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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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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意识的瞥过那到惨烈的紫痕后,眸光一痛。

“那咱们就来喝粥。”重新端起桌上的燕窝粥,他重复先前的动作。你放心,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迟早有一日我会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的讨还回来。

温热的燕窝粥下肚,空荡的五脏庙渐渐的充实了起来,暖和了起来。

温饱问题一旦解决,思维就开始活跃了起来,心里的一些计划就得提上日程。

软软的靠在他有力的躯膛上,抚摸着他的肩胛,低声软语:“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见怀里的小女人被他喂饱了,司寇殇方津津有味的喝起了剩下的燕窝粥,至于某个女人说要商量什么事,他权当没听见。

“归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离家数月,爷有点想念爹爹,娘亲,还有……猫咪——”还好临时改口,将子熏换成了猫咪,否则保不准就因这个小小的差错他就不让爷回家了呢——

可某人料错的是,某个男人压根就没想过要放她走,所以提不提子熏对于他的决定根本不会造成丝毫的影响。

在她侧颊上偷了个香,司寇殇低哄着:“你喉咙不好,少说点话。”转而又有滋有味的喝起了燕窝粥。

不依不饶的摇晃着他:“爷想亲人了,你就发发慈悲,送我回家吧——”

喝粥的手一顿:“你要我送你?”

“当然是你……找人送我。”扬扬自个包裹严实的爪子,爷哀声道:“你看到了,爷如今残废如斯,怎么可能自己嘛……”

继续喝粥。

“你究竟听没听到爷在跟你讲话啊——”

喝粥的动作不停,可妖异的眸光中却流泻出难懂的晦涩:“昨日,你同样坐在我的腿上跟我商量事情,我听了,也答应了你的离开,可结果呢?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我看到的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你——放手了一次,换来的是如此惨痛的教训,你以为,我还会再放手第二次吗?”

抿嘴不语。

半晌,自嘲的一笑:“就爷如今这副鬼样子也值得三殿下你的眷恋……”

未及说完,司寇殇就骤然抬高那小巧的下巴,逼进如渊般的眸底:“不要将我司寇殇看成肤浅的人。朱颜破又如何?倘若我贪恋的是只是美色,那后院那些舞姬们随意拉出一个也不比你差,我何以惟独对你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倾国倾城的美人易得,可真正令男人心悸的女人难求。别的男人我不知,我知道我司寇殇一旦认定了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所有人眼中不堪的存在,我也会一如既往,一生视为珍宝……”情丝微凉最难解,若不是有情,他的躁动不安又做何解?他的缭缭悸动又缘于何故?

见眼前人阖了眸子躲避他目光的纠缠,不由得叹息一声,冰凉的指滑过耳廓,眸光在那微蓝一点上婆娑纠缠:“九幽下的母妃曾是我唯一的牵挂,而今,对象换成了你,相信母妃若是知晓,一定会为我感到高兴……”

“谢谢三殿下的厚爱。”蓦然打断他的话,伸手摘下蓝玉耳钉,不去看他何种神色坚持放在他的掌心里:“昔日爷救了你一命,如今你又救了爷一命,一命抵一命,咱们两清了。你母妃的遗物你保管好,爷命薄,无福消受三殿下的错爱,望三殿下早日找到知心人,幸福一生。”

两清——咀嚼着这两个字,司寇殇握着掌心里的蓝玉耳钉,缓缓勾起的唇角却阴翳的如梅雨天那化不开的乌云。

“你真想走?”

“是的,我想爹爹,想娘亲,想家……”愈是在孤独无助的时候,家人的影子就愈是在心头徘徊不去,徘徊的人酸楚,徘徊的人只想落泪——家人永远都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而家,永远都是这个世上最温暖的地方。此次经难让爷懂得了很多,也看透了很多,待归去,爷定会替申家的列祖列宗们好好守护着申家,不离不弃,直到爷闭眼的那刻方可休止……

家?指尖慵懒的摩挲着蛇形尾戒,凤眸半眯,望着怀里人似悲若喜的神色,目光深沉如渊,隐约其中的精光莫测难辨。

“殿下。”门外端着汤药的左冥打断了室内短暂的沉寂。

眸光转向门外:“进来。”

推门而入。

接过汤药,司寇殇从左冥身上收回视线,轻搅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语气淡然:“左冥,你可知罪?”

利落的跪下,匍匐于地:“左冥有愧殿下所托,甘愿领死!”

一勺吹凉的汤药递到了佳人嘴边:“想要他怎样死随你便。”

瞅着黑糊糊的汤药,再闻着那令爷几欲作呕的味道,爷强忍着才未夺路而逃。

脑袋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爷挑了一眼视死如归的左冥:“死岂不是便宜了他?”

噙着笑意将汤匙往那粉唇上又移了移:“想怎么折磨他随你高兴。”

“真的是随爷高兴?”

“真的。”

眼梢挑挑那双狭长的魅眸——这可是你说的哟!

含笑点点头。

绽放出如孩童般无害的笑容,爷伸爪小心的碰碰近到唇边的汤药,嘿嘿两声:“就让小左子代劳吧。”

某人含笑不语。

某人暗暗叫苦。

瞅着左冥伏在地上半天也不动弹一下,爷不高兴的拉下晚娘脸:“怎么,让你喝委屈你了?”

将汤匙重新放进药碗里,掏出药盒,指尖拈了些透明的药膏,唇角挽起的笑容依旧醉人心魄:“左冥,没听到姑娘的吩咐吗?还不动手是等着本殿下亲自喂你不成?”

“属下不敢!”

认命的端起药碗,一鼓作气将满满一碗药统统灌进肚里。

再次匍匐于地:“属下已经完成姑娘的吩咐,姑娘还有什么要求,请指示。”

眼睛一亮。

“送……”送爷回家——

“左冥,你带着姑娘去买些路上用的东西。记住,若是这回再出什么岔子,你也不用回来了。”

“属下明白!”

讶然的望向司寇殇。

光彩错落中,那双柔情的眸子看的人心里微震。

司寇殇……

对怀里人投来的探寻目光视而不见,动作娴熟的给伤口上着药,仿佛一切都是那般理所当然。

脸颊上的丝丝清凉让爷突然间难受了起来。

司寇殇,你究竟想让爷欠你多少……

【异地篇】第二十五章 回家

永和街,南陵帝都最繁华的路段,亦是人流量最多的场所,用行人如织来形容不为过,用车水马龙来表述也不算夸张。此时此刻,爷和左冥正走在这人声鼎沸的永和街上,带着买好的路上用品,穿行在如梭的人流中,打算沿来路折返回去。

“姑娘,盛夏酷暑,依左冥之见,还是先于前面的茶楼中歇息片刻,等过了日中再赶路也不迟。”几个健步跟上前面差点被人流冲散的女人,他望望正午的日头,小心建议道。

夏风如丝如缕,撩动面前黑纱带起一阵阵轻微的涟漪。

“小左子,你想歇息了就直说,何必拿爷当幌子?”不以为意的轻哼了一声,拿胳膊肘推开前方挡路的他,继续赶路。

对前面女人的调侃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恼意,也未像以往那般回嘴过去,左冥几步跟上,话里话外恭敬依旧:“姑娘,赶路也不急于一时,此刻烈日炎炎,若是让毒日伤着姑娘,那左冥就是万死也不抵其过。”

给了他一个白目:“爷又不是瓷娃娃。”

挡住女人的去了,左冥指指旁边的茶楼,语态恭敬中带着坚持,“请姑娘莫让左冥为难。”

“唉,我说,究竟是爷为难你还是你为难爷?”

“主子的命令左冥不得违背,还请姑娘体谅。”

“主子的命令?你主子有命令你逼着爷去喝茶吗?”

“主子令属下将姑娘毫发未损的带回。”

吐口郁卒的气,透过黑纱阴阴的瞅着前面这块茅坑里的石头:“你这是擅作主张知道吗?你主子……”

“站住快放开我主子!”滔天怒吼裹挟着凌厉剑风,挂起了炎炎夏日最强劲的风。

折扇几个回旋挡住了凌厉的剑招,抱着身旁受惊的女人几个闪身,冷眼望着对面手持利剑双目喷火的男人,温文一笑,却是说不出的阴霾:“不知死活。”

正午的太阳不知疲倦的吐着热气,滚滚热浪在人们头顶上不停地徘徊,蒸腾……

先前被剑风扫的有些发怔的百姓们在蓦然回神,无不尖叫着作鸟兽散。瞬间的功夫,先前还热闹非凡,井然有序的茶楼门口登时一片狼藉。

“姑娘小心!”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左冥不明所以,反射性的意味是冲着他们来的,当即抽出腰间佩剑挡在女人面前,虎视眈眈的望着突然跳出来的两人,哦,确切的说三人。

剑柄握的死紧,子熏恨恨地盯着几步之遥处那张写满轻蔑的俊颜,再看了眼窝在他怀里哆嗦不止的女人,眼神一痛,重新瞪向那个男人,恨不得将他给拆皮卸骨!

一定是莫子谦这个混蛋对主子做过什么!否则他的主子为何会变成这样!!

“莫子谦我杀了你!”一记杀招刺来,子熏烧红的眼睛反复闪现的是他主子避他如蛇蝎的模样!

“啊……”怀里的女人吓得哆嗦不止,在剑袭来的那刹双眸紧闭,死死攥着身前男人的衣角,一张俏脸苍白如雪。

不自觉的敛眉。

折扇一展一合,几个点击,在场的人尚未看清他的招式,他就轻松地化险为夷,抱着怀里的女人闪身至茶楼的板石台阶前。

“你该闹够了吧?”脸色不善地看着对面的子熏,莫子谦冷声道。

“莫子谦!还我主子!”

瞳孔一缩!他的身份在这个国家绝对可算是敏感,稍有一点岔子,万劫不复不说更有可能会连累他整个家族!这个子熏口无遮拦,他留在南陵一天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大的威胁……

“我不是你的主子,你究竟让我说几遍你才肯相信嘛!”情绪稍微平静点的女人从莫子谦怀里露出个脸,再一次地解释到。主子?一听就知道是个什么个宫的首领吧!虽然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也想很拉风地号令一群人,可她有自知之明,人家什么宫的宫主啊首领啊可都有盖世神功,她虽然占了人家的身子,却未继承了人家的武功,倘若是一个不察漏了陷,岂不是要当成妖怪烧死?

岂料这句话未曾让子熏平静反而更激动了起来,“主子!我是子熏啊主子!我是子熏!主子!我是子熏啊……”

“好好,你是子熏,别激动,不用重复,我知道你叫子熏“,女人无奈地摊摊手,“可你是子熏又如何呢?我只认识子谦,从来就不认识什么子熏。”

“主子!!”

“先生,拜托你不要再叫我主子,我最后重申一遍,我不是你的主子。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再骚扰我,更不要骚扰我的丈夫。”

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惊颤中的子熏,她挽上莫子谦的臂弯,转身往茶楼里踏去,“子谦,甭理他,咱们喝茶去。”绮罗在半空旋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在那张容颜转过的那刹,惊震的是两双不同的眸子。

“她!”左冥如见鬼似的盯着正冲着他们方向走来的女人,继而难以置信的将目光投向身后带着黑色斗笠的女人,脑袋有瞬间的发懵,搞不清此时是何种状况……

“子谦,这茶楼有说书的吗?”女人两眼亮晶晶地望着身侧高大俊美的男人。

神情一滞,“你喜欢听说书?”

对身旁男人的异样并未有所察,女人兴高采烈,“当然喜欢啦!”茶楼之所以成为古代八卦新闻的重点散播地,原因不就在于有说书这一伟大行业的存在嘛!

握着折扇的手不由自主地轻颤。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

“少师,为……为何你拿臭鸡蛋砸老朽?”

“你该打!”

“啊?”

“在爷眼皮子底下说书,不是找打是什么?难道你这个糟老头忘了本少师的禁忌了吗?本少师这辈子最讨论两种人,一,结巴,二,说书人……”

“麻烦……请你们让一下好吗?”好奇怪啊,这两人为何一直矗在茶楼不懂?这个男人为何一直看怪物似的看他,还有这个女人为何要戴个黑色的斗笠?难道又是江湖中人?女人眼睛一亮。不肯以貌示人的神秘人,一般来讲不是什么邪教教主,就是什么魔宫宫主!

暗透口气压在心里乱如麻的情绪,莫子谦淡淡地冲着门口的两人颔首,“两位可否让一下?”

身前的两人恍若未闻,依旧岿然不动。

俊眸微挑,带着些冷然看着眼前这位挡住他们去路的男人,“阁下若是觉得自己的夫人不够漂亮大可以再娶,盯着别人的夫人猛瞧,似乎不是一个君子所为。”

左冥不傻,自然听出了这话的意味。

手中的剑不打商量地搭上了莫子谦的颈子。

讽他左冥是小人行径不要紧,可为何要讽刺姑娘的容貌?

一想起因自己的渎职而导致那么水灵的姑娘变成了如斯模样,左冥就愧疚得恨不得举刀自裁!她是主子的救命恩人,一个别样的女人,机灵聪慧,胆识过人,说是女中豪杰也不为过,虽总是说些做些令人恼火的事情,但却不能让人真正地讨厌她。他嘴上说是主子喜欢她是着了魔,可心里面可是认定了这个女主人。他渎职一部分是因为他惹恼了他,可另一部分,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的眸光龙流转出森冷几许。

英雄识英雄,高手自然是识高手。即便是不曾交过手,左冥也知道自己的武功远远不及眼前这位浑身冒着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气息的男人。可心底压着的那层愧疚和此刻的愤怒逼得他不容退缩,不甘示弱地对上莫子谦的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眸光,持剑的手更是向内逼近了一寸。

“啊,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子谦!”颤抖这的握着左冥持剑的手,一双眸子尽是失措的惶恐。

左冥望着莫子谦,冷声道:“向姑娘道歉。”

狭眸微眯,不经意地掠过那个戴着斗笠的女人,呼吸竟刹那间有种堵塞感。

“姑娘?不是你夫人?”眼神不由得再次瞥向那个女人。为何,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于心底冲荡……

左冥依旧冷着脸,“向姑娘道歉。”

感到脖间的剑又逼近了半寸,莫子谦收回目光,挑了眼泛着森光的剑刃,温文的笑浮现于俊逸的脸庞,“我只数三下。一,二……”

“姑娘你……”左冥不解其意,呆呆地看着拂开他剑的女人,透过黑纱,他仿佛看见了她在笑,又仿佛看见了有什么东西从她眸间悄然滑落……

圈住他的手臂稳住身子,对着他摇摇头。

当这种笑出现在他莫子谦脸上时久表示他已动了杀机,左冥的武功虽不浅,但哪里会是他莫子谦的对手?

“你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我丈夫他只是随口说了两句而已,你有必要舞刀弄枪的吗?真是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听说过没有!还古人呢,连基本道德都不懂……”义愤填膺地冲着左冥说教,她丝毫没发现对面女人僵硬了的身体。

丈夫,古人?

震朔地望着眼前气鼓鼓的女人,松开左冥不自主地想要向前,可发软的脚跟却倾倒了整个身子——

“主子!”

熟悉的一声呼唤却激起了灵魂的颤栗,令人禁不住抬眼,禁不住越过面前女人的肩膀望向声源处,眸光柔软,望向那个相处了十几年的同伴,璀璨金光中他踏着大步匆匆奔来,那焦急的神色却看得人禁不住想要落泪……

子熏……

到口的唤声尚未脱口而出,两股巨力却不带怜惜地袭来,狠狠将羸弱的身子撤离女人的身上——

“小鼠崽你有没有事?”

“主子快让子熏看看,可是磕伤了你?”

“我的头有点痛啊——”

“哪里?我看看,这里,是这里吗?”

“咝——痛,痛啊,子谦,有没有出血啊?”

“莫子谦你快拿开你的脏手!我家主子向来怕痛,你这么使劲碰触是想痛死主子吗!”

“好啦好啦,不要吵了嘛——烦死了——”

“好好,不吵不吵……”

死死按住左冥的臂膀不让他冲过去,笑看着不远处那其乐融融的一幕,就如看一场免费的戏剧,不用掏钱也娱乐了身心——

“左冥,帮我记住这个日子。”

清淡的声音令左冥乍然抬眼!

逆光中,那个狼狈撞在柱子上的女人笑意盎然,毁掉地半张脸虽然残缺却不狰狞,亦不恐怖,伴着那样说不出意味的笑容,竟冥冥中透出股诱人没入神秘漩涡的魔力——

眸光下移,顺着如缎黑发滴落在雪缎上的艳红,妖娆得让人心痛。

左冥大惊,“姑娘你受伤了!”

这一声惊扰了不远处的三人。

反射性地朝着这边看来,入眼的惨不忍睹就如一记哑药,瞬息让他们三人同时止了声。

喉咙开始发疼。

笑容不改,对上左冥颤栗的眸色,懒懒伸展开双臂,“回家。”

握紧的拳头悄然松开,轻轻抱起那坐在地上笑如灿阳的女人,左冥绷紧下颌用力地点点头,“我答应你,这次定当亲自送你回家。”

弯身就要捡起散落的东西,这些,都是她亲手挑选的路上所需用品,还有她带给亲人的礼物——

纤细的胳膊拦住了他的动作。

不解的低头。

笑得眉眼舒展,“不需要了。”

左冥一震,

她的意思是……

眸子微阖,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沙哑的声音细如蚊,“回家,我好困……”

嘀嗒在石板上的液体在这一刻竟零落成音。

“姑……姑娘!”神色大震,左冥抱着她几个点足,飞快地消失在众人眼球中,余下三人呆呆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似乎还尚未从刚刚“惊鸿一瞥”中回魂……

“啊,好可怕啊,比贞子都可怖啊——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我心脏承受能力较强,否则的话刚才那一眼就足够让我去见上帝的了!”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脸庞,炫③üww。сom书她心有余悸的嘀咕,“还好还好不是附身在这样的女人身上……真是庆幸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抬眼,却是看见子熏定定地看着她,那种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看进人的心底,看得他浑身发虚。

不自在地躲闪他的目光,“你,你在看什么——”

目光顺着她的脸颊渐渐下移,掠过肩胛一直移到左臂处——

——撕拉——

猝不及防,左袖被子熏一把扯下,抓着雪色藕臂急急翻转,内侧那栩栩如生的兰花胎记顿时印入眼帘……

嘭!

一记狠拳狠狠地砸在了子熏的脸庞上。

莫子谦脸色阴霾密布,神情是说不出的阴沉,“你是怎么知道的!”除非有过肢体接触,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小鼠崽身体的秘密!该死的!

仰面倒在板石台阶上,子熏双手捂住眼睛遮挡夏日正午的阳光,并不急着起身,神经质般失常地大笑起来:“对,怎么会呢,我乱想的,一定是乱想的——两岁进申家,而今十三年了,有谁能比我更清楚呢——什么都可以错,可独一无二的血兰花不会错,不会错——”

霍地撑起身子,眸子里隐约着血丝,迸现出几抹狂乱。拳头骤然紧握,对着坚硬的台阶一拳一拳地砸了上去,“我不会错!没有错!她不是的,那不是她!不是她!!”

那响彻的碰碰声震痛耳膜,听的人都觉得痛,可反观当事人却浑然忘我,仿佛与板石相撞的并不是自己的拳头似的。

望着神奇狂乱的子熏,莫子谦被那强制压抑在心底的不安就如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汹涌泛滥得几乎将他整个人湮灭,湮灭得他窒息,窒息得他几欲成狂。

嘭!

又是一记猛拳砸向了跪地捶板石的子熏。

“你给我闭嘴!什么她不她的!你闭嘴!”

这一拳砸得子熏的眼眶渗出了血,可他却恍若不察,只是将有些呆滞的目光转向莫子谦,目光带了丝求证,亦隐了死祈求,“就算是我会错,你断断也不会错,是不是?”

嘭!

子熏轰然倒地。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的话应该倒过来说!十三年,都十三年了你还会错吗!”

咽下口里的血沫,他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莫子谦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拳!

“你是他的男人,我充其量只是他的朋友!十三年又如何!男人和朋友相较而言,自然是男人比较了解女人!”

怒红了一双眼,“你这是砌词狡辩!”

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你还不是推卸责任!”

两人就如斗红眼的公鸡瞪着对方,谁也不甘示弱,可眸底极力压抑的狂乱意味着只有各自懂得——

其实这一刻他们心中隐约已经感知到了什么,只是谁也不愿意去面对,亦不愿也不敢捅破这层薄却残忍无比的纸……

三殿下府。

“姑娘的伤不打紧,只要休息个把个月就会痊愈。只是养伤期间可不能见着风,若是被风侵袭,可能会落下个偏头痛的病根。“收拾好药箱,洛公谆谆嘱咐着。

黑着脸点点头,挥手示意洛公退下。

扭头看了眼仍旧窝在男人怀里的女人,本来就黑得不像话的脸这下子就更黑了。

“叫人抱了一路,你还没让人抱够?”

话是对女人说的,可刀子般的眼神刮向的却是某个身子僵硬的男人。

实在忍受不住他主子的目光凌迟,左冥试探地征求某人的同意,“姑娘,还是让属下将您放在床上休息吧——”

懒散地睁眼,淡淡瞥了眼柔软的床榻,直接略过坐在床榻上的男人,重新阖上眸子,靠上了左冥的肩胛,“不好。”

床榻上传来的轻微碎响声貌似是床板的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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