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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里的GM-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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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破阵能早一点，就不会发……”陆文静惯性的挑了句刺，只是她才说道一般，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疼。低头看起，一截虚幻的刀尖从胸口冒出，她的身后飘浮着一个半透明的阴魂。
“大家小心。”张依琳一张符纸甩在了陆文静身后的阴魂身上，带着凄厉的惨叫声阴魂消散而去。再看众人的四周，无数阴魂正飘荡而来。
025 攻城
“快退。”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死掉了两人，李学谦抱起陆文静的尸体往外直冲，不小心背上被砍中一刀，虽然身上有着护身道具，猛烈的冲击还是让他差点将怀里的陆文静抛了出去。
接连不停的符咒从张依琳手上甩了出去，身后燃起一团团的火球。幸好张依琳破阵的快，大半的阴魂还在远处，趁着阴魂的包围圈还未圆满，众人找个口子冲出了包围。
跑出不远，就见老道士迎面而来，见到众人身后大批尾随而来的阴魂急速上前：“你们先走，老道来挡住它们。”他摘下腰间的葫芦，仰脖猛灌一口烈酒喷出，大喝一声：“燃”。瞬间一道火墙燃起，猛烈的大火将阴魂的追击阻断。
众人不敢耽搁，一口气冲下了荒山。回首望去日头已偏，荒山之上阴森之气更重了几分。
待众人回到府衙时，宁夏然也才刚回来不久，见到损兵折将的众人，上前悄悄询问事情经过。张依琳微微叹气细细讲述了一遍，陆文静的死完全出乎预料，让人感觉对手不是那种没有意识的亡魂，而是一个刺客。这次本以为拥有天时，前往荒山并无大的意外，谁想到直接就死了两人，更关键的是陆文静明显就是法术系的玩家，是对抗这次任务的主力所在。
三人进屋准备跟大家协商下夜晚的任务分配，还没走到门口，里面的争执声就传了出来。
“就你们死了人是吗，我们这边也死了一个。”
“你们死掉的算个屁，一个半新人而已。我还想着怎么不派两个主力队员出马，原来早就料到了会出事。”
“少在这放酸屁，要知道会出事我们一个人都不会派去的。”
一旁的老道士依然冷眼旁观，那对姐弟也是不见人影，偌大的厅堂里两伙人吵的要卷袖子开干了。宁夏然想着要不是怕失手打死人扣赎罪点，估计这会脑浆已经撒得满地都是了吧。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张依琳上前制止了争吵：“这事我也有责任，如果当时我再仔细点的话，至少陆文静不会死。不过现在不是推卸族人的时候，夜晚马上就到了。”仿佛为了配合她一般，冲天的阴气席卷而来，落日的余晖在屋脊发出了最后一丝闪烁，太阳下山了。
有衙役从前门冲了进来：“诸位真人，城外阴兵已经开始集结，知府让我来请诸位前往东、南、北三处城墙迎击。”
大战在即众人也没办法再争吵，可是原本要协商如何配合守城，现在也不用商议了，直接一个队一个方向。闵老道则匆匆赶往西面城墙，去主持守在那边的大宁观。张依琳这队只有三人看起来最惨，不过王天凯这边也好不到哪去，队中真正克制阴魂的陆文静居然提前夭折。
看着神色严峻的王天凯带着人匆匆离去，张依琳扭头看了下两人：“你们就不用去城墙了吧，毕竟现在你们俩没多少攻击手段。”
宁夏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御敌这事当然就交给你了，我去上面看看风景而已。”
“就知道贫。”张依琳刮了他一眼，高彩月笑嘻嘻的上前挽过她的手臂，从上个任务到今天这两人已经成了好姐妹。
感到城墙从北面的台阶上了城头，忙碌的士兵已备战完毕，城墙之上除了宁夏然三人还有不少道士在。一问才知道这是大宁寺派来的的人，除了多数主力在西城墙外，其余三处城墙各派了十位弟子来协助。不过这些小道士只能为兵器开个光、加个持，真正打起来还是排不太上用场。而玩家的任务主要就是负责城门区域的防守，其余城墙段主要交给守城将士。知道这些宁夏然顿时安心了不少，这要一整面城墙都交给自己这几个人那乘早开溜，免得留在这等死。
顺着城墙往前走一段，没想到秦氏姐弟居然也在。见到宁夏然几人到来，姐姐秦月霜主动打了个招呼。高彩月倒是对这位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很有好感，亲密的凑了过去：“月霜，怎么没去府衙里啊。”
“随便走了走，看天色太晚就直接过来了。”姐姐随口回了句。
宁夏然趴在墙头往外看去，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刀锋划过，空气中蕴含的阴气更是让人心底发颤。远处只见能看到鬼火点点正在集结，不过随着夜色的深沉，鬼火的数量也在随之增加。
“那个方向似乎是掩埋尸体的荒山。”张依琳站在身边往远处指了指，她一身的巫女道袍，看起来比之前的休闲装打扮要多了几分仙气，衣带随风飘摇，满头长发也是翩翩起舞。真是个很有灵气的女人，宁夏然忍不住心底赞叹了句。
任务中冷静沉着，任务外对新人爱护有加，有张依琳在就给人很安心的感觉，仿佛她是个天生的队长。这一刻墙头上的神采飞扬，让宁夏然内心跳动了一下。仗着自己脸皮厚随意的问了句：“依琳，你多大了啊？”
“26了，怎么了？”张依琳眼睛一直盯着鬼火的动向。
宁夏然有点惭愧的，按自己心里年龄来说已经是二十八的大龄屌丝了，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人不管哪方面都远比自己成熟。“你是哪人啊？”
扭头过来笑了下，“查户口啊。”
“没，这不闲着么。你是做什么的啊？看你这么有爱心，不会是幼儿园老师吧。”
张依琳笑的很甜：“还真让你猜中了，我就是幼儿园老师。”
“真的，那你……”
不远处的高彩月偷偷的瞄着趴在城头闲聊的两人，下午跟着宁夏然逛街时的幸福感在一点一滴的消失。两个人对自己都是照顾有加，可是看到他们窃窃私语的模样，总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般，很是难受。
远处的鬼火终于开始动了，如行军队伍一般鬼火分成了四股，分别朝着四个城门的方向进发。宁夏然所在的城门离的最近，不多时便隐约能见到阴兵的虚影了。
待鬼火离近了才发现，那绿幽幽的鬼火就是阴兵本身，惨绿色的虚影远远看去就像是鬼火飘动。城墙上有将军搭起一只火箭，拉开两石大弓射出，火箭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在阴兵头上猛然爆开。夜空被照的刹那间明亮，光明之下是一排排整齐的队伍，即便是死后，这些阴兵也保持着生前的军姿。
“点火。”
一声令下，一只只火把被交替燃起，远处看起来仿佛城墙上亮起了跑马灯。
“啊……”
下方的阴兵仿佛在等待什么，骑着阴马的将军上前，举起手中长枪直指城头。虽然如今的他们已经无法发声，但凛冽的战意依然冲天而起。
“预备。”
城头将领高举宝剑，城墙上的弓箭兵已立于垛口之后，搭箭静待。
似乎宣告完了檄文一般，马上的将军一挥枪。刺穿耳膜的尖锐声扑面而来，下方的阴兵开始攻城。一箭之地的距离对于阴兵来说不过眨眼即至的距离，阴兵将军才挥枪号令攻城，前锋阴兵已到城下。
“我，我怕。”面对着上千阴魂的冲天杀意，即便这十天来一直苦练的高彩月依然承受不住，在阴兵发起冲锋的那一刻，她捂着自己的耳朵蹲了下来。
传闻在修建城墙之时，会在墙内加入辟邪驱鬼之物，甚至有些地方会以人血浇灌城基，这样的做法可以避免虚幻之物穿墙而入。
即便如此，攻城的阴兵也无所畏惧，扛着虚幻的云梯冒着箭雨直冲而前，普通的箭矢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而那些前来加持的道士连兵刃都忙不过来，更别说在每只箭矢上加持了。只能在每个弓箭手脚边放着一桶水，箭矢在搭弓前先在水中浸泡一下，稍稍起到点克制阴魂的作用。只是效果甚微，宁夏然就看到好几次，被箭矢射中后阴魂只是晃动几下，然后继续前进。
而城下那些阴兵也开始弯弓搭箭还击，虽说是不是实体的箭矢，但威力和速度尤在其上。而那绿色光箭中的阴毒更是恐怖，即便是不小心擦伤手背，整条胳膊也立刻报废。
箭矢对射开始宁夏然便退回了城墙后，万一被流失射中膝盖那可就玩大了。一边安抚着惊恐的高彩月，顺便观察下四周的情况。
云梯已经搭上，从阴兵将军下令攻城到现在不过片刻，两军就直接进入了攻城模式。唯一庆幸的是大部分士兵的武器已被加持过，这些兵刃可以直接伤害阴魂。
“准备迎敌。”城头将领再次发出号令，忽然一只阴冷的箭矢直奔眉心而来，想不到阴魂也懂得冷箭伤人。
只是还不等射中，将领面前燃起一团火焰的爆裂，阴箭被一张符纸给挡了下来。将领吓出一身冷汗，转身向旁边的张依琳道谢。原本他还觉得这些请来的真人没什么用，一出手才知道原来这是真正的高人。
大难不死的将领哈哈大笑一声，挺剑指着那马上的阴兵将军骂道：“杨须儿，你这狗杂种还敢阴我，你活着的时候老子亲手斩下你的狗头，如今你做了鬼老子更不怕你。”吼声中带着几分心虚，想必当年这两人也是有故事的。
身后负责递送加持兵刃的一兵士忽然身子一抖，满怀抱着的兵刃顿时散落一地。旁边的督战气的拎着鞭子连抽了几下：“程阿土你这个废物，还不赶快收拾好。”
这边一阵动静自然引起了宁夏然的注意，那兵士弯腰一把把拾起兵刃，看起来并无异样，只是捏着枪杆的拳头被攥的发白，而他低垂的眼睛中更是充满了仇恨的愤怒。
026 心灵导师
如今战场之上谁也不会在意这小小的一幕插曲，只是宁夏然看到他的脸时，想起了下午在秦夫人家中那送来米面的人。而不经意的注意却发现了他那满是愤恨的眼神，顺着他目光望去，居然是守城将领的方向。
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看自己，程阿土收回目光悄悄探视了一番，两人目光刚好对上。瞬间他脸色变的惨白，慌乱收拾好东西匆匆逃离。
看来是真的有问题，宁夏然拉过身边一人随口问：“刚才那人是谁啊？怎么督战对他这么大意见。”
被拉来的兵士倒是客气：“回真人，那人叫程阿土，是以前秦宁将军的亲卫。秦将军死后他不被待见，加上脚上有伤，便被降为了普通军士。”
又旁敲侧击了几个问题，宁夏然放开兵士暗想：看来要破解这任务的关键还是在军中，熬到明天白天找到这程阿土应该就有线索了吧。
此时城墙之上已经陆续冲上来几个阴兵，守城卫士也不惊慌稍稍退后，举枪围成半圆，有阴兵跳上则齐齐直刺。被道士们加持过的兵器虽然对阴魂杀伤力有限，但架不住多人围攻。一旦围住之后，阴兵比起这些配合娴熟的士兵还是略有不足。
见到城墙上现在处处开花，宁夏然也不好意思打着酱油，招呼过一旁的弟弟秦山河让他陪在高彩月身边，自己随手拎了把被加持好的兵器冲上前去。
普通兵士若被阴兵蹭到一下就要抬下去治疗，而宁夏然则不一样，挂了一身的防御装对上这些低级的阴兵，可以说几乎就不破防，有时候城头出现危机，宁夏然仗着自己防高便提剑匆匆赶去。
居中镇守的张依琳更是无愧这一身极品装备，符咒如同不要钱一般往外直甩。哪里形式危机了点，她便直接断掉后续的阴兵，冲上城头却后续无力的阴魂自然很快被消灭一空。秦月霜一手弓箭也使得有模有样，箭矢上附着的破魔效果比起道士们的加持要好的多。
在队友如此强力的情况下，局势暂时对守城有利。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上兵士的体力明显下降，伤亡数量也开始陆续增加，一些城墙段已经出现了人手不足的状况。
宁夏然来回奔跑了十几圈，就觉得浑身酸痛不已，暗道还好最近一直有在锻炼，不然早就趴下了。再看城墙上的兵士，这些人论身体素质就算比自己好也有限，现在离天明恐怕还要三四个小时。而阴兵的攻击却如海浪一般源源不断，再来两拨攻势这城墙只怕就守不住了。
宁夏然抬眼望了下张依琳，整面城墙可以说她身上的压力最大，开战至今几乎没有停歇。如今也只能靠着装备的恢复力，在危机之时勉强出手相救。按任务上来说今天是第一天，如果今天连城墙都守不住，那明天只怕就要直接爆炸了。
正考虑着如何解决，耳中忽然传来一阵清音。仿佛是清唱又仿佛是诵经，随着声音在脑中激荡，体内的疲劳也在飞速的消退。宁夏然惊喜的回头望去，原本躲到城下的高彩月，在秦山河的护卫下重新回到了城头。
她闭着眼睛，双手握拳胸前祈祷的模样，天籁之音从她嘴里弥漫而出。在她身边的人无不精神抖擞，感觉跟连喝三罐红牛一般。
高彩月发出清音声越来越大，声音范围内的兵士都重新焕发出斗志，原本岌岌可危的攻势居然被直接打压了下去。唱了十几秒她身子摇晃了两下，一直担心她精力不支的宁夏然赶忙上前扶住她：“彩月，你做的太好了。”
小姑娘满脸都是疲倦，强撑着精神笑了下闭眼睡了过去。宁夏然知道这是因为第一次使用技能，没有控制好收放，多使用几次后就会熟练了。
虽说城墙之上部分士兵重新恢复了体力，而张依琳也被恢复了大半的精气，随着这主要攻击火力点又重新开火后，其余位置的压力顿时大减，宁夏然换了把兵刃也重新上场，按这个节奏下去这第一夜看来是没问题的了。
血战仍在继续，忽然前方有点骚动。宁夏然斩掉一只刚爬上来的阴魂，贴近城垛往外看去，顿时脸都黑了。一辆巨大的攻城车正缓缓移来，足足一米多直径的攻城锤看起来就能吓死人，攻城锤的头上似乎是一只獠牙鬼面。
这也太作弊了吧，宁夏然真是想问问系统到底有没脑子，这是正常古代战争里会出现的东西吗？就算是组队任务难度也有点夸张吧。
看着攻城车一点点的靠近，众人拿它完全没办法，寻常的火箭火油对这种阴气所化之物产生不了影响，加持过的箭矢射在它上面感觉就是挠痒痒，移动速度虽然不快，却很坚定的往城门开过来。
传令兵急速来报，说将军有请各位真人前往城楼商议。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其他人都已经就位。张依琳抬头便问：“有什么主意没？”
宁夏然摇了摇头，手上的牌不多怎么打都是死。要是自己建议就是立刻放弃城墙，免得被波及到。
“我刚才连射几箭，完全没有起到作用。”秦月霜无奈的补充。
张依琳抿了下嘴，“我有个主意，突破到攻城车前，我的符咒威力应该可以摧毁它。”
宁夏然直接摇头：“这太危险了，原本我们就是凭借守城的优势，如果出了城立刻就被下面的阴兵围攻。”心里暗想这任务本来就是是组队合作任务，自己这边明显是最弱的一组，居然都不分一个人来帮忙。大不了任务失败，反正程阿土那边应该是有个支线任务，可以稍稍弥补点损失。
打定主意后咬死不松口，就是不同意出城的做法。见到场面僵持，将军开口道：“如果张真人有把握的话，我可以派出骑兵队护送张真人前往。”之前在城下能看到几十匹披甲战马，看来是最后的手段了。
不理会宁夏然的抗议，张依琳直接起身道：“时间紧迫，最多还有一刻钟攻城车就到城门了。你们也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
将军大喜：“好，我这就下令让骑兵随时待命。”
将军匆匆出了门去安排，宁夏然脸瞬间冷了下来，见到他发怒高彩月招呼其他人悄悄的离开。宁夏然实在是搞不懂这死脑筋的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即使这任务失败了顶多就是少点赎罪点而已。凭借自己的经验，加上阿塔西的印记什么时候补不回来这些点数。
张依琳也不劝他，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口。这里是城楼的背面，窗外是中塘府内，一座座青瓦屋顶连成一片，“夏然，有时候我觉得，你在里世界待的时间也许比我还久。”
宁夏然心想能不是吗，自己怎么也算是个资深的里世界玩家了。
“也许是我想多了，总感觉你是以玩游戏的心态进行着任务。不管是对自己、队友或是里世界里的人物，所有的生命在你眼里仿佛只是一个编码。”张依琳回过头直直的望着宁夏然的眼睛：“我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不是真的生命，有时候我会想，我们是不是被系统送到了其他真实的世界。”
宁夏然很想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泰坦力量的具象化，这里毁灭与否根本就与大家没关系。
“我在里世界经过了有大半年了，我见过因此而疯狂的人，也见过从此冷漠生命的人，更多的是麻木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活着的NPC一般。他们大多没有了感情，没有了回忆，只剩下各种方式的逃避。我很害怕自己会成为那样的人，我不想失去自我。如果有一天我连自己都失去了，那回忆里的那些人也都不会存在了。”
她说的很伤感，虽然宁夏然不是很明白她说的话，但自己知道进入里世界后，自己似乎真的变化了很多。妹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自己的？上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的？把自己的生命当成游戏一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夏然有些惶恐，张依琳的话仿佛一根针，尖锐的扎在他的心上。
走到他的面前，张依琳捧住宁夏然无助的脸庞，“我见你第一次就感觉你是个很矛盾的人，内心有着炙热的情感，表现出来的却是对任何事物的无视。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你心里的那团火在熄灭。如果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当成虚幻之物，总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化为虚无。”她踮起脚尖，在宁夏然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离开，“不要放弃对生命的热爱，加油。”
城头之上，宁夏然默默的看着下面，那里张依琳跟随骑兵队伍正冲出城门。
他很清楚张依琳是在说什么，自己重生后的这段时间，宁夏然的过往与自己越来越割舍开。以前宁夏然的一生仿佛真成了电视剧一般，而周凯真正的灵魂在逐渐复苏。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如果在里世界投入爱，那最终受伤的只会是自己。但却从来没想过，放弃了感情的投入最终只会让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
尘封已久心灵上那堵冰墙仿佛正在融化。
027 进化
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居然进化了？”
宁夏然左右转头看了看，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不用找了，我是通过你身上的印记直接跟你沟通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声音很熟悉。
“阿塔西？”宁夏然在心中默念。
“你这蠢货终于反应过来了吗？我问你怎么进化了？”
果然是那只猫，只是她说的什么宁夏然并不明白，“你说的进化是什么？”
“灵魂的进化，刚才一瞬间你身体里的印记能量猛的增强了许多，所以我问你是怎么进化的？”
进化？宁夏然不是很明白阿塔西的话，不过他大概知道进化的原因。“阿塔西，我们所在的里世界这些NPC真的只是虚幻物吗？”
“我从来没说过他们是虚幻的，我只说过他们是泰坦力量的一种转换，就好比生孩子的方式不一样，但不代表他们是虚幻的。”
“可他们的存在不过是一个任务的时间而已……”
“愚蠢的地球人，以泰坦数以亿计的生命来看，任何生物的寿命都不足一提。”阿塔西咆哮的声音响起。
顿时有点垂头丧气，“难怪你看我的眼神总是像看蝼蚁一般。”
“你个蠢货。”巨大的声音在脑海里震荡，一瞬间宁夏然几乎以为自己要聋了，“泰坦是热爱生命的族群，他们只会怜悯生命的短暂。至于我对你的态度，那是因为你是一个蠢货，而并不是因为你是地球人，虽然我就是因为歧视这一点没通过泰坦学员测试。”
最后这句明显很沮丧，阿塔西的声音继续传来：“无所谓了，看到你这种的蠢货还要保持平和心，真的不是我的性格，没通过测试也好。”
宁夏然头顶感觉乌鸦飞过。
“我也不多废话了，这样的通讯很消耗我的体力。之前只是单纯的使用印记力量而已，但你灵魂进化之后，印记与你有了相当的关联，总之就是你可以将印记的力量发挥出来了。至于效果是什么，自己慢慢钻研吧。”
声音消失宁夏然回过神来，刚才的神识交流只是一刹那的事情，时间流速继续。
楼下四面八方的阴兵涌向了骑兵队伍，不时的有人从马上摔落，其他人依然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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