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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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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那小院外,也不敢入内,只站在门外张望。

    只见院中梅花盛开,奇香袭人,将整个花园装点得雪白一片,确是极易引得有心人闻香而至。

    满院的梅花一看便知有人精心照料,枝枝浴着一层珠光似的细雪,冷冷暗香,纤琼皎皎,入眼灼灼。

    花瓣有些随风飘落,半掩在玉屑似的雪末儿里,也是清熏无声,姿容嫣然。

    若是母亲见到如此景致,想来她定是欢喜非 常(炫…网),愿长住在此院中,不想离去吧?

    我恋恋不舍地离去,走到半道,忍不住回头再看。

    满院梅花依然蓬勃、傲然,枝枝壮硕,幽幽寒香似在召唤着春天。

    *********************************

    一条青石小路细致蜿蜒地伸进前庭中去。

    漫天飞雪,冰花错落,簌簌地跌在地上。

    我怀中揣了一盅温热的羹汤,飞快地往御书房走去。

    漫天萧瑟的雪声应和着我的脚步,眼前冷不防冒出个身披白裘斗篷的少年,离我仅有半尺,如半空生出的鬼魅。

    我大吃一惊,手上一滑,险些拿不住盅汤,我稳住心神,定睛瞧去,竟是李治。

    “你怎来了?”一见是他,我便没好气地问道,“你不在晋王府里好好呆着,为何总往宫里钻?”

    “我,我,我……”李治支吾了半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面上却是越来越好,“花妖……我……”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而后将他拉到院中的假山后,“不要叫我花妖,好难听的。叫姐姐好了,我大不了你几岁。”

    “姐姐?不好。我还是喜 欢'炫。书。网'叫你花妖。”李治却十分固执,他思索了半天,见我脸色不善,才又改口说道,“要不就叫花妖姐姐?”

    花妖姐姐?听着这不伦不类的称呼,我啼笑皆非。

    这人虽三番四次言语轻薄我,对我确是十分迷恋痴狂。

    心念一转,我忽然倾身过去,与李治鼻息相对,我轻吐一口气,而后才娇声说道:“好,从此你便叫我花妖姐姐,只是千万不要让别人听到……”

    “我……”李治直直地盯着我,失神发愣,早说不出话来。

    我极近地看着他,在他清澈如镜的眼瞳里,我看见自己眉眼如丝、**蚀骨。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你是如此与众不同,你果真不同。”我亦不退开,反而伸手去抚他的脸,明显地感到他的颤抖,“你有一张如此俊俏无暇的脸,与那些每日只想着争权夺利的人果真不同。你看那太子,再看魏王,都是面容扭曲,满脸的阴谋诡计,让人无法喜 欢'炫。书。网'。”

    “花妖……姐姐……”李治的脸愈加得红了,“魏王与太子皆是高傲有本领的人,我怎能与他们相比……”

    我冰凉的手滑下李治的脸颊,在他的脖颈上画圈圈:“如今魏王与太子之间已是剑拔弩张,我看迟早要出事……那,依你看,他们谁会胜利?”

    李治脸色徘红,三魂七魄早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看?我,我怎会知道……”

    我微侧着头,似笑非笑地道:“你如今可以不知道,但是你将来一定要知道……”

    李治犹如蛊惑般地追问道:“这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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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温润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仍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悠悠说道:“你知道鹬蚌相争的故事么?你想成为那个渔翁么?”

    “不可能!“李治瞬时清醒过来:“太子与魏王,我是不可能在他们中得利!”

    我缓缓收回手:“将来之事,永不可预料……”

    “帝王之位的争夺,自古便是如此。”李治见我收回了手,似有些失望,他叹了口气,“从父皇开始便是如此……”

    “你说的可是玄武门之变?陛下最不喜有人提起此事。”我一挑眉,斜眼瞥着他,“你要谨慎自己的言行,要知道,我是陛下身边的人。”

    李治神情专注地凝视着我,异常肯定:“你不会。”

    “我自然不会。”他的镇定使我有些意外,我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只会将他人的消息告之于你,却绝不会将你我之事说于旁人听。”

    说罢,我转身想走,他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恩?”我回头淡笑看着他。

    “花妖……姐姐……我何时能再见到你?”

    “你要谨慎言行,入宫不要太频繁,否则陛下会起疑。”我垂下头,稍一思忖,“还有,你唤我姐姐时只能让我一人听到。”

    “我是因为想见你才入宫。”李治痴痴地看着我,“我是因为真心喜 欢'炫。书。网'你,才叫你姐姐……”

    “傻瓜,我知道……”我抿唇浅笑,伸手一推他的胸膛,“但凡事小心些好,谨慎才能使你永远都能叫我姐姐,你……呃……”

    我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因为他堵住了我的嘴,且用的是他那温润的唇!

    我全身僵硬,双目圆睁,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

    李治的动作青涩,无任何技巧,如初生小兽一般粗暴凌乱,他的牙撞击着我的。他的亲吻不知轻重,我只觉得一阵刺痛,唇被咬得生疼,却又因为这样惶恐无助而显得特别诱人。

    “花妖,姐姐,姐姐……我好喜 欢'炫。书。网'你……”他的吻缓缓往上,落在我发热的脸颊、耳垂、鼻尖、眼、眉、额上,他喃喃自语,“我好喜 欢'炫。书。网'你……真的好喜 欢'炫。书。网'你……”

    他的声音犹如迷咒,我倏地被惊醒,我奋力推开他,毫不迟疑地抬手“啪”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李治的脸颊随即浮起明显的五指印,他没有震怒,也不退却,只是怯怯地看着我,眼眸清澈如水,明亮得使人心慌。

    “你……”我有些气结,分明是我被他轻薄了,但瞧他这委屈的模样,似乎是我亏待了他。

    “你,你咎由自取!”我硬起心肠,别过头去,闪避他哀怨的双眸,而后恶狠狠地说道,“往后你若再敢如此做,我定不饶你!”

    我咬了咬牙,再也不看他一眼,提起裙摆,飞奔而去。

    我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停在一棵梅树下。

    我不禁抬手轻抚嘴唇,唇上依然灼热、刺痛。我的心仍是狂跳不止,热气也由脖颈慢慢涌了上来。

    平生第一次与一个男子有如此亲昵的接触,我羞恼交加,却又无可奈何,这便是男女之事了,再清高再与世独立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宫殿高峙,槛曲萦红,檐牙飞翠,皆被飞雪没成了素白。

    寒梅迎雪怒放飘香,冬日阴冷潮湿,飞雪茫茫,形成一片齐膝高的白雾。

    此处是宫中僻静一角,无人经过。

    双手发凉,心与身也是冰的,就连怀中抱着的温热盅汤也化不开我心中那如雪的寒意。

    但,尚有一股暖流环绕我身。

    我轻踩脚下的积雪,想起李治的笑颜。

    我入宫是为何?是为报仇,是为了向武元庆与武元爽报仇!

    我武照入宫当日就曾立下重誓:必要直上青云、手握权势,而后将这两个畜生狠狠踩在脚下,使他们永世也翻不了身!

    世事却总不如人愿,陛下对我始终有一份难言的戒心,我知道,他应该是有些喜 欢'炫。书。网'我的。

    但,那却不是男女之爱,而是一份极其微妙的情感,我可以觉察得到,却无从解释。只依稀明白,陛下如此对我,必定与母亲有关。

    既得不到陛下的宠爱,想要获得高位又谈何容易?我还能依靠谁呢?

    陛下已到中年,而我却依然年少,我可以等,我还能等,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了。蛰伏着,等到他百年之后,去等那下一任继承皇位之人。

    那又是谁呢?

    是太子?不,陛下确已有废他之心。

    是李泰?不,他虽然眼前最受陛下器重,但此人心计虽重,却无大材,难担大任。

    余下的,只有李恪与李治了。

    那,下一任继承皇位之人究竟是何人?

    我静静地思索,捧着那盅一直被我紧紧护在怀中、依然温热的羹汤,冒着大雪,缓缓走向御书房。

    往事无从躲避,峰回路转,景物依旧,人早已成昨。

    我不知母亲如今身处何地,境况如何,但我,却已是面目全非。

    **********************************

    初阳升起,将远近初雪过后的滴翠湖畔、稀疏树影轻轻一筛,华光闪闪,伸向灰蒙蒙的烟霭里。

    季冬二十二,是陛下寿辰,又是一年一次比武选拔的日子。

    满朝文武百官齐聚在宫外的较场之上,正前方临时支起帷帐,搭架出一座高台。当中摆着龙椅,陛下端坐于上,我照例站在他的身后。在龙椅之后,依次坐着杨妃、徐惠与另几位嫔妃。诸位皇子则分坐在陛下手边,文武重臣与各国前来朝贺的使节则依序侧坐两旁。

    在叩首朝拜、焚香祷祝之后,陛下轻轻一挥手,宣布比武开始。

    号角响起,直贯云霄。

    东边入口处传来一阵马嘶声,只见两匹高大骏马,在众人的击掌吆喝下,飞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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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丢了皇帝的颜面

      他们驱马来到高台前,下马向陛下行跪拜大礼。

    我在台上看得真切,左边那个男子虎背熊腰,一身华服,而右边那个男子剑眉微扬、虎目炯炯、鼻直口方,相貌堂堂,英气迫人,不正是阿真么?

    我暗暗吃惊,面上却装得毫不在意,只轻瞥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去。

    阿真也似没望见我,只恭敬地向陛下行礼。

    陛下微微颔首,轻抬手,二人也随即会意,再次翻身上马,飞驰到较场中央。

    “陛下,他们都是今年武艺最出众的侍卫,此次比武,胜出者,便可入禁宫,成为陛下的护卫。”一旁的长孙无忌微倾身子,望着远去的两人背影,开口问道,“您看他们二人谁会胜出呢?”

    陛下的深眸稍敛,他的话如徐徐清风,波澜不惊:“应当是右边的那位年轻人。”

    “哦?陛下何以如此笃定?”长孙无忌有些疑惑,他转头看着陛下,“恕臣斗胆,据臣所知,左边那位年轻人,他的功夫我是见识过的,确是高强,无人能敌。”

    “无忌,朕若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便也不够资格坐上这个位子。”陛下双眉微挑,似真似假地调侃道,“朕便与你打个赌,看谁胜谁负。”

    “那臣便也斗胆与陛下赌一次了。”长孙无忌哈哈一笑,便将目光转向场中。

    “请陛下开箭。”此时侍卫长上前跪请。

    陛下起身,抬手接过那硕大的铁胎弓,双臂微张,便将这张强弓拉得如同满月一般。

    “好弓!”他赞了一声,而后轻轻放开,接过随从递过的羽箭,他利落的挽弓、拉弦,搭上雕翎箭。与常人不同,陛下的弦上竟同时扣了四支箭,箭端似有寒光。

    我早听说陛下箭法高超,但如今他站在高台之上,与那箭靶相距甚远,射不中倒是其次,若丢了皇帝的颜面,那可就不妥了。

    众人估计都已熟悉陛下的性子,竟无一人出来劝阻,人人屏息静气、全神贯注地看着陛下。

    陛下长身玉立,一袭锦袍垂曳于地、光华灿灿,发上皇冠华丽无双,衬着满天金芒,风采照人,真如神人一般,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凌人之势。

    他自傲一笑,迅疾地松开手指,四支羽箭如流星般飞去,“笃笃”几声,全部命中箭靶的红心。

    “真是神箭!”众人齐声赞叹。

    一旁的尉迟敬德自豪地说道:“那是自然,想当年我与陛下南征北战,陛下可是天下第一弓,死在他弓下的,何止千人!”

    众人闻言无不点头赞叹。

    陛下既已开箭,那阿真与另外一人便开始准备比试,二人各自接过侍从递上前的箭囊,检查弓箭。

    发令官一挥大旗,示意比试开始。

    率先出场的是那个华服男子。只听他大喝一声,双腿一夹,跨下骏马立刻如箭疾出。

    他用双脚御马,侧身从马后的箭囊中抽箭,搭弓扣弦,马儿飞驰的速度并未因此而稍有迟缓,他扬指轻拨,就见羽箭如风般疾射而出。

    箭不虚发,正中红心。

    众人皆点头,正打算喝彩之时,发令官的大旗再度挥落!

    阿真清啸一声,他所驾御的马儿便如掠过天际的流星般,瞬间奔到场中央。

    他双臂大张,身子不见一丝颠簸,如履平地,他抽出两支箭,迅疾地挽弓搭箭,也未见他瞄准,第一支羽箭便离弦急射出去。

    这时他才不慌不忙,将第二支箭猛力射出,弓弦疯鸣,第二支箭居然追上第一箭,箭气划破长空,两支箭箭尖连着箭尾,排成一条直线射出,精准地射中靶心。

    众人才发出第一声惊叹,却见那支后到的羽箭似是余劲未消,居然贯穿第一只羽箭,将它一分为二!

    阿真……母亲只教了他一次的连珠箭,他竟能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显然为了这次比试,他是拼了全力。

    想起那日在花丛中与阿真相遇,他将我紧搂在怀中,如喃低语:“不,不会了,媚娘,我绝不会再让你孤单无依,我会想办法入禁宫,再也不会抛下你。”

    ……

    阿真……他果然信守承诺。

    尉迟敬德边鼓掌喝彩,边回头对陛下说道:“陛下,这年轻人好箭法,可真是了不得!”

    陛下面上却无半点喜色,他语调低沉地说道:“将那个年轻人,带上来。”

    我心一颤,暗叫不好,这连珠箭法乃母亲所教,倘若陛下问起,阿真如实回答,那母亲的行踪岂不是要大白于天下?

    阿真很快便被侍卫带了上来,他跪在陛下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

    陛下亦不拐弯抹角,直接发问:“阿真是么?你的箭法十分精妙,不知师承何人?”

    阿真十分从容,他不紧不慢地答道:“回陛下,此箭法是西域一位高人所教。”

    “西域?据朕所知,会使这箭法的人,只有两人。”陛下斜眼瞥着阿真,清冷的眸光似在思索,“一是宇文成都,但他当年已死在江都一战中。而另一人……”陛下稍一停顿,复又说道,“而另一人亦逝去多年,你的箭法究竟是何人所教?”

    “是西域一位高人,他不谙世事,极少入中原,”阿真镇定如常,“小人早年曾在关外牧马,亦是偶然间与他相遇,他与小人十分投缘,我哀求多时,他才肯将这绝学传授于我。”

    听阿真如此回答,我悬在半空的心这才落了地。母亲如此聪慧,想必当日传授他箭法之时,便料到会有今日,定是已想好了一番说词,好来应付今日这样的局面。

    陛下许久都不言语,他眼神一扬,而后以手支着下颚,面色阴晴不定、诡谲莫辨。

    陛下不开口,旁人自然也不敢多嘴,一时竟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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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深蓝的眸中是无尽柔情

      静默了半晌,陛下的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他似已理清思绪,想通各中曲折,所以才格外气定神闲,他悠悠说道:“不用再比了,阿真为今日得胜之人。”

    众人面上皆闪过诧异,他们虽觉意外,却无一人提出异议。

    “谢陛下!”阿真欣喜万分,随即叩头行礼谢恩,他扬眉,目光在我身上稍稍停留,这才又垂下头去。

    我却不觉半点喜悦,只冒了一头的冷汗,好在阿真始终若无其事,仿佛他所说的句句属实,浑然不知方才险险地躲过一劫。

    陛下举起酒杯,浅抿一口,悠然地品着美酒,酒入喉中,他轻叹一声,眼里似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嘴角却浮现出一抹隐隐的笑意。

    这个男人,天下间,恐怕没有任何事能令他恐忧吧?

    我一动不动凝视着陛下,如此想着,忽然冰冷的寒意袭身,衣中似窜入一尾灵蛇,凉凉地舔着我的身子,平白地渗出一片冷汗。

    ***********************************

    入夜,云破月来,窗外一株白梅,疏影横斜,暗香盈盈,直沁入窗里来。

    倚窗望去,逶迤一带园墙顶着雪絮,玉屑飞扬,似碧玉摇曳的云梦泽,琼珠闪烁,点点浮泛,美不胜收。

    我正自心醉神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春桃的声音。

    “春桃,你今日为何如此早便回来了?陛下睡去了?”我回头诧异地问道。

    我与春桃皆是陛下的御前侍女,二人轮流守在陛下身边,照料他的起居。平日里,即使陛下已就寝,我们也不能回处所休息,而要在塌前守侯,时刻等着陛下的召唤。今夜轮到春桃守夜,按理说她不到明日清晨是不会回来的。

    “媚娘你入宫的日子还短,有所不知。”春桃对着铜镜,解开发髻,“陛下一年里有两日是不用人服侍守夜的。一日是他的寿辰,另一日就是他登基之日。”

    “如此还真是怪了,这两日都是陛下的好日子,应当大肆庆祝才是,”我讶然,疑惑地问道,“为何宫中却如此沉闷,并无半点喜悦之气?且陛下也不用人随侍,他去了何处?”

    “听说是陛下下令不许张扬,不许庆祝。”春桃打了盆温水,开始梳洗,她慢悠悠地说道,“我只知陛下这两日都离开太极宫,不是去大明宫,便是去含风殿。”

    “大明宫?含风殿?”我依然是满腹疑问。

    “大明宫是陛下登基时新建的一处宫殿,作为清暑之所,那时先帝还在,他便赐名为‘永安宫’,先帝逝去,陛下便下令改名为‘大明宫’。”春桃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她滔滔不绝地说道,“而陛下同时也在终南山造了‘太和宫’,其中最华丽的一殿,便是‘含风殿’。陛下原本是命人全力建造此宫,但不知为何,这两年却忽然停了下来。”

    我皱眉,追问道:“你是说陛下到了寿辰与登基之日都不在宫中,而是去了这两个地方?”

    “前些年是如此,但这两年,陛下已极少去了。”春桃掩嘴打了个呵欠,躺到榻上,盖实棉被,“这两年,陛下都是去后殿的那个梅花小院,大约是去赏梅吧?不早了,睡吧。”

    赏梅?我只觉陛下此举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何处不妥。

    我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仍是无法入睡。

    “春桃,春桃……”我试着叫唤春桃,她却扯紧棉被,翻了个身,睡得愈发香甜了。

    “唉……”我仍是毫无睡意,索性披了外衣,站起身来。

    万籁俱静,明月当空,银辉曳波,天地间清一色的缟素。

    鬼使神差地,我来到梅花小院外。

    雪犹未止,寒意更浓,夜色勾人,梅吐馥兰,香染庭院。

    小院外未见任何侍卫与宫女,陛下孤身一人,默立在院内的凉亭中。

    平日陛下总是身着龙袍,华贵至极,今夜却是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如月光一般淡雅。他一动不动,忖眉凝想,那样孑然孤独的身影,看了便使人心痛。

    亭中,青铜鎏金火盆里细微地爆着碳火,不甚明亮的烛火照耀出满桌的佳肴,桌上两个白瓷酒杯里盈盈地斟满了芳醅。

    陛下端起杯子,却不急着饮下,而是倾倒在院中一株白梅之下,一时酒香四溢,酒韵朦胧:“明……”

    听到陛下忽然唤出母亲的名字,我着实吓得不轻,一颗心猛然提到嗓子眼,我倒退了两步,缩着身子,藏在一颗松树后,不敢再动弹。

    我不舍离去,又不敢探头再去看,忧虑惊恐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放眼看去,雪地里一片锦绣颜色,徐徐走来一个娉婷的身影。

    是杨妃!

    我的身子立时僵硬,紧贴着院墙,再不敢动分毫。

    “陛下……”我听见杨妃柔声唤着,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便探身去看。

    陛下不知何时已醉倒在梅花树下,他迷蒙地睁开眼,伸手掬起杨妃的长发,轻唤道:“明……你终是来了么?你,终是肯入我梦来了……”

    那个平日里浑然天成、万人景仰,另人不敢正视、总是威严不容侵犯、满面尊贵之色的男子,在梅花纷扬如雪的景致中,他居然扬起一抹在人前从不显露的温柔浅笑,深蓝的眸中是深入骨髓的柔情。

    “陛下……臣妾是杨妃,我不是风明,我不是……”杨妃在陛下怀里仰起凄凉的容颜,她的眼瞳里闪烁着清冷泪光,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惜,那是任何男人也无力抗拒的。

    但陛下却立时惊醒,温柔如水的眼眸随即浮现出一丝令人心惊的狠戾,他神情冰寒地推开了杨妃,站起身来背对着她,他低头弹飞袍上残留的雪沫:“你走吧,今夜朕不想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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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腻在他宽广温暖的怀里

      “陛下……”杨妃面上划过一丝淡淡的悲凉,她痛苦地眨了眨美眸,然干涩的眼角却无泪。她再次看着陛下孤傲无情的背影,终是转身离去。

    “明……”陛下清寒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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