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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驯夫(四大贼寇之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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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段樵深邃的瞳仁深情无限地凝向她。

    杜飞烟被这样的目光弄乱了思绪。难道这男人并非无心呀!

    不过他超趄犹疑,只因他知道情爱是一件麻烦的事儿,他不愿泥足深陷,到头来难以自拔。

    唉!杜飞烟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忍不住想冲动地跑过去跟他问个清清楚楚。可是,不行耶!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家,怎能厚着脸皮问这种事?

    “不信拉倒,算我一片好心给狗啃了。”信步踱至湖畔,见湖中小舟处处,俪影双双,她不禁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想坐吗?我去租一艘独木舟。”

    “你要陪我划船?”杜飞烟大喜过望,马上点头如捣蒜。

    认识近把月,他连上街都不肯带着她,同桌吃饭也不常见,更遑论陪她做些增进情感的休闲活动。

    这湖上滟澈水波,涟漪如星河,像是一个绮梦的开端。杜飞烟伸手到船身外掬水,轻轻拍打在脸上,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你以前常来划船?”看他的架式,八成是个老手。杜飞烟很直接的就把这件事和单琳琳想在一起,然后便没啥理智地吃起干醋来。

    “是的。”段樵诚实以告。

    “跟那个单琳琳一道吗?”

    “是的。”

    “你──”他不会随便诌个谎吗?杜飞烟不知该气他率直,还是气自己什么不好问,偏问个无聊话题。人家来过又怎样?男未婚女未嫁,她凭什么有酸葡萄心理?

    “我肚子饿了,想上岸吃点东西。”她挟着满腹怒火,一下子站了起来,狭小船只顿时失去平衡,猛然地摇晃不定。

    “啊!怎么办、怎么办?”她一吓,身子跟着惊险款摆,眼看就要一跤跌下湖里。

    “不要乱动,快坐下。”段樵使劲稳住船身,却还是敌不过一遇到紧急状况就没大脑的社飞烟。

    她居然整个身躯倒向小船的一侧,令原已几欲倾覆的舟身,完全翻覆过去。

    “啊!怎么办?我不谙水性,啊!我会……”一句话没说完,她已达呛了好几口水。

    段樵看她载浮载沉的狼狈相,直觉好气又好笑。幸亏他水性极佳,游泳技术更堪称一流,才能将她平安“拖”回岸边的斜坡上。

    “对不起。”杜飞烟好生歉疚,湿冷冷的衣裳令她面色发自,牙齿不停打颤。

    “都怪我笨手笨脚,害你跟着遭殃。”

    段樵轩眉紧攒,虽没吭气,但脸上的神情明白写着:对!你是个大笨蛋,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出来划船了。

    “坐过去一点,我要起火。”她什么地方不好坐,偏坐在一堆干枯的树枝上。段樵只能无力地摇摇头。

    “你生气了?”杜飞烟快受不了自己莫名其妙地变得迟钝了。“很抱歉,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老出状况,你一定憎厌透了。”

    “没那么严重,你只是让我多半时候不知所措。”段樵很快地升起熊熊烈火,热腾的火苗让杜飞烟惨白的小脸恢复了红润。

    “你一定很难忍受我的粗心大意。”

    “还好。我只是比较讨厌没智能的女人。”

    那不就是指她吗?

    杜飞烟呕得想把他的嘴巴打烂掉。臭男人,不会甜言蜜语也就罢了,为什么他老是含刺带棍,不露声色地将她损得体无完肤?

    “你放心,回去以后,我立刻收拾行囊走人。”再待下去,她迟早会被他用话活活气死。

    “我说过了,你可以留下。”他在火堆上架起两根长长的树枝,将袍子和长衫披在上边烤。

    杜飞烟抬头仰望他厚实壮硕的背肌,竟萌生一股想拥抱他的激动情怀。

    “为什么让我留下来?你不担心我会破坏你和单琳琳的好事吗?”

    “我和她之间不劳你费心。”段樵道:“你留下来对我是一种试炼,和过往平淡无奇,甚至无风无浪的日子比较起来,有你在,我的生活显得有趣多了。”

    有趣?原来她不是一无可取。

    “你使我每天都在糟糕与焦虑中度过,这是我从未有过的体验。”他的一生纵有许多挫折,但都能一一克服,在他二十六年的生命里,“困难”二字还不曾真正出现过。

    直到遇见她!

    “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提议。”杜飞烟见夕阳斜垂,游客已逐渐散去,料想这光景大概不会再有人经过这儿,便脱下外衣交予段樵,请他尔忙烘干。“糟糕!你给我的休书被湖水泡得糊掉了。”

    段樵听了一点也不在意,只想开口大笑!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2:52  字数:8266

    经过一番风雨摧折,段樵索性将整栋宅院大肆翻修,前后共耗去两个月的时间,让庭院里里外外展现全新的风貌。依河临街的院落,霎时粉墙照影,蠡窗映水。

    按杜飞烟初步兼大略的估算,这笔修缮费,起码得花上数百两银子。段樵一副穷酸样,怎会有这么多钱开销呢?

    莫非他得知她有一千两的嫁妆,算盘打到她的头上了?

    也不对呀!据建造的工人说他已经把所有帐款全结清了,可见他的确是“怀财”

    不欲人知。

    旺盛的好奇心,令杜飞烟吃饱闲闲没事就在屋里庭院到处梭巡,寻宝似的不放过每一个可能藏银的所在。

    找了十八天,她终于宣告放弃。甭说银子,她连只耗子也没找着,这个表面老实,心底坏坏的男人,该不会把钱藏在外头吧?

    首先闪入杜飞烟脑海的就是单琳琳。哼!这女人最近老是三天两头到“她家”串门子,再不便是假藉她弟弟拜师之名,邀段樵到她家去。

    她这个有名无实的段夫人,好象已被架空权限,在段家越来越没地位了。

    搞不好单琳琳是穆天魁派来卧底,好离间她和段樵之间感情的奸细,否则为什么自她出现以后,穆天魁就销声匿迹,不再兴风作浪了呢?

    杜飞烟觉得自己的推理完全正确,由此可知,段樵如果继续和单琳琳瞎缠不清,恐也将面临意想不到的危险。

    思及至此,她立刻冲入房中换了衣裳,准备到单家把她的“相公”救回来。

    ※※※

    过桥过泉,向东至小吴轩。据说单家就建在望苏坡的后边。

    杜飞烟绕过管丘池,望见段樵和单琳琳正坐在一块大石上对谈。她下意识地缩回步伐,躲在假山后,想听他们聊些什么?

    “这是令弟要我交给你的。”段樵取出一个小布包。

    “是吃的?”单琳琳开心地笑得好妩媚,“先别说破,让我猜猜看。”

    有够幼稚!杜飞烟一眼便把它看出来了,还猜!

    难得段樵肯捺着性子,跟她慢慢玩游戏。

    “是……糕点?”

    “不。”段樵木然地摇摇头。

    “糖?”

    “是的。”段樵正要把布包打开,单琳琳又忙着按住他的手。

    “让我猜是什么糖?松子糖?花生糖?还是……”

    咦?她猜就猜嘛!干什么经锁着眉,细抿着嘴,专心一致地好似在做一生一世最伟大的基业。看得杜飞烟眼珠子都要蹦出来。

    聪明的女人懂得在适当的一刻装笨,这是她永远也学不来的。

    瞧这情形,单琳琳对段樵除了卖弄风情,实在也没啥不良企图嘛!

    忽然,单琳琳前倾,吻住段樵的唇。

    杜飞烟一阵心痛,掩面由假山后奔跑着离去。

    “你在干什么?”段樵一愕,霍地跳了起来。

    “难道你不喜欢我?”单琳琳早已偷瞄到有人在“看戏”,特地作出惊天动地的举止,眼见诡计得逞,邪佞地一笑。

    “我的心意你很清楚。”段樵回身,望见杜飞烟狂奔而去的背影,不禁大骇。

    “你担心什么?这样子不是很好,反正你对她没兴趣,不如尽早把她弄走,省得另生事端。”单琳琳坏心的说。

    “我不希望她走。”如果上苍允许,他甚至希望一辈子留住她。

    “为什么?你晓不晓得人家在背后怎么说她?扫把星耶!谁遇到了谁倒霉。”

    “小心你的措辞!”段樵风云聚会的眼,使人不寒而栗。

    “本来就是。”单琳琳仗着和段樵是青梅竹马的好友,谅他不会对她如何,便口无遮拦。“她先是惹上了穆天魁,又和陆少华勾勾搭搭,根本是不知廉耻!”

    段樵狂怒,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力量,令单琳琳不敢造次。

    “我……”她气焰陡灭,“我说错了吗?”

    “再敢污辱她,便是找死。”丢下手中的布包,他残酷地走了。

    单琳琳恨意冒涌。“她哪点比我强?你告诉我!”

    ※※※

    杜飞烟茫然的在空旷的野地里踽踽独行,寒风拂过她的长发,一绺飞掠过脸庞,她在咬牙乏际,连同那绺发丝一并咬住。

    怨哪!

    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忽地,一阵达达的马蹄声来自右斜后边,她循声望过去,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沐浴在夕阳余晖中。

    杜飞烟现在谁也不想见,她失意地站在三岔路口,内心纠葛着强烈的矛盾──走?不走?

    她没有哭,只是双眸无端地湿濡了。万万料想不到,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人竟会是她自己。

    因缘总是魇,她百分之百中邪了!

    骑在骏马上的人,越趋越近,终于跃到她身旁。

    “杜姑娘。”陆少华实在很久揍,这时候跑来挑火苗,莫非他皮痒?

    “走开!我不想跟你讲话。”她向左他也向左;她转右他也转右,存心跟她过不去。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是要定你了。”陆少华深情款款毫不掩饰。

    “亏你说得出口,别人的妻子,你凭什么要?”杜飞烟睨他一眼,忿忿地朝后走。

    “执迷不悟对你有什么好处?”陆少华飞身挡在她面前,“段樵不识货,不懂得珍惜你,跟着他除了伤心之外还是伤心。”

    “我哪有伤心,你别瞎说。”杜飞烟转向右侧,竟见一棵老榕树直挺挺的阻在中间。

    她忙要回身,陆少华却逮住机会将双臂锁了上来,令她局促在狭小的天地里进退维谷。

    “你究竟想干什么?”他的面孔贴近她的,良久,他的目光梭巡着她嫣红的小嘴。

    陆少华贼贼地浅笑。“我若吻你,他会怎样?”在他眼里,段樵是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相识十余年,他甚且没好好和他说过话。

    段樵不结交达官显贵,不卖弄文采武艺,乡里百姓照样敬他七分。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别人就只能靠边站,他的光芒让陆少华这个世家子弟变得黯淡无奇。尤其可恶的是,他永远摆出一张与世无争的脸。

    “不可以,你调戏良家妇女,得吃牢饭的。”杜飞烟躲无可躲,只能紧靠着大树的枝干。

    “能欣赏到段樵受挫的表情,被关几天也是值得的。”陆少华的唇拂过她的鼻尖,缓缓下移。“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杜飞烟闭起水眸,预备举起右脚,给他致命的一击──但有人的手脚比她更快!

    “你想看?我就是这个表情。”段樵狠狠地将他跩倒在地。

    “你!”陆少华怔住,慌忙爬起,又羞又怒地瞪着他,“你不是不要她吗?脚踏两条船,算什么正人君子?”

    “滚!”段樵一个连环踢,吓得陆少华猛喘大气。

    “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跃上马背,他跑得又急又惶。

    段樵没空理会他,他的注意力全数集中在杜飞烟身上,“你还好吧?”

    “你干嘛来多管闲事?”杜飞烟有点后悔没让陆少华吻她,她也想看看段樵的表情有没有一点醋意?

    “你是我的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他理直气壮地牵住她的手,朝回家的路走去。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家。”杜飞烟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照着他的手背便咬下去──赫!牙齿好痛。她差点忘了他是“铁人”,浑身上下全硬得像石块,这种人怎会温柔待她?

    “那么……你想上哪?我送你去。”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以后就不再麻烦你了。”她转身朝后,见浓密林地深无边际,前面的湖泊幅员辽阔,此刻夜幕渐垂,连艘小艇也没有,教她如何离去?“呃,可不可以最后再麻烦你一次?一次就好。”

    段樵饶富雅量,别说一次,十次都不成问题。

    但见他撮口为哨,蓊郁的树林内旋即奔出一匹黑色宝驹,跳脱飞扬又温良乖驯地伫候在段樵身旁。

    “起!”

    马儿毋需指示,便一路疾驰下山,不消一顿饭的工夫,已将他俩载回段家宅院。

    杜飞烟没说要上哪儿,段樵便自然而然的把她送回家。

    ※※※

    “累了吧?”段樵系妥马儿,挥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也许是太热,他连上衣也一并解下。“你先去沐浴更衣,我吩咐周嬷嬷准备晚膳。”

    他说话的口气总是那么泰然自若,好象他们是真真实实的一对夫妻,允许床头吵床尾和,而她负气嚷嚷离去的威胁话语就显得矫情造作,毫不见火力。

    杜飞烟用力的咬牙切齿,她不信自己措手不及的就……爱上他。

    她呆杵原地好半晌,才进房拿了干净的衣裳准备到澡堂梳洗。

    周遭阒无人声,氤氲的水气自澡堂散逸出来,她走近时,听见斜侧的水缸旁有冲水声,好奇地趋前一看──是他!

    第二次目睹他光裸的背,依然有股强烈的撼动。只一眼,她已无法把视线移开……他是一个俊朗强健,英姿飒爽的男子,充斥在此空间,无比的壮大,彷佛天神般慑人魂魄。

    身体袒裎的部分,闪射出古铜般的光泽,即使夕阳渐冉,四野黯沉,那光泽依然反映在杜飞烟的瞳眸中。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魅惑人心,使她不禁要怀疑,他真是她所熟知的那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吗?

    水渍从他傲挺的背肌徐缓滑落,途经虎腰来到臀前的小沟。他弯身,褪去长裤,露出男儿本色──杜飞烟胸上一窒,险些喘不过气来。

    天!她做了什么?太可耻了,她居然偷看大男人……转身掩入澡堂,她的心儿仍扑通剧烈狂跳。

    好在没让他发现,否则岂不羞死人了;然,他是真不知,还是佯装胡涂,以他的武功修为,没道理呀!

    赫!她的脸铁定红成紫酱菜色了,忍住心慌意乱,杜飞烟迅速剥光衣服,跳进澡盆,让蒙蒙的水气替她掩饰羞赧的心绪。

    只有在这里,她是可以放任的,可以尽情地享受孤独的荒淫。等等,她刚刚是用“荒淫”二字吗?完了完了,越来越有失妇德了。

    她努力想“改邪归正”,但思绪仍纵情游移。情爱这东西太飘忽了,求之难得……糟了,手指也开始不受约束地随着思绪蠢动……为什么那揉搓着她身体的手,不是他的手?如果他粗暴点,她应该、或许、可能会屈服吧?

    下意识地,她把腿张开些,喔!水好烫,猛如邪魅幽魔,一一窜入她里头了……

    但愿抱紧她的是一个真正的硬汉,锲而不舍,义无反顾。她任性地迎合着这一虚拟假象……

    忽然,她彷若万念俱灰,眼泪长串跌下两腮,消融在澡盆里。噤哑的淋渗快感,变得痛楚而无地自容。

    她起身,用心擦干身子,却气恼地发现亵裤忘了带。怎么办?刚才明明拿在手上的,想必就掉在附近。

    她心想先用擦布里住身子,到门外瞧瞧。他应该走了吧?希望这时候不会正好有个丫鬟闲晃过来,害她春光外泄。

    好暗哪!庭院森森,晚风悠荡。月儿娘娘晶莹而嘲弄地窥照着她。

    讨厌不是掉在门边?也不在花台、草丛中,会在哪儿呢?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段樵将一条粉紫色亵裤掷过来。

    杜飞烟反射性地伸手去接,不料包里的布巾,竟登时滑向两膝──“啊!”她仓卒背转身躯,段樵的袍子已覆住她的香肩。

    “你偷走我的裤子?”她想栽赃。

    “是你自己掉在长廊上,谁对这种粉粉绿绿的小裤子感兴趣。”好心没好报,段樵剑眉一拧,懒得理她。“赶快把衣服穿好,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对于她完美匀称的胴体,他居然视若无睹?杜飞烟的失望是无以复加的。她还不确定段樵是否真的“不行”,但笃定且了然于心的是,他不爱她。

    面对一桌子可口佳肴,杜飞烟丝毫激不起丁点食欲。千方百计都得不到他的青睐,她该再加把劲?还是放弃另觅良人?

    “明日我将替官府押一笔镖银到河北,可能一个半月之后才能回来。”段樵抬眼睇向她,等候她的响应。

    男人出门干活赚钱养家没什么不对,杜飞烟虽然不舍,也只能含笑隐泪。

    “去那么久,想必可以挣到不少酬劳。”他赚的钱从没给过她,随口问问,没啥用意。

    “这趟是义务的。”段樵胃口极好,连吃下三大碗白饭和半斤牛肉。

    “做白工你也去?”一个不小心,她的嗓门就变大了。

    “这批镖银是赈灾用的,所有的镖师都不取分文,我当然没理由例外。”段樵脸上微微不悦,觉得她有些唯利是图。

    华中水患,瘟疫蔓延,导致生灵涂炭,这消息她早已听说了。前阵子,寺庙主持发起乐捐,她还大力捐了一百两呢!真是狗眼看人低!

    杜飞烟非常愤怒段樵那张鄙夷的臭脸。他最好永远不回来,她才得以名正言顺当个风骚小寡妇,哼!

    “很好呀!做善事人人有责,你何不捐献一点,以示慷慨?”谅他家无横财,不会有多少积蓄好拿来“挥霍”,杜飞烟特意把话说得尖酸刻薄。

    “我已经捐了两千两了。”段樵面不改色的模样,好似说的只是区区二两银子。

    “什么?”他几时暗杠了这么多钱?“你对外人都比对我大方。”两千两耶!怪了,他究竟将银子藏在什么地方?该不会怕她“妙手空空”,而随身携带吧?

    防妻如防贼,太可恶了。

    “你不愁吃穿,要钱何用?”成亲以来,他已善尽为人夫婿的责任,一干物用均是上等货色,还雇请了六名佣仆供她差遣,这等礼遇,已大大超出一个“恩人”的范围了,再不满意,就该遭天谴!

    “逛大街,买零食,万般皆要钱。”杜飞烟显然忘了,几个时辰以前,她还嚷着要搬出去自己住;现在的她,已是十成十河东狮子的黄脸管家婆了。

    段樵欣然点点头,她越放胆要求,就表示她越有可能留下来。只要能留住她,他并不介意当散财童子。

    “一百两够用吗?”他问。

    一个半月吃一百两的零嘴,没噎死也会胀死!

    杜飞烟给了他一抹虽不满意,但还可以接受的笑靥。“你几时出发?”

    “明早接了琳琳以后。”

    “她也一起去?”杜飞烟瞠目结舌,狠盯着段樵。

    “是的,因为……”

    “我不要听!”她丢下碗筷,起身奔回卧房,任凭段樵在廊外喊破喉咙,她也不肯开门。

    “你听我解释好吗?”

    “滚!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抓起被子包住头脸,也堵住耳朵,她兀自让决堤的泪水,争相淌落衣襟。

    廊外天际,几缕淡云浮撩,幽幽荡荡彷如满怀心事。人寰处处有争执,总是纷纭难解。

    许久,急促的剥啄声悄然而止。杜飞烟扯开被褥,一颗心跌入万丈深渊,还不停地一直坠落……突然,她感到极度的孤寂,整个世界好象都离她而去,如流云一般。

    她疯了吗?

    陆少华说过,段樵是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看她的男人,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

    原仅是一条权宜之计,却不料演变至此,害她比以前更穷途末路,更饱受折磨。

    人未走,心已远扬。

    每一朵花都该有一只蝴蝶,一如段樵选择了单琳琳,那她呢?她有什么?

    痛哭了一整夜,她故意赖在床上,直到日上三竿,揣想段樵应已出门远行,才慵懒地挨至梳妆台前,细细地描眉擦粉。

    她不能就这样颓废下去,段樵不要她,她更应该坚持美丽的活着,以实际行动追求自己终身的寄托,天涯何处无芳草,不是吗?

    她先把脸擦得嫩白,嘴儿抹得嫣红,戴上两只金钻灯笼坠子,贴着三个面花钿;长发打成了盘鬈的松髻,结成云香,周围小簪儿、翠梅钿儿玲琅环绕,妖艳如勾人魂魄的神女。

    再给它系上沉香色水纬罗对衿衫儿,短衬湘裙碾绢绫纱,五色挑线,裙襬滚上雪白素锻子;足蹬高底金云鞋,上锈金丝玉蟾宫折桂。

    款款丽姿,小脚袅娜而过,细步尘香。

    这样还不够美吗?杜飞烟对着镜子,再次怒咒段樵的有眼无珠、不识美女。

    是他逼她红杏出墙的,唉!坯坯坯!他们之间啥也没有,怎可滥用成语,没地污蔑自己?

    总之,从今儿起,她要到大街上招蜂引蝶,证明她才是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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