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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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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刺客在重重卫护下潜入而无人发觉,本在情理之中——就连自己,也得等刺客侵入室内以后才能察觉得到,你怎能指望那些女王的武士在屋外便能将其拦住?但自己抓住刺客的脚踝,狠狠朝地上连摔三下,一般人直接就能给拍扁了,那响动得有多大?屋外武士竟然不闻不问,丝毫也没有反应,这就很成问题啦——估计这些武士早就已经被伊支马给买通了。
女王派来保护自己的人,结果全是二五仔,你说这女王还可能有翻身的机会吗?
根据史书所载,卑弥呼统御邪马台国好几十年,一直到魏明帝时代仍然在世,还派使者经辽东前往洛阳朝贡——当然啦,张禄是没有读过史的,这纯属某个游戏的背景介绍。他因此而曾经一度以为卑弥呼是有希望的。如今看来,可能这女王也就是一辈子的傀儡,她在位期间邪马台国内尚算安定,并不是她多有本事,实在是各方面势力自我平衡的结果。即便她将来有可能重掌权柄吧,那也必然得在伊支马死去,并且后继无人的前提之下。
张禄当然可以直接去宰了伊支马,也可以协助女王铲除伊支马的势力。不过对于前者,他并没有杀人之心,对于后者,搞政治斗争实在是件很烦人的事情啊,他也不想在倭地浪费太多时间。本来嘛,他到邪马台来,进而身入其都,是为了寻找向导去探索富士山,烧炼宝物,女王能帮他,伊支马同样可以帮他。不过就目前情势而论,若然党同女王,伊支马肯定会从中作梗,而若党同伊支马,女王想要下绊子却未必真有能力。我一个外人,连本国之事都不想掺和,何况外国之事呢?不如干脆换马吧。
所以他才要求伊支马尽快来见,相信以对方的势力,想要穿透女王布置下的重重阻碍来到自己面前,肯定跟玩儿一样。若是伊支马不肯来,胆敢藐视他张伯爵,那他也不在乎改变初衷,真的插手邪马台国政;要是伊支马肯来,很好,那我可以赏赐你一个效劳的机会。
结果伊支马真的来了——据张禄估计,一则自己撇下八尺琼曲玉而仍然不为诅咒所伤之事,已经有人密报了伊支马;二则伊支马也从那刺客口中,得知了张禄的破法之力、斗战之能;第三点,张禄没有直接冲出去取他首级,而要他前来相会,让伊支马窥到了一线破局之机。越是强横的统治者,当发现自己的势力、武力,无论明的还是暗的都对强敌无效,自己简直象是光着身子在人前****一般,这心理落差是非常骇人的,他所能做的唯一应对之策,那也就只有下跪告饶啦。
遵从强者,并不可耻,想当年勾践吴宫为奴,牧马尝粪之事,竟成千古美谈——关键看你能不能找机会重新强大起来,并且翻盘。伊支马大概不清楚勾践的故事,然而枭雄之心,每每相同,他会想只要能够保住性命,那就迟早有翻盘的一天,若是连命都丢了,就算保全了尊严,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反应很快,短短两三个小时以后,就直接跑来向张禄磕头告饶了。张禄不禁赞叹一声:“你倒是不傻啊。”我原本以为要等天亮以后,甚至第三天的夜晚,才能够见到你那副丑恶的尊容了。
伊支马说了:“小人不傻,但小人的眼神不太好,错认猛虎为家犬,巨鲸为河鱼。幸亏小人无能,并没能真的伤到贵人,否则当真百死莫赎其罪了。贵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小人就算倾家荡产、为臣为奴,也一定会帮忙贵人办到。”
张禄嘴角微微一抽,心说这家伙真有才啊,竟然能够猜到我有事要他帮忙,所以才召唤他前来相见。先不提自己的要求,却问:“三日之内,你杀不了我,也逼不疯我,恐怕声望将会大受挫折,月御子连次巫的地位都无法保全,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伊支马谄笑着说:“那是小人的事,不劳贵人挂心。小人既然有错,那么受此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且容小人说句狂妄的话,只要贵人不再相助女王,这点点挫折小人还经受得起,邪马台的天不会翻。”
张禄点点头:“我可以不帮女王,但是也不会帮你。此来邪马台,我只是求取一条海船,一名向导,要去东方陆地上探索,你要是能够帮我达成心愿,我可以立刻离开。”
伊支马眉头一皱:“贵人是想回西方大陆吧?这东方……可没有什么陆地啊……”
张禄说或许我表达得不是很清楚,东方自然没有大陆,可是还有岛屿啊,面积比邪马台加狗奴等国还要大上好几倍,不要告诉我你竟然不清楚——固然邪马台位于北九州的西端,可是势力辐射,已达岛东,你们连三韩和中国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本州岛啊。
伊支马说了,邪马台势力的东境有个对苏国,就在海边,下海往东,一望无际,全是汪洋大海,海船航行最多两日,都见不着一片陆地——“或许千里之外,别有天地吧,但我国从来也没有人找到过,不可能派出向导来指引贵人您哪。”
张禄微微一皱眉头,心说不对啊,我记得九州和本州之间就隔着一道浅浅的海峡,白昼时从海峡这头,可以清晰地瞧见对面的陆地……就算那不是什么对苏国所在吧,但从北九州东岸任何一点向东航行,即便到不了本州,也该能到四国吧,怎么可能航行两三天都见不到陆地的迹象?
他盯着伊支马的双眼,感觉对方不似在扯谎。想了一想,最终决定:“好吧,你只要在对苏为我准备一条海船,派下十名有远航经验的水手,我便可即日离开邪马台。”
伊支马深深地俯下身去:“愿为贵人效劳。”
张禄并没有向女王打招呼,就主动离开了邪马台。他如今道行高深,又将有登天之望,再看芸芸众生,也跟蝼蚁一般。再说他本就对女王没作什么太明确的承诺,况且那还是倭地的女王——日本人将会如何,关我屁事啊?
带着伊支马的令符——邪马台还没有成型的文字,令符上只有一些简单的刻划而已——很快他就来到了对苏国。对苏国王见上国来使,恭敬出迎,当即拨给了一艘海船,还有十名水手——这年月即便用于远航的船只,也就只有这么大而已。
张禄上船之后,就下令向东航行,水手们很困惑,纷纷求问,说我们还以为贵人要沿着海岸线向南或者向北走,若是向北,等到了末卢国,就可经一支国、对马国,前往大陆——也就是韩地——这直接往东走,那可除了浩瀚汪洋,啥都没有啊!
张禄让他们取海图来看,水手们却面面相觑,不明白那是什么玩意儿。干脆,张禄就在沙滩上以树枝为笔,让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水手大致勾勒出附近的海岸线形状来。老水手描了老半天,张禄左瞧右瞧,不得要领——这特么就彻底不象九州岛啊!大致判断一下,海岸线先曲折而向西北,然后折向西南,大拐弯的地界乃是不弥国,就理论上而言,不弥国的对岸就该是本州岛的最西端啦。
——张禄前一世玩过不少日本的电子游戏,对于日本列岛的大致形状,他还是有印象的。
然而水手们指天划地地发誓,说从不弥往东也好,往北也罢,全都没有陆地,只有一片汪洋大海。张禄心中疑惑,但还是要求他们先航向不弥,然后朝向东北方向开上两天试试。
果然两天的航程,四望水天一线,张禄瞪大了双眼,彻底释放自己的感观,却完全找不到陆地——哪怕只是一块小小的海岛呢。但他不肯善罢甘休,勒令水手们继续航行,水手们跪地哀恳,说再往前走除了海洋,别无其它,而深海中有如山巨鲸,有传说中的海怪,再往前据说是地之尽头……即便碰不上那些,远洋风浪难测,去了只有死路一条,贵人哪,咱可不能再继续往前开啦!
张禄心说那又有啥可怕的?老子能从徐州靠一叶废船航出海东千二百里,再靠一条独木舟直放九州岛……好吧,这事儿确实透着诡异,不提也罢——别说有船了,就算船只被浪打翻,无食无饮地跟水里泡上五六天,这还难不倒我。当然啦,换了这些水手,那估计就真死路一条了……
多次下令,那些倭国水手只是磕头告饶,要说他们还真老实,竟然没起哗变之心。张禄无奈之下,只得暂令掉头,返回不弥国,换了一条小船,自己孤身一人下海上路。其实当初他就能把那些不听话的水手全都踢海里去的,若真是蝼蚁,说踩死也就踩死了,但终究是人命啊,他还未能真正超脱于红尘凡世之外,还下不去那般毒手。
张禄对方位的辨别,对海潮的认知,距离那些水手当然差得很远,但他感观敏锐,所以很快就扳着小舟,航到了当日折返的地方。站起身来,手搭凉篷朝远方一望,仍然毫无陆地的迹象——真正怪哉!他决定再这么航上两三日,若再无所获,便也只好黯然返程了。
前后开出去大概五天的航程,到时候即便是船翻了,他张伯爵靠游泳也能返回九州,倒还不至于葬身于汪洋大海之中。
就这样又行两日,仍无所获,张禄郁闷之下,正打算掉头,突然双眉一皱,伸出舌头来,尝了尝空气的滋味。他知道暴风雨前夕,海上空气将会变得潮湿、黏稠,但这会儿所品尝到的滋味却又不同,并不潮湿,然而黏稠到了极点。
就连他外放的感观,似乎也受此黏稠空气的阻碍,所能辐射的距离缩短了一倍还不止。疑惑之间,感觉身下的船只缓缓停了下来。张禄双手握桨,用力在海水中一划,手中的阻力增强了一倍有余,且船只并不丝毫向前。这又是怎么了?
张禄跳出船外,翻身落水,奋力向前方游去。但他的所有努力全都是无用功,仿佛海水都只是虚幻的一般,任凭自己如何发力,都无法游前一寸。重新上船,这回他从船头向远处纵跃,然而却如同撞上一堵无形且绵软的墙壁一般,竟然被反弹回了船内。
我靠,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地之尽头?这世界还真有个尽头?!
张禄不禁茫然,脑海中各种奇思怪想是纷至沓来。想当年遭逢安期生,上天柱山修道,一转眼就是十二年时光,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自己还以为早就跳脱出了蜃景幻境呢,难道仍然在虚假之中辗转吗?十二年的经历,包括再后探索女娲遗迹,包括张坚谪了安期生,包括自己再入曹营……丝毫也没有不合逻辑之处,这都不象是做梦啊。所有的不真实,都发生在自己出海之后,短短数日内即被风暴刮到所谓海东千二百里外的天渊……
自己连做了十二年……不,已经是十三年了,难道连做了十三年的荒梦而不自知吗?还是说,幻景其实是从女娲遗迹开始的?要么更往前算,其实穿越云云,也都是一场迷离大梦?
若在幻境之中,那自己的本心又何在?为什么不出来,让自己得以深入内心,一起来研讨这段经历?他不禁高叫起来:“灵台君,你在哪里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似若熟悉的声音:“施主你在找谁?”
第六十八章、仙人所未见
张禄几疑自己身处幻境之中,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问话,他猛地回头,就见光头布衲,双手合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船尾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坐着的和尚!
而且这和尚好生眼熟,这不是……不是法王寺新一代住持心模么?
张禄不禁微微苦笑:“果然如此。”
“施主说的果然,是什么果然?”心模和尚似乎在明知故问。
“果然这一切都是蜃景啊,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心模和尚微微一笑:“恐怕施主的果然,和贫僧认为的果然,并不是相同的果然呢。此处若为蜃景,那么你一直在找你的清明灵台,可曾找到过吗?”
“或许并非我自造的幻景,所以才不见灵台。”
“其实吧,”心模和尚缓缓站起身来,“真实和虚幻,本就没有什么分别,分别只在于人心的知。倘若施主不是来到这世界尽头,你会认为自己生活在幻境之中吗?梦之所以是梦,因为它会醒来,倘若能够醒来,真实也是虚幻,倘若始终不醒,虚幻也是真实啊。”
张禄斜眼望着他:“法师又在打禅机了。”
心模和尚耸耸肩膀:“我说大实话,你以为是禅机,你若跟凡人说起天上事,凡人也当是在打禅机呢。所以关键还在知与不知。”
张禄越听这和尚的话,越觉得头脑昏沉,仿佛被硬塞进去一团纠葛缠绕的丝线,根本就捋不清线头所在。他长长叹了口气,双膝一软,跌坐船内:“大师所言有理,若是永不能醒,确实虚幻和真实没有什么区别。但我想要醒啊,大师可能相助一二?”
心模笑道:“我若在你身外,猛一敲锣,你就醒了,但如今我在你身内,怎么可能唤醒你?施主你还是不明白啊,这么说吧,假设这世界确实是幻境,是你的一场大梦……
“那么你若想要醒来,就必须脱离这个世界,甫一顿悟,便得飞升,到时候再回头看这个世界,确实如同一场迷离荒梦。然而仍在世界之内,你又怎么敢认定它是虚幻的呢?”伸手一指船头方向:“就因为这里有世界的尽头?你怎么知道世界就一定没有尽头?”
张禄心说对啊,自己穿来的这个世界,并非原本历史的过去,很可能是一个平行时空……谁说平行时空就一定是完整的?就一定如同原时空一般可以自洽,而没有一个世界的尽头?啊呀,那和尚是来指点自己的吗?还是特意跑来,想把自己给绕晕的?
仿佛看穿了张禄的心思,心模微笑道:“人因为无知,所以才疑惑,有些人因为疑惑而退缩,有些人掩耳盗铃,有些人则因此而怀疑起自身和世界的真实性来。好比说泰西有一大贤,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万事万物的规律,但当他接触到了认知之外的世界——就好比施主你今天见识到了旁人无法触及的世界尽头——就难免以为自己过去的追索全都无用,世事一场大梦而已,进而觉得这世界必然存在着一个超越一切之上的创造者,是这位创造者伸出手指,进行了第一次推动……”
张禄这回可真是给吓着了:“你所说的泰西大贤,难道是牛、牛顿!”
心模双眼一瞪,把嘴一张,表情极度的愕然:“啥牛顿?这个姓牛的又是谁了?”
张禄“哼”了一声:“太假了,表情做作,略显浮夸!”
心模吐了吐舌头,完全不复高僧端严本相,倒跟张禄前一世见过的那些宅男朋友们差相仿佛:“啊呀啊呀,所以说言多必失嘛。”
张禄朝他一瞪眼:“我要听真话!”
“真实你当虚妄,虚妄反作真实,那么真话也会被当成假话听,假话也……”
“说人话!”
“庄子云:‘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我是一株经冬不凋的巨树,跟你一朵朝菌没法说真话啊。要知大道,须自体悟,你想明了其中的一切,就只有先把自己培养成参天巨木。这么说吧,我今天出现呢,是要你离开这世界的尽头,从此不再无益地探寻此世的真相,因为只有当你登天之后,甚至更进一步跳脱出这个世界,才能勉强看清真相,在此之前,一切努力全都白费。”
张禄苦笑道:“原来一切全都白费……”
“啊呀,你别颓丧啊,我是说你妄自探寻,努力白费,可没说你自我修行,努力白费呢。所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在台阶下面再如何努力眺望,全都无用,但攀登向上,终究是有用的。即便你认为的真实世界,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最终化为腐土,其实跟梦境又有什么区别?区别只在于,你是在真实地活着,还是权当人生一场大梦,可以任意游戏,或者干脆提前自我了断。”
张禄皱眉道:“我还是觉得你是在宣讲佛家道理,想把我往西天扯。”
心模摇摇头:“我是好心,你别当驴肝肺,是忠是奸,久而自知。其实哪来的什么道,又哪来的什么佛?总而言之,你好自为之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把梦境当真的生活,真的生活就永远不是梦境。将来总有一天,你会超脱于这世界之外,到时候我才可以向你揭穿世界的真相。”
张禄悚然而惊:“法师莫非是从天上之上来的吗?请教,祟究竟是什么东西?”
心模笑道:“祟不是东西,祟是自然——我今天说得够多了,本来你莫名其妙地撞到这儿来,我只想催你回去就是了,结果一不小心,泄露了那么多信息,只可惜这些信息你还理解不了。若再多说几句,就怕你这小脑袋彻底晕菜,那我不是助你,反倒是害你了。”
“法师一直在助我吗?”
心模和尚开口欲答,但最终还是笑着闭上了嘴。随即他朝张禄合什为礼,微微一鞠,接着一纵身,就跳到海里去了。张禄赶紧移目下望,就见汪洋滔滔,哪里还有和尚的踪影?即便感观外放,也什么都察觉不到。
他脑海中是彻底的一团乱麻,越想越是疑惑——自己究竟身在幻境,还是实境?这世界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假设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平行时空,而是一个残缺的口袋世界,那么自己是真的穿越到了这个口袋世界来了吗?口袋世界之外,又是什么场景?那和尚莫非是从天外而来,就是盘古、女娲等飞去的地方?
似乎从来都没有人提起过这世界也有尽头,无论踏遍天下的于吉,还是飞升天界的张坚……对于张坚来说,既然飞升,即不管红尘俗世,世界有尽头也好,无尽头也罢,关他仙人何事?或许正因为如此,所以从来也没有探查到吧。而对于吉来说,曾经踏遍四隅,寻找仙人遗迹,但他所认为的蛮荒,也只是中国人认知中的蛮荒吧?
自己到来的,并不仅仅是这个世界的尽头,似乎也是真实世界……自己穿越之前的世界中,汉代中国人地理认知的尽头。这个世界仿佛是以中国为其中心,而以中国人的认知,甚至只是踏足之地作为边界的。倘若以认知为界,那么就是说,印度半岛还在,甚至西方还有罗马(大秦),若以踏足之地为界,很可能连印度都如同日本本州岛、北海道那样,付之阙如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需要再去一趟印度瞧瞧呢?看看会不会撞见一堵新的无形之墙,乃是世界南方之尽头……
越思越想,思绪越是混乱。最终他干脆盘膝坐下,搬运周天,使自己的心境逐渐平和下来。心模和尚说得不错,即便自己真去了印度,甚至向西越过葱岭,见识到了世界各方的尽头,也无法彻底摸清这口袋世界的真相。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只有超脱于外,才能见其全貌。
这,就是自己穿越而来不纠缠于红尘俗世,却反求取仙道的意义所在吧?往好的一方面想,这个世界,不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吗?自己修仙,不是变得越来越有动力了吗?
周天搬运一番,头脑逐渐清醒过来,张禄随即起身,迈到船头,伸出手去,轻抚那堵无形的墙壁——世界的尽头啊,即便仙人也未能探查到,自己却独独得以触摸。这是不是女娲真正的遗存所在呢?
第六十九章、图穷匕见
天公刘累傲立于九霄之上,俯瞰着下界的芸芸众生……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而已,天上世界与凡间世界,其实并不存在于同一空间,并无上下之分。相关多重世界的设定,对于这年月的凡俗来说,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理解,这和张禄穿越前的时代不同。在他穿越前,虽然绝大多数人仍然是物理盲,但只要不是太闭目塞听或者彻底反智的,仅靠日常可以接触到的各类文艺作品,就足以使普通人在少年时代便即耳濡目染,天然接受这种设定了。
古代的传说故事,往往以“很久很久以前”作为开头,而新时代的故事,则往往以“在某个世界”作为基本设定。即便孩童们阅读童话作品,也不会认为古久以前的世界与现今不同,而会认为——在宇宙的某个角落,或许确实存在着会说话的动物,存在着种种不可思议的特异之事。
当然啦,作为仙人,自然在一定程度上了解多重世界的构架。刘累知道天界与凡间并不仅仅表面上有所差异,无论时间还是空间,都位处相异的坐标系当中。虽然未能亲历,但是根据理论推测,可知本方宇宙之外,尚有无穷宇宙——何谓宇宙?上下左右是为宇,古往今来是为宙,而倘若空间和时间彻底相异,甚至隔绝,还能算是同一的宇宙吗?
宇宙之间的关联,可能有三种情况:一同父子,大宇宙包含着小宇宙;二同君臣,高宇宙凌驾着低宇宙;三如同僚,各方面都很相似的两个宇宙,却在细节上诸多差异,且很难进行沟通。天上之与凡间,其实位于第二和第三种情况之间,天上并不能算是彻底凌驾于凡间之上,但天上和凡间的时空规律也相差甚远,并不属于同一层次。
那么天上世界,是否有其父,或者有其君呢?在绝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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