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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超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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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叫……会一点?”
秦丹雪面色古怪至极。
“嗯,就真的只会这一点啊。”凌悠一脸认真,说了实话。
闻声,秦丹雪默不作声,脸如寒霜,直接大步往前走去。
这话没法聊了!
都不说实话的!
……
很快,两人来到了第二关的场地。
入眼处,有许多人,男女结伴,望着前方一条长河。此河,河面甚宽,隐见对岸,河水却甚浅,清澈见底。
岸边,有数座凉亭,其中陈放着许多支精致玉笛。
“居然是这关?”
见到眼前景象,秦丹雪微微诧异。
“嗯?有问题?看起来,就是过条浅河吧?”凌悠看出了点睥睨。
“……虽是过河不假,可哪有这么简单。”秦丹雪摇摇头,“首先,这河,只能淌水过之,不能用舟船宝器,不能骑飞行凶兽。其次,当陷于河中,身法武技是没法用的,且河内,有大量‘固石凶鱼’,它们会主动靠近过河者,在人腿部吐息,凝成坚固岩石!一旦腿部完全被包裹,必然寸步难行,当次闯关即告失败。”
“而偏偏,‘固石凶鱼’防御力强悍,即便凝真六重的强者,都很难破开它们的防御,所以,要想过河,关键就在那些玉笛之上——‘固石凶鱼’虽为凶兽,却喜好音律。故而,一人岸上吹笛,保过河者渡到彼岸,然后渡河者扳下机关,将浮桥升起,是过这关的唯一方法。”
听完秦丹雪的解释,凌悠点点头:“那别耽搁了,老规矩,你继续负责貌美如花,我来搞定。”
“这……”秦丹雪正想说这关难度比琴关更大,不应让你一个人耗神,可是一想起刚才凌悠的惊艳表现,尤其是二境琴道,超越于她……顿时,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也许……他真的有把握?
秦丹雪正自感怀复杂之际,那边,凌悠已经就近取了一支玉笛,转了转,露出疑惑的眼神看向秦丹雪道:“咦?这笛子怎么边上有孔的?劣质品?”
秦丹雪:“……”
………………………………
第40章 头可断,装逼不可慢
秦丹雪这次是真的无语了。
刚觉得,把一切交给凌悠就好,自己,不应拖他后腿,结果转眼间,凌悠就问了这么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笛子为什么有孔,还觉得是劣质品?
我倒是想问问,笛子如果没有孔,怎么吹得响啊!
连这都不知道……你这是第一次见到笛子吧?
秦丹雪还真没猜错,这的确是凌悠两世为人,第一次亲眼见真货。
前世,他可对这玩意没半毛钱了解。
不然,也不至于问出这个和‘地球仪为什么是斜的’一般无二的蠢问题。
“……凌悠,不若这关,你我同力吧。方才你消耗应该不小,这次,交给我好了。”秦丹雪想了想,尽量将话语说得委婉。
“不行,说好了你只负责貌美如花的,不能消耗。”闻声,凌悠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问蠢了,但之前装逼的话都说出去了,怎能回转?
头可断,装逼不可慢!
“凌悠……”听得这声,秦丹雪既觉感动,亦是哭笑不得,心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这副连笛子都没摸过的样子,何必这么逞强啊……
“别着急,我试试手感,一会儿就好。”
凌悠随手摸起了笛子,手指在孔洞中戳来戳去,偶尔还敲了敲,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这……”
秦丹雪见状更加无语了,试手感?戳孔敲笛试手感?
这说法可真新鲜!
“凌悠,要不还是……”
这话尚未落下,陡然有一阵悠远笛声响起,秦丹雪微微一愣,转向望去,却是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风师妹?”
就见亭台之间,一位娇小可人的绿衣少女,将玉笛凑到嘴边,兰气轻吐,开始吹奏起来。
其人,正是本次花魁最有力的四位竞争人之一,风怜儿,其曲,则是由三百年前云蔻乐师谱出的传世笛乐——《天眠心调》。
一曲绵绵,令人全心放松,惬意至极。
当然,场间不是骄女就是天才,自然不会轻易被一曲影响,只是其中韵味,却也足够让他们暗暗心惊。
与此同时,她的护花使者——云阁,开始步入河中,步履坚定地朝着对岸走去。
因为《天眠心调》的效果,云阁附近的‘固石凶鱼’大半都陷入了沉睡,但这种睡眠非常之浅,稍有重音就会被吵醒。
云阁不得不走得战战兢兢。
但即便如此,随着他踏入河中央,一头接着一头‘固石凶鱼’还是猛醒了过来,并且这一次,它们对《天眠心调》再无任何‘动容’,似是‘听腻’一般,笔直朝着云阁涌去!渐渐地,云阁额头冒出了冷汗,踏步越发艰难。
没过多久,云阁的腿部完全被岩石覆盖固化,只见一阵金光闪烁,他整个人被河水托起,嗖地一声被顺水送回了岸边。
“赶紧化开。”
风怜儿急忙跑到云阁身边,纤纤玉手按上他的腿部,说道。
“师妹,我……”
云阁面露不甘,在美女面前失败,滋味可是很不好受。
风怜儿摇摇头:“没事。胭脂轩的关卡嘛,怎么可能一次就过?再天才也不行的,你没必要自责。”
“呃……”
她说话之际,突闻一声尴尬之音,一抬头,却见一男一女徐徐走来,大概是因为听到风怜儿说了“似曾相识”的话,两人的脸色都有点怪怪的……
“秦师姐?”
粗线条的风怜儿并没看出那些,乍见来人,径直惊喜出声:“你这是……第二关了?”
“嗯。”秦丹雪点点头,神情温和,似乎和这位风师妹,关系甚佳。
否则,她不会移步来打招呼。
“我就知道秦师姐一定能成!”风怜儿似乎并没有太把‘花魁’之争放在心中,当下由衷赞了一声,而后她眼珠一转,看向一旁的凌悠,“你就是秦师姐选的护花使者嘛?嗯不错,挺俊的!那么这位师弟,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帮秦师姐过河呢?看你修为略浅,上一关,应是秦师姐抚照你了吧?这次,不准备赶紧卖力讨好一下?”
风怜儿笑吟吟地说着,一副‘八卦军师’的小女孩神色。
闻声,凌悠和秦丹雪的面色变得愈发古怪,半响沉吟后,秦丹雪介绍了下凌悠,并将‘琴关’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顿时,风怜儿呆愣了住,连带她身旁的云阁,也露出无法置信的神色!
区区一个凝真二重……
能做到这地步?
还说什么,让秦丹雪,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风怜儿眼睛发亮地看着凌悠,话音中透着期待,“凌师弟,话说得这么满,那赶紧露两手啊!”
一声落下,云阁面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风怜儿,可是他的“花”。
一个凝真二重,也配她期待?
“不急……”
对云阁的不满,凌悠并无察觉——他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远处,看着那一个接着一个渡河的天才,以及在旁吹笛的少女们……
目光不移,话音悠悠。
“……我看刚才的情况,‘固石凶鱼’,似乎还有别的特性?”
“嗯,‘固石凶鱼’好音律,却容易听腻曲子。除此之外,它们忘性极大,只能‘记住’一曲,所以就算我只精通一曲,只要等它们听过别的曲子,就又能用了——也幸亏如此,否则我们的曲子用一首少一首,永远都过不去。”
闻声,凌悠点头:“那你们为什么不一曲接着一曲地来?这样,应该能牵制它们更久吧?”
“行是行,但,做不到。”风怜儿苦笑道,“那‘固石凶鱼’闻好音则喜,闻劣音会怒,所以,吹奏不精通的曲子只会起到反效果,我们,只能吹奏精曲,然后慢慢摸清它们的行动规律,徐徐图谋……”
“慢慢?徐徐?”凌悠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只径直走到了岸边。
这时,这一波闯关者已经全军覆没,最后一位少年也被送回岸边,身形狼狈。
凌悠从他身旁路过。
玉笛轻翻,凑到嘴边。
然后,他踏入河中。
顿时,风怜儿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满是期待。而秦丹雪,则满心忐忑——这可是个连‘孔洞’问题都问得出来的家伙……这次,不行的吧?
可别出什么事才……嗯?什么!!
本是忐忑之际,陡然间余光一扫,秦丹雪的一颗心差点没跳出来!
……
……
有句话说得好,奔跑,是艺术。
凌悠此刻,就在践行此道。
是的,在这‘固石凶鱼’密布的长河,这追风少年,一边手持玉笛吹奏,一边乘风破浪发足狂奔!
场面太美,根本控制不住!
遍数胭脂轩数届‘花魁’之争,都绝找不出比眼前这幕更奇葩的景象!
所有人都惊呆了!
看着那处狂奔的凌悠,风怜儿话音狂颤:“这这这……秦师姐你这护花使者是怎么回事!”
此时,秦丹雪反倒冷静了下来,嘴角苦笑道:“也许……他是想尽快过关吧?”
“尽快过关?!”
风怜儿懵了:“这是想尽快失败吧?”
要知道,‘固石凶鱼’最恶‘劣音’,一旦听到,恐怕就会一拥而上,疯狂撕咬,绝不留情!
而凌悠此刻在干什么?一边狂奔一边吹奏!这样急促的情况下,他能一直维持曲调稳定都算厉害了,还指望奏出什么妙曲韶音?
必然会惹得‘固石凶鱼’群起攻之啊!
风怜儿实在看不懂了。
不光她懵了,场间大多数人,都懵得可以,片刻的沉默后,一道冷笑声响了起来。
“如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想哗众取宠?可笑!”
“……不错,这一幕,委实荒唐!”
有了第一声就有第二声,又有一位内门天才嘲讽道。
“不知死活。”
一名天骄轻哼一声。
“连胭脂轩的关卡都不放在眼里?何人给他的自信?”
一位少年蔑视地说道。
一时间,许多人纷纷摇头,甚至有不少人抓住时机与身边的娇花少女交谈,借着踩人的方式,意图拔高自己,掩饰刚才失败的窘迫。
眼见如此,第一个挑起话题的人不由得大为得意,洋洋洒洒,朝着身边少女卖弄起口舌来,正是卖得兴起之时,突然,那少女面色陡变!
“等等!师兄且慢说话!仔细听……不,你看!”
似乎是想到了对方不懂笛乐,少女连忙改口。
一声落下,那天才方才将视线移开,转而看向凌悠那处,然后……
他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见一片波涛之间,浪花被狂奔之势冲开,席卷四散,凌悠身形笔直,乘风破浪般朝前疾驰!而在众人臆想之中,本该疯狂扑上撕咬的‘固石凶鱼’们,此刻却纷纷避散,鱼浮于水,吐泡不断,排列整齐,欢鸣阵阵,如恭迎帝王一般!
“这是笛乐,《帝王歌》!而且,是二境!唯有《帝王歌》的二境——凯旋,才有这样鱼龙恭迎的奇效!这位师兄……他绝对达到了二境,超越了我!”
发话少女先前同样吹奏了此曲,自知其中三昧,当下望着那处无比激动,泪眼迷蒙,就像追寻多年终于找到同道知音,恨不得立即飞身过去,与知音促膝长谈!
眼见如此,那方才还洋洋得意,自诩得计的人,顿时脸色黑得堪比锅底!
什么情况?
自己才把那厮贬得一文不值,才将他斥为哗众取宠,结果转眼间,身边的妹纸就想冲过去投怀送抱?
卧槽!
不带这么玩的!
………………………………
第41章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出来混的都知道,嘲讽容易被打脸,但直到今天,那挑起话题之人才知道——原来,嘲讽他人还可能会被“这样”打脸!
明明是护花使者,护的花却给旁人撩了……
这尼玛……
脸上实在挂不住,那人狠狠一咬牙,绞尽脑汁想出说辞:“师妹,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仔细看,那人,可还未过河半!谁都知道过半之后才是重点,照我看,他坚持不了多久!”
似乎是给这人的话语做陪衬,随着凌悠踏入河中央的位置,那边的‘固石凶鱼’果然有所变化,一时兴趣缺缺,大有腻歪的趋势!眼见这般,那人一扬眉毛,恢复了神采,之前同样嘲讽了凌悠的一干人等,也都面色稍霁,重新冷笑连连。
其中,就包括云阁。
他刚才看风怜儿对凌悠颇有兴趣的样子,就已经很不爽了,只是强自按捺着,如今眼见凌悠失败在即,当然要“抓住”机会。
一声冷笑,云阁冷冷道:“风师妹,这位凌师弟可真‘有趣’。之前,我小心翼翼,都在中央失利,可你看他?还要狂奔?呵呵,当自己是什么?照我说,风师妹你刚才的期待,实在不必,以后这种人,最好远离,平白污了……什么!?”
话未说完,突有一阵熟悉的绵绵乐调悠悠传来,令得云阁浑身一颤,半截话都吞了下去!
这是……《天眠心调》!
风怜儿之前吹奏的曲子!
同样的曲调,但其中意蕴,却是毫无疑问的超越!只一瞬,那些盘旋凌悠周围的‘固石凶鱼’们就都纷纷沉下,神情迷醉,任凭凌悠从它们身边狂奔而过,竟也全无察觉!
云阁呆了!
他才刚说,这块地段,自己战战兢兢,也不能过,凌悠还要狂奔,实属可笑,根本经不起期待,结果转眼间,对方就毫无阻滞,狂奔而过!
用的,还是同一首曲子?
特么的要不要这么打脸!
云阁如欲抓狂,这一刻,他真想揪起那些凶鱼喝问一句——你们是假的‘固石凶鱼’吗?明明我刚刚,一步踩重就玩完,结果换了这厮,从你们身边狂奔过去你们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类似的想法,在场间许多人心中闪过——诚如之前某人所说,这条河,过了中央才是考验,也正因如此,凌悠不得不变换多种曲目……
于是……
“这是……《剑王绰》?”
“《晚美》?”
“《雪终》!?”
一首接着一首妙曲,自笛中悠悠而出,曲目演变无定,时而美妙轻柔,如同柔水轻推,缭绕不绝,时而映天上人间,取天人永隔之意,婉转哀愁,直敲心扉……
狂奔之余,凌悠连换七八首笛曲!
全都是之前那些闯关少女们所奏,也全都……超越!
闻乐心喜,骄女们全都疯了!
抛下矜持尖叫着,私下打听着,互相询问着,眼睛发亮地盯着……
诸般疯态,不一而足。
而之前嘲讽了凌悠的一干天才……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石化当场!
此刻,他们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盘旋不去——这是报复吧?
这绝壁是那厮听到了这边的嘲讽,肆意的报复吧?
看着身边娇花美女,美眸神采飞扬,直勾勾地看着那处,恨不得飞身相就的痴迷,钦佩,赞赏等等神情……一干天才只想把自己的嘴给抽烂!
妈蛋!说啥不好,偏要嘲讽那妖孽,偏要和人家针锋相对,现在好了?特么是不是犯贱?
若是凌悠知道他们的想法,定会付之一笑——开玩笑!我多么心胸宽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报复你们呢?想太多,我连嘴炮反击都不会的,我只会二话不说把你们的妹纸撩得不要不要的……
而已啊。
“秦师姐!秦师姐!!你……你到底哪里找来这样一个妖孽的?可以把他的事,详细告诉给我知道吗?人家想认识他!彻底认识他!”这边,风怜儿的眼睛亮得骇人,直勾勾地盯着秦丹雪,周围,也有几女同样看了过来,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这时,秦丹雪的表情却是无比复杂,她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之前,他……还连笛子有没有孔都不知道。这话,你,信吗?”
“秦师姐你开什么玩笑呢?那种事,怎么可能嘛!”风怜儿想也没想,就笑道。
“……嗯,我也觉得,是玩笑。”秦丹雪低下头,徐徐握紧了小拳头,喃喃道,“混蛋……混蛋!装得真好,连我都瞒!混蛋!”
这一刻,秦丹雪在心里把凌悠痛骂了数十遍——之前闯琴关,明明你这厮《将军令》二境屠戮,却说“只会一点”,好,我忍了;可是这次呢?你明明会多种曲目,首首二境,偏要装成连笛子造型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故意问那么蠢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
觉得戏耍我很有趣?
秦丹雪恨得牙齿直痒。
更让她觉得气愤的是——你这厮,明明是我的护花使者才对吧?可现在呢?你这牲口都会那么多曲子了,可吹的曲子,有哪一曲是我擅长的?还有之前也是一样,琴道你弹的也是……全是那些别人家的野花……哎不对!
心绪翻飞,秦丹雪陡然想到自己的思维好像有点歧义,一时心跳如小鹿乱撞,姣好面容上,更是飘上了一抹浅红。
“哎?秦师姐,你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一旁,风怜儿看到秦丹雪突然面露羞态,眼眸中八卦之火瞬间暴燃了起来!
“不会吧秦师姐……你堂堂秦家大小姐,这就动春,心了?”
“……别胡说!”秦丹雪面色微红,捋了捋发髻道,“没到……那个地步。我就是……气不过他那个人!你不知道,和他站一起,真的能被气死……”
“我懂的我懂的!”闻声,风怜儿眸中的八卦眼神非但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愈发旺盛,“又有才华,又懂体贴,遇事一肩揽下,任你貌美如花……哎呀这样的人,师姐你要是觉得‘受气’,让给我好不好?我也想受气,怎么受气都没关系的!”
一句落下,秦丹雪面色更红,狠一跺脚,再不言语,而风怜儿身旁的云阁,则是面色沉到极点,按捺不住怒道:“怜儿!我护你至此,你怎能这么说……”
“哦?”风怜儿看向云阁,眼神轻蔑无比,十足地看‘卑鄙小人’的神情,“我还以为,你没脸说话了呢。”
“我……”闻声,云阁顿时一窒,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是每欲开口,就觉脸颊生疼,羞愧无地……
是啊,他脸都在刚才丢光了,哪还能再说什么?
“都没帮上什么忙,还一副小人之心,附众嘲讽,抬高自己……你这样的护花使者,不要也罢。”
风怜儿嗤声道,她本就无意这次花魁,只是随便来玩玩,现今见这厮这般小人,早就不想再和他为伍了。
一声落下,云阁只觉脸颊再度被扇,可偏偏事实如此,无力反驳。
他只得捂着脸颊朝外走去。
反正没脸待了!
“哼……算他识相,没再纠缠。”见状,风怜儿轻哼一声,很快将这事抛下,正想再八卦些时候,却陡然感到了一阵地动山摇!
咚咚咚!
只听一阵重响,河面之上,一条彩虹长桥在倏忽间升起,光芒牵引之间,秦丹雪落到了上头。
“这是……破关了?”
风怜儿这才注意到,凌悠一路狂奔,一步没停,在她们说话之时,已经抵达了终点,扳下了机关!
“好快!”
“太厉害了……”
“好羡慕秦师姐……”
一时间,场间少女们看向对岸,目光愈发迷离。
“接下来,就是最后了……只要秦师姐通过虹桥之上的阵法威压,走到对岸,她,就能出阵了!”
看着那处,有一位骄女窥破关键,开口道。
“是啊,秦师姐也真是好运,看她神完气足,之前都没怎么消耗吧?只要挺过这最后的消耗,她几乎必胜!”
“不好说!谁都知道,承受最后的阵法威压,才是最大的消耗,要知道,那威压是流动的,有的地方一丝也无,有的地方却是威压如山,随机变数极多!所以,在秦师姐走到对岸之前,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是怎样……”
一名少女说话之际,虹桥另一头,已有两名少女施施然走出,兰花指翘起,操纵起阵法来。瞬间,虹桥之上便多了一层冰蓝水幕,看着便给人一种厚重无比,坚不可摧的感觉!
望着那处,秦丹雪美眸凝起,正要动身迎接最后的挑战,然而就在这时……突然!
凌悠一眼扫过那两名施法少女的动作,嘴角扬起,旋即俯下身来,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朝着秦丹雪所在的彼岸,狂冲而去!
那姿势,仿佛贴地而行,又仿佛潇洒飘移,如同魔性与优雅揉碎相融,给人一种无比震撼的视觉冲击感!
摩擦!
摩擦!
似魔鬼的步伐!
全场哗然!
不单是因为凌悠的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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