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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之冷宫太子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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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左手伤得很严重,可他丝毫不当回事,军医要给他医治,都被他拒绝了。现在舒大夫来了就好了……”
没听他继续啰嗦下去,水清浅掀了门帘就往里走,随意扫了一眼,却发觉里头没人。
“唉,舒大夫,殿下还没有回来呢!”侍卫后知后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没回来?没回来就没回来吧,她不介意等他一会儿,也算是有个心理准备。放下怀中的炽狼,水清浅溜达了一圈,视线最终定格在案几后的虎皮长椅上,从昨夜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休息,如今闲下来,倒是觉得累了,慵懒地往上一卧,她缓缓闭上双眼,任由琪拉雅自娱自乐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又传来了嘈杂声,蜷缩在虎皮长椅上的女子转了个身,一手捂住耳朵,显然极为不耐。
“殿下,您回来啦!舒大夫在里面等着你呢!”
卷四:铁马金戈 99如若心碎
“你说谁?”剑眉一蹙,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呃……是舒大夫在营帐里等您,殿下,您不是急着找舒大夫吗?”侍卫愣愣地接口。
她,她在里面?他想个疯子一般找遍了整个军营,却始终没有她的身影,当他绝望地以为她已经离开时,她居然在营帐里等他,她,是在等他么?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前进的脚步蓦然停住,叶慕爵的眼底浮动着几许明暗不定的波光,看不出喜怒,瞧不明情绪。似乎迟疑了一光年,他才再次移步,难道,真的是近人情怯?
“殿下,难道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血衣紧跟其后,纳闷地问出声。他是压根不知道那位舒影大夫就是前些日子离开的清儿小姐,是以,对于太子殿下的心思当然更是完全猜不透。
正愁着怎么为主子解惑,太子殿下淡淡地瞥他一眼,门帘一掀一放间,一声不留余地的“在外面守着”飘到了血衣的耳中。
步入主帐的男子,闭眼静静地嗅着那股萦绕心头的莲香,再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搁在案几上的白纱斗笠,视线后移,虎皮长椅上的睡美人便毫无保留地映入他的视线。
脚步声,轻轻地,慢慢地,似怕惊扰了她的梦,似怕,打碎了自己美好的幻境……
一直到靠近了虎皮长椅,一直到感受着睡梦中人清清浅浅的呼吸,他始终不敢眨眼,只怕那闭眼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皆成了奢望……
颤抖的右手徐徐挪近那一张百看不厌的清丽脸蛋,想要凭着抚触确认眼前人的真实,近了,近了,只差那一寸的距离,是真实还是梦境,便都有了答案,只差那一寸的距离……
旁边“嗖”得扑来一阵强风,逼得他的身形后退数步,好不容易旋身站定,定睛看去,一只白色的小狼正怒目瞪着他,额头上的火焰印记在一刹那似乎燃烧起来,浑身散发的不容忽视的气势衬得它的身形一下子高大了不少。
这不是那只神兽吗?看着它雪白的皮毛渐渐发红,燃烧,如一团烈焰般绽放光彩,叶慕爵更是肯定心中的想法。
“嗷——”听得一声狼吼,主帐似乎都震了震,叶慕爵急速跳转,避开炽狼的攻击,心头是怪异不已,这神兽为何对他有如此大的敌意?
琪拉雅一个扑空,收势不及,撞到了后方悬挂兵刃铠甲的木架子,架子轰然倒地不说,更被它身上的火焰给点着了,烧焦的味道一下子飘了出来。
里头又是吼声,又是噼里啪啦的倒塌声,听得外头的侍卫一个个都是惊诧不已——不就是上个药吗?怎么也惹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是殿下不肯上药,所以和舒大夫打起来了?
这一人一狼却是完全没有在意,一个忙着逃命,一个忙着追杀,倒也是不亦乐乎……
血衣急得是直转圈圈,无奈主子下了命令,他也不好冲进去,怎么办?怎么办?这舒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功夫不知道好不好,加上他的身边还有头狼,若打起来,殿下不是输定了?他得想办法,得想办法……
“劈啪……”木架子断了一根。
“轰隆……”后半部分的帐篷垮了。
“哐当……”不知名的金属物品掉地。
“嗷呜……”某只莫名发飙的小狼崽被银针给制服了,看着它浑身的火焰慢慢消退,红色的皮毛恢复成白色,最后只剩下额头的火焰印记不甘心地燃烧着,终于安全的太子殿下吁了口气,一手拎起它的脖子,任由可怜兮兮的小狼无力的挣扎。
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水清浅自唯一保留完整的虎皮长椅上起身,绕开尚处于燃烧状态的案几,步履闲适地走到面无表情的男人面前,伸出右手,十指纤纤。
“把琪拉雅还给我。”她的语调平缓,她的语气镇定。
交还手中的不断挣扎的小狼,看着她温柔地拔出炽狼背上的银针,安抚地揽它入怀,面无表情的太子殿下心底的情绪翻腾得几乎要爆炸,可看他那张脸,却是更加的面无表情——因为除了面无表情,他已经找不出有什么表情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态!
这,这,这,这算怎么回事?他们的重逢,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那两人,一个忙着安抚撒娇的炽狼,一个忙着/炫/书/网/整理混乱的心态,居然没有察觉到周身环境的变化——在经过之前的那一场混乱后,原本结实的营帐已经岌岌可危了。
“轰隆咚——”
“殿下——”
“啊,嗷——”
烟尘四起,喊声不断,血衣以及众侍卫慌忙大叫,没待小型地震彻底结束,一个个就扑到废墟中找寻他们英明伟大的主子。
可是……
没人?
只有……
一只狼?
琪拉雅孤零零地立在废墟中央,哇……它想哭啊!那个该死的男人,一进来就想轻薄它美丽优雅的主人,现在还把主人给抢走了!哼!哼!哼!它跟他没完!哇……
怀抱着佳人,太子殿下此刻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在自己的军营了玩起了东躲西藏的游戏,还好他反应灵敏,动作迅速,在营帐倒下前把他的清浅给救了出来,至于那只碍事的狼,被他“一不小心”就给留在原地了,反正它是神兽嘛,压不死的!
“这样不行……”幽幽一声叹息,来自他的怀中。
“什么不行?”脚尖一顿,在一棵大树上驻足,叶慕爵轻轻放下怀中人,双手却是舍不得离开她的腰间。
“把琪拉雅丢在那边的事……”她的宠物很小心眼,脾气有点小暴躁,而且绝对是有仇必报。今日被他这么恶意的丢下,难保那小东西不会想办法整回来?
想到未来不定期发生的人狼大战,她禁不住频频摇头。
“你心心念念就想着那只狼?”叶慕爵蓦地使力,使得两人身体相贴,下巴枕在她的肩头,吐出的字句颇不是滋味。
“我是它的主人。”只是,貌似当得不太负责任。
“你还是我的师父。”死皮赖脸认来的。
“你已经学会《洛神赋》了……”不要再荼毒她的耳膜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清浅,你赖不掉的。”厚颜无耻的某人微微侧过头,轻咬她圆润的耳垂。
“我是女人,要认父你也看准了性别,你……你在做什么?”耳垂上感觉麻麻的,这算是调情吗?水清浅诧异,感觉……有点奇怪。
“不做什么……”口中如是说,他的动作却是得寸进尺,由亲吻耳垂一直吻到了她的脸颊上,并且逐渐有向樱唇延伸的趋势。
水清浅禁不住想要后退,却忘了自己是在树上,一脚落空,扯着叶慕爵一齐跌落下来,好在两人轻功卓绝,才没有跌得四仰八叉,出尽洋相。
刚一着陆,她便挣开他的手臂,与眼神火热的某位保持安全距离。
“清浅,我……”他知道自己孟浪了,可是,只有触着她的体温,他才能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吗?”水眸看着他,凝着一潭疑惑。她会推开他才不是因为他的孟浪,而是心头浮起了一些疑问,若不问清楚,她会心神不宁。
“我只怕,你永远都不再出现……”眼底的火热褪去,深沉的伤痛渐渐涌现,几乎凝聚成一片苦海。被那只狼一捣乱,他苦涩许久的心境被压抑了片刻,如今再掘起之前的伤口,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中,隐匿着一颗几近破碎的心……
“找回来,你找不回来了!”
“她快死了,你知道吗?她快死了,你就算找回来,也只是个将死之人而已,说不定,说不定她已经死了……哈哈哈……”
“你知道般若水唯一的解法是什么吗?唯一的解法是以血还血,换血三次,中毒者体内的毒素方解,而解毒者则日渐虚弱,直至死亡。身强体壮的人,可以当半年的药罐子,勉强多活半年,而体质偏弱的人,说不定十天半个月,就一命呜呼了……”
双拳不自觉地握紧,鞭痕交织的左手再次沁出了红色的血,他却似浑然未觉。
“你的手……”急切地跨近一步,水清浅执起他皮开肉绽的左手,“怎么弄成了这样?是……那银鞭上有倒刺,是吗?”她轻轻抚触,语带心疼。
“告诉我……”不顾自己的伤口,叶慕爵反手握紧她的手腕,认真地,执着地,绝望地看着她,声音破碎,“告诉我,你,还能活多久?告诉我……”
“活多久?”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寿命?她又不是神仙!诧异着这个问题,她正欲开口。
“不要告诉我,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倏地拥紧她,叶慕爵任性地摇头,无助地如同迷失的孩子,固执亦然,“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管你还能活多久,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只要这最后的时间我们不再错过,不论生死,我都会陪着你……”
“生不同衾死同穴?”被他紧拥着差点透不过气来的女人适时发表一句感慨。
“对,生不同衾死同穴……”这是誓言,执着,深情,许下的是生生世世。
无奈旁边的女人却不这么想,忍无可忍地推开面前的男人,水清浅很真诚的看着他,然后,很煞风景地说道:
“这句话我们已经说过两次了,能不能换一个?”何况,现在又不是什么生死关头。
“清浅……”太子殿下彻底无语,罢了,换一个就换一个吧,只要她高兴就好。只不过,该换什么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好奇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吗?”径自包扎着他的伤口,水清浅启唇低语。
“那么,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他怎么可能不好奇,他不但好奇,甚至期待着,渴望着……但不论怎样,只要她出现,所有的理由都不重要了,她的一个回眸,就能抵过一切!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听了晓晓的话后为什么急匆匆地赶来了这里?似乎有着什么在驱动着她,促使着她这么做,但,那究竟是什么?
“清浅,我受伤了,好痛……”听到她的回答,太子殿下面露苦色,尚且自由的右手抚向心口。这个女人,她就不能说一些煽情一点的话吗?比如,她思念他之类……
“我正在给你包扎。”刚刚抱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喊痛?
“是这里!”他郑重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心碎了……”
“你还能呼吸,心脏功能很健全。”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这是甜言蜜语吗?水清浅微赧。
“你不相信?”他一脸你伤害了我的神色,右手自衣襟口探入,自胸前摸出一样东西交到她的手中。
秀眉一挑,水清浅摊开掌心,那是她的香帕,不过很久之前易主了,现在的主人是她眼前的男人。
香帕里面似乎还包了些东西,她指尖一动,揭开一看,那,那是……
“清浅,现在你信了吗?我的心真的碎了……”
捏一块小瓷瓶的碎片,残余的香气令人神清气爽,那是她让小狸交给他的治疗手伤的药。
“碎了还留着做什么,我再送你一瓶便是。”把小瓷瓶的碎片包着藏在胸前,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那,如果我的心碎了呢?”深邃的双眸瞬间明亮,他期许着,渴望着,等待着这个答案——她,还愿意给他机会吗?
卷四:铁马金戈 100 火样激情
“你的心碎了?”眨了眨眼睛,她沉吟良久,方道,“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如果一个人的心真的碎了,那就意味着无药可救,就算是我的医术也缝补不了。”很遗憾,技术上达不到那个高度。
这个女人……太子殿下郁闷地想去撞墙。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够缝补呢?你愿意……”
“我明白了!”没等他把心里的想法表述清楚,水清浅声音一扬,倏地打断他未尽的话。
“你说……”双目炯炯有神,太子殿下心里的激动溢于言表,她总算是听懂他在问什么了。
“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你的心真的碎了,你可以选择换心,只不过……”要找到合适的心脏会有些困难……
“清浅,你懂我在说什么的。”叶慕爵放弃了,迂回战术行不通,他只有明刀明枪的进行。眸底蕴一汪深情,看得水清浅直想躲避。
“我……我不想懂……”豁然推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白衣如雪,翩然一闪,却见一道白影飞过,人已不见踪影。
而被无情地留在原地的太子殿下,一阵寒意拢上心底,秋天才到,他怎么觉得……冬日已经提前过来了?一片片冰寒,封冻着苦涩的心坎……
她,这是不肯原谅他么?
放缓了脚步,任由风轻轻地自耳旁拂过,踢开脚下的碎石,风华如仙的女子,如玉的容颜微微泛红,一抹似是而非的清愁点缀在眉间,不显忧伤,却是多了几许人情味。
此刻,汗颜是她唯一的情绪——水清浅如是感慨。
从未这么丢脸过,当他那样深情地问出这样的字眼,她的回答却是……
落荒而逃……
为什么要逃?她不知道,爱或不爱,不过是一个回答,为何要弄得这般复杂?这,不像他。也许,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已经不像她了……
此番前来傲月国纯粹是没事找事,以前她从来不屑做的事,这半年多来,倒是做全了。因为什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远远近近,兜兜转转,真真假假,朦朦胧胧,却都与一个人有关——他。
也许,她应该诚实一点……
也许,爱情并没有那么可怕……
也许,她可是试着相信他……
也许……
蓦地,耳旁传来的声音改变了动静,单纯的风声里挟着操练声,刀剑相碰,呐喊阵阵。
身形一转,隐在附近的土丘后面,探出半个身子远远看去,前方是另一个军营,与叶慕爵那一方遥遥相隔,无需思考便知,那是敌军。
未曾料到,她的落荒而逃,不知不觉中竟逃到了这里!可既然来了,若就不好好地打探一方,岂不是浪费了她的脚程?
尽管,这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小心地躲开巡逻的士兵,柔美的身影如风般在营帐中穿梭,不多时,便抵达主帐。
侧耳贴上厚厚的布墙,隐约的淫声浪语听得她直蹙眉,光天化日,士兵们都在操练,身为主将居然在营帐里做这档子事儿,还如此明目张胆!这个人到底什么德性啊?
“嗯……啊……嗯哼……人家,人家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那,这样呢?”
“哎呀,都……都说了人家不行了……呵呵……嗯……”
“玉儿……我的玉儿……”
“嚯!”突然的卷帘掀布声打断了里头两人的好事,紧接着响起一道尖锐的嗓音。
“晖言被叶慕爵捉住,你们不商量如何营救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里事不关己地上床?不怕被尊主知道后,会落得什么下场吗?”
这个声音……蹙起的眉头松开复又拢起,水清浅轻抬右手,指间拈三枚银针,暗中运力,在布墙上戳出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圆洞,便于窥探内中的情景。
“怕?呵……要怕也是你们两个女人先怕吧?别忘了,违背尊主的命令,提前进攻傲月国的可是你们两个啊!”搂着怀中一丝不挂的女子,看似一脸正气的中年男子,毫不在意自己的衣不蔽体,狠声把威胁的话语还了回去,继续同怀中的女子调笑。
“就是啊,是你们两个女人的私心,才累得本宫同秋郎要上战场,若尊主真的要惩罚,指不定先罚谁呢!”徐娘半老的女子,窝在男人的怀里,也不介怀自己的袒胸露背,冷眼瞄着冲进来的女子,说话的语气甚为高傲。
清澈美眸扫过里头的三人,水清浅哑然失笑,果然,有缘千里来相会,不过片刻功夫,她已经碰上三个“熟人”了!
“我们的私心?呵……还自称本宫呢!曾经的玉夫人,你该不会忘了,自己早就败了,现在不过一条丧家之犬,傲月国可还没有撤销通缉你的法令呢!”尖锐的嗓音夹枪带棒地回击她,一袭青衫的女子旋身往行军图前的主位上一坐,眼角眉梢尽是对那二人的不屑。
“我是丧家之犬?”玉夫人一个激动,自男子怀中坐起,“呵……傲月国的一切我迟早都会讨回来,你这么激动晖言被那臭小子抓了,该不是你心里嫉妒吧?你更想被抓住的是自己,好与他再续前缘,继续当你的秋侧妃,对不对呀?”
“放肆,玉无暇,你别忘了,在暗夜城,我的地位可是在你之上!”狠瞪她一眼,青衫女子板起脸蛋,心中暗忖——她要当也是当他唯一的妃子!那个男人,她就算不折手段,也一定会让他乖乖回到她的手心!
“哎哟,还威胁我呢,恼羞成怒了?”玉夫人披上外衣,半遮半掩地下床来,踱步到她跟前,“你的地位在我之上又如何?我的皇儿现在可是长老,你的地位也排在他的下面,身为他的娘亲,你也该敬我几分吧?”
“长老又如何?不过一个药人而已!”青衫女子极为不屑地啐了一声。
“你居然这么说我的皇儿!”玉夫人气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若不是因为她们是同盟,她真想给她下蛊!
“事实如此,一个药人,说穿了比死人还不如!”
“你……”忍无可忍,听得一声厉喝,玉夫人一掌就劈向她,青衫女子不敢怠慢,赶紧运掌相对,而原本无事一身轻的男子见了,赶忙过去劝阻,外头的一声大喝却让三人的动作全部硬生生地停住。
“什么人——”隔岸观火的水清浅正颇有兴致地观赏里头的剧情,背后陡然传来一道人声,反应过来的同时,她尚未收回的银针已经朝着身后的人射了过去,脚下毫不含糊地施展轻功逃逸。
这里可是别人的军营,就算她使暗器的功夫再好,这么多人,光是人海战术就足以把她拖死。
营帐内的青衫女子听闻外头响动,反应过来之后,也赶忙追了出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白色仙影飘过。
是水清浅!心头第一个反映出来的名字叫她恨得咬牙切齿,眼底的厉色显露无遗,声音扬高,对着一旁的士兵吩咐道:
“吹军号,抓住来人!”既然来了,今日,她一定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得身后的号角声响起,水清浅暗自叫糟,前头的士兵聚成了铜墙铁壁,想要突破是难如登天,后头又有叶慕皇那个追兵,这下真是成了笼中之鸟,瓮中之鳖了!
说到叶慕皇,她也是大吃一惊,那个本该在月城天牢呆着的人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是何时越的狱?
而且,这也罢了,就她的观察,那一位的功夫比起上次交锋时居然又精进了许多,药人的潜力果真可怕,现在的他,她怕也不是对手了!
然而,思考这些也毫无用处,若是突破不了,她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那么,只有这个办法了!虽然太过残忍,若是不想丧命,她也只能如此,战场上,本就不能妇人之仁。
左手伸向腰间,自荷包中摸出两颗银色小球,那是凤凰心血来潮时做的小型炸药,她的荷包里原本是放凝香丸的,后来身上携带的全给了雪紫落,回了镜国,凤凰让她带些防身,她就随便拿了两颗,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美人儿,你是想念我想念得紧,特意前来投怀送抱得么?”看着她停下脚步,叶慕皇邪肆而笑,语带轻薄。
“你自作多情了。”冷冷地回应一声,手心的球形弹药蓄势待发,冷兵器时代使用现代的武器,实在非她所愿,但形势所逼,她也顾不上其他了。就像晓晓说的,她们的出现本就打乱了这个时空的步骤,还在乎这些小细节吗?
“哦?我却不这么想,美人儿,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否则,伤了你的细皮嫩肉,我可是会心疼的。”流气的笑容不剪,自以为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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