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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制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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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鹏立刻醒悟,再被这两人拖延下去,可就又动不得手了。于是抡起了胳膊就朝苏一一甩过去,只想把这张宜喜宜嗔的脸,打得梨花带雨才算解气。
苏一一早已经暗暗提防,这时候仗着灵活,头微微一偏,险而又险地避了开去。他的掌风,只过到她鬓边的发丝。
“啐,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以男压女,算得什么出息!”苏一一啐了他一口,急退了两步。
“我……我又不是故意要欺负你,谁让你老是招惹了我!”苏明鹏小脸一红,却仍是犟着脖子狡辩。
“谁爱招惹了你?把我打得半死不活,养了好几天才活转过来,你还敢说是我招惹了你?把这道理说给先生和大伙儿听听,到底是个什么理!”苏一一口齿灵便,声音如珠玉击盘,清脆爽耳,竟让苏明鹏一时反驳不得。
“少爷,你莫听这丫头乱嚷,她是想让旁人听到赶来呢!”那小厮又一次提醒自己的主子。
苏一一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好啊,这仇,她可记下了!有些事可以不记,这仇是非要记在心上的,而且要时时拿出来温习……
她步子迈开,也还及不上苏明鹏,只得绕了颗大树打转转,终于脚上乏力,被苏明鹏从背后推倒,直直地撞向树桩子。
“依依!”梁炳乾目眦尽裂,大叫了一声,不顾性命似地朝着苏一一冲过去。
苏一一只觉得额头锐痛,温热的液体从额上流下来。到底还是受了伤,不知道会不会破相啊……
两个小厮一回头,看到苏一一额头见血,也不敢再狠拦,让梁炳乾冲了出去。
“这个……”苏明乾不知道这一堆,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小丫头看起来脸色又玉雪似的白,不会又七死八活了吧?
他其实只想抡她两记出出恶气而已,可不想害她性命……
“苏明鹏!”魏尔瞻一声大喝,如飞似地奔了过来,全不顾及他往日的从容风度。
梁炳乾正摇着苏一一:“依依,你没事吧?你……你别吓我啊,我答应了你爹爹要护你周全的!”
啊,她本来脑袋不昏,被他这么一摇,可就昏得像有无数蜜蜂在眼前乱飞了……
魏尔瞻及时从梁炳乾的手里,把苏一一抢救了下来:“你这样摇,她的骨头怕也要被你摇散了!”他嘴里说着,另一只手直接从袍子的下摆撕了一幅布来,压在苏一一的额头上。
正文 第021章 善后
苏明琨这时也追了过来,站在苏一一的面前:“先生,九妹她……没事吧?”
“伤在额头,伤口有点深,怕是日后要留下一道疤。”魏尔瞻皱着眉,严厉地朝苏明鹏瞪了一眼,“回头临五大张小楷,明日一早要交!若是临得不好,再加倍地罚。”
苏明鹏自知闯下大祸,不敢强辩,只得默然地低头。眼尾还不忘扫向苏一一,看她小小的脑袋无力地躺在魏尔瞻的怀里,心里倒有点后怕了起来。
苏一一在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不知道比这个严重多少倍,本也不放在心上。但看到苏明鹏脸上的懊恼和紧张,顿时计上心来,故意做出无比虚弱的模样。反正她的体弱多病,在周围的人中间,是众所周知的。
“先去我房里躺着,下午你们各自临帖。若是临得不好,狠狠地罚。”魏尔瞻也不知怎么的,看到苏一一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心就有点乱了。
后来围上来的学生看到这里出了大事,虽说是有些不是苏家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好歹也在仰苏家的鼻息读书,也不敢吭声,自去教室研墨临帖。
苏明鹏站在原地,看着魏尔瞻抱着苏一一,身后跟着梁炳乾扬长而去,心里惶然:“三哥,她……不会死了罢?”
苏明琨脸色阴沉:“死了不是趁你的心么?今儿早上的事,也是你自去堵住了她,并不是她故意要驳你的面子。反正四叔也是庶出的,本不放在你的心上!”
说着,便明了点怨气。他一样也是庶出,虽说苏家讲究长幼有序,偏他这个大了两个月的哥哥,在苏家的地位比弟弟天差地远。他狠狠地在袖子里捏住了拳头,总有一天,他非出人头地,让苏家大小都刮目相看!
“三哥,我……又不是真想让她死的,只是看她那副样子,觉得分外可恶,才想教训她一顿。谁知道一推之下,就会撞上那个树桩子呢!”
“九妹本来年纪就小,又加上先天不足,怎经得起你全力的一推?”苏明琨没好气地抢白了一句,“虽说四叔搬出大宅已有多年,好歹也是祖父的亲生儿子,总归是我们苏家的人,要真告到族长那里,也未见得就任由爹爹纵容了你。”
苏氏的族长,是他们父亲的堂叔。家里虽只薄有田产,但因是尚书任上退仕的,官声又一向不错,在族中威信颇高。
苏明鹏也不知道是怕惩罚,还是真怕苏一一小小年纪就在他手里“香消玉殒”,连脸上的神气,也心虚了起来。
“三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想甩她一个耳括子罢了。她若是让我乖乖地甩过去,也就罢了……”
苏明琨看着两个人影相继隐在竹篱后面,默默不语地也跟了上去。苏明鹏心里不安,紧紧地跟了两步,又觉不妥,重又站住。
看着周围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人,小小年纪,竟也觉得寂寞了起来。
魏尔瞻把苏一一轻轻地放在床-上,仿佛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的珍宝,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似的。
“先生,不大痛了。”苏一一离了苏明鹏的视线,才绽出了笑容,“幸好先生及时赶了过来,要不然,学生今日可就惨了。”
“还是明琨见他四弟跟了你们去,才来告诉了我。好好儿的,你去惹那霸王做什么!”魏尔瞻看着她笑靥如花,忍不住摇头叹息,“你额上的那个伤口,这几日千万不能下水。”
“嗯。”苏一一当然知道这个常识,乖乖地点了头,忽而又愁眉苦脸,“只是天气渐热,不能洗头却让人难忍受。”
“熬过几天也就是了!”魏尔瞻安慰,把梁炳乾赶去了学堂,才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笼,用细藤编得极为精致,四角已经磨得起了毛,看来也有些年头了。
里面一个个的盒子,放得极是整齐。他打开其中的一个,却是一把晒干的药草。他也不说话,只管碾碎了,替她洒在伤口上,这才重新拿了干净的白布条,替她包了起来。
苏一一摸了摸绷带,很平整。
“先生,你替我洒了些什么草药?”
“是刺儿草,可以止血的。”魏尔瞻淡淡地敛眉,“在这里睡一会儿,我让梁炳乾送你早些回去。”
“可是,我要临帖呀!”苏一一很想把这手字练好,自己看着也不忍卒睹,太丢人了。
“临帖子也不急在一时,你先把伤养好了。”
苏一一摸了摸额头,这样的小伤,那也能叫伤吗?
“明琨,进来罢。”魏尔瞻转头唤了一声,苏明琨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进来。
“九妹,怪我不好,只打量着梁炳乾在你身边,万不会让你吃了亏。倒不曾想到四弟把那两个小厮也带在身边,绊了他的手脚。”
苏一一灿然一笑:“多谢三哥向先生报信,不然的话,今天可就真要交代在那霸王手里了。”
“咱们……生分多了。”苏明琨趁魏尔瞻走出房门的时候,忽然低低地叹了口气。
“本就不常在一起,人与人之间,总会随着距离的变远,而越来越生分的。”苏一一泛泛地安慰,眼睛看向门口。
“这是我找三哥讨来的伤药,你凑合着用罢。”苏明琨把一个小小的药瓶,放到了苏一一的枕边。
“我才不要他的东西呢!”苏一一很有骨气地回绝。
“这药效果好,你生他的气,也连带着生了我的气么?”
“依依怎么敢生三哥的气?咱们苏家,可也只有三哥才真待我好。不过,这伤真的不妨事的,先生替我包了,懒得再解开。”
“你若是晚上还痛,就让你娘把药洒在伤口上,生肌活血,效果很好的。”苏明琨也不勉强,只是把药瓶塞到了她的手里。
苏一一迟疑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魏尔瞻。
“你们本是兄妹,既然他有意求和,你就收了罢。”后者对她报以鼓励的微笑。
“是,先生。”苏一一依言收进了袖中。幸好没念什么曹植的七步诗,听起来有点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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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2章 父慈母爱
回到家里,田含玉自然又把她抱在怀里,心肝宝贝地疼着。苏一一正觉得啼笑皆非,忽然觉得手背上湿漉漉的,抬头看去,才发现田含玉已经满脸的心疼,眸中盈泪。
她心里软软的,伸出胳膊抱住田含玉的颈子:“娘,现在一点都不疼啦,真的,要不信,你打一拳试试?”
“胡说八道,还打一拳?你……就不能让着那小霸王一点么!如今你大哥和二哥被大伯父带去了学里,家里嫡出的唯有你三哥,哪能不被老太太捧在手心儿里?便是他自家的嫡亲姐姐,还不是处处忍让?”
原来苏家老大的几个孩子并不在乡里,学堂里那两个苏家的小姐,大概是老三家的女儿了。可是看起来却似乎和苏明鹏并不是太亲近,虽然眼里含着对她的不屑,却并不主动寻衅挑事,十分低调。
田含玉的这番话,苏一一虽然听不大进,但也知道田含玉心疼自己,只是唯唯应了。这天,田含玉特意问乡亲买了只鸡,自己却一口都不舍得吃,只管把鸡腿留给苏一一,那骨多肉少的部位都挟给了丈夫。
“娘,鸡腿这么大,我哪里吃得掉嘛!”苏一一撒娇,把鸡腿又挟了一只给田含玉。
“那你明儿再吃。”田含玉把鸡腿又放回小钵。
苏庆正含笑看着母女俩,把鸡骨上的肉拆下来,挟到田含玉的碗里。夫妻俩相视一笑,都默然无言。
苏一一只觉得心里的幸福,像春天的野草一样,蔓延疯长。仿佛是初春时节的和风,吹过心湖,顿时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这个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温馨甜蜜。她决定了,只要在这个时代一天,就孝顺这对便宜父母一天。
生命的长度,或者不可修改,但人生的严寒,却可以通过努力降到最低。看着田含玉脸上浅浅的疲惫,苏一一有点心酸。这样的好人,不该受生活这种零碎的痛。如果人生会在漫长的道路上盛开无数个故事,那么,为什么不能让这些故事,开得鲜艳夺目?
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鸡腿,那是父母爱心的传递。尽管在现代,鸡腿根本不算什么美味佳肴,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一只鸡腿。
吃完了晚饭,苏一一倒想替操劳了一天的田含玉,帮衬着做一点什么。哪怕洗两个碗,抹一下桌子,也多少能省了她一点手脚。可田含玉却不许她动一根手指头,把她赶回了房间。
心里漾着满满的感动,苏一一慢吞吞地走回房间。小香猪圆滚滚的身子,以平常不多见的速度蹭了过来,偎在她的鞋面上拱着。
苏一一好笑地弯腰,檀香味似乎越来越浓。
“你回来了……”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把苏一一吓了一跳,才想到她昨天晚上收留了一个花样美男在屋里。
“呃……你吃东西了么?”苏一一有点心虚地问。
“嗯,你给的那个饼子,已经吃完了。”姬流夜从床底下一点点地蹭出来,大概是拉扯到了伤口,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苏一一连忙跑过去扶他:“你白天就呆在床底下么?地上凉着呢,你又受了伤,别发了烧才好!”说没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掌握住的地方,温度异于寻常。
忍不住又惊呼了一声:“呀,你发烧了!”
“听到你娘回来的动静,才躲下去的……”姬流夜一边说,一边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朝她身上靠过去。苏一一想也不想,就把他推了出去。想吃本姑娘的豆腐,哼,没门!
“唔……”姬流夜摔倒在床-上,苏一一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个病人,她也还只是个孩子,哪里会有吃豆腐的心思!
小脸有点绯红,苏一一偷偷地瞄了瞄他的脸色,帮他把腿也搬了上去,然后拿薄被把他严严实实地盖住,担忧地问:“现在觉得怎么样?我替你去找点药吧,这样烧下去,恐怕就被烧成白痴了。”
姬流夜看着女孩若飞若扬的脸庞,离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寸的距离,几乎可以看清每一根睫毛上翘的轨迹。淡淡的香味,从鼻端若有若无地钻进五脏六腑。也不知怎么的,伤口忽然就觉得不痛了。
“你的额……”他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下学回来就已经身上带了伤?
尽管他足不出户,但从苏一一房里的陈设也看得出来,这一户人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好。恐怕在学里,苏一一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可他也没有想到,有谁能对这个可爱到了极点的女孩下手。
薄暮的余光斜斜地透过半掩的窗户洒进来,落在苏一一的身上,更显得粉妆玉琢。一身细布的平常衫子,竟也给她穿出衣袂乍飘的意味来。
院里的青竹,正在暮色里颤动,逸进一阵淡淡的竹香。姬流夜忽然觉得,哪怕一辈子都回不去,留在这里和苏一一为伴,倒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那些人……肯放过他吗?
“哦,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的。”苏一一满不在乎地轻按了一下额间被包扎好的地方。
其实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魏尔瞻包扎得有点夸张,在她的伤口上足足垫了好几层白色的细布。
这时候,才想到先生那个藤筐里一个个的药罐子,心想田含玉可说错了,这位先生绝不是什么书呆子,兴许是什么国手呢!
如果能央魏尔瞻……苏一一心里微动,看向姬流夜,精致的五官,找不出一点瑕疵。这时,他有点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颇有几分呆气。目光再落到他的双手,十指修长。书上形容女子的纤手,总是用指如葱尖。在苏一一看来,用来形容姬流夜,那才真是妥帖。
她摇了摇头,这姬流夜的身份不简单,还是别给魏尔瞻惹祸了。
小猪拼命地朝她身上挤来,两条胖乎乎的前腿,还搭在她的小腿上,拼了命似地要往她身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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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3章 现代营销学
苏一一看小香猪挣扎得辛苦,只能把它抱了起来。小香猪的鼻子,朝她的怀里拱去。难不成这小香猪,也喜欢吃美女的豆腐?虽然这个身体年岁尚小,但苏一一自认是不折不扣的美人。
“啊!”她忽然想了起来,怒瞪了小香猪一眼,“好你个香香,又想来抢我的东西!”
怀里还放着梁炳乾一早就塞给她的东西呢,想必又是什么珍贵的药草吧?苏一一把小猪放下,从怀里摸出了那个被层层包住的纸包。打开来看时,却是一株伞形的灵芝。
“这是血芝……”姬流夜也看到了,忍不住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别说一般人家,就算是他们家里,也难得一见这样完整个大的灵芝。
血芝,又叫赤芝。广义的灵芝泛指所有灵芝科的菌类植物,古代以颜色分赤、紫、青、黄、白、黑六种,而以赤色为贵。而相传有“生死人,肉白骨”这种神奇功效的,指的就是这种赤芝。
苏一一顿时眉开眼笑:“你小子的运气真是好,正想着替你去找药,就有这样的灵芝送上门来,真正是天不亡你了!”
虽然民间的口口相传中,对灵芝的功效夸张到了没谱没边儿,生死人是差了点儿,但肉白骨应该多少还有点效用的吧?
手里的这株灵芝个头大,颜色深赤,绝对是灵芝中的上品。连姬流夜看惯了好东西的人,也不由流露出了诧异的颜色。
苏家的境况虽然比一般农人要好上一些,但也不过勉强图个温饱而已,哪来这样的好东西?苏一一可不管这东西有多么金贵,对她来说,能派上用场的东西,才是有用的!
看她像不要钱似的,把灵芝掰碎了往自己嘴时塞,姬流夜急得用眼神阻止她。可惜最终能阻止苏一一的,却是在一边急得跳脚的小香猪。眼看着自己的上好佳肴都没有影子,小香猪终于爆发了巨大的潜力,一蹿而起,竟然学起兔子,一下子跳起来扑到苏一一的身上。
苏一一不想有这样的变故,一惊之下,灵芝没有拿稳,落到地上。还不等她眼明手快地捡起来,一向懒得可以的小香猪,却用猎豹般的速度,抢在苏一一的手指触到灵芝之前,就吞到了嘴里。
“香香!”苏一一怒吼。
“依依,怎么了?”苏庆正听到动静,推门进来。苏一一急忙用被子把姬流夜连头带脚盖住,才跳着迎了上去。
“爹爹,是小香猪不听话啦!”
苏庆正看着她唇红齿白的样子,虽说额上有伤,但看起来倒比前一阵子的血色更好些,于是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那还不简单,明儿就给你烤来吃!”
苏一一吓了一跳,急忙摇头:“啊,那不行,只是有一点点不听话啦,其他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小香猪大概知道自己的命运,全在苏一一的转念之间,趴在苏一一的脚面上呜咽作声,一副极度乖巧的模样。
“依依,爹爹听了你的法子,用院子里的菘蓝煮了药汁,果然用五十文卖出了一帖。”苏庆正笑着说,“只是菘蓝有限,若是都卖了,明年可就没材料了。咱们不能做杀鸡取卵的事,是不是?”
苏一一笑了起来:“院子时的菘蓝,是种来掩人耳目的。其实,治伤风的草药并不仅止于菘蓝而已。还有一种草药,唤做马蓝的,漫山遍野都是。爹爹不妨在砍柴的时候多多留意,夹带在柴禾里挖回来,要多少药都成。”
苏庆正并不迂腐,很快就明白了苏一一的意思:“你是怕别人知道……”
“那当然,到时候别说五十文一帖,就算五文钱一帖,大概都没有人买了吧?”苏一一狡黠地笑。在现代社会,技术秘密一旦外泄,价值就大幅度跳水。苏一一的感触太深了,当初就是被二叔把最重要的配方泄露给了竞争对手,以至于苏氏的年利润率大幅降低,引起了股东的不满。若非如此,父亲也不用亲自赴美,力争要拿下关键的谈判。
飞机……就在那一次的商务旅行中,失了事。被二叔送进飞行中队以后,苏一一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克服了对飞机的恐惧啊!
“既是漫山都是,咱们倒不必卖得这么贵。十文钱一帖,也就是了。”苏庆正到底还是厚道人,又习惯了薄利,自动降下价来。
苏一一不知道该怎么跟苏庆正解释,现代市场营销学上的撇脂定价策略,正是利用一部分消费者的求新心理,像撇取牛奶中的脂肪层那样,先从这部分人那里,取得一部分的高额利润。
但这种在现代运用得十分成功和普遍的定价策略,在古人看来或许难以理解。她有点伤脑筋,想了想,还是换了一个角度。
“爹爹,若是卖得太贱,恐怕没有人相信我们的草药会有效用,反倒乏人问津。爹爹要这样想,比起药店里那五百文一帖的药,我们的价格已经定得很便宜了。”
“对乡亲们来说,五十文也不是个小数目啊!”苏庆正似乎仍觉得自己暴利,是一件有违天和的事。
苏一一在心里对着苏庆正翻了一个白眼,她可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做慈善事业的。退一步说了,做慈善事业,那也要有实力有能力啊!
她把小手放到了苏庆正的掌心里,抬起头:“爹爹若念着造福于民,便更需敛财。如今自求降价,售一帖药也不过能替三五人省上几十文。若是手里有了巨资,便可救千万人于水火,孰轻孰重,孰大孰小?”
苏庆正惊奇的目光,扫视着苏一一:“依依,你……怎会懂这些大道理?”
苏一一故作赧然地低下螓首:“有先生讲的,也有娘那里听来的。”
“难为你小小年纪,考虑得竟比爹爹还深远……”苏庆正目光复杂,“难怪魏先生说你天资聪慧……”
“爹爹过奖了。”苏一一俏皮地一笑。
所谓天资,也不过是她虚活了二十几岁,又有中华文明几千年的积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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