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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唱浣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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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书房，就见前厅里坐满了人。皇帝、罗翎、端睿王，还有前几天见到的那个玉色公子都在。在驿馆门口见到，再加上他衣着光亮，想必也是身份不低的人。这样看来，应该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南沙英俊的王子了吧！他向我微微颔首，我当没看见。
罗翎跨步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们正在，商议点事，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先回避一下吧！”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南沙王子也在，我想一定是在商议子辛的婚事吧！
我四处寻望，嘴里念叨：“不必了，我来找王爷，他在哪？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说。”
“他在，书房，你还是别去了，等他出来……”
我不理会罗翎的相劝，直接冲不远处的书房跑过去。连门都不敲，直接闯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红，子辛举起双臂，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孩正在为他试婚服。他闻声转过头，我轻轻在心底喊了一声：“子辛。”
这一眼别过，也许就是相忘于江湖了。
他微微颤了颤，“你怎知我的字？”连他的母后、皇兄都不这么唤他。
从不让人涉足的竹轩都站满了人群，子辛，你不仅变了心，你连性子都变了。我背过脸去调整了一下表情，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虽然我真的很想大哭一场。
换上满脸的喜庆，我跳过他的问题直接说明了来意：“恭喜王爷要大婚了，之前承诺过的红包在那天我会派人送来，但是人无法在那个时候帮上忙了。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这一段日子，给你添麻烦了。”我向他深深鞠了一躬，划清了我们之间不可逾越的距离。
取下冰凉的母玉，我放到桌子上：“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你那里也有一块公的，这块就送给公主吧！这玉也与我相关，估计你也忘记它的妙处了，它可以抵御百毒，永葆青春面容，公主得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谷兆言定定地盯住那块玉，刚醒来的时候，那个美丽的女子也在他面前晃荡着那块玉，说道：“这玉好漂亮，触感凉爽，就当我救你一命的报酬了。可以吗？”
分明是问句，语气里却已把它当成了自己的物品。就在那一瞬间，她貌若天仙的容颜带着温柔的浅笑定格在他的脑海中，一股神奇的力量使他深深地爱上了那个睁眼见到的第一个女子。说实话，当初他的心空荡荡的，明明爱上了，可是心底某个角落却是很失落很失落，怎么都填不满。
“你若喜欢，连人也是你的。”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出口便成了这一句。
“我能抱你一下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谷兆言从往昔的记忆中回过神来，虽没有答话，但是手臂却不自觉的张开了。一团软软的身体便轻飘飘地扑了过来。
与恋双清淡诱人的香味不同，这个女子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味。在没闻到这味道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喜欢恋双身上那种，总是令他心旷神怡。可是闻到这个味道时，却有股熟悉的温馨感，有股久违的温馨。
深深地抱紧了他，仿佛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一样，因为也许，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从此天涯陌路。很多年以后再想起，我想，我记住的只会是自己曾经深爱过，却忘记了那个深爱过的人了吧！
来到大厅的时候，端睿王收敛了当初的暴躁性子，竟温和地朝我笑笑，以示和气。我也回以一笑，对着皇帝与罗翎轻声说道：“借一步说话，我有些事必须现在跟你们说。耽误你们几分钟时间。”
见我面色不似平时那般不恭，他们也沉重了起来。
“不用这样，大家相识一场，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我准备离开这里了，飘雪也找到了合适的人家，阿左也交给蒋大哥认了童养女婿，以后我要去云游四方了，说不定还会再见，也说不定再也不见了，反正大家保重吧！”
罗翎拉住我的手臂，急切地问道：“怎么决定得这么突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一时不能接受？二哥只是被坏人下了药，以后一定会想起你的，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是太温柔了怎么地啊？我露出凶巴巴地样子：“你才想不开呢！我要去环游世界、享受人生了，我是那种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吗？认识那么久，你就没发现我是一个很洒脱的人？拿得起放得下是我的优点。”
“那林老板的浣沙也一并交予蒋氏了？”这一听就知道是做皇帝会关心的问题。“以后的日常开销一起结给你了？”
我竖起大拇指指指自己，夸张道：“祖母我傍上大款了，那点小公司我就当是阿左的老婆本免费赠送了。”
皇帝咋咋舌，惊道：“焫然当真不晓得浣沙的市面价值？莫不是被人给哄骗了去吧？这傍大款又是何意啊？”
我白了他一眼：“问点有建设性的问题好吗？我看起来像个二百五吗？我找到了个有权有势的，过几天就成亲了，不差钱。以后俺就过上挥金如土的美好生活了。哪天穷了来投奔我啊，我会念在旧情赏你们点。”
两人没有被我的话逗乐，反而更沉寂。罗翎黑着脸问：“你说的那个有权有势的人，莫非就是雷王？”
我点点头，罗翎再次激动道：“你是不是疯了？再没人要我庆翎王府也收得下你，你干嘛要跟雷王？”
我打开他的手，冷色道：“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他重情重义，对我也好，我也不小了，要不是在某人身上耽误两年，现在都做妈了。青春不长在，抓紧谈恋爱。不和你们说了，他还在外面等我呢！今天风又大，等久了我会心疼的。”
半响，皇帝幽幽地开口：“她走了。”接着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拐角的地方慢慢挪出一条腿。
“二哥？”谷皓翎从痛惜中回过神，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你都听到了？她也是向你辞别的？”
收拾了一下迷茫的情绪，谷兆言恢复以前儒雅温和的笑容，道：“走吧！别让王子久等了。”
出了长睿王府，我并没有立即回去，早上来的时候，我说要与从前告别，不想别人跟着。雷王就留在了浣沙，说会在那里等我回去。与以前告别，并不是几句话就能办到的，我需要一个人安静地想一想。
来到这个世上，面对一切都陌生的人，陌生的事，没有人权，没有法律，没有赖以生存的本领。当你哪天真的去了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世界，失去以前的一切习惯，你就会体会到那时对你好的人的重要性。他以神的姿态在我最惶恐不安的时候从天而降，犹如天神般注入我的心房。我相信，他就是救我于危难的真命天子。
我尊敬他，把他当作我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甚至是亲人。没了防备，他的温柔一步一步浸透我的心，并且深入我的每一处骨髓，而慢慢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习惯，那种保护，竟再不能失去。渴望那样的保护、那样的温柔只对我一人，盼望他能与我心灵相通，生死相随。而当你日夜思念的人突然对你深情告白，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安全感，什么叫做幸福。
可是为什么，只道得出相思，却到不了尽头？
第3卷 永不‘言’弃 48：红色喜悦
喝酒消不了愁，反而会愁上加愁。索性放任自己无目的地狂奔了半天，大脑不断传送信息，告诉自己不累，不要停。将所有的哀伤与痛心大汗淋漓地用两条腿挥发出来，眼泪也就流不下来了。
我四脚朝天地瘫倒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这种急速的心跳可以暂时让我忘却心中的酸痛。渐渐地平静下来，我暗暗嘲笑自己太过矫情。别人能受的伤就你受不得？还不是从小养成的性格？害怕分离，害怕没人关心。一旦习惯的事需要改变，就会得抑郁症，可是等逐渐习惯了新事物，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若无其事地回到浣沙，吃了饭洗了洗，天黑下来就开始蒙头大睡，睡了个昏天暗地。日上三竿的时候还没起来，飘雪早已来喊三遍了。阿左也不客气地在我床上翻来滚去的，大喊大叫的：‘姐姐，姐姐，起床啦！太阳晒啦，丢死了。’
全浣沙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老板是个超级大懒虫，不过我的女儿身还是没有曝光。精神矍铄的吃完午餐，正要接着睡，雷王叫住了我。
他说道：“宫里送了请柬到王府，是雷王府。邀了各地的亲王参加太后寿宴，以及次日的长睿王婚宴，雷王府的侍卫都到了驿馆，我今日要去驿馆交代他们一声，找个使者将礼节带到，我本人就不现身了。你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即可离开。”
“不。”我改变主意了，认真地问道：“你愿意让我以你的王妃身份与你一起参加宫宴吗？”
雷王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坦然一笑：“如果我身份配不上你，那就算了。但是你还是要去参加，我等你两日便是。”朝廷显然是想利用这次宫宴，主动与雷王修好，告知那些以为汉荆与京城不和的王，不要妄想拉动雷王造反。雷王不去，无疑会给人与朝廷分立的假象，坏心的人会说雷王是藐视皇家，说不定还会顺便提出举兵灭了雷王，收复汉荆，番地正好那些王分了。汉荆可是块宝地，谁都想要。
我害得他已够惨，我不想他死后还要背上个谋反的罪名。
“你知道我从没嫌弃过你的出身。只是这样一来你的身份公诸于世，一年后你又如何出嫁？”雷王先是一喜，接着有担忧道：“即使王死了，就算不用王妃陪葬，皇室也不会允许王妃改嫁，更不会有人敢娶。”
“你不用多虑，如果真不嫌弃我，就给我个名分吧！有了王妃的头衔，我下半辈子守寡也不愁吃穿了。还嫁什么人呐？子辛娶了人，我这辈子都跟他不可能了，别人，我也没心思了。每天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多好啊！”说到雷王的生死，我尽量以平常的口气说出口，不想他想太多。
“浣沙的老板又怎会在乎那点银两？你的心意，我知道。焫然，我该拿你如何是好？”雷王深深地看了我半天，最后化作一声长叹，提步离开了我的视线。
翌日，我以一身轻飘飘的白衣纱裙出现在浣沙的门口。此举可谓是爆炸性新闻。浣沙老板竟是个女儿身。我招了辆黄包车，让车夫给我送到雷王府所住的驿馆。
天呐！一身古装坐在黄包车上，白纱裙随着风轻轻摆动。感觉：两个字，拉风。虽然在我这个21世纪人眼中不文不类的，但是可羡煞这些几千年前的古人了。路上的行人争相驻足观望。要是穿一露胳膊露大腿的旗袍，蹬一小高跟，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效果。
与此同时，浣沙老板将会成为雷王要娶的妃子，此消息也在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
“你果真确定，要与我一同前去？”
“我都坚定了，你怎么又犹豫了呢？”
“此次一去，就皆成定局。以后，不管我生死存亡，你林焫然都是汉荆雷王此生的妻。别说是长王爷，就是普通百姓，也不可能再娶你。”雷王的眼睛中含有期盼，虽然他极力地掩饰着，但是我能从他暗淡的目光中找到那丝期许的亮光。也许就是害怕我说反悔，所以他问了同样的话已十几遍，我又怎么忍心抛之弃之？
我双手握住他的手，铿锵有力地保证道：“我林焫然此生愿意嫁给雷王为……”
雷王温柔地笑道：“是炎诺。”
“好，我林焫然此生愿意嫁给炎诺为妻，不论生老病死，不论富足贫困，都不离不弃。若违反此誓，定当……”
“焫然，焫然，”
关键的一刻没有说下去，我的宣誓被从外面跑进来的飘雪打断了。她焦急地告诉我：“焫然，有个太监，有个太监说要见你。在外面呢！”
一个近五十左右的太监尖声告诉我，太后召见我，要我随他进宫回话。
太后找我？我额头冒出了点汗，炎诺捏捏我的手掌心，贴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放心去吧！我在宫里安排了人，一有什么不对的我会去救你。”
没办法，人家是太后，我们这些脸皮薄的怎比得过人家？公公是坐轿子来的，我没轿子，他也不给我安排。他阴阳怪调道：“是让你去回话，又不是让你去领赏，就随后面走着吧！这几天宫里事多，也没多余的财力用在这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不就是没按电视上说的那样给你打赏钱吗？至于就这么为难我吗？太后问话你敢说是小事，不要命了？切！我懒得跟他计较，招呼了一辆黄包车，朝上一坐，对着车夫神气道：“啊，还是这个透气的舒服啊！空气流通，不易晕车。走吧！”
“老板这是去哪呀？”车夫在浣沙休息，认识我这个刚变‘性’的老板。
我指指旁边被四个太监包围的‘盒子’，道：“跟在那相对落后，没轱辘的后面。”又向他招招手，轻声对他道：“待会你跑慢点，故意跟在他们后面，来回换道，晃死他们。”
四个太监估计是没出过宫，只在深宫里听说过。对这个拉风黄包车左顾右盼，我到这边他们就望过来，我到那边他们就瞟过去。就像我们在大街上，发现大明星走在我们旁边一样。
“怎么抬的你们？不想干了是不？给杂家专心点。”轿子晃晃悠悠的，里头的人说话都打颤，满嘴都是慌张。
不到一个小时的路被我们这样左右摇摆，用了两个小时才到。到宫门口，灰衣劲装的门卫不让这车进去。公公得意道：“林老板听到没有？这是皇宫，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进的。”
我不依，拿出大明星的架子来：“切！我们浣沙可不是随便的人，公公可别随便起来不是人，不把我的轿子当回事。”嘻嘻，由于我们一路的捉弄，公公肯定是让太后等久了，从他焦急地竖着兰花指，拿丝巾擦汗的动作来看，他很着急。肯定不敢再耗下去。
“王子，公主。”两派侍卫突然低下头来，拱手向里面出来的轿子恭敬地唤道。
“怎么回事？”前面轿子的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正是那日在驿馆门口乱认亲的男子。他见到我在其中，也不禁一愣。其中一个侍卫解室是随李公公来回太后话的。他点点头，走到我面前，道：“我们又见面了。”
我朝天翻翻眼，无奈地哀叹了一句。“怎么大白天的也能见鬼。”
“放肆。”李公公指着我，怒目圆瞪道：“你一个小小的老板，竟敢对皇上最器重的藩王如此无礼，杂家待会一定要在太后面前禀明原委，降你的罪。”
我蹿到他面前，拍了一掌，夸张地张大嘴巴说道：“哎呀，终于给你逮着机会报仇了，一路颠得晕头转向的，还记得要为皇帝排忧解难啊？实在是忠心。一个太监都能如此关心国家大事，注重外援交际，我们浣国奔小康的日子不~远~了。”
太监青着脸，指着我，“你你你你，休得胡说。太监岂可干涉朝政？这要是以讹传讹，传到皇上那指不定成什么话了，你是故意要害杂家的。”
我望望太阳，自言自语道：“这都快晌午了吧？我早饭没赶上吃就被叫走了，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吃了午饭再去回话？我可是奉行一日三餐的。”
可惜是太监，嘴上不长胡子，不然我也能见识一下把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李公公是免不了一顿削的。
我们这厢激烈的唇舌大战着，里面陆陆续续走出下朝的大臣。宫门有两道，大臣们可坐到里面那道门再下轿，然后出来的时候也就是轿子轿子的，需要很宽的门。被我们堵住的门够宽，但还是不够走。大臣们纷纷好奇地下轿，看发生什么事了。
好死不死的，里面就有好多尴尬的人。罗翎见到是我，冲到我的面前就喊道：“焫然，怎么是你？”他低头上下打量我一下，轻轻地说道：“还没见你这么淑女地穿过，真好看。”
被他这么一叫唤，原本猜测我身份的人也都明白过来，走到我的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问候：“是林老板啊？原来还是一个大美女。真是漂亮，不愧是雷王看好的尤物啊！”
“雷王妃？百闻不如一见啊！”
“……”
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根据蒋陆文的最新报告，浣沙的收入节节高升，在民间极具影响力，很多达观显客都想结识浣沙老板。前几天又爆料浣沙老板是雷王妃，那留言更是满天飞啊！我浣沙的门槛都被踩烂了，是炎诺派人在门口看着，我才得以喘口气。
闻言，坐在轿子里的公主也不再顾忌自己的美貌会带来的困扰，掀帘子走了下来。
那传话的公公望着被众大臣包围的林老板，苦恼道：“我今天难得出次宫，怎么没看黄历啊？太后肯定等急了，可叫我如何回复她老人家呦？我的小命唉！”
“言，你出来了？”公主看一眼那个不及自己万分之一的女孩儿，不禁失了兴致。一转眼，见到心上人正出轿子，便笑脸迎了上去。“我和哥哥在太后那边说了会话，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还以为你最近忙，肯定要等明晚才能见到你呢！”
谷兆言嘴角略弯，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柔声道：“最近都在忙母后的寿宴，冷落你了。此事一了，我们的婚期便如期而至。到时候恐怕还得有段时间见不到，我找个时间好好陪陪你，如何？”
羽恋双微微向谷兆言的怀里倚了倚，作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笑起来的两腮都定型了，我还不能冲他们大吼，那样会有损我的雷王妃形象。淑女是天生的还好，后天培养的就比较痛苦了。我想向罗翎求救，但我是雷王妃，跟别人眼中的庆翎王爷关系过密会给炎诺带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还是不要多生事故的好。
“嘣。”我举起手臂打了个响指。大家都静下来以后，我清清喉咙，开始激扬文字：“承蒙各位大臣的厚爱，浣沙逐渐步入了正道。今日太后传话，想必是要打梢，我不能让老人家等着，我得先去了。大家要是还有什么问题，请到浣沙总部等我。谢谢，谢谢！借过……”
挤出攒动的人头，我深呼一口气，刚要迈步向里面走，一抬眼，眼前两个登对的恋人震住了我。
好一对壁人！
我大方地一笑，点头大招呼：“你们好！”
羽恋双可能还没听说我们的事，所以也是很大方地回以一笑，脆脆的声音里饱含了令人艳羡的幸福：“黄包车就是你想出来的？真的很特别！我王兄还打算将这个技术带进南沙呢！你为大家做了很大的贡献。”
我老成地露出商人的微笑：“谢谢。你王兄如果有意与浣沙合作，在南沙开设分店，请让他去蒋氏饭庄联系蒋老板。我很快就要步入爱情的坟墓，不方便出来。浣沙也算是转让了，以后就不要称呼我老板了，请叫我雷王妃。”
羽恋双先是一愣，旋即问道：“爱情的坟墓？你是指成婚？既然觉得是坟墓，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
“开个玩笑。婚后生活琐事，家长里短，难免有矛盾。不过，被他埋了，我心甘情愿！”
“那倒是。我们还真是有缘，三弟说那日救阿蒂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你男装的样子也很英俊。虽然雷王并非王室直系。但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她旁边那个低贸眼的小女孩确实是那天我们救下的那个，羽恋双口中的‘阿蒂’应该就是指她吧！罗翎都跟羽恋双这么熟了，美女的魅力还真是无穷。一家人？哼！我瞥了一眼子辛，他也正扫了我一眼，见我正在看他，又若无其事地撇来了。
“一家人不敢当，雷王只是一个藩王，怎敢与浣国长王爷相提并论？！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从他的右侧擦过，我在心里冷笑：‘失之交臂’就是如此吧！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
“等一下。”
我没有回头，站在那里等待美女的吩咐。
羽恋双好脾气地走上来，递给我一张红色请柬，“虽然雷王的帖子已送出，但是你和雷王还未成婚，估摸是不方便一起，但是我希望你能来。”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我是怎么也喜悦不起来的。羽恋双干净的小脸无害地笑着，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我迷糊了，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的心不再是激动地想要毁掉一切。她是高贵的公主，却会在街上救个不相干的人。她是高贵的公主，却对我用‘我’字自称。这些都足以说明她是善良的好女孩。我看着羽恋双，微笑地拒绝了。
“这个你收回去吧！我明日就会以雷王妃的身份出席太后的寿宴，你们成婚那日我也是方便的，妇唱夫随，我会随雷王一起前去祝福。”
羽恋双晶亮的双眸疑惑地眨了眨：“你们不是还没成婚吗？”
“成婚只是一个形式，在我们心里认定了对方，那些虚浮的名义就可有可无了。”刚往前走了两步，我又退了回来，“你们南沙的名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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