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天眼通仙-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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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混沌，归于虚无大概就因此而来吧？这是不是这是世界的演化，无法抵挡却能够拖延？”

“这种说法只是传说中的一种，也不能讲完全错误，如果拖延的时间足够长久，与阻止又有何分别？”

刘君怀恍然大悟，世界的演化虽然不可改变，世界由因缘而生，既有形成的过程，也有毁灭的过程。任何一个世界，都要在无常规律的支配下，经历生成、稳定、毁坏、消亡四个阶段，它们根本就不具有固定不变的实质，宇宙人生的一切现象都无独存主宰性。

而末法时代与末法之劫的产生规律，是因为人类道德的升华与堕落会直接关系到世界的前景，战争、饥馑和瘟疫都与信仰的缺失、道义的湮灭密切相关，人类的恶性彰显的累积叠加，才是末法之劫的源头所在。

这样看来，只要阻止邪魔的产生与误导，改变地球生态环境，改造人类的贪欲观，尽速改造人类的社会风气和道德水平，将大劫难的强度弱化，让天下为公，世界大同，从而彻底改变各自封尊称大，末法时代与末法之劫自然就会被无限期的拖延。

看到刘君怀眼中的渐渐清明，练呈如心中震动不已，任何人听说到末法末劫，耸然动容之余皆是心中绝望、逃脱之念丛生，刘君怀眼中神色的明澈与决绝，显然是坚定信念在支撑，而这种坚定信念，便是找到出路的必胜心理来主导，难道这几十息的时间，就能令他找到了解决方法？

感受到练呈如意识中的迷惑于惊异，刘君怀将心中所想细细道来，随着刘君怀的讲解不断深入，练呈如的神情从疑惑到清醒，自稳重而喜悦，一股浓郁的惊憾庆幸之感渐起，再望向刘君怀之时的双眸绽射出无尽的光华。

倏地，练呈如徒然起身向着刘君怀深施一礼，不待刘君怀做出反应，练呈如急声说道：“从道德沦丧入手，铲除邪恶魔魈为先，宣扬道义与阐明义理为宗旨，誓将光扬道门予以己任，让人类能自己救度自己才是唯一出路！君怀，你不愧为天命所推崇之人，人类修士理当兴旺！道义理当永存！”

刘君怀伸手挠了挠头皮，面色相当的不自然，他只是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却引出了练呈如这一番的慷慨陈词，他的善言驳辩能力果然了得，刘君怀自认自己只是明了其中的道理，要他这般清晰地几句话阐明玄奥，确实有很大的难度。

只是他既然能够言简意赅的归纳概括，却把功劳加持在自己的身上，就有些令刘君怀汗颜了。

果然，练呈如接着道：“君怀，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也令我能够意识到其中的不凡之处，但我的骄傲心态在作祟，始终以为只是修炼资质与气运当头所致。今日你的一番言论无处不在彰显着对道义的鲜明禅悟，你这种不论利害，惟看义当为与不当为的大公大同理念，才是最终解决途径产生的根本！”

“我练呈如一向以明智与圆活自居，常常喜欢将计谋和推衍隐喻在中庸、包容之中，总以为这才是谋士的智慧极致，却想不到从你的谈论中感受到一切的因缘际会，都与道义有着息息相关的溯流徂源，所谓的深思谋略只是小道而已。”

第482章　大智慧的初始形态

深叹一口气，练呈如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失意，一种大彻大悟后的通彻隐喻其间。

“道义的动机是善良意志，这种善良意志不是因快乐而善，因幸福而善或因功利而善，而是因其自身而善的道德善，为道义而道义的观念使得道德成为了枯燥、乏味和空洞的形而上学之行为。而我所掌握的深思谋略之中，就充溢着为了谋划而谋划的功利心理作祟，这与道义的法则、规律有了一丝的背道而驰的迹象，就恍如弑血盟的一系列阴谋，就完全处在功利心理的笼罩之下。”

“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并不只是泛泛之谈，道义是法则的内涵和外延，对敬畏和忠诚的最好诠释。大千世界中的芸芸众生，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万事的生成若是都建立在道义的基础之上，才是真正的智慧极致！”

“所以说，我很赞同你的这种道义为先的处理方式。你将这般理念运用在阻止末法末劫之上是一条正途，也只有在根本上解决道德沦丧，道德沦丧的最直接后果便是泯灭人性，道义崩溃，秩序瓦解，直至天地万物灭绝，化为虚无！”

练呈如的这番长篇大论，有着一种明悟后的情感大赦，随奥妙深远，却能透彻人的心扉，仔细地炼化后，刘君怀也有了些许透彻后的清晰感。

一心求真，一心问道，一心避世，与世无争，只是奢望，修士在寻道的过程中自当会被凡俗琐屑所扰，又岂能幸免。

身在红尘中，心在是非外，这一点不是他自己愿意就能做到的，那种压在心头的责任感，才是想要真正求得大解脱、大自在、潇洒不羁从而纵横青冥的不竭动力，才能感受到自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才能真正得到修士们的信赖和尊重。

那种上善若水般地清静无为，与世无争，才是善行的最高境界。

像水的品性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就是达到的所在，水为至善至柔，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与人无争却又容纳万物。

只是这种滋养万物的德行修炼，需要使得万物得到该有的利益，而不是与万物发生矛盾、冲突，但是万物中的矛盾、冲突就是利益生成时的贪婪与沦丧，也只有打破这些贪婪与沦丧的禁锢羁绊，才会得到信赖和尊重。

刘君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笑道：“一位老前辈给我讲过诸天神祇为了抵御末法之劫，阻止末法时代的降临，延迟它的发生，他们以自己意志化作最根本的一点本源，填充进入世界之中，借此拖延末法之劫的完全演化，为修行之路寻求一点生机。”

“只是这种救赎众生的方式令我有些不敢苟同，他们的恩德智慧不可亵渎，但是在末法末劫的征兆前夕，诸天神祇的作为我深表怀疑，末法时代的降临之际，不能单纯的依靠强势剥夺来试图改变修炼秩序，有时候潜移默化与耳濡目染更能令外界不知不觉地受到影响，思想或性格的改变才是根源。”

“不可否认，强势剥夺修士的意志与肉身见效最是显著，但是精神意态的熏渍陶染影响更深远，覆盖更密集。所以我认为那种无事时固可借以潜移默化，一遇紧要，便可锄奸摘伏，才是最契合实际的行为方式！”

练呈如深以为是：“正确的引导，才是末法之劫到来之时的影响最深远之良策！自末法时代的降临至末法之劫到来，其间横跨了几万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被一种思想、品行、习惯所濡染而渐趋同化。”

“你所讲的诸天神祇抵御末法之劫之说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等神祇意识到之时，已经改变不了大势。既然无法扭转局势，末法之劫已经是势不可挡了，他们再是强大，依然无法与天地的力量为敌。”

“不修正法、贪求名闻利养、贪嗔痴炽盛之辈在仙界与神界泛延，才是末法乱象显现的开始。那种善根福德深厚，功利思想较为淡薄，对一切善法易生出信解和信心者日趋式微，兴妖作崇者众，各种魔化的现象此起彼伏，这就是天道面临倾毁崩塌的前兆！”

“这般时辰才是布施天道恩泽的极佳时机，只可惜诸天神祇间的明争暗斗，各不相让，一天利害一天，才使得妖魔邪祟、魑魅魍魉乘虚而入，假借天神意志，赋予自己无上权利，从而为祸三界，渐成颓堕委靡，溃败不可收拾之势！”

“只是这诸天神祇乃普罗大众不可向迩之至高存在，令众多向道之人进退无门，直至坠落而不得入其门。待神祇们感知到天地间的邪恶魔魈已呈势不可挡之势时，才会有以意志化本源，填充世界拖延末法之劫的所谓恩德，且不知那妖孽丛生的根本乃是他们的不作为！”

刘君怀面色凝重地说道：“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防止此类事态的再度泛延，虽我等式微力薄，尚不足以当得螳螂挡车之威能，但求日渐形成下界的一股不屈不挠势力所在，以宣扬道义与阐明义理为宗旨，期盼能够早日呼唤起真正的寻道中人加入其中，在根源上抑制住妖魔邪祟的泛滥成灾！”

练呈如闻言眼中闪烁着刚毅与决然，与刘君怀四手交握，“我们不奢望以己之力能够功业卓著，名扬四海而使天下大同，但我等明白天地以无为为本的规律，把握住大道的根本和宗原，而成为跟自然最为谐和之人，用此来均平万物、顺应民情，以此当做寻道之路上的行为准则！”

刘君怀微微颌首，“有了练前辈的运筹帷幄，制胜于无形，距离那挥日阳戈之时亦不久矣，君怀甚感庆幸！”

四手松开，练呈如正色道：“我接受的使命是辅佐于你，授谁之命还请老朽暂时不便透露，可以面见之时他定会出现！”

刘君怀摇摇头，“为王者以天地为根本，以道德为中心，以顺应无为而治为常规。此等帝王无为德行，岂是我这等性劣顽童所能够具有的，练前辈万万不可再行此意！”

练呈如呵呵笑道，“你以为天命之格又是何人能够驾驭得了的？君怀，这些我们暂且不讨论，今日难得有此闲隙，你所感悟的规则远比我要精深，我还有许多的疑问要讨教一二！”

刘君怀笑着摆手道：“练前辈可不要这般讲话！虽然我的感悟是有一些，但是最基础的东西却是理会的凤毛麟角，还请您给我讲解一些迷惑！”

练呈如也没有恭谦推辞，刘君怀即使在怎样妖孽，最基础的东西自然没有自己几百年的修行扎实，也愿意向他解惑。

刘君怀问道：“虽然我整日里将大道挂在嘴边，这大道的具体含义还真的是模糊得紧！练前辈就给我讲一讲大道的生成与演绎！”

练呈如开口道：“通晓大道之人，首先阐明自然的规律而后才是道德，道德已经阐明而后才是仁义，仁义已经阐明而后才是职守，职守已经明确而后才是事物的外形和称谓。”

“外形和称谓已经明确了而后才是依其才而任其职，依才任职已经明确而后才是恕免或废除，恕免或废除已经明确而后才是是非，是非明确而后才是赏罚。”

“赏罚明确因而愚钝与聪颖的人都能相处合宜，尊贵和卑贱的人也都能各安其位，仁慈贤能和不良的人也才能都袭用真情。讲到这里，知道我早先讲过的深思谋略只是小道的具体原因了吗？”

“这是因为只有利用此类真情来侍奉帝王，养育百姓，管理万物，修养自身才是最符合道义的本源，智谋不宜用，必定归依自然，这就叫做天下太平，也就是治理天下的最高境界。”

“所以我的一些智慧与谋略只适用于防御与探知，属于小道，不能荣登大堂的低微之作。”

刘君怀摇了摇头，“我对与前辈的某些观点不敢苟同！谋略不能讲只是小道，它实际上是大智慧的一种衍生或者演化，是一种大智慧的初始形态！众所周知修道界是一个强者为尊的残酷世界，在敌我势力高低差距巨大情形之下，一味的锋芒毕露，逞强好胜是莽夫行为，根本于事无补。”

“这个时候就需要缜密的超然智慧来捭阖纵横，也就是开合有道、张驰有度的布阵施法般的计算周详，捭阖之术是世间万物运转的根本，尤其对敌当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晚辈觉得前辈有些矫枉过正了！”

练呈如思虑了良久，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缓，一抹笑意略过，他的眼眸闪过了一缕精光。

“君怀，你此话有理！老朽的确有些矫枉过正！想那大道的无为境界又有几人能够通达？在那之前的一切危如累卵之势都需要智慧的运作周旋，本欲给你解读迷惑，却不料想你首先给了我当头一棒！”

第483章　阴谋

刘君怀嘿嘿笑道，“您老是当局者迷，一时的灯谜棋散不知人世换的恍惚，没有小子的提醒，没有几日您自己也会省悟的！”

练呈如呵呵笑道，“你小子倒是深谙游说之道！这些话很令我有了顺阶而下的舒展！”

“道从大的方面说它没有穷尽，从小的方面说它没有遗缺，所以说具备于万物之中，广大没有什么不包容，深遽到不可以探测！道之外的所有万物皆是存在遗缺的，又何况修士的策略与谋划！就像得道者的大神通之外的任何术法，都是修士们可以利用的生存与发展的手段而已！”刘君怀说道。

练呈如点头道，“天下人争相夺取权威但有几人不会随之趋赴？审慎地不凭借外物而又不为私利所动，深究事物的本原，持守事物的根本，所以忘忽天地，弃置万物，而精神世界不曾有过困扰，这是得道的境界体现，不是我等凡俗所能够通晓的。”

刘君怀笑道：“入道之人可以执掌天经地纬，又率日月星辰和山川诸神以及四时节气等自然现象，能呼风唤雨役使雷电鬼神，他法力极为强大，所以会得到这么多修士的关注和不懈追随，但是又有几人能够了解修道不是为了改命，而是理解，彻悟，接受和升华！这个过程中会经历无数的大小劫难，修行不为人间疾苦，道行高深也枉然！”

练呈如拱手致贺：“君怀，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精深理念，当浮一大白！”

刘君怀乐道：“我实际上对于修真之道的基础很是低微，前面这些言论皆是拾人牙慧之言，距离通透的悟会还有相当的距离！”

“哦？这话怎么讲？”练呈如惊奇地道。

刘君怀说道：“由于踏入修真界，我一直是独自苦修，在进阶到元婴期之后，才知晓修士体内的上中下三个丹田的区别，在那之前，只知道感知运功后灵气的运转路线与吸收炼化方式，导致最基础的理论极为匮乏！”

练呈如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也算得是修真界里的奇葩了！这也难怪，没有引门师傅的基础夯实，乍一接触到修炼便是极高深的功法，也难得你能进阶到如此的境界而没有一丝根基虚浮，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你这类的妖孽般存在。”

“君怀，你是天神之子的降临，你一出生就承载了天地至理的衍生与演化，天道和人事是相互感应的，天象的变化是由人的善恶引起的，也是人间祸福的预兆，而你就是这预兆的发现者，以后也是它的掌控者！”

“所以，因为你的出现，极大的改变了修真界的修炼秩序，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弑血盟的消亡在很大程度上讲与你的关系巨大，而且这种影响力会延续到汉疆，甚至仙界。”

“因此你一定是身负某种责任之人，不管你相信与否，寻道路上甚多居心叵测，反复靡常之辈，努力保守好自己的隐秘，学会识人辨物之能，切记革故鼎新才是你自己的道，像我口中的讲述你就只能借鉴而不需完全遵循，保持安之若素的心态来从容应对任何事物！”

刘君怀一直都在感知自己的修炼理念，并没有固定在某一种修炼方式上，更多的是将自己的心神融入修炼环境，与自然气息更多融汇的情形之下，进行着体内的大周天运转。

他知道练呈如在提醒追寻自己的道，频频点头之余，对他的良苦用心也是心存感激。

就在此时，千羽城东南隅一处隐蔽在庄园内的小型宫殿里，一名灰袍老者站立在宫殿门外，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不多时，一为中年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

灰袍老者恭敬道：“茅掌门终于来了，请进吧，二位域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来人正是那千羽城飞花旗掌门茅建中，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跟在灰袍老者的后面。

灰袍老者是这处庄园的大总管越兴发，大乘中期的实力，在千羽城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能够让越兴发亲自站在门外等候，这茅建中显然与庄园的主人关系非同一般。

殿堂之内，东域域府被练呈如排挤的两位副域主，分别叫做阎宏峻与咎兴学，此时那位咎兴学说道：“都怪我太大意了，原本我以为我们已经占据了上风，却没想到那石作青城竟然还有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看来姜永远还是老的辣，玩弄权术我们远远不如，他沉浸在星天议会近百年，我们不是对手。”

阎宏峻的表情却非常平静，淡然一笑，道：“兴学兄，到现在你还在认为是那石作青城耍的计谋？不，我们都小看了练呈如，他的心计很深，而他的目的就是要我们误以为他是借的石作青城之势。”

看到咎兴学一脸的不服气，阎宏峻依旧淡淡地笑道：“这练呈如凭空能够消失了近百年，所以我们对他不了解。但是这人绝对不简单，我们两人的共进退，域府之事丢给他，不但未能丝毫影响到他，我们的人还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这是一般人所能够做到的吗？”

“既然宏峻兄弟对于他的评价如此之高，这一次针对他的行动会不会被他察觉？这般的老奸巨猾之人，应该想得到我们对他的痛恨！”

“那又怎样？明知我们摆出的是鸿门宴，他也要前来的，莫要忘记千羽城城主府也在我们手上，没有我们的配合，二十年一度的东域修士大会可是没有几人会参加！”

二人正说着，那越兴发已经引领着茅建中走了进来。

咎兴学急声问道：“那刘君怀真的来到了千羽城？星天议会可有来人？”

茅建中摇头道，“只是刘君怀与万象宗的门下弟子！只是因为他的出现，这件事情的变故可是巨大，那刘君怀与星天议会关系不是一般的密切，单是万象宗每三日一次的授道大会，每次都吸引了至少数名星天议会的长老级别前去捧场，我看星天议会快成为刘君怀所指派的护法了！”

咎兴学恨恨的道：“即使他来了又能如何？这练呈如就是他捧上来的，一旦练呈如出了事情，他早晚要过来趟这浑水，我不介意这一次连他一锅端掉！”

阎宏峻眉头紧皱着，两只浑圆的小眼球在眼窝里频频转动着，一抹凶光在午后的烈日光线下忽隐忽现。

他说道：“这个人很棘手！单是他手中的傀儡就不是我们所能够抵御的，凭借着那几具傀儡，他可是一夜之间斩杀了六千多名修士。此人来者不善呐！”

咎兴学面色也是急速转换，咬牙切齿的道：“这小崽子为何恰恰此时出现了？不会是练呈如将他相招过来吧？”

茅建中冷笑道，“这倒是不会！我们的计划昨日夜里才刚刚制定下来，而且若是他晓得了内种情形，只需要拉来几位星天议会中人，我们就不可能动手了，他这般的拖家带口而来，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阎宏峻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光济那边已经万事俱备，这时候即使我们及时叫停，他那边这么大的行动，牵扯到这许多人，我们的行动日后也会传到练呈如的耳中！”

“那就继续下去，我们都准备了这么久，不能因为刘君怀的意外出现而半途夭折！虽然日后星天议会会找上门来，我们都身负重伤，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想必会瞒过一时！只要那几只替罪羊不被抓到，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恢复实力！”

咎兴学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机，双拳捏得格格作响，脸色狰狞之极。

茅建中冷然一笑，道：“还有件事情！那刘君怀已经进阶到了大乘后期。”

他的话音未落，阎宏峻猛然从座位上惊声而起，那副淡定模样再也不见：“这才刚刚过去一年吧，他竟然进阶到了大乘后期？这到底是何方妖孽，竟会有如此的傲人修炼体质！”

咎兴学亦是呆立了半晌，猛摇了摇头，将头脑中的杂念抛甩出去，“大乘后期又怎么样？渡劫期的傀儡又能如何？二十万斤的火药，整个庄园都会化为灰烬，只要敢来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时候，一名中年大乘初期修士走了进来，咎兴学略有紧张的望着那人说道，“怎么样光济，火药的布置进度如何？”

来人乃是千羽城城主台光济，他郁闷地说道：“姑父大人，进度又要加快，火药的填埋又要瞒过练呈如的元神之力的探识，只是屏蔽阵法的布置与拆除就耗费了大量的时间，自昨晚到现在也才刚刚完成两成，实在是快不起来啊！”

咎兴学说道，“这也没办法的事情，一丝的痕迹都不留显现出来，不然后果可是很惨烈的！”

阎宏峻接着道：“这是不能焦急，即使是拖后一天，也不能有隐患出现，反正我们的请柬还没有送出去！”

从练家带回来一肚子郁闷的茅建中，心中有了些隐隐的畏惧感，他的脑海里始终显现的，是刘君怀那张永远淡定的脸，在他身上茅建中竟生出了一丝敬畏之意，仿佛刘君怀的气息里有一种凛然浩大的威严之势，这种气势令他感觉到了不安。

第484章　练家底蕴

练家大院的一处书房里，刘君怀与练呈如已经交谈了一个下午，天色已擦黑，练呈如起身去往会客室，毕竟刘君怀到来的接风酒宴还是要准备的。

刘君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元神之力习惯性的探识出去，几百里外的千羽城东南隅一角的阵法存在，令刘君怀的兴趣大起。

很快的，不远处的一处庄园里茅建中的身影显现在刘君怀的探识之力里，开启镜像世界，四人的对话隐隐约约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刘君怀大感惊异，仔细的倾听之下，他的嘴角溢出了一抹冷笑，亮眼的厉芒闪过，杀意顿起！

返回来的练呈如奇怪的望着刘君怀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