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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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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算做完璧。”
陛下闭目答道:“朕虽有许多《兰亭集序》的临摹,但如今必要得到真迹,才算完美。朕要写赞,若看不到《兰亭集序》的真迹,那便算不得是真正的赞叹。”
在场的几人听陛下如此一说,都有些愣怔,我却已意会,便兀自微一颔首。
“媚娘,你为何点头?”陛下头也不回,忽然发问。
“因为奴婢也十分喜 欢'炫。书。网'王羲之的字。所谓蕴藉,指字,也指性情修养。书画之美,美于无形,高妙之处皆在无形。”我惊骇不已,陛下背对着我,又怎知我在点头?尽管心上暗潮汹涌,我面上仍是强自镇定,“王羲之的字之所以成为不朽,在于它不以外在的形式夺人,而以内敛的深厚润物无声。”
“你说什么?!”陛下倏地地转过头来望着我,目光灼灼,“你这番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我,我……奴婢虽是个俗人,但闲暇时偶尔会练字,算是有些心得……这些都是奴婢自己所思所想……”母亲的书画造诣极深,挥毫泼墨,寥寥数笔,自有仙骨玉肌,博大潇洒、奔放自如,我所有的一切都承自于她。但此时我是万万不能说出实话,我再度压下起伏的情绪,“王羲之于酒醉中写下《兰亭集序》,醒来后无论他如何挥笔,都再也比不上酒醉中写的那份。真正的不朽都由随性而出,逸笔草草,直据胸襟,轻吐磅礴,信手写出,放笔淋漓,掷笔痛哭,才可将此本写为瑰奇。”
陛下听后双眉锁得更深,神情愈发凝重。
而魏征等人听后也是一脸惊诧,侧头望着我。
陛下缓缓转过头:“媚娘,取笔墨,随意写几个字给朕看看。”
我只感到一阵突袭的震撼,抖颤着取过纸笔,战战兢兢地写了几个字,跪着上前,双手呈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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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令人销魂荡魄
“呵呵……”陛下拿在手中细细看着,忽然幽笑起来,啧声摇头,“没事了,你退下,回去休息。”
“是。”我惊魂未定,飞快地抬眼瞥了陛下一眼,他正看着我的字频频摇头,并未留意我,我这才放下悬在半空的心。
陛下忽然又道:“哦,对了,媚娘,过几日朕要去骑马狩猎,你随驾同去。”
“是。”我恭敬地施礼,而后便迅疾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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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许久没有抬起头,仔细地望望天空,看看悠然的白云。
紧张繁忙的宫中生活,不停地朝前追赶,自然就忘了停下脚步去看看那些白云懒散的浮动,体会一种自然的和谐与平静,与世无争的随风飘行。
路过花丛,我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
他,不知今日还在不在这里?
拨开遮挡视野层叠的鲜花枝叶,挥散浓烈到任性张狂的香味,仍是瞧不到他的人。
他果然没有再来。
我深深叹息,失望地转身想走,脚却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啊……”我轻掩住唇,竭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有个少年正躺在花下假寐,他迷蒙地眨着眼,显然是被我惊醒了好梦,他左顾右盼,目光缓缓聚在我身上,而后他瞪大了眼死盯着我,“花,花妖?!”
“花妖?”我轻皱眉头,他说的是我么?
袅袅飞花轻似梦,清风拂面,残花碎瓣随风纷纷落下,夹着如水如雾的夜色,在月光的照映下,奇丽无比。
而方才我在花丛中埋头寻找,无暇顾及,那些掉下的花瓣纷扬如雪,落在我的发间、衣上,沾了我满怀的清香。
原来如此……
我忍俊不禁,虽掩住唇,却仍是扑哧笑出声来。
而他依然痴迷地望着我,专注非 常(炫…网),目不转睛。他的身份想来不低,因为他一袭淡绿锦袍,头带玉冠,眉清目秀,一身贵气,只是瞧着仍稚气未脱,年纪应当比我还小。
“谁是花妖啊?!”我被他看得两颊生热,不由有些羞恼,“你看什么呀?!”
他的眼神柔和而又宁静,眉眼展笑:“我,我听人说,若在牡丹盛开的时节躺在花丛之下,必能一名邂逅美艳绝伦的女子,得到一段令人**荡魄、世世难忘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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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做出不堪的勾当?
“胡言乱语……”我仍是疑惑不解,“那为何我不是花仙,而是花妖呢?”
“远看是仙,近之是妖。在我心中,妖精比仙子更惹人怜爱。妖本无心害人,心如止水者不会受到半点伤害;而心藏邪念者,才会葬身于自己的欲念。”他嘴角一扬,偏头赞道,“你落花沾衣,眉梢眼角,无限风情。即使你是妖,却是妖媚而不低俗,腰肢轻摆,吐气如兰,颠倒众生……”
“你,你,你小小年纪,不好好读圣贤书,尽说这些污言秽语……”我被他大胆的言语说得满面生热、身子发烫,恼羞成怒地叫道,“我若真是妖,被你如此言语轻薄,此刻定然取了你的性命!”
他听了也不害怕,伸手取下我发间的一瓣落花,仍是痴痴地说道:“你的幽香沾上了我的身子,你的乌发如丝线般缠绕着我的脖颈,纵使是不明不白地死去,想来也是快乐的。”
“你!”我可真是恼了,再也顾不得许多,咬牙一跺脚,便想上前去给这个登徒浪子一记耳光。
他亦不闪不躲,眸光依然清澈:“你为何恼了?我赞你生得美丽,莫非也有错么?”
“你……”我被他如此一说,反倒有些愣怔。他的眼神,清澈透亮,似乎不带一丝一毫世间的纷繁与复杂,拥有如此明眸的少年,又怎会说出污浊的言语,做出不堪的勾当?
“哼!我不与你说了!”我左思右想,手掌停在半空中,却硬不起心肠,下不去手,我无奈只得悻悻地收回手,转身想走。
“且慢!”他却不依不饶,快步上前来抓住我的手腕,“告诉我,你的名字!”
“放手!”忽然被他擒住手腕,我确实有些慌乱,只得使出全力挣扎,虽然挣开了,但手腕上的玉镯却留在他的手中。
“你别走啊!我是晋王李治,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他在我身后急叫。
我哪里顾得上去答应他,拔腿奋力向前跑去。
“吁吁……”终于跑出了花丛,我喘着粗气,低头一看手腕,隐隐做痛,已留下一圈青紫的印子,可见他方才是多么用力地抓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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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李治选的倒是匹黑马
“晋王李治?哪里来的疯子……”我兀自咒骂着,说也奇 怪;书;网,虽仍是愤愤不平,我心中却隐隐泛着一丝甜蜜。
我转头望去,眼前一片深深浅浅、姹紫嫣红、层层叠叠,无究无尽,如梦如幻。这些花儿如同最奔放、最妖艳、最质朴、最妩媚的轻云,似有若无弥漫着某种令人心颤的气息,如此浪漫地浸染着皇宫,真像是中了什么蛊术,使人禁不住目眩神迷、心驰魂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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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夏的灿烂随着秋的弥漫中一片枯萎。云开雾散,阳光缓缓地向草原倾泻。
陛下带着我,与诸位皇子文官武将,一同来到围场。
秋天的围场,绿草都有些发黄,虽觉着有些萧瑟,却也更多了几分豪迈和苍凉。天空绽蓝得无法形容,似乎离此不远,清高又亲切着。
一旁立即有随从牵过马来,陛下侧头看了几眼,赞了一句,又伸手抚了抚鬃毛,而后低唤了一声:“青雀,这匹马由你来骑。”
“是!”立即有个腰粗肚大的青年跑上前来,他正是魏王李泰。
陛下亲手将马缰递给李泰,李泰面有难色,神情有丝不安:“父皇,此马……”
“朕听说《括地志》快编完了,大唐的山川河流,一切一切,都在其中,并且会传之久远。”陛下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编《括地志》要行万里路啊,你试试这匹马。”
李泰闻言愈发慌乱,脸色苍白:“我不擅骑马……”
“大唐是马上得天下,朕的儿子都要擅于骑马。”陛下依然轻笑着说道,“如今天下太平,除了编书,领兵布阵骑射也必须会。来人,将朕的马鞭给魏王。”
李泰见陛下如此说了,便咬了咬牙,猛地用力跃上马背。他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马鞭一甩,那马果然是匹良驹,如离弦箭般飞驰而去,很快便只剩下个小小的影子,留下几股尘土。
陛下望着李泰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回身问道:“你们都挑好马了么?”
“好了。”众人赶忙答道。
太子挑的是匹枣红马,李恪挑的则是白马,而李治选的倒是匹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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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狮子骢驯得如何了?
李恪抬眼见我站在陛下身后,便浅笑着颔首。太子则是盯着我看了一会,面上却无半点笑容。李治望着我只是傻笑,我惟恐陛下看出什么端倪来,无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倒也识趣,很快便转了目光,看向别处。
“你们都去吧。”陛下微笑着一摆手。
“是。”三人立即躬身施礼,而后便策马飞驰而去。
陛下看着他们远去,这才回头问御马监:“新进的狮子骢驯得如何了?”
“回陛下,此马剽悍刚烈,极难驾驭,我们也不敢过分羁禁,任意责打。”御马监费力地从马厩中拽牵出一匹毛色青白相间的高头大马来,“所以它摔伤了御马监七八个干练的驭手,至今无人能驯服它,仍是野性十足。”
“哦?真是匹好马。”陛下双目炯炯,颔首赞赏,“狮子骢愈是难以驾驭,那就愈显得它一匹难得的好马,是猛将破敌的良驹啊。”陛下说着,便开始挽袖束袍。
我一看便明白了,陛下是想亲自驯服这匹烈马。陛下戎马半生,身经百战,精通骑射,所以他对骏马尤其喜爱。
身旁的文官武将见陛下要亲自驯马,立刻有人出来劝解,首当其冲的便是魏征。
他劝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岂能如往昔为将时,为逞一时意气、为训一马而身先士卒?倘若有个闪失,岂不因小失大,危及社稷?”
“朕骑过数匹性情暴烈的马儿,岂惧一狮子骢?”陛下大笑。
魏征一听,再想谏阻,我便抢先上前说道:“奴婢知道陛下对于好马一向偏爱,且为此还写下一首《咏饮马》,‘骏骨饮长泾,奔流洒络缨;细纹连喷聚,乱荇饶蹄萦。水光鞍上侧,马影溜中横;翻似天池里,腾波龙种生。’”
陛下先是一愣,而后便笑道:“呵,你对朕的诗词倒是知道得十分清楚。”
我暗自偷笑,倒不是我用功读书,而是因为母亲时常吟诵,所以我自然是知晓的。
我平静地继续说道:“陛下爱马之心世人都是晓得的,但驯服区区一匹狮子骢,何须圣驾?若传扬出去,叫天下人笑话,说我大唐无人,恳请陛下将狮子骢交于奴婢,奴婢定能制服它!”
陛下侧头看着我,面上却无半点惊异之色,“嗯?你会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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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信就治不住它!
“奴婢能制服它,只是陛下需给我一条铁鞭。”我被陛下看得有些慌乱,赶忙低头回道。
陛下微挑眉:“哦,铁鞭?“
“奴婢先用铁鞭抽它,它若不听话,再用铁锤敲它,”事已至此,我索性大胆地说道,“铁锤再不行,奴婢便就用匕首割断它的喉咙。”
“你这是在驯马?驯马,驯服它,是为了用它。“陛下轻挑嘴角,神情懒散,唯有深蓝眼眸中闪过一道异芒,“若使用铁鞭、铁锤,只会使它伤残,恐怕它从此再也不能奔跑自如。若用匕首割断它的喉咙,那便是取走它的性命。杀掉它,何必是你,朕随意找个人来就可做到。”
陛下说的话竟与母亲如出一辙。
我知母亲能驾御那追风神兽后,便缠着她,问她如何驯马。她答道,暴力以对,武力夺之,只能毁它,而不能得它。唯有以心相待,方能换来它的生死相随。
母亲……她如今过得好么?
眼中忽然涌上一片潮热,我立即垂目说道:“陛下说的是治天下的道理吧?”
“你说得对,完全明白朕之深意。治天下,而不是亡天下。”陛下凝视着我,徐徐颔首,“你果然聪慧。”
我调整了思绪,抬头微笑:“奴婢之所以开始时如此说,是故意的,否则怎引得陛下教奴婢呢?”
陛下也笑了起来:“嗯,你是有心人。不许用铁鞭、匕首,你若仍能驯服它,那便骑上吧。”
“是。”我旋身大步上前,走向狮子骢。
我屏住呼吸,缓缓地靠近狮子骢,它一动不动,见我走来,并无太大的的动静,只是鼻翼中不断地喷着气。
母亲温婉的话语尤在耳边:“驯马不仅要有体力、武力,以弱可胜强,后发可先至,最重要的是智慧与勇气。媚娘,驯马有三,你要记牢。其一,攻其不备。”
我见狮子骢对我并无敌意,便瞅见一个时机,单手迅疾地按上马背,飞身上马。
狮子骢顿时不安份了,仰首一声长嘶,摆动前蹄,身子纵立起来,全身毛色发出一种沉潜又凝炼的光泽,真是一匹好马!它一个劲往前撞,鼻子呼呼喘着粗气,嘶嘶乱叫。
我露出一丝挑战的浅笑,双手紧紧抓住马颈上的长鬃,双脚用力夹着马身。但若让它持续地疯跑下去,我早晚会体力不支而被甩下地去。
不信就治不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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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惹来身后惊叹连连
“其二,消磨它的斗志,遮避它的双眼,使它无法辨清方位,令它恐慌,从而只能信任驾御它的人。”
我敏捷从袖中抽出锦帕,将狮子骢的双眼蒙上。
它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心浮气躁,便“嗷、嗷”地连声狂叫,它猛地抖起四蹄,沿着马场疯狂地跑了起来。
我紧紧贴在它身上,紧抓马脖子死不撒手,让它怒火从自己身边冲射出去,而不受其伤害。
它只管风驰电掣似地跑,我却稳如泰山般地坐在上面。伏在它粗壮的脖子上,我能嗅到一股兽性的旷野气味,似乎有股澎湃的血液在胸口激荡!
“最后,让它熟悉你的气味,看它是否真的与你有缘,马与人的缘份是十分奇妙的。马儿都有灵性,你对它的好,它是知道的。它喜爱你、敬重你,当它真正将自己的生命与你溶为一体,便从此视你为它唯一的主人,永世都将生死相随。”
我的锦帕我一直藏在袖中,上面沾染的全是我所用的香粉之味。狮子骢此时目不能视物,只嗅到我的气味,感觉到我的体温,它只能选择信赖我。
绕着宽阔的马场跑了数十圈,我逐渐放松了紧抓在手的缰绳,狮子骢明白我对它并无恶意,也熟悉了我的气味,便放慢了四蹄,由疾弛变成了慢跑。
我驾御狮子骢来到陛下面前,猛地一勒缰绳,飞身跃下,跪伏在地:“奴婢驯服了狮子骢,向陛下复命。”
“恩,你跨上马,追上他们,也一起去吧。”陛下见我驯服了狮子骢,并无惊诧之色,只是微笑着颔首,而后轻轻摆了摆手。
我得了陛下的许可,再也按捺不住,深施一礼,便跃上马背,轻抚了抚狮子骢的鬃毛,它亦友好地回过头来,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掌。
我轻笑一声,两腿一夹马腹,它立即高扬了前蹄,欢快地冲了出去。
狮子骢奔跑如飞,雷驰电掣,我耳畔只有呼呼风声,狂风刹那吹空了思绪,入眼皆是蓝天白云,无垠草地。
我微闭眼享受着这如飞翔般的快感,唇边漾起笑意,心中无比畅快。
这恐怕是入宫以来,我笑得最畅快、最爽朗的一次了。
狮子骢很快追上那些皇子公主、文官武将,它如风般驰过,惹来身后惊叹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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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高傲到骨子里的女人
只眨眼的功夫,狮子骢便将众人甩在身后,独占鳌头。
但偏有一匹赤红的胭脂马,死死地咬在狮子骢后面,仅离丈许。
我微偏头看去,那是一个飞扬的红色身影,在疾驰的胭脂马上,如同一匹飘扬在风中的红色绸缎,如此鲜艳、夺目、摄人心魄,不禁令人觉得,倘若一片碧绿中少了她,那便了无生机。
弹指间,胭脂马又赶过了狮子骢。马背上的红衣女子,回头直直地注视着我。
我也大胆地望向她,目光不闪不避。
她是一个连女人都会惊叹的女人。
她着一袭火红色的狐裘袍,脚蹬皮靴,合身的袍子勾勒出少女玲珑美好的身体曲线,肌肤雪白,小巧的红唇微翘,尽显她的傲气,凤眼微挑,眸中尽是傲慢与无惧。
我只望了一眼,便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喝了声好。
宫中身材矫好、面容美丽的女子虽多,却无一人有她那样独特的气质。
孤傲、无畏、自信、有着一股不羁的野性,她是最璀璨的光华结晶,如同一团烈火,激烈且张狂地燃烧着。
怀着这份真诚的欣赏,我对她微微一笑。
她却哼了一声,没有半点笑容,只冷冷地转过身,别开脸去。
果真是个高傲到骨子里去的女人……
我轻喝一声,微扬马鞭,坐下的狮子骢性子同我一样,争强好胜,对这场不似比试的比试,志在必得,如何甘心落于人后,自然是穷追不舍。
两骑便一直如此,忽而狮子骢在前,忽而胭脂马在前,忽而两骑并驾齐驱,此消彼长,又不知奔出多远去。
我不想一路如此僵持下去,便咬了咬唇,再也不看那红衣女子一眼,微夹马腹,握紧缰绳,稳稳地超了过去,瞬时将她甩得远远的。
我转身再看,却大吃一惊,因为那女子竟在马上弯弓搭箭,瞄准了狮子骢。
我顿时方寸大乱,因为狮子骢只是血肉之躯,并无铜皮铁骨,纵使它再勇猛,也万万抵不住这支利箭。
慌忙之中我不自觉地勒紧了缰绳。狮子骢哪里识得这其中的变故,只道我让它停下,竟长嘶一声,急急地停了下来。
如此一来,它不动不避,反倒成了活靶子,耳后传来利器破空之声,我斜眼一瞥,那箭已近到眼前,立刻便要射中狮子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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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过是一匹畜生
“不!”我惊骇地低叫。
电光火石间,另一只羽箭快如飞梭,已由后疾射上来,强劲非 常(炫…网),两箭相碰,力道旁开,爆出些许火花,各自磕飞,斜斜飞了出去,再一起深深地扎进草地里。
我长吁一声,暗中庆幸,随即伸手安抚狮子骢。
“高阳。”陛下策马从后赶上,他卸弦垂弓,低声斥责那名红衣女子,“任性也该有分寸,你只凭一时气愤便射杀了狮子骢,可知这后果有多严重?”
身后众人随即围上来,见陛下在此,他们也不敢出声,只好奇地望着我们。
“有多严重?不过是一匹畜生。”高阳公主偏头蛮不在乎地说道,“射杀便射杀了,莫非父皇还愁大唐无马?”
“高阳……”陛下微带慵懒又淡然的语调,却充满警告。
“我知道了啦!下次不会如此做了!”高阳一见陛下如此神情,倒也识趣,赶忙低头认错,她随后扭过头来看着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我与争,你是谁?”
“奴婢是武媚娘。”原来她就是陛下最宠爱的高阳公主,我也不下马,只在马上垂眉低首,“狮子骢天生不羁,非奴婢所能控制,若冒犯了公主,还请恕罪。”
“呵呵……真不知该夸你无知无畏,还是该骂你不知死活。”高阳一愣,忽然露齿一笑。她神情高傲,但笑起来,竟灿若桃花,令人目眩神迷,“你可知,在这马场上,从来没有人敢超过我,你是第一人。我记住你了——武媚娘。”
我听她如此一说,反倒不知该如何答话了,只讷讷地垂头不语。
此时边上的树丛里忽然蹿出只小鹿来,高阳也不再理睬我,一甩马鞭便追了上去,众人见此情形,也随即呼啸着追逐开来。
陛下勒住马匹,他对一旁的侍从说道:“朕有些累了,想在此小憩一会。”
“是。”侍从们得令后,赶忙抬出御座,搬出御扇,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陛下见我仍在发呆,便开口说道:“媚娘,你也去吧,朕这不用你侍侯。”
“是,多谢陛下。”我求之不得,谢恩后便扬鞭策马,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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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并未碰触到我
被高阳公主如此一闹,我早没了方才惬意的心情,便不紧不慢地跟在众人之后。很快他们都跑得没了影子,只剩我一人在林中策马徘徊。
我漫无目的地前行,眼前倏地出现一片无垠的花丛。
离得近了,我便索性跳下马来。
此时已是最后的花期,百花如雪乱在风里,有的已是枝叶稀疏,但仍有不甘衰败者,依然争妍斗春。
枝枝牵连,叶叶相系,不绝如缕。花团锦簇,浓浓地织成一派迷霞错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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