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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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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哼一声:“我再不来恐怕嬷嬷她就会死在你的手里。”
不以为意的站直身子,挑了眼正冲着这边举步走来的司寇殇:“我以为你会一直看戏,等着你的奶娘死了再过来收尸。”
“哦?知道我在看还敢如此放肆?”
爷撅撅嘴,就是知道你在暗处瞅着,爷才会放肆给你看。
这么爱看不是?爷索性一次性让你看个够。
眼神一狠,未等他察觉到什么,长长的银针已经狠厉的扎向了柳嬷嬷的背部。凄厉的惨叫声顿起,司寇殇脸色一变,怒气升腾,刚欲喝斥,却恼怒的见她动作迅猛的冲着他奶娘的后背又是三针下去!
“够了!”忍无可忍的捏着那施暴的小手,眼神阴霾尽显:“对付一个老人家手段竟然如此狠辣残忍,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看怪物般的瞅着他:“神经病吧你?教训我之前你好歹也先瞅瞅自个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人。”自已都歹毒的要命,还有脸来教训爷?嗤!也不害臊。
司寇殇恼羞成怒,可又被噎的找不出话来反驳,牙根痒痒,紧抿着唇不再吱声,就怕一出口的话就是让人将她拖入蛇窟,造成他的遗憾。
遗憾?
想着从脑海里蹦出的这个词,他又怒了。他纯粹是有病才会遗憾!
异地篇 第九章 王府苦工
“殿下,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爬向司寇殇,柳嬷嬷指指自个的背控诉着爷的恶行:“殿下,老奴冤屈啊……”
“行了!”有气没处撒的司寇殇没好气的打断那难听的哭腔,惊得柳嬷嬷刹那间止了哭声。“我让你给她在府里安排个职务做活,可没说过要你教训她。越俎代庖,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奶娘的份上,就你今天所犯的过错足矣取你性命。”
柳嬷嬷一惊,忙连连叩首:“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意识到自己语气恶劣了些,他烦躁的一挥手:“算了,今个的事就此作罢,若有下次,定罚不饶!”
“谢殿下不罚之恩,谢殿下……”
看到身侧女人不以为意的撅嘴,司寇殇心情大坏,脸色阴郁的将她拽到了柳嬷嬷的面前:“先前交待你的事情还记得吗?”
“老奴谨记。”
“记得就好,办好了,莫要再出些什么岔子惹我烦心。”
“喏。”
看着玩转着银针貌似不亦乐乎的女人,司寇殇看不惯她那副总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俯下身,性感的唇贴上柔软的耳垂:“府里的女人分两种,做工的,还有侍寝的。想通的话就让人传个话,本殿下随时静候你的佳音。”
对着银针哈口气,低头扯着老巫婆的绸子衣服擦拭银针上的血渍,爷皱皱眉嘀咕着:“看来今天夏天的蚊子就是多。”嗡嗡的真是惹人烦。
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压抑了许久,才将挥拳的念头给勉强压了下去。
不用生气,她现在嘴硬那是因为她还没尝过做苦工的苦头。那双不曾长过半点茧子的小手分明就是从未吃过苦头的,等不了多久,这个此刻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小女人就会痛哭流涕的来求他,求他剥了她的衣服,卑微的求他宠幸她……
幻想着那一刻的到来,他的心情春光灿烂,连看着那张明显将他无视的小脸也可爱了许多。
长袍一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停下擦针尖的动作,眼神挑着远去的那个步履轻快的人,轻嗤一声。
喜怒无常的阴阳人……
撅撅嘴,爷将目光从他的身影上抽回,不经意的扭头,恰好对上柳嬷嬷那双未消惊惧的老眼。
扯着嘴角,爷对她绽放出最美丽最和蔼可亲的笑容。
柳嬷嬷的脸急剧的抽搐,瞳孔更是以人眼看不见的速度疯狂的颤栗着。
仿佛未见她那副见了鬼的模样,爷咧着大大的笑容,步履轻盈的向她迈进,拖长了语调娇呼:“老婆婆——”
“啊!!”惨叫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移到了墙角,老巫婆两手紧紧捂着眼睛,浑身哆嗦着:“我不玩游戏!不要挖我眼睛!”
嗤,神经病。
怪不得司寇殇那厮总是给爷一种脑残的感觉,原来这是有根可寻的啊!
啧啧,看来这奶水的质量与孩子的健康是成正比关系的,这么说来,以后爷的娃子可得好好选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奶娘了,即使是找不到这么完美的奶娘,也不能找个像缩在墙角这个脑残老巫婆的那样。
懒洋洋的将手里的长针收好,爷慵懒的伸了个腰:“你缩在那一坨在装什么可怜呢?司寇殇这小子不是让您老人家给我找个活干干吗?还等什么,走啊。”
‘司寇殇’这大不敬的三个字从她嘴里讲出来已经能激起她的怒气了,这回甚至还加上‘这小子’三个字,浑然让柳嬷嬷忘了恐惧,阴狠的抬起头,怒瞪着不远处那悠哉游哉的女人。
“哟,老婆婆你眼抽筋啊?干嘛瞪着么大?想冒充大眼鱼也不是这个冒法啊!”
气的胃抽筋,柳嬷嬷怒道:“你怎能对殿下无礼!”
“我就无礼怎么着?怎么着?”掐着腰爷扬着下巴,耀武扬威的,摆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欠扁神情。
一个气噎,柳嬷嬷捂着胸脯大口大口艰难的喘着,好半晌才勉强吐出了句人话:“不要以为有殿下宠着你就能无法无天……”等殿下的热乎劲过去了,看老身怎么收拾你这个小蹄子!
“我无法无天怎么了?人家殿下愿意罩着我,你眼红啊?嫉妒啊?不忿的话你也去找殿下宠着你去啊!”
人家殿下……
隔壁房听的一清二楚的司寇殇不自觉的弯了弯唇。
看来这个小女人也不是完全对他无意的嘛,只不过她平日里掩饰的很好,不肯让他知晓罢了。隔壁房的司寇殇倚着墙壁,手指碰碰床上垂下的流苏,无限自恋的想着。
骄阳似火,热辣辣的烘烤着大地。在这样炽烈的温度下,大地上的一切生物都恹恹的,无论繁茂的柳树也好,还是柳枝上间或看来上两嗓子的知了也罢,无不被这骄阳打击的焉头焉脑的。知了还好,起码还有柳叶柳条罩着能勉强这样,可柳树可就惨了,供别人纳凉休憩,可它自个就得承受着毒辣的阳光。瞅着数下纳着凉闲闲的摇着团扇的人,心里有些嫉妒,此时此刻恨不得旁边再生出棵比它还高还壮的树来替它遮挡下这该死的太阳。
“怎么这么慢?磨磨蹭蹭的想偷懒吗?”树下的柳嬷嬷对着慢腾腾走过来的人喝斥着,可那微微扬起的眼角怎么也藏不住幸灾乐祸的意味。
提着水桶看也没看一眼的从那个老巫婆身旁走过,将无视贯彻到底,完全不将这号人物当人看。
挑衅老巫婆的下场就是她公报私仇,让爷去干挑水工的活计。
吃力的抬着水桶迈上台阶,进了厨房,在一群厨子厨娘的交头接耳中掀开水缸盖,举起水桶就要往里倒水。
“等等。”
身后的声音让爷不悦的蹙眉:“有屁快放。”
嗖!一根银针跃于她的指上。
放下水桶,爷两手环胸,玩味的瞅着持针朝着爷走来的老巫婆:“怎么,皮又痒痒了?”想要爷有借口收拾你也用不着这么迫不及待的吧?
挂不住一张老脸,指着爷,趾高气昂的仰着头:“你去挑水却不让老身跟着,所以老身怀疑你怀有不轨之心,意图谋害殿下!”
了然的点点头:“哦,明白了,原来是试毒啊!来,快来试,仔细试,慢慢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等着你。”
怒了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忍了一腔怒气,捏着银针脸色难看的蹲下身子试毒去了。
没有变色的银针昭示着不是爷心怀鬼胎,而是有人存心找茬。
厨房内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而老巫婆的脸色是愈发的难看了。
“吵吵什么!老身这是为殿下的安全着想!若是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趁机害了殿下,试问你们这群奴才,又有谁能担待的起?”眼神凌厉的一扫,扫过之处,顷刻一片鸦雀无声,先前还在看热闹的人无不各司其职,目不斜视的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
满意从这群‘努力’干活的人样身上瞥过,不阴不阳的瞅着还杵在一旁的爷:“看什么!挑水去!今个要是不能将这水缸挑满了,晚饭就甭想着吃了!”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吃你们的破饭!说句严重点的话,恐怕就是你们跪着求着哭着甚至要死要活的让爷吃,爷也不会吃上一口哪怕半口!
瞅着那个蹦跳着远去的身影,柳嬷嬷笑的阴险。
小蹄子,看这回还累不死你!
走在王府的破路上,树上的知了正对爷哭。
“嗨,小哥,你也挑水啊?”
梅苑的小厮田子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前来打水的女子。想这打水的粗活向来都是他们男子干的,如今这女子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悲惨的被发配着干这苦力活,真是可怜哩。
摇摇头,田子好心的接过爷手里的水桶,不由分说的替爷打满了水。
接过满满的水桶,爷乐呵呵的道谢:“你人真好!谢谢呵。”
抬着水桶,爷自娱自乐的边走边唱,那快乐的模样看的身后的田子一愣。
干这粗活还能唱的这般高兴,莫不是苦中作乐?
若是听到田子的这番心里话,爷定会义正言辞的反驳。爷这可不是苦中作乐,爷是真的高兴,打心眼里的兴奋。
挑水有什么不好?锻炼身体,发展体育,顺便还能愉悦一下心情,以及还能……
“干了一天了?”放下萨达尔的公务,司寇殇着下人来报,脸上渐渐浮上了惊异之色。
这个看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经能从日出挑水挑到日落?挺得住,也没喊停,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就没喊苦喊累?”
“回殿下,好像没有。”
“好像?”司寇殇不悦这模糊的两字:“喊就喊,没喊就没喊,什么叫做好像没有?”
“因为她挑水时不许人跟着,所以她中途有没有喊累没有人知晓。”
“不许人跟着?这是何道理?是讨厌有人管着她吗?”
司寇殇的拧眉深思在下人看来是另一层意思。
“殿下放心,她所挑来的水柳嬷嬷都有用银针试过,没毒。”
不说还好,一说司寇殇的脸霎时阴霾的吓人。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那张脸是怎样的一个嘲弄程度。
头痛的揉揉额角,他这个蠢钝至极的奶娘真是丢尽了他的脸,也让她看尽了他的笑话……
挑水途中,要经过一荒芜人迹的羊肠小道。
放慢轻快的脚步,贼眼左扫右扫,兜转三百六十度确定无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系数存在后,左腿一跨,提着水桶飞快的闪进了旁边茂密的小树林子……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扑棱棱——
“宝贝乖乖,不要乱动,我这是在给你沐浴冲凉呢。”
——扑棱棱扑棱棱——
——咔嚓——
“啊,你瞧你瞧,告诉你不要动了嘛!这下你满意了?翅膀断掉了!断了!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残废了不是?”大言不惭的训斥着,爷将奄奄一息的它从水里提起,瞅着不成气候的生物,怒其不争的对上它那双长在头顶的眼睛:“知道我抓你多么不容易吗?你怎么就这么给我残了!真是浪费感情的说!”尾音一落,知了利落的飞空,下落,碰地,抽搐,蹬腿。
见知了小妹到西天去见了如来佛祖,花大姐抽搐着漂亮的盖子,急迫的想要逃离是非之地。
“乖乖,轮到你们了。”不给它丝毫的逃离机会,几个信手捏来,花大姐连同它的兄弟姐妹统统进了‘浴桶’,挣扎于水深之中。
快哉乐哉的望着畅游于汪洋中的小虫子们,爷玉容璀璨,澄净的眸子所绽放的是悲天悯人的慈光。
瞧爷多好,让你们这样没钱去澡堂的卑微生物洗了个痛快的凉水澡。
半会功夫,见它们似乎是洗累了,爷方拿着爪子从水里仔细的将它们依次捞起,捞完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无漏网之虫方满意的点点头。
若是有生物因为爷的疏忽而溺亡,那会让菩萨心肠的爷情何以堪?
一条多腿动物不期然在爷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爷乌眸婉转,笑语吟吟:莫不是小家伙也想看来凑个热闹?
众生平等,即便眼皮底下的生物再卑微,爷也断不能做出厚此薄彼的不公允之事。
蜈蚣小弟激动的数爪乱颤,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却歹命的被某居心叵测人士看中,愣是抓来学海洋生物,它何其怨啊!
喊冤的不止它一个人,除了它前头的知了妹妹,花大姐,还有后面的花蜘蛛阿姨,小蚯蚓侄子,苍蝇奶奶,蚊子叔叔……
将最后一只生物从水里捞起,爷瞅着地上的一排尸体,于胸前默划了个十字后,提起众生物的‘洗澡水’,一蹦一跳的冲着厨房奔去……
——哗啦啦——
林间婆娑树影有过一瞬的逆风而动。
“她去哪?”
看了眼脸色僵硬的主子,左冥脸色更僵的回复:“伙房……”
“今早的水是她挑的?”
喉咙咕噜一下,左冥吃苍蝇似的的表情丝毫不亚于他主子:“恐怕是……”
“你记不记得今个的早膳本殿下有没有吃?”
碰上司寇殇那隐隐带着期望的目光,左冥慌乱的别开眼:“属下不记得了。”但记得您吃过午膳……
面无表情:“下去。”
如临大赦:“喏。”
片刻不耽搁左冥箭一般的飞离,僵硬着脸一直飞到估摸着他主子察觉不到他气息的地方,方停下飞驰的脚步,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扶着旁边的柳树弯身哇的声狂吐了起来……
殊不知,他主子那边,与他的情形亦是大同小异……
当天晚上,爷被告知,从此刻起不用再做挑水工,改做烧火工。
搞什么飞机?爷当挑水工当的好好的,遵纪守法,爱国爱民,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亦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勾当,平白无故的要剥夺爷挑水的权利,凭什么?这究竟是凭什么?告诉你们,今个要是不给出一个令爷心悦诚服的理由,爷就霸着这口大缸不动了!
“不让你挑水这是好事啊,姑娘你怎么就想不开呢?”一厨子小心劝慰。
爷就是想不开,就是喜欢钻牛角尖,怎么着。
“是啊是啊,挑水这活累人不说,在这大热天里也热得慌,哪里是你们女儿家能撑得住的?”另一厨子随声附和。
藐视出言者,挑水热,难道烧火就不热了?
“一个七尺大汉都受不住这一天六个时辰的挑水,更何况一个姑娘家?”还有一络腮胡子仁兄苦口婆心。
做着木制的水缸盖,爷掉转了个身,不去和熊类讨论无营养话题。
“这位姑娘,你还是下来吧。”
“是啊,快下来吧,耽误了殿下的膳食可是要进蛇窋的啊!”
蛇窋……华丽丽的一个激灵。
指甲抠抠屁股下的木板,正考虑着这水缸盖要不要继续坐下去,一老鸟尖锐啼鸣声骤然响彻:“反了!蹬鼻子上脸的小贱人,老身警告你,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刚刚三殿下面色不善的让她给这个小蹄子换职务,她真是想想就来气!这个从宫里那肮脏地里出来的小蹄子究竟有什么好,让三殿下再三维护不说,还接二连三的因这小蹄子的事给她脸色看!想想她身为三殿下的奶娘,以前三殿下虽说不是以礼相待,但最起码从未甩过脸色给她看!可自从这个小蹄子来了,她又惊又怒的发现,她在三殿下心里的地位似乎一落千丈了。若是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她在王府就无一席之地了。
想着这些,她的眼神变得毒辣起来。
“下来!”
本来想要下来的爷听到这句鸟语,索性两脚顺着缸壁耷拉下来,悠哉游哉的晃悠起来,脚跟磕在缸壁上,声音清脆悦耳,余音缭绕。
“岂有此理!”鼻子气的要歪,柳嬷嬷胡乱对着厨子一指:“将她拉下来!”
——啪——
利落的跳下,爷拍拍手努努嘴:“不用拉,我有腿可以自个下来。”
扭曲的老脸颤抖着,白粉扑簌扑簌直往下掉。
压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她指火炉前的柴火:“烧火。”
眉眼一眯进而舒展如花。
烧就烧,谁怕谁?
……
异地篇 第十章 身份暴露
司寇殇觉得自己似乎是捡了个大麻烦回来。
阴郁的望着窜上房梁的火苗子,他眯眸盯着面前小脸乌黑一片的女人,额角突突跳个不停,好看的眉眼此刻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的纠结。
这‘洗澡水’一事他还未来得及找她算账呢,她这厢倒好,死不悔改不说还得寸进尺,竟然烧起了他司寇殇的府邸!是当他司寇殇是死人,还是真拿他偶尔的恩宠当做放肆的条件?
愚蠢的女人他暂可容忍,骄纵的女人他也不是没有疼宠过,可是愚蠢的不知适可而止,骄纵的堪比无法无天的女人就令他忍无可忍。他向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善男信女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天性嗜杀的他能容忍她至今可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可在他之前的生命中,从未存在过任何奇迹……
不错眼珠的在面前人的容颜上定住,他心头一凛,猛然意识到似乎对于这个玩物他注入了不该有的疼惜之情。
眼神的狠戾一闪即逝。
他司寇殇是要问鼎权势之巅的人,决不可为任何人羁绊,更不可能让任何人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漫天火光映着那张森冷的银面似一片骇目血光,如地狱之火悄声燃放。
夜风掀起锦袍一角,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负手而立,不动声色的望着夜色如昼,妖冶的唇于血色光彩中幽幽轻吐:“蛇窋。”
两字一出,有人欣喜有人忧。
两旁侍从不由分说拉起貌似吓傻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朝着西部的蛇窋拖去。早已盼这天盼的食不安寝不寐的柳嬷嬷满脸堆菊花,自告奋勇的前去监督,实质是怀揣着幸灾乐祸的变态心理,想要去看敌人悲惨的死相。
不带丝毫感情的看了眼兴高采烈的柳嬷嬷,如沾了血的唇瓣不期然向上勾起,带毒罂粟般的妖娆:“若是奶娘你愿意给我的宝贝们加餐,我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先前的笑霎时僵在了脸上。
嘭的跪倒在地,柳嬷嬷面色惨白:“老奴该死,多嘴多舌惹得殿下烦忧,老奴这就掌嘴以供殿下消气。”开玩笑,蛇窋那是什么地方?她宁愿打破这张嘴也不愿去那鬼地方受死。
恍若未闻那不曾间断过的掌嘴声,他凝神静听,远处的脚步声似乎已经拐过了廊庭,待过了北边那座新建的阁楼,走上几步路,打开西苑大门,沿着花木扶疏的小路走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差不多到她葬身之处……
西苑大门开启的时候,伴随着的是垂于高墙上那口铜钟震响幽幽,余韵悠长,这是提醒不远处蛇窋里的蛇们,要开饭了……
手微抖了一下。
仰头对着夜空,他闭眸深深吐了口气。
他不信,以她的狡黠聪慧不会明白他不离开是等着她开口求饶。
然而,从拖走的那刻到此刻,她都未曾开口求饶一句,哪怕半句,一个字……
真的是有骨气。
比起他的王妃,他觉得她更合适做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因为单单就是这份宁折不弯的傲气就配得上他司寇殇三个字。可恐怕也正是由于这份傲气,也让他没有不杀她的借口……
隐在冲天火光中的眼波深处说不出是赞叹还是惋惜抑或是失望。
算了,罢了,既然是她自己选择了不归路,他又何须庸人自扰?
扬起袍摆于半空划了个弧度,猎猎夜风中,他从容的转身,在给身后熊熊烈火留下一抹深沉的背影同时,一声通报令他止步——
“殿下。”
“什么事?”
“门外有人求见。”
……
嘎嘎嘎噶!
爷跑跑跳跳,神经似的蹦蹦跶跶,摸摸这边酒楼的大门,再亲亲那边茶馆墙上的对联,拥抱一下外面的月光,顺便再仰头大笑几声,陷入不可自已的疯癫境地,末了,持起地上的一根小木棍,潇洒帅气又臭屁的斜指苍天——奶奶的,你这个呼叫不应的老不死的,瞧见没,爷有的是能耐,不用靠你这个废物,自个摸爬滚打的活着走出来了!
爷神呐!爷是英才!
玉娘,不用怕,乖乖等着爷,爷这就单枪匹马的救你于水火之中!
嘎嘎嘎嘎!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偶的猫咪,偶的猫咪,跑的快,跑得快——
树上的鸟儿,成双……死啊……
正前方,火把阵阵。
殷红火光中,凤眸妖异非常。
“唱够了吗?”
泪眼望天,爷无声讨饶——偶错了,请您高抬贵爪。
“带走。”
“喏。”
人绝对不能得罪老天爷,即便是在你最得意的时候。这是爷用血泪史得出的宝贵经验……
书房里,三堂会审的架势。
“你杀了他们?”
绞绞手指头,爷翻翻白眼。废话,这两死人不是爷弄死的,难道是活的无聊了玩自杀?
“你会武功?”若是的话,那就太不可思议,竟然能隐藏内息连他都无法察觉……
继续绞手指头,爷无语。若不会武功,那爷会神功?用意念说声死,俩个大活人就嘭的声栽地而死?
细细抚摸着纹理细腻的桌缘,眼角挑着座下爱理不理的人儿,沉默半晌,紧拧的眉头似了悟般舒展。
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会觉得难以置信,但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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