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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君可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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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繁华,毒果累累。
她伸手摘了一个豆荚。放在掌心一捏,四五颗红黑相间的小豆子,欢快的跳跃着,一齐蹦了出来。
唇边泛起一丝阴森森的笑,伸手又摘了几个豆荚,连同先前摘的那个一起,用一个红色的香囊,细心的装起来。
双指对着颈间的琉璃珠一指,九头血蟒便又被拎了出来,瞬间变化成一条威风凛凛的大蛇。
叶相思凌空一跃,一个漂亮的回旋跳上血蟒的背,乘风而去。
最后一抹晚霞,也随着金乌西坠,渐渐褪去了艳丽的红衣。
屋子里的光线,也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幽暗阴沉起来。
香妮推门而入。拿出火捻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手捧烛台去点其他的几根蜡烛,一转身,却被斜歪在榻上,大睁着两只眼的叶相思吓得浑身一哆嗦。
叶相思挑眉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香妮话锋一转,道:“主子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香妮都没发现……”
叶相思深吸口气,缓缓起身坐到了桌边。轻描淡写道:“在你,坐在门边打瞌睡的时候。”
香妮撅着小嘴,端起茶壶斟满一杯热茶,递到相思手边。
“奴婢等了您好久呢。等得都睡着了……”
“这茶是我刚热的,您快喝点暖暖身子。早晚天凉,您可不能再这么四处乱走了。”
“身子才刚刚好了些,可别又惹了风寒……不行,我还是去熬些姜汤来吧。”提步就要出门。
相思轻轻捏住她的手腕,“香妮,我没事……”
香妮回望她一眼,不再多言。返去榻前的衣架上取下了一件外袍,给她披在了肩上。
突听门外,有人高声奏禀。
“陛下驾到!”
香妮一愣,旋即便慌忙跑去开门跪迎。
相思比她略慢一步,到丹丘生一只脚迈进了房门,才慢悠悠的迎了上去,躬身福道:“相思给陛下请安。”
丹丘生轻抬双臂将她扶起,清冷的眉眼间带着些许担忧,柔声问道:“身子骨已好了吗?”
叶相思淡淡道:“劳陛下挂心,已无大碍了。”
丹丘生微微点了点头,抬脚走向左手边挂着珠帘的隔间。
因为,那里放着一张书案。
随身的宫女太监们,忙不迭的把手里的一摞奏折模样的东西放上案几。
还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又点起一盏明灯,才陆陆续续退出屋去。
丹丘生落了座,提笔疾书。
难道他要在这里批阅奏折?叶相思有点不知所措。
香妮不停地冲着她挤眉弄眼。
这可是主子在陛下面前献媚,啊呸,露脸的好机会,她不着急才怪。
快,快去给陛下研磨。要不,就去捏肩。总之,你可别再杵着了。香妮恨不得扑上前去推她一把。
叶相思看到了香妮的暗示。若是个正常的嫔妃,此时好像确实应该竭尽所能的去讨好丹丘生。
她不情不愿地挪到案边,朝奏折努努嘴,搭话道:“这是什么?”
丹丘生停笔,抬眼,答:“奏折。”
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少言。
相思吞一口唾沫。心想,香妮,你也看到了,非是我不愿意去献媚哦。默默拿起了砚台边的墨块,研起了墨。
“咳咳……”
丹丘生似乎感觉不妥,干咳两声,犹犹豫豫开口道:“还有些奏折没批完,可我……想见你……所以,就把公文搬来了。”
气氛陡然变得微妙起来。
叶相思默默别过脸去。
丹丘生有些失笑自己竟然如此肉麻。
“你若困了,便去歇着,不用特意陪我。”
“哦。”叶相思求之不得,转身走回里间,躺上了卧榻。
香妮掩面哀叹。
二更时分,万籁俱寂。
“啪”一声脆响。
虽然并不是很高,但对浅眠的叶相思来说,却已如五月惊雷。
她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听丹丘生刻意压低了,却仍可以听出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隔间传来。
“他既然已经都批好了!又何必再拿来给我!”
“要让施奎兼任左相,不如直接,叫朕让出这皇位好了!”
丹丘生口中的他,指的应该就是丹景鹏了。
因为在这托云国,是个人都知道,丹丘生的江山,实际上是掌握在谁的手里的。
就连批阅奏折这样的事,也都是丹景鹏先批过了,然后才交给丹丘生浏览。而且基本上,丹丘生根本没有改变丹景鹏决策的权利。
方才听他所言,仿佛是丹景鹏要助自己的同盟者施奎,拿下这左相之位。
叶相思冷笑一声。
你从天上到地下,都不遗余力的想要拥有的权利,硬生生被瓜分成了几份,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阻止,这样的感觉,一定不好受吧?
这么一来,自己的目的倒也算是达到了。
唇角的笑越发阴冷诡谲,她缓缓走下床榻,拿了一件浅粉色的外袍,走出门去。
一个时辰之后,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豆粥,重新返回屋中。
轻唤一声“陛下”,待丹丘生抬起头来,将粥碗向前一递,温柔地笑着道:“陛下,嫔妾给您熬了一碗红豆粥。您趁热吃点吧。”
丹丘生放下手中奏折,看一眼粘腻红润,香味扑鼻的红豆粥,又看一眼面前娇俏玲珑的可人儿,心里的愁闷困苦,放佛在一瞬间都得到了释放。
“这,是你亲手做的?”
叶相思点头,“嗯。”
丹丘生的心,就像是久经风雨的花骨朵,在短暂的宁静里,恣意享受着煦日暖风的轻抚,微微地荡漾着。
不知曾有多少妃嫔给自己送过吃食,温言细语地附和着。却不知为何,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也许,只是因为她性子清冷,不喜多言。所以,像今日这样偶尔的一次反转,才会让自己感觉如此的欣喜。
也许,不是?
他起身,伸手捏住叶相思手腕,轻轻一拉,将她拉得向前一倾,整个上半身伏上了书案。
另一只手缓缓摸向,她的脸庞。
☆、第十二章
叶相思本能的一躲。一只手被他抓着; 却也没能躲得了多远。
丹丘生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微的顿一顿; 又重新向前伸了出去。
叶相思峨眉微蹙。再躲; 恐怕就要让人起疑了。
可是不躲……岂不是就要被他摸脸?
叶相思在心里厌恶着,犹豫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 丹丘生的手便已经摸了上来。
只不过,这手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 温柔地抚摸着滑过脸庞。而是用力的捏着她的脸蛋; 大拇指还在不停地摩挲着; 试图擦拭掉脸上沾着的什么东西。
整个脸都被他捏得变了形,眼睛也挤成了一条缝,脸上沾着的那片灰迹却怎么也擦不掉。
又反复地揉搓了好几回; 叶相思已经被搓得生无可恋了,污渍才总算渐渐褪去,丹丘生也终于停止了动作。
“这里,有点; 脏……”丹丘生略显局促。
因为他才发现,她的脸已经被自己捏成了颗红李子。
她的表情,似乎也不太好看……
“咳咳……”
干咳一声; 慌忙坐回了椅子上,低着头,舀起几勺豆粥,狂往嘴里送。
昏黄的烛光下; 丹丘生坐在如山的奏折后面,眉头深锁。
叶相思不知何时已睡着了,头枕着手臂趴在丹丘生对面的书案上。披着的外衣突然从一侧的肩膀上滑落,露出她瘦削单薄的肩头。
丹丘生抬眼一望,急忙起身。双膝一抻,将椅子抻离,快速却又轻巧地走了过去。
轻提着衣领将外衣重新搭上叶相思肩头,伸手去把刚才自己提衣服时不小心弄乱的一缕头发理顺。
如瀑的一头墨发,因为头歪着,全都滑到了一侧。
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慢慢向下捋。
她的头发真好,就像一匹没有一丝皱褶的黑色绸布。
突觉胸中一阵刺痛。
他匆匆撒手,俯下身去,用力地抓着胸口。
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日初见良淑时,也只是觉得她在河边浣发的样子,好熟悉,不由得心生欢喜。
怎么今日见到相思,竟会有这样一种锥心刺骨般心痛的感觉?
他抚着自己的胸口,呼呼地喘着粗气。
渐渐的有所缓解之后,慢慢走回了叶相思身边。
拇指轻轻抚上她被自己捏得,现在已经微微有些肿的脸颊。
“你为什么这么柔弱?为什么这么多病?为什么,这么让人心疼?”
某人的心,猛地一沉。睫毛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突觉身子一轻。丹丘生竟然将她抱了起来。
进了里间,将她放上卧榻,拉开被子盖好,他静静地坐在了床边。
某人的睫毛依旧不停地抖着。
丹丘生笑弯了眼角。看来她已经醒了。
轻轻拨开了挂在她睫毛上的一缕碎发,眼神却不知怎的,向下游移着,落到了她的唇上。
那是两瓣微微的泛着白,甚至还有点干巴巴的嘴唇,实在是算不上诱人。
可不知为何,丹丘生却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立刻吻上去。
终于,他慢慢的,慢慢的俯下身去。
差之毫厘,叶相思突然伸出手,掌心向前挡住了自己的嘴唇。皱着眉,默默别过脸去。
丹丘生有些惊异。这后宫里的嫔妃,全都是求着盼着,想要得到自己的心。可真没有第二个,会像她一样拒绝自己的热情。
他是真的有点看不透这个女人。
满腔热忱瞬间被浇灭,他的心里多少有点挫败。默默的替她把被角掖好,转身离去。
刚走到外间,就见太监高明礼慌慌张张地跑进屋来。
匆匆施了一礼,道:“陛……陛下,淑贵妃她……太医说,贵妃娘娘,有滑胎之兆。”
里间的叶相思倏地起身。
丹丘生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高明礼道:“这……具体的,老奴也不是特别清楚。陛下,您还是先去了明玑宫再说吧。”
“吱呀”一声开门声,接着便是一行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叶相思重新躺回卧榻。
翻来覆去的却再也睡不着,索性便起身坐到了桌边。
坐了一会,又坐不住了,便又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慢慢的来回踱着步子,走走停停。
也不知过了多久。
突闻屋外一阵“啪啪啪”,拍得震天响的砸门声。
相思好奇的朝门外张望。
香妮边往外跑,边胡乱地将外衣套在了身上。
“来了来了,是谁呀?”
未等香妮将门栓完全打开,门外的人就用力一推。香妮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叶相思皱起了眉。
以木棉为首的四五个明玑宫宫女,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你们想干什么?”叶相思不耐烦道。
木棉将两只手稍微在身侧比划了一下,作势行了礼。阴阳怪气的对相思道:“蓝美人!陛下请您,去明玑宫一趟。”
“明玑宫?”叶相思狐疑道,“什么事?”
不是说施良淑有滑胎之兆吗?那现在明玑宫应该正是忙的时候。这木棉身为掌事宫女,不去照顾自己的主子,却在此时来找我,到底是所为何事?
是丹丘生叫她来的,难道……
不,不会的。若是真的被发现了,现在来拿我的,恐怕就会是刑府衙门的监狱长了。相思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您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木棉继续阴阳怪气。
叶相思虽然极度反感她说话的这个语调,但却苦于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不便与她计较,便强将怒气忍下,抬脚向门外走去。
“主子……主子……”香妮手拿一件大红色的薄披风,跑了过来。
“夜里凉,加件披风吧。”将披风递到叶相思面前。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叶相思伸手接过披风,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会多加注意的。”
将系带扎紧,大步流星走出门去。
☆、第十三章
明玑宫。
丹丘生坐在榻上; 耳朵里充斥着施良淑悲痛欲绝的哭喊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可不是得哭嘛。这是她费了多大的劲才得来的一个孩子?!
这可能,可能是自己今生唯一的一个孩子啊!可是,可是; 他现在就这么没了……没了……
一想到这里; 施良淑悲从中来,再度放声大哭起来。
说出来; 可能都不会有人相信。身为一国之君,拥有后宫佳丽三千人的丹丘生; 竟然从未临幸过任何人。包括给他下药以前的施良淑。
入宫三年; 她虽想尽了荣华富贵; 却并未真的承宠。只有她自己知道,丹丘生不过是忌惮她父亲手上的兵权,才不得已将她纳入后宫。他夜夜留宿; 却从不碰自己一根手指头。甚至,甚至不许她碰他一下······
她是个女人,更是个从父亲带着她去右相府给丹景鹏拜寿时,就对他一见钟情的女人。这样的一个女人; 要如何才能忍受他对自己不闻不问,不冷不热?
于是,剑走偏锋。她在丹丘生的饭菜里下了合欢散。
当他醒来时; 一切已成定局。
他甚至已将剑对准了她的胸膛。高明礼耳语一句:“陛下,杀她一人事小,可若因此而引起朝堂动乱,恐怕得不偿失······”犹豫再三; 他最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最后,册封晋升,她成了宫里唯一的一个贵妃。丹丘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赏赐不断、恩准伴驾,让她成了传闻中“最得宠”的贵妃。但就是不允许她再靠近龙体半步。
可怜那施良淑却以为,从今后,丹丘生就是她的了,是她一个人的陛下了。
突然得知自己竟然意外怀孕时,她更是高兴得,连心跳都几乎要停止了。
却不想,半路杀出了个蓝相思。不仅抢走了丹丘生的恩宠,还假意落水陷害自己,现在更变本加厉,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更可怕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现在,孩子已经没了……她恨不得,恨不得立刻就飞过去,将她千刀万剐!
可是陛下,陛下他说,相思她不会这么做的,此事定有隐情。
于是,差遣木棉前去清秋苑,“请”蓝美人过来。
施良淑强压心有怒火,愤愤不平道:“好,我就看看这个妖女,还有什么话好说!”
门外有人声传来。
叶相思被众人围在中间,缓步进屋。
盈盈美目顾盼一周。提步上前,躬着身子对榻上的二人福道:“相思给陛下和贵妃娘娘请安。”
丹丘生起身迎了上去,双手将她扶起,关切道:“怎么只穿了一件单衣就出来了?”
外头罩着的这件披风,看来是被他直接忽略掉了。
“不是告诉你们!去请蓝美人过来吗?怎么不等她加件衣裳,就这样带来了?”他故意强调着那个“请”字。
木棉等人立刻噤了声。
她们以为,这蓝美人的罪名,已经是落实了的,所以才敢那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却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皇帝陛下护着她,气焰立马削减了几分。
叶相思淡淡道:“无碍的……”
“只是不知,陛下深夜唤相思前来,是为了何事?”
“蓝相思!你少装蒜!”本就怒火中烧的施良淑见此情景,更如火上浇油一般,立刻就炸了。
叶相思满脸狐疑,“贵妃娘娘,您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施良淑拖着自己刚刚小产后,失血过多虚弱不堪的身子,缓缓走下卧榻。
一步一步逼向地上,举止暧昧的二人。
“啪”一声脆响。将在座的所有人,惊得三魂丢了两个半。
叶相思的眼底,“腾”地窜起一股无名火。体内的妖灵,几乎已要按耐不住。一双充血发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施良淑。
施良淑被她瞪得心肝一颤,仿佛自己才是做错了事的那一个。转瞬之后,却又重新扬起了手。
就在她的手掌即将落上叶相思脸颊,后者也即将冲破禁忌,大开杀戒的千钧一发之际,丹丘生突然出手。
握着施良淑手腕,厉声喝道:“良淑!”
见她停了手,才稍微缓和了语调,道:“事情还没弄清楚,良淑,你先冷静一下!”
施良淑抽回自己的手,转而攀上了丹丘生的胳臂,可怜巴巴地道:“陛下……”
“陛下,就是她!就是这个妖女,她害死了嫔妾的孩子……呜呜呜……陛下,陛下您要给嫔妾做主啊……呜呜呜……”
叶相思大惊道:“我,害死了……你的孩子?”
比起刚挨了巴掌的时气愤,叶相思现在更多的是疑问。
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和丹景鹏一直以来所谋划的事被人发现了,所以丹丘生才会在如此深夜,着急忙慌的将她叫来。
却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施良淑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休想抵赖!如果不是你,今天白天的时候,你为何要来我的明玑宫?哼!我与蓝美人的关系,似乎没到了可以互相关怀看望的地步吧?”
“而且,你来时,我宫里的人未曾禀报。也都说不曾见过你。可见,你根本就是避开了众人,偷偷地溜进了我的明玑宫,然后……然后,害死了我的孩子……呜呜呜……”
叶相思心下一惊。原来,她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丹丘生蹙眉望向相思方向,见她一脸心虚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紧,难以置信道:“相思,你,你真的来过明玑宫?”
叶相思低下头闪躲着丹丘生的目光,尽量平静着自己的语调,道:“没有……”
“你撒谎!”施良淑似乎早就等着她信口雌黄一般,迫不及待地呵斥道。
“今日,本宫渴睡,整日都待在宫里,并未出门。而这明玑宫里,也并未有其他人来过!”
话锋一转,眼神凌厉的瞪着她继续道:“除了你!”
叶相思灵光一闪,回呛道:“你刚才明明说了,没人禀报,也没人看见过我进入明玑宫,现在,却又如此自相矛盾,你到底为何,非要跟我过不去?”
“你……”
好个牙尖嘴利的妖女!
施良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她忍了下来。
唇边挂起了一丝得意的冷笑,慢悠悠开口道:“我只是说,我宫里的人没见过你。可并没有说,其他宫里的人,也没见过……”
“来人呐!把柳絮带进来!”
余音未落,木棉便已出了门。
众人纷纷侧身望向门外。
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穿着石青色宫女服的女孩,跟在木棉身后进了屋。
木棉回禀道:“娘娘,奴婢将柳絮带来了。”
“嗯。”
那柳絮“扑通”跪倒。
“奴婢柳絮,给陛下、贵妃娘娘、蓝美人,请安。”叩了头之后,便直起了身子。
一双不大的眼睛不停地滴溜乱转,不时地用余光偷瞄着地上几位人物的反应。
施良淑也向丹丘生施了一礼,道:“陛下,此人是浣衣局的二等宫女,柳絮。请陛下,恩准嫔妾盘问这柳絮几句话。”
她既已找了人证来,自然是已经认定,此事就是相思所为,现在倒来求什么恩准。丹丘生眉头深锁,不置可否。
施良淑便当他是默允了。转头故作威严地唤道:“柳絮!”
“是,奴婢在。”
“你说,你今日在明玑宫外,见到了谁?”
柳絮垂着头答道:“今日未时许,奴婢送洗好的衣物来明玑宫。还未进门,便撞见了……撞见了……蓝美人……从宫里出来……”
相思这才想起,出门时的确是曾遇到过一个宫女。只不过,自己当时并未在意。
却不想,留下了祸患。
“蓝美人……神色慌张……而且,似乎还很生气……”
人是施良淑找来的,自然是要帮着她说话的。况且,她的话,本来也没有说错。
施良淑横眉怒目瞪着叶相思道:“蓝相思!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如今亮出了底牌,叶相思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
淡淡道:“她只是说,见到我从明玑宫里出来。可曾说过,看见我对贵妃娘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话锋一转,厉声喝道:“贵妃娘娘,我看,分明就是你在栽赃陷害!”
“你还想狡辩!”施良淑咬牙切齿道,“一整日,除了你,就没有外人来过!不是你!还会有谁?!”
或许是情绪太过于激动,施良淑突觉腹中一阵绞痛。痛苦地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丹丘生惊呼一声“良淑”,就势将她抱起,送回了榻上。
“来人啊!去请太医!”
有小宫女应声,慌慌张张跑出门去。
一屋子的人登时又都紧张了起来。
施良淑缓缓睁眼,看到自己心爱的丹丘生此时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心里的委屈就像长江里湍急的江水一般,奔腾而来。
她边抽泣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道:“陛下,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可是现在,他被人害死了!呜呜呜……陛下,他死不瞑目啊!陛下……您一定不能轻饶了那个凶手啊,陛下……呜呜呜……”
丹丘生双眉紧蹙,转头望向叶相思。
施良淑打着颤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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