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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风道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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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国府内。

  “老爷,幸好张原没考到前百啊,若是进了殿试,拿到进士出身,我们日后就被动了。”司马夫人说道。

  “现在已经很被动了!”张文山冷冷地道:“王崇阳那老小子无孔不入,见缝就钻,张原虽然没有进入前百,却照样进了他的鸣鹿宴!”

  司马夫人一惊,怒道:“那老儿这是想做什么?给我们难看么?”

  鸣鹿宴中的士子,大多会得到王崇阳的提拔,哪怕不是进士出身,他也会想方设法会放到重要的位置上,而此人的身后更有着皇帝的首肯和背书。

  张文山微微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寒意:“若只是难看,损个颜面倒无所谓。你也不想想,这百多年来,有多少世家的枝干颠倒了过来?”

  司马氏一怔,细细想了想,心底就有些发寒。

  枝干枝干,枝是庶出旁系,干是嫡出主家。这百多年来,但凡有那一家高族的继承人不贤不肖,容易拿捏,皇室就会想方设法扶持一个能够掌控的庶出旁系出来,之后渐渐取而代之,使这个家族彻底沦为皇室的附庸。

  张文山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若老夫在世,自然不须担忧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若是以后……谁又说得清楚?”

  长子张轩,聪明是聪明,但关键时刻缺乏魄力和远见。

  次子张卫,勇则勇矣,带领大军征伐是个好手,却不适合站在朝堂上。

  “如今之计,只有安抚为上,待召回府来,以美色厚利诱之,你也忍耐些,让他安安份份呆在相国府罢了,若是日后表现忠勤,倒不妨给他一份差事,若还是不服……。”

  说到这里,脸色垮了下来,森然道:“那也休怪老夫大义灭亲了!”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走进厅内。

  “老爷,四公子就在门外了。”

  “让他进来吧。”张文山淡淡地吩咐一声,随即看着自己这个庶子从门外缓缓走进。

  才几个月不见,这庶子竟大有变化。那身形气度,眼神和步伐,宛如一柄藏在鞘中的绝世利剑,似乎稍稍一拨弄,就会激得神剑出鞘,血溅五步,将这天下杀得一片镐素。

  他不是去修佛了么?

  混账!怎么越修越不似人子!!

  PS:本书超凡内容会慢慢发酵,不会一下子跃升到很高,相信大家看哪种一出场就修天修地修神仙的书已经够多。另外,作为重生的主角来说,现在是有些不务正业的感觉,毕竟记忆没恢复嘛,嘿嘿。安下心,看下去吧。另外求推荐、求收藏、求书单!


第三十四章 规矩中的算计 二

  见到张原进门的那一刹那,张文山的心中不由冒出一种利刃近身的悚然感,即便府中的供奉高手隐在一旁,也没有给他带来一点慰藉。

  这该死的庶子,修佛怎么修出一身煞气来?!

  张文山和声道:“当初让你修佛化戾,看来效果甚好,在外面还挣了个‘佛秀才’的称号,不错,做人就应当这样和光同尘嘛。”

  说到这里,脸色微微板起,道:“既然你已有了悔悟之心,就不要再去佛寺劳烦出家人了,从今天开始,就回来住着吧。”

  “另外,轩儿三日后大婚,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也算功成名就,到时候你母亲给你寻个宜室宜家的女子,一块操办了吧。”

  看到张原似乎要说什么,张文山摆了摆手,加强语气道:“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者,以大魏律例,女子十五不嫁,男子十七不娶,都是徙三千里的罪过,难道你希望如此?”

  这老匹夫!

  张原垂目片刻,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冷冽,嘴角噙着些许嘲讽道:“敢不从命。”

  好一个宜室宜家!实质上,无非是用枕边人来监视我,用美色来腐蚀我,待日后生儿育女,更有了捆绑和胁迫的本钱。

  最好的结局,也就是成为无数个勤勤恳恳、给嫡系张氏添砖加瓦的旁支中的一员。

  说白,就是一条狗。

  待张原退下,司马夫人冷笑一声:“还是老爷有办法,不过以老身看,这小子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张文山抿了口茶,闭着双目缓缓道:“我们是有规矩的人,他是没规矩的人,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没规矩的人拉进规矩里面,让他适应规矩,习惯规矩,学会规矩……。”

  “如此,有何惧之?”

  张文山说的没错,或者说天底下所有世家,乃至上溯七个朝代,都是用这样的方法统治着天下和万民。

  规矩,是什么?

  简化其精义,无非就是一个“牧”字。

  牧羊的牧,牧牛的牧,牧守的牧。

  大崇高祖皇帝曾问道于圣人:敢问何以治天下?

  圣人曰:“君王,牧者也。君王御天下,譬如牧者御兽,当以礼为圈,以德为栅,以武为鞭,以士为犬,以利为草,如此,无往不利也。”

  往小了说,这些都是“规矩”的一种。

  皇室在这样的规矩中,世家也在这样的规矩中,乃是天下万民,统统在这样的规矩之中。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这就是凡人的世界,人人皆需遵从,人人皆需侍奉。

  庶民有庶民的规矩,官员有官员的规矩;世家有世家的规矩,皇室有皇室的规矩,每一个阶层需要遵守的规矩都不一样。

  否则,人不守规矩,刀斧加身而死;一族不守规矩,群起围攻而灭;一国不守规矩,天下沸腾而亡!

  这样的例子,青史之中太多太多。

  然而……

  张原走进一处雅致的院落中,这比他以前住的环境好了太多太多,并且还有四个可人的丫鬟伺候着,莺莺软语之间,仿佛自己就是一个自幼享受富贵的世家子弟。

  缓缓拔剑出鞘,一泓秋水般的剑身上映出那张不再文弱的面孔,两条似欲冲破天际的剑眉,就如同手上这柄长剑一般,誓要斩破任何束缚!

  规矩,也是可以用来砸破的。

  只要有足够力量,就可以藐视它、践踏它、摧破它!!

  区区一介女子,就想来捆缚我?

  父母犹按剑,何言子与妻!

  ……

  正厅内。

  司马夫人抚了抚怀中的金丝猴,浅浅地笑着,眼中却不见一点温度:“既然如此,冬菊!”

  “夫人有何吩咐?”冬菊连忙出列。

  “他不是在松间月参加鹿鸣宴么?那地方可是全洛邑最大的销金窟,想必是瞧得眼花缭乱,不可自拔了。”

  “你带人去一趟,告诉那里管事的,让她准备好一个姑娘,三日之后,小轿一顶,送来相国府,切记,从后门进!其他话不要多说,也不要让她知道姑娘是给谁的!”

  “警告她,不要拿歪瓜裂枣来糊弄,一定要是个姿色撩人的狐媚子,否则就送她自己的人头来!”

  “是,奴婢这就去。”

  张文山一怔,摇头失笑:“你啊,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还真没想过这一招,用青楼贱籍去污了张原的声名,绝了对方的仕途之路。而且事先保密,在完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悄然完婚,连正门都未踏进,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张原在仕途一道上断然没有前进的可能了。

  不过……如此也好,没了上进指望的人,也好拿捏一些。

  司马夫人白了他一眼,保养甚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毒辣,“无毒不丈夫,老爷是愿意毒一点,还是愿意不丈夫呢?”

  ……

  松间月内。

  “本姑娘话已说完,你可记住了?”冬菊昂着头,一脸嫌弃地望着老鸨子。

  “是是是,相国府的吩咐,奴婢必然是要遵从的。”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连声表态道。

  “很好,记住,不要出岔子,否则你知道后果!”冬菊冷冷抛下最后一句话,扬长而去。

  老鸨皱着脸,往冬菊的背影轻轻啐了一口,“小贱人,拽什么拽,还不是相国府那几个公子哥的玩物,比我们又好到哪里去!”

  一个体型健壮的老头靠近过来,苦着脸道:“那咱们让哪个姑娘去呢?可都是摇钱树啊!”

  老鸨瞪了他一眼,叹道:“摇钱树又能怎么样,咱们不过抽些零头罢了,真正的老板还不是那几个世家?你还真把松间月当自个的了啊!”

  “那……?”

  老鸨想了想,道:“你先去打听打听,相国府最近有什么事,是谁要纳妾,问清楚了咱们再来商议。”

  虽然冬菊没说什么,但在她想来,索要青楼里的姑娘进府中,还要红轿红裳,从后门进入,不是纳妾还会是什么?

  那老头应了一声,身形一跃,几下就消失了,竟是个难得的好身手。

  过了半响,这老头的身影又从窗外一跃而进。

  老鸨竖着眉毛骂道:“说了多少遍,不要正门不走跳窗户!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咱们现在做的是正经营生,清清白白的勾当,不是以前跑江湖的时候了!”

  老头讪讪一笑,道:“这不是以前跳窗户拐丫头的时候落下的毛病么?”

  “行了行了,你打听到什么没有?”老鸨不耐地道。

  老头道:“打听到了,三天之后,是相府二公子与司马家的千金大婚的日子。”

  老鸨一愣:“你没听错?”

  “嗨!这么大的事,连相府都在张灯结彩开始准备了,怎么可能听错!”

  老鸨茫然片刻,道:“这人就那么急色,妻妾同时入洞房?”

  老头一脸猥琐地道:“世家那些人会玩得很,我们想象不来的。”

  “唉。”老鸨叹息一声,忽而愤愤地道:“世人都说我等肮脏,以老身看,跟那等人比起来,我们都算是冰清玉洁了!”

  老头嘿嘿一笑:“行了,快拿个主意吧。”

  “要不,把雪儿那丫头送过去?”

  老头皱眉道:“这不好吧,雪儿已被人梳拢过,不是处子了。”

  老鸨顿了顿,“那若琳呢?”

  “若琳……这丫头野性重,有些上不得台面啊,若是日后在相国府闹了事,我等不免受到牵连。”

  老鸨眼珠转了转,击掌道:“那就小白!”

  老头愕然道:“当家的,那可是咱们的台柱子啊。”

  “台柱子又怎么样,你是不知道这丫头,鬼心眼多得很。”老鸨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接着道:“老身混迹江湖几十年,论心眼没怕过谁,可就是玩不过这丫头。”


第三十五章 往事如烟

  “你还记得那一年,咱们把她从那个乡窝子里面偷出来之后的事吗?”

  老头回忆片刻,“我记得那会她才十一岁吧,那时咱们准备把她卖给一个老光棍的,可后来你改了主意,咱们就慢慢收了手,开起了勾栏院,规模越来越大,还花了很多银子,到处请人训练小白。”

  “对。”老鸨拍了拍手掌,道:“可你知道吗?那会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做上这么大生意,说真的,连门路都摸不清,你就不好奇吗?”

  那老头嘿嘿一笑:“你的脑袋一向比我转得快,我不好奇,不好奇。”

  老鸨瞪了他一眼,接着回忆道:“是小白,都是小白的主意。”

  “那一年,她听说我要把她卖给老光棍,就极力撺掇我,说能帮我挣更多的钱,百倍,甚至千倍……。”

  “本来我是不信的,这不就跟天上掉钱一样滑稽么?可那丫头伶牙利嘴,说得老婆子我还是心动了。”

  “一开始,她要了一支笔,一张白布,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什么字,摆在闹市口,一天就收到了三两银子,三两啊!把她卖了也最多五百钱!”

  老头拍了拍膝盖:“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打跑好几个人,有想来抢钱的,还有想来抢那个丫头的。”

  “是了,她还说那叫什么……对,叫卖惨!”

  老鸨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道:“从那天开始,老婆子就相信她能赚更多钱了,果不其然,这些年咱们的生意越做越大,都找上世家当后台了。”

  老头恨恨地道:“那些狗娘养的,平白无故就要分走咱们那么多钱,老子以前收保护费都没那么黑,真想一不做二不休宰了他们!”

  “我当时也这样想,那可是挖老身的命根子啊。可还是小白劝阻了我,说什么……说什么做生意就得有后台,损失一些钱换来保护伞,官商勾结,无往不利。”

  “当时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可这些年下来,老身就是再笨也懂了,小白这丫头,小小年纪的时候就鬼着呢。”

  “那……那你怎么还选她去相国府?留着她给咱们继续出谋划策不好吗?”老头困惑地道。

  老鸨子冷笑一声,一只肥手往桌上使劲拍了拍:“她要是肯安安份份给咱们出谋划策,老身不但不卖她,还会一直让她保留着清白过下去!”

  “可这死丫头,这么多年来,她靠着那张脸,还有咱们花银子请人教的本事,一直游走在那些当官的和读书人中间,说起她的名字,这洛邑城没谁不知道,论起声望,就是一科状元也比不上。”

  “这也罢了,可她竟然偷偷找了个快要考中进士的相好,想要脱离咱们!”

  老鸨放在桌上的肥手越抓越紧,将桌布捏成一团,细小的眼睛里射出狠毒的光来:“我这才发现,这丫头翅膀硬了。不管是来硬的还是软的,咱们都已经没办法再拦着她!”

  老头沉默片刻,嗫嚅着道:“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些年她也替咱们赚了不少钱……。”

  “哐啷!”

  “砰!”

  老鸨闻言大怒,顿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先是茶杯被反震起来,掉在地上摔成几个碎片,接着整张桌子发出咯吱声,轰然散架。

  眼角的肌肉在抽动,脸颊两侧的肥肉鼓起一坨,老鸨的神色阴沉可怖,尖声叫道:“休想!!!”

  “她不让我如愿,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老王,你亲自去看着她,从今天开始不准外出半步!”

  “等进了世家的门,我倒要看看这鬼丫头还能蹦哒出什么花样来!”

  ……

  “怎么办……怎么办……不要慌,不能急,一定有办法的!”

  一间闺房内,懒起梳妆的白云烟正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隐隐约约露出胸前深深的沟壑,枭娜的体态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却无人得以欣赏。

  没有重要客人的时候,她一般在床榻上蒙头大睡,不到午饭时间绝不会起床。但朦胧间,突然听到丫鬟匆忙跑来,在耳边说了一句话,便惊得睡意全无,六神无主了。

  “怎么会这样,这些世家不是最要面皮的吗?妻妾同纳,还讲不讲天理人伦了?”

  仓皇失措间,白云烟这才恍惚发现,这些年来自己的小聪明并没有真正改善自己的处境,反而越陷越深,无可自拔。

  “大婚之日,还同时纳贱籍出身之妾……不对,这不对,不科学的!”嘴上喃喃自语,时不时冒出一两个别人听不懂的词语来。

  身旁的丫鬟似已习惯,犹豫着道:“要不,奴婢去找杜公子想办法吧?”

  “杜子安?对了对了,杜子安,他是今科举子,很快会是进士,上有座师下有同年帮衬着,一定有办法的。”

  白云烟飞快地念叨着,紧紧抓住丫鬟的的两只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前,一边圆瞪着大大的美眸,尽量让对方看到里面的晶莹泪花,一脸凄绝地道:“春儿,我的未来和幸福就全靠你了,一定要想办法见到杜公子啊!”

  春儿含泪点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想办法跑出去的。”

  呜……小姐太可怜了!

  待春儿出门,白云烟呆呆地坐着,茫然顷刻,似是想起什么,连忙摊开一卷白纸,磨好墨汁,拾起狼毫飞快地写着什么。

  纸上逐渐出现一个个人名,附带着官职、身份,然后用一条条线勾连起来,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网状人脉图。

  白云烟紧紧皱着两条黛眉,待脑海中再也搜索不出一个结识的官员,这才落笔一个个看去……

  户部给事中?不行,官太小了。

  詹事府洗马?份量还是不够!

  大理寺寺正?也干涉不了!

  ……

  关系相对较好的官员全部看完,没一个有资格能影响到相国府,白云烟又看向一些官位较高的,却无奈地发现,这些人要么是与自己保持着客气,但实质上关系疏远;要么是觊觎着自己,甚至提过给自己赎身的……

  就如王崇阳,虽然也欣赏自己的才艺,却从来不曾私下相谈交流过,这样的疏离,浸淫欢场多年的她最能体会出来。

  三皇子?不行,不行……这人是个变态,不知道残虐了多少府中的丫鬟。

  一颗心,渐渐沉至谷底……

  初时听到这件事,白云烟只是觉得诧异惊愕,没有生出多大的情绪来,心中还抱着很大希望,认为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网完全能够拯救自己。

  随着时间过去,脑海中每每过滤掉一个人,心底的惶恐和恐惧就多涨一分,以她的聪明,自然明白谁有资格插手此事,谁插不了手,所以也就没有做无用功,去哀求根本帮不了她的人。

  到了最后,白云烟终于绝望地发现,在世家大族面前,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自己苦心经营、引以为傲的人脉网,根本不能派上半点用场!

  白纸从桌上轻飘飘地滑下,就如同此刻,她那颗无处安放的心。

  好冷……

  凝如滑脂的肌肤上冒出片片鸡皮疙瘩,白云烟拢了拢半敞的衣衫,眼神茫然四顾着。

  原来这间雅致的闺房,这么多价值不菲的用具,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家、也不属于自己啊。

  好冷……

  天气明明开始转暖,燕子也出巢了,可为什么自己的双手那么冰凉?

  她打了个寒颤,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却发现那里依旧是一片寒凉。

  多年前,她发现根本没法摆脱那两个会武功的人贩,只得费尽了心思为他们挣钱,拼命证明着自己的价值,随着银钱不断涌入口袋,她也终于不再担忧被卖到某个偏僻山村的老光棍手中。

  随着时日渐逝,她在欢场中也愈发长袖善舞,屈着心意结识了许多达官贵人,以及满腹诗书的文人才子,以为就此能够奔向自由的道路……

  没料到,这命运的残酷安排,终究再次降临了!

  苦守了十年的清白,还是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么?

  相府妾室……这就是自己最后的结局?

  不,不行,我不能这么认输……杜公子会想办法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窗外开始飘起了绵绵春雨,不远处飘来淡淡的丝竹之乐,充满着伤春悲秋的意味,听在耳中,只觉得说不出的讽刺。

  白云烟觉得浑身酥软,渐渐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无力地趴在桌上,脑中想这想那,不知不觉中昏沉沉地睡去。

  这么多年成了习惯的懒觉,实则是逃避对未来的惶恐与畏惧的唯一办法,看似聪明与交际圆融的外表下,也只是一颗靠着入睡才能安抚少许的脆弱女儿心。

  梦中恍恍惚惚,身份不停地切换着,文艺小资女青年……青楼头牌花魁……世家相府的妾室……最后,又会是什么?

  “小姐……小姐……?”

  似乎有人在轻轻摇晃着自己,白云烟睁开眼来,发现已是黑沉沉的一片。

  黯弱的灯光下,是春儿那张欲言又止的脸。

  “春儿……?”

  白云烟抹了抹眼睛,打了个哈欠,正待说什么,忽然神情一滞,从慵懒中迅速回到此刻的困境中来。

  一把攥住丫鬟的手,急切地道“春儿!见到杜公子了吗?杜公子怎么说?”

  “杜公子……杜公子说……说等他殿试结束再说。”

  白云烟呆了半响,面上犹带着困惑,仿佛还没听明白这句话,嘴里喃喃念叨几句“结束再说……结束再说……。”

  蓦然,眼前一黑。

  PS:还须铺垫几章,离张原大杀特杀、踏上超凡之路的时候不远了!


第三十六章 洞房花烛夜

  钟老实乐滋滋地捂着胸口的一串铜钱,风尘仆仆地望家中赶去。天可怜见,半年的服役期终于过去,日日夜夜惦记不已的老母妻儿,马上就能够重逢了!

  熟悉的街坊,熟悉的环境,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近,钟老实的心中也越来越激动。

  走到巷子口,他看见有个人在卖糖葫芦,想到家中的三岁的儿子,便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枚铜钱,想了想,又摸出一枚,一共买了两串冰糖葫芦,朝着最后的一小段距离狂奔过去。

  刚走到自家院子外,钟老实脚步一停,顿时惊呆了。

  一大群人正拿着大锤拆房子,不但是自己家,连左邻右舍也是如此,漫天的烟尘中,是无数个抢天哭地的居民。

  “娘!!大姐!!”钟老实发疯似地冲了过去,大声呼喊着老母和媳妇。

  陡然,他看见老母口吐鲜血,生死不知的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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