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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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这石室之中，日夜钻研武学，琉璃更是已经沿着这《洗髓经》练了起来。而洪七却是把丐帮的各种杂七杂八的武功，比如什么“莲花掌”“铜锤手”“混天功”“铁帚腿法”等等，他全部全了去。

　　　　他本身学的就是丐帮内功，这种种的武功，大部分都已失传，但每套武功都有多至大半少至一招半式传下来，他自小在丐帮中生活，自然见多识广，学起这些招术来自然极快。

　　　　等琉璃勉强把洗髓经给通学了一遍，洪七早就在外面石室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了。这些天来，连那两只貂儿，都是洪七在照顾，几天下来，两只貂儿对洪七反而比对琉璃更亲近些，气得琉璃大骂两只貂儿忘恩负义！

　　　　不过琉璃所练的这套洗髓经，并没有给琉璃带来什么特别的内功加成，也没有治好她体内的那股真气，但是却给了她另一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好处。

　　　　琉璃本来打通了任督二脉，只是因为学武的年纪大了，才无法达到绝顶高手的境界。这洗髓经等于把琉璃的经髓重新洗了一遍，让琉璃的根骨如同重生一般焕然一新，再也不会有什么后天的阻碍让她不能达到绝顶高手的境界了。

　　　　不过这洗髓经琉璃还没有练成，效果还有限得很。这日琉璃把洗髓经大致练完，便走到外面对洪七道：“好啦，我们也住了有十来天了，也该走了。不然陪我们来的朱侠和李义可要急死了！”

　　　　洪七却仍呆呆地看着璧上的文字，道：“再等一天，只要一天便好，我已经快要悟出来了。”

　　　　“悟出什么来？”

　　　　琉璃愣了一下——难道这《庄子》还有什么奥妙不成？

　　　　琉璃看着洪七，洪七却仍然恍若不觉，只顾盯着这璧上的文字在看。

　　　　琉璃想了想，也没什么头绪，只好再回去练那《洗髓经》。不知练了多久，心中又觉得烦了，便再去四处看看。

　　　　这次走得乏了，便坐在那两张床的左首那张上，想了一回，觉得这些天来一直未睡，都在练功打坐，也确是乏了，便拂去了灰尘躺了下去，想要小憩一回。

　　　　不料刚刚睡下，却觉得似乎枕下有什么东西，心念一动，忙伸手去摸，果是一本册子。

　　　　琉璃心中激动，忙点了床头灯来看，却只是一本日记，并不是凌波微步。

　　　　琉璃打开那日记仔细看时，却发觉居然是木婉清所写。

　　　　原来自当日段正淳死后，段誉娶了王语嫣，木婉清心中凄苦，便向段誉要一个可以清居之地。

　　　　钟灵年纪还小，虽有甘愿为侧室之心，但王语嫣又是岂肯与人分享情郎的，不然当日听慕容复要娶西夏公主，又怎么会心丧若死！最后居然木钟二人俱都隐居在此，这两张床，自然是木钟二人隐居之地了。

　　　　而那钟万仇，在听到爱妻甘宝宝被杀的消息后，暗自去找慕容复寻仇。慕容复神智虽乱，但武功也打了个折扣，但仍然要高出钟万仇。但钟万仇立志为妻报仇，自己性命浑不放在心上，最后居然与慕容复拼了个同归于尽，姑苏慕容一脉，居然至此血脉断绝。

　　　　琉璃看到此处，心中已是不胜唏嘘，再看下去，又看到王语嫣身体羸弱，在退给段誉数年后因为难产而死，又过得几年，木婉清与钟灵都嫁给了段誉。只是段誉在王语嫣死后再不立皇后，二人俱都为妃罢了。

　　　　而那两只貂儿却是后来钟灵重新捕捉了来养的闪电貂的同种的后代，只是后来钟灵和木婉清离去，并未把她所养的所有貂儿的后代都带走，于是这些闪电貂的后代，居然也以这琅嬛□作窝了。

　　　　琉璃看这本日记上的字迹，最后这一段与前略有不同，应该是木婉清嫁人后又回到此处，触景生情，在这本本来已经放在这处没有带走的日记本上又补记了这一段。

　　　　而最后这一段，居然是说段誉去世，木婉清来此将取出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秘籍，将这两本册子与段誉王语嫣和葬在一处的事。

　　　　琉璃看了不住叹息——这木婉清性子虽傲，但仍对段誉永生不能忘情。不然天下之大，何处不能隐居，何必要段誉为自己找一个隐居的地方？而看段誉为木婉清找的这琅嬛□作隐居之所，只怕也未必对木婉清无情。只是，他对木婉清的这九十分的情，要输于对王语嫣的一百分的爱吧！

　　　　只是十几年过去，木婉清和钟灵的心也早已不再那样火热，虽然对段誉的感情不变，但再也没有年少时的那种唯我的气势了。更也许，木婉清和钟灵在一起渡过的这十几年，让两个人的友情渐渐变得右以凌驾于爱情之上了。

　　　　本来在这个世界上，爱情并不只是唯一的和最高的！

　　　　心中不免又想到黄药师与洪七两个人来，从这次相遇的情况看，黄药师对自己的情意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而洪七也似乎对自己很是照顾。只是不知他对自己的是友情还是爱情了。

　　　　如果是爱情，那自己对他们两个，又是什么感情呢？似乎，都是友情，还没有上升到爱情的那一步。

　　　　琉璃不免感到有些困扰，作为一个从现代回到古代的人，爱情观总是与那时的人不同的。有时想想，觉得古代的人真是好呀，爱谁不爱谁，很快就能决定了，没有什么可迷惑的。

　　　　看金庸的小说里，除了个花心的韦小宝，男主角或正面人物，移情别恋的只有一个陈家洛。

　　　　令狐冲和嘛，唉，岳灵珊变心在先，怨不得他。

　　　　至于狄云和戚芳，只能叹一声这是命了！

　　　　迷迷糊糊地想着诸多心事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就听得洞外洪七欢呼了一声，大叫道：“成了成了！”

　　　　琉璃收了功，出去见到洪七正在欢跃，便道：“什么成了？莫不是练成降龙十八掌了？”

　　　　洪七笑着摇头道：“那怎么可能，降龙十八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悟出来的！我只是从这庄子中悟出了一套身法。”

　　　　说着对琉璃招了招手：“你来你来！”

　　　　琉璃心中略奇，便跟着洪七一路退回，来到这洞外谷底。

　　　　洪七对琉璃笑道：“你可看好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跃了起来，只见他袍袖飘飘，东纵西跃，身法轻灵之极，在这谷底来回周旋，便如同一只大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琉璃注目看去，但见他的身影，先是映到那小块玉石上，接着又转映到那无量玉璧上，果然很是逼真。
第十八章　南帝北丐
　　　　不过那无量玉璧上的人影，毕竟影影绰绰，虽然看不甚真切，只有大致身形身法还能分辨得出——也难怪当年无量剑派的人要为此而争斗数十年了！

　　　　琉璃看了，心中也随即明白了，不由笑道：“庄生晓梦迷蝴蝶，你这套身法是从那《庄子》中所悟的了？”

　　　　洪七停下了身子，笑道：“不错，我给这套身法起名为逍遥游，你看如何？”

　　　　琉璃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逍遥无比。”

　　　　二人正在说话，忽地头顶上隐隐传来人声，似乎有人在大声呼喝，只是听不清在喊些什么。

　　　　琉璃心中一动，往那无量玉璧上看去，果然有着自己与洪七的两个淡淡的人影，心知是洪七刚才那段身法，被人在崖顶看见了，当成了神仙，忙一拉洪七：“快走快走。”

　　　　洪七一愣，只觉手中握着一只温软细滑的手儿，心中一荡，不由自主地便随着琉璃走了。

　　　　二人跑入洞中，琉璃心中一动，返身看向那洞口的巨岩，果然看到那下面就块小石，用手一推那巨岩，也果然应手而动，将这洞口掩了起来。

　　　　琉璃将洞口掩上，随即也晃亮了火折子，回头却看到洪七正看着自己，不由道：“这地方，还是不要让俗人来打扰的好。”

　　　　两个人再次亮着火折子，回到洞内，又检视了一番，再无差错，便从那玉像旁的石阶而去了。

　　　　出了洞，便是澜沧江畔。两只貂儿，居然也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琉璃见了心中欢喜，便一左一右两只手抱了在胸前，与洪七一起沿着江一边问人一边往回走。又走了两日，才回到了羊苴咩城。两人进了丐帮分舵，却见贺彪正带着一个小乞丐在城内乞讨。

　　　　洪七上前询问，贺彪见着了洪七，却是大喜：“兄弟哪里去了？那两个杀才说在无量山中把两位给丢了，我们派出了上百个人，在那山中寻二位，遍寻不获，却不想二位已自回来了。”

　　　　琉璃听了，方知那天在谷底听到了惊呼乃是丐帮中人的，心中不由得慌了一下子——不知他们来了几天，万一那天我洗澡也被他们看见，当可就羞死了！

　　　　洪七却是神色不变地笑道：“走迷了路，不知不觉绕到后山去了，下得山来却到了江边。我们两个就沿着江摸了回来，路也不熟，就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

　　　　贺彪听了，并未起疑，忙让那小乞丐继续行乞，自己带着二人一起回分舵。

　　　　路上琉璃问他可知黄药师那边的消息，他却直摇头，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

　　　　琉璃想了一回，觉得此时再与洪七追上去，反而不好，不如索性就再等等。

　　　　二人回了大理分舵，歇了一日，洪七替琉璃的两只闪电貂制了两个皮囊，让琉璃一左一右悬在腰肋之间。琉璃也给两个貂儿起了名字，一只稍大些的，是雌的，性子有点据傲，叫作阿四，另一只雄的，正是琉璃喂了珍珠解了毒的，身形略小，也更会讨琉璃的欢心，便叫作阿七。

　　　　洪七知道她是在拿自己的名字和黄药师的名字打趣，也不去管她，只做不知，只是在琢磨自己新学的这套逍遥游的身法。

　　　　不过琉璃对这套身法倒是有自己的看法——这套身法应该就是后来洪七公传给黄蓉的那套。但是如果琉璃不带他去琅嬛□，他还会学会这套身法么？

　　　　如果没有琉璃，他没有这套身法，那是不是就算是改名了历史？那换句话说，琉璃的出现，其实才是真正的历史，琉璃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她的穿越其实本来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然后来使这射雕的世界走上正轨，如果没有她，剧情反而会走到不知什么地方去才是。

　　　　就像林朝英与王重阳的那番决斗，也许没有琉璃，就会是另一个样子也说不定。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说明，正是由于她的存在，黄药师才会最后与冯蘅在一起么？那么洪七应该单身终身的么？

　　　　或者说，就算琉璃没有穿越而不存在这个世上，洪七也会因为别的原因看到庄子的逍遥篇，然后悟出这套身法来。

　　　　但是洪七明明是看着那石璧上的飘逸字体，以及不止一篇的庄子文章，才会悟出这套身法的呀，若是拿本书来看，看上一年也未必能有这个感悟吧！

　　　　琉璃迷茫了！

　　　　想了整整一夜，琉璃才决定——一定要做一件破坏原著剧情的事，来看看结果怎么样！

　　　　空想得再多，没有实践也是无用，所以还是要做过了才会知道后果。看看到底是历史无法改变呢，还是人定胜天！

　　　　不过这事也不能急，毕竟这里的正事还没办呢——至少要先等黄药师给回来了，把这饷银的事解决了再说。而且王重阳也不知怎么样了，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还有，天龙寺的半嗔大师，也是一定要去拜访的！

　　　　忙啊！

　　　　于是第二天二人就要出门去天龙寺，结果刚出大门就撞见朱侠和李义二人回来。四人相见，不免各有尴尬。还是李义机灵，上前唱了个喏，道：“二位果然已经早回来了，我们几个弟兄，却托了二位的福，不必出门行乞，却在这山上欣赏了几天风景。”

　　　　琉璃听他会说话，倒也开心，也正好少了尴尬，便道：“我今儿正好想去天龙寺瞧瞧，你们两个可认得路？”

　　　　这二人岂会说不识得，忙拍着胸脯说要带着二人去。

　　　　一路上二人连赞琉璃和洪七轻功了得，武功了得。琉璃心知他二人的用意，只是笑而不答，反而问他们后来可曾上了白龙峰找寻她二人，又可曾看见过什么。

　　　　朱侠嘴快，早答道：“是啊，我们久候二位不见你们下山，便上峰去寻你们二位，结果却遍寻不获。我们着了忙，向分舵报告，结果派了上百个弟兄山寻找。听说他们有人在山里看到有山妖在那块姑娘所说的无量玉璧上出现，却不知是真是假。依我说，这世上哪有鬼怪，定是他们说了来骗人的。”

　　　　琉璃知道没人看见自己洗澡，心中松了口气，又听他说丐帮弟子把洪七的身影当成了妖怪，心中不免好笑——洪七身着褴褛，虽然身法优美，但毕竟不像是仙人，说是妖怪，倒也有理！

　　　　朱侠只顾说，却不见洪七脸色微变，琉璃正促狭地偷看洪七，李义却是察颜观色，见状知道其中有蹊跷，便使了个眼色给朱侠，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将话题岔了开去。

　　　　琉璃心中好笑，也不揭破，只管跟着二人前行。

　　　　待得到了天龙寺外，琉璃道：“好啦，我们也到了，你们也该忙你们自己的事去了。那半嗔大师，想来也不会见你二人的，不如就让他教你们两手功夫，聊做相谢之意吧。”

　　　　洪七见琉璃这样说，也明白她的心意，便传了几招刚从琅嬛□学的招术给二人。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但也比朱李二人本身所学高明得多。况且真要教什么真功夫，他二人也领悟不了。

　　　　几招东西，使个两三遍，朱李二人倒也精明，使得也有模有样。洪七见了，心中一乐，袖子一挥：“好啦，回去吧。告诉帮中弟子，只要对帮中事务尽力，总有各种赏赐。不论是钱财还是武功，都可任选。可若是犯了帮规，三刀六洞，也不容情！”

　　　　朱李二人见洪七年纪虽轻，但恩威并施，心中也是既感恩又生惧，忙拜谢了而去。

　　　　琉璃听了却想，其实这三刀六洞之类的，不论是在古代和现代，都是私设刑堂的罪，而古代的官府，从来不对这些江湖人士有什么管辖，看来不是江湖人士难管，就是双方之间有着一种难言的默契。侠以武犯禁，在当权者来说是头疼的事，但是在某些时候，也可以使社会矛盾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琉璃一边想着，一边却对洪七笑道：“好啦，你也立了威收了人心啦，还不谢我！”

　　　　洪七对她拱手一揖：“好好好，都是你的主意，我便只谢你！”

　　　　琉璃心中略为得意，当先便往天龙寺而去。

　　　　到了天龙寺门前，门口的知客僧当她是普通的客人，也不来拦住询问，琉璃带着洪七往寺内而去，只见这天龙寺与中原寺庙，又别有不同，两个人从前至后转了一圈，正互相间低语评点这殿内佛像等诸般建筑时，那边厢却转过几个人来，当先一人看到琉璃，哈哈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琉璃姑娘，多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日，能在此相见，真是上天佑之了。”

　　　　琉璃循声看去，说话这人却正是段智兴。

　　　　段智兴此时已是大理皇帝，身后又有随从在，琉璃就是想卖卖交情也不好意思，只好拜下身去：“中原民女宋琉璃拜见大理国皇帝陛下！”

　　　　洪七一听，方知这就是大理国皇帝，也来不及问琉璃是怎么认识他的，便也只好拜了下去。

　　　　段智兴抢上一步，右手一搀琉璃，便将琉璃搀起，口中笑言：“琉璃你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我们之间的交情，怎么能以身份高低来论！”

　　　　同时左手袍袖一拂，便阻了洪七的下拜。

　　　　洪七纵然不是真心要拜他，但也觉得他这一拂之力浑厚中正，略感惊讶中自己顺势一挺腰，便立了起来。

　　　　段智兴也是略为讶异，他这一拂之力指在洪七身上，好似轻飘飘地浑不着力，虽然洪七看上去是被自己这一拂拂了起来，但实际上却是洪七借力而起。而普通的人借力而起，往往会因为段智兴的后续之力而拿不住桩子，纵是存心相抗，也会有出力的痕迹可寻。但是洪七说起就起，说站就站，一点存心运力相抗的迹像也没有，同样也更没有让段智兴有一点出力加力的感觉，这实在是只能用洪七内功颇有独到之处来解释了。

　　　　琉璃见段智兴脸色，就知道他没有在洪七身上讨到便宜，心想你们几个啊，从年轻时就半斤八两，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于是便道：“陛下怎么来了这里？”

　　　　段智兴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琉璃身上，仔细端详了一下琉璃，却见她五年不见，看上去却还像一个未长大的少女，心中也是略奇，便道：“我来这里拜谒我的父皇，你来做什么？”

　　　　琉璃笑道：“我是来拜见半嗔大师的。”

　　　　段智兴笑道：“我也正要去拜见他呢，我们两个还真有缘啊，不如同去如何？”

　　　　琉璃看了一眼洪七，洪七对她笑笑，并无什么特异的反应。琉璃便对段智兴笑道：“既如此，便劳烦陛下带路了！”

　　　　段智兴皱忧虑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段大哥好了，要不然叫我智兴也可。这陛下之类的，听来可厌，不叫也罢。”

　　　　琉璃摇手笑道：“这我可不敢，还是叫你陛下吧。要不，叫你一声段皇爷好了！”

　　　　段智兴听了也不由笑道：“什么皇爷！我还不到三十岁呢，没的叫老了我！”

　　　　说着转身走开，他身后的诸人分开两边，等琉璃和洪七跟上后才重又聚拢跟随。

　　　　琉璃看向身后的这几人，留心一数，乃有八人，都是只有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其中却没有范天行，于是便问段智兴，范天行去了哪里。

　　　　段智兴神情一黯，道：“范护卫，已经于两年前去世了。”

　　　　琉璃一惊，范天行正值壮年，猝然而死，必然不是寿终正寝，但要细问，又见段智兴面色不愉，只恐触及了他的伤心事，便不敢再问。

　　　　段智兴神情黯然地走了几步，忽地转颜道：“啊，对了，琉璃，这一位是范希仁，乃是范护卫的侄儿。”

　　　　段智兴手指指处，正是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穿蓝衫的人。琉璃仔细看去，却见他眉目间依稀有范天行的样子，只是身材却比范天行更为高大。

　　　　段智兴见琉璃仔细端详范希仁，索性向她介绍了另七个人，这七人都是段智兴的护卫，分别是余成栋、武三通、朱子柳、古鹤、傅少云、褚平原、褚青山，其中褚青山与褚平原是兄弟，而那古鹤，虽着男装，但削肩束腰，面容姣好，唇红眸清，却是个女子。

　　　　琉璃见了心下疑惑，怎么段智兴的护卫，俱是些未成年的孩子！即便这武三通和朱子柳日后是他的入室弟子，但现在年纪这么小，也应该没有学一阳指吧！

　　　　转念一想，便即了然——这就如同清康熙帝排演哈哈珠子除鳌拜一样，段智兴也一定要有意而为之了。需知武三通日后是大理国的御林军总管，朱子柳甚至是丞相。只是不知如今的段智兴是因势而不得不如此，还是故意如此，而使高寿昌掉以轻心。

　　　　段智兴见琉璃若有所思，却并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便道：“你莫小看这几位，他们可都是我大理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琉璃笑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不然怎么能来保护皇帝！”

　　　　段智兴知她这话说得言不由衷，但也知她没有恶意，也就一笑了之。只是他身后的那八人，俱都露出不服之意来。

　　　　琉璃背对着八人，不知他们面上神色，仍然与洪七一起跟着段智兴向前走着。段智兴道：“我此番是微服出巡，不能带大批御林军护驾，便只带了了他们八个来。”

　　　　琉璃微微一笑，心想——你渔樵耕读四大弟子，除了朱子柳和武三通，却不知另两个是谁。更不知还有四人去了哪里，会不会中道崩殂。

　　　　谈话间众人来到一间禅屋，段智兴在外站定，揖首道：“段氏弟子智兴，前来叩见半嗔大师！”

　　　　琉璃见了，便也道：“小女琉璃，前来谒见半嗔大师，还望大师不吝赐见！”

　　　　琉璃话音刚落，房内便传出一阵熟悉的爽朗笑声：“原来是琉璃姑娘，多年不见，老纳对姑娘也是颇为挂念，还请进来一见。”

　　　　言语之中，居然无视身为皇帝的段智兴。而段智兴也是神态平和，没有任何的不悦之色。

　　　　琉璃看了一眼洪七，洪七对她摆了摆手，意思是你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琉璃对他笑笑，便走了进去。

　　　　里面半嗔大师正闭着双眼打座，听到琉璃的脚步声，便睁开双眼，对琉璃笑道：“姑娘别来无恙否？衢州一别，不觉已经六年了！”

　　　　事实上两人一别至今只有五年多，不过刚刚过了年，连头带尾的说是六年也可以。

　　　　半嗔大师对琉璃展露笑容，琉璃却是笑不出来，原因无他，只因这半嗔大师左边的一半脸色红润，如婴儿般皮光肉滑，右边的一半却如枯骨，只有一张焦黄的面皮蒙在面骨上，半点肌肉也无，那骨头突了出来，宛如便是半个骷髅骨头。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枯荣神功的样子么！
十九章　易筋煅骨
　　　　琉璃僵笑着盘腿坐到半嗔大师的面前，半嗔大师道：“五年不见，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