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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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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盖高楼,需踏踏实实打好桩基,人们只看到高楼的雄伟,却不知,桩基才是根本。
  桩基打得不好,再高的楼也很容易成为过眼烟云,稍稍有些动荡,便会瞬间垮塌。
  我儿,可明白?”
  怡安点头,对于父王,她是真心崇拜和敬仰的,从她幼年时,便觉得,
  龙座上高高在上的那位皇伯父,比起父亲,无论才能德行,还是外貌气场,实在差了太多。
  “父王,女儿近日在国子监四门、上郡等院觅得几个优秀的学生,今年秋试,这几人必定会有上佳成绩。
  如若为父王所用,将来必定能有大用处。”
  英王扶起怡安,脸上的神色充满惊喜:“我儿如今已学会举一反三。本王甚慰。
  待为父得成大业,必然要为我儿正名,让世人都知道,我陈敏得的女儿,乃是一个文不输少陵、谋不输吕尚的奇女子。”
  怡安回了自己的院子,正值午膳,丫鬟们摆上满桌吃食,竟都是油腻的肉食。
  怡安皱眉,常年吃这些油腻发胖之物,如今,每顿膳食对她而言,都是一次身体从内而外的巨大折磨。
  她身后的大丫鬟小蝶遣散了其他丫鬟,轻声道:
  “郡主,只一次,奴婢为您准备些清淡之物,您明明不爱吃荤,只爱食素,总要对自己好一次,今日就换换菜色吧!”
  怡安摇摇头:“人是习惯的奴隶,若有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皇伯父多疑,如今父王如临深渊之边,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也只有我这个体态怪异的女儿,行为喜怒不定、性格乖张难测,才能令皇伯父稍稍打消对父王的警惕。
  毕竟,一个连女儿都教不好、管不好,性子又绵软不强势的王爷,在皇伯父一向偏执的认知里,是做不成什么大事的。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坚持一两年。”
  说完,她拿起玉著,夹起一块肥腻的肉片,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小蝶在一旁红了眼睛,她悄悄抹掉泪水,倒一杯加了几滴白醋的清水,轻轻放在怡安手边。

  ☆、第一百零一章 韩府的惊雷

  ‘渺然居’的偏阁内,正中摆放着一抬做工精良、用料讲究的嫦娥奔月红木暖榻。
  这是已经去世的韩老夫人——墨池的亲祖母墨氏最喜欢的一张软榻,柳顺娘坐在软榻上,正在为墨溪缝制冬衣。
  虽然来了长安,柳顺娘在很多地方仍然没有放弃宜阳的习惯,比如墨若璧和墨池姐弟的里衣和鞋子,她必然不会假手她人。
  墨池坐在母亲的对面,她伸手拿起一个绣花鞋面,显然这是母亲正在为她缝制的。
  她刚刚伸手,准备绣两针给母亲帮帮忙,不想被母亲‘啪’一下拍在手上。
  柳顺娘给了墨池一个嫌弃的眼神:“别捣乱,让你绣上几针,这鞋面还能看吗?”
  墨池吐了吐舌头,回给母亲一个抱歉的讨好笑容,大约,心灵手巧这件事情跟她是无缘的。
  她压根儿没有做女红的天赋。
  “娘,哪位如今怎样?”墨池说的是原先在大奶奶院子,后来被派到‘渺然居’的刘妈妈。
  柳顺娘微微一笑:“还能怎样,她的正经主子吃了你的排头,如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翻身,今日她蔫儿着呢!
  说起来,大房还真是不消停,咱们来长安才多少时日,倒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说这深宅大院的日子,实在过的没什么意思。”
  墨池看着低头缝衣的母亲,母亲的容貌无疑是极美的,就是大婶婶那样的美人儿,整日里再如何精心打扮,也及不上母亲天然无雕琢的美貌。
  想想父亲告诉她的,关于母亲年轻时的往事,墨池心里不由一阵心痛。
  那么年轻的母亲,又是庶女的身份,被退亲、被逼婚,那时她是有多么无助。也因为过去的遭遇,母亲现在的性子才会如此泼辣、直率吧。
  “娘,关于溪儿,您是如何打算的,也不能让他整日无所事事啊!”
  柳顺娘叹息一声道:“这孩子看起来读书是无望了,你上次的提议娘与你父亲商量过,可是还没仔细考虑便来了长安。
  到长安你祖父病重,你父亲侍疾,又整日见不到他的人影。这件事情只能暂时先放一放。”
  墨池眯眼一笑:“娘,依女儿观察,弟弟读书不成,学医也是不成的,行商更不可能,肯定唯有学武这一途。”
  柳顺娘抬起头看了女儿一眼:“你个鬼机灵,是不是又有什么注意,等着挖坑让你娘跳呢?”
  墨池嘿嘿一笑,母亲来长安后,警觉性高了很多:“怎么可能呢,女儿怎敢给母亲挖坑。
  实话实说啊,若说学武,恐怕在没有比少林派更合适的地方,女儿查了很多书,虽说武功一途,女儿并不太懂。
  但女儿也问过吟冬,你知道吟冬是会武的,她也说少林派练得是内家功夫,很适合溪儿的体质。
  只是嵩山少林寺这些年已经不收俗家弟子,如果要去少林派,就得到福建少林。女儿想着,如果溪儿去福建少林,等咱们去了江西,离他也近。母亲觉得呢?”
  柳顺娘停下手中的活儿,沉思片刻道:“此事还需与你父亲商议,等过几天,你祖父病情有了起色,咱们一起找找你父亲吧。”
  墨池点头,犹豫片刻后又道:“母亲,还有一事。。。。”说了一半儿又停下了。
  柳顺娘看看墨池,自己的这个女儿鲜少有说话犹犹豫豫的时候。
  片刻后,墨池似下定决心般问道:“母亲,女儿想问,您知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在女儿幼年,或者未出生前,与旁人有过什么约定?”
  “此事。。。。。。”柳顺娘话未说完,只听外面传来刘妈妈慌慌张张的声音。
  “三夫人,不好了,宫里来人报丧,二皇子薨了!”
  柳顺娘‘腾’的一下站起来,迈步就往出走门边走,便对墨池道:“走,去鹤鸣堂找你父亲。”
  柳顺娘带着墨池急急到了‘鹤鸣堂’的偏厅,只见老夫人和常氏,已经先到。
  老夫人看见柳顺娘,连声道:“老爷子方才接到宫里的信儿就晕过去了,现在老大和老三都在里面,也不知如今怎样?”
  常氏今日的神色颇有些憔悴,连浓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她眼下明显的眼袋。
  她看一眼墨池和柳顺娘,眼光迅速转向了一侧。
  墨池也无心观察常氏,二皇子薨了,祖父作为他的专属大夫,不知会承担怎样的责任?
  血缘是件很奇妙的东西,虽然墨池与祖父并不亲厚,此时却也非常担心老爷子本就病重的身子,得到这样的消息会雪上加霜。
  众人焦急的等着主屋内的动静。
  片刻后,韩嘉卉带着另外三位娘子和几个丫鬟也赶了过来。
  进了门,她一双明眸狠狠的剜了墨池一眼,没有得到墨池的回应,她咬咬唇,愤愤的站在常氏的身侧。
  韩嘉音今日的气色倒是非常好,连脚步也轻快许多。
  又来了几人,偏厅里一时便显得拥挤异常。
  很快,墨若璧和韩若为一前一后走出来,二人神色都十分疲惫,墨若璧向老夫人道:
  “母亲不必过于担心,父亲只是心绪有些激动,一时痰迷了心窍,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孩儿给他扎了针,现下他老人家已经正在安睡。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只听‘扑’一声,众人循着方向一看。只见韩若为已经晕倒在地。
  方才所有人的心思和注意力都在墨若璧身上,韩若为又站在墨若璧身后,竟无人注意到他如何会晕倒。
  “大哥(为儿、夫君、父亲、大爷)”,众人一下尖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扑向韩若为。
  “都离远些,闪开,”到底是太医家的女眷,都有些医治病人的常识,随着墨若璧一声厉喝,众人齐齐出了偏厅。
  只站在门口焦急却安静的看着里面的兄弟俩。
  墨若璧把韩若为抱到软榻上躺下,伸手把住他的左手腕,皱皱眉,又把住他的右腕。
  良久,才起身走到门口对大夫人说道:“大嫂,大哥这几年身子很不爽利吗?”

  ☆、第一百零二章 怪异的毒

  常氏咬唇,一副要哭不哭的神色:“你大哥这些年操劳,身子是不如往日。”
  老夫人恨的猛力一跺她的梨花木拐杖,厉声喝道:“你是怎么做媳妇儿的,自己相公的身子都照顾不好。”
  墨若璧拧眉:“就算操劳也不至于让身子如此虚弱,大哥自小体质就好,八岁时有一次冬天掉进园子里的水渠,泡了个热水澡后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
  我方才替他把脉,他体内竟如败絮般残破,肺气不畅,脾胃虚弱。。”
  他看了一眼墨池,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老夫人一把抓住墨若璧的胳膊,连声道:“你大哥不太要紧吧,是不是多休息,多补补身子就无碍了?是不是?”
  墨若璧微微后退一步,不动声色躲开老夫人的手。
  墨池拧眉,父亲眼里的愤怒和疑惑她都看在眼里。
  堂堂太医的正室夫人,竟然连基本的医学常识都没有,肺主气,主呼吸之气、主一身之气,肺气不畅,可能身体会有多种综合病症,岂是补补身子便能无碍!
  也不知老夫人这些年劳心劳力都在做些什么?
  可父亲看她那一眼中的疑惑是什么意思?
  墨若璧未回答老夫人的话:“母亲,孩儿想让大哥留在鹤鸣堂,这样方便孩儿一起照顾父亲和大哥。”
  老夫人还未开口,常氏便抢声道:“这样不妥,三弟,你大哥身子虚弱,需要有人随时不离左右,三弟照顾父亲已经辛苦,如何能同时兼顾二人?”
  墨若璧微微一笑:“大嫂,如今大哥的身子,最需要的是大夫在旁侧精心观察和护理,不知大嫂可懂岐黄之术?况且,我只是探病开方子,伺候自然有丫鬟们做,又何谈不能兼顾?”
  老夫人本来觉得常氏的担心有道理,听了墨若璧的话,便坚决的说道:“为儿就留在鹤鸣堂,由老三照顾,常氏,待老大病好后你再去庄子,近日,你便好好琢磨琢磨怎样帮老大调理调理身子吧。
  那就这样,你们都先散了,不要影响老三给老大诊病。”
  老夫人说走就走,带着众人很快散去,墨若璧留下墨池,说针灸和用药需要她帮忙。
  常氏扶着老夫人回了韶年院,看着老夫人忧心忡忡的神色,常氏犹豫道:“有一句话,媳妇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夫人皱眉,常氏平日里说话便喜欢说一句留一句的让人猜,今日这种非常时刻,再这样说话着实让人讨厌!
  “什么当讲不当讲,你说话利索些!”
  常氏忙道:“你老人家可放心老爷由三弟照顾?毕竟。。。。。。“
  听常氏的意思是担心儿子,老夫人的脸色稍稍好些:“无妨,你三弟十七岁离家时一身医术已经十分了得,由他照顾为儿,无有不妥。
  且他与为儿自小交好,看人心肠好坏,老身还有有些眼水的。而且,老身这段时日观察,他一家此行回来,恐怕无意长久在长安待下去。”
  常氏身子一震,满脸惊讶喃喃道:“您说,三弟无意留在长安?”
  老夫人冷笑一声:“昨日老身假意将主持中馈之事交于老三媳妇,却被她推了。因此老身才断定,老三必定不会在长安久待。
  所以,你不要再犯蠢,这些时日仔细调理你男人的身子。若不是为儿病重,你一会儿就该收拾收拾去庄子!切记,熬过这段时日再说,老三一家应该不足为虑,你抓紧给我生个孙儿才是正理。
  还有,让大娘也消停点儿,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退一步讲,若老三一家最终决意不再离开长安,老身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们在长安无法立足,但此时不易打草惊蛇,尤其是四娘那丫头如今得了安家的青眼。
  你想想,如果他们注定要走,我们又何苦做恶人,到时候惊动了老爷,岂不是作茧自缚?”
  偏厅里,随着墨若璧最后一针扎下,韩若为悠悠醒了过来。
  墨若璧紧张的问“大哥,你都有哪儿不舒服?”
  韩若为手撑了撑,墨若璧扶他坐起来,墨池拿靠枕垫在他身后。
  韩若为伸手扶额:“我这是晕过去了吗?到底晕过去了!”
  墨若璧拧眉:“大哥早知身子不好,为什么还强撑?以你的状况,早应该告假在家好好修养!”
  “三弟,你声音大些,我。。。。。现在身子。。。。。。。太虚弱,没有精力观察你在说什么?”
  墨若璧大惊:“观察我说什么?大哥的听力也有损伤?”
  韩若为长叹一声:“也不知为何,这些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耳力、目力下降的都很厉害,为兄私下也调剂了不少方子,补药也吃了不少,却丝毫不见好转。
  半年前,为兄。。。。。。。便基本听不到声音,只是父亲病重,为兄。。。。。。也不敢让他老人家忧心,调理了半年。。。。。。。也没有丝毫好转。”
  几句话断断续续,说的极为费劲。
  墨若璧俊秀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寒芒:“大哥可知,你体内有中毒的症状?”
  韩若为苦笑:“为兄虽然医术平常,但。。。。。。好歹也是大夫,怎能不知。。。。。。?,自从一年前发现自己。。。。。。中了慢性之毒,便。。。。。。刻意留意。
  只是。。。。。。奇怪,为兄观察了一年,平日里的。。。。。。。。饮食却为发现半点毒素,可是,无论。。。。。。怎样驱毒,这慢性。。。。。。。毒素就是驱之不去。”
  “池儿,你来替你大伯把把脉!”墨若璧对墨池道。
  墨池上前伸出小手轻轻扣在韩若为的右手上,片刻看着墨若璧微微摇摇头。
  韩若为满头雾水,四娘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如他的女儿一般、整日想的都是胭脂花粉的小姑娘,可医术精湛的三弟,竟然要征求她的意见,难道四娘的医术竟比三弟还要高明?
  韩若为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诞可笑。
  墨若璧对韩若为道:“大哥,我给你扎两针,你这几日也十分劳累,先好好休息,待休息好咱们再考虑下一步的诊治。”
  韩若为点头,他这几年常常觉得心力交瘁,病来如山倒,此刻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待扎了针,韩若为渐渐睡去,墨若璧带着墨池去了院中的八角亭。
  打发身边伺候的丫鬟下去后,墨若璧沉着脸色问道:“池儿,你有什么发现?”
  墨池倒了一盏茶给父亲:“爹爹别着急,看大伯的状态,还未到药石罔顾的地步。方才女儿并未发现大伯体内有常见的毒药。”

  ☆、第一百零三章 扑朔迷离

  墨若璧皱眉:“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慢性中毒的症状!而且,以大哥的医术,按理不应该让自己的身子破败到如此地步。他的肺、脾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这种损伤,绝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墨池想了想:“爹爹,若是长期下毒,大伯的身体必然会散发出毒物的气息。但女儿方才并没有嗅出丝毫目前所有已知毒物的气息。
  不过,世间毒物颇多,也许大伯接触的并非是常见的毒物也未可知。
  爹爹,大伯说他在饮食中没有发现毒,那么,会不会是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日常接触的物品中,有带毒性之物。”
  墨若璧思索片刻:“看来,咱们得先搞清楚,除了大哥,府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有中毒迹象。起码看看他院子里有没有其他人中毒。”
  墨池点头,大伯父这毒中的蹊跷,他在太医府只是小小的太医署丞,又是个少言寡语的性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谁会如此大费周章的给他下毒?
  墨若璧带着墨池去了老夫人的韶年院,老夫人闻听儿子竟是中了毒,脸色顿时阴沉至极,当下,便令罗嬷嬷叫来常氏。
  老夫人留了心思,也不与常氏说明,只一番旁敲侧击暗自调查后,发现除了韩若为,府里再无人有中毒的迹象。
  墨池回‘竹里馆’用过晚膳,在书架上翻找了一番,又来到鹤鸣堂。
  墨若璧还是带着墨池坐在了八角亭中。
  家中一下有了两位病情危重的病人,墨若璧的俊逸的脸上一下憔悴了很多。
  墨池看着父亲疲惫的神色,心中心疼不已。
  待坐下后,墨若璧长叹一声:“看起来太医署也无需再查探,肯定只有你大伯中毒。
  在日常接触的物品中下毒,需要隔几日一次,且应是与大哥极为熟稔之人,这样目标太大,太医署不可能有人有机会动手。
  利用呼吸下毒,也不可能,大哥常去的场所只有府里和太医署,而现在府里却只有大哥一人中毒。”
  墨池拧眉:“父亲,大伯父的气息中的确没有女儿接触过的毒物,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所接触之物,本就无毒,但几种混在一起后,却有了毒!”
  墨若璧看着认真的女儿,拧眉摇头:“你大伯本是大夫,他能不知道药物相冲,会引发中毒吗?”
  “若是,这些相冲之物本就不是药物呢?”墨池反问。
  墨若璧沉思片刻:“这倒是有些可能,世间万物,本就相辅相克,除了药物,比如食物,也有相克,但是,哪些食物相克,你大伯还是有些常识的。
  而且,就算他没有这方面的常识,厨房也有,利用食物相克之毒,不太可能。”
  “如果,连厨房也不知道呢?”墨池说完,认真的看着父亲。
  “池儿,此事你可是有了些许头绪?”
  “现在还不敢说有头绪,但父亲,女儿在宜阳时为元四郎君调理膳食,翻看过不少食物相生相克的书籍,比如世人都知猪肉好吃,但与菱角同食,便会引起腹内胀痛;
  鹅肉与鸡蛋同食,会大伤元气;喝酒食柿子,会引起胸口憋闷;这些属于生活常识,却不在医术范围内,大伯父也许并不知晓。”
  女儿的话令墨若璧的脸色越来越深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令他觉得遍体生寒。
  院里,常氏满脸喜色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老天爷都帮她,本来以为只能在庄子里待上一年半载才能再谋后事,却不想大爷竟然在此时晕倒。
  想想昨夜她苦求大爷,希望能由他出面给三房赔个不是,免了她去庄子的惩罚。却不想那个冷心冷面的人,不仅一口拒绝她的请求,还无视她的痛苦,斥责她心肠歹毒。
  如今,报应来了!
  常氏只要想到老夫人那副因为儿子晕倒而心疼的几乎昏厥的表情,还有韩若为那张因为虚弱而苍白的脸,就觉得心里异常痛快。
  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不安。
  “巧梅,嬷嬷回来了吗?”她问身边正在为她插花的大丫鬟。
  雷嬷嬷方才被她派去‘鹤鸣堂’给大爷送汤,顺便打探打探消息。
  ‘夫人您别着急,嬷嬷去了一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巧梅话音刚落,雷嬷嬷便从外间走了进来。
  常氏打发走屋里的其他人,低声问道:“怎样?大爷醒了吗?三爷怎么说?方才老夫人问来问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爷晚膳的时候醒了,奴婢按您的吩咐,给了服侍他的银杏一根金簪,听银杏说,大爷的神志不是很清楚,问他话他都回答不了。
  三爷那边,奴婢去的时候,四娘子刚走,银杏说三爷与四娘子在八角亭里低声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但因为遣了身边服侍的人,银杏说没办法打听他们说的是什么!”
  雷嬷嬷是常氏带过来的陪嫁嬷嬷,也是她的奶妈妈,对常氏非常忠心。
  常氏脸上现出担忧的神色:“妈妈,你说,三爷会发现什么吗?下午老夫人问咱们院子里可有人也有病,会不会是过了病气给大爷,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呢?”
  “要说应该不会,这么些年,连老爷都没察觉,三爷不过是个乡野大夫,又能知道什么?老夫人心焦之下,盘问盘问也是正常。夫人多虑了。”
  常氏点头,眼中现出狠戾的眸光。她想起少女时满心的女儿情怀,曾经,她也是多么单纯喜乐的小娘子,可是,苦难的经历总是能够让柔软的心变成冰冷的石头。
  摸摸心口,知道雷嬷嬷说的有道理,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住有些心慌呢?
  第二日,众人接到‘韶年院’的消息,说老夫人昨日一夜未眠,便免了这几日的晨昏定省。
  ‘韶年院’的偏厅,墨池正在查看大厨房送来的,最近三月各院的膳食清单,良久,她抬头动了动已经酸痛的脖子。
  各院的膳食配比没有任何问题!
  “可有什么发现?可找到我儿中毒的原因?”
  墨池循声一看,老夫人面色焦急,坐在下首的圈椅上身子朝着她微微前倾,身旁只有罗嬷嬷伺候在侧。看样子已经候了好一会儿功夫!
  墨池瞪一眼一直在她身边服侍的吟冬。心道,老夫人来了,你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吟冬好委屈,但不等她说话,老夫人便道:“你看的仔细,是老身不让你的丫鬟打扰你的。快说说看,都发现了什么?”
  墨池起身给老夫人行礼:“祖母,大厨房送往各房的膳食并无蹊跷,但大伯父的症状,的确是慢性之毒,且不是药物或动物之毒。”
  老夫人皱眉,对于老三昨日告诉她的话,她还是有些半信半疑。食物相克之毒竟能将健康的儿子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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