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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之冷宫太子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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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琴音离出神入化当然是差得远,却已是比较流畅熟练,由此可见,为了教会他这首曲子,我们的清后受了何其大的折磨。
“借你的佩剑一用!”立于荷叶上的女子几个纵身已到了他身侧,说话的同时单手伸出,运内劲将他腰间的佩剑吸入掌心,之后又如风般向后跌去,横剑划出,舞开道道漂亮的剑花。
见她在荷叶上翩然舞剑,恍如月下仙子,叶慕爵性子高昂,指尖溢出的音符不觉更为流畅,
她折腰盘旋,在不堪承重的荷叶上舞动,却与在平地上一般无二。他指尖拨动,不知不觉间,居然轻易地驾驭了这极品的乐器。两人合作无间,夏夜的末期,流萤肆意,徘徊在两人之间,星星点点,勾勒出最深沉的暧昧。
在接近尾声的那一段,水清浅舞动长剑,挑碎朵朵青莲,扬起漫天的花瓣雨,只是,原本预定的完美落幕在一个人闯进来之后,彻底变成了缺憾。
“清浅——”叶慕炀疾声呼喊,一张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高度紧张的心情,接近崩溃边缘。
“是……紫落出事了?”飞身回到凉亭,瞧着男子的脸色,水清浅了然道。
“你早就知道了?”惊异,恍悟,后悔之色在他眼中交替流转,叶慕炀沉声开口。
“恭喜你,终于可以解脱了!”轻描淡写道一声恭喜,她复又坐回叶慕爵的对面,“弹得不错。”不仅没有魔音穿脑,甚至还弹出了一定的境界,确实值得她的赞美。
“你不去救人?”虽是这么问,叶慕爵倒不怎么操心,她自有她的想法,无需他的干涉。
“我从不救求死之人。”垂下双睑,想再倒一杯菊花茶,拎起茶壶才发现是空的。“需要我再泡一壶茶去吗?”
她说得冷血,听在叶慕爵的耳中却十分心疼,又是那淡淡的破碎的忧伤,犹疑的迟疑的彷徨,她是经(书)历(网)了什么吗?
“不用了,”他起身拉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我们换个地方喝茶去。”既然她犹疑,她彷徨,那么这一次,让他替她做一个决定。
不同于她日前到访的平静,今夜的逍遥王府完全是一片兵荒马乱。
“你确定这里有茶喝?”冷然瞅他一眼,水清浅似乎生气,又似乎很平静。
“相信三弟不会吝惜府上的茶水。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亲手跑给你喝。”叶慕爵赖皮地回嘴。他知晓她的心意,只是不点破罢了,若是真的无心救人,如此蹩脚的借口又怎么骗得了冰雪聪明的她?
来来回回的人群中,丫鬟冰儿急匆匆地奔出来,撞上了一行三人,诧异过后,忙站稳脚跟,下跪行礼。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心急的男人没有察觉,两位旁观者却是明明白白地注意到了冰儿眼中的火花,瞬间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选择了不动声色。
“紫落怎么样了?”叶慕炀扶起冰儿,脱口问道。
“公主,公主她……”冰儿双眼通红,呼吸急促,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先进去看看,你立刻通知香橼把救命的东西带过来。”懒得等候冰儿调解情绪,水清浅拿手肘顶了顶身边的叶慕爵,如是说道。接着往前走几步,忽又回头威胁起叶慕爵,“记得,你欠我一条人命,等我出来,希望你的茶已经泡好了。”
她说了不会救一心求死的人,那现在这么做不就违反了自己的原则吗?不,不,不,这不算她违反原则,她是被某人给骗过来的,所以,责任不在她的身上。
救欧阳慕音,她折腾了半天的时间,这回救雪紫落,她是从月上中天时直接忙到第二天中午,吩咐了香橼好生照料,一有状况立刻通知她,水清浅推开房门,准备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
刚出门口,外头两个男人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一个反剪着双手神色焦急,坐立难安;另一个手上拎着茶壶,气定神闲,怡然自得,不过,当他的视线接触到她时,神仙般的姿态崩盘了,一个箭步冲到她身前,盯着她的脸蛋看了半晌,然后,轻轻地说道:
“茶,冷了。”
“我现在不想喝茶。”她想休息。
“那你想做什么?只要吩咐下来,本太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叶慕爵嬉皮笑脸,一转脸又装作无奈地说道,“谁叫我欠你一条人命呢!”
“我想休息。”她半眯着眼,一点也不想睁开。
“我带你去休息。”心随行动,话音出口的同时,叶慕爵甩手将手中的茶壶扔到叶慕炀的怀中,然后打横抱起水清浅往着某个院落飞身而去。
“紫落现在怎么样了?”背后遥遥传来某个男人的喊声。
管他呢,天大地大,让他的清浅休息最大!何况,他的清浅都出手了,还能出什么问题?某位没有兄弟爱的男人如是碎碎念。温柔地低头凝视怀中的佳人,却见她闭着双眼,已经睡熟了……
卷三:离歌唱晚 93 不如归去
凝眸中一汪深情,指尖轻触如玉的脸颊,轻轻的,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抱着她寝上软塌,终是舍不得松开手。低头间,他忽然大胆地靠近她的耳畔,倾吐出埋藏在心底的爱语,若她是清醒着的,怕是终其一生,他都不敢说出这三个字。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错误造成的时刻,他就失去了这个机会……
枕在他胸前的女子轻轻侧过头,换了个'炫'舒'书'服'网'的睡姿。迷蒙中,她的耳畔传来男子温柔的低语,仿如情人间的呢喃,又似拂过缕缕暖暖的春风,说是风过无痕,却叫她心底荡起涟漪无数。
渐渐的,一道绝望而又无望的嗓音取代了暖如春风的低喃,破碎的一地忧伤怎样也拼凑不出失落的回忆。
“清儿姐姐,你一定不知道……一定不知道……”病榻前,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女子强自撑起最后一点点的意识,颤抖得手紧紧抓着她的柔荑,“原来,原来炀哥哥喜欢的……喜欢的人……居然是你,是你啊!”
“因为,是你……我,我甚至嫉妒不了……他好傻,好傻,对……对不对?对不对?”
“炀,炀哥哥,说,说你并不是,并不是真正的……太子妃……”
“所,所以,清儿姐姐……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答,答应,答应我,给炀,哥哥,一个……机会……”
她是如此的痴心而执着,把生命都忘在了脑后,直到她勉强点了点头,方才慢慢地松开紧抓着她的双手。
爱情,为什么要如此的伤人?为了爱失去了自我,值得吗?那个女人的牺牲,公孙霓裳的离去,欧阳慕音的不折手段,还有如今紫落的伤心欲绝……真的,值得吗?
她不自觉地蹙起了秀眉,如同做了什么恶梦,睡得极其不安稳。始终凝视着她的男子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抚过她的眉间,掩去淡淡的忧愁。曾经不明了,只知道他不喜欢看到她的愁容,以为是之交之情淡如水;如今恍悟,才知他不喜看到她的愁容,是因为,他会心疼,痛入骨髓,无法排遣。
懂得了爱,却无法相爱……有些错误,一旦造成,哪怕万劫不复,也无药可救。亲吻她的眼睑,叶慕爵无声叹息。
只是,如果错误,并非由他一个人所造成,那么结局,又该如何?
离别前的最后一天。
清晨,逍遥王府,荷花塘。驾一叶扁舟,错落的荷叶遮掩下,两人的身形若隐若现,一人青衫隐隐,俊逸若错失的流年,一人白衣翩翩,清丽如池上的莲花,正是叶慕炀与水清浅。
“恭喜你,自由了!”信手编织着堤岸上折下的苇叶,水清浅面无表情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不是讽刺,不是惋惜,只是诉说着事实。
换心手术后,风岩候以自己的妹妹身子病弱,无法胜任王妃的身份为由,将雪紫落接回雪域。叶王当然是没有异议的,反正只要雪域王不收回那送出的那半壁雪域,王妃的位置空着或者换别人来做,他都无所谓。
“怎么连你都这么说?”叶慕炀甚是无奈,这句恭喜已经有三个人说过了,第一个是风岩候,他阻着他去探望雪紫落的路,横眉怒目一句话,表情不屑到令人发指;第二个是白琴忧,路上偶尔遇到,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没有任何意思却叫他意外的火大;第三个是他的大哥,太子殿下微笑着道一声恭喜,咂咂嘴,再叹息两声,明摆着暗喻他是个傻瓜。
现在这第四位也这么说,他真的有想哭的冲动,可大家都在恭喜他,他又有什么理由愁眉苦脸?
“这么说又怎么了?”实话而已。手中的小船渐渐有了一个雏形,水清浅懒得瞥他,只是樱唇轻启,“新婚的贺礼我已经送过了,那本《毒经》不要忘了看,至于这回你重获自由,我想不出该送你什么,也就懒得费心思了。”
“重获自由?”他苦笑几声,继而担忧地问道,“你早就知道紫落有先天不足之症,是吗?”
“确实。”
“紫落她,现在应该没事了吧?”他问得小心翼翼。
“有事。”实话实说向来是她的优点。为了恳求她给那个男人一个机会,那个傻女人错失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怕是得心痛两三个时辰。
“她怎么了,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怎么还会有事?”叶慕炀一时情急,抓着她的手迫切询问。
“你喜欢我?”冷不丁开口一句话,水清浅正视他。既然要离开,该解决的问题还是全部解决的好。
“我……”他犹犹豫豫,幻想了很多次的情景,此刻真的发生了,真的有机会让他一诉衷情,可他居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是不是很讽刺?
犹如一出精彩上演的默剧,看的人笑出了眼泪,可等到最后,却找不到自己会笑的原因。
“你不喜欢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还需要犹豫吗?
“不是。”这回,叶慕炀回答地很迅速,可仔细想了想,这样子似乎也有点不太对。
“不是,那就是喜欢了?”有的时候,复杂的感情最需要快刀斩乱麻,俯身放下手中编织好的船只,任由池水将其跌宕到远方,行驶到不知名的方向。缓缓起身,白衣女子看向他的眼神里涌动着一丝波光,那是了然的坚定,“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是啊,他究竟喜欢她什么,这个问题把叶慕炀给问倒了,一瞬间,他陷入沉思当中。原本陷入沉思是无伤大雅,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话停在这里。
“你说什么?”横地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显然是两个人的声音,震得逍遥王府都要抖三抖,两人极有默契地回头朝着发生处看过去,只见黑白无常站在岸边,满目肃杀,池里的鱼瞬间沉到池底——被冻的。
仔细一看,这黑白无常两人都还认得。黑无常乃是一身黑衣的太子殿下,阴沉着脸色和锅底灰媲美,白无常乃是一身白衣的无忧公子,人家神仙公子当腻了,冰冻着眼神改走另一种风格的路线。
哗,哗,秋风提前来报道,落叶靠边闪……
“呃,大哥,无忧公子,你们怎么来了?”叶慕炀纳闷着问出声,该“恭喜”的也都恭喜过了,现在过来又是为了什么?还板着一副讨债的嘴脸,叫他心底发麻。
“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叶慕爵纵身一跃,跳上小舟,刚一站定就开始逼问。
“重复?哦,大哥,我是问你们怎么过来……”叶慕炀不知所云地笑笑。
“我问的是之前那一句!”太子殿下不耐烦地打断他。
“之前,之前我说了什么?”瞅着那一位要吃人的神色,叶慕炀纳闷地转过头去寻求帮助。水清浅冷然地转过身不理会他,径自看着水面。
真快呀,她折的小船都没影了……
“三弟,我在问你话,你看着你的皇嫂做什么?”短短片刻,黑无常的语气又变得轻柔无比,“皇嫂”两个字却是咬字极重。听在叶慕炀的耳里无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不知道,他大哥那喜怒无常的功夫练得如此炉火纯青?
“小弟是想,之前都是和清浅在说话,大哥要我重复的那一句,清浅可能……”
“嗯?”声音攸地拉高,清浅?他叫得还真是顺口啊!
“爵,你怎么过来了?”眼看着某人的变脸神功要再次发作,手足相残的悲剧即将上演,冷眼看戏的女人幽幽说了句话,算是把闹剧给终结了。
“我?”叶慕爵眨了眨眼,看了看天,摆出一张漫不经心的笑脸,“我是看天色不错,适宜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天色不错?散步?这天色看着就要下雨了,还真是不“错”,至于那散步,如果她没记错,逍遥王府和太子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他这散步散得还真是有创意啊,可以改跑马拉松了!
“琴忧,那你呢?”这一位的借口是漏洞百出,她倒要听听那一位的解释又是怎样的?
“我?”无忧公子的神色间闪过一抹尴尬,清了清嗓子道,“我是看着这天色有些糟糕,想给你送伞来着,不过后来一想,堂堂逍遥王府,怎么可能连把伞都没有?原本那个时候,我是准备退回去的,正巧碰到爵在散步,想着我们两个也很久没有聊聊了,就顺便和他一起散步来着,然后就……到了这里了。”
聊聊?真不错的借口,这两人聊聊就聊成了黑白无常?果真——不是平凡人也。
两个拙劣的借口先后出炉,一时间四个人相对无语。
“唉,这天色,貌似真的不太好,我出门的时候明明就是阳光普照啊?”叶慕爵打着哈哈,忽然眼前一亮,笑着提议道,“想这种天色,正是鱼儿浮出水面之时,眼前正是一片大好的荷塘,不如,我们四人垂钓,你们看如何?”
如何?水清浅瞅他一眼,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干!足尖轻点,不见舟身晃荡,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已掠到岸上。
不曾回头看依旧留在小舟上的两人一眼,她向着白琴忧使了个眼色,两人相携而去。
正午十分,淅淅沥沥的小雨洒了下来,洗刷着龙葵轩的屋顶一片湿润的光滑,二楼的某座雅间开了一扇窗,雨滴敲打窗棂,窗口两人品酒吃菜,偶有交谈,场面甚是融洽。
“清浅,你就这么把爵给扔在了逍遥王府,不怕他生气?”放下酒杯,白琴忧突然问出声。
“清风不是陪着他吗?再说,他生气关我什么事?”情绪是自己的,他若是生气,也是他自己控制不当,与她无关。
想来那位太子殿下今天还真是反常,散步散到逍遥王府也就罢了,居然还生起了在荷塘钓鱼的兴致,他要钓鱼尽管去钓好了,她可没那个雅兴。时间有限,她要解决的事还没有完成呢!
“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白琴忧低喃一声,似乎放下了一桩心事。偏巧那淡若无声的话语却被她给捕捉到了。
“琴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什么在乎不在乎的,听起来有些严重了!况且,她也正有一件事要跟他说。
“我在想……清浅,你什么时候会离开太子府?应该,快了吧?”镜国发生内乱,以她的身份地位,又怎么能不回去?
“明天。”她说出了准确的数字,确实快了,很快。
“我陪你一起回去,可以吗?”他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话语中带着一抹雀跃,一丝恳切。
“琴忧,我想……”沉默片刻,水清浅淡淡启唇,意思尚未表露,他出声打断了她。
“不要急着拒绝……我知道,以你们三人的能力,完全无需我的帮助,我只是想……陪着你,陪在你身边。”他的神态是如此的执着,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卑微,执着得叫人心碎,卑微得惹人心疼。
被他眼底的深情折服,水清浅直觉地不想拒绝他,恍惚间,一个片段跃入她的脑海。
俊雅无双的天神独立于九重天最高的那极台阶上,眼前是一片荒芜——混沌之境,五界中最苍茫的所在。
美丽的莲之女神提着希腊式长袍的裙摆,咬着牙关攀登那漫无止境的阶梯,明明近了,却又莫名地远去,远去了,又似乎近在眼前,如同镜中花,水中月,怎样也无法到达那最高的一级台阶。
“让我跟随你,好不好?我只是想陪着你,陪在你的身边。”眼看着那神界身份最为尊贵的男子就要踏入那一片苍茫,珞特思忘记形象地呐喊。
“珞特思,你只是太寂寞了……”男子没有低头去看似在远方,又近如咫尺的她,坚定地迈出那一步的同时,唇瓣溢出一声幽眇的叹息。
你只是太寂寞了……曾经那个俊雅无铸的男人如是说。
淡淡地看向白琴忧,那温润的神色,那俊雅的风姿,明明不尽相同,却隐隐与她记忆中的那人重叠,重叠……还是说,是她将他们看做了同一人?
心中警铃大作,猛然间,她领悟到一个事实——她之所以答应和白琴忧在一起,随心小姐的那番话只是个导火索,真正的原因却是,却是……
“清浅,怎么不回答?”白琴忧有些着急,看着她举杯欲饮,一时冲动,单手覆上她举杯的柔荑。
“琴忧……”她欲言又止,默然地抽回自己的手,“很抱歉……”
“我想听到的不是抱歉……”温和的眼渐渐转黯,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白琴忧的心里不是滋味。
“我能说的只有抱歉……”有些话,不说清楚,拖得越久,只会成为一道无法结疤的伤口,水清浅当机立断地说道,“琴忧,我们不适合……当初会答应你,只是一个错误……”
“难道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在你的眼中就只是一个错误?”白琴忧忍不住扬高声音。
“可也许是移情作用……我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我永远也无法企及的人……”疑惑,神……纤指迅速地执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唇瓣滑落一滴清酒,形如苦涩的泪滴。
“是吗?其实,我早该知道的……”他慢慢起身,站在窗前,身后投下的剪影竟是说不出的萧瑟凄凉。
“我早该知道的,每一次你看着我的眼神,以为是凝视,其实,只是透过我在看一个遥远的,并不存在的虚空……”
“琴忧,我真的很抱歉……”
“清浅,我想听到的不是抱歉,你不必说抱歉的,真的……”双眸恢复些许温度,白琴忧释然而笑,“明天,你真的要离开吗?”
无忧公子,既是无忧,又何必纠缠不休,徒惹烦忧?
“不能再拖了,就算拖下去,总归还是要离开的……”
“只怕,你会走不了。爵,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抿着薄唇,他的双眸染上几许复杂的色彩,“你该知道,他已经爱上你了……”
太子府,疏影斋,湖心凉亭。
雨丝飘洒,朦胧出阵阵雾气,点缀得疏影斋更是仙境般神秘,亭子一角搁了把白色的纸扇,上头绘着几笔青莲,被这么收起来倒是看不太出。
他已经爱上你了……
他已经爱上你了……
他已经爱上你了……
这句话如同魔咒,在她耳畔频频响起,越是想忽略,却越发得清晰。
是吗?他爱上她了?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若他爱上她了,那欧阳慕音又是怎么回事?她不会忘记,为了救那个女人一命,他浪费了她送的生日礼物。
难道说,他的心大得可以容纳下两个人?若是这样,那他的爱未免也太浅薄。
“哎,爱情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若是注定要为它痛,那还不如不爱。凉亭中,她再次独坐品茗。比之上回的对月而饮,这回却是静听雨声。
“耐人寻味的东西。”撑一柄纯白色的纸伞,白日里黑无常在世的太子殿下,扬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沿着青石板走入凉亭,纸伞一收搁在角落,恰巧摆在白色纸扇的旁边,两相依靠,延伸淡淡的暧昧。
尚未落座,叶慕爵便抢了她的茶壶。
混吃混喝的又来了!水清浅心底无奈,面色如常,他爱上她了?她看不然……应该说,他爱上她的菊花茶和小点心了。可惜,今日还是没有小点心,小狸又不知跑哪去了,想来,她也是因为离别在即,忙做准备吧?
“耐人寻味,这个形容不错,”赞同地点点头,水清浅似有若无得打量起他,等待了半晌,忽然道,“今日上午钓了几尾鱼?”
这绝对是在戳他的伤疤!太子殿下立马换上了一副苦瓜脸,她都跟人跑了……呃,她都带着别人跑了,他还能静下心来钓鱼?
“成果不佳?”水清浅自动自发地解释他的脸色,状似安慰般地说道,“成果不佳不要紧,当是积福德,几尾鱼也是一条生命。”佛曰:众生平等。尽管现实并非如此。
叶慕爵往桌面上一趴,有气无力,真的很无力,对她。
“慕音的毒已经彻底解了吧?”坐直了身子,太子殿下开始说出到这里的借口,尽管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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