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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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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吧,安卿回府去好好准备准备,朕也累了,喆喜,送安大人出去!”
  安又杰满脸凄凉的看着皇上,当年先皇询问他们几个老臣时,他到底是那根筋搭错了,觉得面前这个出尔反尔、厚颜无耻、暴虐无常的人会是个贤良的皇帝!
  “臣谢恩!臣告退!”
  安又杰这六个字说的异常艰难。更艰难的是他迈出去的步子。
  喆喜心里一惊,上前扶着安又杰出了御书房,又嘱咐小喜子将老爷子送到宫城门口,小喜子一看老爷子的脸色心知不好,心里着急面上恭敬的答应了喆喜,扶着微微颤颤的老爷子走出了宫城。
  宫城外,木柳候在马车旁,老远便看见小喜子动摇西晃的扶着老爷子走过来,他心道不好,刚刚施展轻功两步跑到跟前,便看见老爷子身子一晃,带着小喜子也一起直直朝后倒了过去。
  稍早一些,国子监一间小独院儿里,安亦池刚刚听完属下的汇报,看看立在一旁的木松:
  “大理寺鬼牢,那是个让一般人听见名字也会浑身发抖的存在,怡安关在那种守卫森严的地方,却还被人救走了,你怎么看?”
  木松平着一张俊脸:“英王既然已经丢下女儿,便不可能再回头来救!”
  安亦池点点头,“那我们就得看看,到底是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救一枚弃子!告诉木杨,好好查一查英王那个死去的正妃,怡安的亲生母亲。还有大理寺,怡安怕是在大理寺也安插了人。”
  面前的属下得令,正准备转身出去,安亦池又说道:
  “等一等,查一下怡安当年出生前后四个月,英王府可有进什么下人、或者出什么下人,越细越好!”
  看着谍报堂的属下得令行礼出了小院子、几个纵身起落便不见了踪影,木松平平板板的说道:“谍报堂的人身手越来越好了!”
  安亦池撇了木松一眼:“可是想你的人了?要不要回总部去看看?”
  木松依旧板板正正的回答:“不用,有老大在,我放心,那群小兔崽子服老大!”
  木松说完,又问了一句:“主子,您不担心皇上的心思吗?赐婚的事情他肯定又要反悔了!”
  安亦池食指敲着桌面,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反悔他的,与我何干!”
  正说着话,只见门外传来轻轻的落地时,若换了旁人,自然听不出来,但安亦池和木松内力极深,二人皱眉,翼盟的人内力不至于如此不济。
  “主子,不好了!”木松正准备出门查看,只听见门外的人先出声,是木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木梧进门,跪地便道:“主子,老大人从宫里出来后便晕倒了!”
  。。。。。。。。。。。。。
  安亦池纵马赶回府中的时候,刘太医正离开安府,见了安亦池连连叹气,“三郎节哀!”
  听了这句话,安亦池方才一直提着的一口气顿时不知散落到何方,他只觉得每一步都如千金一般沉重,脑子有些浑浑噩噩,一时之间竟不知到底身在何时,身处何处!
  身后的木松扶着他的胳膊,满脸忧心低声叫道:“主子,您。。。。。”
  安亦池闭了闭眼,一把推开木松迈开步子朝钟鸣堂飞奔而去!
  此时的钟鸣堂已是哭声一片,大爷二爷和大郎还未回来,院外,小厮婢女婆子跪了一地正在哀哭。
  安亦池不知自己是怎样从院门走进了内室,也不知有谁和他说过话、谁拍了他的肩膀,又有谁抱着他痛哭了几声。
  他进了内室,浑浑噩噩的走到榻前,满脸迷茫的看着榻上穿一身绯色官服的老头儿,老头儿面色平静,看起来似乎正在熟睡一般。
  “祖。。。。。父。。。。。。。。”安亦池艰难的开口,似乎他这一声呼唤,老爷子就会从床上坐起来笑着叫他一声:“三小子!给我来一杯,不要告诉你祖母!”
  “小池,你祖父他。。。。。”苟氏迎上来,双眼已经哭的通红。
  安亦池转过眼,看看苟氏,又把目光转向苟氏身边默默流泪的墨池,喉头滚了滚,艰难的问道:“池儿,祖父。。。。。。是为何!”
  墨池凤眼中泪珠滚滚,方才她刚进府门,便看见木柳抱着老爷子发疯一般奔回府里,可当时她把脉,老爷子已经气息全无,后来刘太医赶到,金针刺穴也未能救回老爷子。
  “是极怒攻心、血滞不畅,导致心脉受损,三郎,祖父走得。。。。。。并不痛苦!”
  安亦池闭了闭眼,几息之后再睁开眼时,幽深的双眸中已是冰寒一片:“也就是说,祖父是被气死的!”
  “三郎,跟你祖父好好道别,让他好好再看看你!”
  安亦池转身,老夫人声音平静,只是平时总是板正硬朗的身子,若不是有身边的嬷嬷扶着,几乎已经摇摇欲坠。
  “祖母,您。。。。。。。!”安亦池张了张嘴,却只说出这几个字。
  从院外奔进来几个趔趔趄趄的身影,进门便扑倒在榻前大哭:“父亲,父亲啊!”“祖父,祖父,孙儿不孝,孙儿来晚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安亦池的泪(2)

  是刚刚收到消息赶回来的大爷安沐汉、二爷安沐华以及大郎安亦平。
  安亦池嘴唇颤抖,终于,泪水从他幽深的双眸中奔涌而出!
  片刻后,安沐汉‘呼’的站起身,甩袖子擦一把眼泪,恶狠狠的说道:“我要去问问皇上,他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能让父亲极怒攻心,我要去问问!”
  说完,他抬脚就往外跑去。
  “站住!你想让我安家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吗?”老夫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安沐汉停下脚步。
  他转过身,整张脸因为悲愤而扭曲:
  “母亲,孩儿心里憋屈,孩儿方才回来时,听宫城们的太监说,父亲从御书房出来时脸色便不对,他老人家一生忠君爱国,一定是皇上对父亲做了什么,才把他老人家气死了!孩儿要去问明白,不能让父亲去得不明不白!”
  老夫人长叹一声,闭上眼,几息之后才艰难的说道:
  “你憋屈,这屋子里的人有谁不憋屈,可人死不能复生,老头子已经不在了,这满府从上到下四百多口人却还要活下去,你那两个尚在稚龄的孙儿孙女还要活下去!
  你父亲不在了,这口气要老身一定会找陈举德问个清楚明白!但!不是现在!你们且都收声,给老身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把你父亲的后事料理好,让他轻轻松松的走。
  老二媳妇,安排人,给各府报丧吧!”
  从进了门,安亦池几乎没有说过话,听到这儿,他握住祖父的手紧了紧,眼里的寒光更胜。
  长安城的老百姓还在为七夕宴带来的动乱以及英王反叛忧心不已,另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便让不少人更是在烈日炎炎的夏季感受到了冬日冰冷刺骨的寒霜。
  辅佐了两代皇帝的尚书令安老大人突然去世了!
  长安城里稍稍明白点儿的人,都知道这些年若不是安老大人的劝慰,皇上可能会做出来更多荒唐暴虐的事情。
  现在安老大人突然去世,重要的是安老大人为什么会‘突然去世’,正当老百姓们摇头叹息胡乱猜测安老大人死因的时候。
  从宫里传来了可靠消息,安老大人竟然是活活被皇上气死的!因为皇上硬是要招老大人的孙儿安三郎为驸马,将三郎的未婚妻纳给太子做侧妃。
  甚至连皇上与安老大人的每一句对话,都传的清清楚楚。
  虽然大陈的子民对皇上屡屡做出的荒唐事已经见惯不怪,但强拆老臣家中的亲事,硬是把人家好好的未婚夫妻俩按进自己家门,这件事仍然刷新了老百姓们对皇上认知的底线。
  有人仰天长叹,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啊!
  陈玄帝听完喆喜汇报安又杰去世的消息,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这老东西竟然去世了?”
  喆喜苦着脸,“皇上,宫城们的职守太监说,安老大人出宫的时候气色就不好,刚出宫门就晕过去了!”
  陈玄帝松开搂着的李嫔,只惊讶了片刻,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下可少了一个在朝堂上唧唧歪歪的老东西,朕的耳根子要清静多了,好!”
  喆喜心里一声叹,我的皇上哎,您就不想想,最近本来朝局就动乱,老大人去世,您少了个大助力,可给太子殿下留下个烂摊子哦!
  他看皇上光顾着高兴,只好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吊唁安老大人,您看让谁去好呢?”
  陈玄帝还没说话,李嫔便嘟着嘴娇声道:“皇上,安老大人是国之肱骨,您可得派一个得力的人去吊唁,才能彰显皇上对老臣的重视。”
  李嫔是去年才进宫的秀女,短短一年,便得到了皇上的万般宠爱。
  弓着身子的喆喜眼尾扫了扫李嫔,这位在宫中算是个聪明又识大体的!
  陈玄帝稍稍沉思,便挥挥手对喆喜说道:“去去去,你去告诉太子,就让太子替朕走一趟安府吧!可惜,老东西死了,这亲事就得缓一缓了。
  不过也无妨,老东西不在,朕倒能少听些啰嗦,亲事办起来也顺利些!”
  喆喜领命去东宫宣了陈玄帝的口谕,第二日下了早朝,回东宫换了一身素服,便出宫去了安府。
  安府的门头上挂满了丧幡,府门通开,两边一排排白色灯笼上写着大大的‘奠’字,灵棚便搭在入门后的正厅里。
  太子仪仗刚进布政坊的坊门,早有小厮飞跑着进了安府,给守在灵前的安沐汉安沐华几个主子报了信。
  安沐汉心中有气,但转头想想母亲的话,只好不情不愿的带着府中众人和前来吊唁的一众贵府之人齐齐出府迎接。
  太子一身素白下了马车,脸上满是悲痛的神情,安沐汉安沐华等人与太子见了礼,他伸手扶起为首的安沐汉,
  “安大人不必多礼,老大人去世,父皇与夲殿心中也十分悲痛,老大人一生为国鞠躬尽瘁,忠心耿直无人能出其右。老大人已经驾鹤西去,还请府中各人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对安沐汉说话,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后面低着头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的安亦池和双眼红肿的墨池。
  “臣等感谢天恩浩荡,臣的老母亲悲伤过度,如今卧病在床,还请殿下饶恕老母亲未能接驾之罪!”
  安沐汉虽然心中怨气极大,但毕竟是官场上打滚十几年的老油条,一番话说的还是滴水不漏。
  太子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安沐汉便带着太子去了灵棚。
  安府外今日有不少伪装成路人的各府小厮,他们的主子虽然接到了安府的报丧,但,要不要吊唁,又派谁来吊唁,这是一门十分讲究的学问。
  看着太子入了安府,小厮们拔脚飞快的回了各自的府中。
  太子进灵棚,双眼含泪上了香,又规规矩矩的对灵牌行了三个鞠躬礼。
  太子对臣子的灵牌行鞠躬礼,这算是十分罕有,安沐汉和安沐华对视一眼,心中的怒火稍稍熄灭了一些。
  安亦池却始终低着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上完香,安沐汉正准备请太子前往偏殿休息,只听太子却道:“安大人,夲殿与安三郎又数面之缘,也算有些交情,你便去招呼其他人,让安三郎陪夲殿喝杯清茶便好!”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太子的心思

  上完香,安沐汉正准备请太子前往偏殿休息,只听太子却道:“安大人,夲殿与安三郎又数面之缘,也算有些交情,你便去招呼其他人,让安三郎陪夲殿喝杯清茶便好!”
  安沐汉一愣,他怎么不知道太子殿下与自己的侄子交好?
  安沐汉躬身应了声是,有转过身微微皱眉对安亦池道:“如此三郎便好好陪殿下!”
  安亦池带着太子去了正厅,待下人们送上茶水果点,太子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夲殿与三郎说说话。”
  又转头看着身后的护卫:“你们也下去吧!”
  护卫出去时又返身带上了门。
  待正厅里只剩下他二人,太子端起茶盏,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对安亦池道:“三郎,我是来跟你说声抱歉,老大人的事情,实在。。。。。。你节哀顺变!”
  安亦池抬了抬眼,他幽深的双眸因为熬了一宿有些微微发红,但面色不见憔悴,神色也很平静:
  “殿下何必跟在下致歉,殿下并未做错过什么!”
  太子张了张嘴,看着安亦池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亦池拱了拱手:“殿下若无其他事情,在下便先告退了,今日府里来客很多,大伯和父亲他们忙不过来。”说罢,他起身抬脚边走。
  “等等”太子‘呼’一下站起来,抬手叫道。
  安亦池转头,太子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痛苦的神色,安亦池皱眉看着他,又转身准备出去。
  “你能原谅父皇吗?他,他并不是故意想气老大人,他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太子看着安亦池高大的背影,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安亦池停下脚步却不回答。
  “我知道你很厉害,不管是谁,在池儿面前都无法伪装身份,因为她可以根据气息分辨出见过的任何人。”
  安亦池轻轻的冷哼一声,皇上天性多疑,就是因为墨池有这种特殊的能力,唯恐她日后被别人所用才一定要将她留在皇家。
  太子似乎没听到安亦池的冷笑声,只喃喃道:
  “其实,我也会认人的,不是靠气息,而是身形,只要我见过的人,不管扮成什么样子,除非身形发生了改变,否则我都能认出来。不过,有些人,我明明认出来了,却也不敢肯定。”
  听到这儿,安亦池转过身,眯着幽深的双眸看了一眼太子,一字不说,转过身抬步出门,径直往灵棚方向去了!
  太子看着安亦池离开的背影,美丽的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他双眸微微闭上,卷翘浓密的睫毛颤抖,良久,才发出了一道深深的叹息。
  安老大人的灵柩在府里停了七天,七天里,朝廷六品以上几乎所有的官员都亲自来吊唁。并深痛的表达了他们的哀思之情。
  第七天晚上,出家多年的安又杰次孙、忏业寺首座本言带着忏业寺一百零八位僧人为老大人做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超度法式!
  第八天,在一个乌云压顶、沉闷燥热的早上,老大人的灵柩出殡,长安城的老百姓几乎全部出动,将整条朱雀大街两侧围堵的严严实实,亲自来送安老大人一程,很多人当场便嚎啕大哭。
  有学子站在高台上大喊:“皇上昏庸,逼害良臣,国之将亡,国之将亡啊!”
  那一天,府衙和大理寺抓获了很多学子和老百姓;
  那一天,长安城坊市间所有的酒楼小馆都闭门谢客;
  那一天,长安城里很多人都心有戚戚,为老大人,也为这个四面楚歌的陈氏王朝。
  安府惊蛰楼,安亦池坐在凉亭的八角沿上,默默的看着天边。
  暮色黯淡,残阳如雪,西边的天空赤色一片,他静静的看着夕阳一点一点收起最后一道光芒。良久,一动不动。
  院门内,小厮致远恭敬的将墨池迎进院内,看看坐在凉亭八角沿上的自家主子,轻轻的叹口气对墨池道:“娘子稍后,奴才去禀告郎君娘子过来了。”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就是了!”墨池凤目中满是忧虑,淡淡的吩咐道。
  致远躬身应是,墨池让吟冬随致远到茶房候着自己,启步轻轻朝凉亭走去。
  刚到凉亭下,便听安亦池微微沙哑的声音道:“夕阳也很美吧!”
  墨池抬头,安亦池低头,二人互相凝视着对方,安亦池飘然而下,抱起墨池又飞身上到八角沿上。
  他轻轻坐下,把墨池放在他的腿上,将头深深的埋进了墨池的怀里。
  墨池身子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伸出胳膊紧紧抱住安亦池。
  安亦池埋在墨池胸口,瓮声瓮气的说;
  “我小时候有些呆,被人绑架回府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师父,我不跟任何人说话。
  那时候我恨祖父,觉得要不是因为他,那个坏人不会那样折磨我,不会把我扔进老鼠窝,也不会把我放进冰窟窿里冻僵后再吊起来毒打,更不会逼我杀人!”
  墨池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又把他搂紧了一些。
  安亦池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小时候的事情。她只知道他小时候很是受了些苦,却不知竟然如此惨烈。他虽只有短短三言两语,她却不敢想象那时一个五岁的孩子到底是怎样在那样的人手里活了半年。
  “后来有一天晚上,祖父以为我睡着了,他偷偷到我床边,拉着我的手很压抑的哭,很压抑的连声说对不起!
  我睁开眼,他看见我醒过来吓了一大跳,连爬带跑的跑掉了!”
  说到这儿,他有些沙哑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
  “池儿,我要做一件事,因为不能看见伤害了我至亲的人却依然夜夜笙歌、恣意妄为,而且,他的伤害不会停止,还会继续伤害我的至亲、至爱!
  虽然做这件事情会违背翼盟的处事原则。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若不做,我会寝食难安、芒刺在背,甚至,会疯掉。”
  墨池轻轻捧起安亦池的脸,那张脸在夕阳的余辉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他俊美绝伦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英挺的眉在末梢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浓密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泛着微微的红色,看起来冰冷邪魅、狂野不羁:
  “我觉得,如果你要做的对整个大陈绝大多数人来说,是能够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事情,那这件事情便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至于原则,那只是没有生命的条条框框罢了。我想,一个真正希望国泰民安的组织,应该也是从百姓的角度出发,是为了民安才做的,老百姓能够吃饱穿暖,才有可能国泰民安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离开

  安亦池微微一笑,在她的手掌上轻轻的蹭了一下,墨池也笑了,他的这个动作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儿,在主人面前撒娇似的。
  “好,如你所说,只要是为了国泰明安,有些原则也是可以变通的。”
  八月初,晋北王到达晋北封地,随着晋北王到达封地的消息一起送到长安城的,还有晋北王妃病逝的消息。
  七公主趁机向皇后进言,北地苦寒,晋北王的日常生活不能没有人打理,晋北王侧妃韩氏贤良淑德,在长安时便将晋北王的生活料理的妥妥帖帖,可为正妃。
  皇后思虑再三,想到韩四娘在七夕当日的镇定自若,韩三娘平日里的安静温柔,便求皇上下了旨意,封韩氏为晋北王正妃。
  八月三号,工部上折子,南京的行宫已修建完毕,折子中将南京行宫描述的富丽堂皇、天下少有,工部尚书纪林运当即建议,皇上自登基以来,尚未离开过长安,应该御驾亲赴南京,验收行宫。
  皇上大喜,不顾户部尚书幕刚正等人的极力劝阻,决意十日后亲往南京。
  皇上决意已下,各部只能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
  安府钟鸣堂正屋,老夫人居中,左侧下首坐着安沐汉、安亦平。右侧下首是安沐华和安亦池。
  半个月来,老夫人消瘦了很多,脸色虽然憔悴,但一双眼仍然清亮。
  “孩子们,叫你们来,是想问一问,你们父亲已经不在了,往后,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安沐汉和安沐华对视一眼,安沐汉道:“母亲是否已经有了主意,孩儿们但凭母亲做主。”
  老夫人沉默片刻,在几个儿子、孙子的脸上一一扫过:“你们的父亲、祖父,他一生忠正耿直,一心一意报效朝廷,心心念念要完成先皇给他的嘱托,辅佐皇上,将大陈治理的国泰明安。
  但!他是个糊涂人,错看了人,错信了人!作为你们的母亲、祖母,老身不希望看到你们再重蹈覆辙!”
  安沐汉点头:“母亲,儿子这几日与二弟也商议过此事,如今皇上行事实在。。。。。。不可言语!”
  安沐华附和道:“大哥说的对,如今太子虽贤良,但内有皇上正值壮年,又紧紧把持朝政,太子前些时日在群臣中竖起的声望已经令皇上十分不喜。
  外又有苏陌城和英王咄咄相逼,前几日吴将军又送来了战败的通告。如今歌廷可以说是四面楚朝,但这种关键时候,皇上竟然执意南下验收那个劳民伤财的南京行宫。
  儿子们如今每次走进宫城便会想起父亲,又想起皇上这几年做下的咄咄怪事,实在也无心处理公务。”
  父亲和叔叔的想法安亦平很清楚,可他才二十五岁,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父亲口里的危机,在他看来,却正是机遇。
  听到父亲和叔叔你一言我一语,他眉头不禁皱起来。
  老夫人正在仔细聆听两个儿子说话,对长孙的小动作自然没有注意到。安亦池却将这位大哥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听到两个儿子的话,老夫人很欣慰,总算孩子们都是明白人,知道顺势而退、保全自己:
  “如此,老大,你就着手安排吧,恐怕现在提出致仕,皇上那边不一定松口,还需考虑一个长久之计。三郎学里那边。。。”
  老夫人把询问的目光转向安亦池。
  “祖母,学里现在教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粉饰太平的东西罢了,孙儿觉得,无需在学里浪费大好光阴!
  只是孙儿听说,关于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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