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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剑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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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李大虎和两个管家带着所有人即将杀出层层阻截的包围圈时,一只火鸟从天而降。
    “大哥!替我保护少爷!”
    二管家李满仓反应极快,高举着双刀径自迎向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扑近的火鸟。
    “啊!~”
    轰!~
    钢刀刚一触及火鸟,后者骤然化作一团炽烈的火焰,将二管家李满仓整个人吞噬了进去,连带着附近十几个躲闪不及的马匪在眨眼间烧成了飞灰。
    “满仓!”
    大管家李富贵连续枪挑数匪,大声悲吼,他没想到马匪里面居然还暗藏着一位术士。
    就像一只绝望的苍狼,失去了自己最亲的兄弟。
    “可恶!我李大虎对天发誓,来日一定将你们这些混蛋的三代血亲斩尽杀绝!鸡犬不留!”
    李富贵与李满仓二人表面上是李府的大管家与二管家,实则是李老虎曾经金盆洗手前的心腹兄弟。
    发出这段誓言的他仿佛又重新恢复了昔日黑道巨擎的霸气。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么?
    “没想到,在这西延镇竟然还有这样的英雄豪杰!”
    随着一个如同锈铁片互相磨擦的嘶哑声音传来,数十骑再次挡住了前方的路口,为首一人脸上从左眼到右嘴角留下一条触目惊心刀痕,因为新血与陈血反复浸染,已经看不出身上所披挂铠甲的甲叶原本颜色。
    “老刀把子!”
    李大虎眼中瞳孔微微一缩,没有想到堵住自己一行人的竟然是马匪们的首领,那条十分明显的斜刀疤并不难分辨。
    老刀把子的目光在李大虎身上转了一圈,随即移到他身后的其他人身上,嘿嘿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老大!别放他们走!”
    “他们杀了我们好多弟兄!”
    附近的马匪们纷纷叫了起来,同仇敌忾的怒视着李大虎一行人,为了截住这伙人,至少有六十多个弟兄命送黄泉,这个仇结大发了。
    面无表情的老刀把子突然抬起手,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再次开口道:“只要这位好汉肯为我效力,我老刀把子说话算话,不仅给保证你们的安全,还厚礼相待。”
    他已经看出来,这个看似胖员外的家伙曾经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绝世凶人,否则决不会像方才那样轻描淡写地杀死他的那么多手下,而且还面不改色。
    想要杀死这种身手令人胆寒的家伙,少不得还要再付出几十条性命,倒不如趁机挟持对方的家人将其收归麾下,也算是用了几十个手下换回一员虎将作为补偿。
    至于已经死掉的马匪,绝大多数无亲无故,每天干的都是提着脑袋的活计,死了就是一堆烂肉,没人会为他们多掉一滴眼泪。
    “呵呵!老刀把子,你应该庆幸,要不是老爷我金盆洗手,这方圆八百里,哪里还有你老刀把子撒野的地方?让我归降?我呸!凭你也配!”
    一股冲天霸气从李大虎大腹便便的身上迸发出来。
    杀了他的兄弟就想善了?做梦!
    李家三兄弟个个瞠目结舌,仿佛第一次重新认识他们的父亲大人。
    这还是成天乐呵呵或者欺行霸市的李员外吗?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睥睨之意甚至比老刀霸子还要强上数分,不知道阿爷想当初是何等的风云人物,现如今却收敛起爪牙,心甘情愿的归隐于这座边关小镇,做一个终日混吃等死,没有什么伟大人生目标的富家翁。
    “大哥!”
    大管家李富贵情不自禁的改变了称呼,莫名激动起来。
    仿佛当年叱咤江湖,人人闻之色变的李老虎又回来了。
    这回轮到老刀把子脸色微变,西延镇卧虎藏龙,竟然还有这等人物,恐怕这次难以善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如此!就莫怪我老刀把子没给你机会!”
    他再次打了个手势,勒马往后退去,身旁的众马匪一齐跟着后撤。
    “准备跟我冲!哪怕就是死,也要狠狠咬下他们的一块肉!我老李家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
    李大虎豪气顿生,准备率领所有人杀出西延镇。
    就在这个时候,老刀把子等人非但没有冲锋,反而一个骑着马,两手空空的披头散发男子挡在了李大虎等人前方。
    附近的马匪们如畏蛇蝎般立刻躲得远远。
    男子随意撩了一下挡在眼前的长发,露出苍白的脸庞,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慑人的诡异绿光,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就这么急着离开吗?还是留下吧!”
    “大哥!这人有古怪!”
    大管家李富贵提着红缨枪一个箭步挡在了李大虎身前。
    “术士!”
    李大虎嘴里迸出一个词。
    李富贵脸色当即就变了,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
    他还记得自己的弟弟李满仓正是死在突如其来的法术火焰里面,眼前这个男子或许就是凶手。
    红缨无风自舞,枪尖的厉芒吞吐不定,大管家李富贵暴吼一声,人枪合一的杀向那名术士。
    以符咒与法器催动各种法术的术士自身并没有多强的战斗力,只要抢在对方发动法术前近身搏杀,将有很大的机会将术士干掉,大管家李富贵二话不说,先下手为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杀!~”
    挑出一团枪花的红缨枪疾速向术士逼近,锋利的枪尖仿佛能够轻而易举的贯穿一切。
    面对越来越近的红缨枪,术士嘴角莫名浮起一丝诡异的冷笑,轻轻念出一个字。
    “定!”
    带着刺骨寒意的枪尖在距离他的鼻尖不到一尺时,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难以再寸进一分一毫。
    …
    

第6节…祸端
    大管家李富贵保持着双手持枪的前刺动作,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天空中,一面黑色小旗悬空迎风飘动。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术士十分不屑地抬起手,掌心上方平空出现一团鸡蛋般大的赤红色火球,随即包裹住红缨枪的枪头,迅速向枪杆尾端及大管家的双手蔓延而去。
    李富贵的身体微微颤栗,脸上不断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好像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一般,依旧纹丝未动。
    脚下的影子伸缩不定,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游动,却看不清楚究竟是何物。
    火光顺着红缨枪一点一点向李富贵烧去,就像之前将他的弟弟李满仓烧成飞灰那样,术士就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欲将这兄弟二人先后享受法术火焰的吞噬。
    “该死的术士!”
    李大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抢上前去,欲救下自己的大管家。
    他的右手悄然隐入袖管,正待发动时,天边闪过一道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过术士头顶上空的那面黑色小旗。
    术士脸色大变,先是一阵铁青,随即涨得血红,就像涂了一层红漆,隐隐泛着黑紫。
    噗!~
    一口黑血猛然喷了出来,脸上诡异的红色如潮水般飞快退去,只剩下面若金色。
    与湮魂旗之间的联系被强行切端,使心神相系的术士当场遭到了重创。
    眼睁睁看着红缨枪上的灼人火焰即将烧到自己身上,然而被压制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的大管家李富贵莫名感到身上一松,当即毫不迟疑的扔掉已经烧掉了大半截的枪杆,疾退数步,从腰后把出一支牛耳尖刀,警惕地望向那个可怕的术士,不敢再轻举妄动。
    方才若是迟上片刻,他就会像一支人形蜡烛一样被点燃。
    “富贵,没事吧?”
    李大虎冲到大管家身边,一脸担心的上下打量着他。
    “老大,我没事!”
    李富贵摇了摇头,他又想起自己惨死的兄弟,不禁悲从心来,恨不得将那个术士剥皮拆骨,食肉饮血才能消除他心中的仇恨。
    附近的马匪们个个满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术士大人好像受了伤。
    一阵说话声从天空中传来。
    “噬魂聚怨,没想到居然能看到这种邪道法器,那邪术士!当我们这些正道不存在吗?”
    若隐若现的剑光一转,准备将那面坠向地面的小黑旗撕得粉碎,突然另一个声音响起。
    “师兄,等等!先别毁了它!”
    “怎么?师弟!”
    即将触及湮魂旗的剑光陡然转向,险到毫巅的擦边而过。
    饶是如此,试图与小黑旗重新建立联系的术士再次遭到剑光余威冲击,又吐了口黑血,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充当怨毒的望向天空。
    地面上一片哗然,所有的马匪知道,术士大人绝不是无缘无故的摔下马来,他们纷纷抬起头望向天空。
    在下一秒,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两只硕大无朋,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羽的雪鹤扑扇着翅膀从天而降,鹤背上还盘坐着两人,青衣背剑,长穗流苏随风而荡,好一副神仙子弟的模样。
    其中一人伸出手,即将坠落在地的小黑旗就像突然有了生命,转向投入他的手中。
    “这面小旗虽然邪气缭绕,但总归是一件法器,不如留下将其用在正道,也算是赎罪了。”
    “也罢!只要不再为祸苍生便可,不过以后若是有机会,还是得将其毁去或超度了才是。”
    “是,师兄!”
    两人之间的对话不带一丝烟火气,甚至没有多看地面上的术士与马匪们一眼。
    将他俩吸引过来的,似乎仅仅只是那面吸聚了不知多少阴魂与怨气的黑色小旗。
    “正道?哼!装模作样的家伙!”
    从马背上跌落在地的术士从怀中掏出一把黄表纸抛洒向天空,双手飞快结印,猛地喷出一口精血,血雾眨眼间追上黄表纸,淡黄色的纸面上多了一丝嫣红,眨眼间出现无数细如发丝的脉络,凝结成诡异的符文。
    就像有无形的双手,纷纷扬扬飞舞的黄表纸自行折叠起来,变成一只又一只纸鸟,随即莫名燃烧起来,化作火鸟,冲向落向地面的两只雪鹤,每飞出一尺,体形就自动变大一分。
    转眼间十余只火鸟在天空中飞舞不休,当它们抵近雪鹤不到三丈距离时,这些火鸟已经变得仿佛小猪一般大小,灼人的热浪向四周汹涌扩散。
    火鸟?好神奇!
    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到法术形成,李小白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若非场合不对,说不定这会儿他一定会冲上去看个仔细。
    咯咯咯……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李小白循着声音,却发现大哥李墨此刻脸色极为难看,正咬紧牙关,发出一阵磨牙声,身体与握着三尺青锋剑的手微微颤栗,仿佛在竭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不知死活!”
    盘坐在雪鹤上的另一人手一扬,缓缓环绕在他身周三尺开外的短剑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速度陡然加快,就像一支离弦的利箭,瞬间射中一只最近的火鸟。
    无数火星轰然炸开,短剑摧枯拉朽般将这只火鸟的法术结构强行崩解开来,随即又势如破竹的贯穿另一只火鸟,火星再次四散飞溅。
    没有一粒火星能够飞近两只雪鹤身周一丈范围内,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飞过来的火星轻柔的推了出去。
    悠扬的剑吟回荡开来,被家丁们护在中间的李小白微微一颤,惊讶的望向天空,仿佛心中那颗莲子被触动。
    短剑就像捕食的游鱼,忽左忽右的辗转腾挪,短短数息间将一只只扑过来的火鸟摧毁。
    地面上的那个邪道术士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火雀群杀术竟然抵不过对方的一支飞剑。
    湮魂旗若还在,或许还能够再周旋一二,眼下底牌尽出的他已是黔驴技穷。
    术士没有任何迟疑,脚下重重一跺,一股浓浊的黑烟腾起,转眼间将他的身形吞没了进去。
    操控飞剑那名正道术士手指一划,低喝道:“破!”
    破灭了全部火鸟的飞剑盘旋一圈,猛然扑向地面,就像嗅到了血腥的鲨鱼,朝着街道上某个位置狠狠一刺。
    噗!~
    “啊!~”
    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响起了惨叫声,压过了剑器入体的闷响。
    黑烟仍未消散,但是在十几步开外,却慢慢地浮现出一个人影,踉跄了几步,他的前胸与后背迅速被涌出的鲜血染红浸透。
    就在这个时候,大管家李富贵动了,他握着牛耳尖刀冲了上去,一把揪住术士的脑袋,横过刀锋狠狠一划。
    惨叫声戛然而止,一颗六阳魁首硬生生被斩了下来,邪道术士最后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仿佛难以置信。
    众马匪们一个个面露惊恐,他们一向敬畏的术士竟然就这样被人割下了脑袋。
    “二弟!我替你报仇了!”
    李府大管家提着术士的头颅,含着泪仰天嘶嚎。
    看到二管家李满仓大仇得报,李大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向拍着翅膀,浮在半空的两只雪鹤拱手道:“西延镇李大虎感谢两位仙人的援手。”
    别看驾雪鹤,驭飞剑,依旧是术士手段,如果真的是仙人,恐怕早就飞升了,此刻用“仙人”来称呼对方,既是尊敬,也是感谢。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两名正道术士不仅连正眼都没有瞧李大虎一眼,也没在意割下邪道术士的大管家李富贵,反而将目光投向另外一处,正是李家三兄弟所在的位置。
    被称为师弟的术士忽然冷笑着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李墨,终于找到你了!”
    “大哥!”
    李小白终于意识到,刚才大哥李墨的异状并非无缘无故,心底隐隐感到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李墨带着苦笑转回头望了他一眼,说道:“小郎!家里以后就拜托你了,二郎是个书痴,不识庶务,不懂交际,终究还是要靠你的。”
    说完,不待李小白和李青等人反应,他走出家丁们的保护圈,穿过惊疑不定,没敢拦截的马匪们,迎向落地的两只雪鹤。
    两只雪鹤相继落在了地上,两个正道术士同时跳下鹤背,神态倨傲地望着走过来的李墨。
    远远望着这一幕的匪首老刀把子终于意识到,现场情形已经完全失了控。
    “大郎!”
    二郎李青叫了一声。
    “大郎!回去!”
    李大虎不由大急,凭着昔日多年的江湖经验,他从那正道术士的方才语气里面听出了一丝杀机。
    然而李默只是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他很快停下脚步,毫不露怯的看着两个正道术士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命,你们拿走,但是请不要祸及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李家二郎李青和小郎李小白心头一颤,两个正道术士竟是来取大郎性命的。
    在外云游寻仙的这些年,大郎到底闯下了什么样的弥天大祸,居然引来术士的追杀,而且还是正道术士。
    …
    

第7节…凡人之怒
    锵!一直剑未出鞘的师弟拔出了自己的飞剑,依旧是两尺长的短剑,剑锋直指李墨。
    “姓李的,你的胆子倒也真是大的很!”
    之所以没有像他的师兄那样保持着飞剑在身周盘旋,一方面是这样比较节省法力,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修为还不足以长其维持飞剑的浮空飞行。
    况且仅凭着师兄的一支飞剑便足够保护两人的周全。
    飞剑环绕身周守护的师兄开口说道:“哼哼!凡人在我等眼中就和蝼蚁没什么分别,生杀予夺完全看我们的心情,李墨,你只是一介凡人,有什么资格与我们讨价还价?”
    目光冷冷的扫过整条街道,犹如寒风彻骨,令所有人汗毛直竖,感觉自己在对方眼中就像一群待宰的牛羊鸡犬。
    仿佛在印证自己的话,飞快捏出一个法诀,一股无形的震荡冲击瞬间向四周席卷。
    街道上闷哼声接连响起,不论是马匪,还是李府的人,无不感到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难受至极。
    体质稍弱些的直接眼冒金星,浑身力气一泄,兵器纷纷脱手,乒乒乓乓声此起彼伏,马匹哀鸣,站立不稳,鞍座上的马匪们就像下饺子一样接连跌落在地。
    越来越多的人无力跪倒,心下一片骇然,这便是术士的手段吗?
    此前被老刀把子寻来并奉若上宾的那个邪道术士简直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江湖骗子。
    “香君!”
    作为男人,李小白第一时间想要护住自己未来的媳妇,却发现武家小娘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捂着心口瘫倒在地,反而如没事人似的正紧张地看着自己。
    “小郎!你?”
    “我?我也没事诶!”
    李小白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左右环顾,好像没几个人能够站着,心下忍不住一阵窃喜,难道是因为自己开了主角模式的缘故?
    当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武家小娘身上,荷绿襦裙的领子里一闪一闪,亮着橙红色的异光,两根细红线探出来,在粉颈间打了个转儿。
    李小白当即恍然大悟,她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原来是有奇物护身,虽然不科学,但是在这个有术士,有大妖的世界里,倒是并不奇怪。
    察觉到李小白的目光,武香君俏脸一红,捏着细红线,轻轻提出那枚发光的物事,弱弱地解释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有这样的能力。”
    红线底端的挂坠是一枚玉貔貅,又称玉辟邪,橙色异光渐渐退去,变回了原本的青玉质地,若仔细去看的话,这只青玉貔貅体表刻满了细密的线条和神秘的符文,不仅仅是一件饰物,还是一枚护身符。
    让武香君放回青玉貔貅挂坠后,李小白压低了嗓子小声交待道:“待会儿要是有机会,我们赶紧走!”
    眼下这里不是马匪,就是来上门寻仇的术士,他最多只能带着未来媳妇武香君和二哥李青跑路,至于其他人,便只能爱莫能助。
    相比之下,其他人的战斗力都要比他们这三个战五渣要强得多,若是有心逃离,生还概率也相对更高一些。
    大郎李墨这次回到西延镇的家中并不仅仅只是多年寻仙未果而心灰意冷,同时也是为了避祸。
    背后的故事并不错综复杂,反而有些狗血。
    在游历过程中,李墨曾短暂的落脚于一座世俗道观,遇到一女子,两人意外的暗生情愫。
    却不料摘星阁的阁主长孙在一次偶尔的机会遇上了这个女子,一时精虫上脑,试图仗着自家是术道正宗之一,欲纳对方为妾,却不料该女心中早有情郎,自然不肯相从。
    结果摘星阁阁主长孙一怒之下踏平了李墨暂居的世俗道观,这并非是一言不合的飞来横祸,而是这女子却是道观主人年轻时候的私生女,结果坑爹了。
    这一切都是荷尔蒙的锅。
    世俗道观哪里招惹得起术道宗门,哪怕只是一个小宗门,一夜之间被杀得鸡犬不留,女子也是刚烈,为了守住自己的贞节,毫不犹豫地的剪刀划开了自己的喉咙,自此香消玉陨。
    李墨因为出外访友却幸运的躲过了一劫,不过他依然看到了摘星阁阁主长孙带着手下术士狂笑着离开道观的一幕,待回到道观时,却发现那女子已经自尽,悲愤欲绝的他凭着四处云游寻仙,虽然未入术道,却积累下不少稀奇古怪的经验,设计引来一头大妖,伏杀了那个罪魁祸首。
    寻仙未果,初恋又香销玉陨,双重心灰意冷的打击下,李墨黯然返乡。
    然而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摘星阁却并未善罢甘休,寻着一些蛛丝马迹找上门来。
    抹去嘴角的血丝,摇晃的身体重新傲然站定,李墨望着这两个目空一切的所谓正道术士,冷笑着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凡人若是草狗,你们也一样是!”
    “好胆!”
    摘星阁的术士师弟勃然大怒,明明已经死到临头,还敢胡言妄语,不怕死得不够快吗?
    他当即祭起剑光,倏忽间斩向李墨的脖颈,甚至连多折磨一会儿的兴趣都没有。
    “呵呵,呵呵!”
    李墨冷笑着微微闭上眼睛,引颈待戮。
    “大郎!”他的父亲李大虎绝望地大喊。
    “大少爷,小心!”
    耳边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同时一股大力猛地撞来,李墨被硬生生撞出两三丈远,落到地上后,他连续翻了七八个滚这才止住势头。
    不顾身上的疼痛,他当即爬起来往自己原来所站的位置望去,却见大管家李富贵代替了自己站在两个摘星阁术士面前,手提牛耳尖刀,正怒视着对方。
    嘶!
    一阵微不可闻的声音从李富贵的脖颈处发出,随即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线,飞快绕了脖颈皮肤表面一圈。
    骨碌,李富贵的脑袋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只剩下一条切面整齐的脖腔,鲜血疯狂喷涌而出。
    方才站在那里的时候,李府大管家李富贵就已经魂归黄泉。
    “富贵叔!”
    看得目瞪口呆的李墨悲痛欲绝的大吼,他又失去了一位亲人。
    李府的大管家和二管家本姓并不姓李,本名也不叫富贵和满仓,他俩是父亲李大虎曾经闯荡江湖时一直跟随在身边的两个老兄弟,哪怕最艰难最危险的时候,两人也不曾背叛过。
    直到李大虎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时候,依然年富力强的两人便跟着一起来到西延镇,隐姓埋名,干起了大管家和二管家的活儿。
    二十多年来,没人知道镇上狗大户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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