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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君可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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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先前那座废弃了的老旧宫殿。这次; 叶相思见得,不再是丹景鹏,而是唐三天手下的二等侍卫; 北俱荒洲华峰谷谷主; 蛇妖季川。
  此妖,凭一身妖娆缠人的媚骨闻名妖界。虽为雄性; 生得却比女子还要美丽,性格又极其清高自负; 比起元傲菱来; 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成暝派他前来; 难道是想让他们相生相克?
  叶相思并不在意,只要可以为她办事就好,其他的; 她都不在意。将令羽递到他面前。
  “你可认得此物?”
  那妖满不在意看一眼令羽,懒懒道:“认得。”接过来收入怀中,继续道:“没想到,最后要对付淑贵妃的; 竟然是蓝美人你……”
  “不对……”眉峰一挑,“现在,您已经是蓝昭仪了吧?”
  叶相思不知这季川为何如此夹枪带棒; 只道他或许本性便是如此,便也懒得与他计较。正事要紧。
  “你可知道,我要让你做的是什么事?”
  “知道,”那妖依旧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 “不就是,想让我去陷害良淑吗?”
  良淑?
  叶相思心中一咯噔。
  这妖……潜伏在施良淑身边数载,莫不是,已对她动了真心?
  “我可以照你的意思去办,只不过……”蛇妖正了神色,“你不可害她性命……否则,我不会就此罢休!”
  本就打算,要让她承受着身份地位一落千丈的凄凉和被爱人抛弃后的痛苦,卑微的活一世。岂会害她性命,助她早日历劫荣归?
  叶相思诡谲一笑,“好!”
  蛇妖放下心来。
  “近日,丹丘生寻了个理由,将施奎降为了正三品指挥使,良淑因此整日郁郁寡欢。想借机将她灌醉,应该不难……”
  他朝相思这边望了一眼,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至于如何让丹丘生知道这件事,那我可就管不了……”
  叶相思笑道:“好。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就是……”
  蛇妖忿忿地看着叶相思。
  “她已失了孩子,圣宠也大不如前,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叶相思回过身去,并不答话。
  “我不知你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害她,但你真的觉得,你如此伤天害理,不会遭到报应吗?”
  蛇妖愤愤不平地撂下这么一句话,拂袖而去。
  独留叶相思一人呆立在原地,一脸怅惘。
  寂静无人的太微城。
  冷风将叶相思红色斗篷的下摆高高吹起。她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屋顶,冷眼旁观着对面明玑宫里,传杯换盏的二人。
  半个时辰不到,那施良淑就已醉得不省人事。
  季川将她拦腰抱起,放上卧榻。接着便开始宽衣解带,云朝雨暮,荡起一室春意。
  看得叶相思耳根一阵潮热,慌忙别过脸去。脑中突然涌现出许多画面,每一幅都有丹丘生坚毅挺拔的身影,挥之不去,心脏也“突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她猛烈的摇着头,试图将丹丘生甩出自己的脑海。
  这个蛇妖,我不过是要他做个样子而已。没想到,他竟真的……
  平白污了我的眼,真是该死!
  一个宫女急急忙忙赶路的身影,陡然撞入眼帘。
  她手里端着一个墨色的托盘,上面是一些揉皱了的草纸。看样子,是要拿去焚烧销毁。
  这么晚还在书写草拟的,应该只有丹丘生了。
  叶相思轻轻一带袍袖,盘子里的草纸便随风而起,晃晃悠悠飘入了明玑宫。
  那宫女一路追逐,便也跟着进了宫。
  草纸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施良淑的卧房门前。
  于是,那宫女也就“恰好”在追到纸的一瞬间,扑倒在了施良淑的房门前。
  房中不同寻常的一幕,将个未经世事的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院子。
  叶相思顿觉心中一阵畅快,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半盏茶不到,丹丘生大步流星赶来。
  赫然惊醒的施良淑,若惊弓之鸟,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季川不慌不忙,轻轻将外袍罩在她的身上。
  却换来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身体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季川望一眼外面空空如也的屋顶,眼底隐隐泛起一丝恨意。
  天将明时,丹丘生才料理完了明玑宫的事,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缓步回宫。
  刚坐上步撵,又改了主意。
  “去蓝昭仪的清秋苑……”
  抬撵的太监齐声答“是”,掉头往清秋苑方向行去。
  叶相思单手撑着脑袋在榻上躺着,却并无睡意。突听外面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慌忙将双臂收回被中躺了下来,佯装熟睡。
  丹丘生缓步进屋,坐到了卧榻之侧。
  望着榻上之人那张人畜无害的绝美面庞,他实在是想象不出,她是用何种歹毒的心肠,做了这些事出来。
  起先,当唐三天来禀报,有人曾目击当日之事,并且愿意证明良淑确实没有推过相思时,他还只是以为,她不过是怨恨施良淑目中无人,所以才假装落水,想一解心头之恨而已。
  良淑小产,他也以为,真的只是意外。
  直到昨日,三天看到了她密会丹景鹏。良淑也有意无意提及,要他小心提防她时,他才知道,她与丹景鹏的关系,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疏离。那宫女畏罪自杀,他虽知事有蹊跷,却从未怀疑到她头上……
  现在,又是季川……
  三天说,那季川虽与良淑多有来往,却也只是因为良淑以前,曾无意中从人贩手中救下了还是孩童的季川。他有心报恩,便一直明里暗里的帮衬着施良淑。
  但也从未敢有半分逾矩。
  昨日他才撞见他从清秋苑不远处的废宫方向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
  唐三天言犹未尽,丹丘生却已心知肚明。
  他不知道,她与施良淑到底有什么仇,会让她如此不遗余力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现在,他已如她的愿,将施良淑锁进了冷宫,但愿她会就此住手。不要等到被别人抓住了把柄,自己想救她都无能为力时,才肯罢休……
  他慢慢伸出手去,抚上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
  施良淑也是自作孽。单凭她给丹丘生下药这一条罪状,就足以让她死好几回。现在,丹丘生只是将她打入冷宫软禁,已算是仁至义尽。
  但那施奎,却不会善罢甘休。明日开始,托云国恐怕会迎来一场疾风骤雨。
  丹丘生转头望一眼窗外。
  又缓缓回头看向榻上之人,目光坚毅深情。
  相思,只要有我在,必定不会让他们,伤到你一分一毫……
  
    
    ☆、第二十章

  斋仁宫。
  施良淑跪坐在地上; 手捧着一只翡翠镶金玉镯,泪珠涟涟。
  那是他们成婚时,丹丘生亲手给她戴上的聘礼。
  “陛下; 您真的相信嫔妾会做出此等苟且之事来吗……”
  “我对您是何等的心意……怎么会……怎么会背弃您; 转投他人怀抱……”
  “有人害我……陛下……是有人蓄意害我啊……”
  “狗贼季川……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夹杂着呜呜咽咽的哭声,回荡在这清冷萧索的宫殿里; 就如枯井中的声声蛙鸣,响亮; 却并不足以引起任何回应。
  泪眼朦胧中; 交替前行着的一双红色绣花鞋; 由远及近,渐渐走到了自己跟前。
  鞋子的主人慢慢蹲下身来,伸出纤弱细长的手指轻轻捏起她的下巴。
  目若春水; 碧波凌凌。
  “淑贵妃,您这是怎么了?”一脸的担忧之色。
  唇角却挂着淡淡的笑。
  施良淑看清来人面目之后,却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扑了过来。抓着她的衣领,声泪俱下地质问道:“蓝相思!你为何要害我?!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煞费苦心的来害我?”
  情绪太过激动; 又哭了这么许久,她已几近虚脱,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战栗着。
  叶相思轻轻一推; 便将她推得重新跌坐回了地面,肩膀一耸一耸地继续抽泣着。
  “其实也没什么……”叶相思用手指掸着衣服上的灰尘,慢慢站起身来,漫不经心道:“只不过; 是替我那因为你而无辜送命的琉笙师兄,感到有点不值而已。”
  她微微的弯着眉,噘着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倍感委屈的小姑娘一般,眉眼中却投射出两道森森的寒光。
  “所以,就想让你也尝尝,这不被自己心爱的人所在意的滋味!”
  “施良淑你要知道,我没有立刻杀了你,只是因为你运气好,生在了凡间。但是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将你这条贱命拿去,赔给琉笙……”
  施良淑倒抽一口凉气,用手撑着身子连连后退。
  一向温顺的蓝相思,为何……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在说什么?什么琉笙?我根本不认识他!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与你无冤无仇,蓝相思,你到底为何,如此恨我?”
  叶相思的两只狐狸眼中陡然涌起浓浓的恨意,目光变得凌厉可怖。
  “为何?!”冷笑一声,继续道:“或许,等你死了!就知道了……”
  梳妆台前,香妮仔细的为叶相思梳着发髻。
  “主子,您只比香妮稍长几岁,正当妙龄,不必每次都梳那些老成繁琐的发髻。你看,香妮今天给你换了一个简单轻便的流苏髻,看起来是不是顺眼很多?”
  叶相思清浅一笑,算作回应。
  “香妮,去把柜子里的那只红木盒拿来。”
  香妮应声离去,半刻后拿着一个笨重的首饰盒返回。
  叶相思接过盒子,放在梳妆台上打开。
  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闪着七彩的光辉,璀璨夺目。
  叶相思重新合上了盖子,向前一推道:“香妮,这些你拿着……”
  香妮一脸错愕,“主子,这是……”
  “前些日子,我向陛下给你求了一门亲事。昨儿个,陛下已下了圣旨,男方几日后,就要娶你过门。这些,是我给你的陪嫁……”
  香妮“噗通”跪倒,“主子,香……香妮做错什么事了吗?您为何……要赶走香妮……”圆溜溜的小鹿眼里,即刻就要流出泪来。
  叶相思慌忙伸手去扶。
  “不是,没有。香妮,你听我说……”微微顿了顿,尽量平和着语气道:“香妮,你今年已经十七了。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这个岁数,恐怕连孩子都已经有了。”
  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安抚着道:“你若不趁现在,赶紧找个合适的人嫁了,难道,是打算老死在这深宫里吗?”
  香妮一愣,略微思忖犹疑了片刻后,斩钉截铁对相思道:“主子,若要香妮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倒不如就让香妮,老死宫中算了……这样,至少还可以陪在主子身边……”泪眼汪汪的,我见犹怜。
  闻言,相思却放下心来,展颜一笑,道:“你可知,我给你求的,是哪家的亲?”
  香妮含泪摇了摇头。
  相思慢慢靠回椅背,慢条斯理地说道:“晋州唐家,原先世代在皇都内任武官,也一直居住在皇都之内。十八年前皇城事变,唐公英勇殉职,家道中落,便举家迁往晋州居住,与你成了同乡。唐公身后只留下了一个遗腹子,由其寡母抚养长大。据说,此子出生时,他的娘,足足的阵痛了三天……”
  “唐三天?!”
  香妮又惊又羞,又气又喜,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叶相思嗤笑一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幸好,你二人都对彼此有意……
  香妮佯装生气地撅起了小嘴,埋怨道:“主子,您……您太坏了……”
  玉足一跺,跑出屋去。
  叶相思一脸和煦的笑望着香妮的背影。片刻后,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却,凝结,最后,变成了一片寒霜。
  此役凶险。
  若成了,我自然可保你和唐三天一世无忧。
  但若败露,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旁人生死,与我无关。
  但你不行。凡世走这一遭,只你真心待我,我绝不会,让你因我受一点伤……
  将你托付给唐三天,是为了以防万一时,你可以免受牵连。但愿,他可以如我所想,护你一世周全……
  几天后,即是香妮出嫁之日。
  清秋苑张灯结彩,叶相思以亲姐之姿,为香妮做嫁礼。
  一大早,唐三天的迎亲队便等在了门外。
  仿佛今日要嫁入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府邸的人是叶相思一般,香妮拉着她好一通地叮嘱,事无巨细的都交代一番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盖上了红盖头。
  到了门口,主仆二人依依话别。
  “主子,我不在了,您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饿着自己,夜里要盖好被子不要受凉,出门的时候,记得多穿点……”
  “我知道……”叶相思轻轻拉起香妮的手,握在手里,“香妮,到了唐府,就是大人了,万事小心……”
  香妮含泪点头。
  “去吧……”叶相思将拉着她的手向前一送。
  香妮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
  唐三天乐呵呵来拉自己的媳妇,被后者一记重拳捶在肩上,疼得龇牙咧嘴。
  香妮边捶边骂:“你还乐,你还乐……”伸手就要去拉盖头。
  逗得身后看热闹的小宫女,“咯咯咯”地直笑。
  叶相思痴痴的看着二人。
  她像极了初上七宝山时的自己,单纯美好,不谙世事。但她又与自己不同,她嫁给了自己最爱的唐三天。
  叶相思自己都已分不清楚,心里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到底是羡慕,还是嫉妒。
  唐三天一把拉住香妮手腕,眼里闪着炽烈的光,音调都拔高了几个度:“妮儿!你别着急呀!盖头,要到了洞房里才能掀!哈哈哈!”一手抱住后背,一手伸入腿弯,一使劲,就将香妮打横抱在了怀中。
  唢呐锣鼓声适时的响起。
  唐三天如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一般,意气风发的将香妮放入花轿之中,翻身坐上高头大马,一行人敲敲打打兴高采烈的往唐府走去。
  叶相思望着渐行渐远的迎亲队伍,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一丝阴霾渐渐浮上心头。
  
    
    ☆、第二十一章

  夜半子时。
  蔷薇阁的窗子“吱呀吱呀”地被风吹得直晃悠。
  又逢换骨日子临近; 叶相思浑身疼痛难忍,睡得昏昏沉沉,眼皮都不抬朝外间喊道:“香妮……去关一下窗户……”
  话未说完; 人便醒了; 失魂落魄地望着空荡荡的屋顶,发了好大一会的呆。
  无边的孤寂和落寞; 陡然涌上心头。
  “吱呀……吱呀……”
  木窗依然在顽强地呻/吟着。
  叶相思轻叹一声,懒得再惊动其他人; 强忍着剧痛; 起身披上披风; 朝窗边走去。
  一个不备,凉风就从领口钻进了脖子。忙将衣领收得更紧了些,用一只手捏住; 另一只手去够窗户。
  还没碰到窗户的框,就觉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正欲转身查看,又被两条突然伸过来关窗的修长手臂,团团环在了怀中; 动弹不得。
  宽厚的前胸紧紧贴上了她的后背,一股暖流陡然冲入心房。
  “冷吗?”丹丘生惯有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的冷漠声音在头顶响起。
  叶相思小心翼翼的在手臂圈起来的狭小空间里艰难回身; 摇头道:“不冷。”
  “怎么不叫宫人?”丹丘生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风,万一着了凉……”
  叶相思干干一笑。
  “哪里就有那么虚弱了……”
  抬手轻推开丹丘生手臂,提步离去。
  不曾防备; 被他抓住手腕轻轻一拉,又重新跌入了怀中。
  一个猝不及防的吻突然就落上了她的唇。
  叶相思惊愕得睁大了双眼,有点不知所措。一瞬醒转后,手忙脚乱的死命推着他的胸膛。
  无奈身上创深痛巨,两只拳头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一点杀伤力。
  丹丘生收回抱着她后背的双手,转而将胸前两只不安分的小锤紧紧握住,强行扭回身后,用一只手锁住,另一只手又扣住了她的后脑,唇下的人儿便再也无处可躲。
  他温软滑嫩的舌尖肆意游走在她的朱唇贝齿之间,可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就像,他始终都无法,跨过她心里的那道鸿沟一般……
  一想到明日要做的事,丹丘生不由得心中一紧。缓缓离开那两瓣温香,无力的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不知为何,他近来总觉力不从心,有时还会无故头晕。但现在大敌当前,让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病情。
  使出全身力气,紧紧的抱住了她瘦弱单薄的身躯,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起带走。
  “明日,我要去五艾山祭祖。你乖乖的待在宫中,等我回来……”耳畔传来的话语声有气无力,似乎只是一句喃喃自语。
  叶相思对身上的男人厌恶至极,或者说,她在不自知的强逼着自己,对他厌恶至极,但她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断不能在此时露出马脚,让所有前功尽弃。
  “陛下若有不舍,何不带着相思,一同前往?”她试探着道。
  丹丘生眼中闪过一丝凉意,旋即便又恢复如初。
  “本朝历法,皇帝祭祖,女眷不得参加……”
  你是自幼修习宫中礼仪,随时准备进宫为妃的秀女,居然会不知道这件事?
  丹丘生皱起了眉,心中疑虑重重。
  叶相思浑然不知。
  只道既然如此,便只能待在宫里,安心的等着了。况且,这样的身子,恐怕去了也未必见得能帮得上忙。“哦”了一声,转身回去坐上了卧榻。
  丹丘生信步走了过来。
  叶相思又陡然警觉起来,单手撑着忍不住后倾的身子,结结巴巴道:“陛……陛下您,今夜还要宿在蔷薇阁吗?”
  丹丘生突然停住了脚步,心下一涩。
  为何每次,你都要如此拒人千里?为何你只有在意识不清之时,才敢透露出自己的真情实感?
  若当真是因为你现在受制于人,才不得不如此的话,我会将一切胆敢威胁恐吓你的人,通通斩杀!
  你是唯一一个会让我心潮澎湃,感觉自己的心,还可以为了其他的事物而跳动的女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相思,过了明日,只要过了明日……
  见他神色有变,叶相思尴尬得“咳咳”两声,用手指绞着手里的帕子,干巴巴地道:“相思这几日身子不太好,恐怕……恐怕……”
  “我不过是想来看看你,御真殿还有事,待一会儿,就要回去……”
  叶相思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人也随之放松下来。轻轻“哦”了一声,唇边不自觉得漾起了一丝浅笑。
  天边仅剩一抹残阳,如血的晚霞将半边天空染红。
  太微城中一片静谧。一种,不同寻常的静谧。
  一整天都没什么消息,也不知,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叶相思坐在外间的圆桌旁,惴惴不安地喝着清茶,望着远处的晚霞出神。
  说是喝着,其实不如说是端着。因为她根本一口都没喝过,不过是端着茶杯做个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来来回回的换了好几回。端着茶杯的手也因为用力太久,渐渐变得有些麻木。她却依旧端坐。
  倘若一切顺利,事成之后,丹景鹏坐上皇位,丹丘生就会被流放到西北的无人之地去,余生都将只能在痛苦中度过 。
  她送他的相思子手串,他一定会带在身边。这样,过个十几二十年,等他将人世间的苦都受遍了,也恰好会因中毒太深,无药可医而死。
  到时,她会在神界等着他。
  等着跟他好好的算一算,这杀父之仇,到底该如何报!
  所以,丹景鹏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总是隐隐的透着不安。
  若不是旧疾又将复发,她现在又岂会在这里坐以待毙。
  “砰”的一声,宫门被一个满身血污的男子用力撞开。那人似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战,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一双原本明亮璀璨的凤目,此刻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让他看起来分外的吓人。
  宫女太监们纷纷上前搀扶,嘴里还不住的发出阵阵惊呼:“陛下……陛下……”
  丹丘生毫不留情将众人推开,径直朝叶相思所在的蔷薇阁方向冲了进来。
  抢奔进门,一把抓起她纤细单薄的手腕,瞪着血红的双眼逼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十二章

  大战过后; 丹景鹏狼狈被俘。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胸无城府的少年君主,竟然早有防备。
  施奎带领着一万边防将士; 谎称是奉旨回宫; 一路过关斩将。却在距皇城三百里外的垂杨县,被得了密令的守城名将袁义; 尽数剿灭。
  丹景鹏孤立无援,两千死士被唐三天率领的五百精兵杀得片甲不留。
  他作为俘虏; 被唐三天用刀抵着脖子; 押到了丹丘生面前跪倒。
  刀剑无眼; 神勇无敌的丹丘生也难免寡不敌众,浑身上下受伤无数。
  他捂着胳膊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逼到了丹景鹏身前。
  “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权倾朝野的国相大人!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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