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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君可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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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丘生双眉紧蹙,转头望向叶相思。
施良淑打着颤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陛下……”
丹丘生心乱如麻,一脸正色地望着叶相思道:“相思,朕再问你一遍,你今日,是否来过明玑宫?”
叶相思手指绞着衣角,垂眼望向地面,并不作答。
似乎也无需再多言。
丹丘生心痛又无奈地道:“来人呐。将蓝美人,押入刑府牢房。待朕日后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太监高明礼答“是”,转身出去招呼了几名一直守在门外的御前侍卫进门,将叶相思押走。
☆、第十四章
怡香院。
丹景鹏正与自己的红颜知己彻夜畅谈; 听闻叶相思被丹丘生关进了牢房,拍案而起。
“怎么回事?!”
前来回禀的小厮,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奴才不知……只是从宫里传出来了消息; 好像……好像是说……淑贵妃指证蓝美人; 使了不光彩的手段,害她流了产……”
丹景鹏越感奇怪。这事; 怎么会怪到了她的头上?
提步,朝门外一指; 道:“走!随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拔步便走。
突闻有人出声制止道:“国相留步!”
说话的; 正是丹景鹏的红颜知己; 妓/女念念。
此女,不仅仅只是一个妓/女这一点,单凭她已年近四十; 容貌也并不算美丽,却能稳坐怡香院第二把交椅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
虽说,这里面少不了有众人看在丹景鹏的面子上; 对她礼让三分的意思在。但,她一个卑贱的妓/女却与堂堂国相混成了知己,让之甘愿成为其强大有力的后盾; 处处庇护,这不也恰恰说明了此女的能力之强,手段之高明?
丹景鹏回身望着念念道:“怎么了?”
“国相大人,可否听念念一句劝?”
丹景鹏与她相交将近二十年; 她对他要做的所有事都了然于胸,又经常帮他出谋划策,且次次都能让自己受益匪浅。她的意见,岂有不听之理?
“你说。”丹景鹏顿足。
念念浅笑盈盈,向前一步道:“国相大人,您此去,可是要去探望狱中的妻侄?”
丹景鹏犹疑片刻,答“是”。
“景鹏……”
她不再唤他“国相大人”,而是直呼其名“景鹏”。
每次她要跟他推心置腹时,都会这样叫他。
“现在,还不知情况到底如何。万一……是丹丘生刻意用她来试你,你如此急不可耐贸然前去,岂不是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丹景鹏蹙着眉,低头不语。
念念会心一笑道:“今日天色已晚,您若实在担心,明日一早,念念就代您,前去探望这位蓝美人,如何?”
丹景鹏立时大喜过望。
“好!”
既来之,则安之。
叶相思双手环抱在胸前,闭着眼躺在牢房里的一堆稻草垛上。
这一日,还真是跌宕……
身上乏了,脑子里也便顾不得再想这许多事情。翻个身,静静睡去。
“唐大人!您怎么来了?!”狱卒一声惊呼。
叶相思缓缓睁眼。
“有人托我,来给蓝美人送些东西……”
“哦,是是是……您这边请……”
“咯嘣”一声,门锁被打开,接着便是“哗啦啦”的,铁链被撤掉的声音。
唐三天低头进了牢房。
抱拳施礼道:“蓝美人,三天奉命前来,给您送些东西……”
他是丹丘生的御前侍卫,此行奉的是谁的命,自不必细说。
叶相思却并不愿理睬他,依旧将背对着门边,重新阖上了眼装睡。
唐三天侯了半晌,却不见她来接,只得将手里的一件男式长袍放到了稍微干净一点的地面上。
重新站到了方才的位置,看着手里的另一件东西,蹙起了眉。
“还有一件……是……三天的同乡香妮,托我带给您的棉被……蓝美人您……”
叶相思忽地睁眼,翻身坐起,上下打量一眼眼前的男子。片刻后,开口询问道:“你和香妮是同乡?”
唐三天躬身答:“是。”
叶相思皱眉道:“她去求你了?求你,来给我送棉被?”
“……是。”
叶相思心中一拧。
这孩子。
我自知自己是无论如何死不了的,却白白连累她,整日的跟着我劳心劳力。倒是甚觉,愧对于她。
唐三天见她面色有变,急忙开口解释道:“其实也不能算求,我与她打小一起长大,她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自然责无旁贷。”
“何况,正好陛下也命我前来给您送衣裳……”
“对了,那衣裳,是用锦署进贡来的云锦制作的,甚为名贵……陛下他,刚一离开明玑宫就从身上脱了下来,着我立刻送来给蓝美人……”
“我看,蓝美人您,还是将它披上吧……不要辜负了,陛下一番心意……”
叶相思冷冷瞥一眼地上的长袍,道:“知道了……”
“那,臣告退了……”唐三天将棉被递到叶相思手里,抱拳告辞而去。
夜未能寐。
天没亮,她便坐了起来。
背朝门口,随手玩弄着手里的一缕长发,暗自揣度。
到底是什么人,害死了施良淑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我被栽赃身陷囹圄,这是巧合还是有人蓄谋已久?
难道是有人担心她诞下龙子,会对自己的地位有所威胁,所以才会……
可是,会是谁呢?
她皱着眉,一筹莫展。
“站住!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一声严厉的斥问。
叶相思恍然回神,侧目望向牢房入口处。
“哦,呵呵……”女子艳而不俗的娇笑声自门外传来,“奴家是蓝美人的远房表姐,听说她犯了事,被下了大狱,便想过来瞧瞧她。这是……一点心意……请大爷笑纳……”
我哪里来的什么远房表姐?
叶相思收回目光,依旧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真是坐个牢都不让人安生……
“……噢哟,你这大婶,出手倒大方……”守狱小卒将一袋银子掂得“哗哗”直响,“去吧去吧。不过,别聊太久啊!”
“是是是……”
开锁,进门,那女子将手里提着的一些吃食放到地上。
待狱卒走远了,躬身福道:“蓝美人……”
相思微微侧目。来的是一个大约三十岁过半,身穿粗布衣裳,农家妇人一般打扮的女子。但却见她肤如凝脂,指如葱白,哪里像是一个干惯了农活的村妇。明明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刻意的乔装改扮过一番。
“你是什么人?”叶相思狐疑道。
那女子就似傻了一般,半晌都再没动弹一下,也不答话。
叶相思斜眼盯着她,道:“是丹景鹏叫你来的?”
女子不知为何,眼里闪着泪花,木木地点头道:“是……”
相思唇边泛起一丝冷嘲,“那你告诉他,我还活得好好的呢。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念念收起眉宇间的那一片忧伤,应着“是”。
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正色道:“国相大人他还说……”她顿了一顿,似在下什么决心一样,“国相大人说,请蓝美人放心,他一定,会救你出去!”故意强调着一定两个字,是在对她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你现在是要我相信,那个故意陷害我的人,会来救我出去?”
叶相思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她。
“他不是故意想陷害你……”念念欲言又止。
踟蹰了片刻,将手放到腰间,冲着她冷漠的背影深深地揖了一揖,转身走出门去。
深秋的风,竟如此的伤眼。
念念抬起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不经意间流出来的泪珠儿。
深吸口气,不自觉地望着远方的几棵金黄色的秋槐出了神。
原来,她是个女子。
他瘦了,瘦了好多……
当初那样开朗俊秀的人儿,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会变得这么阴郁冷漠?
念念的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
我念了二十多年,盼了二十多年的人啊……
没想到,她竟就这么让我猝不及防的,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情难自已,她就站在监狱外灰色的甬道上,低低地啜泣着。
是该好好的哭一哭的。
可是她怕,怕被人看见了会说,“看,婊/子在想她的情郎哩……”是以,她便只敢这样悄悄的啜泣着。
啜泣得如此的压抑隐忍。
即便,是在这样空无一人的长巷……
☆、第十五章
入夜; 怡香院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娇笑媚语声; 不绝于耳。
二楼北边最靠里的一间厢房里; 却出乎意料的安静。
昏黄的烛光,简简单单的几碟小菜。念念端起酒壶; 往丹景鹏的酒杯里斟满了一杯酒。
放下酒壶,端起自己的酒杯; 往前一递; 幽幽道:“国相大人……”
丹景鹏举杯; 道:“哦……好……”一仰脖,将杯中酒喝干。
放下酒杯,丹景鹏担忧道:“你今日去了狱中; 她怎么样?”
念念苦涩地笑笑,“她很好……”
“那就好……”丹景鹏轻舒一口气,“事情已经安排妥了,明日一早; 她应该就可以回宫了……”
“可那施良淑素来蛮横,万一,她不肯善罢甘休……”
“她不肯善罢甘休又能如何?所有的事; 我都已经处理妥当。要不是相思胡乱闯入,我现在也不用真的将柳絮交出去……”丹景鹏话锋一转,面露惋惜之色,“她也是鲁莽; 居然不经请示,擅自出来指证相思……”
念念垂首不语,端起酒杯,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又重新放回了桌上。
丹景鹏有些奇怪的望着她道:“你怎么了?”
念念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嘴角。
“没事……”
丹景鹏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念念被他看得无奈,牵起嘴角干干的笑了笑,慢悠悠开口道:“景鹏,你,可不可以替我赎身?”
“赎身”丹景鹏有些失笑,“我已说过了多少次要替你赎身,你都不肯。今日,这是怎么了?”
而且,以她现在的实力,哪里还需要自己替她赎身?这念念,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念念又端起了桌上的酒壶,斟满两杯酒,放好酒壶,边举杯边道:“你曾说过,你这辈子最痛之时,大抵,便是在发现了,与自己心爱的人比起来,仿佛只有你自己在渐渐老去时……”
“我想,我现在应该是了解了你当时的感受了……”
“念念……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好像已经有点厌烦这样无休无止的等待了……”
“特别是,当知道了,自己等着的,是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时……”
丹景鹏似懂非懂的拍了拍她的肩。
“好,我现在就去替你赎身。”
卧房里,小丫头包子马不停蹄地收拾着念念的东西。
她可以逃离这个火坑,小丫头是真心替她高兴。
念念坐在镜子前,仔细地梳理着自己的一头秀发。
一低头,发现了一点刺眼的白。她小心翼翼地拨开发丝,将那点白拣出来,用力一拽。
仿佛拽掉了压在心头的千斤重负,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包子,不用再收拾了,剩下的东西,你都拿去用吧……”
“这……”包子迟疑着。
“给你,你就拿着,不用不好意思。”
“是……”
包子停下手,走到了念念身前。
“姨姨,您真是好福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包子也能像您一样,遇上个好人,离开这里……”说着话,眼里就要流出泪来。
念念猛然想起了当日,要不是叶相思不动声色的帮了自己,她哪里有机会遇上丹景鹏,让自己虽然身在泥潭,却可以活得比别人轻松许多?鼻头一酸,慌忙别过脸去。
拉开柜子上的小梳妆盒,细数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合上盖子,回身递给包子。
“这些,是我这几年攒下的,你拿去给老鸨,应该够你的赎身钱了……”
“这……不行不行……都给了我,姨姨您以后如何过活?”包子使劲推着念念的手。
念念也执拗的推着她的手,语气略有些强硬地道:“我说了,给你的,你就拿着!”
包子从未见过念念如此,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恍惚间,盒子已被念念塞入了怀中。
凌晨时分,院里的姑娘和客人们也都已沉沉睡去。
念念拿着轻便的包裹,缓步走下楼来。
包子跟在身后,一路呜呜咽咽。
到了门口,她突然驻足,回身望着这一片纸醉金迷。
对包子嘱咐一声:“别送了……回去吧……”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去。
念念推门而出。
寂寥无声的街道上,丹景鹏负手而立,身后是一顶崭新的轿子。
不是大红的花轿,没有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
可即便如此,于念念来说,早已足够。
见她出来,他笑意盈盈躬身抱拳,“娘子,你让本相公,好等啊!”
念念热泪盈眶,却笑颜如花,声音微微地颤抖着。
“老友……本不必如此……”
牢门“吱呀”一声打开,叶相思被突然冲入怀中的一坨肉,撞得差点跌倒在地。
“呜呜呜……主子……您可担心死香妮了……呜呜呜……”那坨肉断断续续地开口道。
叶相思两手架在空中,有点不知所措。
“呜呜呜……主子……您没事就好……呜呜呜……没事就好……”香妮愈发抱得紧了些。
叶相思迟疑着,终于缓缓的放下一只手来抱住了她,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上她的头。
“我……我没事……”
尴尬得,就像怀里抱着的是一只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尖刺的刺猬一样。
余光一瞥,这才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唐三天。她冲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唐三天还之以臣子之礼。
香妮终于哭够了,拿衣袖往脸上胡乱一抹,“走,快回宫,香妮已经给您熬好了姜汤……”拉起相思就往清秋苑方向走去。
路过唐三天身边时,她却突然停了下来。带点疑惑地看着他道:“你回去吧,我家主子都已经没事了,你还跟来干嘛?”
相思一愣。
没想到,两人之间竟是可以这样随意说话的关系。怪不得,堂堂一等御前带刀侍卫,竟会帮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来给自己送东西。
唐三天憨憨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
香妮也不再理他,搀起叶相思的胳臂,笑着道:“主子,我们快走吧。”
“嗯。”
主仆二人往清秋苑行去。
突然,叶相思想起了什么,抓住香妮的手,示意她停了下来。
“方才狱卒说,是因为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所以才会放我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妮面色凝重起来。
“听说,就是那个出来指证主子你的柳絮……”
叶相思满脸的难以置信。
“而且,她被人发现时,已经投井自尽了……”香妮似乎也知道事有蹊跷,压低了声音道:“宫人们在她的住所里,发现了她在淑贵妃的食物里下/毒的证据……”
叶相思暗自唏嘘。
下/毒的事,或许是她所为。不过,却绝不是她一人所为!
当日,她本想将施良淑腹中胎儿狠心扼杀,最终,却因可怜他幼小无辜而作罢。没想到,这孩子,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一死。
这柳絮,也算是自作自受,偿了那孩子的一条命。
只是,这幕后指使之人,却要逍遥法外了。
心中郁郁,提步回宫。
不提还好,一说生病,就真的生病了。
喝过姜汤,不仅未有缓解,反而越发觉得身上酸痛得厉害。
太医来瞧过,开了药,喝过后,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方才有了一丝人气。
又晕晕乎乎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傍晚时分,方才有点清醒。
她靠在靠枕上坐了起来。睡得头晕脑胀,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向门外张望着,想分辨一下时间。
香妮却以为她是在等着什么人,怯怯地开口道:“听说,淑贵妃小产后体虚……又伤心过度,不肯吃喝……陛下他……现在正在明玑宫陪着她呢……”
叶相思闻言,心中不自觉得别扭了一下。
“哦”了一声,把腿从床上放了下来,张罗着要下地。
香妮慌忙递上花鞋。
还未挪到桌边,就被突然闯入的丹丘生二话不说又扔回了床上。
“你还没好,怎么可以随意走动?”他坐在榻边,一脸关切的望着面如白纸的她。
离得竟如此的近。
叶相思微微地别过头去,垂首答道:“我已经……没事了……”
那双温暖的大手,缓缓附上她放在身侧的纤纤玉手,“你怎么了?是何人,惹你不悦?”
叶相思下意识的一抽。
惊觉有些不妥。又缓缓的将手藏到了被子里,假装自己是嫌外面太凉。
丹丘生见此情境,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你是怪朕,这几日没有来看你吗?”
叶相思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和语调,淡淡道:“陛下多虑了。淑贵妃才刚失去了孩子,陛下多陪陪她,是应该的。相思,不敢怪怨……”
如此深明大义的话语,并没有让丹丘生更加的欢天喜地,反而堪堪地锁了眉头。
“有的时候……我倒真希望,你可以‘怪怨’我……”
有时,他感觉她离自己很近。有时,他却感觉,她似乎离自己很远。甚至有时,感觉她就像是在刻意的回避着自己……
还有,每次见到她时,都会有的这心痛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
☆、第十六章
叶相思见他面色有变; 遂出言缓和气氛道:“陛下,相思有个东西,要送给您……”转头又向外间吩咐道:“香妮; 去把我的锦盒拿来。”
香妮远远应一声“是”。片刻后; 手里拿着锦盒返回。
叶相思接过锦盒,笑道:“这是陛下那日送给相思的锦盒。相思一直想不到; 要用什么东西来回赠陛下,便耽搁至今。”
打开锦盒; 取出里面的相思子手串; 拿在手里; 意味不明地笑着继续道:“这是嫔妾家乡的特产鸡母珠,又名,相思子。前几日在狱中时; 相思的同乡特意带了一些来送给我。因它与嫔妾同名,我便将它做成了一个手串,来送给陛下……”突而又面带娇羞地低下了头,轻道:“希望陛下……每次看见这个手串时; 都可以想起相思……”
这话不假,她的确是希望他日后只要看到这个手串,就可以想起自己。不过; 却不是为了让他感念自己的深情厚谊。而是要让他知道,他最后,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
也让历劫完成后的顾漠尘知道,自己; 究竟恨他到什么地步!
丹丘生冷峻的面上,浮起一丝掩不住的欣喜,一寸一寸,爬上了她的床。
“你希望……朕记得你?”
眼看他已越逼越近,叶相思慌了神,再一次别过头去。
丹丘生嗤笑一声,站起了身。
“你病还未好,朕就先回去了。你……你好好养着……”
“陛下……”叶相思突然出声挽留,“陛下,此物,毕竟是你我二人的私密之物。相思希望,您可以将它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丹丘生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她的心意,笑着道:“想不到,朕的蓝美人,竟如此害羞……”
留下一抹痴笑,大步流星离去。
丹丘生捧着手串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只是,这红红黑黑的小珠子,倒真是不大好驾驭。
戴在脖子上,太娘。戴在手上,又容易被人看见。左思右想之后,他把它绕了两圈,缠到了脚脖子上。
心满意足地笑着,躺上了龙床。
却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那边,叶相思辗转反侧,噩梦连连。
凌晨时分,她又一次被噩梦惊醒,便索性不再睡了。
披着衣服又坐了几个时辰,香妮才哈欠连连地端着洗脸水推门而入。
洗漱完毕,叶相思望一眼窗外,叫住了香妮。
“你去把顶柜里收着的茶叶,取几包出来,送去国相大人府上。就说,现在,我要把他的东西,还给他了……”
香妮满心疑惑,但还是答着“是”,领命而去。
一路上都在心里犯嘀咕。我的主子,您就真的不怕,我被人家拿着扫把给赶出来?
所幸,是她多虑了。
丹景鹏接过茶叶时两眼放光的样子,让她一度以为自己送来的不是普通的茶叶,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疙瘩。
华灯初上,夜未央。
叶相思已准备歇了。褪去外衣,刚刚躺下,就听外面传来阵阵宫人们的惊呼声。
“陛下……”
“陛下……”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宫人们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慌张?
一撩被子,托着香妮伸过来的手起身,穿上鞋,连件衣裳都没来得及穿,主仆二人就急急忙忙地朝门口迎了出去。
刚跨出里间的门槛,就与迎面扑过来的丹丘生撞了个满怀。
叶相思一个趔趄。多亏香妮在身后推了一把,才总算勉强站稳。
扑鼻的酒气,他醉得就似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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