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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制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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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听闻此话,也不由得笑了出来:“小丫头这比喻,还真是妙!”
苏明鹏以手撑地,忽地一声闷哼,又仰面要跌倒。
苏一一急忙扶住了他:“疼么?”
“也不怎么疼。”明明已经疼得龇着牙齿咧着嘴,但是苏明鹏的那口气,却还是犟着的,丝毫不肯落了威风。
尽管他那副模样,任人看来,都和“威风”二字,沾不了边儿。
“小丫头,这可不是老夫不乐意收,是他自己不乐意拜师。既然没我什么事儿,我可赶车回去了。”马车夫嘿嘿一笑,果然去扶起了马车,纵身一跃,就坐上马头,朝着几个躺得横七竖八假哼哼的小嘶喝道,“你们几个,还不把人给弄回府去么?”
得此号令,那四个小厮自然如逢大赦,架起昏得彻头彻尾的卢传宗,便一溜烟地去了。
“谁说没您老什么事?”苏一一笑吟吟地拦在马头前,“咱们雇了您的马车,可还没到地头儿呢!”
老车夫苦着脸:“这车都破成这样儿了,你们还怎么坐?罢了,就当我白载了你们这一程,从这里走过去,那地儿也不甚远。”
“那可不成,今儿这无妄之灾,可是您老惹出来的。”苏一一胡搅蛮缠,用手肘撞了下苏明鹏。偏偏这小子看着是伶俐的,这时候却生出了倔脾气,就是不懂得顺势而上。
只要叫声“师父”,这拜师礼不就等于是板上钉钉了么?好容易替他找了这么个师父,凭她在这时代一清二白,两眼抹黑,容易么?
马车夫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居然和许子敏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事儿可是你们自个儿惹出来的,本来挨两鞭子也就罢了,偏是这小子愣头愣脑地强出头。还有你这丫头,没事儿生这么齐整做什么!”
苏一一满脸黑线,委屈道:“这……我长这样儿,也不是自愿的呀!”
马车夫嘿嘿干笑了两声:“长成这样儿不是你的错,但你跑出来祸害人家,那可就是你的错了!”
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苏一一扁了扁嘴:“我不管,反正这事儿您老人家出了手,便要一管到底!我们这两个半大孩子,怎么跟那卢家的国舅爷较得上劲儿?”
“你们是国子监的学生,只要不出那地儿,那卢传宗虽说想找麻烦,也找不上来……”马车夫苦着脸,“又要赖着我什么呢?”
“四哥,拜师呀!”苏一一听他口气松动,急忙催促。这老头儿看着平平常常,可是只一错眼儿的功夫,就把卢传宗给轻轻易易地摆平了。这功夫,就算不是数一数二,也可称得上是武林高手了罢?
苏明鹏却把脸一偏,恼道:“九妹,他虽说功夫好,可胆小怕事,我不爱学。”
马车夫哼道:“你这小子不会审时度势,这种傻徒弟,老夫可不愿收。”
苏一一暗暗好笑,早先他看人的眼光,分明是对苏明鹏的倔脾气,十分欣赏。要不然的话,以他的身手,早就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闲功夫和她在这里胡搅蛮缠?
“做人没点血性,枉为一世!”苏明鹏冷哼一声,“大丈夫立身处世,本该快意恩仇。若你手无缚鸡这力,做个缩头乌龟倒也罢了。明明有一身好武功,却还任人鞭笞……我可瞧不大起!”
苏一一忍不住嘀咕:“横竖人家怎么鞭笞也伤不了人,示个弱也没什么了不起。前辈的功夫太好,跟那几个较劲,没甚意思!”
老车夫傲然道:“正是!就那几个,值得老夫出手?不是我自抬身价,这世上,值得我出手的,不真数不出一手这数!”
苏一一立刻两眼发亮,如果不是这老头自吹自擂,那绝对是跻身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眼见着大街上的人,又渐渐地聚了起来,苏明鹏却还是一副想不通的愣头青模样,苏一一急忙拉着苏明鹏跳上马车。今儿这霸王车啊,苏一一姑奶奶那可是坐定了!
马车里早就面目全非,半旧的椅垫,已经没有形状,散着架挤在角落。苏一一也不管,顾自拿着个垫子就坐了下来。苏明鹏无奈,只得接过她递过来的半拉垫子,盘腿坐了下来,脸上还是十分郁闷。
“四哥,你真傻啦?”苏一一等马车缓缓起行,才忍不住数落了起来,“那老伯不肯出手,自然是不屑!在他的眼里,那什么卢传宗等人,不过是人大象与蝼蚁而已。试问,你见过哪头大象与蝼蚁是较真劲儿的?”
“大象……那是什么?”苏明鹏纳闷地问。
苏一一拍了拍额,这时代交通闭塞,在云南边境生活的大象,自然不是地处内陆的大周人所认识的。
“就是一种很大的动物,你就想像成……老虎便是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呗!”
苏明鹏思忖良久,颜色松动,苏一一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候,马车渐渐地缓下速度,终于停止。苏一一悄悄掀起轿帘儿,却发现已经驶进了一处小巷,人迹不显,才拉着苏明鹏跳出马车。
不待苏一一提醒,苏明鹏便心悦诚服地矮身下拜:“弟子拜见师父!”
老车夫哼哼了两声,倨傲地端坐马上:“你的血气虽然甚对我的胃口,不过,还是小丫头的脾气,更得我心意。一样是教,不如你们两个都拜于我的门下罢!”
苏一一愕然,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你的根骨比这小子强些,虽没他的狠劲,但胜在悟性好,也不至于丢了我的名头。”
“可……”苏一一倒并非不想学武,她倒愿意像一块海绵似的,拼命地吸食着各式的技能。不管是保命的,还是安生的,若是有用,她不介意贪多。虽是不能样样都嚼烂,哪怕是只嚼得几口,也先咽下去再说。日后再学有些动物,拿出来反刍就是。
只是如今正忙于一一制药的开店事宜,只怕这老头要求比许子敏不严格,她不眠不休,也来不及应付两位老师的功课啊!
“若让我专教这傻小子,恐怕还没教完,我就得被气死!”老车夫哼哼,那张被风霜侵袭过的脸,表情十分生动。看起来,倒像是个赌气的孩子。
苏一一苦着脸:“可国子监的功课重……师父若是要我天天扎几个时辰的马步,恐怕应付不来……”
“谁告诉你学功夫要扎马步的?那种教法,能教得出好徒弟么?庸师只能教庸徒,成得了气候么?”老车夫很不屑地睨了她一眼,“若是吃不得苦,便是不吃苦的学法。若是吃得苦,便是能吃苦的学法。因材施教,才能教得出好徒弟。”
苏一一倒是不怕吃苦,只怕时间被两位老师这么一瓜分,她根本没时间去操心一一制药的扩张事宜。京城可不比别处,若没有她亲力亲为,还真放心不下。
只是她的为难,只是倏忽之间,权衡利弊,拜在这位强者门下,总是利大于弊。大不了,她把睡觉的时间挤出来也就是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当下银牙暗咬,再不迟疑,盈盈下拜:“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依依这就去准备香案,行拜师大礼。”
马车夫“哼”了一声,脸色稍霁:“师徒名份,原是存乎一心。礼出平常,不这是俗人行径,吾辈不取。”
苏一一莞尔一笑:“还未曾请教师父名讳。”
“别人都叫我陈三。”
这是真名么?苏一一聪明地没有追究,只是肃容道:“是,弟子记下了。”
“你们既在国子监,出来也不容易,一月便只教两天,其余时间便自己用功罢。学武这玩意儿,本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苏明鹏愣愣地问:“不用师父指导,我们练岔了怎么办?若是走火入魔……”
陈三笑骂:“就你这样儿的,三四十年内,大约没有走火入魔之险。等你练到了师父这样的成就,兴许还有资格入一下魔。”
苏一一明了:“师父是说,我们功夫低微,没有走火入魔之虞么?”
“正是,内功心法练到一定程度,才会走火入魔。像你们这样儿,练个十年八载的,顶多也就是走点弯路,进度延缓而已。又不是急功近利的魔功,一不小心就入了魔道!”
“那就行,师父就把心法授给我们吧,一会儿还要去永平街瞧瞧去呢!”苏一一放下心事,喜孜孜道。
“这小子还有点韧劲,小丫头玩心太重!”陈三不满地摇头,“统共只两天功夫,你还想着去逛街,嗯?”
最后那个字,从鼻腔里哼出来,已是有几分不满。
正文 第091章 发横财
第091章 发横财
“谁说我玩心重了?我这是去干正经事儿的!”苏一一扁了扁嘴,也不瞒他,“今天和四哥去那永平街,是去收间铺子。”
“收铺子?”陈三惊讶地挑眉。
“既要开店,自然先要有铺子了。”苏一一干脆一五一十地把一一制药的后台和盘托出,“等选了铺子,再随师父习武也就是了。”
“开什么铺子!要想要银子,走高摸低,也只一宿的事儿,便财源广进。何必费那闲功夫,既吃力又不讨好,还尽耽误学武的时间。”
苏一一大汗,看来这师父心里,什么礼仪律法,全是狗屁。他老人家信奉的,便是实力为王的信条。
连曾经做贯霸王的苏明鹏,也对陈三这种毫不遮掩的强盗行径,冷汗频出。这位师父,可真够强悍的!先前那抖抖索索的样儿,他还真以为陈三有多怕事呢……
简直是误导!
“若劫一家一舍,能得多少?你又不能天天摸上人家房梁,常在河边走,难保就不湿鞋。到时候,总会惹着不该惹之人,别说财路,便是活路都被堵没了!”苏一一不以为然,“我要的可是源源不断的财富,不是干一票就收手的那种。我要光明正大,赚得舒心,花得更舒心!师父劫来的财,有些地方可不能用的。”
“你要这许多财富做什么?”陈三迟疑不定。
“自然是要打造史无前例的商业王国,横跨大陆三国,以雄厚的经济实力,即使一国皇帝也奈何不得的超然存在!”苏一一声音低浅,可是语气里的自信,却是连陈三,也有点怔愣。
“怎么可能……”苏明鹏和陈三,几乎异口同声。
“为什么不能?”苏一一反诘。
“这个……没有人做到过……”苏明鹏讷讷。
“没有人做到过,你就断定我便做不到么?”苏一一扬起了尖尖的小下巴,一脸的挑衅。
陈三干笑了两声:“丫头,你倒是自信得很啊……”
“那自然,因为我有别人并不具备的优势。”苏一一自信满满。
她的优势,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现代经营理念,以及五千年积淀下来的文明。
陈三默然良久,方缓缓点头:“好,既如此,我便送你们去看铺子!若你手头拮据,我便借你几文。”
苏一一喜道:“既有师父支持,那便更好。索性买间现成的药铺,这样省了伙计的培训,又能缩短前期的广告投入时间!如此一来,不必等炳乾哥哥,咱们便可把一一制药先开起来。”
陈三从怀里随随便便摸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看也不看就递给苏一一:“先拿这些去,若是不够,我再替你弄些来。”
弄些来的意思,自然是又去哪位富户家里顺上一手。能被这位陈三看中的,大约也是非大富大贵人家不取了。古来侠盗,那叫劫富济贫。陈三劫富济徒,日后说不定也是一种美谈呢!
苏一一好笑地想着,接过来了那叠纸展开,顿时吓一大跳。这位师父的钱,也来得忒容易了吧?这么一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纸,全是银票,竟然没有一张是低于一千两的。多的有五千两,少的也有两千两。加总起来,怕不有三五万两?看来,陈三这无本生意,做得还真兴旺发达啊……难怪对她这芨芨营生,颇瞧不上眼儿。
她也不客气,顺手往怀里一塞,中气十足:“走喽,咱们去收铺子!”
苏明鹏看着陈三,到底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师父,我来赶车罢……”
陈三一挥手,就把他赶到了一边:“你穿得这么光鲜,还赶车?得得得,你给我坐后壁去,虽然破些,总比你这鼻青脸肿地就去抛头露面的好。”
“这……”苏明鹏虽是讪讪,却哪里真能安心坐师父赶的车?
苏一一却没这顾忌,顺手一拉,就把他拉上了车:“师父本来就是干这营生的,若是咱们不坐,自有别人去坐,你这会儿客气什么?”
陈三大笑一声:“不错,还是你这丫头的脾气,深得我心!”
“这个……让师父驾车,尊师重道……”苏朋鹏却坐得十分不安,几次三番想要冲下车去。
真看不出来,自己这四哥一向惫懒至极,居然对师父这名份看得十分紧要。苏一一只得无奈地开导:“师父本就是喜欢干这营生,要不然,以他的功夫,谁能逼他去驾车?”
“丫头说得是。”陈三呵呵大笑,“大隐于市,自有乐趣。你们啊,要到了我这年纪,才会懂得的……”
说到后来,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慨。
苏一一噤口不语,她虽是两世为人,倒还真没有站到过人生巅峰,陈三的这种心境,自然缺乏了体会。
苏明鹏则更是迷惘,他自认走文途缺了点天赋,但一心想着马上求取功名,光宗耀祖,对陈三的境界,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永平街正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商肆林立,大多是两层的,比别处更显得气派。就连街道上铺着的青石板,也比旁的地方,更显大气。
街道很宽,足可容三辆马车并行。
陈三很快把马车停到了一间商铺之前,苏一一下得车来,看到门楣上挂着的“望安居”,一阵药香,就已经从门帘开处逸了出来。
果然是间药铺。
“这药铺还算大,近来生意也惹出些麻烦,正和人打着官司呢!这家店的老板有意售买了这间药铺,带着家人回南边儿去呢!”
“是南边人?这回的官司,怕是得罪了京官罢?”苏一一猜测。
“小丫头的脑筋倒转得很快……”陈三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确实如此,其实也是其他两间药店联手,给他下的套子。”
苏一一沉吟着点头:“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若在京城行商,顶难的就是把角角落落的关系给捋顺了。在这京里头,指不定碰上的就是皇亲国戚,高官之后,自要异样的小心。自然,若是有着后台,那便有恃无恐了。”
她有苏庆华和许子敏做靠山,现加上小意经营,就不信干不过那两家!有朝一日,把那两家也合并,那规模扩充得才快呢!
“我可不懂你这生意经,除了给你提供些银子,其他的就别指望!”陈三不客气地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果然是人老成精!苏一一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他老人家就说到了前头。
“哪敢劳烦师父呢!”苏一一干笑着,“四哥这样儿,也不必进去了,不如师父陪着我?”
陈三瞪了她一眼,这算不敢劳烦么?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师父,您看……这不是特殊情况么?出来的时候,也没想着会遇到那卢传宗呀!有事师父代其劳,弟子的事儿,师父帮衬着一把,不也应该么……”
“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反了个儿,就没听说师父要替徒弟做什么的!”陈三骂道,可是语气里却听不出恼意,倒有着哭笑不得的无奈。
苏一一讨好地笑着,就差摇头摆尾。
陈三无奈,陪着她走进店铺,恨恨地骂了一句:“怎么就收了你当弟子呢?早晚得给你气死!”
“怎么会呢?四哥那倔脾气,才会让师父生气。像我这样随机应变的,那可最得师父欢心的呢!”苏一一毫不谦虚,往自己的脸上拼命地贴金子,把陈三逗得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在脚下发力,差点把门槛也给踢得断了。
他那身破衣服,挂在身上已经不成样子,在路上就干脆扯了下来,如今那身里衣,可是最上等的蜀锦。虽说有些不伦不类,但陈三我行我素惯了,也不以为意。
苏一一则把这身衣服,假想成现代的内衣外穿,看起来也顺眼得很。师徒二人也不理会旁人投来的目光,直接就往后堂闯去。
“哎,客官请留步,这里面……”小伙计一个箭步就赶到了他们的前边,态度谦和,点头哈腰的模样,倒真像他们是什么大人物似的。
“找你们老板,我们是来买铺子的。”陈三大喇喇道。
“哦……两位客人,里面请。”伙计虽然看着这两人老的太老,小的太小,有些犹豫,还是很恭敬地把两人让到了里间。
看来,这“望安居”的老板,还真是急于出手。只是在两大药铺的打压之下,敢于接手的绝无仅有。是以伙计虽看着陈三和苏一一的两人组颇有些奇怪,还是让了进去。
价钱开得并不高,但苏一一既然从陈三那里听说了这老板的背景,自然卯着劲儿往下压。陈三听着苏一一百两银子五十两银子的往上加,大不耐烦。把手伸进怀里,才想到除了几块散碎银子,那一团皱巴巴地银票,全给了苏一一,现在能作主的,可不是他了。
“望安居”的老板,正是望五年纪,这时苦着个脸,不住地对着苏一一打拱作揖:“小姐就行行好罢,这个价钱,实在是低得没法卖的。”
苏一一也不急,只是笑吟吟道:“莫非钱老板是欺我年少不知事么?望安居既成了‘福堂居’和‘满招居’的眼中钉,怕是除了这两家,没第三家肯接手罢?”
正文 第092章 账房先生
第092章 账房先生
钱老板面色更是发苦,这几天果然是无人问津。要他把铺子卖给那两家,一来价钱压得更低,二来这口气也咽不下去,那是万万不肯的。看着苏一一气定神闲的模样,钱老板不光是脸色发苦,连嘴里也不断地泛出了苦味。
“小姐再添着一些,这价钱……等同于白送了……”
苏一一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吧,那就一口价,再加一千两!”
钱老板又惊又喜,不知道这位明明年纪尚小,却又十分精明的守财奴,一下子怎么突然大方了起来。
“好,就这价钱!”钱老板怕她反悔,急忙点头答应。当下唤了账房进来写了文书,一式三份,竟把这四间通长的房子,以五千八百两白银,就卖给了苏一一。
苏一一喜孜孜地按了手印,撺掇着陈三也按一个,才把怀里的银票拿出来,一五一十地点给了钱老板:“你这里的伙计,若是愿意留下的,还按原先你给的待遇办。若是要跟着你走的,那我也不留,另出每人十两银子遣散费。这里是六千两银子,你点着,也不用找了。”
只花了六千两,就买了现成的铺子,这笔买卖,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啊!看来,这卢传宗这一撞,还大是巧妙……
钱老板取了银票,才觉得这价钱,还是算得便宜了。只是……他叹了口气,身家性命,倒还是性命重要。花钱免灾吧……也只能这样想了。
这样一思量,钱老板倒振作了精神,把“望来居”里里外外都跟苏一一交代了一遍。苏一一翻看那账本,字迹清秀工整,每一条都记得十分详细。哪怕一笔杂费,也交代了经手人的名字和用处。
尽管这时代还没有发展出借贷记账法,不如现代的账本看得一目了然。但这位账房先生,已经算是难得的人才。这样的收付记载方式,倒有些收付记账法的雏形。
“钱老板,这位账房先生不知是否南边人?”
“那倒不是,他叫申波亭,原是寓居京都,家乡在黄河郡,因为水灾逃了出来,妻离子散,只孤身一人。”
“若是不跟钱老板南下,倒还请这位申先生留下。我按照原先的标准,再加上一倍!”
钱老板吓了一跳,他给申波亭每月五两银子,在行内已是极多。苏一一竟愿意支付十两,这小姑娘怎么一下子又这么大方起来了?
“若是小姐愿意仍用他,自然没有走的道理……”钱老板迟疑不定,“我原先给他定下的工钱,也有看他可怜之意,所以着意多给,小姐倒不必再行多付。”
苏一一笑道:“我愿意多给,是因为他值这个价。况且,我要他做的事,可不单是照着这个样子记记账本而已。”
钱老板不知道她还要给申波亭做什么事,在他想来,账房先生,也只能做账房先生。
“那便依了小姐,想必我与他去谈,没有不应的。”
“有劳钱老板把他引见给我了。”苏一一欣然点头。
“好,我就这去请他过来。”钱老板叫了个伙计,吩咐了两句。然后又上了茶,才不过半盏共的功夫,申波亭便到了。
苏一一有点诧异地抬了抬眉,来人的长相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一般来说,字如其人,苏一一想来,这位名叫申波亭的账房先生,应该长得极为纤瘦。谁知进来的却像是个庄稼汉子,也不能说是五大三粗,但也身材结实。一部络缌胡子,几乎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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