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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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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下。
紫阳山山脚下行人不多,也没有客栈和商家铺子,柳顺娘虽生气老艄公的大意,想想却也别无他法。
就算马上能在驿站上租到马车,上官道也得两刻钟左右,这么凉的温度,湿的衣物穿久了只怕墨溪会生病。
墨池也担心弟弟会冻病了,看看艄公也不像坏人,便说道:“娘娘,不如听这位老伯的,先让溪儿换上干衣物吧!”
柳顺娘点点头,便脱下自己的夹袄搂着墨溪又上了船,幸而行了不到一刻钟艄公便靠了岸,又走了约莫二三百米便到了艄公家。
任水河两岸居住的人多是靠打鱼和摆渡为生的渔民,各家离得也比较远。
艄公家的院子看起来很大,还没到门口,墨池便觉得异香扑鼻,她皱了皱鼻子,这种香味儿刺鼻,让她很不舒服。
柳顺娘拍拍墨池的肩膀,自己的女儿嗅觉异常灵敏,这种过于强烈的香味儿她可能有些受不了。
墨溪递给墨池一块儿丝绢,那是刚才墨池帮他塞进后背隔湿衣服用的。
艄公推开院门口的竹芭门,大声叫道:“老婆子,来客人了。”
“来了来了,叫魂儿呢,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从院子的一个角落蹒跚而出,见还有外人,脸上便堆起了笑脸。
老婆婆看起来得有七十左右的年纪,脸色憔悴,一双眼肿胀浑浊,看见墨溪时双眼铮然一亮。
墨池心口腾然一紧,这双眼和这院子的香味儿让她极不舒服。柳顺娘的面色也冷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 异香扑鼻
老艄公见状便尴尬的解释道:“对不住这位娘子,我的小孙儿十多年前走失了,走失的时候也是小公子这般大小,老婆子见了小公子就有些控制不了想多看几眼。”
柳顺娘这才点头笑笑,墨池却依然抿着小嘴,眉头也微微的拧了起来。
老艄公吩咐老婆子找来了小孙子的衣物,墨溪进屋去换衣物。
艄公和老婆子一起去厨房烧热水。墨池和母亲坐在院子里的木桌旁候着墨溪,墨池便仔细打量起这个充满异香的院子。
院子很大,但因为种满了植物,能够落脚的地方并不多。
墨池起身沿着植物中间留的窄道转了一圈。
院子里种的植物七成是草药,有府积草、败酱草、地血、红花、广藿香、香附,这些全都是气味极重扩散性也极好的药材。各自的功效虽不尽相同,但长势都很好。
除了这些草药,院子里还种七八棵香樟树。
因此这院子的香味儿才会如此强烈。
对柳顺娘而言,这些草药的香气只是有些重罢了,但墨池从靠近这个院子起就觉得这香味异常,此时她心内的不安已到了极点。
她回到木凳上坐好。
柳顺娘发现了墨池的异常。女儿红红的小嘴唇轻轻的抿着,眉头轻皱,脸上露出的凝重神色使她看上去有种超出年龄的成熟。
“池儿,怎么了,身子有什么不妥吗?”柳顺娘伸手摸了摸墨池的额头。
墨池正准备开口说话,便看见墨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紧跟着老艄公也从厨房端着一个大茶壶和几个茶碗走过来。
墨溪扭扭捏捏的走到母亲和姐姐面前,他穿着老艄公小孙子的青色粗布对夹衫,下面是灰色扎腿裤。这样的穿着让他有些不适。
看见墨溪的老艄公脚步顿时停滞,他呆呆的看着墨溪,跟在他身后的老婆子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柳顺娘摸摸墨溪的头,叹息一声,身为母亲,她对老俩口的痛苦感同身受。
墨池看看老艄公夫妻俩,心中的不安让她很想立刻离开这里。
她上前一步,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娘娘,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向老人家告辞,早些回城去吧!”
柳顺娘还未开口,老艄公像突然醒过神来,急急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小公子穿上我那丢失孙儿的衣裳,竟与他有些相似,老朽实在失礼了!”
老婆子收住哭声,哽咽着也在他身后不住的说着抱歉。
这两位老人实在可怜,柳顺娘在心里暗暗叹道,她柔声对老俩口说道:“两位老人家别多礼了,二位丢掉亲孙,如此神态也是情有可原,但愿二位早日找到孙孙。”
老艄公忙把茶壶放在木桌上,又说道:“小公子受了寒,需喝些热茶驱驱寒气,这茶水里老朽加了些附子,小娘子和两位小姐公子都喝一些,免得受了湿气生了病。”
他一边说一边倒好了三碗茶。
墨溪的确有些口渴,端起一碗就准备喝下去,墨池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溪儿,你近日卫阳上升,附子补火助阳,不适合你喝。”
说罢她接过墨溪的碗,轻轻的放回木桌上,又补充道:“老伯有所不知,附子虽有驱寒止痛的功效,又称为回阳救逆第一味,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服用的,我弟弟不适合,我和母亲也不适合。”
老艄公表情瞬间变得尴尬,柳顺娘没见过女儿这么不领情的时候,便打个圆场说道:“抱歉老丈,小孩子不会说话,您老多多担待。”
一直站在老艄公身后未出声的老婆子呵呵一笑道:“这位女公子还通医理,幸好幸好,否则我家老头子一番好心倒要办坏事了。”
老艄公却突然变了脸,他气呼呼的上前把茶碗一收,转身朝屋内走去,边走便说道:
“什么混帐话,没有教养的东西,若不领情就请三位快滚,我这乡野之地,东西也都不干净,别污了贵人们的眼。”
柳顺娘眉梢一挑就要发火,她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而且又是个级护短的母亲。
之前因老艄公停船不稳害的儿子掉下了水,她因艄公年长,便一直未说出责怪的话。
后来到老艄公家里,老两口看着墨溪频频失态,她又可怜夫妻俩失了孙子并未怪罪。
如今墨池只是实话实说,这老头儿竟然气冲冲的骂了她,这要传出去倒成了墨池不敬老人,她还未说亲,那以后谁还敢娶。
墨池却在柳顺娘发火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双眼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柳顺娘说道:“娘娘,我想回家,弟弟也得赶紧回家。”
她们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现在紧要的是赶紧离开此地。
墨溪也了解母亲一旦发起火来就不管不顾的性格,他一把挎住柳顺娘另一只胳膊,摇晃着说道:“娘娘,我头晕,咱们快回家吧,我可能得吃几服药呢。”
儿女的话让柳顺娘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她拉着墨池姐弟迅速转身出门,走了两步,又想起来墨溪还穿着人家的衣裳,便回头将一小块碎银子狠狠的放在了木桌上,母女三人这才走了。
老婆子好像被老头儿的突然发飙和柳顺娘凌然的气势吓到了,她肿胀的脸上此刻表情呆滞,愣愣的看着母女三人却不说话。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无踪。老艄公才从屋内走了出来,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了半分刚才的怒气。
老婆子仍然看着竹芭门外,口中喃喃的说道:“多合适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赶走他们。”
老艄公看看老婆子,长叹一口气道:“那小姑娘会医,她刚才在院子里查看的很仔细。”
老婆子转头看看老艄公,再不说话,仍然呆呆的看着门外。
太阳已经西下,落日的余辉照在老两口的身上,显得寂寞凄凉。
柳顺娘母女三人很快到了官路上,他们在路边的驿站租了马车,上车后柳顺娘仍有些愤愤。
墨池看看母亲,又看看对她撇嘴做无可奈何状的墨溪。
她也很无奈。母亲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太强脾气又大,唯一能让她毫无火气的大概只有父亲了。
一路无话。已近日落,官道上少有行人和马车,不过一个多时辰他们便到了家。
☆、第二十六章 俊朗秀逸
回到家中,墨若璧和安亦池正在杏树下对弈,看见面色不善的柳顺娘,他低头悄声对安亦池道:
“看起来这一局得下次继续了。”
说罢也不等安亦池回答,便起身走到柳顺娘身边,二人小声交谈几句,便相拥着进了厨房,也不再管院子里剩下的三人。
墨池和墨溪对父母这样的情形已经见惯不怪。墨溪与安亦池见了礼,便进房间换衣裳去了。
小鼻仙也不在家,柳顺娘想给吴宅的孩子们做一身冬日能御寒的衣物。下午医诊闭门后他便自告奋勇到吴宅给众人报信去了,说是要在吴宅住一晚,明日一大早就回来。
院子里只剩下立在杏树下嘴角勾起的安亦池与满脸无奈的墨池。
墨池的确有些无奈,父亲母亲就是这样,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因此常常会忽视身旁的人。
而此刻毕竟有外人在。
她上前一步道:“安公子,你来有一会儿了吧!”
安亦池嘴角勾起的幅度更大了,原来墨大夫还有如此不羁的一面,他家中父亲母亲也很恩爱,却从未见过父亲会当着他们的面拥住母亲。
墨大夫这样似乎——也很好!
安亦池道:“来了有大半个时辰,我与墨伯父已经手谈了两局。”
安亦池近日也算墨家的常客,与墨家人都比较熟悉了,墨池与他相处也随意了很多。
她看看石案上未完的棋局,便道:“父亲去帮母亲做晚膳了,安公子若不嫌弃,我来帮父亲下完这一局可好?
只见安亦池笑着躬身双手抱拳,做了一个夸张的抱手礼道:“能与小墨大夫手谈一局,鄙人十分荣幸。”
墨池被他这个夸张的行礼逗得‘扑哧’一笑,一路上郁郁的心情好似也消散了不少。
二人在石案前坐下,该轮到墨池执黑子。
墨池犹豫片刻,执下一子,安亦池回了一粒白子,墨池再思量片刻,又执下一子,很快墨池执黑子的速度便越来越慢。
安亦池也不催促,他默默的看着墨池凝眉思索的脸庞,这近半月来他来过墨家三四次,却总见她忙忙碌碌,两人几乎没有机会交谈。
其中两次更是连她的面也没有碰到。
安亦池问道:“方才进门时见你面色不虞,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为难事?”
墨池正在思考下一颗落子的位置,闻言便道:“也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心中有些疑惑罢了。”
“小墨大夫可否说出来,也许两个臭皮匠真能胜过一个诸葛亮呢?”安亦池戏谑道。
墨池闻言便抬头看着安亦池,他今日穿了一件冰蓝色素锦直裰,腰系玉带,乌发束起。落日柔和的光线折射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整个脸庞像晕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
墨池想起上山时母亲的问话。
安亦池俊朗秀逸,晓是自己这种不太留意别人外貌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就皮相而言,他远胜过了墨溪和其他人。
安亦池嘴角微微的勾起,任由墨池打量自己,半响,墨池才说道:“安公子,你说,这天下的可怜人就都值得同情吗?”
安亦池右手在棋盘上放下一枚白子,道:“未必,我与闵德从长安出来的第三天在流水镇碰到了一位乞讨的妇人,那妇人怀中抱着岁余的幼儿,幼儿眼见已是奄奄一息。
我便让致远给了那妇人十两银子,又带着妇人去找大夫为孩子诊病。
等回到驿站我们才听说,那妇人本是附近的村民,他丈夫因为田产与村中恶霸起了争执,那恶霸竟然在夜间一把火烧了她家的房子,妇人丈夫和一岁多的小儿当场烧死。”
安亦池说道这儿顿了顿,看着一直盯着他的双眼仔细听他讲话的墨池。
对面的女子大约并没有发觉,她表情严肃的讲话或凝神仔细倾听的时候,常常会不由自主的盯着对方的双眼。
这是一种认真的态度。
安亦池嘴角勾起,问道:“你说那妇人可是个可怜人?”
墨池点点头,问道:“那后来呢?”
安亦池无奈的笑了一声,道:“在去找大夫的路上,那妇人竟在我与闵德还有两个小厮的眼皮底下溜走了,带着孩子和银子。
当晚那妇人就被官府抓住了,那孩子是她从一个村民家偷来的,当地在几百年前曾有一个习俗,家有冤死之人,需用活人生祭,那冤死之人方能投胎转世。
如果那妇人没有被抓住,那个孩子可能已遭毒手,你说这种可怜之人是否可恨?”
听到这儿墨池皱起了她精致的黛眉,问道:“你说那妇人准备杀死偷来孩子为自己的孩儿殉葬吗?”
安亦池点头答道:“是啊,这件事情在当地极为轰动,因为这旧习俗违反法令,已废除几百年。如今旧事重提,大家也为这妇人的遭遇唏嘘短叹。”
墨池道:“这习俗果然古怪,不知安公子这个流水镇可在长安附近?”
安亦池道:“离长安一百多里,还是属于关中地区。”
墨池点头,她心中对今日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
安亦池又道:“不知这件事情对你的疑惑可有帮助?”
墨池歪头一笑:“嗯,多谢安公子,我的脉络清楚了很多。”
安亦池盯着面前的少女,她笑起来唇角有两个淡淡的酒窝,看着她恬淡的笑容,安亦池觉得燥热的天气也凉爽了下来。
他又说道:“对了,闵德家中有事,昨日先回了长安,因未及前来辞行。他让我向伯父伯母道声失礼,还说你如果有机会去长安,他定当倒屣相迎。”
墨池又笑道:“慕公子客气了,倒是今日我母亲还念叨他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了长安。”
安亦池挑眉道:“哦?伯母很喜欢闵德吗?”
墨池道“是啊,我母亲说慕公子性子直,说话逗趣,问他这几日怎么没来我家玩儿了。”
安亦池呵呵一笑,心里却因为墨池这句话一阵别扭。
二人一局棋未下完,厨房里柳顺娘便招呼墨池摆碗筷。
安亦池便和墨池一起进厨房拿出碗筷盘盏。
安亦池极会引用典故,于是这一顿晚膳便在安亦池的妙语连珠中度过了。
收拾碗筷时柳顺娘便看着墨池好几次欲言又止,但墨池也是心有所思,并未发现母亲的异常。
安亦池食完晚膳与墨若璧在书房待了半刻便告辞离去了。
☆、第二十七章 墨家父女
墨池帮母亲收完碗筷后便去了父亲的书房。
墨若璧正在看书,看到墨池,他微微一笑,道:“今日的事情你母亲也大概与为父讲述了一遍。但你整晚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定不会是因那老艄公的几句浑话吧!”
墨池拉过圆凳,双手置平于书案,坐正身子看着父亲严肃的说道:“爹爹,女儿要问您一件事情,您要老实回答,不得欺瞒哄骗,不得遮遮掩掩,不得避重就轻。”
墨若璧心中暗笑,却也坐正身子严肃的说道:“好,只要不是涉及到他人之隐私,为父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池满意的点点头,又道:“爹爹,女儿想知道,母亲和本明大师是什么关系?”
“嗯”,墨若璧点点头道:“看来你母亲还是没跟你们说,也罢,你母亲不好与你们讲,由为父来讲也一样。
本明是你们的亲舅舅,你母亲的亲大哥。”
墨池又点点头,她猜到本明一定与母亲有些关联。只是没想到他与母亲竟是亲兄妹。
“那就有第二个问题了,为什么。。。。”
“你刚才说问一个问题的。”
墨池话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
她皱皱鼻子,哼了一声道:“那您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可为父也说了,前提是不涉及到别人的隐私啊!”
“您。。。。”
墨池无言以对,父亲的理由总是很充分,让她找不到破绽。
所以姜是老的辣这句话永远是对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墨若璧又说道:“老规矩。”
墨池给了父亲一个假意嗔怒的眼神,道:“成交。”
墨若璧从书案的滕屉里拿出一本扉页泛黄的书,放在墨池面前,说道:“《太平惠民和剂局方》,这是为父新得的,这可是宋朝的药材方剂学。而且虽破旧些,却也还算完整。”
墨池小心接过这本看起来很有些年份的书,想了想道:“最近事多,得四个月左右吧!”
父亲这些年一直在整理他千方百计寻来的各种医方药典古本,他说老祖宗留下了很多好东西,可惜随着改朝换代等等原因遗失了太多,现在他尽自己的力搜集整理,希望能为后世的医者多留下一些可以引经据典的书籍。
以往墨池很不赞成父亲的这种做法,认为既耗费银子又耗费力气,自那梦境后才开始懂得父亲的心思,有时间时也常常帮父亲一起整理。
墨若璧隔着书案摸了摸墨池的头,女儿如今方方面面都是他的好帮手了。
“咱们言归正传吧,还想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
“想,您说。”墨池迅速坐正身体。
“你也知道,为父当年是在南边儿遇到你的母亲,当时她已定婚,却被夫家退婚,后来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为父。”
墨池点点头,一年前父亲禁不住他屡屡相问,大概跟她提过这件事情。
“其实这期中还有内情,你母亲的家族在南边也算世族,只是已经没落,她是族中庶女,十五定亲。
等到十九岁,那人却因父亲升了官,便看不上你母亲的庶女身份而退亲。而后你母亲被家族所逼,要送她与人为妾,她誓死不从,服毒自尽。是为父因为机缘救了她。而后她便诈死嫁给了为父。
为父与你母亲为避开她的家族,便一路往北,一直到宜阳,觉得此处山清水秀,这里的百姓也质朴醇厚,便决定住下。
十年前,本明到了宜阳,为父与他一见如故,而后他无意见到你母亲,为父才知道他们竟是异母的兄妹,本明大你母亲十三岁,多年前就出了家,本来他也以为你母亲已经离世。
你母亲开始并不愿相认,甚至不愿见本明,本明倒也不以为意。直到两年前你母亲因为你的原因找到本明,这才开始与本明有些走动。”
墨池心内澎湃,面色却凝重,她没想到母亲的经历这样曲折。难怪她的个性如此好强。
墨池叹息一声,又说道:“爹爹,其实女儿有另一件事情想跟您讲一讲。
爹爹,下午在任水河的事情您都大概知道了,只是这中间有一些地方女儿觉得奇怪。
若说老艄公种草药是为售卖,那府积草在河边沟渠随处可见,根本不值钱,因此也无人专门种植。
而红花喜寒,咱们宜阳气候和暖,并不适宜种植。可是那老艄公院子里的十几种草药似乎不受气候影响,长势竟都极好。
难道说老艄公一个以船为生的渔民,竟然还是种植草药的高手?
那院子极大,种植的九成却都是有异香的草药,且药性各不相同。因气味极大,其中一两种放在一起便能驱虫避蚁。可那院子里竟然种了十几种。药香气中夹杂着刺鼻的特殊气味儿,说飘香半里也不为过。”
爹爹,还有一点,十几种气味中有一种并不属于院子里种植的任何一种植物。那气味很刺鼻,但在十几种药香的掩盖下一般人几乎闻不出来。”
墨池顿了顿,咬着唇若有所思。
墨若璧了解女儿,如果没有八九成把握的事情她不会说出来。
他便说道:“池儿,那可是你熟悉的气味儿。”
“爹爹,那气味是腐烂的气味儿,而且是肉质腐烂的气味儿。”墨池面色凝重,语气却肯定。
下午在老艄公的院子里,她心内不安的最大原因就是因那古怪的腐肉味儿。
“池儿,也许是老艄公家里存放的鱼或者山中的猎物耐不住存放变了质?”墨若璧凝眉问道。显然墨池的话让他很慎重。
“如果是家中存放的食物腐烂,那存放的数量恐怕有些多,以至于那一整院数十种气味儿极大的草药也不能完全掩盖住。
墨若璧看着墨池,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兹事重大,但女儿年幼,且她嗅觉异常之事,除了家人和大童,并无其他人知晓。
自古怀璧其罪,身负异禀的人很容易被他人利用,他不能让女儿被无良之人觊觎。
“爹爹,此事重大,女儿不能置之不理。”墨池郑重的说道。
墨若璧挑眉,道:“那你打算怎么理?”
“您说。”墨池道。
墨若璧看一眼桌上的笔墨,墨池会意,父女二人便一人一笔,各自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主意。
写好打开,墨若璧写着‘旁敲’,墨池则是‘侧击’。墨若璧哈哈一笑,道:“到底是我的女儿,知女莫若父,知父莫若女啊!
墨池又想起另一件事,这件事她在心中斟酌已久,却一直无解。
☆、第二十八章 元大小姐
“父亲,女儿还有一件事情想跟您商量。”墨池道。
墨若璧收起笔墨,笑道:“好啊,我的女儿如今大了,心事也越来越多了,你说吧,为父洗耳恭听。”
墨池嘟起小嘴道:“跟您说正经事情呢,您又取笑我。”
墨若璧笑的更欢,“为父这是欣慰的笑意,而非取笑的笑意。”
墨池嘀咕一句,道:“好吧,您永远都是有理的。女儿想跟您谈谈黑大哥他们的事情。
最近女儿一直在想,吴宅近两个月接收的流民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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