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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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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是变着样的,偶尔的还能捞点外食吃吃!瞧瞧咱,羊肉,羊肉,羊肉!羊肉他们变着花样弄也凑合着,受不了他们死脑筋,整日整日的烤羊肉!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要再吃羊肉了!”在侍女端来今日的早餐后,安子一瞧一盘羊肉,脸色顿时黑了不止三个档次,捶胸顿足,哭着闹着的满地打滚。

“咯咯……”元宝大大咧着嘴,两只漂亮的凤眼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打滚的安子,藕节般的小臂似在给安子加油般的不停挥舞着。

草原人不用筷子,入乡随俗,爷也只能用爪子扒饭。

拈起一块厚厚的羊肉,爷也苦着脸味同嚼蜡的嚼着,哀戚戚的看着满满一盘的肉,胃在翻腾,心在淌泪。呜呜,爷也不想吃羊肉,这辈子爷跟羊肉势不两立!顺道连羊也恨上了,这就是爷这几日来为啥总是去外围找羊麻烦的一项重要原因。

嘎嘣!淌下两条宽面条泪,咬到羊骨头了。

“咯咯——”欢快的笑声从爷怀里不合时宜的传来。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笑的纯良的元宝宝,看着他乌溜溜的大眼笑的弯成月牙,爷突地笑的百花灿烂,难道没人告诉他在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要聿灾乐祸吗?

子不教,父之过,爷惭愧,明知单亲家庭的孩子不好教育,还整日里的瞎忙活以致忽略了对元宝宝的教导。从今日起,爷会好好给元宝宝亲力亲为的教与做人做事的道理。

元宝一个冷颤袭来,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来临的直觉令他揪紧了胸前的扣子,一双眼儿睁得大大的,滴溜溜的转着。

爷纯良的笑着,好心的梳理梳理他脑袋瓜上的毛发,待他放松警惕时,端起桌上的羊奶,笑语盈盈的将瓷碗口向他凑近。

“元宝宝今日真乖,作为奖励,娘赏两口羊奶给你喝——”

元宝宝哭了,为什么要欺负他,他娘亲明知道他最付厌吃羊奶!

他决定了,等他长大了,要以牙还牙,天天逼他娘喝羊奶!还有,这辈子他元宝和羊势不两立!

【元宝篇】 第六章 冤家碰头

铁骑踏烟滚滚从南方狂卷而至,由点成线,由线成面,成千上万骁勇战士有秩有序的策马疾行,遮天蔽日之势锐不可当,远远瞭望,犹如带着凛然煞气黑色的波浪,波澜壮阔,刮起一声高过一声的震耳呐喊,打破了傍晚草原难得的宁静。

巡逻的哨兵严肃的面孔在见到远处铁骑高高扬起的战旗后瞬息变为惊喜,振奋激动的跑下哨岗,一阵风似的往都吏的帐篷跑,口里兴奋的大声呐喊:“大汗回来啦!大汗回来啦!”

大汗回来的消息就如一颗扔进人群的炸弹,炸的整个萨达尔部落瞬间沸腾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平民贵族有军功的抑或没有军功的,总之只要是萨达尔部落的一份子无不放下手下的活,激动莫名的冲出帐外,自动的按身份排好阵仗,匍匐于地恭恭敬敬的迎接他们那惊世姿、绝艳惊才的大汗!

四周的号角声响起,吹角的勇士单膝跪地,虎目激动的看着远处带着霸气恣意扬鞭的挺拔身影,豪迈的号角声带着对他们大汗的无限崇敬,悠扬而绵长的响彻天际。

提起他们的大汗,萨达尔的子民恐怕对他是近乎神的崇拜——用兵奇诡,武艺超绝,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自从几年前他突然出现在萨达尔起,萨达尔就如神助,绝地而起,谁能想到,竟在短短的几年间就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部落竟发展到如今威震四野、慑服呼儿什克草原、攻陷了南陵半壁江山甚至令数个国家闻风丧胆的大部落!萨达尔对于许多国家而言简直就是噩梦的存在,铁血,冷酷,杀戮!他们大汗说句话,四野之内敢反驳的人几乎绝迹,而拜他们大汗所赐,他们萨达尔部落出来的人几乎可以在呼儿什克草原横着走!就连一些小国的贵族见了他们无不是点头哈腰的讨好,真金白银牛羊美女任他们挑选,不知令多少部落的人眼红!而这些辉煌全是他们大汗给他们带来的,没有他们大汗就没有如今的萨达尔,誓死效忠大汗是他们唯一能回报的!

相较于外头振奋人心、热火朝天的场面,偏居一隅的小帐篷里可是温馨宁静的很。

探头探脑的往外头瞅,安子急得抓耳挠腮,不住的用胳臂射拐爷,“阿天,外头这是怎么了?炸锅了吗?”

元宝在羊毛毯上撅着屁股爬来爬去,手里攥着毛线球兴致勃勃的摔来摔去,两只丹凤眼亮晶晶的,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他正专心致志打着毛线的娘,眼珠骨碌骨碌的转不知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凶神恶煞的瞪了元宝一眼,无视他委屈的模样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毛线球,丢在小竹篓里。小破孩,没事干什么学猫滚绣球!

捏捏酸痛的肩膀,举起手里打了一半的羊毛衫,上下左右瞧了一通罢,自我感觉良好的点头称好。几十年没动这门手艺了,想不到如今重拾旧艺,还能做的如此棒!没办法,谁叫爷是天才呢?

“阿天,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被人无视的安子恼了,这些日子也不知这个女人犯了什么疯,强迫她一起跟着剪羊毛、做毛线,害的她被羊踢了好几脚不说还弄得一身羊骚味!如今跟她讲个话她竟将她当空气,自顾自的打毛衣,真是令人难以忍耐!

有气无力的白安子一眼:“听了听了,你狮子吼震得帐篷都快塌了,我能听不到吗?”

那不耐烦语气听的安子一阵火大,几欲暴走之际突见她对面的女人貌似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火气顿消,转为疑问:“怎么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生病了吗?“紧张的将手贴近面前人的额头,古代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小的风寒都可能要人命呢!

拂开安子的手,爷恹恹的:“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今个我左眼不停歇的跳,差点跳瞎眼。”霉星高照的征兆——

“啊?”有点小迷信的安子也不安了起来,眼睛不停的往帐外膘着,耳朵竖起听着外面轰隆轰隆的声音,心里嘀咕——该不是敌人打过来了吧?

“放心,敌人没打过来,是他们英明的大汗凯旋而归了。”听来伺候的侍女讲,他们的大汗三月前率军去收拾边境不听话的小国了,此次战捷而归,应该带回了不少战利品吧,现在估计是要论功行赏了。

“大汗?!”安子尖叫:“最高领导人回来了?那个传说中杀人如切萝卜青菜的魔鬼来了?!”

可能安子的声音太过惊悚,元宝打了个瑟缩,哭丧着脸爬向盘腿无形象做着的爷,脑袋钻入爷怀里,胖乎乎的爪子紧紧抓向了爷胸前,安心的松了口气,仿佛只有爷的胸部才是他的安全港湾。

对于元宝这个怪癖爷挺无语的,仰天暗叹,真是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司寇殇……

一张绝世妖颠魅颜在脑海中渐渐清晰成像,眸光微微一挑,一年时间不见,貌似他混的不赖,威风的打紧,隐约有了一国之主的气势。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司寇殇有问鼎天下之鸿鹄志,以他现在的发展情况来看,指不定不久后就会自立为王,割据一方,称皇指日可待……

眸光一正,瞬息请明,低头继续打着毛衣,爷失笑,他就是混成玉皇大帝又与爷何干?在他以及莫子谦七叔他们看来,爷已经是个死人,是过去式,世间早已经没有了申傲天,申傲天三个字早已随着时间埋葬在记忆的坟冢中,变为一怀黄土。曾经的人已然与自已是平行线,再也没有交叉的可能。即便是相遇了,那也是故人相见不相识——这样也不错,纠葛太多,太让人伤神。

爷其实是个讨厌麻烦的人,心里纠正道。

摸摸元宝大大的脑袋瓜,心念一转,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这样多好,儿子是自个一人的!

此次征战,虏获的战利品颇多不说还颇精良,就看那些膘肥休壮的牛羊马匹,锋利的刀枪铁戟,以及比先前虏获的不知漂亮了几倍的女人们就可知一二。男人们兴奋了,浴血奋战了那么久,终于到了验收成果,享受收获的时刻了。

论功行赏,有功赏,有过罚,分了牛羊马匹、金银财帛,接下来就到了男人们狼血沸腾了时候了!

“几位将军劳苦功高,披沥肝胆,在此战中立下汗马功劳,是我们萨达尔引以为傲的勇士。若没有几位将军的全力辅佐,本汗难以痛快的给那无知小国一个惨烈的教训,扬我萨达尔的雄威。一洗雪耻,本汗心里畅快,今日特例,哈达你和几位将军各多赏美人十位,剩下的美人们由得你们分给部下的勇士吧。”妖颠的容貌,浑然天成的霸气,睥睨天下的孤傲,绣着金色蛇形图腾的袖口随风轻摆,宛如天神的他矗立在三军面前,扬手阔气的一挥,不远处被绳索相在一团的可怜女人的命运就此被决定。

曾经的故土成焦土,往昔的娇姐变为奴。一夜之间做尽了人间噩梦,这些孱弱娇贵的女子们在经历了惊惧、骇怖、凄惶、等待、失望、绝望过后,早已心如死灰,可待尔今明确知晓了自己难逃身为玩物的命运时,还是忍不住的泪如雨下,悲戚欲绝。国土沦丧,已是莫大的耻辱,被敌人无情玩弄,对于从小棒着妇德学到大的她们更是比死更深的痛。

哭声一呼百应,难言的悲伤弥漫在草原上空,令人闻之不禁心生侧然。

谁道女子不如男,简单的几个眼神交换,以前未曾相识的女人们竟达到空前的默契和团结,在见到对方刚毅决绝的眼神罢,绑在一团的女子们竟步调一致的冲向几步处的男人们!若为奴,毋宁死!

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几千人的冲力不小,但这些被束搏了手脚的女人们又怎会是这些久经沙场的草原莽汉的对手?

短暂的变故令他们惊诧了片刻后迅速变为更加兴奋的呐喊,相较于惟命是从的女人,他们更喜欢有血性的!

垂涎万分的看着在绝望中挣扎的女人们,不少男人已快控制不住的摩拳擦掌,可顾忌到他们的大汗在场,除了借着喝斥女人无礼的举动时模摸小手小脸揩揩她们的油外,不敢有太过放肆的动作。

“你们这群凶残的畜生,毁人家园,杀人父母兄弟,惨无人道,灭绝人性!天神在上面看着你们作孪,总有一日,会将你们的孪加倍奉还到你们身上,让你们也尝尝痛失所爱之人的痛楚!!”疯狂的怒叱与卑微的草屑一同被平地而起的大风卷入空茫的上空,那样愤恨的眼神,那样深刻的诅咒,如把凌厉的锥子残酷的将他的心刺穿、绞痛!

慢慢的转过脸,浓烈的殇阳余光无情的罩下,降落在几近狰狞的魅颜上,生生蒙上了曾惊心动魄的血色!不知是否是受血红殇阳的影响,连带着细长的眸子都裹了层残酷的红,阴沉的一眯,如千万条骇怖的蛇袭向出口诅咒的女人。

草原莽汉不少人是不懂中原话的,但是惊然见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汗露出如此骇人的神色,不由得窒息,明明夏日的余热尚未消散,他们却感到从脚底升腾起的寒意,仿佛置身于肃杀的秋。

前一刻还热闹沸腾的气氛霎时冷凝,屏气凝神,在这一刻相信没有人敢喘口大气,就连先前放声哭泣的女人们也不由得止了哭声,不住的颤抖着单薄的肩。

低气压悄然蔓延,呜呜的风声清晰可闻,所有人都在无形的死寂中闻到了风云变色的气息。

“呵呵……”在众人以为那至高无上的王者要雷霆大怒时,妖娆魅惑的笑声低低响起,惊得不少人偷偷抬头瞧看,却在见到那样藏在绝世妖冶下残忍阴翳的笑容后,心下大骇,慌忙收回视线,愈发恭谨的垂首站好。

“喝!你这无知愚蠢的两脚羊反了天了!竟有胆子辱骂我们大汗!!多年跟着他们大汗南征北讨,哈达多少是能听懂中原话的,听闻这女人不知死活的辱骂他们敬为天神的大汗,不由得勃然大怒,性情耿直的他当场抽出腰间阔刀,冲着那出言不逊的女人当头劈去——

“啊——!”女人们惊叫一片,惶恐的看着被打落的阔刀,抖成一团。

“大汗,她……”

慢条斯理的收势,司寇殇捻着袖口,垂眸轻牵着唇角:“如斯美人,杀了太过可惜,留给兄弟们轮一遍吧。”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指向一个方位,“那个方位不错,视角刚刚好,本汗相信应该能观赏的满意。不知那位猛士要先来一展雄风?”

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残忍的令人心颤。

风卷着草屑再次刮来,吹开了那不幸被点到名的女人苍白如死人的脸。

不可置信的看向闲扯风月般说出这话的男人,魔鬼,恶魔,这个妖魔般的男人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是从地狱而来的嗜血罗刹!地后悔了,她不该惹怒他,她怎么能忘记带领着一群魔鬼破坏她们家园杀戮她们亲人的魔头怎会是个善茬?茫然的转着绝望的眼珠,目光所至之处,那群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野兽们见了她仿佛见了好撕的猎物,迫不及待的要将她吞吃入腹

“啊——!!”彻底崩溃的大叫一声,地猛地蹲身拾起地上的阔刀欲引刀自裁,奈何有人快她一步,夺了她手里的刀。

“敢对我们大汗出言不逊,今日我哈达就让你领教一下我们草原男人的厉害!”劈开捆绑她的绳索,哈达狰狞的笑着,在众人的起哄声口哨声中扛起已然崩溃的女人,朝着他们大汗指定的地点奔去。

“啊——!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各个不得好死——”

“哈达,太过聒噪了,这么有情趣的时刻,莫让她坏了兴。”

虽未有所指,但精明的哈达显然能听出言外之意,扳着她的下巴,抽出匕首一挥,软软的物休伴着浓稠的血沿着她的口腔而出……,

“阿天,你有没有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听闻安子的疑问,小心放下熟睡的元宝,给他掖好被角,起身走至帐口,掀开帐篷一角看着如黑色天鹅绒般的夜空,听着时不时从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回头冲着安子不怀好意的一笑:“男人们的黎餐盛宴开动了,安子,难道除了女人的哭声你就没有听到男人的淫笑声?”

“下流!”

“靠,你这个兔崽子竟敢骂我!”爷嗖嗖的射着冷刀,几步上前指尖狠狠拧着她的耳朵。

“阿天你这个暴力女!啊——松手啊,我哪里敢说你,我是骂那些臭男人啊……”

算你小妮子识相。

松手甩甩拧的有些发麻的指尖,塌着小脸心疼的呼呼,人家牛顿说的果真没错,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见到拧她的人矫情的吹手指,安子差点气得吐血,捂着胸口大呼胃疼。

眼神凉凉的看着她:“你将你为数不多的器官进行了一番乾坤大挪移吗?”

安子气噎。抱着胸口叫心肝。

爷淫笑的走近,戳戳她的屁股:“你喊错了,你的心肝在这。”

安子吐血。

“左小子,我干妹妹真的在这?该不会是你小子就再耍什么花样吧?”

“我骗你作甚!”

“嘿嘿,老子不是那个意思,孤身一人多年了,突来了个妹妹,多少有点……难以相信……”

“我们也只是听她的一面之词,至于到底是不是你的干妹妹,只有你确认后才可知。”

“嗯,老子会慎重的……是住在这里吗?哦,那好,我去会会。干妹妹,千妹妹在吗?”

粗扩的大嗓门如雷般突地在帐外炸响,布帘一掀,一庞然大物裹着丝丝凉风从外头侵入。

“妈啊,这是头熊吧!”

本来神经就大条的安子被突来的这么一吓,更是口不择言,一个熊字愣是听的前面满脸络腮胡子的七尺大汉黑了脸。

爷恼怒的将她一脚踹向了一边,净给爷添乱来着!安子自知失言,乖乖的立在角落里充当隐形人。

唇边漾开明媚的谄笑,嘿嘿两声打破尴尬气氛,捡着好听的开场白来救场:“义兄,早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你的英雄事迹,不畏生死,勇往直前,你的盖世英姿简直就能令天下男人自惭形愧!能有你这位英雄当义兄,我卓玛恐怕是祖上坟头上冒青烟,真乃三生有幸啊——”

“哈哈——哪有干妹妹讲的这般好,哈达只是做足了本分而已,那些说书的最为无聊最拿手的就是夸大虚词。”嘴里虽是谦虚着,可脸上难掩得色,恭维话谁不喜欢听,更何况出自漂亮的女人。不过在大汗身边跟随了多年,他也长了不少见识,自然不会为几句恭维话就被糊弄了过去。

虎目闪烁着点点精光,将面前这自称干妹妹的女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长的倒真是好看,丝毫不逊于外面那些两脚羊们,只是这身段窈窕是窈窕,却少了草原女子的那种健美。

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笑道:“干妹妹的草原话讲得不赖,想必叔叔没少教导吧?”

听出他言语中有试探之意,爷不由得敛神,小心应对:“父亲私下常对卓玛讲,咱萨达尔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鹰,是光荣的民族,是令世人仰慕的存在!不可忘本,即便是忘记了吃饭睡觉打豆豆都不能忘记咱的母语。所以从有记忆起,父亲就一字一句一比一划的教导卓玛学习母语,每每这时,卓玛才能从父亲的眼中看见暖色,卓玛知道,那是父亲对咱萨达尔的热爱,更是对重归萨达尔的渴望!然而父亲去年不幸染病去世,千里迢迢卓玛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在乱世将他老人家的遗体送回他心心念念的萨达尔?唯有秉承父亲的遗愿,替父亲走一遭,替他老人家好好地在咱自已的家园活着,以慰父亲的在天之知灵……”

见哈达面上有动容之色,忙垂下眼儿,拿手背揩揩没有眼泪的眼角,无限凄惶“唉,卓玛也知道,父亲之是族里的一个小人物,十多年流落异乡,又有多少人能记得他这个赤胆忠心的草原汉子呢?可卓玛不忍父亲在地下不安心,所以即便是被人怀疑,卓玛也愿意冒死前来一试,了却父亲的心愿的同时也能圆了自己一睹国土的梦……卓玛也知突兀的前来你们必有所怀疑,但我们孤儿寡母外加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妹妹,即便是想兴风作浪恐怕也荡不起什么小浪涛吧?我们别无所求,只望能有一隅之地安生度日即可,若是哈达义兄不信,可以将我们赶离萨达尔,任我们自生自灭,我们绝无怨言,若是还是不放心,索性几刀杀了我们,好让卓玛也能去地下陪着父亲……  或许父亲见了我们下去陪他会心痛,但卓玛相信,善良的父亲一定能体谅哈达义兄的苦心^”

啪啪啪!

“好一段催人泪下的讲说,听的本汗都感动的差点认你当妹子。”掀帘而入,对帐内人大变的神色视而不见,径直踱步至正垂首绞着手指的人儿面前,单手挑起小巧细腻的下巴,抬手摩挲着柔滑的眼角,深沉的细眸微微一眯寒芒一闪如锐利的刀直盯住眼前那双带着怯意的猫眼,“讲的倒是声色并茂,只是本汗觉得,若是能加点让人心动的泪珠,倒是更能让人信服。女人,你说本汗讲的可对?”

如此强势的气场逼得爷差点窒息,果真是要当皇帝的人,不怒而威的气势把握的极其到位,强烈压迫的爷竟没出息的被震朔了一下下。

躲闪着他简直能戳进人心的目光,爷挣扎在到底要不要拍掉他狼爪的纠结中,对他建设性的提议琢磨了片刻,试探的开口:“其实,不落泪非我愿,只可惜我的眼眶早已干涸了……呜——”

被狼爪攫住的下巴猛地一紧,强猛的力道捏的下巴差点粉碎性骨折,分筋错骨的痛锥心的厉害,痛的牙齿打颤,眼泪止不住的哗哗的往外淌。

这个混蛋,爷恨他!!呜呜——

指尖顺着不断淌泪的眼角下滑,乌墨色的眼线阴柔的向上挑起,司寇殇饶有兴味的看着身前断断续续呜咽的小女人,唇角不明意味的上扬,抬手吮了吮指尖的液休,鲜红的舌尖舔舔唇瓣,低低沉沉的笑着:“甜的。不是说眼眶干涸了吗,那你说这是什么,嗯?胆子不小,还敢骗本汗,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恐怕不会知道萨达尔大汗的身份意味着什么。”浓墨色的长睫低垂遮住了狭眸里闪过的阴寒,室内如豆灯光的晃动下,司寇殇红唇轻扬笑的就如妖娆的罂粟,本就世间少有的绝世妖颠魅颜看起来就犹如魑魅。

跟随了几年的哈达对他家大汗的性情自是摸透了几分,俗语将不怕阎王怒就怕阎王笑,这句话放在大汗的身上同样适用。见了这隐着寒意的笑,哈达心头一凛,不由得向那可惜的小女人投去关切的目光。

安子自然看不出其中的厉害关系,此刻在她眼中,那个国色天香的大汗貌似对她家阿天感兴趣,动作缠绵声音魅惑,这般勾引着阿天,莫不是想将她家阿天收为夫人?

爷那个怨啊,这是招他惹他了,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罢了,他至于苦苦跟爷过不去吗?毛骨悚然的盯着他那藏刀的笑,爷的哆嗦一阵高过一阵,这厮该不会是在打着什么恶毒的注意吧?

颤动着唇角,爷谄笑:“大汗,麻烦您高抬贵手——”下巴轻微努了努,示意他快点松开他的臭爪子。

谁料到爷难得一句服软的话换来的却是下巴更猛烈的压力。

冷汗刷的下暴流,这个男人该不会是预谋着欲捏碎爷的下巴骨吧?

“你为什么不敢与本汗对视?”

正神游之际,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惊吓的回魂,一双眸子就毫无准备的撞进他那双妖娆邪魅的瞳里。

细眸骤然收缩,异芒大盛,两手如铁箍一把将面前人的脸颊托起,手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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