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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娶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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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发出声来,留在这里吗?抬眼看了看周围的墙壁,“出去之后,我便传位给你,让你成为天下至尊,到时,会有很多人围绕在你身边,这样不好吗?”
  痴痴地笑了笑:“姐姐,我与你争天下也只不过是想要你属于我一人罢了。你怎么就不懂呢?”从四岁起便被灌入关于她的记忆,一点一滴,看着她成长,长成如今的风华绝代。没有人知道,那样的感受,没有人与他感同身受。从当初的厌恶,到无所谓,再到淡淡的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深深地依恋,一步步跌落深渊却无能为力。
  蠕动着双唇,濮阳玉仁心疼的看着这个少年,他是她血缘上唯一的至亲,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回应他,只因为,他们是异卵同胞的姐弟。
  濮阳风华听着两人的谈话,隐隐觉得事有蹊跷。视线落在少年的身上,一点点的拼凑在一起。原来,他竟然是皇兄与阿然的孩子。
  “摄政王……哦,应该是皇叔才是。”虞凰嘲讽的笑了笑,面对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是看不懂的。明明很在意,却可以如此的装作毫不在意。或许他们都是很冷清的人。
  弯了弯嘴角:“玉溪?”
  “真没想到,你还记得。”虞凰笑道,眼里闪着碎碎的喜光。
  “将阿玉放开吧……”看着少年惨白的脸色,濮阳风华轻声道。
  那一点点喜光消失在黑瞳里:“我以为你是真正的记得了。”我以为,你眼中的温暖是因为见着了我,原来,你不过是善于伪装将世间最好的都给了怀中的人而已。
  蹙眉,耐心一点点流逝,濮阳风华看向虞凰怀中的少年,叹了口气,似乎决定了什么,“玉溪,你要什么吾都给你,快快放开阿玉。”一面说着话一面将袖口中的飞针射向红衣少年。
  收到男子的眼神,虞凰暗自使用太极之力,绕开少年,跌落在一个柔软的怀抱之中,扑鼻而来的莲香让她冰冷的心瞬间温软了几分。
  躲过了最危险的那一枚银针,却没有办法避开胸前的那一枚,低头浅笑,无暇的面容上时点点的碎光,“呵呵呵……呵呵呵……”唇角溢出一窜窜笑声,笑是快乐的最佳代言词,可是,真的听不出少年笑声中的欢愉,全是掩盖不住的苍凉。
  回望着少年那一双浸满忧伤的笑容,濮阳玉仁想要伸手握住那垂落在身侧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重如千斤,抬不起来。
  濮阳风华冷冷的看了一眼笑着的少年,拦腰将少年抱起来往石门外走去:“陆生,办妥之后回宫。”
  躺在男子怀中的濮阳玉仁眼睁睁的看着陆生走上前将虞凰制服,却一直没有开口阻止。
  匍匐在地上的虞凰抬起头看着濮阳玉仁渐行渐远,迷离的笑着,他不是躲不过那些银针,只是害怕决绝的濮阳风华会伤及到阿姐而已。
  没有一点挣扎的任由陆生点了他身上的穴位,缓缓的闭上眼睛,唯一的希望也被他们狠狠的抛弃。
  当将少年抱在怀中的时候,那弯曲的手指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哑着嗓子道:“阿玉……”所有的想念都汇成简单的两个字,深埋心底。
  挣脱开男子的怀抱,望向男子深沉的眸子:“皇叔,我去去就来。”朝着密室奔去。
  回身看着踉跄着朝前面奔去的少年,微微蹙眉。
  看到跌落在地上的虞凰,濮阳玉仁跑上前,扑在少年的身上抬头冷冷的看着陆生:“解开他的穴道,立刻马上!”命令着正在要将少年捆绑的男子道。
  陆生疑惑的看着跑回来的少年,回头张望着门外,却发现自己的主子静静的站在那里。
  “让你解开他的穴道你没有听见吗?”濮阳玉仁站起身揪住陆生的衣领狠狠道。
  门外的濮阳风华将屋子中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袖中的双拳微曲,迷蒙的视线飘荡在少年紧张的面容上,眉眼微冷。
  解开少年的穴道后陆生回到男子的身旁。
  看着缓缓挣开的眼睛,濮阳玉仁柔柔的笑了笑:“凰儿。”用衣角擦掉少年嘴角的血渍:“阿……阿玉带你回去。”说完便想要伸手将他扶起来。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虞凰愣住:“你不是走了吗?”不是那样决绝的头也不回的跟那个男子走了吗?
  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发丝:“你是我弟弟,自然要带你走的。”快狠准的拔掉那细长的银针,庆幸濮阳风华送并没有下狠心。
  虞凰站起身子,轻轻的靠在少年身上:“阿……阿玉不怪我吗?”将她掳来不管不顾。完全可以自己走出去,可是,他很享受靠在少女怀中的感觉。软软的,暖暖的……
  路过濮阳风华身边时,濮阳玉仁顿了顿,然而并没有停下脚步,一阵风而过,带走了淡淡的莲花香。
  伸出手拉住少年的手腕:“阿玉。”最终,他还是没有办法忽视少年的无动于衷。
  被温暖包裹住,濮阳玉仁回头笑道:“皇叔,对玉溪可要好一点哦,我们可是历尽千山才相认的哦。”那一抹笑容在病态的面容上绽放,迷乱了眼眸。
  “陆生,带玉溪回去,暂时保守玉溪的身份。”说完搭上少年的身子,将他重新拉回自己的怀中,顺势将虞凰拂向一旁的陆生。
  朝虞凰眨了眨眼睛,濮阳玉仁笑道:“乖乖的不要闹,我回去就去梧桐宫看你。陆生,把凰儿送回梧桐宫,不得伤害他。”说完勾住男子的脖子,窝在那人的怀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皇叔,不要伤害玉溪……”说完,便沉沉的睡去。
  低头用额头触了触少年的体温,好凉。冷冷的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的红衣少年,“嗯,玉溪和阿玉一样都是吾的亲人,放心睡吧。”紧紧的捂住少年的披风温柔的说道。
  安心的闭上眼睛,嘴角挂着舒心的笑意,她知道凡是他亲口应了的,便不会反悔的。
  虞凰看着安心的躺在男子怀中的濮阳玉仁,为什么给他希望又要将他推开呢?
  “走吧,虞妃娘娘。”陆生提醒着少年,王爷吩咐了,如今,他还只能是皇上的妃子。
  推开陆生,站直身子,再也看不出刚才的羸弱,端正走在身后,恢复成骄傲的凤凰。他的柔弱,不过是给看戏之人看的,如今人走了,也该是散了。
  一直窝在男子的怀中,听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平静了原本因为关在狭隘的房间里忐忑的心。
  “皇叔……”抵在男子胸口前,闷闷道。
  挑眉看着少年静候着下文。
  “皇叔,可有去看那红绸上的内容?”
  心咯噔一下,抱着少年的双臂上的肌肉有了一瞬间的僵硬:“没有。”
  失望的点了点头:“皇叔,我知道,我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活了。所以,在临死之前,不想带着遗憾离去。”淡淡的说着,说真的,她没有什么期盼,只是平静的阐述着心里的话。
  “不要胡说。”他以为隐瞒的很好,却还是被少年知道了。
  傻傻的笑了笑:“皇叔,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轻笑:“自然是因为皇兄和阿然都交代了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给阿玉,我答应了他们便不会失信。”他并没有正面的回答他,这样便好。有的话说的太明白了,伤心的是说出那些话的人。
  垂下眼眸,既然是这样的答案便就这样吧,无欲无求便好。
  “那皇叔以后也要对凰儿很好。”那残缺的下体深深的刺激了他,刘子琴竟然为了报复濮阳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鬼佬已经被虞凰收拾了,可是罪魁祸首刘子琴却在匈奴的保护下安然的安然的活着。以前,她并没有强烈的想要收拾刘子琴的想法,现在,及其护短的她必然不会让她好过的。
  笑了笑,“嗯。”怎样的好都不会是与少年的相同的。
  回到皇宫,将少年安置在荷月宫中的寝宫里,朝少年输送了一些内力之后回暖了少年的身子,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拉住男子的手:“皇叔,在陪阿玉一会吧。”明知道他还有很多的事物等着她去处理,可是,告诉自己,就任性这么一次了。活了两世,总算是有一个人可以这样让你有心动的感觉,为什么不好好的把握一下呢?况且,只有一年的时间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望向少年深沉的眸子,濮阳风华笑了笑,揉了揉少年的发丝:“嗯,等你睡着了,皇叔在走。”话音落在,坐在床榻旁,暖着少年的手掌。
  “皇叔可有每日换药?”视线落在男子的肩膀上,将她抱着远,伤口肯定又崩裂了。
  捂住少年的眼睛:“乖睡觉!”
  眼前一片黑暗,却很安心。
  听到清浅的呼吸声,濮阳风华起身走到房屋,看着已经等候在外面的陆生:“将虞凰软禁起来,不准他随意走动。”即便他同为他的侄子,可是,他仍就没有办法平静的面对给阿玉带来伤害的虞凰。
  “是。”陆生看向男子,主子当真是在意的,同为阿然的孩子,却有着不同的待遇。
  “将周章搬到这里吧。”转身进入房间,坐在桌前,看着少年安然入睡的模样,眼底的迷雾散去,强烈的占有欲染满瞳仁,再不复以前的飘渺,无欲无求那只是很久之前的他。
  慢慢靠近少年,濮阳风华俯身在少年苍白的唇瓣上落下一枚浅浅的吻,吾的阿玉,皇叔最大的心愿便是免你惊,免你苦,将最好的给阿玉。可是,最初的想法被一点点扭曲,他害怕自己会不受控制。三天三夜,没有阿玉的声音,没有阿玉的身影,所有的人都可有可无。
  或许是那一枚吻,让少年受了惊,细碎的嘤咛声从唇间溢出。
  直起身,看着少年,他竟然忘了点少年的睡穴了。
  施展轻功回到寝宫的虞凰将自己关在寝宫里,不让任何人进入。他竟然心软了,那么多年的恨怎么可以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土崩瓦解呢?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他的心态就如残缺的身体一般病态,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伤痛都施加在濮阳玉仁身上,可是,又希望将世界上最好最珍贵的给了她,而这一切,也不过是因为那一句由爱生恨,由恨生爱。
  握紧拳头,阿姐除了他便不属于任何人,即便是强大的濮阳风华也不允许。
  当冬天远去,春天又会远吗?
  虞凰的事情一直也没有公诸于世,他依旧扮演着妃子的角色,依旧妩媚柔情,比很多女子都要精致妖娆。
  躺在榻上的濮阳玉仁无神的看着冒出新芽的树丫,牵强的扯动着嘴唇,只是那一笑就牵动了胸口的疼痛,拼命的咳嗽着,似乎快要刻出了肺。口中漫起浓烈的血腥味,捂着嘴巴,不想让不远出凉亭里批改周章的濮阳风华看见。
  当看到近在眼前的那一张模糊了性别的面容时,尴尬的转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如今的狼狈。
  轻叹,拍着少年的背部,看着少年深陷的脸颊,矛盾的握了握手掌,脑子里回想起前日慧远前来所说的话。如果再不喂下凤凰,当少年体内的五脏六腑被病魔侵蚀后,就是大罗神仙再世也不就不得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服下凤凰。
  给少年擦掉嘴角的血渍轻声略带责备的说道:“下次不让你出来了。”就该把少年关在屋子里,那样便不会因为气候的变化引起身体的不适。
  偷偷的笑着,这句话已经说了好多遍了,可是每次都受不了她的求情,结果也大多如现在这般。
  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发丝:“你呀……”
  濮阳玉仁很享受如今,或许如果不是她即将不久于世,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如此的这般亲昵的对待她,对她的要求有求必应。想想也是嘲讽的,得到这些却要牺牲自己的生命,当真是划不着的。
  一袭红色宫装的虞凰看着远处两人的模样,平静的面容看向一旁的苏青衣:“苏尚书,看着这样的场景什么感受?”
  苏青衣紧蹙着双眉,看向平淡的女子:“娘娘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低眉笑了笑:“毫无感觉。”这样的场景,她每天几乎都会看见。从最初的愤怒到如今的平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可是,她熬过来了。
  看向那个笑的一脸无所谓的少女,苏青衣轻笑:“微臣与娘娘相同。”这样的场景,他也几乎每日都会看见。连作为少年妃子的虞凰都没有办法插足,作为臣子的他又有什么理由干扰呢?
  “同时天涯沦落人呀……”虞凰言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青衣,朝着梧桐宫走去。
  目送着少女的远去,苏青衣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两人,朝出宫的路走去。
  阳春三月,宫中传出消息,新皇染了恶疾,摄政王当政。
  一夕之间,皇上缠绵病榻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人都巴结着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当今皇上并没有子嗣,能当政的夜只有摄政王一人而已。
  “皇上,凰儿给你跳一段舞如何?”虞凰脸上画着有史以来最为精致的妆容,脸上洋溢着最魅惑无边的笑意,屈身看着榻上的孱弱的少年道。
  如今的她连抬动手臂的力量也没有了,可虞凰还是看出了她的意思。
  一舞倾城,说的便是如今的凰儿。
  濮阳玉仁弯着嘴角看着翩翩舞动的身着七彩舞衣的少年,原本想要恢复虞凰的身份的,可是,却被少年断然拒绝了。他说,若是做姐姐的妃子也很好的。
  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动人。
  “凰儿若是女子,必然是一个霍乱天下的妖姬。”说完,便有些后悔,担忧的看向少年,却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亲昵的挽上榻上之人的臂膀,“可凰儿只想要乱一人而已。”
  拍了拍少年的头顶,濮阳玉仁笑了笑:“又乱说。”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想想才发现,自己常常也如凰儿一般,得来的便是濮阳风华的一句这样的话语。
  看着走神的少年,虞凰微微蹙眉,嗔怪的说道:“到了我梧桐宫,阿姐便不能想别的人。”
  捂着嘴巴笑了笑,这样的凰儿与那密室中的人渐渐重叠,她想不出来,心疼的看了一眼少年:“我若是走了,便放你自由。或者,你也可有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到时候,皇叔也不会为难你的。”
  握住濮阳玉仁的手掌,如今,能分辨的出来,他的手要比少年的暖和一些。
  “只要可以陪在阿姐的身旁,便好。”靠近少年,耳语道。他并不是一个热衷于权利的人,想想,以他这样的身子,又怎么能成为天下至尊呢?
  一时无语,她若是不知道少年的性别,也只当是这在开玩笑,。如今知晓了那秘密,再也不能将少年这些亲近看做是玩笑。她知道,他的心境与她在面对濮阳风华时是那么的相似。
  陆生站在门外,留意着屋中的情形,害怕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
  看着走进的男子,行了礼:“王爷。”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濮阳风华从门外看着少年,迷蒙的双眼染上了惆怅,叹了口气,转身朝外面走去。
  “陆生……”握紧拳头,他没有办法将凤凰喂给少年,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对他的依恋一点点从眼睛里流逝,看着他最终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知道自己主子的痛苦,可是,若是不喂下凤凰,那么,依皇上的身子,别说是一年,恐怕连半年都熬不过去。如今,她已然在强撑着了。
  “主子,当断则断。”若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后果……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宫殿,濮阳风华释然的笑了笑,比起将他当做陌生人,再也看不到少年才是最痛苦的吧。似乎是下了决定,濮阳风华探向袖中的一枚药丸,心中暗自做了决定。
  


第七十一章 涅磐重生1

  捂住嘴巴,濮阳玉仁捏紧被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双手捏住少年冰凉沁骨的手指,虞凰淡笑着看着少年:“阿玉,没事的。”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却比哭泣还让人心疼。短短的一月,少年已经被病魔折磨的没有了一丝活力,如今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想要安慰虞凰,却毫无力气。
  苍白的唇色在烛光下隐隐有着灰败的颜色,如掉落的枯叶蝶。
  “凰儿,莫哭。”擦掉少年眼角坠落的晶莹的泪珠,濮阳玉仁努力的想要安慰少年却动不了,只能蠕动声音,手指上还挂着淡淡的水渍。
  低头看着少年手指上的水渍,虞凰淡淡的笑着,“嗯,阿玉。”笑若残花,碎碎的投下一片剪影。
  抬头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濮阳玉仁轻叹:“或许是时间到了。”老天或许是和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这是一次免费的时光旅行,到世间了,便要招她回去了。
  握着那骨瘦如柴的手掌,虞凰温柔的抚摸着少年轮廓分明的脸颊:“你答应了不会离开我的,难道是要失信吗?不是说一言九鼎吗?”
  微扼,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看着少年的模样,虞凰笑道:“难道是想要狡辩吗?”
  点了点头,她能解释一下吗?
  下了早朝,处理完政务的濮阳风华赶回荷月宫,站在房门外,看着已经瘦得如纸片的少年,握紧了拳头。
  陆生站在一旁,看着踌躇不前的男子,道:“主子,给皇上喂下凤凰吧。”他一天天的看着少年逐渐消瘦,逐渐失去生命的色彩,心也会隐隐作痛。看着自家主子的矛盾,心中也不是滋味。
  回头仰望着天际上悬挂着的骄阳,濮阳风华敛了眉目,朝屋中走去。
  看着进来的两人,濮阳玉仁笑道:“皇叔……”或许是因为精力有限的缘故,说话的声音糯糯的,犹如糕点散发出的浓郁香味,让人回味,沉浸在细腻的气息中。
  绕道少年跟前,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中,濮阳风华挑眉笑道:“今天可有觉得好些?”假装的对着一旁锦卷上的血渍视而不见。
  “嗯……喝了慧远师傅的药,好多了。”
  心中一痛,他知道少年在说胡话,因为,端给少年的药他再清楚不过,只是一些补身子的汤药而已,可是,他们都乐于去睁眼说瞎话,谁也不愿意去碰触那一道痕迹。
  少年脸颊上的疤痕已经掉了疤,可是,一点也没有改变狰狞的特征,新长的息肉泛着猩红色,与苍白的脸色截然不同。
  濮阳玉仁见男子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心下一顿。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脸颊:“很丑吧?”
  虞凰看着少年的模样,心下一痛,他真的不愿意少年这样,因为,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不同的。她对他有怜惜,可是没有依赖。然而,对着濮阳风华,却是不同的。
  揉了揉少年的发丝,濮阳风华宠溺道:“不丑,无论阿玉如何,皇叔都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阿玉的。”
  碎碎的笑了笑,她知道他的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不是她所期望的那样。
  虞凰看着这两人,安静的退出房间,望着天空上刺眼的阳光,伸手捂住眼睛,不让晶莹的泪珠落下,笑了笑,转身走到空旷的地方,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却没有一点温度。压抑着,他以为自己可以看着阿玉离开,然后告诉自己终于解了心头只恨。然而,事到如今,却没有了那心思,他反而会想,若是,她能或着,让他做什么为代价都是可以的。
  陆生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看着阳光下一袭红衣的女子装扮的少年,一直就那么望着,很难相信不远处那个艳压群芳的女子会是七尺男儿。更想不明白,他明明有机会恢复自己高贵的身份,却一拖再拖最终毅然放弃,委身在少年身边。他问过主子,主子也只是莞尔一笑不语。
  将少年搂起来抱在怀中,那小小的身影似乎要嵌在自己的胸口中,“阿玉,若是你忘了皇叔,你说会是怎样的呢?”
  伸手搅着男子的发丝顿了顿:“怎么会忘了呢?不会的。”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又怎么会忘记呢?
  宠溺的握住少年调皮的手指:“嗯,不会的。”笑的苦涩,最终,决定了。“没睡好吧?乖,睡一会。”看着少年眼圈下的黛色,濮阳风华淡淡的问道。
  “嗯,很冷……”尽管已经是初夏的天气,可是,她还是很冷,是冷到了骨子里的冰凉。
  暗自给少年输送内力,温暖着少年的体温:“那便再睡一会吧。”
  窝在男子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闭上眼睛,鼻翼间萦绕着男子特有的体温:“皇叔真香。”喃喃自语着。
  “莫要说话。”
  嘟了嘟嘴:“皇叔,唱一首摇篮曲给阿玉听听吧。”说完,才后悔,这里哪来的摇篮曲。
  挑眉:“摇篮曲?”
  憨憨的笑了笑,保持缄默,闭上眼睛,抓着男子胸前的衣襟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很安静,只听得见少年微重的呼吸声,因为器官衰竭的缘故,她呼吸起来特别的困难,所以,呼气时声响都会很大。
  判断着少年的呼吸逐渐平稳之后,伸手点了少年的睡穴,如今的阿玉总是昏昏睡睡,醒来的时间总是不定。将少年包裹着放置在床榻上,拉开房门,看着一直不曾离去的虞凰。
  张了张嘴,虞凰终究没能喊出皇叔:“摄政王……”
  抬眼看着施了脂粉的少年,微微蹙眉:“玉溪,为何不愿恢复身份?”如今这般模样,若是被皇兄在天之灵知晓,该是会怪罪他这个当皇叔的没有尽到照顾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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