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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之冷宫太子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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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阴森森的氛围让她浑身不对劲,简直比小虫子在身上爬行还来得难过!这样下去,她根本不能好好休息!伸手展平缩成一堆的被单,水清浅舒'炫'舒'书'服'网'服地躺下,指尖捻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放入口中,好在,她给自己预备了后路,委屈自己向来不是她会做的事。

  这间密室的四周都被她撒上了毒粉,有人想近她的身完全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管安心睡觉便是。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这样一个地方,那是天堂,也许,连天堂都形容不了这里的美好。

  水晶色的流萤翩然飞舞,没有起点,也找不到终点,来来回回,无休无止。金色的莲花奢靡了一季的繁华,清可见底的池畔,身着素白色希腊长袍的女子纤指抚弄着水波,任其荡开层层的涟漪……

  她的身后,身着一袭纯黑色上绣金色月亮图纹的长袍的男子静静地凝视着她,眼波流动间,似乎洒落了一地的清晖月色。

  好熟悉的画面,熟悉到,几乎刻进了她的骨血,轮回千年也不曾淡去……

  好奇妙的感觉,淡薄肆意间,多了一股清新的默契,她极力想触摸,却发现,那虚空中没有自己的真实存在,唯有女子指尖的池水,易发流动得活泼。

  “珞特思……”月神般的男子轻轻呢喃。

  

  又是夜深人静时,疏影斋的主人到地牢当诱饵去了,我们的太子殿下溜达溜达却跑来这里自饮自酌。不知等水清浅回来,发现她的醉菊少了许多会是什么反应?

  “主子,不好了,主子……”突然间,耐和边飞扑进来,边开口大叫,心底的焦急毕露无疑。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叶慕爵淡然自若地饮了口菊花茶,不慌不忙地询问。心底则十分怀疑,耐和是不是跟小狸混久了,近墨者黑,感染到小狸急惊风的性子了?

  “着,着火了!”扑到亭子边缘的栏杆上,耐和边大口喘着气,边报告消息。

  “哪里着火了?”着火了不会灭火吗?大惊小怪,果真拜错了师父!再抿了一口茶,叶慕爵依旧雷打不倒地镇定。

  “是,是地牢着火了!”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完毕,耐和等着他们家主子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孰料……

  “什么?!”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惊叫一声,再看过去时,凉亭里已经没有影子了。

  浓烟呛鼻,火蛇肆虐,喧哗声,尖叫声,脚步声杂糅在一起,一派的混乱,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也无法形容此时的一半状况。

  “人呢?”飞身至此的叶慕爵逮了个救火的人便大声问道。

  “参见殿下!”被逮到的仆役紧张之下便要下跪,叶慕爵猛地一把拽起他,“跪个头啊跪,我问你人呢?地牢里的人呢?”

  “人?殿下……地牢里有人吗?”仆役睁大眼睛,迷糊地看着他回答。

  “该死!”焦急地咒了一声,叶慕爵抡起一旁的水桶将自己淋了个遍,不由分说就往地牢口冲去。

  “主子,使不得!”随后赶来的耐和忙拉住他,说话的同时,人已跪了下去,“主子,大火已经封住了入口,你就算进去也于事无补,而且,清儿小姐的轻功极好,说不定她已经出来了呢?”

  “是啊,主子,清儿小姐的功夫我们都是知道的,说不定她已经出来了呢?”血滴子中的一员也上前劝慰,“何况火势是从里面扬起的,去路都已经被堵死了,您进去了也没用啊!还请主子以大局为重。”他边说边跪下。

  “请主子以大局为重!”四周的血滴子纷纷下跪,连带着那些不知所以然的仆役都跪了下来。

  火光漫天的烟雾中,只剩倔强的男子茕茕孑立。

  “说不定,说不定?要是她没有出来呢?要是她还困在火海中呢?”愤然挥开耐和紧拉着他的手臂,叶慕爵双眼赤红,不知是火光的映照还是心底情绪翻腾的作用,“大局为重,大局为重,你们倒是说说,那什么才是大局?我的太子妃深陷火海生死不明,难道不是大局?难道我不该去救她?”

  “主子,让耐和代替您进去,耐和以生命起誓一定将清儿小姐救出来!”忠诚的侍卫迅速地跪地前行,拦在叶慕爵身前。

  “你的功夫不及我,你去,更是送死!”太子殿下沉声道。火蛇愈发肆虐,劈啪的响声映照出他更为担忧的面颊,那是真正的心急如焚。

  “殿下,您让属下们去救太子妃吧,属下们誓死会救出太子妃!”之前的震动过后,血滴子们再一次围成一团,阻挡他的去路。

  “谁敢拦我,杀无赦!”掷地有声的话语响似天上的惊雷,面色一沉,他大跨步走入火海,炽烈的火蛇似乎都畏惧他的魄力,只是疯狂的吐杏却不上前。

  正当所有人以为大局已定,迷蒙烟雾中,有女子苍白惊恐的叫声清晰地传来。

  “爵,不要去……求你,不要去!”听闻外头动静的欧阳慕音拖着尚未完全恢复的身子恳求他,“不要去,好不好?”若不是有丫鬟搀扶,恐怕她早已支撑不住地倒地。

  “慕音……”隔着火焰的距离,他的声音染上一抹炙热的沧桑与坚定,“清浅是为了我才进的地牢,要是她有什么意外,我不会原谅自己……”短暂的转身过后,便是永久的回头。

  清泪滑过脸颊,落地无声,火光映照着女子苍白的脸颊,眼神空洞,那是,仅余的绝望……

  *

  热浪灼烧着他的全身,倔强的男子不闪不避地走入地牢,脚步坚定。

  火焰烧灼过的铁门比沸水更为烫人,他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用尽全身的力气就推开它,就连掌心被热铁灼伤都忘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的心里只存在着一个信念——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步伐继续,在记不清推开第几道铁门,在他的掌心早被灼烧出可怖的水泡,终于,他到达了水清浅暂居的那一座牢房。

  “清浅,清浅……”叶慕爵疾声呐喊,不顾及呛人的浓烟。

  然而得到的——只是无声。

  此地的火势早已失去控制,叶慕爵强迫自己睁开搜寻的双眼,隐约间,他似乎看到墙角处蜷缩着一道人影,心中的狂喜爆发,他翻滚,飞扑,几个流畅的动作过后,终于到了墙角。

  崭新的蕴着隐隐莲香的被褥中,绝色的容颜比漫天的火光更令人惊心,她紧闭着双眼,嘴角勾着一抹浅笑,似乎在熟睡。角落的稻草早已燃烧殆尽,唯独这床被褥半丝都未被火舌波及。

  控制不住地拥她入怀,叶慕爵激动得几乎掉泪,空出一手轻拍她的脸颊。

  “清浅,清浅……”他出声呼唤。

  水清浅依旧沉睡,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难道是被浓烟呛晕了?叶慕爵思索,心底担忧的同时,不忘抱起她逃出地牢。

  火势太急太猛,他进地牢时已经勉强,此刻要出去,更是难上加难。抱紧怀中的女子,不让她收到一丝的伤害。叶慕爵眼疾手快,挑着火势较小的地方,飞扑而出。

  火蛇纠缠着顶端的横梁,支撑地牢的横木摇摇欲坠,情势瞬间到达最危急的关头!此时,距离出口已经不远,隐约可听到地牢外的喊声。

  眼看着横木就要塌下,整座地牢即将坍圮,叶慕爵眸色坚毅,力道灌注双手,看准时机便要将怀中的女子安全送到外界,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股力道自身后传来,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推到外界。

  轰隆一声,地牢彻底塌了下来,熊熊火焰中,浓雾烟尘纷纷扬起。

  “主子,你有没有怎么样?”看到奔入火海的人再次出现,耐和放下一颗心的同时,禁不住立刻上前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叶慕爵站稳身子,边回答,边打量起怀中的人儿是否受伤,确定她毫发无损,方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尚不了解她昏睡不醒的原因,一颗心不能完全放下。

  “叫太医……”吩咐了一声,历劫而归的太子殿下抱紧怀中人,就近步入自己的院落。完全没有发现,一旁因绝望过度,而陷入死寂的女子。

  

  清晨,床榻边。

  “怎么样?她有没有事?”接过丫鬟手中浸湿的锦帕,敷上水清浅的额头,太子殿下边伺候着昏睡不醒的女人,边询问身后再一次跪了一地的太医。

  “回殿下,太子妃脉象正常,没有半丝生病的迹象。”其中的某位低着头,声音恭敬地回应。

  “既然一切正常,那她为什么还不醒来?”叶慕爵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愈发地温柔,说出的话语却隐隐有着爆发的迹象。

  “可能是太子妃受了惊吓,故而陷入昏迷状态。下官马上开一副凝神压惊的方子,等娘娘醒了,好服用。”另一位太医开口提出解决方法。

  “醒了好服用?你倒是告诉我,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尽管床上的人儿面色红润,嘴角带笑,似乎正做着一个好梦,但不见她醒转,不见她睁开那双淡定清澈的眼睛,他就是无法安心。

  “臣等才疏学浅……”巨大的压力之下,那群太医不自觉地触上太子殿下的导火线。

  “才疏学浅?好,既然你们一个个才疏学浅,连太子妃什么醒转都不知晓,皇室留着你们还有何用?来人啊,给我拖出去砍了!”



卷三:离歌唱晚 88大牌“丫鬟”
“臣等该死,殿下饶命……”有了前天的经(书)历(网),那些个跪了一地的太医准备着脱口的“殿下英明”全部胎死腹中,一个个抖得跟小鸡似的,心里则埋怨着:不就隔了一天吗?这政策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又饶的什么命?”太子殿下面色不善,看那样子,凶狠地似乎要把他们给大卸八块。

  “臣等实在该死,还请殿下饶命……”哆哆嗦嗦的声音响作一团,地上的小鸡们吓得冷汗直冒,活脱脱成了落汤鸡。

  “废话一堆,言之乏味,怎么还没人给我把这一堆给拖出去?”心情郁闷的叶慕爵甩甩手,直接转嫁怒火。

  “主子,真的要把他们,拖出去砍了?”立在门口的耐和露个头,问得小心翼翼。就这么把一堆太医拖出去砍了,还不得六月飞雪?

  “什么真的假的,耐和,你想抗命不成?”一群草包,留着也是浪费皇粮。

  “属下不敢!”汗涔涔地低下头,耐和擦把冷汗,指挥身后的侍卫进去拖人。早死早超生,六月飞雪也算难得的奇景!

  “呀,这里好热闹啊!”小小狐仙手里摇晃着一株青莲,跑来凑热闹了,“耐和,这是干嘛呢?”

  “这群太医查不出清儿小姐昏迷不醒的原因,所以,主子吩咐下来,要把他们给……”耐和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莫名其妙!”向来口无遮拦的小狸看着鬼哭狼嚎的一堆,心有不满地啐道,“清儿姐姐昏迷不醒还不是因为他呀!他不自戕也就算了,杀别人做什么?”

  “你说什么?”身为当事人的太子殿下毫无意外地同她杠上了,炯炯有神的双目瞪着小狸,那眼神,叫一个恐怖!

  “我说……”

  “小狸师父,我拜托你少说两句!”耐和冷不丁地捂住她的嘴,这阵子主子的脾气阴晴不定,要是一个火大把她可爱的小脑袋给砍了,那可就糟了!

  干嘛啦!我说的是实话耶!被迫说不出话的小狸不断地挣扎,圆溜溜的眼神则不停地示意着内心的不满,在耐和与叶慕爵之间转来转去。

  “算了……耐和,你放开她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叶慕爵坐上床沿,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床上的人儿,“她说的对,要不是因为我,清浅也不会昏迷不醒。是我的错……”

  “就是说嘛!清儿姐姐最讨厌脏乱的地方了,偏偏你那地牢是一塌糊涂!”小狸一得到言论自由,便不管不顾地再次数落开了,“清儿姐姐一个接受不了,就服用好眠的药丸了,所以才会一直沉睡啊!你说,不怪你那怪谁?”

  切,那破地牢,居然还莫名其妙地着火了?要不是小小狐仙她良心好,想去看看清儿姐姐住的习不习惯,他们两人早就葬身火海了!这臭男人,居然还剥夺她的言论自由!恩将仇报,真是恩将仇报!

  “还有啊……”小狸边走向床边,边继续数落,“清儿姐姐睡觉的时候一定要闻着莲花的香气,不然她会睡不安稳。看看你这房里,居然连香炉也不燃一个!”将手中的莲花搁在枕边,小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不满意地咂咂嘴,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太子殿下很受教地询问。

  “清儿姐姐睡觉前一定要沐浴更衣的,唉……等她醒来,一定又要浑身不'炫'舒'书'服'网'了!”瞅着那袭昨日的白衣,小狸撇唇,“算了,我还是带清儿姐姐回疏影斋去吧!”

  “我不准!”叶慕爵脱口便出声阻止,神色高度紧张,那模样,活似怕别人抢走他心爱的宝贝。

  “你不准什么?你连清儿姐姐需要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不准?”小狸鄙夷地看着他,“何况清儿姐姐这一睡也不知道要睡多久,留在你这里,等她醒来了,还不得难受死?”奇怪的男人,难道他想当丫鬟伺候清儿姐姐不成?她就知道,人类啊!她在离开前是压根懂不了的了!

  “不知道要睡多久?什么意思?”叶慕爵的神色更加紧张,瞳孔深处隐藏着叫人沉溺的心疼,“你不是说,她只是服了一些好眠的药丸吗?”

  “是啊!”小狸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瞄向他,“就是因为服了好眠的药丸,才不知道她要睡多久啊!你和清儿姐姐商量的时候,有没有说让她在那破地牢待多久?”

  “最多七天。”叶慕爵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就是七天咯,清儿姐姐至少要睡七天!”以她小狸跟了清儿姐姐那么久得出的观点来看,清儿姐姐是决不可能提前醒过来,要她面对一室的狼藉,还不如死了干净,“所以,你还是让我把清儿姐姐带回疏影斋去吧,不然,谁来照顾她?”

  “怎么没人照顾她?我不是人吗?”太子殿下不乐意了,照顾一个人而已,还能难如登天不成?更何况她弄成这样也是因为他,于情于理,他都该担起这个责任。

  这天,是要下红雨了吧?听闻这话,距离门口最近的耐和仰着脖子,瞅着外头的天色。

  “你?!”如同吓了一大跳,小狸后退数步,那眼神,是轻蔑,是鄙夷,是……总之,看到这种眼神还能有人雷打不动的淡定,就只有一种可能——那是死人。

  “我怎么了?”极力保持住修养,叶慕爵憋得满脸通红,月神太子的风度啊,就这么……

  “没什么……你,确定?”伺候清儿姐姐可不是个好差事啊!小狸没想别的,就从最实际的可行性出发,最终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确定!”叶慕爵的语气铿锵有力,就这么点小事有什么不确定的?

  “那……好吧!不过你要记好了,清儿姐姐只会穿白衣,若白衣上稍微绣些花纹,她也可以将就一下,但其他颜色的衣服,她穿在身上会头疼;衣裳的布料一定要是丝绸的,质地一定要上乘,否则,清儿姐姐穿在身上会起疹子,唉,算了,我还是把疏影斋里的衣服拿几件过来好了;食物一定要经过细心料理,色香味俱全,不过这个可以忽略,反正清儿姐姐睡着了也不能吃东西;沐浴的时候一定要放莲花花瓣,喏,这是清儿姐姐提炼的莲花精油,闻不到莲花的味道,她会睡不着……”小狸一口气说下来,不忘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无视太子殿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补充道,“脏乱是她最不能忍受的,这个你看看疏影斋有多漂亮就知道了,还有其它的……嗯,暂时就这样吧,你,可以做到的吧?”

  危险哦!小狸的表情明摆着这么述说。

  “当然,没,问,题!”叶慕爵的眉宇间笼着一抹僵硬,声音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就好,这样,清儿姐姐就交给你了!”像解决了一件大事般松了口气,小狸的招牌笑容又回归脸庞,“那你就先伺候清儿姐姐沐浴更衣吧,我回疏影斋拿衣服去了!”

  风风火火的,一眨眼,奔出门的小狸已经没了人影。

  沦为丫鬟的太子殿下整了整领子,一转身,看到的便是身后倒了一片的人群。

  “愣着做什么!还不准备热水去?”将别扭与尴尬转化成颐指气使的贵气,男人重重一咳,吓得身后倒地的人立刻站直。

  “那个,主子,那这些太医……”六月飞雪的美景应该是看不到了吧?耐和在心里计量着。

  “滚远一点,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就好!”

  “殿下!”某位应该滚远一点的,为了崇高的医德却不要命地上前了,“请容下官说一句!”

  “哎呀,王太医,六月飞雪不是那么好看的!”耐和忙拉住他往外推去,没看到他们家主子心情正不好嘛?赶死也不是这个赶法啊!

  “殿下,太子妃是没事了,可您的手要是再不治,说不定就要废了呀!”王太医遥遥呐喊。

  他的手?听他这么一说,叶慕爵方才注意起自己的手,昨夜情急之下,他徒手拉开那些烧滚的铁门,此刻掌心的血泡已破,血肉模糊的惨状,他竟是完全都没有察觉!

  “王太医,你还愣着干嘛,还不为主子包扎去啊!”刚刚还在赶人的耐和这一刻又推推攘攘地把人给拖了进来。

  这主子也真是的,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人么?要是清儿小姐醒来,看到主子的手伤成这样,又要忙碌着用药扎针了,就像营救小王爷和雪妍公主那次一样。这两个人啊!

  耐和感慨着,却猛然发现了一件事——如今主子和清儿小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那位欧阳小姐又该怎么办?

  

  时间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过得很快,也可以过得很慢。比如这七天,对于太子殿下来说,那是既快又慢,既幸福又痛苦,百种滋味,千种感受。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缝飘落到床榻上的那一刻,沉睡许久的女子轻颤着睫羽,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瞳孔深处的清晖写意着一室的光彩。

  看了眼顶上的床幔,她一下子便发觉,这张床并非她的那一张,微侧过身看向另一侧,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更是告诉她,这里并非她的卧室——她的卧室里没理由出现这个男人。

  不过,这里氤氲的莲花香气却教她很'炫'舒'书'服'网',也很熟悉。

  不自觉地抬起右手,丝绸的亵衣自她的臂膀滑落,露出其下莹白的玉臂,同时惊醒了好眠的男人——他的左手始终牵着她的右手。

  眨了眨迷蒙的睡眼,他眼下的黑眼圈让她十分疑惑,他是生理错乱了还是怎么的?睡眠质量居然差成这样!

  “你……戴蒙斯是谁?”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此言一出,他诧异,水清浅更诧异。

  “你怎么知道戴蒙斯?”他还入了她的梦不成?

  当然,这是极有可能的,寻梦楼里不缺吃饱了撑的女人。

  “真的有戴蒙斯?”眸色一暗,叶慕爵口气不善地低吼,“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无声无息地睡了七天,偶然间呓语,脱口的总是“戴蒙斯”这三个字,他猜测了许久,最后从她说出那三个字时温柔的嗓音总结出戴蒙斯是一个男人!不然,她的声音干嘛甜甜腻腻像个小女人似的?

  “他,不是东西。”他是神,誉满神界的月神,当然,也许就是他的前世。凭着那一模一样的容颜,她无法说服自己两者之间没有半点联系。

  侧过身来对着他,水清浅心平气和地回答。

  “他不是东西?”听了这个回答,太子殿下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但回想起她那百年难得一闻的温柔嗓音,心里还是有些不'炫'舒'书'服'网',难道她是在敷衍了事?

  “你怎么会对戴蒙斯那么好奇?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地牢的吗?”水清浅想着该怎么转移话题,对于戴蒙斯,她的心里有些混乱,更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解释。

  “这个……地牢失火了!”想到这件事,叶慕爵的面色沉重起来,地牢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火,事后他也让耐和去查过,居然发现不了蛛丝马迹,可见纵火者手段的高明。

  “地牢失火?”百密终有一疏,她撒了毒粉防止“有心人”的叨扰,没想到敌方放了一把火,差点把她烧死在地牢,“是你救我出来的?”不然现在,她怎么会毫发无伤?

  “你是因为我才进的地牢,我救你也是理所应当。”叶慕爵很有绅士风度的说道。

  “说的也是。”水清浅赞同地微微点头,没将他突变的尴尬表情放在眼里,单手下移想要把上他的脉搏,看看他是否中了毒粉,忽然想起他服了噬毒蛊,理应无碍,缩手的同时却触到他凹凸不平的掌心。

  一惊之下,她攸地坐起,摊平他的手掌细细查看。很明显是被烧灼过,虽然已经结痂,但那纵横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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