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破坏神-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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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天空之中那五只飞鹰落在麟身后并各自变换出人形，赫然是三男两女。三个男人都是五十岁靠上的老者，两个女子都以纱巾裹面，身形个个丰满秀美。

　　麟分别为五个族人介绍了卫白丁和封神榜，又为二人分别介绍了族人的姓名。三个老人着装各不相同，站在最东边的那个是一个衣着花红柳绿一副员外模样的老者，是凌霄岛分部的长老；中间的那个带着草帽身着布衣一副寒酸贫农模样的叫做金；挨着金站立的一个头戴金箍身披袈裟看起来像个花和尚一般留着白胡子的老者单名佛。两个女子身高相仿身形几乎同样秀美都穿着黑色紧身布衣，以黑纱巾蒙着脸面，以至于卫白丁只能通过某个部位海拔的高度来分辨这两个女子，海拔高的那个叫做幽，海拔非常低的那位叫做夕，是麟年仅十七岁的私生女。

　　卫白丁挨个礼见了这五位，说实在的只有这个叫做夕的姑娘能够提起二人的兴趣，他们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一番夕的容貌。在卫白丁心中，白羽密宗的姑娘自然是一个顶一个的美。

　　“夕妹妹好。”卫白丁是这样说的。

　　麟刚要点头，这姑娘就不干了，撇嘴道：“真不要脸！”这个声音异常童稚，像是从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女孩口中发出的一般。

　　一听这话，封神榜的坏笑立刻就浮现在了嘴角。麟听罢苦笑道：“夕儿不得无礼，快向卫族长赔罪。”

　　“他就是不要脸嘛！”夕的童音又一次响起，“你是族长，他也是族长，你们的相貌相差无已，岁数肯定也差不多。他明明是个糟老头子，叫我妹妹，这不是不要脸吗？”

　　卫白丁听罢不得不再次审视了一番麟，确实麟还像个大伙子，遂带着坏笑问夕：“那老夫应该叫你什么？”

　　夕正要开口却被麟捂住了嘴，佯怒道：“卫族长今年二十岁，哪里和爹一般岁数？叫你妹妹没错。”说完才松开了手。

　　“我娘说了，你嘴里没一句实话，让我将你的话当屁来听。娘还说了，长的好看的男人都是大骗子。”夕说最后一句话时用贼兮兮的目光分别看了看卫白丁和封神榜。

　　这句话出口，引得众人都笑出了声音，麟、卫白丁、封神榜的脸上是青一块绿一块好不难看。

　　待安定后，卫白丁冲众人告别道：“我要返回云之峡谷了，麟族长，三位长老，等我处理完家族事务再来与你们重聚。”

　　宁晴听完忙挽留道：“吃完早饭再走不行吗？”

　　“不了。”卫白丁摇了摇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必须尽快回归家族和族中长者们交代清楚外界的形势，顺便思索着怎么应对那些对他有意见族人针对湮灭发起的攻击。

　　封神榜一直都是咱们卫白丁肚子里的虫子，一眼便看出了卫白丁有了难事，遂开口道：“发生什么事了，卫哥？”

　　卫白丁回头瞅了瞅自己的兄弟，一声长叹后说道：“果然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遂将卫青草对湮灭的态度说于众人知晓。

　　觉、金、佛听罢都各自张大了嘴巴，他们难以置信一介密宗族长居然想要娶一个魔女。知道二人感情的自然更多的是担忧。

　　这时，夕不解道：“湮灭是什么意思？”

　　“和夕的意思一样。”麟佯怒道。

　　“哦。原来是个人名，这名字可真难听。”夕嘀咕着。

　　“啊……”麟已经无法忍受这个没大没小、口直心快的女儿了，冲幽叫嚷道，“快带她出去转转，别走太远了。”

　　“好。”幽说着抱起夕遂纵身一跃化为巨鹰振翅飞走。

　　“小女还不懂礼数，让诸位见笑了。”麟冲众人抱拳致歉道。

　　卫白丁笑道：“我挺喜欢她的。”

　　封神榜也笑道：“麟族长想必是被夕姑娘死缠烂打之下才不得不带她来的吧？”

　　“谁说不是呢？”麟苦笑，“这孩子太过任性。卫族长，老夫确信湮灭身上至少有一半我白羽家族的血统，她那对白色的羽翼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可以试着以此来说服族人。”

　　“对呀！”封神榜也是刚刚醒悟过来，“你这么一说，他们断然不会再有任何意见。”

　　卫白丁点了点头，正要向众人告别，忽然想起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忙说道：“龙魂已经没了，此事断然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安宁之地势必要更加混乱。”

　　封神榜无奈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了，当时在场的还有魅影真人，天知道这老道是不是早已散步的满世界风雨。卫哥，你快回去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卫白丁无奈只得开启了通往云之峡谷的穿界门，再次和众人告别后走了进去和穿界门一同消失了。

　　卫白丁离开，封神榜也开口向众人辞行，临行时刻意叮嘱宁晴一旦再次遇到方块一就向叶子求救。

　　送走了封神榜，宁家庄内只剩下了白羽家族人，宁晴挨个行礼后动身为众人准备早饭去了。

　　宁晴走后，觉最先说道：“族长，就修为而言，这个卫白丁可谓是太强大了，从他身上我感觉到了五六种不同的术源，其中最可怕的当属那种光箭。”

　　佛听罢也点了点头道：“如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一个二十岁的少年能如此强悍。”

　　金则是不解道：“族长，既然湮灭有咱们白羽家族血统，您为何支持他与卫白丁的婚事？”

　　从三人的话语中麟听到了一些嫉妒和偏见，遂板着脸道：“你们还少说了一种，卫白丁还是一个神怨级别的怨灵。不错，他身上有微弱道不值一提的真气修为，第二银河使者风中雨的星能，周身散发着一股魔族才有的淡猩气，强大至极的意志力，还有来路不明的光箭以及强到能够毁灭一切的云梦之眸。觉，你所不知道的是，卫白丁从未忘记自己云之卫家的身份，云梦秘术是他最为依赖的作战手段。至于他和湮灭的婚事，休说湮灭体内魔性无法消除，即便她是纯正的白羽家族人，老夫也断然不会棒打鸳鸯。你三人初来乍到，休要以第一印象胡忖乱度。”

　　三人听罢忙各自赔礼。

　　麟说完，抬头看向天际，见没有女儿的影子，不免有些担忧化身白鹤去找寻幽、夕去了。

　　…………

　　云之峡谷，流云洞口处，卫白丁只用了二十分钟便走出了穿界门重新回到这里。

　　脚刚站定，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孤影躲在他的石屋中抹着眼泪，赫然是教小倩。

　　卫白丁见状忙上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教小倩见到卫白丁眼泪流的更快了，哭求道：“带我离开云之峡谷，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

　　卫白丁忙教小倩擦了擦泪水，继续问着原因。

　　教小倩这才说出了前前后后的原因。

　　原来，自教小倩来到云之峡谷以来就没过一天好日子，由于卫青草不会做饭，只得引着小倩去叔叔卫右家去吃饭。卫右对教小倩倒是没什么意见，只当教小倩是个陌生人，但他的媳妇杨氏以及卫轻草、轻衣姐弟二人却容不下这个小姑娘，尤其是卫青草经常以野种称谓教小倩。卫轻草自己容不下教小倩也就罢了，还教唆族中其他外家兄弟姐妹鄙视她。就这样教小倩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一通风言风语，日子过的别提多憋屈了。

　　


339　计将安出

　教小倩哭诉完，还多次说想念爹爹。

　　卫白丁只得安抚道：“你再忍些日子，等一切安定后，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到那时我看有谁敢欺负你。”

　　教小倩听罢一头扎进卫白丁怀中继续痛哭着。

　　卫白丁又安抚了片刻，这才劝得教小倩跟他回家，到家门前时这才发现卫青草正引着五位老者在门前翘首以盼，分别是和已故族长同辈分的卫烟，卫晶，卫且，卫两，卫不杰，其中以卫不杰最为年长刚刚过万百岁大寿，是家族中活着的岁数最大的五个人。就算是卫青草这五个人见到也得称呼一声叔叔。

　　五位老人个个都已是老态龙钟，除了卫烟曾在卫白丁第一次聚众议事时提过一些敏感话题外其他四人平日里是深居简出，早已将家业传给了后人。在云之峡谷每一家的楼阁都是一般大小，而且都是同族自然没有什么壮大门楣一说，他们经常攀比的是意志力的强弱以及对云梦秘术的掌控和创新。对于卫白丁获得族长之位，五个老人一开始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切都在卫白丁战败卫秉承之后才多少有所改观。

　　五人见卫白丁渐渐走近，纷纷躬身行礼拜见族长。

　　卫白丁还是不能习惯被人行礼，快步上前将五位老人逐个扶起，这些都是他老爷辈的人。

　　施礼毕，卫白丁将圣天君必将降临安宁之地的事情说于五位老人知晓，并问对方该如何应对。

　　五个老人都已是老态龙钟，一生没离开过云之峡谷，分别发表了一些意见，都是清一色的表示圣天君断然不是整个云之卫家的对手，来犯云之峡谷那是自寻死路。

　　卫白丁听完大失所望，向五位老爷陈述了边夷国的强大后，又问卫青草怎么看。

　　卫青草大半辈子都在研究围棋，自以为精通各种谋略，听完卫白丁的话后仿佛看到了一幅珍珑棋局，云之卫家显然是深陷绝境的一方，是断然不知道该如何破解。

　　这时卫烟说道：“我那大侄儿卫传承智谋过人，族长何不向他求教一番？”

　　“传承爷爷在哪里？”卫白丁问卫烟。

　　卫烟让卫白丁稍等他这就去唤他前来，说完身体融入云雾之中。

　　过了一分钟左右，卫传承嘴撇的像烂杏一般来在卫白丁身前，极不情愿地行了个礼。

　　卫白丁知道卫传承对他有意见，这是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至今还在记恨他杀死了卫秉承，眼下不是计较这些过节的时候，遂诚心求教道：“传承爷爷，你认为云之峡谷该如何应对边夷国？”

　　卫传承已经从卫烟口中得知了边夷国的厉害，撇着的嘴渐渐恢复，说道：“真如你所说，单凭云之卫家这百十口人是断然无法取胜的。”

　　“住口！”卫不杰怒斥卫传承道，“即便边夷国能冲破明火云层也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来在安宁也不足为虑。我奉劝你，你可千万不要效仿卫左，否则老夫我必不饶你！”

　　“大伯，我就事论事，你拿我和那个害死族长的叛徒比来作甚？哎，老族长真瞎了眼，居然如此看重卫左。”卫传承故意提起叛徒二字。

　　卫白丁和卫青草爷孙二人不免觉得刺耳无比，但这件事确实是他爹坐下的错事，他们也无言以对。

　　“你分明是胆小怕事。”卫不杰继续教训卫传承。

　　卫传承正要继续拿卫左来替自己辩解，卫白丁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喝道：“不要说了，我和传承爷爷的看法一样，云之卫家人口太少，断然不是边夷国怨灵大军的对手。”

　　“嗯？”卫传承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卫白丁，难以置信卫白丁居然会帮他说话，遂问卫白丁道，“族长在外两年，必然能拉拢到一些修为强大的帮手，何不请他们前来助阵？”

　　一听这话，卫晶，卫且，卫两就不干了，卫晶点指卫传承咆哮道：“你给我住口！”这一声断喝也等同于在呵斥卫白丁。

　　卫且道：“我云之卫家人就算死绝，也绝不能接受任何外人的援助。”

　　卫两的见解和卫且一模一样。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卫白丁忙向三位老者赔笑道，就目前这种情况必须以云之卫家立场为上；云之卫家的立场就是自成系统，不与任何外人外帮往来。

　　见卫白丁又去跪舔那三个老头子，卫传承又撇了撇嘴，但马上也改口声称自己就是那么一说。

　　卫不杰在旁看着卫白丁时而东时而说西，知道这小鬼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不过是在试探各个族人对边夷国的反应。对于知否引进外援，他也持否定态度，云之峡谷是神圣的地方，绝不允许外人轻易涉足。

　　“我赞同三位弟弟的看法。”卫不杰投了反对票。卫烟虽有心支持下卫白丁，面对四票反对，他也只能说反对。

　　“好极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让我们一起和云之峡谷共存亡吧！”卫白丁拍板说出结论，“云之峡谷一旦沦陷，圣天君顷刻之间便能荡平安宁之地，五位老爷，你们认为咱们有没有义务去安宁各地支援一番其他人族呢？”

　　一听此言，五个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将目光停留在岁数最大的卫不杰身上。那意思自然是想让卫不杰先发表意见。

　　卫白丁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卫不杰。他说赞成的话，就基本等同于为云之卫家迎接外援打开了一道后门；说不赞同吧，那还是人吗？只顾自己不顾天下苍生这是违背了先祖的遗训。

　　“我想先听听族长是什么意见。”卫不杰头脑虽然有些迟钝，但应对还算得体。卫不杰一开口，其他四个老家伙也纷纷醒悟过来。

　　“对对对，我们听族长的。”

　　卫青草在旁看着这四个老小子不禁是皱了皱眉，心说：这五个早该退隐的老头子偏偏要来倚老卖老。

　　卫白丁笑道：“小可年幼，不敢轻易做主，还请五位老爷为我做主。”

　　五人听罢是冷哼不止，这时卫不杰忽然抬头看了看头顶，见天空阴霾便有了计较，突然露出吃惊之色：“要下雨了，我的鸡崽子还在院里乱跑，我得先回去将它们赶回圈中。”说完，走云隐空间离去。

　　卫不杰一走，其他四个人也纷纷以回家收衣服为名各自离去。

　　卫白丁目送几人离去是摇头不止，遂扭头问卫青草道：“爷爷，你怎么看？”

　　卫青草听罢笑道：“爷爷无条件支持族长工作。不知族长意下如何？”

　　“我有意将族人分散在安宁各地让圣天君在云之峡谷扑一个空，而后选择已经沦为空城的北海引圣天君前来决一死战。”卫白丁说道，“但是，化石龙家在安宁之地的悲剧告诉我，密宗人根本不适合离开隐居地，我怕族人们混在人群之中闹事。”

　　“白丁，你顾及的不无道理，云之卫家人除了你和小倩之外都是带着优越出生，他们断然不会将外人当人看待。”卫青草说完看向教小倩无奈地叹了口气。

　　卫青草的话让教小倩明白了自己一直被人鄙视的原因所在，怪不得卫青草看到它被卫轻衣姐弟俩嘲讽时无动于衷。

　　“爷爷，卫贫老师何在？”卫白丁决定还是找老师商议此事。

　　“这时间，应该是刚刚引领孩子们吃早饭。”卫青草道，“小贫确实是咱们云之卫家少有的智者，比那五个老鬼强的多。不过，他这个人教学的时候是断然不会去处理任何别的事情，你还是等正午下课再去比较好。以我对小贫的了解，就算云之峡谷沦为地狱，他也断然不会离开学堂，离开云之峡谷；你也不用劝解，他就是这么一个恋家之人。”

　　“我就是绑也要将他绑走，云之卫家不能没有老师。”卫白丁坚定道，“老师在族中威望强过我，由他去劝说族人比我强的多。”

　　“我有一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绑走小贫。”卫青草冲孙子挑了挑眉毛。

　　“计将安出？”卫白丁凑到爷爷身边问道。

　　“他最爱的那件东西是什么？”卫青草带着坏笑问卫白丁。

　　要问卫贫最爱的人是谁，那卫白丁还真不知道，但要问卫贫最爱什么东西，只要被卫贫打过的人都知道：那块卫贫走到哪里就会带到哪里的戒尺。

　　“你是说只要抢走他的戒尺就可以了？”卫白丁有些难以置信道。

　　“一点也不错。”卫青草笑道。

　　卫白丁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小到大他的手不知被卫贫揍了多少次，甚至还替自己未来的孩子挨过六下。可卫贫的戒尺几乎无时无刻不别在腰间，想偷走谈何容易？曾有同学卫畏趁老师在教室打盹的时候偷过一次，结果被卫贫发现，被卫贫是一通臭骂，之后卫贫便一直像防贼一般防着卫畏，至今不和这个学生多说一句话。偷戒尺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但为了老师的安危，卫白丁决定还是试一试，而且已经有了主意：让封神榜替他办这件事。

　　封神榜来无影去无踪，偷了也就是偷了。

　　长话短说，正午时分，卫白丁来到学堂时正赶上放学。卫贫这一代学生都是十岁……到十四岁之间的少年，看着弟弟妹妹们一个个哭丧着脸离开学堂，卫白丁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学生生涯。

　　


340　意外之喜

　云之峡谷的孩子每天都有无数的作业，几乎忙碌在书籍和秘术的实践之上，而且不允许参与家族议事，他们最多知道目前家族的族长是卫白丁，却从未真个见过卫白丁。就像卫白丁当年第一次见到卫千年时根本就不认识一般。

　　待学生们走完后，卫贫夹着一本四寸多厚的教材走了出来将学堂门锁上，转过身时见卫白丁在门外等着他，忙迎上来问道：“族长怎会来此？”

　　卫白丁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卫贫听罢点了点头，思量了片刻后又说道：“族中中少年自然可以随遇而安，如我辈这样的老人都是恋土情切，是断然不肯离开云之峡谷的呀！族长，这恐怕会非常麻烦。”

　　“老师您哪里老了？”卫贫看起来最多就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书生。

　　“族长说笑了，我三十从教，已经带了四届学员，已在云之峡谷六十五年之久，是断然不肯离开故土半步。”卫贫语气十分强硬。

　　“老师可赞同其他密宗同僚前来协助吾辈？”一切果然和爷爷说的一样，卫白丁只得问另一种可行的办法。

　　卫贫听罢埋头仔仔细细思量了片刻后才说道：“族长可以引领年轻族人离开峡谷散步在安宁各地，留下吾辈老者在峡谷恭候圣天君。我辈即便战死，也势必会削弱圣天君大半怨灵。这样既能保全云之卫家血脉，也对安宁之地整个战局有利。”

　　“不行！”卫白丁厉声道，“要么全部离开，要么都留下。我断然不会让任何一个族人先我而死！”

　　卫贫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族长，任何战争都是伴随着流血牺牲，你是云之卫家的现在，同样也是家族的未来，断然不可再说这样的话。如老夫这般不才，才是战争的牺牲品。相信每一个族人都不会看着家族的族长先自己而死！只要你活着，云之卫家就还在。”

　　“能代替我成为族长的人大有人在。”卫白丁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糊涂啊！”卫贫咆哮着说完抽出腰间戒尺。

　　卫白丁看到卫贫这个动作，习惯性伸出双手，咬紧牙关。

　　卫贫看到这一幕，眼睛居然有些湿润了，族长这一举动至少说明自己在卫白丁眼中老师的身份始终没有变，遂双手挑起手中戒尺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卫白丁手中。

　　“族长，这本该是属于你的东西。”卫贫轻声道。

　　卫白丁正等着挨打，见卫贫将戒尺交在他手里是百思不解：“我的东西？”

　　“这才是真正的明火尺。”卫贫带着慈祥的笑容道，“我一直为老族长保管着。”

　　“这…我亲眼看见明火尺明明已经被打碎了…”卫白丁吃惊不小，将戒尺拿在手里来回翻看着，可这就是一条枣木尺，怎会是明火尺呢？

　　“你爹带走的明火尺是假的。”卫贫轻笑道，“当年老夫向老族长举荐你爹，却遭到千年大伯的反对，他说你爹身上有反骨。因老族长不信任你爹，这才将陈列在流云洞中的明火尺仿造品交付给你爹看护就是为试探他。事实证明，老族长看人的眼光毒辣。至于你能成为族长，一开始也是老师向老族长举荐的。”

　　“这……”卫白丁更加难以置信，“您怎会将一个废物举荐给老族长？”

　　“废物？”卫贫笑道，“老师一开始一直都是昧着良心这么称呼你的呀，不过后来就叫习惯了。你入学的那一天，你爹特意将我叫在一旁，交代我必须以废物称呼你。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没答应你爹。直到你爹和我说了原因，我才不得不这么做了。”

　　“让我从下背负一个废物的称号居然是我爹故意这么做的？”卫白丁笑道，笑的很苦，你让他要如何理解卫左这么做的原因呢，“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卫白丁吃惊道。

　　“你恐怕不知道吧，你爹从小都被族人津津乐道，一直是大人口中的天才。”卫贫注视着卫白丁的眼睛道。

　　“天才，他是天才，我就该是废物吗？”卫白丁说着已是眼泪丝丝。

　　“你爹一度是他那一代孩子的榜样，因为他天资卓越让同龄人十分排挤于他，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耍，更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他总是一个人被孤立在角落中。这样的成长经历，注定了他后来的叛逆行径。族长，若不是你的出生，你爹恐怕早已离开云之峡谷了。看到了你，卫左便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他是断然不能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再发生在你身上啊！”卫贫声情并茂地说着，“你也看到了，卫右是怎么看待你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