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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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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打碎它,为什么?”世间残忍莫过于此!看着面前人,悲痛欲绝的他几乎落泪:“鼠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怎么说我们的相遇是个错误啊?怎么能!”一阵粗重喘息他剧烈咳嗽了起来,锤着胸口渐渐佝偻了身体,脚底站不稳之际忙扶住旁边的木柱难受的喘息平复着呼吸。
司寇殇环胸倚靠在另一边的木柱,仰起脸大口呼吸调节着剧烈起伏的情绪,调节了半晌激烈情绪不减反增,怒极脱口吼:“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嗯?什么叫时间重来的话你会选择漠视?你脑袋被虫钻了嗯?你以为我没脾气就开始胡言乱语口不择言的嗯?我对你没脾气,那是我爱着你,愿意宠着你明白吗!噢算了,我知道你七叔的事让你失控了,哦这事!对了姓莫的,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若你是好汉就一人做事一人当,别连累着我都受牵连!瞧她说的,说你顺道将我也带上了,上火!瞪我干什么?不是我要告发你,而是你看天天,难道你从她话里就听不出来是你在搞鬼吗?”
“休得信口雌黄!!”一听这话莫子谦炸了,当场将扇子抑向司寇殇的脸:“我莫子谦自认光明磊落,若是此等龌龊事真源自我手,我自会二话不说大方承认!但你若想推卸责任,或是想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告诉你,休想!”
“不是你又会是谁?难道你忘了,当初竹林的约定?啊天天,你听我解释,我可没跟他约定,是他找上我的,说了些暗害你七叔的计划,但我没答应,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承认我有过片刻的心动,但最终对你的感情战胜了心里的邪念,元宝他生病哦不是中毒,真的是意外,意外!你要相信我!我发誓!真的!”司寇殇手忙脚乱的解释,最后三指指天,信誓旦旦。
听到司寇殇一边倒性质的指控,莫子谦捂着胸咳得更凶。
指尖顺着画像的轮廓一路滑下来,指甲在坚硬的纸质上划出嗞嗞的声响,“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还有个词叫欲盖弥彰。意外?意外多了就不叫意外了,叫人为。”
司寇殇闻此话,一肚子火腾的升起,压都压制不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故意拿毒药来药自个的儿子?你以为是药耗子啊!”
“妖岚花毒的毒性烈,十三味药草才能配置其解药,而且药与药之间的相生相克性太强,压根不可能用其他药草来代替,一味也不成,更何况是重中之重的引子?要不是先前我对妖岚花毒不甚熟悉,也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误信了你们漏洞百出的谎言,也就不会……算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两次用儿子当诱饵来引我七叔走上这条不归路,果然是无毒不丈夫,不枉你担任‘杀神’一狠绰号数年,名不虚传。”
“嚯,你还越说越来劲了嗯?”难得一动怒的司寇殇今日火星渣子直冒,几个大跨步窜到了对面人跟前,刷的一下扯下那巨幅画像:“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活人在这你看死人做什么嗯?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利用儿子两次?我把儿子当诱饵往死路上推,嚯,我司寇殇还成了禽兽了啊?”
冷脸别过一旁。
司寇殇恼恨的使劲扬着手里的画像:“说不说?嗯?说不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七叔的脸蛋一撕两半!”
“那你就撕试试。”仰起脸认真盯住他的眸子:“不要做出一副懵然不知情还备受委屈的模样,装给谁看呢?那么巧,儿子跟你在一起,你好好的活生生的人乱蹦乱跳的没事,儿子却中了奇毒,又那么巧,董易配置的解药缺药引,还得到北边小国去寻,更巧的是董易有代替药引的草药,可延缓药性一个月,当然事实证明董易是帮衬着某人在撒谎骗我来着,怪不得当时问董易问题的时候他支支吾吾的,他是个憨厚老实人,除了实在逼不得已,否则又怎么会撒谎呢?”
司寇殇气的眼角直抽:“这么看着我你是怀疑是我逼迫他?他是大兴皇帝的人,会让我逼迫?笑话!哦对,莫子谦倒有可能。”
莫子谦靠在柱手上苦笑:“反正我现在是有嘴说不清了,不过司寇殇你也好不到哪去,南陵突袭的时候你不竟让你儿子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你不是更可疑?你现在还不是同样的满身泥巴洗不净,就算想甩到我身上,你就能完全脱得了干系?”
莫子谦的一番话令司寇殇有些张口结舌,唇动了动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又实在找不到能为自己申辩的证据,烦恼的蹲下身抓抓头发,狠狠锤了两下地板。
“反正天天,我司寇殇可以对天发誓,你七叔的事我绝对是干干净净对得起天地良心!如若有半句谎话,让我断子绝孙吧!”
“断子绝孙?你索性说自个不行得了。”
细长眼儿迸射的凌光有些可怕:“天天,我行不行难道你还不清楚嗯?”
元宝篇 第五十六章 念去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于这样的场合,爷没兴趣跟你耍嘴皮子。”寡淡的轻扯苍白的唇角,放轻着手脚拾掇着供桌上的三盏空杯盏,叠放于托盘中。浅浅抬眸,流连的目光在黝黑色排位上逡视许久,踮起脚尖,探手向下反扣了排位,端起托盘一言不发的从脸色稍有阴翳的司寇殇跟前绕过。
细长的眼阴沉沉的目睹着某人,旁若无人的从他跟前路过,忍不住猝然紧缩了瞳孔,道劲的手臂同一时间猛然抚住那纤细的手腕,狠力拖了回来,“干什么去?”
被他突然抚住的手腕轻颤,托盘上叠放的杯盏轻幅度碰撞发出‘叮’的声响。
视线随之慢慢漂移到那不依不饶,蛮横霸道的禁锢在腕上的手,白皙修长,骨肉均匀,指甲修剪得当,干净漂亮的宛如一文弱书生的手。可正是这样一双貌似纤弱的手,此刻却力若千钧,固执而凶狠的将他自认的所有物禁锢,分寸不让。
无端脑海中印现出一句悲词——被你牵过的手,揽不住很久。
“你现在还有心思管爷的去向?难道你就不觉得用脑过度脑袋瓜会难受吗?”
掌心一紧将人扯近自个,单臂痴缠着面前人的腰肢,司寇殇勾着细眼凑近:“关乎你的事情,就算了撑破了我的脑门,我司寇殇也甘之如饴。”
“爷是说真的。”
“难道天天你看我的模样像是在说谎?”
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唇角那戏谑的笑:“你仍然把爷的话当笑话来听。”
面前人认真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扑哧一乐:“瞧你那样,还真担心我思虑过甚,将脑门撑爆了?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是逗我乐是不?这脑袋又怎会……怎会……”唇角深深的笑纹渐渐消弭。脑门突然一阵莫名眩晕。脚底微微踉跄,他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惊惶之色瞬间掠过眸底深处之际,疯了般劲力狠狠捶了捶脑门,可另一只手始终死攥着身前人不放。
“说过了,可你却以为爷在跟你说笑。”
眼前人模糊的像是隔了层半透明的窗纸,层层叠叠又似无数虚幻的影子左右摇摆,恍惚而痛苦的看着似近在咫尺又似虚渺天边的重叠粉唇张张合合,听在耳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亘古时空穿射而来,寥落而空旷,却惟独给他一种孤独无依、彷徨不知所措,冥冥之中仿佛要有所流失的恐慌感。
“天天,我……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忽远忽近……别动!让我看清你,我要看清你!”再一次的用力张合眼睛,努力看清挚爱人的面孔,然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怪异的感觉于此时慢慢折上心头,开始鲸吞蚕食着思维和意识的全部……记忆片段纷杂的如雪花,纷纷扬扬的多如牛毛,走马观花的自眼前掠过。今生走过的路沿着记忆的线路缓缓回放着,那些哀伤的,快乐的,痛苦的,欢愉的,曾经的痛不欲生,过往的短暂幸福,一片一片,细数着生命之轮滚过的痕迹。
渐渐地,挣扎着要逃离要清醒的司寇殇放弃了挣扎的努力,逐渐沉浸在面前这虚妄却又无比真实的记忆梦境之中,周身的喜怒哀乐随着记忆而走,精锐的细眸蒙上了厚厚的一层恍惚的迷离,紧攥着的手不知何时松开垂在两侧,痴迷的呆立原地似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梦境。
当记忆片段犹如被石子惊扰的水面开始支离破碎时,莫子谦当即自脚底涌起寒意嗜骨,意识到什么的他猝然跳起,目眦尽裂的朝那个恍惚中的娇小身影抓去。
“解药!我问你解药!!”
平静的扶起扑了个空而重重跌倒在地的莫子谦:“有句话是这么讲的,爱你的人如果没有按你所希望的方式来爱你,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全心全意地爱你。莫子谦,爷懂得,可是这并不代表爷能若无其事的接受。长相思,摧心肝,爷知道你爱的艰难,但你放心,这份痛马上就会结束了……”
“我问你解药!!”掌心翻起,反手狠厉的掌风以迅雷之势毫不留情的击上了自己的胸口,双脚震得发颤却忍着屹立原地,惨绝的弯起含血的唇角,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人一派决绝:“没想到你会故技重施!鼠崽,你残忍将我抛入深渊一次,你如何狠下来心抛我第二次?与其让我带着对你的空白过完下半辈子,我,莫子谦,宁愿死!!”
视线胶合在那温润唇瓣上刺目的血渍上,眸底的波光轻震片刻后归于沉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质托盘边缘纹理,唇畔开启悠缓的一字一句道:“莫子谦,生于钟鸣鼎食之家的大兴莫家,一帆风顺至一十六岁,年方少艾情窦初开,钟情于申家旁支之女申惜莲……”
“鼠崽!你休想!休想!!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如意!!”翻起掌风毫不犹豫的冲着自个已然不堪一击的胸膛再度而去。
电光石火之间,他疯狂的动作成为定格。
“鼠崽!!!!!”
视若罔闻他崩溃的咆哮,盯着他染血的唇瓣淡淡缥缈的声音再起:“感情受挫后,弃仕途而从商,不足十年的时光里攒下倾世财富,天下为之瞩目。年少有成,风度翩翩的你身边不乏美女环绕,可申惜莲对你们感情的背叛让你视感情如猛虎,憎女人如恶魔,尽管温香软玉在抱,你却视女人为玩物,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
“闭嘴!闭嘴!!我不听!!!”
“元武二十四年,你二十又六,带着勃勃野心重返大兴皇都。申家二鼠欺你老父年迈,朝堂之上常肆意出言侮辱,每每令你父亲暗自垂泪嗟叹,更每每令你恨不得杀二鼠而后快……经过一年紧锣密鼓的谋划,终于,元武二十五年冬,你成功辅佐了你那弱智的表侄子登记皇位……”
“不对!不对!!”莫子谦崩溃的急吼:“不止这些!你漏说了不止一点!许多!第一次邂逅呢?第二次偶遇呢?温泉呢?我们美好的第一次呢?补上!重新开始!重新说!!”
…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未闻的继续:“申家老鼠中风倒下,申家小鼠败阵潜逃,申家申墨竹无奈还俗撑起申家一片天……转过了年,申家小鼠中毒身亡,你们莫家额手称庆,你认为大快人心之时应辅佐以喜事来锦上添花,故娶苏府苏婉之女为妻……”
“不——!!!”
“你们夫妻其乐融融,花前月下吟诗作对你弹琴来我跳舞的好不快活,你父母对于这个温婉的儿媳赞不绝口,你也渐渐被苏婉的柔情所打动,慢慢忘记从前感情的不快,开始接纳这个一心爱着自己的妻子……”
一条条信息犹如一波波荡起的海浪,尽管他发疯的誓死抗拒,却仍旧以不可抗拒之势源源不断的输入他被击碎的,已然空白了的记忆中,并且随着信息的输入,一个个的场景自发的在他的脑海中相应的拼凑了起来,令他濒临崩溃,几近绝望的是,随着她口中所述的恩爱场景,那与她爱恨纠葛的场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淡,而他脑海中竟荒诞的呈现出他和苏婉表妹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旖旎场景,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
假的,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狂乱的想要撕碎、砸烂脑海中虚幻场景,可这令他无限绝望的景象却如扎了根、犹如他与生俱来的记忆般深深根植,撕不掉,砸不烂!魔咒般如影随形,诅咒般无法摆脱!短短片刻功夫,虚假信息几乎磨灭了他原有记忆,鸠占鹊巢,强制性要他接受背道而驰的人生轨迹!
“被誉为天作之合的你们一直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着……一年后你辅佐西南王打败申家,申家流亡不知去向,你们莫家却急流勇退,于淇聊城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后来得知申府下落,借申家族长暴卒之际前来祭奠,实为打听虚实,眼见申家败落再无东山再起之势,又见申家偏安一隅无再起风浪之意,遂安心,不日欲返程回家。这就是莫子谦你半生走过的历程。仕途平步青云,婚姻和谐美满,只有起升没有降落的辉煌人生,广受百姓赞誉的英雄人物……你最爱的亲人是你的父母亲和妹妹,你最爱的女人是你的妻子苏婉,你最恨的人已经不存于世,所以纵观你半生,心中只存有爱,没有恨。”
最后一个字的收尾代表着对他记忆重塑的彻底完成。
在翻搅着无止尽恨苦的深渊中疯狂挣扎的桃花眸伴随着最后一字的倾吐完毕,单薄的眼皮颤抖,无谓的抵抗彻底被销蚀殆尽那刹,遗留着最后一丝眷恋的眸子缓缓的一寸寸的阖死,在颤栗的瞳孔深处倒立的那眷恋的身影彻底隐没在黑色的漩涡之时,两行哀恸的浊泪携带着未了的眷恋,顺着眼角无声无息而落……
视线波澜不兴的从那混淆着浊泪的血渍上移开,转向细眸迷蒙的司寇殇,开始他崭新的人生篇章——
司寇殇,八岁前过着养尊处优的皇子生活……
推开门,迎着随风而舞的凋零花瓣用力将手中托盘跑向了空中——
落花人憔悴,恩怨如玉碎。
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或许爱情真的是场宿命,或许有的爱真的摆脱不掉前世轮回,可若爱走了岔路口,与其朝着布满荆棘充满了毒蛇猛兽的方向一意孤行的走下去,哪怕尽头是无止境的黑暗也依然为着那点沾染毒汁的诱惑义无反顾的继续下去,何不在结束爱在岔路口处,丢掉所有悲苦记忆的枷锁,在另一条康庄大道上继续人生的精彩?
人不是不知痛痒的植物体,人是敏感的有感知的生物体,撕心裂肺的痛一生一次足矣,没有人愿意延续这样的痛,而反其道而行的人往往是被习惯而左右。他们下不定决心,爷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玉碎声中目光投向了斑斓的云蒸霞蔚,彩色光晕迷眼的时分,双手缓缓遮盖住了面颊使劲高仰着头,哀婉苍凉的相思十诫忍不住透过指缝低低喃语——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衣带渐宽,怨秋风悲画扇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相思枕畔,但凭见泪痕湿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别是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此情可待,记忆里一个你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重门深居,难独上画楼西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再相会时,岂知吾谁与归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负尽苍生,负尽蓬山万重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断续之间,听一夜梧桐雨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东劳西燕,天欲晓各自飞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骤,曲终人散,念去去伤别离
但曾相见便相知,
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
免教生死作相思
……
先前在申家赖着似有久住之意的司寇、莫二人,在翌日清晨奇迹般的整装待发,本来还忐忑不安担心男方会带走外孙的老申头也一颗大石头落进了肚里,因为司寇殇对于孩子一事竟缄口不提,率领一干随从指挥若定,天一亮就迫不及待的号令众随从往临江的城门处风驰电掣而去……后来崭新的天下分割图一出,众人方晓,原来这位汗王当日马不停蹄而去是急看到南陵瓜分战后成果去了,至于时隔数月,萨达尔这位汗王为何一直奔波于各个战场却似忘了有过这么个儿子般,迟迟不派人来申府接人,是战事忙乱而暂时无暇顾及还是其他方面的原因,那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几个月后的申府,就犹如一口丢进石子都不起分毫动静的枯井,没风没浪的过着细水长流的平淡日子。
老申头整日含饴弄孙的倒也不失寂寞,对于那日祠堂里发生了何事虽有疑问,却也采取不闻不问的政策,充聋作哑的安享晚年。
申家四大顶梁柱各司其职,每日有条不紊的完成各自的工作,至于下任族长的继任之事宜,四人明里暗里试探口风几次,碍于老族长的装聋作哑,只得暂时搁浅。
安子渐渐地也想开了,潇洒的喊出‘我拿他当死去男友的替身,他拿我当曾经妻子的影子,两不相欠,扯平了’!对于沈园三天一小访,五天登门一大拜的行迹,她也都可以坦然视之,直至做到视而不见。与玉娘的隔阂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弭,幽静清雅的小别院,经常会见到二人谈天说地的身影,听到二人爽朗开怀的大笑。
医怪仙似乎是看上了申家的风水宝地,给他单独收拾出来的小院一住就是个把个月,撵都撵不走。每日里,除了摆弄他那些花花草草瓶瓶罐罐,再就是蹦跶到爷这块聊些爷不愿搭理的问题,就比如——
“丫头,你看你妙龄年华的,是不是要考虑下自个的终身大事了?”
“丫头,既然那两个你都看不中,不如考虑一下我那徒儿如何呀?”
“丫头我跟你说啊,我那徒儿,别看他为人木木的不懂情趣,但是他老实忠厚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浮躁轻浮的厉害,像我徒儿那样厚道的人可真是凤毛鳞角啊!错过了,可真有你后悔的时候!”
“丫头,好歹我也帮了你不少忙,你怎么就不搭理我呢?”
一般这种时候,爷都会直接阖死了门,任由他在门外又捶门又跳脚的叫骂。骂累了,他自会焉头焉脑的离开,等养足了精神再次卷土重来……
一晃,又是几个月的光阴白驹过隙般辗转即逝。
短短几个月,这乱世中的格局变化可谓日新月异,当然免不了的是这片大陆的硝烟味愈发的浓烈了,各地战火纷飞,为了争夺地盘,几乎每日都有打仗,每日都有数不尽的人流血死亡,各方之间的割据战进入了白日化阶段。
自几月前北方南陵被几方势力踏为平地,萨达尔抢掠了北边南陵大部分地盘后,四方势力由此演化为三国争霸,而一国独大的局面。为保境内平安,大兴与临江双方暂时达成友好协议,由此牵制另外一方。
萨达尔部落在北边南陵尚未安稳的时候不断出兵攻打其他小国,公然采取以战养战策略,其彪悍勇猛作风成就了他的所向披靡,短短数月时间内鲸吞蚕食周围若干个小国,胃口养大的萨达尔渐渐地将矛头指向了其他的两方大势力。
矛头首先对准的是有百年基业的大兴。
可虽未对临江发难,却遣人送来了恐吓函,寥寥数语,只一个意思,聪明的就明哲保身置身事外,若多管闲事,休怪将来他率领铁骑血洗整个临江。
老申头捏着信函皱眉不语,年轻气盛的四位长老震天响地的喊着要去决一死战,其他堂主则考虑与大兴的协议问题,出于道义几乎一边倒的要出兵支援。
“申傲天,你如何看?”老申头将严肃的话题丢了爷。
“真要我说?”
老申头稀疏的眉头倏地有倒竖之势。
抬手打住:“我说也行,只是我所言只代表个人意见,至于采纳与否你们还是投票决定为好。”无视下面人欲言又止的神情,起身从老申头手里抽走信函,展开,将有字的一面翻到外侧,缓步踱下台阶,自第一排长老开始一一将那白底黑字在他们眼前过一遍。
“好了,大家都亲眼目睹了萨达尔汗王的亲笔书函,有谁能起来告诉我一声,从寥寥数个字上,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申其志不假思索的站起:“狂妄!自大!”
颔首示意他坐,“还有呢?”
申陌予:“嚣张!不知所谓!”
颔首,“再者呢?”
“不知天高地厚!”
“愚蠢!放肆!”
“妄自尊大!”
“不知死活!”
颔首,抬手压下激愤的群情:“大家说的都各自有道理,那谁还有不一样的看法?”
片刻的沉默,座下一位老成持重的堂主不紧不慢道:“还有杀气。”
“对,杀气!老堂主说的分毫不差,破纸而出的杀气都快戳瞎你们的双眼,难道你们当真一个个都看不出来?”快步踱步至老堂主旁边,举起信函:“老堂主,你来告诉他们这群看不出杀气的人,杀气究竟藏于何处?”
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何须藏?字里行间无不透出置人于死地的杀气,气势凛凛,杀机浓浓!!”
“可是少主!萨达尔他们倒行逆施,劳民伤财,纵然尔今铁骑无敌令天下闻之丧胆,但十年之后呢?或许更短五年之后?如此骄兵,逞得一时英雄,却未必守的一世江山!”
“这当口谁蹦跶谁准死!我告诉你申其志,收起你骨子里的热血沸腾,时下可不是你英雄主义的时刻!十年如何?五年又怎么啦?放眼时下,你是有信心拿临江的兵和那从光屁股就开始学骑马射箭的强悍骑兵硬碰硬?还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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