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开封志怪-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必不会让将军失望。”

端木翠嫣然一笑:“我正有此意,只是……”

“只是将军还不能信任展某,怕展昭借机遁逃?”

“不错,你功夫这么好,如果我松了你的束缚,小小的安邑城,没有几个人能是你的对手。”

“将军嘴上这么说,神色却如此安闲,想必已有了对策。”

端木翠微微一笑,将案几之上铜壶的壶盖取下,当着展昭的面,自腰囊中取出一粒碧绿色丸药,投入壶中,刹那间,水声呲呲作响,一股刺鼻的白气自壶口腾出。

展昭面色平静,不置一词,端木翠走近展昭,衣袖微震,匕首重又滑落掌中,指上略紧,已割断捆索结扣。

展昭周身一松,尚未将断索尽数抖落,端木翠的匕首已送至他的心口。

展昭失笑:“将军是怕我不喝么?”

端木翠也笑:“知道就好。”

展昭面色如常,伸手缓缓擎起酒壶:“将军先前提过,要我去找杀害虞都的真凶,想来也不会这么快就要我的命。我只是想知道,饮下这壶酒,我还有几日可活?”

“明日日落之前,你都死不了。”

“日落之后呢?”

端木翠冷笑:“那要看我愿不愿意给你解药。”

展昭微笑:“也好。”

话音未落,眸光一冷,指探入电,端木翠猝不及防,只觉腰间一麻,向后便倒,展昭长臂前
伸,箍住端木翠腰身,只此片刻功夫,端木翠反应奇快,手腕急转,匕首已压住展昭咽喉,几乎是与此同时,展昭手中的壶口也压到了端木翠唇边。

(啊,我萌到了,如果不考虑其它因素,这个场景是多么好看啊,女主角微微后仰,男主角俯身搂住女主角的腰,似乎就要吻下去了啊……捂脸,当事人为什么这么不和谐,手里都拿着那么致命的凶器……)

“展昭,”端木翠怒极反笑,手上加了几分力,“你若轻举妄动,我会把你的喉管割破。”

“是么?”展昭唇角淡淡挑出一抹笑意,意味深长道, “彼此彼此。”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www。jjwxc。net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91章 【沉渊】…十一(补全)
“那倒未必,”端木翠隐有自得之色,“喝下这酒,我还有回天的机会,可是我的手如果稍微往前这么一送……”

展昭只觉得匕首冰凉的尖刃已经穿透重衣,面上却仍是一派云淡风轻:“是么?”

说话间,他突然撤手!

端木翠猝不及防,腰间支撑立消,身不由己,向后便倒。

展昭他……居然把端木翠给扔了!

自古以来,咱只见过英雄怜香惜玉把美人给扶住的,没见过展护卫这么着不动声色就把人给扔了的,还扔的这样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端木翠也没想到,惊愕之情展露无遗,不过人家不愧是战将,处变不惊,随机应变,临场反应那是杠杠的。

就在她行将结结实实倒地的前一刻——据我细致观察,与地面倾角绝对小于十五度,一道银色光影自她腰侧疾探而出,穿心莲花势如破竹,枪头迅速抱上帐内立柱,端木翠借力弹起,半空中一个旋身,黑发如瀑,链走光弧,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枪头立转,如同银色环蛇,直取展昭。

展昭素知穿心莲花威力,当下不敢托大,觑着枪头来势,双膝一矮,向后便仰,链枪挟着风势,自他面上不逾寸处带过,直激的他面皮生痛,方才堪堪躲过这招,链环脆响,链身之活络几如蛇身,枪头重又翻转,展昭翻身如鹞,探臂捞起地上巨阙,想起不想,掷出手上铜壶。

就听短促铿锵之声,铮铮刺耳之音不绝,穿心莲花何等力道,竟将铜壶穿身而过,铜壶串于枪头之上,倒似是枪头带了个铜球。

端木翠怒不可遏,腕上施力,力道贯穿链身,将铜壶击飞了开去,只此片刻功夫耽搁,展昭唇角微扬,身形纵起,如同穿云惊鹤,掠出帐外。

端木翠稍迟一步,待她抢出帐外时,展昭已跃上帐顶,足下借力,去的极快,变故起的突然,帐外守卫都有些不知所措,端木翠几欲咬碎银牙,见展昭去势虽快,身形尚在视野之内,心下发狠,喝道:“拿弓来!”

————————————————————

如若手边有弓,端木翠确有七八分把握拦下展昭。

只是帐幕外的守卫皆是持戟步兵,要戟要刀的话一搂一大把,想弓想剑却没法立时可得,待那个领命而去的兵卫一手持弓一手抱箭囊吭哧吭哧跑来的时候,展昭早已不见了。

“将……将军,弓!”

倘若这兵卫对端木翠多些了解,不声不响悄悄退下,也许就什么事都没了,要知道此时的端木翠正在气头之上,谁撞上谁倒霉,他居然还这么不解风情,来了句:“弓。”

端木翠慢慢转过头来,慢地他心惊肉跳。

“你不会跑的快点么?”

快点……

可怜这兵卫很少跟高层直接对话,脑子有点浆糊,稀里糊涂之下,居然还辩解了一句:“属下已经……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还跑这么慢,真正上场杀敌,能指得上你么?”端木翠面无表情。

“不……不能。”小兵卫终于醒悟到不能跟领导对着干,领导怎么说,你就得怎么附和。

“既然这样,还愣着干什么?”端木翠给他指点迷津,“绕着这营寨,跑啊。”

“属下谢将军……点拨。”小兵卫欲哭无泪,一手把弓挎在肩上,另一手搂紧了箭囊,吭哧吭哧,踢踏踢踏,开始跑步健身。

这次他多了个心眼,没问端木翠要跑几圈,他生怕端木翠慢条斯理地回答:“是一千还是八百,你自己掂量吧。”

站的较近的守卫忍俊不禁,有几个定力不足,笑出声了。

但是他们很快就不笑了,因为端木翠正看着他们,笑得话中有话。

“很好笑是吧,”端木翠语气平和,“你们跑得就比他快了?”

“不……不比。”

“那还站着干什么?”

下一刻,铠甲金片拖沓的撞击声,又有几个人,加入了跑步健身的队伍。

端木翠目光左右扫了一下。

很好,所有的兵卫都站的笔挺笔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不敢有旁骛。

世界清净了。

————————————————————

晚膳时分,阿弥过来伺候端木翠进膳,白日里,她也略微听到点风声,但是在场的兵卫一个赛一个的沉默寡言,尤其是几个跑的像是水里捞出来的,问他们更是说死了口风不露。

没办法,只得小心翼翼,在端木翠这里旁敲侧击。

“姑娘,”阿弥咬嘴唇,盛好的汤碗捧在手上,就是不递过去,“我听说,展昭,他走了?”

“恩。”

“姑娘放他出去查虞副统的案子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端木翠面色一沉,饭也不吃了,筷子啪一声拍在案几上,正待开口……

————————————————————

“什么人!”

“有刺客!”

嘈杂声中,重物坠地一声闷响,端木翠脸色微变,疾步掀帘出帐,阿弥知道不对,手按朴刀,紧随其后。

帐前的场地中央,十几个守卫团团围作一圈,手中戟戈前指,尖刃全部对准了场中央的两人。

说是两人,有些失之偏颇,因为其中一人五花大绑,口中塞布,眉目可憎,呜呜有声,头脸尽是血污,正是高伯蹇旗下的仆射长成乞。

至于另一人……

夜风猎猎,袍翻青蓝,薄唇紧抿,星目如炬。

端木翠面上冷冷,心底却有笑意淡淡化开。

展昭,他居然又回来了。

————————————————————

“关于虞都副统的命案,还请端木将军汇同高伯蹇将军,联审此人。”

展昭的声音不大,沉静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字字分明。

夜色之中,他的目光清明而又深邃,穿透稀薄夜雾,与端木翠的目光相萦,一触即退。

端木翠眼睫微垂,低声吩咐阿弥:“请高将军。”

————————————————

阿弥去至高伯蹇营,只说端木将军有请,并未漏太多口风,高伯蹇怕不是以为端木翠要请他吃饭,红光满面,兴奋非常,一路上跟阿弥问长问短,极是殷切,丘山先生摇着羽毛扇跟在后面,身为智囊,他不像高伯蹇那样盲目乐观,思前想后,总觉得端木翠这“有请”来的蹊跷,但是具体蹊跷在哪,他又说不出。

高伯蹇直待进了主帐,才觉情势不对,但见两边戟卫林立,端木翠坐在高起的主案之后,支颐低首,面色漠然,听到步声渐进,明知是高伯蹇他们到了,竟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

按说虽是端木翠的地位更高些,但同为战将,于情于理,她都不应对高伯蹇如此怠慢,高伯蹇似乎也觉出不对了,正要开口,丘山先生忽的用手碰了碰他手肘,嘴巴向案前跪地之人努了努。

这跪着的人……

高伯蹇看着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名姓,但看身上的装束,便知是自己营下的,高伯蹇心中打了个突:好端端的,把自己请将过来,帐中还跪了个自己旗下的属卫……

如此想时,又朝边上跪着的另一人看了几眼,见那人至多十三四岁,蓬头垢面,是个破衣烂衫的少年。

阿弥快步行至端木翠身边,低声道:“姑娘,高将军到了,这便开审么?”

端木翠摇头:“等展昭回来。”

阿弥一愣,这才察觉展昭并不在帐中,心下好生奇怪:展昭不是将成乞都带回来了么,又出去作甚?

一时也不好多问,只得应声退开,请高伯蹇入座,高伯蹇在丘山先生的一再“提示”之下,终于想起那下跪之人是营下的仆射长成乞,一时间如坐针毡,因想着:成乞那日说他知道虞副统的头在哪,还引人去找,按说是立了功,怎会受缚帐前?莫非是谎报的消息?了不得,这可大大丢脸,得罪了端木将军,以后还如何在丞相面前露脸?

前途攸关,愁上眉梢,心内正长吁短叹,忽觉帐帘一挑,抬眼看时,一个眉目清朗的蓝衣男子正大踏步进来,因着他装束少见,高伯蹇不由多看了两眼。

展昭径自走到案前丈余处,对着端木翠略一点头,端木翠会意,微微阖首,淡淡道:“应你所求,我已将高伯蹇将军请在帐下,你直指成乞与虞都的死有关,个中理由,说来听听。”

展昭微微一笑,伸手指向那跪地的邋遢少年:“这少年名唤杞择,是旗穆家的下仆。”

语毕转身看向杞择,温和道:“杞择,你将那晚发生的事,细细从头讲过。”

杞择既惊又怕,哆哆嗦嗦,将那一晚发生之事一一述来:如何进入旗穆衣罗的房间装睡,如何被人兜头装了麻袋带走,途中如何遭人喝问,展昭如何救助,如何得脱,说得虽非十分明了,倒是详细非常,至于那途中喝问之人,细问其相貌,便知是虞都。

述毕,高伯蹇尚不知所以,只以为是属下肆行掳掠,犯了姜子牙的忌讳,一时额上发汗,正要开口圆上两句,就听端木翠沉声道:“这么说,你们离开的时候,虞都只是受伤,根本还没有死?”

杞择一时没反应过来“虞都”是谁,正茫然间,听到展昭的声音:“正是。”

“那然后呢?”端木翠不动声色,“这还不足以证明你没有杀死虞都。”

展昭似乎早已料到端木翠会有此问,不慌不忙,淡淡一笑:“接下来发生的事,或者让成乞来讲会更好些。”

说话间上前一步,伸手扯下他口中塞布。

成乞先前口不能言,身子抖得直如筛糠一般,现下塞布既卸,目中恨色大盛,忽的腾腾跪前几步,向着端木翠叩头如捣蒜:“将军明鉴,小的是冤枉的。”

端木翠冷笑,却不拿眼看他,只是盯住展昭:“你说让他来讲,就是让他来喊冤么?”

展昭看向成乞,语气出奇平和,并无愠怒:“你是如何杀害虞都副统,适才我问你之时,你不是尽数招供了么,缘何现在又矢口否认?”

成乞双目赤红,嘶声道:“适才你以我性命相胁,重刑威逼之下,我为求保命,自然假意供认。现下到了将军案前,我就不信你当着将军的面还敢随意杀人,自然要请将军主持公道。”

高伯蹇纵使再蠢笨,此刻也听出三分不对,要知道掳掠妇人虽为姜子牙所不喜,毕竟也不算什么弥天大罪,但是杀害虞都意味着同端木营结怨,虽然犯案的是成乞,他高伯蹇营上上下下都会被连累,这罪名他是万万不愿担的,一时间急火攻心,怒斥展昭:“你是什么人?威逼成乞承认杀害虞都,嫁祸给我高伯蹇营,意图挑拨两营关系,何其可恨!”

阿弥见成乞如疯狗般撕咬乱攀,高伯蹇咄咄逼人,展昭却是一派温文,忍不住暗暗摇头:展昭实在是历练太少,他这样轻信于人心无戒备,怎么斗得过成乞这样的阴狠之徒?唉,现下也不知如何帮他才好,不知道姑娘是信他还是信成乞……

如此想时,忍不住看向端木翠,端木翠正擎起桌上茶碗,缓缓贴在唇边,不紧不慢,细细啜吸,袖袂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皓腕如玉,长睫如扇,在下眼睑处投下柔柔暗影,面色难得平和,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展昭一声冷笑,将手中塞布又塞回成乞口中,成乞拼命摇头挣扎,喉底嗬嗬有声,高伯蹇气的不行,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你是何人?如此嚣张,你……你……你眼中还有没有主将?”

展昭面色一冷,眸中犀利之色大盛:“将军且坐住了,尚有后话!”

高伯蹇心头一凛,竟被展昭目中的森冷之色逼退了开去,见端木翠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品茶闲情,便知自己不好再开口,只得讷讷坐回原位,不忘低声愤愤:“不像话,实在不像话!”

展昭向左右略施了个眼色,便有戟卫过来将成乞带至主帐角落暗影处,又移了幅帘帐将成乞遮住,想来也是先头交代好的,阿弥只当端木翠早已知晓,待见到她目中露出的疑惑之意,才知都是展昭一手安排。

眼见这头都已收拾利索,展昭向帐门处走了几步,朗声道:“带进来。”

帐外戟卫得令,就听橐驼步声远去,过了一会,杂乱步声渐行渐近,帘帐掀起,又进来几个人。

待看清这几人装束,高伯蹇立时头大如斗:今儿是撞了什么邪了,怎生又是他下头的兵卫?

那几人眼神慌乱,你推我搡,才刚行至案前,就听展昭厉声道:“大胆狂徒,现有高将军营下仆射长成乞将你几人告下,还不速速将你几人夜掠民女,被端木营副统虞都撞破之后杀人灭口之事从实招来!”

一声断喝,石破天惊,那几人直如晴好天遭了惊雷,一时间目瞪口呆,继之面色灰败,别样死寂之中,忽有一人扑通一声跪倒,重重以头叩地:“将军明鉴,杀害虞副统之事都是仆射长一人所为,与属下等无关哪。”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www。jjwxc。net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92章 【沉渊】…十二
至此,明眼人皆看得明白,这案情已有八九分明了。

阿弥喜上眉梢,悄声向端木翠道:“姑娘,展昭他真聪明。”

“是么?”端木翠不动声色,眼眉儿连抬都不抬一下,“小聪明罢了。”

阿弥心中不服气,不过很快,内心汹涌的喜悦就把这么丁点儿的不服气给淹没了,她看向展昭的眼神异常明亮,眸子间闪烁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高伯蹇冷汗涔涔,一个劲儿去扯丘山先生,声音压得几乎低不可闻:“先生,先生,你倒是给支个招啊……”

丘山先生扇子也不摇了,恨不得把脑袋给缩到肚子里去——虽然他一向自诩有大智慧,但是大智慧也有无用武之地的时候,是吧?

端木翠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碗外沿的刻纹,若说生气,应该是得知虞都死讯的那一刻最怒不可遏——经过这么些天的缓解,她心中的震怒已经和缓许多了,她现在在想,要拿成乞怎么办,事情牵涉到高伯蹇营,她要怎样做到既解气又不伤和气?

待她抬起眼帘时,心中已有了打算。

“高将军。”

高伯蹇被她这么温和的口吻吓的浑身一激灵:印象中,端木翠从未对他这么客气过。

“怎么说,成乞也是贵营的仆射长,我们端木营不便管的太多……”

高伯蹇一头雾水:“成乞……这个,戕害虞都副统,罪不可赦,如何发落,全凭端木将军一声示下……”

“高将军有所不知,”端木翠字斟句酌,“我此来安邑,丞相另外交代了事要我做,实在无暇分心,虞都一案既已有了线索,想请高将军代为善后。”

“既然……如此,在下愿意为端木将军分忧。”端木翠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高伯蹇虽是云里雾里,嘴上应答却干脆的很。

丘山先生慢慢回过味来。

端木翠这么做,一石二鸟。

一来,她给足了台阶给高伯蹇下,明白表示自己不会因为成乞的事情与高伯蹇结怨,高伯蹇尽可放宽心,不必狗急跳墙穷极思变。

二来,高伯蹇得了这承诺,于善后一节必然尽心尽力。究竟如何善后,自然是成乞下场来的愈惨端木翠才愈满意,他若是成乞,恐怕情愿落在端木翠手中会更好些。

只是高伯蹇懵懵懂懂,尚未勘透其中玄虚,丘山先生叹了口气:看来回营之后尚需详加点拨。
偌大军帐之中,还有另一人也勘透了端木翠的心思。

展昭。

————————————————————

展昭素来不喜这样明里暗里的心思辗转步步为营,虽然他很理解端木翠在其位谋其事的立场,但他控制不住心中失落的渐渐扩大。

虽然之前端木翠“血铸巨阙”的询问,让他肯定了眼前之人便是自己要找之人,但是很显然,这个端木将军与他认识的端木翠,相差甚远。

她并不是不好,恰恰相反,端木翠的很多行止,让他心服口服,她谨慎、小心、不轻信于人、顾全大局、有战将的悍勇之气却又不失机谋,他若是姜子牙,也乐于见到端木翠拜将。

但是,所有的这一切,只会让他觉得更加生疏和失望,让他更加想念曾经与自己亲密言笑的端木姑娘。

展昭的眼角有些许温热,他微微阖上了眼睛。

端木翠似乎就在眼前了。

她一身翠绿色的衫子,洋洋得意,仗势欺碗,小青花在一旁眼泪汪汪……

她眉头皱到老高,张口就是:“展昭,都是你们皇帝的爹的爹不好……”

她笑得意味深长:“展昭,你脸上再飞上两抹酡红,不知要迷死多少姑娘……”

她可怜兮兮求他:“展昭,下次救我,不要把我球一样扔来扔去,五脏六腑都险些颠将出来……”

……

展昭展昭展昭,声声都是她在唤他。

“展昭!”

一声厉喝,展昭浑身一震,自恍惚之中拔身出来,抬眼看时,端木翠就在眼前。

她面色有些不悦,冷冷看着他。

环视左右,高伯蹇一行,两列戟卫,乃至阿弥,皆已退的干干净净。

他居然失神至此,连周遭发生的动静都不曾察觉,若有人趁此向他下手,他怕是早已死上千次百次。

展昭暗自叹息,尽力平复下内心种种,平静迎上端木翠的目光:“将军有何示下?”

“我在问你,”端木翠说的很慢,“明明已经逃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展昭忽然就笑了。

“将军不是认定我是细作么?”

“身为细作,必然人前掩饰百般作戏,好骗取将军的信任,必然不会逃的,是吧?”

端木翠的眸子渐转森冷:“展昭,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同我讲话。”

 “那是因为他们都怕你,你位高权重,生杀予夺。”

“你不怕么?”端木翠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白日从我手中逃走,自以为来去自如,不受我胁迫,就敢在我面前放肆了是么?”

字字生冷,咄咄逼人,展昭眉心蹙起,强自压下心头不悦,漠然道:“不敢。”

“你当然不敢,”端木翠盯住展昭的眼睛,缓缓自腰间抽出穿心莲花,链枪自她腕上搭下,链身轻荡,雪亮的银色枪头映出周遭不规则的怪异暗影,“因为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展昭几乎就要被激怒,韧长手指死死抓住巨阙剑柄,手背青筋隐约可见。

她居然还要打!

他不是不清楚端木翠绝难认输的性子,他也曾想到白日里他的逃脱,不啻于是给了端木翠响亮的一记耳光:众目睽睽之下,堂堂端木营的主帅,居然擒不住一个无名之辈!

他只是心怀侥幸,他认为自己的去而复返和为虞都一案作出的种种努力,可以让端木翠稍稍探知他的心意——他绝无恶意,至少,不要再用那种审视和怀疑的目光冷冷打量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认为自己已经成功了,因为她很冷静的配合他,允许他带人去高伯蹇营捉拿成乞的同犯,审问成乞之时她绝不干涉,任他依计行事,哪怕这计谋是瞒着她的。

他以为这是两人难得的默契,甚至一度为了这默契暗自欣慰,直到这一刻,如被冰水。

被利用和戏弄的愤怒之火瞬间鼓作烈焰。

这算什么,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方才她所有的不动声色都只为了虞都一案能水落石出,如今心愿得偿,与他重算旧账?

或者不是重算旧账,自他逃脱那一刻起,她就心心念念要连本带利讨回这笔账吧?她的穿心莲花,渴饮他的颈血已经很久了。

展昭觉得前所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