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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长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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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向来爱迟到。”肯尼无奈地耸耸肩。
帐帘再次被撩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浑身湿透的家伙走进帐里,他一边脱下兜帽,露出栗色长发,一边冲多年不见的好友们笑了笑。
第023章 返回北城
“这不公平,招风耳是叛徒!”霍恩坐在马鞍上,向齐拉抱怨,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父亲的决定就跟太阳会从东边升起,就跟长途跋涉后脚趾会长出水疱,就跟骑马太久大腿会被马鞍磨破一样,没有人能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
他以为自己早就尝过恐惧的滋味,在年幼时不慎落入望月湖,在北城森林狩猎碰到黑熊,在第一次偷酒被母亲发现时,就已明了。可这份信心却在半个月前,他们凯旋返回的路上完全被推翻。那些家伙几乎夺走了他的一切:朋友、信心、希望、勇气、以及南征的资格。
任务负伤归来后,他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然后才星夜兼程,追上南征大军。他们的小队由五十名联盟军骑士,以及数百名在尼普尔剿匪任务中负伤的骑士组成,其实霍恩早就可以下床走动,但迈克叔叔命令他们必须集体行动,所以他只得百无聊赖的躺了半个月,才随那些老骑士追上队伍。
越过北城桥后,他发现南面也没啥特别的,一样长着橡树,一样有村庄,就连入秋后的夜风也一样冰冷彻骨。
那日,他在一片巨大的橡树林外找到父亲,父亲当时正在一座破烂墓碑前,低声祈祷。在北城时,他很少见父亲去神院祈祷,父亲或许不是个虔诚的纳穆神徒,他和母亲不同,可那天他看上去却无比虔诚。“霍恩,埋葬在这里的,是父亲这辈子最忠诚的勇士,马文·弗格林。”父亲在墓碑前放下一袋马奶酒,扭头告诉他。
而在那之后,仅仅只过了两天,他就收到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传达消息的人是父亲的亲兵艾登,箭术老师那天急匆匆地撩开帐帘,一脸哀怨地告诉他:领主大人已经帮你备好了马匹和食粮,你将和塞尔西大人的儿子齐拉一起,连同三十名联盟军最出色的骑士,返回北城。
返回北城?
“真该死!我不过杀了一个伯爵的儿子,招风耳是叛徒啊!你难道没有告诉我父亲,告诉迈克大人吗?他当时向‘尼普尔西部领主’投了降,脱得连他妈裤子都不剩!他是我部下,他背叛了我,背叛了联盟军,背叛了我们视比生命还重要的荣誉,他难道不该死吗?!”队伍行至亚述边境时,霍恩又一次向齐拉抱怨。
“老大,我耳朵已经长茧啦!”齐拉坐在马鞍上,无奈地说。
“招风耳他该死!‘尼普尔西部领主’该死!决定这件事的人也该死!他们通通都该死!”霍恩愤怒的吼道,惊起一片林中飞鸟。
他思念母亲,也思念北城,他爱那儿的一瓦一砖,一花一木,甚至连北城的老鼠也显得可爱至极。。。。。但不是现在。他如今更想随父亲和迈克叔叔南征,与酒无关,那种在日月星辉下策马驰骋疆场,与敌人浴血奋战的畅快淋漓令他向往,那种胜利凯旋,即便有牺牲也值得的浴血战场令他向往。“如果他们让我跟着,等南征结束,搞不好我就是公爵了!”他向齐拉宣布。
“您是北城的少城主,”齐拉撇撇嘴,“您父亲早在第一大陆就是公爵啦,您爷爷也是公爵,爷爷的爷爷也是,所以对于公爵这个位置,您应该没啥兴趣才对。”
“我只是打个比方,我能在战场上为北城做出杰出的贡献。”霍恩换了个说法。
“老大,回北城有什么不好?”齐拉低头躲过一根树枝,“自从哥哥遇难后,我就一直想回北城。”他伸手挠挠肩膀,那个贯穿伤正因结痂而发痒,“我不怕死,你知道的,可如果我真的死了,母亲她。。。。。她已经失去哥哥了,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霍恩的脑海中立刻出现母亲流泪的模样。“是的,我明白,”他最后说,“抱歉,齐拉。”然后他用更小的,齐拉听不见的声音喃喃自语,“抱歉,乌尔夫,我想你了,我的兄弟。”
每天夜里,霍恩都会梦见那场战争中丢掉小命的同伴:被领头人一剑刺中脑袋的乌尔夫,被大锤砸扁脑袋的奶牛布拉克,被长枪贯穿肚肠的麻脸康恩,被暗箭射穿脑袋的香肠嘴派恩,被四五人同时举剑刺死的小弯指梅德,而稻草头泰达临死前还叫喊着“联盟军万岁”。。。。。他想念这些伙伴,他们比谁都勇敢。
于是,尤金长老所教授的那些悼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每个惊醒的夜晚他都会低声祈祷,有时会吵醒齐拉,然后他们两人一起祈祷,偶尔诅咒招风耳波德。
日复一日,沿着鬼影森林,白天赶路,夜晚祈祷,直到树木变得渐疏,眼前出现那片熟悉的湖泊,最后是阳光普照的原野,蜿蜒的溪流和绵延起伏的山丘。
“等回了家,我要好好大吃一顿!”齐拉那天坐在马鞍上,看着已经渐渐出现在视野中北城说,“你呢,老大?”
但他们那天走了一整天,第二天又走了大半天,才终于回到北城。
母亲在南城门下等他,塞尔西叔叔也在,还有温妮阿姨。乌鸦当然会比他们先到,否则她的眼睛不会这般痛红。“孩子们,你们瘦了。”母亲露出那再熟悉不过的微笑,眼泪随之滑下眼角,“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那天的晚餐由母亲亲自下厨,每道菜都极其精致,更重要的是,塞尔西叔叔让他坐在父亲的位置上,小约翰在旁不停的给他斟酒,而坐在一旁的母亲竟也没有阻拦,他至少喝了六七杯香醇的葡萄酒,直到最后酒壶见底,母亲也没有多说半句。
饭后,塞尔西叔叔突然离开座位,在他面前跪下:“霍恩·道尔顿,从今开始,你便是北城领主,在您的父亲回来之前,我奉命将北城交由你统领。所有一切事务你必须竭尽全力,因为这是你父亲一生的心血,也是我们北城人一生的心血。”
霍恩有些不知所措。
“孩子,别让我们失望。”母亲似乎从未如此严肃过。
霍恩点点头,起身搀起塞尔西叔叔。
第024章 初为领主
领主这份差事,打霍恩记事起就明白,自己终归会走上这条路。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北城领主,并一度为此感到自豪,甚至觉得能生为道尔顿家族的人,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荣誉。但在此之前,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自从那晚他从塞尔西叔叔手中接下领主的印玺,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他坐上了霍恩堡大殿的王位,餐厅也换到了父亲与叔伯们议事的精致小厅,书房也挪到了父亲的书房,就连他骑的马,身上穿的衣服,回卧房休息的路,全都变成了父亲的。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为何母亲那晚会放任他尽情畅饮,因为那是他回北城后,最后一次喝酒。
每天晚上,他的书桌都会堆满众大臣送来的羊皮奏章,塞尔西叔叔永远都随侍在旁,陪同他一起审阅,他需要在那些无趣又恼人的奏章末尾作出意见,写下批注,盖下印玺,而塞尔西叔叔永远都能从中挑出毛病,然后给他分析这件事为什么不能这样,以及这样做的后果,这些事大到北城的兴亡,小到明年能不能喝上香醇的葡萄酒。
除此之外,这其中也会有其他领土使臣送来的奏章:关于日光城至北城的贸易道路的修建;关于亚述原木采购的合作方式;关于冰原毛皮商贩的车马补贴;关于乌尔借款拖延偿还的说明等等。等他看完这些奏章,写好批注,塞尔西叔叔全部审阅通过,并且满意后,时间差不多都得是下半夜,而刚刚开始那几天,他们几乎每天都忙到天亮。
一宿未眠并不代表他能马上休息,而是要在老约翰的催促下,赶紧换身干净衣服,去领主大殿参加每天必须进行的领主议会。有好几次,他几乎快要在王座上睡过去,但父亲这把椅子实在不太舒服。“整个大殿只有这一把椅子,象征领主至高无上的权威,但我和你迈克叔叔都很庆幸,不用去坐那把搁屁股的椅子。”某天议会结束时,塞尔西叔叔看着一脸疲惫的霍恩笑着说。
领主议会并不是只有当朝大臣,而是聚集着整个北城想要提出意见的人,这是父亲立下的规矩。“我们应该俯身倾听那些城民怎么说,而不是只听那些油腔滑调的大臣,这是你父亲说的。”塞尔西叔叔告诉他。
于是,他每天都得坐在那把天杀的硬橡木椅上,面带微笑,假装神采奕奕的对众人说:“北城领主霍恩·道尔顿倾听诸位谨言。”
但好歹他还有椅子可坐,就连塞尔西叔叔都只能与几位议会重臣站在王座的台阶边,贵族、骑士与侍女则站在四周,全副武装的卫兵则身着联盟军铠甲,威严分列在两旁。
前来请愿的人群聚集在大门边,没位置的只能站在走廊上,居高临下望去,有时竟连门外的广场都挤满了人,就好像整个北城人全都聚集在霍恩堡一般。
霍恩觉得,有些事根本没必要他亲自过问,底下随便站着的某个骑士就能轻易解决,直到某天议会快结束时,一个头破血流的老人被带进大殿。“我要状告雷蒙爵士,领主大人!”老人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叫道。
本已昏昏欲睡的他被老人的尖叫惊醒。“雷蒙爵士?”他眨眨眼,环顾四下,“哪个叫雷蒙,请站出来。”
“领主大人,雷蒙爵士昨晚轮值,负责巡守南城,按规定今日不用参加议会。”站在王座下方,塞尔西叔叔身旁的一位重臣说。
“那先说说事情经过吧。”霍恩换了个坐姿,但依旧保持着领主的威严。
“他和他的手下,玷污了我的女儿!”老人说完失声痛哭,引得大殿里一阵议论嘈杂。
霍恩感觉得到大厅里的气氛,那似乎不是紧张,而是一种单纯的议论,或许这对旁人来说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对他来说却是头一遭,且不是丢羊或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然后塞尔西叔叔出声制止了议论,并上前扶起老人,命他接着说完。
老人说他是城南一家小驿馆的主人,是那种只有三四个房间,大厅也只能勉强坐下三桌人的小驿馆。昨晚,雷蒙爵士带着两名卫兵去他的驿馆避风,并叫了一碟茴香豆和几杯酒,上酒的是他大女儿,今年刚满十六岁,等他大女儿第三次去送酒时,其中一名年轻的卫兵可能喝多了,摸了他女儿两把,另外一个卫兵则怂恿他,把女孩拖到楼上,完成他的成人礼。
老人那时本已睡着,后被女儿的尖声大叫吵醒。“这件事本来该到此为止的,领主大人。”老人说,“那孩子看着也就跟我儿子差不多大,说不定还没十六岁呢,所以我想就此作罢,毕竟咱们北城人能安享和平,确实托了近卫军的福。可哪知道,我去给雷蒙爵士道歉时,他却让我把女儿叫出来,然后说:‘我的属下看上你女儿了,这是你的福分,能嫁给一个英勇的近卫军,这是你们家的荣耀!’”
老人抹了把眼泪,胆怯的环顾四周人群。“可大人,我的女儿已经年满十六,已经有婚约在身,纳穆神作证。”他吞了唾沫,接着续道,“结果雷蒙爵士酒意上头,将我按在桌子上,并吩咐他的手下把我的女儿拖出来,然后,然后。。。。。。。然后他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撕了我女儿的裙子,把她按在桌子上,逼我看了全部过程!这些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那男孩确实很年轻,只有十四岁。“还有遗言吗?孩子。”塞尔西叔叔宣判完他的死刑后,问他。
男孩目光呆滞的摇摇头,随后被带了下去。
“雷蒙·凡斯特,你呢?”塞尔西叔叔又问。
满脸忧伤,若非左脸有块漆黑胎记,本来还算英俊的雷蒙爵士跪在地上说:“我愧对肯尼领主赐予的荣誉,愧对近卫军的职责,愧对纳穆神给予的一切,愧对那本该拥有幸福婚姻的姑娘。”
霍恩骑在马上,远远观看了绞刑的全过程,他忽然明白了父亲的话:我们应该俯身倾听那些城民怎么说,而不是只听那些油腔滑调的大臣。
第025章 谣言四起
霍恩站在火盆边,烘烤着满是剑茧的手。“你们倒是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北城的人,连卖菜的农妇都在议论,偏偏我这个代理领主不知道,还是你们与我母亲联合,有意将此事隐瞒于我?”
“我们不会干这种事。”塞尔西站在一旁说。
“哎,叔叔,我一直以为您与我站在一边呢。”霍恩离开火盆,走到父亲的位置前坐下,“谣言这东西,就像阴暗处的蘑菇一样滋生,如果连根拔起倒还好,倘若给它点时间,就会如雨后春笋般冒的到处都是。现在整个北城的人都议论,就连霍恩堡里的洗衣妇都在说,我不父亲亲生,我就想问问你们,这个闹剧到底何时才能结束?”
“领主大人,这事绝非一人所为。”紧挨在塞尔西身旁,一位身着华服的重臣说。
霍恩扭头望望他。这人是北城新上任的情报大臣洛拉斯,由迈克叔叔出征前提拔,用于帮助塞尔西叔叔操持朝政,如今已贵为侯爵,人称‘大耳朵’。“说下去,别光说废话,迈克大人想必不是请你来说风凉话的。”他没好气的回道。
“大人,我这个人说话直,还请您见谅。”洛拉斯踏前一步,双手扶桌,倾身向前,压低声续道,“北城已经建立了十七年,从未发生过战争,如今南征一事几乎引起了所有贵族骑士的兴趣,那些官宦子嗣需要在战场上建立战功,才好巩固家族在北城的地位。”他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的某位大臣,然后看着霍恩。
“继续,这儿没外人。”霍恩说。
“听说您把迈克大人交代的任务搞砸了?”洛拉斯挑起一边的眉毛问。
霍恩的眼角抽动了几下,随即抬头瞧了眼塞尔西叔叔。“任务很成功,但我们在返程的路上遭遇了埋伏,包括塞尔西大人的长子乌尔夫,我们一行二十六人,加上一个叛徒,只有三个人活着回来,我是其中一个,如果你觉得这算把任务搞砸了,那我只能说,是的,我把任务搞砸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人,”洛拉斯拉下脸,“咱们北城一共去了二十六名贵族子嗣,可回来的只有两个,听说您还斩了一个侥幸逃生的——”
“叛徒!他是个叛徒!”霍恩猛地起身拍桌,发起怒来,“那小子临阵退缩,声称自己不是联盟军!还当场归降敌军,到最后脱到光着屁股!我他妈难道斩一个叛徒也有错?!”
“别发怒,大人,重点根本不在这儿。”洛拉斯的声音依旧平和,“实话说,在此之前我已经领命彻查此事。消息是从咱们霍恩堡里传出,由学士塔里的乌鸦散布羊皮传单,那上面把这件事阐述的清清楚楚,整个北城人都瞧见了。”
“你奉了谁的命?!”霍恩暴跳如雷,“为什么我不知道?!”
洛拉斯挺直身子,低下头,脸色肃穆。
“奉了我的命。”塞尔西忍不住开口,“霍恩,先不要生气,我只是想把这件事解决后再告诉你,毕竟你才刚刚接任领主的位置,有很多事还需要学习。”他顿了顿,走到桌前坐下,“况且,这件事关乎到你母亲的声誉,倘若处理不好。。。。。孩子,北城不能乱,你父亲正在南征,家里一点儿差错都不能有,明白吗?”
霍恩没法在塞尔西叔叔面前生气。乌尔夫的事他难辞其咎,是他执意要走近道,才遇上那该死的尼普尔西部领主,况且齐拉数次在战场上救过他,他知道,这一定是塞尔西叔叔临行前授得意。“除了塞尔西大人,其他人都出去吧。”他低着头说。
“我会尽快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头的,大人。”洛拉斯最后一个出门。
书房的门关上后,霍恩翻过一个酒杯,斟了半杯酒推到叔叔面前。“抱歉,我没能把乌尔夫活着带回来。”他满怀歉意地说。
塞尔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无需致歉,这件事与你无关。”
“可当时的情况是,我和齐拉被击落马下,战场一片混乱,如果乌尔夫想逃,他一定逃得了。”霍恩叹了口气,“可他救了我两次,我知道,这一定是您教的,因为我是肯尼·道尔顿唯一的儿子,是吧?”
“肯尼只有你一个儿子,而我有三个。”塞尔西边说,边给酒杯斟满,“孩子,你是北城的未来,如果乌尔夫逃了,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霍恩看着叔叔又满饮一杯,殷红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衣领上。“我是父亲亲生的吗?”他突然冷不丁地问。
“你疯了?”塞尔西突然怒道。
“你们所有人,包括父亲都经常说,我很像艾伦叔叔。”霍恩的目光撇向一旁的镜子,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我真的很像他?有多像?比我像母亲和父亲还像?他到底长什么样?”
“我认识你父亲,在艾伦之后。”塞尔西坦言,“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霍恩。你父亲在兵败卡尔塔后,就与你母亲失去了联系,他来到第一大陆后,才遇上你艾伦叔叔。后来,洪流倒灌尼普尔,我与你艾伦叔叔是在那之后才遇到你的母亲。那时,你母亲已经身怀有孕。”
“他们失散了多久?”
“三个月?或是四个月,我不知道。”塞尔西沉声说。
“那段时间,母亲一直与迈克叔叔在一起,是吗?”霍恩又问。
“别再问这样的问题,她是你的母亲。”塞尔西变得严肃起来,“听着,孩子,这件事明摆着是有人想让北城动荡,始作俑者可能如洛拉斯所说,是那些失去孩子的贵族,又或是另有其人,总之。。。。。做好你领主的本分,这件事不要再过问,我很快会把那些家伙揪出来,全都吊死!”
霍恩倾身向前。“塞尔西叔叔,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现在书房里没外人,而我是你的叔叔,如果你想挨揍的话,”塞尔西指指桌上堆积如山的羊皮奏章,另一只手捏了捏拳头,发出噼啪声响,“可以接着问下去。”
“我好像没问题了,代我向温妮阿姨问好。”霍恩靠回椅背上,笑着说。
第026章 灾难味道
“他知道这件事了?”妮娜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沙拉,一边问。
“我早就说过,大约翰的儿子不是个好种,他总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告诉霍恩,让他服侍继续霍恩是你干过最蠢的事!”温妮扭头瞪着塞尔西,“现在呢,你怎么跟他说的?”
“还能怎么说,如实相告。”塞尔西郁闷地回答。
“城民现在的反映如何,还是议论纷纷?”妮娜放下勺子,看向塞尔西。
“或许吧,派出的探子众说纷纭。”塞尔西吞下一大口酒,满眼疲惫的抬起头,“他们说,有的人反映激烈,有的则漠不关心,总之,就好像一夜之间,所有北城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似的。”
“议会结束后,你们有什么安排?”妮娜全神贯注地听完后问。
“巡视城东的街道建设,那儿又修了一条新路,连接着北城大道。”塞尔西一边斟酒,一边回道,“放心,我已经加派了近卫军,还安插了一些人手在群众里,应该不会出问题。”
“应该?”妮娜嘟哝了句,“行程可以取消吗?”
“取消?”塞尔西皱起眉,“不可以。”
“为何不可?”温妮不悦地问。
“乌尔来的使臣也会跟我们一起,他们对北城的规划非常感兴趣。”塞尔西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要知道,这次南征一事,他们出了两万黑甲军,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凯恩那小子会做亏本生意?”温妮不屑了哼了声,“他不过是想扩充领土,建立新的殖民地,况且,那两万黑甲军的装马军费全都由我们出。天杀的,花钱的人是我们,还反倒成了我们欠他人情啰?”
“话虽如此,但事实确实是这样。”塞尔西无奈地耸耸肩。
“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霍恩的安全。”妮娜叹道。
狭窄的街道上,两边罗列着近卫军,他们组成人墙,用长矛挡住交头接耳的人群。新上任的近卫军队长拜瓦特爵士是满脸络腮胡的魁伟壮汉,他骑在一匹灰色种马上,手举联盟军的十字战旗,骑在他身旁的是近卫军副队长杰斯林,他面容干净,手中高举着道尔顿家族的狼纹旗。
霍恩骑着自己的黑色战马跟在后面,栗色卷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塞尔西骑在一匹棕色战马上,身着崭新的银盔甲走在他身边,没受伤的那只眼反复扫视着人群。两名身材同样高大的近卫军在他们两侧保护,两人的手一直按在剑柄上,生怕出现什么闪失。
再后面是来自乌尔的三位使臣,分别骑在三匹高头大马上,由四名近卫军保护,然后是北城的六名重臣,再之后是二十名近卫军,整齐的步伐踩踏着青石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在那两排长矛后面,城民们用怪异的目光凝视着骑马的人们。霍恩虽已预料到这点,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悦,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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