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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纸成婚(删减版)作者:宛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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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晚,江子望待在卧室里和3S房的朋友们语音聊天,她早就将家里打扫干净,也做好几道丰盛的菜肴,就是想将它们拍下来发给大学室友分享,告诉她们这即将过去的一年里她也十分开心,还要堵住她们对她的逼婚。
宋晓渔和李沉沉都已经结婚了,前者还已经是三岁孩子的妈妈了,所以她们二者对她的攻势最为强烈。和她一样未婚,但有男朋友的沈绾绾的炮火虽然小一些,但也不温柔。江子望只能笑笑,机智地将火苗引到沈绾绾身上,反问沈绾绾为什么和舒瑾瑜谈了好几年恋爱了,却不结婚。
沈绾绾反击,说舒瑾瑜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她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身为情场老手,舒瑾瑜这样初次谈恋爱的笨男人只能乖乖听她的话,他的父母虽然对他逼婚,但他一个字都不敢对她多说,因为她要再享受几年呢,才不会笨笨地跳进爱情的坟墓里。
于是原本只对江子望耳提面命的宋李二人便转移了战场,身为婚后都格外幸福的两个女人,绝对不允许沈绾绾侮辱她们的婚姻,二者便强强联手对沈绾绾开火,留着江子望隔岸观火,掩着红唇笑个不停。
江子望正笑得开心,忽然手机萤幕发生了转变,铃声响了起来,居然是陆然程,她愣了下,迅速接起,「总裁,我是子望。」
「你家在台中哪里?我过去找你。」陆然程劈头就是那么一句,声音低沉得可怕,而且不容拒绝。
「什么?」江子望握着手机的小手抖了下。她是出现幻听了?
「你没听错,我有事找你,快说在哪里。」陆然程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这是发怒的前兆,江子望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在台中。」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下,过了一会闷声问:「你没回去?」
「嗯。」江子望十分不情愿地回应。
「还在台北的公寓?」
「嗯。」
「我去找你,等我。」他撂下最后一句话,迅速地挂掉电话。
过了好一会,江子望才怔怔地将手机从耳畔移开,看着早已重新恢复的聊天介面,里面依然热火朝天,彷佛刚刚那通电话是她的错觉一般。她呆呆地打出「我先离开」这几个字后,随后搁下手机走出卧室,往客厅走去。
江子望靠到沙发上,抱着一个柔软、可爱的玩偶,小脸无措地抵着它,脑海里还是嗡嗡的一片。总裁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工作是要在这种时刻讲的?而且……
江子望抬手按住一旁的太阳穴,他知道了她没回家过年,也就知道了她先前撒谎骗他,若是她再撒谎说父母明天会过来肯定是不行的,他那么聪明,肯定会察觉,那也就是说这三年来她所有的伪装都会在他面前崩塌,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
江子望扔开玩偶抱住头。她该怎么办?她不允许这几年来所建设的东西有崩溃的可能,但她偏偏束手无策。在纠结间,一个最关键问题又蹦出来,他不是去澳洲过年了,怎么忽然回台湾了?
就当江子望毫无头绪时,门铃声有规律地响起来,江子望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起来,她慌慌张张地往门口跑去,毫不犹疑地打开门。
稀薄的门灯下,身材颀长的陆然程笔挺地站着,英俊的五官笼在阴影里,坚毅的下巴上是抿紧的嘴唇,再往上是笔直高挺的鼻,再往上……
江子望怔忡的水眸落到了他深沉若海的眼底,又像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引入未知的境地去,她想开口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还要在门外站多久?」陆然程首先打破沉默,语气又冷又不满,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请、请进。」江子望往旁边一站,有些结巴地说。
陆然程迈了进来,理直气壮地打量起这个这个地方。舒适、温馨的设计,确实是这个女人的风格。
「你不回家过年?」陆然程问,锐利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
江子望握紧放在一侧的小手,妩媚的小脸上扬起小心翼翼的微笑,「你吃过晚饭了吗?」
陆然程皱着浓眉摇摇头。
「那就先吃饭吧,吃完再说。」江子望决定能拖就拖,典型的鸵鸟心态。
陆然程沉默了一会,他看着江子望恳求似的小脸,终于点点头。本着随便吃几口的心态,但是眼睛在看到丰盛、可口的菜肴时,不由自主地亮了亮。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后,在这一刻他终于感觉到饿了。
在江子望的印象里,陆然程一直都是胃口不大的男人,可通过今晚,她觉得可能要推翻之前的论断了,她几乎是瞠着眼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将一盘大虾扫荡干净,又喝了大半碗的汤。他是有多饿?不过……她不由勾起唇角,能有人将她做的菜吃光光,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当然吃饱喝足的陆大总裁陆然程依然没忘记最初那个问题,优雅地擦过嘴角后,他低声又问了一遍:「你一个人待在台北过年?」通过一顿饭,他更加确定了。
江子望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许久,她才轻声回应道:「这三年来都是。」她知道对方很聪明,与其等他揭露真相,不如自揭伤疤,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然程蹙起浓眉盯住她,他久久地不语,良久才沉声说:「我会查清楚的。」
江子望了然地点点头,如果上司这么关心属下的私生活,她本人没有意见。
「我是来跟你说另外一件事的。」陆然程从带过来的公文包里拿过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你看下吧,没有问题的话,我希望你可以马上作决定。」
江子望依言接过文件,但在看到封面上的几个字后便愣住了,「这是什么?」她直接问出来,白纸上明明白白地印着「婚前协议」这四个字,但她却完全看不懂。
「这份协议是专业的律师拟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安排你和他见面,或者你直接向我提出别的要求,我会作充分考虑。」陆然程又说。
律师?要求?江子望这次可以肯定他们的思想并不在同一频率上,她甚至没有翻开那份协议,直接将它推回他跟前。
「总裁,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让她再判断一次眼前这个陆然程是不是一个幻影。陆然程皱眉看着被推回来的文件,忽然轻笑一声。他抬起漆黑的眸子望着江子望,道:「江子望,我们结婚吧。」
江子望眨了眨纤长的睫毛,这一刻她很冷静。她重新将文件拿过来,开始一页一页仔细地看,完毕之后她问了一句:「协议结婚?」
陆然程点点头。
「如果真的不合适,或者有一方遇到真心相爱的人就和平离婚,我还可以得到丰厚的补偿?」
陆然程再次点点头。
江子望笑了,漂亮、精致的脸蛋锭放出异常娇媚的笑容,「总裁,你又被逼婚了?」所以,才在这样的时间里出现在台湾。她知道陆母将他逼得很紧,即使陆然程已经非常注重个人隐私了,但她还是知道了,就说明其程度可见一斑。
陆然程瞪着她,这个女人实在笑得太幸灾乐祸了,而且她的反应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完全没有过多的震惊,他果然没有选错人,「你只要回答接不接受。」
事实上,这个女人完全没有猜错,他确实被逼婚,而且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过分,
就连澳洲团聚都是他们设下的相亲宴,让他反胃得在那里连一秒钟都待不下,完全无所顾忌地直接飞回台湾,然后直奔江子望的公寓,拿出一份在飞机上托付律师拟好的文件。
他是不排斥结婚,但他不能任由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自以后成了他的女人,就想着控制他的生活,所以他要找一个他能够控制的。江子望是一个听话且合适的对象,他百分肯定。
在这一刻,江子望彷佛又回到三年前,也有一个男人向她求婚了,但她拒绝了,那这一次呢?她连当时喜爱着的男人都回绝,会接受一个她根本不爱,只是当作上司的男人吗?她有这么天真接受他所谓的婚前协议吗?所以……
「好。」柔美却坚定的女性嗓音响起。
陆然程没有丝毫意外,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有其他要求吗?」他自认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就怕对方还不满意。
「没有。」
很好,陆然程哼笑,拿起笔递给她。江子望接过笔毫不犹豫地在文件上签了字,然后将二者都推向男人,他也同样拿起笔1洒地签了字。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陆然程满意地将文件收回公文包,又说了一句:「婚礼会尽快举行。」不出意外的话,他可以在一个星期内准备好一场豪华婚礼。他深以为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江子望也不例外。
「我只有一个要求。」江子望清灵的眸子望向他。
陆然程低头闷笑,她跟他玩其他花样吗,「说吧。」他不认为她会提什么过分要求。「不要婚礼,就公证。」江子望口齿清晰,是标准的中文。
「理由?」
「我就问你接不接受。」
这个女人反将他一军。陆然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是什么要求?不举办婚礼,这符合一般女人的诉求吗?他看着她坦然的小脸,十分意外。还是说这便是她高明的手段?以退为进,她是想要更多吗?
陆然程的眸底上过一丝讥讽,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玩弄手段,江子望更不是例外,「可
以。」他无所谓,「等户政事务所上班后,我们就去公证。」
江子望这才袒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也许姐妹们说得不错,她确实可以结婚了,她其实一直羡慕着宋晓渔她们,长久以来,她一直恐惧着爱情的变质与对男人的过分依赖,那么能找一个人协议结婚是再好不过了。她和陆然程之间的情感不会变质,她将他当作上司,尊敬着他、崇拜着他,可又不会过分依赖他,因为她不会没有工作。
也许有一天她还会爱上他,不过江子望想,她的爱对陆然程并不重要,她太清楚他为什么想和她结婚了,他以为她不知道,她其实都看得清明,他是I个永远不受束缚的男人,而她又是一个容易掌控的女人。如果这份婚约对双份都无害,那么做个让陆然程掌控的女人又何妨呢?
陆然程可以肯定,这是江子望今晚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他不喜欢她虚伪地牵动唇角,能让这个一直以来不苟言笑的女人展开这样美丽的笑容,说实话,他的心情还不错。
「合作愉快。」他很真诚地说。
「合作愉快。」她也很真诚地说。
【第六章】
于是在开春三月,陆然程和江子望去领了结婚证书,江子望在接过工作人员盖过章的结婚证书时,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然程,却见他神色淡然地接过,没看一眼地就随便攥在手里。江子望则抿了抿红唇,将证书妥贴地放进包包里。
一切就绪后,二人一起步出户政事务所,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上车之后,陆然程道:「虽然婚礼不办,但是你父母还是要请过来吃顿饭的。」
正在系安全带的江子望动作顿了下,她抬首看向陆然程,对方也侧过脸来看她,英俊的脸庞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江子望系好后,微微笑了下,「你觉得什么时间合适?还有伯父、伯母?」其实直到现在,她尚未和这个在法律上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父母见过面,可也不觉得奇怪,他们本来就
是协议结婚,但是她不保证他会如实和他父母坦白真相,她也讶异他是怎么说服父母让他和她结婚的。
陆然程挑了下俊眉,道:「就这几天吧,我去台中接你父母。」
江子望一愣,直接道:「我和你一起去。」
陆然程转过头目视前方,启动引擎,然后再开口道:「还是我去吧。放心,我会给你和你父母叙旧的机会。」
叙旧?江子望咀嚼了下这两个字的意思,又是一愕,忽然想到这男人那天跟她说「我会查清楚的」的话。所以他果然都知道了,而且还似乎了解得很彻底。
虽然江子望知晓以陆然程的脾气在看到她的情况后,肯定不免背后调查一番,可真的被剥掉最后一层身上的保护膜后,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陆然程在同情她吗?这似乎并不是他的风格。
一直以来拥有强大读心术的陆然程这次又猜到了江子望心中所想,即使他目不斜视,也猜得分毫不差,「别想太多,我同情心并不泛滥,只是在我爸妈前做做样子罢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太给我难堪。」
果然,这才是她的上司总裁。江子望垂首勾起红唇,轻声道:「我知道。」
女人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反而惹得陆然程有点不爽了,他不着痕迹地撇唇。她说她知道?她知道什么?明明就一副紧张得要死的模样,他是好心不让她提前接受冲击,她还戴上这样的面具,总有一天他会撕掉她的伪装,蠢女人。
陆然程心里郁闷,于是一言不发,只顾专心开车。
江子望心细,察觉到大老板不开心了,却又不知道他又哪根神经错乱了。近来一段时间,她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鬼上身,心情就好比变化莫测的天气,让她十分无语。可谁让他是她的顶头老板,现在更是她亲密的合作伙伴,所以只好好声哄着了。
江子望深吸一口气,温柔道:「总裁,我还可以要求两件事吗?」这两件事也是目前必须要面对的,她希望他能答应她,因为对双方都好。
陆然程从鼻子中哼出一口气,「说吧。」婚都结了,这个女人还这么客客气气,分明就是故意的。
「第一就是你之前跟我说,我们会一起住到市中心的公寓里,这个我没意见,但是你载我一起去上班可能不太方便。」她早就跟他强调过她自己有车子,而且自从她两年前买了车后,她就很少坐捷运上班了,更重要的是……
「难道你忘了两年前,我们一起出差经过太鲁阁时,差点车祸的事吗?你忘了吗?优秀的江秘书。」陆然程打断了她的思绪,不屑地轻哼道。自那以后,他再也不相信这个女人的开车技术。
江子望无语问苍天,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她当初也是刚拿到驾照不久,经过两年的密集训练后,她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这个男人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她抗议道:「我现在早就是一个驾车技术娴熟的人了。」
陆然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我们是协议结婚,并不是隐婚,你无非是害怕被公司里的人看到罢了。」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结婚了,他拿什么挡那些莺莺燕燕啊?
江子望心里咯噔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那也没必要强调说明。」陆然程说得没错,他们并不是隐婚,可她提出不办婚礼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弄得公司人尽皆知,办公室夫妻本来就是很尴尬的事情。
陆然程没有接话,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江子望点点头,轻轻嗯了声,这已经是妥协了。又听陆然程道:「第二件事呢?」
江子望无声地张了张小口,直觉告诉她应该寻个更恰当的时机和他谈,但现在却不说不行了,「总裁,我想调到宣传部门去,再做秘书可能不太合适了。」其实她真正的想法是,她的专业本来就是广告,进宣传部门是物尽其用,如今更是积累了三年的经验,有能力待在那里。
「怎么不合适了?」陆然程忽然刹了车,他转过头看着被吓了一跳的江子望,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他娶的原因本来就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待在他身边的,不会和其他女人那样没事找事,而现在他们结婚了,她反而一个劲地要和他拉远距离,那她和他结婚有什么用?
江子望拍着胸口喘过气,现在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鬼上身了。她理了理情绪,不跟他一般见识,「总裁,我成了你妻子后会天天见面,我不希望我们分不开工作和生活的界线。」
这应该是一个好的理由,夫妻生存法则之一就是距离产生美,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虽然江子望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和陆然程编一个害怕双方生腻的理由,她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可话说出去了,就来不及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显然不同,陆然程在乍听到江子望说她已经是他妻子时,心里变滑过一丝奇异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他忽然想到她的本专业是广告,便明白了江子望的真正心思,他有些纳闷为什么她总不直接挑明。
陆然程有些郁闷,他重新启动了引擎,还是答应了江子望的要求,「好吧。」他说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估计就是吃准了他会妥协,等着吧,他一定要从她身上讨回来。
可惜江子望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微微诧异他忽然的改口,唇畔便勾起了微笑,心里被塞满了喜悦,涨涨的。陆然程的余光里,只见她一张胜雪的脸蛋上就在那么短短几秒里染上粉嫩嫩的红晕,如同盛开在三月春里一朵娇媚羞花,他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这个女人竟是如此容易满足吗?还有,她还是笑起来可爱多了。
一旁的江子望不知陆然程的心思,她正期盼着一份新的工作体验,暂时将要见多年未会面的父母的事忘却。
但该来的事情还是会来,当陆江两家一起坐在陆家位于台北郊区的豪华别墅里时,江子望还觉得自己是在经历一场梦。
她对着满桌的丰盛珍馐,竟一时无从下口,喉咙间焦灼着一股热气,难以倾吐,又难以下咽,整个人坐立不安。她看着对面一派适然的陆然程和一旁从容寒暄的长辈,心窝处渐渐腾起了一股委屈,贝齿咬着红唇,却不知自己为何生出这样的情绪来。
这时,本来一直关照的长辈的陆然程忽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莫测。江子望心跳了一下,便如沸水熄了火,不安感慢慢转为平和。
这时江母淡淡一笑,依然清丽的脸蛋上一片温柔,对着陆父和陆母道:「以后小望还得倚仗亲家公和亲家母照顾,希望她不给你们添麻烦。」
江子望下意识地侧过身看着江母,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说出这样的话来,彷佛这从未相见的五年来都乘着时光机而去,她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女儿,他们并没有抵触与间隙。她明明知道是假的,这一刻却再也没有叛逆的心理,她收回视线,颔首轻轻一笑。
而风韵动人的陆母自然对江母报以一笑,精心描绘过的妆容堆砌起一抹得体的笑容,她道:「怎么会麻烦?小望是多好的孩子,以后还得麻烦她多管管然程,这孩子从小就不让我和他爸省心。」说着,还若有似无地瞄了一眼陆然程,眼神中放出嗅嗖冷箭。
莫名其妙成为陆母靶心的陆然程既无语又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又不好发作。他抬眼一看,却见幸灾乐祸的江子望正在抿着红唇偷笑,他瞬间眯了眼、沉了脸。
江子望明白太岁头上莫动土的道理,艳丽的小脸蛋上已经恢复了常态,不过看一直高高在上的陆大总裁吃瘪,真的是很奇妙的体验。她想,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陆父和陆母,但直觉告诉她,他们应该会比陆然程好相处,这也算是比较欣慰的一件事。
二家又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总归是散了宴。
宴席是结束了,可江子望却又揣惴不安起来。这时陆然程走到她身边,在她耳畔低语道:「你带你爸妈去偏厅说会话,待会我让人送他们回台中。」
江子望本来因为他猝不及防的靠近而紧张,听到他的话后便脱口而出,「他们今晚不留宿吗?」话音一落,她便知自己失态了,她未免太过激动了。
陆然程的脸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他探究的黑眸直看得她的心评评直跳,让她不由揪紧细白的手指。
「他们要求的,可能是有事情吧。」他十分好心地跟她解释。
江子望这才点点头。她回过身,只见相携而立的父母正面容恬淡地望着他们二人,在他们眼里,似乎十分欣慰他们的女儿和女婿如此亲密无间的模样。
「好。」江子望点点头,然后慢慢靠近二老,将他们二人带至偏厅。
陆然程立在他们身后,目送他们转过拐口,这时耳畔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在今天宴席上一直少言的陆父正缓缓地步上长长的高阶,他的声音很低沉又很冷淡,「然程,跟我来书房一趟。」
陆然程微微蹙眉,这时走到他身旁的陆母推搡了他一下,明媚的妆容早就退去了刚刚在席上的和颜悦色,狭长的凤目瞪了他一眼,「跟你爸上去。」
陆然程皲着眉,按捺住情绪,随陆父拾级而上。
此刻的偏厅里,江子望很努力地保持着着镇定的状态,她自然地将手交握在腰腹处,一袭华贵、合身的小礼服加上精心设计的妆容,让她拥有了坚硬的保护壳。可在与江父、江母对视几秒后,却又逐渐松懈了。
江子望忽然发现记忆中一直高挑、挺拔,面容严肃的父亲已经两鬓染上华白,素来严峻的眸子此刻盛满她不懂的神情,只有眼尾褶皱的细纹才泄露出他难以掩饰的激动。而她的母亲也早就退去盛年时的嚣张气焰,温和的脸上此刻是慈爱的。
她爱怜地望着江子望,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小望,你长大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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