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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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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确不远,可为何阳春三月,不见草长莺飞,不见盎然春意,目所及是未融的厚重积雪,肤所感是刮过脸颊的寒风,冷冽如冰刀,扫过之处刺辣辣的痛……

时至今日,再也没有一个人说爷是无事找事,整天瞎琢磨,也没有一个人说爷是杞人忧天,担心的多余……府里的每个人如今见了爷,不是欲言又止就是予以同情安慰的眼神,可,爷要的不是同情,不是安慰,而是在这时候能有个人跳起来指着爷的鼻子骂,骂爷闲的犯病,怎么竟操些没用的心?

临江流言蜚语不断,各路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申府门口白天黑夜的堵满了那些投帖拜访企图探听消息的各路人马。

老申头下令闭门谢客,三令五申申家子弟严禁对外泄露任何有关信息,自己开始坚持每日到祠堂拜祭。

申其志平定临安境内叛乱,接到指令后直接挥师转到了南陵战场,大兴和萨达尔两方纷纷飞鸽传书表态,将全力辅助申家讨伐不义之国。

莫子谦那方特别来函,说了些宽慰人心的话,并再三声明,即便倾他所有,也务必支援三方正义之师,替申家报仇雪恨。

三方挥师,一方经济支援,声势壮观浩大,似有灭人国之势。

一个偏居一隅、芶延残喘的小国而已,却引的三方大人物的格外关注,何其不幸?

梅雨时节雨纷纷,五月,南陵战报纷至沓来,概括起来无非几个字——大捷,南陵灭。

六月,凯旋的军队大胜而归,打了胜仗的申家将没有意气风发,而是全体披麻戴孝,扬着白幡,扶着灵柩,唱着哀歌一路缓缓归矣……

夹道相迎的临江百姓收了锣鼓,自发的戴孝披麻,或跪地目送灵柩默哀,或撑起油纸伞为灵柩遮风挡雨,更多的是跟随在灵柩的左右身后,在申家将领的默许下扬撒冥襁纸钱……

申家全体上下闻声早已出府十里相迎,威望最高的申家老族长老眼含泪扶起了跪地请罪的少将军申其志,挣脱旁人的搀扶,步履蹒跚的绕到用白绫缠绕着‘奠’字的灵柩旁,颤抖的伸过苍老的手,一遍一遍抚着棺材,一声一声喊着老幺,老泪纵横……

申家军里,有这么两个人格外的引人眼目,他们不像其他申家军一般披麻戴孝,只是腰间简单系了条白绫。一人虽素以素服却难掩其轩昂之气,一人铠甲披身虽面色阴柔却不失英雅霸气,且怀抱稚儿,实在惹人匪夷所思。

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尾随着申家军一块而来的莫子谦和司寇殇。

从申府上下出现在他们眼帘中那刹,他们急切的目光就一致的紧紧牢牢锁住了其中一人,细密逡巡着那人脸部的每一个表情,紧密关注着那人每一个行为动作,各人的心思各异,虽都焦灼可都踌躇在原地,选择了默然等待。

申家老族长悲恸的几乎委顿于地,申陌予含泪几次欲上前劝说却都被申其志用眼神无声挡了回去。

老族长尚且悲伤如此,可反观那个本该最为哀恸的人,却反常的镇定如初,撑着伞双腿交错无动于衷的靠坐在石狮上,缓缓抚着旁边兽王虎的脑袋,扭过头,越过黑压压的人群静静看向远处的雨幕,神色平静波澜不起,仿佛见不到灵柩前那骇目的奠字,也听不到整个临江悲痛欲绝的哭声……淡定的仿佛超脱于红尘俗世之外,空灵的仿佛没有魂魄的泥塑雕像。

“申傲天!你还在杵着为何?过来跟你七叔说会话吧,不然,不然他不会走的安心的……让他安息吧,天儿!”叹着气摇着头,抬袖擦泪,又是一阵感伤。

见人还是不为所动,他眉头一凌微微有些动怒了。

申其志等人焦急的奔到石狮像下,及近哀求的语调劝着:“少主,族长生前偏爱你,若是得不到你的嘱托相送他是不会安心上路的!难道少主忍心看着族长魂灵不宁,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吗?”

死一样的沉寂。

申其志不由上前一步:“少主!”

“其志,不用再浪费唇舌,拖下来!直接将她拖到你们族长灵柩前,让她认清现实,睁大眼睛看看,看看她七叔,看看她七叔是如何惨死的!”申家老族长横眉怒目,拄着拐杖立起,手指黑漆漆的棺材掷地有声。

“老族长求您,求您别再说了……”

“其志你何须为她遮掩!这种祸害,就算是受天大的刺激也死不了的,死不了的!因为老天他压根就不屑收她!祸害遗千年呐,为什么死的是我的老幺,为什么是我的老幺!老夫几个手足,被她剪除的就剩下个老幺了,唯一的弟弟了,为什么还要来祸害,祸害那可怜的老幺!”拐杖重击地面,击地声如雷,振聋发聩。

“老东西!”

军队里一声低声的咒骂如一颗石子投入了实则暗潮汹涌明面却波澜不起的海面,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申家军和司寇殇、莫手谦带来的人马闹了起来,几言不和眼见着就要大打出手起来。

见军队当着老幺的灵柩莫名躁动,申家老族长横眉怒视,重重击仗怒喝:“其志,什么事!”

申其志大概知道何事,手臂抬起令众军噤声,对鹤立鸡群的两位拱拱手,请了出来。

申家老族长眯老眼一定睛一看,脸色风云变幻,怒视申其志:“作何解释?”

申其志刚欲作答,被司寇殇懒洋洋挥到一边,抢先道:“申家族长护犬子北行不想出此意外,本汗深感遗憾同时也愧疚不安,特来吊唁,望老族长不弃。”

莫子谦拱手:“奉家父之命前来吊唁,如有不当之处,望老族长见谅。”

拄着拐杖犀利着老眼将两人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个遍,一个风韵雅致,一个瑰姿冶丽,同样的人中龙凤,倒是怪不得能让那样的老幺也同样如临大敌了……

想起老幺,心头不由得又是一阵悲痛!

“恕申家今日不能招待二位,请回!”绷着脸反手怒指石狮像上的人:“申傲天你给我滚下来!其志,去,拖下来!”

“老族长……”

“你想造反吗?老夫的话你没听到是吗?还是你以为你们族长没了,那个不成气候的东西就能顺理成章的接替族长之位,所以忤逆了我这个老家伙不要紧,重要的巴结好你们新族长?”

“其志不敢!天可明鉴,其志并无此大逆不道想法,只是少主她……”

“没有还不快去!”

申其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应了声,于石狮下道了声得罪了,飞身而上——

“吼——!!!!”暴躁的虎啸声骤然暴起,申其志应声而落,腹背重重落地,痛苦捂着被兽王虎拍伤的肩膀,在惊呼奔来的申陌予等人的搀扶下勉强起了身。

“申傲天!!!”

申家老族长见此情形暴怒,可石狮像上的人只是无动于衷的安抚着暴躁中的兽王虎。

临江王深得民心,说是得到大半个临江百姓的拥护也不为过,石狮像上那人无动于衷的一幕仿佛微微犯了众怒,渐渐地,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先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接着伴有几个激愤者慷慨怒骂,渐渐地,石头子,烂叶子,臭鸡蛋,铺天盖地的朝着石狮像上的人而去。

“下来!”

“滚下来!”

“祭奠临江王!”

……

底下骂喝声不断,石狮像上的虎啸声亦不绝,可当事人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只是安抚着暴躁的兽王虎无动于衷。

“干什么!统统都住手!!”莫子谦和司寇殇忍不住怒了,焦急指挥自己所带来的人马前去镇压同时,也怒叱似有放任之意的申家老族长:“即便有天大的事情你们申家人大可进了府,关了门自己在家里解决!何故非得大庭广众之下训斥,非得弄得街头巷尾人人尽知?难道丢人现眼才算完!”

老申头冷笑:“你们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插手申家的事?”

司寇殇细眸微眯:“我的身份或许不足够插手申家之事,但我只是想说明一点,我司寇殇的人,绝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名目欺负!”

“欺负?”老申头沉痛的拍拍棺材,忍痛道:“难道做错了事就不该罚?难道老幺的死她就不该有悔恨之心?打她骂她都算轻的,又何谈什么欺负!”

“申墨竹的死是个意外,与她有什么干系!”莫子谦异常激动,指着申家军拎着的数十个黑匣子,盯着老申头一字一句道:“他们才是罪魁祸首!这些南陵宵小之辈企图偷袭一举将我们一网打尽,申墨竹是中了埋伏才不幸身亡!我们踏平了南陵取得这些宵小之辈的首级,也算替你们申家替申墨竹报仇雪恨了。罪魁祸首在此,你又何故将所有的错都归罪于她身上?迁怒于她?”

“没干系吗?若不是她任性妄为的丢了孩子,就没有老幺上京一说,自然就不会有北上的惨剧!若不是她任性妄为的对着老幺又打又骂口不择言,说什么老幺巴望着她孩子死,老幺就不会看那孩子比看他自个的命还重要,唯恐那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到头来从她那张嘴里不知又不知轻重的吐出什么恶毒的话来!若是老幺不是过分看那孩子过重,又怎会……”突然抱着棺材,他痛哭失声:“又怎会误中敌军圈套,为保那孩子而中箭堕马,被战马踏作泥末,尸骨无存!老幺啊老幺,傻子,傻子!大哥的错,生了个一辈子任性的主,到头来一直拖累你到死,大哥对不住你啊——”

自己的情人自己疼着,爱着,护着,哪里容得下他人半丝轻贱?纵然是对方的老爹,莫子谦依然难以忍受,青黑交错的俊颜青筋暴起,若不是平日良好的教养,恐怕此刻早已发飙。

司寇殇的脸色亦好不到哪里去,直接将元宝抱到他跟前,愤愤不平:“你口口声声说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元宝他难道不是你们申家子孙?难道保护申家子孙不是申墨竹他这个申家族长的责任和义务所在?你凭什么说他申墨竹是天天害死的!凭什么说他申墨竹不是死得其所!!”

闻言老迈的身价了老族长怒目回头怒视,可对上的却是一双孩童纯真无垢清澈见底的水眸。

“姥爷……”咬着指头元宝怯怯的叫道,对于面前这个茕茕孑立虽垂垂老矣但脊背挺得笔直的威严老人多少有些惧意。但不可割舍的血缘情分也让元宝对这初次见面的老人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鼓足了勇气,探着小身子挥舞着短短的两只莲藕般的胳膊,欢快又叫了声:“姥爷,抱抱——”

枯叶般苍老身躯剧烈一震。

目不转睛的盯着跟前这欢快叫着他姥爷的孩子,脚步不由自主的挪前一步努力看清,两手握紧拐杖撑着身体微微前倾,仔细的看着,从眉眼到口鼻,从额头到耳廓,反复流连的看着,瞧着,思维仿佛瞬间被人掏空般,忘了本该有的反应,脑海中唯一存留的就是面前孩童可爱纯真的笑脸,耳畔萦绕的是孩童奶声奶气声。

“姥爷,您好,我叫元宝,您可以叫我宝宝,宝宝今年一岁半了,很聪明,又会识字又会唱歌会数数会讲故事会捉蛐蛐会……”

掰着手指元宝嘟着嘴认真的一样一样数来,数到最后连自个也数不清了,咧着嘴傻笑:“还会骑小马呢!娘亲说宝宝是早熟小怪物,爹爹说宝宝是天才宝宝,还有好多人都夸宝宝非同一般,是文曲星转世呢!好多好多人都喜欢宝宝呢,可宝宝只喜欢姥爷,因为姥爷好像宝宝梦里见到的神仙爷爷呢……姥爷,宝宝要抱抱,可以吗?若是姥爷说不,宝宝可会伤心的——”

粉嫩嫩的唇一嘟,粉雕玉琢的精致脸蛋顺势一垮,眨巴着委屈的眼儿水雾蒙蒙,咬着手指头,一副泫然欲泣神情。

花白的胡须轻微颤动着,放在拐杖上的手松了又紧。

“姥爷——”拐杖不期然在地面滑了下。

“姥爷——”胡须抖得愈发的凌乱起来。

“姥爷——”挺直的脊背变得伛偻佝偻。

带着哭腔连喊了三声,揽他入怀的双手没有预期伸来,元宝是真的觉得伤心委屈了,珍珠般大小的泪珠子啪嗒啪嗒滚落下来,并未像往常一般放声大哭,而是努力睁着隐忍的红色眼眶,抬臂抹抹眼睛,认真直视着对面老人。

“姥爷……宝宝哪里做错了惹您生气了吗……宝宝可以改……可以改的让姥爷喜欢……求姥爷不要生气……生气伤身,姥爷要保重身体……宝宝要姥爷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乖——”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深处迸发的强烈感情,一把从司寇殇怀里将元宝夺过,趔趄了两下苍老的躯体,却始终手臂揽紧将元宝牢牢的护着,又怜又爱的抚着怀里的外孙,老泪纵横:“乖,乖外孙,不哭不哭,姥爷不是生你的气,姥爷怎舍得生你的气啊……”

仰起脑袋,抬着小手给他姥爷认真抹着泪,认真劝道:“不哭不哭,宝宝不哭,姥爷也不哭,你是宝宝姥爷,宝宝是你外孙,中间隔了娘亲爹爹,爹爹说这叫三代同堂,咱们一家好好地,都不哭……”

闻言,老申头心里又酸又涩,盼了大半辈子的三代同堂却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场景真正实现,心里不知作何滋味……一边是骨肉团聚的欣慰,一边是对为此付出生命代价的老幺的愧疚,两方情感矛盾交织,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申其志见老族长的情绪多少缓和了些,强撑着肩膀的痛楚上前建议:“老族长,卤族叛乱刚平,但余孽尚未完全肃清,唯恐有些余孽借此机会再生事端,是不是该将族长灵柩抬入府邸,暂安置祠堂?”

闻此,老眼不由得再一次瞥向石狮像上坐着的那人,脸上复杂的情绪闪过之后,连连嗟叹:“你们这群人就净哄着她,让着她,护着她吧!连申家都出了要灭天的事了,你们还是要一个劲的袒护着她!护着吧,老夫老了,管不动了,去吧去吧,随你们便吧,老夫倒也看看,你们一个劲的护着究竟能护出个什么好果子来!”

老族长松了口,其他人就松了口气。

指挥着军队疏散人群,整军列队兵分两侧一字排开,左右各五人抬出灵柩,由申其志四人在前方引路撒着冥襁,沿着一路铺到申府内的白地毯缓缓前行。本来引路人是由申家下任族长来执行,只是……不得已,只得由四位长老代劳。

一切井然有序而按部就班的进行,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眼看着四位引路人就要迈过申府门槛,眼见着灵柩就要步入家门,可正在这时,异变突起!

震耳欲聋!是虎啸声刮过人们的耳畔!

白影掠起!犹如白色闪电突然间乍起!

飞沙走石!仿佛狂风大作卷起千堆雪!

待风定声歇,待人们耳清目明,入目所见的是赫然堵在申府门口的庞然大物!

兽王虎!!

更令人瞪大双目讶异不已的是兽王虎头上那侧躺着绽放开来的花边油纸伞!

油纸伞慢慢的旋转,缓缓露出一张面若银盘姣好媲美娇花的精致容颜——以及额上那条艳如血的红色束额。

“孽障!”申家老族长七窍生烟,失去理智的当街斥骂:“你七叔大丧之日你这是什么装扮!害死他还不够还想让他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

对此训斥视若罔闻,靠坐在兽王虎背上一如既往的旋转着纸伞,目光越过一干披麻戴孝的人,缓缓落在灵柩前那肃穆死寂的奠字上。

见此申其志试探上前劝说:“少主,族长他在外漂泊的太久,累了,也乏了,是时候让他进家门安歇安歇了——”

坐骑上的人仿佛这才有了反应。

阖了眼睫,嫩白纤长的手从兽王虎柔顺的白毛中优雅穿过,红唇轻吐,声音缓而轻:“你说的族长,是申,名墨竹否?”

出其不意的问题令等待答话的申其志一噎,结合她今日所做的种种反常举动可出口的第一个问题就如此匪夷所思,别说是他就连不远处的老族长都难掩惊讶的愣了下。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难道你还有第二个七叔?”未等申其志作答,老申头就接过话茬,又是一番怒气难平的训斥。

纤纤素手依旧穿梭在毛发之中,阖下的眼睫未动分毫:“你说他回来了,在哪?”

第二个怪异问题出口,满场骤然有些哗然了。

包括莫子谦司寇殇在内的几人都有些怀疑,她是否受刺激过度而导致神经失常。

小心的上前,蹲下身,轻柔的像对待易碎品般握住那穿梭在毛发中的素手,双手缓缓合起举到唇边,怜惜的看着她,罗织着能尽量减轻伤害的语言:“鼠崽,若是难过你就靠在我怀里大声的哭出来,你可以打我,骂我,咬我,甚至是杀了我,只要你能痛快的发泄出来,就算让我死我也甘之如饴……鼠崽,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或许是宿命的安排,人力所无法逆转的,所以纵然很苦,纵然很痛,你也要学会接受现实,即便这个过程很痛苦,很残忍……”

“我明白了。”抽起被他握住的手,指着那挂着奠字的灵柩:“你的意思是说要我接受,姓申名墨竹的人就躺在那里,对吗?”

莫子谦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鼠崽,你真的,明白吗?”

“好,既然你要我相信你所言,你,就去把棺盖打开,眼见为实,只有让我亲眼目睹了,尸体,我才肯相信你。”

一语惊出,满场哗然!

当场开棺验尸!对死人的大不敬!

申家老族长气的说不话来,莫子谦试探着解释:“你可知你七叔他尸骨……里面盛放的,是他的衣冠。”

衣冠冢?再次垂下眼睫,若无其事的旋转着油纸伞,那方兽王虎已用他的蹄子将莫子谦请了出去。

最后老族长出场发言:“申傲天!你到底想怎样!要大伙跟着你耗到地老天荒吗!!”

空气中沉默了半晌,不带感情的女音方不紧不慢响起:“我七叔明明尚在人间,你们偏偏要咒他死,一个个居心叵测之徒,我岂会如你们的愿?人进府可以,棺木进府休想。”

“疯了,疯了……”老申头跺脚嗟叹,命令申其志:“调令军队,强攻,人要毫发无损,至于那虎死活不论,要她舍得她那只从小养到大的伙伴,就让她继续在这耗着吧!”

“我看你们,谁敢?”猝然将油纸伞掷地,深不见底的黑眸仿佛燃烧在冰弦上的灼灼火焰,眉目苍凉间一丝轻薄的笑荡漾唇角苍白,犹若嫣花谢却别样让人惊惧的笑。

“鼠崽!”

“天天!”

一种莫名的戳刺的让人喘不过起来的窒息令他们忍不住惊喊出声,脚步不由自主的奔向前去,却无一例外被兽王虎挡了回去。

申家老族长被自个女儿明目张胆的挑衅气的胸闷,连抚着胸口在其他人的搀扶下坐了下来,连拍着木椅扶把也不解其气。索性直接下达强攻的指示,申其志无可奈何接了令,调令众将士,排军布阵,右臂起,手势一打,攻!

“慢!!”

“住手!”

莫司寇两人喝斥着阻止,奈何申家地盘申家做主,两人的力量微末的可谓螳臂当车,只能心跳加速惊且惧的看着那一排排手持尖锐长戟的士兵们,犹如一波一波黑色的潮水迅速朝着那个牵动他们心脏的人的方位湮没而去——

不要——!!!!

惊恐喊声停止在两人的喉咙中,因为他们乃至在场所有人都被一声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声惊在了原地——

嘭——!!!

惊鸟四起,巨响声徘徊天际,久久不绝。

“什么声音?”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还是资质最深的老申头,抚着扶手颤颤巍巍的起身,锐利的老眸紧紧盯着被众将士围堵的严实处:“让开些,让我看看。”

这才如梦初醒的将士们忙朝两侧推开让开条通道,通道尽处,刚刚制造了惊天巨响的人对周围人各色各异的目光熟视无睹,朦胧光彩中眉宇之间的冷煞之气仿佛能穿透人心。

就在两旁将士让开通道,让其他人可以刚好看个清楚那刹,就在莫子谦他们来不及飞身前去查探究竟之时,莹白素手以不可抗拒之势飞快的拉动了保险盖,嗖的下从虎背上跳下,黑色的洞口笔直的对准正前方百米之外的棺木,缓缓扣动了扳机——

元宝篇 第五十五章 爱何殇

嘭声再起,多数人尚来不及掩耳蹲下,从黑色洞口发射出来的利器就转瞬即逝,伴随着利器钻入木板的钝声飞快的没入棺木,待人们循声望去,以质地上好的紫金楠木打造的灵柩,其前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触目惊心的洞口。

毋庸置疑,两个洞口皆是那能发出巨响的利器所致。

何种利器能瞬间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威力?

百米之外,两块厚实坚硬的木板能瞬间穿透,此等杀伤力,简直骇人听闻!

经过了刚才的一幕,人们看向那小巧的极不起眼的黑色物件都再无轻视之意,神色中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对不可掌握之物的敬畏。

“爷不想吓唬你们的,可你们为什么浑身都冒刺,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非得琢磨着刺激刺激爷,非得看爷发飙才算完?”对着枪口吹口气,轻轻把枪口搭在距离最近的一个小兵脑门上:“乖,离爷那么近作何?还蛮有英勇就义精神的拿个破戟对准爷?逗爷玩儿?那爷也来逗逗你,可好?”

小兵不敢说好,但也不敢说不,脊梁发寒的矗在原地,眼珠子直愣愣的动也不动。

作为申家位高权重的老族长又岂会坐视不理?

“扶我过去,其志,快扶我过去,这孽障是冲我来的,冲我来的!反正我这个行将就木,脖子都被埋进土里的糟老头子也活够了,让她打死我,我死了她就安心了,她心里就痛快了,就不会再兴风作浪了!”

老申头挣扎着要起身,申其志等人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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