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酌墨桃花尽嫣然-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达胸膛。两只闪着水光的结实臂膀,悠闲惬意地搁在浴桶的边缘上,再加上那张本就轮廓分明堪称完美的男性脸庞和一副似笑非笑的不羁表情,估计,大凡非雄性的生物,应该都很难把持得住。
呃,这一幕,也未免太过香艳了吧?!
此时此刻,蓦嫣简直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些水珠中的其中一颗,可以理所当然地顺着那充满雄性魅力的肌理缓缓徜徉,一直往下,一直往下,一直往下——
正当她不断吞咽着口水,在想象的世界里即将驰骋到那至关重要的部位时,叶楚甚也不知是何时如鬼魅一般走到了她面前,眯着眼看她那一副□熏心的模样,冷不防伸手在她的鼻头上弹了一记,惊得她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回魂了。
鼻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蓦嫣痛得几乎要挤出泪来,无奈双手被埋在土里,她只好忿忿地瞪着打断她美丽遐想的罪魁祸首,以目光显示对他的谴责。
可叶楚甚却懒得再看她一眼,只是用脚踢了踢那躺在地上的刺客,接着,他伸手扯掉了刺客脸上蒙面的黑布,这才发现,刺客竟然是在揽月楼跟踪他们的那个陌生男子,他眯起眼,转而在那刺客的周身搜检了一番,很快便从那人的衣襟里掏出一块类似于令符的牌子。
那令符牌子是黯沉的红铜锻制而成,上头刻着鹰隼翱翔的图腾,“青州骁骑营”这几个字样尤为醒目。
叶楚甚笑而不语,颇有点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尚在浴桶中坐定的萧胤,径自伸手将那块令符递了过去。
萧胤接过令符,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是用拇指抚过令符上那凹凸不平的图腾和文字,黑眸中精光一闪,眸色愈显幽黯,尔后,他笑了。
那笑容,与他以往的笑容一样温文儒雅,可不知为什么,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就连蓦嫣也觉得那笑诡谲得让人心里发毛,背脊一阵凉过一阵,不自觉将脖子往土里瑟缩了几分。
“这个刺客是青州卫王府的人。”
末了,他垂下眼,看似平静,眼里却又闪烁着狡狯的光芒,在简洁笃定地确认了刺客的身份后,他嘴角的笑又显而易见地平添了几分阴冷。
“他一直跟踪我们,想必是早已识破了你真正的身份。”叶楚甚挑起剃锐的眉,侧首望着萧胤,薄唇上带着笑,眼里却闪烁着冰冷寒光:“为免打草惊蛇,依照你的意思,这个人该要如何处理才好?”
萧胤莞尔一笑,并不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蓦嫣。
“既然是卫王府的人,该要如何处理,自然应是蓦蓦说了算。”
虽然他颇有推卸责任的嫌疑,可是,他似乎是存心不给蓦嫣思索和反驳的机会,下一瞬,薄唇一抿,他突然就这么无预警的起身,神态自若地站在浴桶里,热水从他矫健的身体倾泻而下,任由□的身体在蓦嫣眼前一展无疑,莫名地便衍生出极致的媚惑,很厚道地填补了她的想象空间!
这、这、这!
蓦嫣登时目瞪口呆,错愕得红唇微张,一双眼,恨不得从眼眶里就此弹出去了,狠狠地黏在目标物体上,一辈子不回来也没关系。
不得不说,萧胤这狸猫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极品,裹着衣袍时看不出来,可脱光了之后,全身肌肉的线条优美结实,宽肩窄臀,双腿修长,还有腰腹以下的——
啊!
要是长针眼怎么办?!
蓦嫣也曾想过闭上双眼,可是,眼前的这一片春光实在太过明媚,太过诱人,她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就这么平白地错过了,再说,眼睛的作用,不就是欣赏美景的么?
为什么要违反本性地硬是将它给闭上呢?
她也想用双手捂住眼睛,可惜双手被泥土埋着,她连象征性地矜持也做不到,堪称有心无力。
所以,她便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瞪圆双眼,享受着口干舌燥脸颊发烫的特殊福利,只差没对着那昂藏的身躯发出啧啧地惊叹声了。
鼻子再度又痒又热,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劲了。可她只顾着不错过任何的精彩细节,便压根没有打算去理会,直到那炽热且怪异的液体开始往下淌,才惊觉——
美色当前,她,终于被刺激得流鼻血了!
葱蒜之争
萧胤旁若无人地赤身露体,这一举动无疑令药庐内的另外两个男人如遭雷击,呆若木鸡,可是,蓦嫣那毫不打算避讳眼光和流出的鼻血也如同是一剂猛药,将他们不得不立马清醒过来。
眼前这两人的态度实在是暧昧得过分,像是一种无声地宣告,尽管叶楚甚垂敛眉目,不动声色,可眉角的青筋却隐隐抽动着,俊美的脸显出几分铁青的色泽,下颚紧绷得像是要碎裂了。
“我先带这刺客出去。”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似乎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镇定自若,就连口吻也仍是那么温宁淡定,嗅不出半点火药味。不等蓦嫣反应过来,他已经拎起那不省人事的刺客,转身走出药庐。
和叶楚甚比起来,向晚枫就显得不客气多了。
看了看慢条斯理擦拭着水珠的萧胤,向晚枫的眼里盛满了浓浓的讽刺,当看到蓦嫣的鼻血还在源源不绝地往下淌时,他眼里那些讽刺全都瞬间便转化成了显而易见地轻蔑。
哪有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敢如此大胆地盯着一个男人□的身体看?
而她,不仅仅是看,竟然还看得目不转睛!
而且,她的视线还很明显地集中在那男人的腰腹以下的部位!
还有,她居然看得如此尽兴,以至于鼻血流个不停!
“简直是,寡廉鲜耻。”好一会儿,向晚枫才半眯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以四个不怎么中听的字为眼前这一对男女下了定论,随即,他冷冷地一拂袖,头也不回地出了药庐。
蓦嫣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把视线集中在自己的鼻尖处,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在心里暗暗将这
“寡廉鲜耻”的标签和责任,全权转贴在萧胤身上。
可不是嘛,要不是这狸猫毫无预警地突然站起来,她也不会“被迫”看他的裸体看得眼也不眨一下,结果,不仅鼻血长流,还因此遭到了向晚枫那变态医生的鄙视。
说来说去,狸猫才是罪魁祸首!
思及至此,她的目光忍不住又转回了萧胤身上,却兀然发现,萧胤不知何时已经将搁置在一旁的衣袍全都穿戴妥当了。
她在心底暗暗哀嚎,懊悔自己不该想太多,没想到,额外福利,竟然这么早就宣告结束了。
萧胤将宝蓝色的外袍衣带给轻轻系上,这才拿起方才擦拭过自己身体的半湿帕子,为蓦嫣拭尽鼻血。
“蓦蓦,我还以为,你真的这般无情,眼见着那刺客举剑杀我,也不肯开口呼喊,为我解围。”
他的举动很是轻柔,像是正在擦拭传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可是,那雪白的帕子之前曾经擦拭过他的身体,如今,这湿湿的帕子又拭过蓦嫣的脸庞,瞬间,蓦嫣的鼻血流得更厉害了。殷红的鲜血印子染上那帕子,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他不动声色地一边擦拭,一边开口,深邃的眸底有着浅淡的笑意,就连俊容上的闲适恬然,也没有丝毫改变,只可惜,话语中暗藏的玄机,就令人有些不寒而栗了:“虽然你的呼救稍稍迟了些,不过,总算是聊胜于无。”www。fsktxt。com=》提供umd/txt小说下载
对于他如此明显的话中有话,蓦嫣头皮一麻,干笑了两声,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企图垂死挣扎着做最后的解释:“我之前,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知不觉睡着了,刚才,哦,刚才我是突然醒过来的……没想到,正好看见那个刺客,于是我就——”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你确定你真的是睡着了突然醒过来的么?”萧胤是何等聪明的人物,怎么会被她这欲盖弥彰的解释给蒙蔽了?他打蛇随棍上地立即打断她,接过话来,望着她的黑眸,格外的深幽黝暗,隐藏着无尽的波澜:“方才,你的肚子叫得那么大声,即便是埋在土里,我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你根本就一直都是清醒的?”蓦嫣被他听似毫不在意的语气而噎住了。眨眨眼,她觉得自己的发声似乎都有些不自然了,一字一字问得格外艰难:“你竟然也不呼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刺客动手杀你?”
“你觉得呢?”他薄唇微扬,四两拨千斤地反问,将问题再度抛还给她。此时此刻,他即便是嘴上说着最动人的话,脸上挂着最为迷人的笑容,可是,他却深深明白,自己不过是带着不为人知的面具,内心仍旧是缺乏感情的。他敛着眉,嘴角勾着淡笑,气定神闲地开口道:“我不过是拿这条命和叶楚甚赌一赌,赌你心里的人,究竟是他,还是我。”
蓦嫣因他的言语愣了半晌,不确定他说这话的目的何在,也闹不清究竟又是有什么算计。
“犯得着拿自己的命去试探他人吗?倘若我没有呼救,那你不是就很危险么?这又是何必呢?在我心里,你与他们,自然是不同的。”好一会儿之后,她才不得不语重心长的喟叹着,硬着头皮在唇边挤出一抹近乎僵硬的笑容,说着并不见得多么好笑的话,想缓解此时怪异的气氛:“其实呀,其他的人,在我看来,也不过就是一根葱罢了,而你,是两根!”
“一根葱也好,两根葱也罢。今日你也看到了,青州卫王府的人是怎生得不待见我,他们认为是我用计毒害了你父亲,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扒皮拆骨。”果不其然,她刻意的玩笑并没有收到意想中的效果,烛火之下,萧胤本就高大的身量被火光拉成一个修长的剪影,那一双幽深的眼,像是在看着她,又像是要用目光刺透了她,显得阴沉难测:“倘若我毫不避讳地承认,卫王之死的确与我有关,那么,你会不会后悔刚才为我开口呼救,以身犯险?”
“不可能吧?!”蓦嫣笑得很勉强,只觉得自己满脸的笑容就像已经破烂的面具,一个不慎便会碎成一地,几乎遮不住满脸的僵硬:“别开这种玩笑,天虽然黑了,可你却没必要在袖子里装个鬼来唬我。”
说实话,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卫王萧翼的死与狸猫有关。
的确,卫王萧翼远在青州,山高皇帝远,不管是拥兵自立,还是起兵造反,都是有可能的,而对于狸猫来说,这无疑犹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炸得天下大乱。所以,萧翼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无疑就是狸猫,为了江山与皇权,即便是亲父子也可以举刀相向,更何况,萧翼与狸猫在身份上不过是叔叔与侄子?
可是,萧翼只身入京为萧齑奔丧,在明知此行凶多吉少前提下,定然不会把号令大军的兵符带在身上,而且,只怕当时也是早就安排好全身而退的后路了。以狸猫的智慧和心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杀死卫王,可说是百害而无一利。狸猫不会这么傻。而且,他竟然敢在她面前这么毫无避讳地假设,足以说明,卫王之死与他无关。
只不过,狸猫对萧翼的死似乎很是淡漠,倘若日后有一天,他得知了真相,知道萧翼就是他的亲身父亲,不知,他会有怎样的表情?
“这世间,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看着蓦嫣满脸勉强的笑容,萧胤摇摇头,笑得云淡风轻,纯黑的眼像是饱蘸了浓墨,深不见底,可却隐隐能见到其间恍惚晃动着的一丝怅然:“倘若真是那样,你我之间,便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那么,你和我,也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我们’。”
蓦嫣哦了一声,对于这个假设不置可否,却只是眼儿烁亮地盯着他,单刀直入:“你做的这一切,真的全都是为了青州的兵权么?!”
“没错。”
见她问得甚为直接,他也就答得极其爽快,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坦白?”见他答得这么顺溜,连一点要隐瞒的意图也没有,她更是好奇了:“你难道就不担心我一怒之下,就此不肯再受你唆摆了么?”
“你是个心明眼亮的聪慧人,不会笨到自掘坟墓,去做这种没脑子的傻事。再说,我从不认为,你会随意受谁唆摆。”他只是看着她笑,目光比先前更柔了几分,却也别具深意,但那笑咪咪的模样,却让人打从心里发寒:“蓦蓦,你敢不敢扪心自问,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说着,他缓缓的低下头去。
好个自视甚高的狸猫,他都明说对她没感觉了,却为什么还是老做这么暧昧地动作,让她小心肝扑扑乱跳?
他又是凭什么笃定,她就非得要喜欢他不可?
蓦嫣翻了个白眼,正想嘲笑他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冷不防却看见眼前那张带着笑意,俊美异常的面容越靠越近,不知道为何,她陡然间无法反应,只觉胸口突然一震,气息一乱,心跳莫名加快,连人带心,全都揪紧了起来,怎么也找不到呼吸的正常频率。
他靠得很近,薄唇俯近,几乎要吻上她的脸颊,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花草墨香,近得彼此连呼吸也交缠到了一起,异常炽热。那种热让她心头没来由地一跳,顿时被一阵热烫的浪潮席卷了全身,难以言明的热流一直蔓延到脚尖。
“呵呵。”在如此危险地距离内,蓦嫣斟酌着字眼,就连笑也干涩得很:“我对你当然有感觉,因为,我是个视觉动物嘛。”
这话的寓意太明显了,她的意思是,就算喜欢,她也仅只是喜欢他那张人模人样的脸,细细想来,狸猫如此自视甚高,以他身为一朝天子的自尊与自傲,恐怕是决计无法承受这种是男人都忍受不了的侮辱吧?
她开始期待,他听完之后会作何反应。
有没有可能,一向笑脸示人的他会突然暴怒,伸出手一把掐死她泄愤?
“视觉动物么?”谁知,萧胤不怒反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迷人,靠在她耳边,薄唇浅勾,用呼吸撩拨她的发,轻轻慢慢地只回应了一句话:“我也是。”
言下之意,也就是表明,在他看来,她的外貌不过关。
一天之内,连续被两个男人鄙视了长相,蓦嫣虽然并不十分在意,却也感觉到了一丝郁闷,见多了猥琐宅女穿越之后成了倾国倾城的普遍型案例,如今,她才第一次觉得,自己没能穿成个美女,大约是老天给她的最大惩罚。
*******************************************************************************
在那泥土里被“种”满了足足一天一夜之后,蓦嫣才被那两个丫鬟给挖出来,扔进浴桶里。
奇怪的是,她的腿原本软弱无力,可如今,膝盖处热热的,她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兀然欣喜地发现,双腿比起之前,突然有力了许多,虽然只能勉强往前捱两步,但是,至少站立时已经不若以前那般风吹欲倒了。
可惜,当她照镜子时,双腿的力气在意外的打击中全都化作了浆糊。
向晚枫也不知是不是心胸狭窄,瞅着这个机会就刻意报复她。毫无疑问,他定然在那药土和药泥里掺杂了一些什么古里古怪的东西,此时,她的脸肿得像发了酵的馒头,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来,再加上她刚洗过热水澡,热水蒸熏之下,她那张脸看起来一点也不见人相,透着粉红粉红的色泽,倒像是市集凉菜摊子上的白水猪脑顶。
长相遭人鄙视已经够惨了,如今,即便她再怎么淡定,恐怕也会羞于顶着肿得像猪头一般的脸出去见人吧?!
所以,用过晚膳之后,当叶楚甚来客房找她,要带她去亲自审问刺客时,蓦嫣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第一时间就嚷嚷着拒绝起来:“你看我这副猪妖一般的模样,怎么能出门去?而且,还是要去审刺客?!”
“那个刺客是青州卫王府的人,估计来头不小。”叶楚甚瞥了一眼她那肿得老高的脸颊,细细看来,真的很像是猪妖。可是,他却因她此刻的滑稽相而大笑,相反,严肃得有些与平时大相径庭:“他一直叫嚣着要杀了萧胤,为你和你父亲报仇,其中想必是有很多误会,如今看来,你必须要亲自走一趟才成。”
无奈之下,蓦嫣便要求叶楚甚非得给她弄个面具来带带,才肯勉强出门去。
叶楚甚懒得理会她,不顾她的抗议,径自推着她所坐的轮椅便出了客房,一路往“墨兰坞”的囚室而去。
“墨兰坞”建在湖面上,回廊甚多,往往还极长,加上如今天色擦黑,一路灯光灰暗,雾气弥漫,偶尔遇到个丫鬟仆人什么,也都是步履无声,面无表情,如同游魂野鬼。此情此景,当微风吹拂着檐下的风铃,发出极清脆的声响时,便给人一种行进在黄泉路上的森冷感觉。
寒夜料峭,蓦嫣穿得单薄,走了一段路之后,便抱着双臂,忍不住打了个足以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一件披风劈头盖脸地从天而降。
“你与萧胤是不是早有私情?”叶楚甚那肃然得近乎刻板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蓦嫣虽然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可是,却也大致猜得到他这么问的缘由。
“私情?”苦笑一声,她忙不迭地将披风裹紧,以抵御寒冷,这才低声咕哝着:“你会不会和仅见过一次面的人有私情?”
“你与他仅只见过一次面?”本处于行进中轮椅突然停下了,叶楚甚绕到蓦嫣身前来,蹲下身子看她,瞳眸淡睨,眉梢上挑,一抹深沉的笑意自唇边泛开,点染在眼底,变成不易觉察的讥讽:“你以为我是三岁稚子,会相信这种鬼话?”
这话听起来的确是匪夷所思,别说叶楚甚不相信,就连她自己也闹不清,她和狸猫的关系是怎么一日千里地大步跃进的。
“倘若你和他没有——”可是,还不等蓦嫣开口解释,叶楚甚已经再一次开口了。他声音不大,可是语气却很重:“凭何他以内子称呼你,你也不曾加以反对?”略微顿了顿,那张原本温煦的俊脸,这会儿却绷得很紧,冷若冰霜,眼神锋利如刀:“他与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昵,甚至于,还公然肆无忌惮地调情,在断弦居,他与你整整一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曾离开,你让我如何相信,那一夜你们什么也没有做过?或者说,他又怎么敢当着我与晚枫的面,在你眼前旁若无人地赤身露体?!”
叶楚甚这狐狸向来是个谈笑用兵的高手,相处下来,此时,还是蓦嫣首次看见他如此直白地表露情绪,近乎于失态。
“叶楚甚,你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怪?就好像一个亲手抓到老婆红杏出墙的男人,满嘴醋酸味。”她皮笑肉不笑地调侃着,这才慢吞吞地开口澄清:“老实说,在断弦居,是我第二次见到他,之前,我和他仅只见过一面,说过的话,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十句。”
说起来,叶楚甚倒也是有理由愤怒的,毕竟,他素来是个精明狡猾的人,如今却被萧胤给耍了一顿,还平白地要拿出八千万两白银,甚至于赔上面子,押上全家人的性命,可当着萧胤的面,他竟然还能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要是再没点情绪发泄,蓦嫣几乎都要以为他是个圣人了。
听完她的辩白,叶楚甚默不作声,只是起身推着轮椅继续往前,似乎是在咀嚼这辩解具有几分的可信度。好一会儿之后,他像是需要确定一般,再次开口询问,以求得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那是当然!那个自我感觉极其好的狸猫,做一切事,无非都是为了青州的兵权。”蓦嫣翻个白眼,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其实,在我眼里,他也不过就是一根葱罢了!”
“那我呢?”身后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再次发问。
“你?!”蓦嫣还在对萧胤的所作所为愤愤不平,听叶楚甚突然这么发问,心不在焉应了一声,也没有多想,随口便要回答:“你是——”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两根葱?”在她的标准答案揭晓之前,身后已经抢先传来了叶楚甚含笑的声音。
不过一句话,蓦嫣便知道,叶楚甚已经恢复正常状态了,而且,这个不怎么标准的答案也无疑于是向她直接透露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说是偷听也好,说是窥视也罢,总之,萧胤与她在药庐里的谈话,叶楚甚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当然不是!”仰起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蓦嫣正好可以看见叶楚甚下颌的优雅线条,那弧度完美的下颌,衬得他的脸部轮廓更加无懈可击。一边看,她一边不忘在心底感叹,美男果然是美男,即便腹黑,也无损他的优雅,无论变换什么视角,都是那么充满吸引力。
笑得很有几分得意与狡猾,她一字一字地揭晓最终的标准答案:“我是想说,在我眼里,你当然不是一根葱,你,是一颗蒜!”
四堂会审
叶楚甚带着蓦嫣到了一处守卫森严的地方,负责守卫的仆役打开地上一个挂着大锁的铜钉门,门后赫然出现的是一条通往下面的幽深阶梯,墨兰坞的囚室便由此而去。
被叶楚甚抱着一路往下,蓦嫣东张西望,在心里不由暗暗惊叹这囚室的构造足够隐蔽与安全,不仅全然封闭,而且深深陷入水面以下,与其说是地下室,倒不如说是水下室更为贴切。
囚室里空荡荡的,四面墙上到处是斑驳的青苔,像是甚为怪异的图腾,并没有想象中的刑具满墙和满地血腥。那个意图行刺萧胤的刺客被粗重的铁链绑在柱子上,埋着头,将脸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向晚枫与萧胤似是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到叶楚甚抱着蓦嫣下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