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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窍凌神-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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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今天还是不进攻嘛，我们已经拖了太久了，将士们有些不耐烦了”在朱雀军军营的主帐之中，手下的一个将士跑了进来，向坐在几案前的燕寒询问，他的语气有点不太好，似乎并不把这二王子放在眼里，那也是可以理解，对于这个姓燕的家伙突然空降下来成了自己的上司，谁都会心里不舒服的。
“全军原地休整，养精蓄锐，你们着急，里面的人比我们更急，只要我们将这皇城围死，等到他们精神崩溃了，我们就可以进攻了，到时候死伤会小的很多”燕寒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虽然他嘴上说的是这个理由，但他现在心里可是纠结的很，一面是袁焕逼着自己亲自带人过来攻打皇城，另一面是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他怎么忍心让里面的百姓生灵涂炭，他现在只能期望城里的人可以投降出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是！末将遵令！”那将士虽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军令如山，他也只能答应了，盔甲一挥，转身离开了营帐。
燕寒一下把桌上的书册全都撸到了地上，真是气的不行，把身边的那些侍卫和下人全都轰出了营帐，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了一会。
这时，营帐的布帘又被掀开了，他本来就一肚子的火，也不看来者是谁，直接就破口大骂，“没听到我说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嘛，快给我滚出去！”
但进来的人似乎并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也没有上来行礼，“兵法云，丛林莫入，你把兵营驻扎在这树林之中，再加上孤军深入，后路无援，倘若大阳城的守军发兵援助皇城，你腹背受敌，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无路可逃”
“你看的什么兵书，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此地地势险要，处于高地，易守难攻，就算大阳城的守军救援皇城，他们加起来也只有五万多人，我方掌握地利，人和，以滚石落木攻之，胜率在八成以上”燕寒也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如果他们用火攻呢，现在正直秋冬交季，气候干燥，如果对方以火箭攻之，火烧联营，这险要的地势缺少水源，会成了你们逃脱的最大阻碍，到时候他们只要以很少的兵力守住几处下山要道，层层阻击，你们肯定全军覆没”
“你到底是谁！”燕寒心里咯噔一下，此人说的甚是有理，会把这些是告诉自己的说明他肯定不是敌人，那到底是谁呢，燕寒起身走了过去，仔细一看，来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姬如令，他现在也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了，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上“没想到老大你竟然没有死，看样子江湖上的传闻是真的”
“没想到你还认我这个老大，你知道袁家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何要助纣为虐，认贼作父”姬如令慢步走到了边上的位子上，双腿翘在椅子的把守上，整个人躺了下来，他的脸上一下变得很难看，在进来之前他已经拷问过一个士兵，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而且都是他非常不喜欢的。
“没办法，我也是为了生存，既然老大对我如此失望，你就当没我这个兄弟吧”燕寒一下扭过脸去，没有脸再面对眼前这个人。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大丈夫堂堂六尺躯，就算遇到再打的困难，也不能没有原则，你难道不知道这两年袁焕老贼屠戮了多少生命，破坏了多少家庭嘛，就这种禽兽，人人得而诛之，难道你也想留下千古的骂名嘛”姬如令有些恨铁不成钢，想不到当初那样意气风发的二王子，现在却会变成这个模样。
“你说的轻巧，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本来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像胖子一样每天吃喝玩乐，享受生活，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哥不给我机会，次次把我逼向绝境，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他的亲弟弟，他竟然可以狠心到派杀手杀我！我已经告诉过他我对这王位没有兴趣了，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现在好了，父王在宫中被他软禁，还中了剧毒已经不久于人世，燕炎那个家伙狼子野心，要弑父夺权，我在皇城之中孤立无援，就算有胖子和白虎侯支持我又有什么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不是我机灵，在那家伙发难之前从城里逃出来，只怕我现在已经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为了救我父王，我只能靠着袁家的力量，再拖下去，只怕父王就要命丧黄泉了”燕寒将这么多年囤积在心里的压力一下全都吐露了出来，双眼流出了泪水。
第二百八十八章 奈何生在帝王家
“哎，当初我还在皇城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你，你那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那与世无争的性格是会吃大亏的，所以我才给你吃那筑基丹，希望你可以尽快提升实力以有自保之力，没办法，你我生在这乱世之中，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当初我又何尝不是想要逍遥自然，过平静的生活呢，都是情势逼着我到了今天的地步，也许只有在这样不断的逼迫中你我才能长大，才能融入这个残酷的世界吧。”姬如令刚开始一愣，没想到他会有如此苦衷，叹了一口气，现在木已成舟，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到，以下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想要平复他激动的心情。
“我时常在想，倘若我不是出生在这帝王之家，只是这百战大陆上普普通通的人那该多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平凡的生活”燕寒仰望天空，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不属于他这种年纪会有的沧桑感，似乎看破了人生，看破了世间万物一般。
“我们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力，但我们走改变自己人生的权力，我知道你还是原来的你，你的心还是善良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扎营那么久不进攻了，现在走还来得及，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我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可能对于你来说他不是一个好王，但对我来说他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我不可能看着我父亲被燕炎折磨致死，一定要把我父王救出来，无论要付出任何代价，就算生灵涂炭，我也在所不惜”燕寒一下把姬如令推开，他的眼神一下变得坚毅了起来，刚才还犹豫的他似乎已经做出来决定。
“你真的想要这皇城百姓无辜冤死，成为那朱雀军的刀下亡魂？你以为你为袁焕攻下皇城他就会放过你和你父王？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利用你们兄弟俩自相残杀，他好最后出来坐收渔翁之利罢了，到时候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死”姬如令对城里的人很清楚，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正在能打的也就那银甲卫的几百人而已，真的要是打起来，先去送死的肯定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那我也没办法，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这次如果不把皇城拿下，回去袁焕那个家伙肯定也不会放过我，虽然明面上我是他的义子，但他根本没有把握当义子看，只是拿我当一个噱头，以后打败了燕炎之后，拿我当个傀儡罢了，不想被冠上谋反的罪名，而燕炎那个家伙之所以会把父王留到现在，只是因为朝中还有不少守旧派的老臣掌握着一部分全力不愿意给他，我父王也撑不了多久了，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燕寒和袁焕两个人都自己心里打着算盘，只是互相利用罢了，这次出发之前，袁焕已经逼燕寒立下了军令状，军法如山，不成功便成仁。
姬如令来原地徘徊了一下，眉头紧缩，“好吧，你不就是想救你父王嘛，我来，只要我帮你把他救出来，你是不是就愿意放弃攻打皇城，放弃袁家的控制”他现在也是破罐破摔了，为了保住城中百姓的性命，他宁愿去救自己的杀父仇人。
“老大你真的愿意救我父王？可是当初我父王他。。。”燕寒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说不定现在老并肩王，还有他的父亲，一家人还在皇城之中其乐融融的生活呢。
“国仇家恨，还是要把国仇放在前面，虽然我对这燕国没有什么好印象，但这里还是我爷爷和我父亲拼了命想要守护的地方，我不能把他们牺牲自己生命保护的江山落入袁焕那个王八蛋手中，记住，这次我去救你爹并不是因为我已经原谅他了，我只是不想城中那些无辜的百姓白白枉死罢了，总有一天，我会重新找他算账的，到时候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姬如令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嫉恶如仇的他对待自己的敌人从不手软，这次大发善心除了是对城中百姓一个交待之外，也是对自己往日的好兄弟一个交待。
二话不说，姬如令起身就离开了燕寒的营帐，等燕寒再起身想要追上去道谢的时候，他早就没人影了，而朱雀军中那几万名训练有素的士兵，完全就像是摆设一样，没有一个注意到自己统帅的营帐之中曾经有人进去过。
姬如令很快就回到了皇城之中，和白家的人稍微打了一声招呼就马上出发了，他们爷孙俩当然非常反对，但不管他俩怎么劝，还是拗不过姬如令的倔脾气，
以他现在的本事，想要进出王宫实在没什么难度，再加上现在燕炎那个家伙调走了王宫之内所有的侍卫，每天都在城门楼子上盯着朱雀军的一举一动，原本就空虚的王宫现在只剩下一点太监宫女和女眷在里面生活了。
这王宫倒是挺大的，虽然十几年前的那场叛乱将这里几乎烧成灰烬，但是燕可喜可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在位之后，大兴土木，把这燕王宫修建的比当初还要富丽堂皇，还扩建了不少，后宫佳丽三千，仆人无数，只是现在燕国的情况再配送这华丽的宫廷，却显得有点讽刺了。
具燕寒所说，燕王所住的大殿已经被燕炎占据了，燕可喜这个半死的傀儡也不知道被扔到了哪个角落。
姬如令用他强悍的灵魂力扫过这皇宫内院，很快就在众多亭台楼阁之中找到了燕可喜的所在，不过他现在的处境有一点惨，姬如令也想不到当初不可一世的燕王，现在却住在了王宫后院一处无人问津的冷宫之中，这里以前是为了处罚犯了错误的王子或者王妃用的，由于常年照不到阳光，所以阴冷无比，就算是炎炎夏日，这里也是散发着让人发颤的阴气。
来到这殿前的姬如令也不由皱起了没有，想不到以前前呼后拥，佳丽三千的燕可喜，现在身边只剩下当初一直伺候他的老太监还依然守着他。
第二百八十九章 悲惨燕王
姬如令一下推门走进了那昏暗的宫殿，一股浓重的霉味和一股腐朽的的气息迎面扑了过来，屋里昏暗无光，只能勉强靠着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微弱光线勉强看到屋内的摆设而已，东倒西歪的桌椅，已经破败不堪的挂帘，偶尔还有些许老鼠在黑暗中窜行，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姬如令不由自主的邹起了眉头，“好歹也是他老子，燕炎那小子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他跨过地上倒的横七竖八的杂物，径直走向燕可喜所躺的床前。
老太监正在为床上的燕可喜驱赶蚊虫呢，突然见到有个陌生的人影进来，还以为是燕炎派来杀燕王的，连忙一下用自己的身体拦在了姬如令的面前，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你要杀就杀老奴把，陛下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请您放过他吧”
姬如令轻轻一抬手，老太监就倒在了一边，“没想到他都落魄至此了你还那么忠心，你放心，我不是来杀人的，是燕寒那小子找我来的，目的就是要救燕可喜出去”
老太监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眯着他的老花眼点起边上几乎已经烧到头的蜡烛，勉强贴着姬如令的脸凑近了看，“您是。。。您是姬小王爷！”
“孙公公倒是好记性，都那么多年了还记得我”姬如令一下坐在燕可喜的床边，拉看床帘，不由又皱起了眉头，眼前的燕可喜和几年前简直判若两人，当初他还是肥头大耳一脸富态呢，可现在，一头的白发，眼窝深陷，气息微弱，皮肤泛青，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就像床上躺着一具干尸一样，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上下浮动，根本无法判断是死是活。
“姬小王爷，我知道陛下当年对不起你们姬氏一族，可是他当时也是被逼的，现在已经得到应得的惩罚了，求您看在二王子的面子上，救陛下一命吧”孙公公一下跪倒在姬如令的面前，声泪俱下，不断的磕头，把额头都磕破了。
“被逼的？我记得当初可没人把剑架在他的脖子，逼着他造反”姬如令看着孙公公一把年纪了还在那啪啪啪的磕头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将他扶了起来，能得到那么忠心的仆人，燕可喜也算是赚到了“好了好了，我既然答应了燕寒会把他救出去就不会食言，燕可喜虽然修为不高，但这把年纪好歹也面前达到了后天境，你可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会把他变成现在这幅摸样？”
“老奴也不知道，当初陛下还好好的，只是时常胃口不好，体态有些消瘦罢了，太医也来诊断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吃好午膳，陛下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喝一点水勉强维持生命，要不是二王子时不时送一点丹药来为陛下续命，陛下也难以撑到现在，您看现在陛下这瘦的，二王子送来了几颗解毒丹下去都没有效果，真是愁坏老奴了”
姬如令的眉毛一扬，连解毒丹都没用？他似乎有些好奇了，伸手打在燕可喜的脉门之上，想要仔细查看他体内的情况。
“不要碰陛下！”姬如令的手刚刚上去，孙公公突然大喊了一声，把姬如令吓了一跳，但他喊得时候已经晚了，他的手已经按在了燕可喜的手腕上。
只见一团黑气迅速从燕可喜的身上蔓延开来，顺着姬如令的手指往他的体内跑去。
“唉，老奴忘了提醒您了，陛下现在全身都是毒，是碰不得的，已经有不少太监宫女因为沾了这毒丧命了，小王爷您还是快去找大夫医治手上的毒吧，不然就晚了”孙公公一脸惋惜的表情，似乎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很快就磨灭了。
“不碍事的”姬如令倒是不以为然，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兴奋的表情来，只见那黑气进入姬如令的体内之后，似乎有些举步维艰的意思，还没来得及扩散到手腕上，就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了，虽然这个毒挺厉害的，但再毒也毒不过幽兰蜈蚣和熔岩帝蝎，当初在那两种奇毒的锻炼下，姬如令基本上已经百毒不侵了，再加上身怀焚寂天火，这小小的毒气自然拿他没办法。
“好家伙，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也能看到这灭生灵，燕炎那小子为了这个燕王的位子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啊”姬如令这才收回自己的手，脸色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灭生灵可不是一般的毒，属于一种非常难缠的混合毒药，无色无味，如果量下的少的话，就连银针也无法探测出他的存在，中毒者刚中毒的时候并不会出现任何的中毒症状，此毒需要一个在人体之中根深蒂固的过程，每天吃一点点，随着体内毒素的累积，人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虚弱，等到一旦毒素累积到一个量，毒发起来，那时候已经太晚了，毒素深入骨髓，就算是高阶医师也难以解除。
这毒还有一种特性，那就是毒发之人不会马上死，而是会陷入昏迷的状态，慢慢吞噬中毒者的生命，就算服下品级再高的解毒丹，复原丹也是徒劳，那灭生灵之毒只会吞噬丹药中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普通的药师遇到这样棘手的毒肯定头疼不已，不过姬如令似乎淡定的很，他之所以会对这灭生灵知道的那么清楚，那就是因为这世间罕有的奇毒正是出自他天门九都的三长老傅丰杨的大徒弟巫行云之手。
当初还在天都峰的时候，他可是和巫行云好好学习了用毒之道，那个女人虽然长着貌若天仙，但总喜欢做一些古怪的实验，研发一些古怪的毒，因为姬如令的特殊体质原因，巫行云经常跑过来拿他试毒，其中就包括了这灭生灵之毒，自己研发的寂静黑夜有一部分也是借鉴了这灭生灵之毒，对他颇为了解。
姬如令非常淡定的取出了自己的针包，脱下燕可喜的衣服，刷刷刷几下将针刺在了他身体几处重要的穴位之上，然后又取出数根头发丝那么细的蚕丝线绑在金针的另一端，割破自己的手指，将他的血顺着蚕丝线往金针上流。
第二百九十章 家仇的真相
姬如令的血早就可以说是百毒不侵，对这灭生灵之毒已经有了一定的抗体，他的血液沿着金针慢慢进入燕可喜的体内之后，他胸口原来聚集的那些毒气迅速散去，恢复了他原来苍白的肤色，姬如令又依法炮制，为他身体的其他几个部分驱了毒，慢慢的，燕可喜的呼吸变得强烈了不少，但由于他已经中毒已久，体内生理几乎被吞噬殆尽，所以就算毒性已经被压制，他的身体还是非常的虚弱。
姬如令知道这只是治标之法罢了，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解除了，也不会引起姬如令那么大的兴趣了，中毒者血液中的毒虽然好除，但那些扎根在他身体深处的灭生灵几乎已经和他的血肉，灵气骨头混在了一起，想要排除短时间内根本不太可能，姬如令的血液也只能镇压一时，只要他的身体新陈代谢将姬如令的血液排出体外，那灭生灵又会死灰复燃。
现在这个情况下也不是治本的时候，设备也不够，还是先将这老家伙弄出去再说，姬如令将燕可喜的身体服了起来，喂他灌下几口自己酿制的百草酒，这酒里他放了不少的好东西，也放了不少毒虫毒物，既能为他恢复元气，还能为他增加一些抗毒力，那么好的东西给这家伙喝了姬如令还真有些舍不得，但这种情况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百草酒下肚，燕可喜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生气，他的眼皮稍微轱辘了一下，手指也开始有了些许反映，可能是姬如令灌得太急了，燕可喜一口没接上来，被那酒呛了一大口，孙公公连忙上去此后，为他撸胸口，捶后背，脸上的担忧渐渐变成了欢喜，“陛下，你感觉怎么样了啊”
燕可喜剧烈的咳嗽稍有好转，人也慢慢恢复了意识，缓缓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孙公公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上朝了，沐浴更衣吧”
“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嘛，该醒醒了你”姬如令冷笑了一声，将手头剩下的百草酒一饮而尽，双眼之中流露出不屑和鄙夷的目光。
“大胆，何人在本王寝宫之中大放厥词，来人啊，把。。。”燕可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凑上来的孙公公一把拉住了，他凑到燕可喜的耳边，轻声用最简单的语句将最近发生的事都给他说了一遍，把刚刚清醒一点的燕可喜差点又气的昏了过去，“逆子！逆子啊！本王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畜生来，以前怎么没看出这个逆子如此丧尽天良，咳咳。。。”
“别在这马后炮了，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当初大开杀戒谋夺王位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现在气还有什么用，如果你不想那么早死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再那么激动了，我只是替你暂时镇压了毒性，如果你再这样火冒三丈，大呼小叫的话，到时候气血翻滚，引得灭生灵再次复发，我可只答应了燕寒救你一次，没打算再救你第二次了”姬如令站在一边冷冷的笑，双手插在胸前，靠在边上的石柱上，颇有看好戏的架势。
“是啊，是我罪有应得，当初如果我不是听了那两个蒙面人的蛊惑，好好享受我的荣华富贵，何至于沦落到现在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可能是姬如令刺激的太狠了，燕可喜猛地又咳嗽了几声，从他嘴里吐出一口黑血来，再次无力的躺在床上，脸色写满了后悔。
姬如令倒是眉毛一扬，当初那场宫廷政变他也略有耳闻，只知道是燕可喜联合袁焕和风霜谷的人密谋造反，杀了上一任燕王和他所有的嫔妃孩子，才夺得了这燕国的江山，从此以后风霜谷成了燕国的靠山，燕可喜得到了燕王的位子，袁焕也平步青云，权倾朝野，似乎并没有听到过有人提到过什么蒙面人的消息，“你说的蒙面人可是风霜谷派来阻击我爷爷的先天高手？”
“咳咳，风霜谷派来的那几个家伙哪是你爷爷的对手，我听我母亲说过，当初你爷爷随着太祖南征北战的时候就已经是先天境巅峰的超级强者，所向披靡，这些年太平盛世，他的修为早就提升到了我们无法预料的地步，当时风霜谷的三位先天境中期的太上长老联合出手，没能在你爷爷手上过上百招，就全都被杀死了”
“哦？我爷爷不是被风霜谷的人联合杀死的，到底是谁杀了他！”姬如令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一震，从小到大，他被告知自己的大仇人是风霜谷和燕可喜，可现在风霜谷已经灭了，大仇即将得报之际，当事人之一竟然推翻了这个他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观念。
“那还要从很久之前说起。。。
当初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子而已，没什么突出的表现，在众多世子王子之中并不出头，那时的我本没有想要当燕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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