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天眼通仙-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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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那高天之上道感浓郁，天地间自然形成的道义，令他斐然间心驰神往，有了一种虽身在下界边隅，却神驰九天的纵贯天地豪情。

还有那虚空深处，一道光亮倏然贯穿而至，使得他霎时间心神蜕变，虽然此时的自己修为境界没有得到提升，身上法则气息却是浓郁了数倍，在这片法则之力遍布横亘的古战场，他的感知再也没有丝缕迟滞之感，恍如他本身就出生在这片天地之间。

而且他感到自己的精神之力与灵魂力量，也仿佛愈加强大了许多，甚至那虚无若实的神念，也比以往的更加强大和凝练，隐隐拥有了一抹巍峨神圣之感。

再次站到那座三生石石壁面前，一股玄奥的力量隐隐散发而出，刘君怀细细感受，那竟然是一种淡淡的自然法则气息，好像划破了无数重虚空，降临至他身前，好似蕴含着神鬼莫测的庞大深远。

感受到这股神性力量，刘君怀心灵沉寂，盘膝复坐下来，没多久便浑身都荡漾出一股空灵绝世的气机，那句九字真言突兀出现在他的识海上空，立时有一种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坚强意志溢满心头，恍如因黑夜笼罩而不能辨别方向时的光亮乍放，令他识海一片清明透彻。

下一刻，刘君怀再次沉浸在仿佛与宇宙共鸣的顿悟当中，里面蕴含了宇宙间极大的智慧和能量，虽微细罕渺，却清晰可辨！

七日之后，刘君怀依旧在盘坐当中，如一尊亘古不变神座一般默念道家九字真言，一种隐约彻悟在他身上喷涌，三生石石壁之上，仿佛照射出普天育地的神光，不间断喷涌出不可直视的神性光辉。

丝丝缕缕道家真谛自刘君怀身上散发而出，浓郁的道家气息在他身上忽隐忽现，就在此时，刘君怀识海突然有了一点波动，那好象是掷向水中的石子一般，虽然波动不甚剧烈，却产生了巨大涟漪。

紧接着刘君怀便自那种空寂状态中苏醒过来，他的识海上空清明如剔透升华，仿佛一片水晶华盖，散发着极尽升华后的纯净光洁，温润光辉仿佛一轮皓月，洒下的光芒让他浑身通爽。

他的两眉之间倏然迸射出一抹光亮，仿佛天地精魄凝聚而成，灿灿生辉，在虚空里一闪而过，没入高空不见，只几息时间，便引动一缕天象幻生，虚空中涌动出一股微颤波动，隐有一丝玄奥秘意蕴育其中，散发着淡淡无形光环，犹如清亮的银辉洒出，无势自威！

第739章　污浊秽气密集之处

那威势无一丝破空声音，只有刘君怀的镜像世界开启下，才终是勘破到了一些端倪，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就变了，变的像是一尊想要逆天而行的神，他不甘被这天地间的规则所禁锢，他要打破这一切。

前一刻，刘君怀只感觉还是非常普通的仙人，只是眨眼之间，却是爆发出一股让人畏惧的强大气场，一股凌厉到能够洞穿天地的凌厉威势破体而出，周围飞沙走石，飙风四起。

随着一声声沉闷但微小的音爆声，刘君怀身周四处气流出现短暂震荡起伏，汩汩无形气浪鼓胀着晕荡而出，不远处的一堆细碎沙石忽然间倒飞出去，落在地面上，滚出了一段很长的距离，在地面上滑行出一道道深深痕迹，直至百丈元才停滞下来。

他默默久立如若一尊天神，浑身气息连周围的空间都是为之荡漾，晕荡出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波纹，渐有一股气浪卷席，陡然蔓延而去，如同海浪般泛起了巨大元气潮汐，堪称恐怖的能量威压升腾，身上气势直接就暴增了数倍，整个人气质看上去强横无匹。

只是十几息时间，随着一阵轻微嗡鸣声传出，刘君怀漫身气机忽降，渐至虚无缥缈，逐渐少了一份凌厉与煞气，多了一份自然，似乎此时他已经融入到了周围自然法则气息当中，他的心绪也是平静下来，眼眸内一片晶莹光泽如繁星。

在没有镜像世界的加持之下，这片天地在他眼中混沌一片，让此地显得神秘无比，且一些断裂青石以及遍地骨骸，让人觉得有种苍凉感觉。

而现在随刘君怀对于法则的进一步悟会其中，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是那么玄奥，也并不再那么遥不可及，只是古战场之内的死戾之气铺天盖地愈加清晰，使得他无意识涌现出一抹黯然，就算这些亡者生前再强大，也终究会有走到尽头那一日。

转眼间刘君怀已是进入古战场遗址月余，这段时间里刘君怀炼化了几十具骨骸，悟会到几十缕法则气息，法则之力在他的感悟中进一步凝实浑厚，虽距离完全悟会，还需要自身境界达到仙帝，但无数规则之力已在缓慢地向着法则气息蜕变。

这期间足足有三日时间，刘君怀赤足行进在这片荒芜晦暗的大地上，机械地收取着遍地骨骸，心神却是在牢牢与这片天地进行着沟通，在这个万物凋零，世界寂灭的死亡之地，他心中波澜不断涌现，意念转动间，寻得一处水源之地，取出了几粒九天息壤深埋地下。

这种天地至灵神土可以温养一切，此地有至高神级仙人战死陨落其中，葬进这种土中，可保永世不朽，无尽岁月过去后，他隐隐觉得，此片大地很可能会再次复苏。

九天息壤本就是混沌天地初开时候的产物，它传说中一种能自己生长、永不耗减的土壤，可以无限变大，增多，并且富含大量混沌气息，先天元气等一系列再生能力的神奇土壤。

此种承天载物的强大能力，更具有不可思议的孕育之力，能让任何灵药，灵根顺利的生长，而且，生长速度极快，生机无比旺盛。

况且其中蕴含天地法则，传说中一粒九天息壤一旦化作一捧黄土，显现出一种异样的金黄，随风而涨，妙用变化无穷。

随之而来的便是似金非金的黄光展开，黄云膨胀起来，就是黄蒙蒙几亩大小一团，这般土系圣物，就可以和大地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联系，而且种植的灵药，品质和成长的速度，都会增加无数倍！

再者，随着此片大地生机恢复，还可以渗透释放出精神意志，精神意志可是大地本源，本源之土创造出来的物质可以直接影响天地间的一切，此处就是因为失去了大地本源，让天地法则紊乱，天地间的能量流紊乱，气侯反常，春秋反复，颠倒乾坤，直至生机丧失殆尽！

他相信，有了九天息壤的再生，维护天地平和与天地种种力量的平衡，才会重新联立起来，刘君怀知道自己与此地有极深渊源，他深信自己的再一次到来，会发现因为他的存在，这片土地不在贫瘠荒芜，也终会有万物重生的那一日。

以他此时的微末道行，尚不足以激活那四处飘荡的沉睡中法则之力，也只有依靠外来因素，才能换得一线生机，忍痛取出的几粒九天息壤之后，却无意间将他与这片天地的沟通瞬间明澈起来，心底里的那份苍凉、悲怆之感立时消失不见。

满怀着一腔激荡，在那九天息壤深埋之地，刘君怀自那混沌空间取出几株隔界竹嫩苗，小心栽种在那处位置，便就此盘膝而坐，两眼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嫩苗。

只是半日时间，深埋之地仿似忽有一道金光闪过，隔界竹嫩苗根部果然有一更稚嫩嫩芽冒出，在微微习风之下舒然展动，犹若起舞，令刘君怀惊喜之意狂冒，禁不住呵呵傻笑起来。

此地乃是一处极偏隅的深凹山丘，那处水源也身处在地面数丈之下，刘君怀极是谨慎的，将隔界竹嫩苗四周做出些防护，直到翌日清晨，又有一撇嫩芽生出，他这才恋恋不舍得离开了此地。

实际上刘君怀很是留恋那张三生石石壁，只是它与三清雕像紧密为一体，三清是开天辟地、历劫度人、传道授法的大神，乃是极道之尊，至尊至极的道教最高神，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圣威存在，他甚至虔诚崇拜还不及，哪里会有一丝冒犯之意！

至于如何离开此地，刘君怀倒是没有多少担心，这处遗址既然能够将他接收进来，也必会在设定时间内送他出去，如此神奇之地本就不可预泄之玄机，其中的奥妙机宜自会有弹破之时。

三清尊者禀自然之气，存在于宇宙万物之前，他的本体常存不灭，即使天地全部毁灭，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存在。

而之前的那处神秘道观，就有其突兀存在蹊跷包含其中，也许就是冥冥中留待此地生机复苏，每当新的天地形成时，天尊就会降临人世间，传授秘道，开劫度人，这才是刘君怀颇为平心静气的主要原因所在。

神秘道观之内，只是那三生石石壁出现，便是鬼设神使之事，刘君怀虽然不能明了内中神奇奥妙之处，却也省得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之理，此种可以神会，难以事求般隐秘，可不是单凭恍然凝思就可以悟得。

抛开心中杂念，刘君怀径直前往每一处东蝇人骨骸堆积之地，与老管家心中猜测相同，他也相信东蝇人残存血脉的存在，他希望在那些骨骸当中，找寻到一些线索，如此低劣种族的存在，实在是叫人松缓不得。

但是刘君怀基本可以确定，此处古战场应该不会再有生命存在，像是那神秘道观般所在之外，空间其他位置不会再有适合生存之地，若不是此处与外界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存在，古战场上空漂浮着的残余法则气息，才勉强一线生机，不然这里面的天地元气也要消散一空。

而且刘君怀有种感觉，这处诡异般存在，既然能够定时在仙界显现，并且会伴随着宝物散落，必定与那为刻录记忆图签的圣人密切相关，那人之所以将这一丝讯息传递到仙界当中，就是为了给这处秘境一丝生机尚存，或者也是在帮助有心人寻找到东蝇人残余。

对于那些空间散落的宝物，刘君怀也无多少艳慕之意，只是他在此地所获得的感悟，就不是普通神级大神所能轻易获得的，要知道这里的一丝法则气息，就相当于神级所圈定的一处圣人道场，而秘境里随便一具骨骸，就拥有这种法则气息。

刘君怀刻意搜集的骨骸，便是为了某一日道场的建立，这种便利就是为了帮助自己人，能够有一个静心问道场所，而不必为了道场的建立，去与其他神人争抢道场资源。

来到第一处骨骸集中之地，刘君怀便为骨骸巨坑各种繁杂郁结气息所震撼，驳杂凌乱的郁结之气庞大而浓郁，更是集天地污秽之气集中之地，令他心中有了种惴惴不安的担忧，虽然他知道多半是心理在作祟，却也丝毫不敢大意。

污浊秽气所在最密集之处，也许当初是为了此地避免鬼物太多合力冲破了布下的封印，这里的禁制力相当密实繁琐，虽然不足以屏蔽刘君怀的镜像世界探识力，却也算得是货真价实的高级封印。

同样使用天莲心火灼烧半日，才勉强撕裂开一道缝隙，待得刘君怀现身禁止之内，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里面有数不知多少万年前深埋地底的人兽等各种骸骨，当然是矮小骸骨最为密集，而且其内浑浊异常，丝毫无法感应到元气的存在。

数座方圆数里大小的禁锢法阵环恃，那座巨坑就是这些法阵中心处，禁锢之力笼罩之处，依旧有淡淡星点白光泛起，让四周环境看起来有些朦朦胧胧，给人一种心跳不觉加速的诡异感觉。

第740章　灵魂空间

这里的禁锢之力相比最外源要牢固得多，且每一座阵法的青色石台，上面铭印着一些古朴蕴纹，每一道晕纹均散发着颜色更加晦暗的毁灭气息，应该是某种法力加持后的特殊标记。

法阵周边已经散落了一些真晶粉末，显然是已然消耗殆尽的粉末，看来这最后的禁锢之力也支撑不了多久，毕竟这许多年下来，能够提供阵法正常运转的能源供应不足。

找寻一处最薄弱位置，刘君怀耗费数个时辰才堪堪一穿而过，一股浓烈秽气扑面而来，他立即闭了口鼻呼吸，虽然身居百毒不侵之体，还不能做到万秽不入，所以吞吸了如此之重秽气，虽然不一定能侵染躯壳，但终归也会对体内有些影响。

这里的骨骸堆积如山，巨坑似乎也是极深，沉汇了不知多少年的污浊之气，竟是镜像世界的探识也不能深入其中，而且无形探识力一碰触到那些污秽之气便隐有被其沁蚀之感，惊骇的刘君怀连忙收回探识力。

由于对那东蝇人有着发自肺腑的厌恶，这里的骸骨刘君怀一丝收取的欲念皆无，缓缓升向半空，连续拍出数掌，将大部分骨骸轰为粉末，施出三种火焰将那污浊之气灼烧之后，已是两个时辰之后，刘君怀这才再次返回禁止之内。

因为燃尽的浓烟漂浮在高处，反而是地面上的空气更纯净些，沿着深坑边缘绕行，到处是东蝇人骸骨粉末，似乎是一丝东蝇人气息也不想沾得，即使狭窄路径只容一人侧身前进，刘君怀也依旧不愿触碰那些白炙骨灰。

此时的探识力探入已然没有影响，透过无尽粉灰，隐约可见巨坑底处枯黑血迹遍及，却是因为最底处原因，却没有受到多少岁月侵蚀，但因为毁灭气息的渗入，也早失去了哪怕一丝腥臭气。

在那片枯黑里，却是有密密一层浑圆婴儿拳头大小之物遍及，“秽气丸？”刘君怀一声尖叫响起，语气里挟带着浓郁喜意。

秽气丸亦称作臭气弹、污爆弹，是由万年污浊秽气沉淀凝实生成，本身并不再有污秽臭气，经由简单炼制，却是具有相当于一级雷珠引火雷珠的爆裂效果，只是释放时需要注入能量，几息后便可形成巨大爆炸效果，引起内部凝结有万年秽气精髓，相比引火雷珠这等普通的火药爆裂，还多出了万年秽气侵蚀作用。

而一枚普通万年秽气丸，只有引火雷珠一半大小，这些千万年的秽气丸体积巨大不讲，单是秽气精髓就要比普通万年秽气丸庞大无数倍，虽然刘君怀还没有亲手实验过，但他深信一枚这样的秽气丸，其产生的爆裂效果，不会低于最高级别霹雳雷珠，甚至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内里秽气精髓的腐蚀效果更会恐怖无比，试想刘君怀的镜像世界探识力，即使高阶仙阵也能够探入其中，如此强悍探识能力，却是探识不了巨坑之内的浓郁秽气，可见污秽之气的可怕之处。

由着如此可怕秽气精髓凝结出的秽气丸，其沁蚀能力相比单纯污秽之气更是恐怖无数倍，一旦被这种秽气精髓所笼罩，只怕是仙帝这般大能者，在突发时刻也做不出多少有效防护手段吧。

而且秽气丸的炼制十分简单，只需要将它的凝视结晶外皮炼制坚实即可，即使它的外皮坚硬如钢铁，在无数倍浓缩后的沼气精华庞大爆破之力下，也一样毫无迟滞的爆裂开来。

如此一来，这种千万年秽气丸，要比那天地间至烈之物霹雳雷珠也要强悍许多，再加上它独有的污染效果，它的存在要比那霹雳雷珠还珍贵许多。

刘君怀面前的坑底秽气丸，足有百枚之巨，况且还有几十个骨骸巨坑存在，收获数千枚千万年秽气丸应该不是问题，这种意外所得使得刘君怀喜笑颜开，一枚千万年秽气丸就是仙帝的一场噩梦，只需一枚施放出去，即使对仙帝造不成巨大影响，也足以将他们逼退了。

数千枚的数量，更是将刘君怀的真正实力无限制地提升太多，如此高能之物，自然令刘君怀兴奋不已，某种意义上来讲，只是一枚就可换得刘君怀一次生命危机的安全逃脱，这才是刘君怀最为看中之处了！

接下来的数日时间里，刘君怀辗转于几十个骨骸巨坑之间，最后的数目达到了六千多枚，虽然未曾找寻到一丝东蝇人踪迹线索，这个巨大收获，也足以令刘君怀心满意足了。

找寻到一处空旷之地，刘君怀忙不迭地炼化出几枚，在一枚秽气丸挥掷出之后，轰隆隆的恐怖爆炸气浪，轰爆的天地在呻吟咆哮，所有一切都在颤抖，刹那间，爆裂之地仿佛变成了地狱降临之地，无与伦比的恐怖爆炸力，几乎是瞬间席卷了数里范围。

半空中炸开一朵熊熊燃烧的蘑菇云，天空开始变红，变灰，最后变成阴森森的黑色，爆炸中心之处，地面一里大坑深不见底，青烟杳杳，散发着极端恐怖气息。

平静的空气那一瞬间被撕裂开来，强劲气流狂暴地席卷了整个天地，地动山摇间烟尘漫天，一股股热浪拂过了大地。

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数里范围内的一座百丈山丘从中崩溃倒塌，轰隆隆的声势惊天动地，虚空气浪翻滚如同海啸，伴随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炽热白光笼罩一切，转化为通红焚尽一切。

炽烈当中，无数土石飞溅，碎片升腾，泥土飞扬，以及那炽热、恐怖的冲击波，瞬间摧毁十里范围内所有岩石碎砾化为粉末，在那一刻虚空都被震荡得溃散，巨响过处，空间裂纹密布，道道巨大地面缝隙纵横交错，千沟万壑之上，污浊死气四下泛延，毁灭气息充斥数里低空。

直到爆炸声响及十息之后，虚空还在发出一阵嗡嗡轰鸣之声，由此形成的巨大暴风呼啸而至，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抽向天地。

一炷香之后，那一片天地才渐渐恢复平静，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也随之不见，看着数里地面一片狼藉，刘君怀摇头苦笑，他想到秽气丸爆裂威势要比霹雳雷珠强烈，却是没想到两者间差距竟是如此巨大。

秽气丸不仅引来天象异变，浊气笼罩范围内的巨大岩石，居然会被瞬间腐蚀出千疮百孔，甚至地面之上也铺满坑坑陷陷，拳头大小销蚀痕迹密布，犹如鼠啮蠧蚀般随处可见，此种戾毒之物，着实对环境有极大危害，他相信一旦自己施出，即使那名扬天下的三大凶器恶名，也随之会被这秽气丸所取代。

这种极致恶毒武器，今后还真是不可轻易施用，他心底里甚至怀疑秽气丸的炼制是否正确，造成这般生猛惨烈状况，可是有悖于天理教化，甚至残忍程度已经有些灭绝人性，此等天理所不容之物，一旦落入他人手中，行些背正从逆之事，却不是他所能掌控得了的。

对于今后使用此物，也只能以暴制暴，做些针锋相对地回击，毕竟它所造成的伤害实在是过于巨大，不是极端恶毒、罪恶多端之徒，此等秽气丸还是少用为好。

放下内心了那份纠结，刘君怀潜心思虑来到这个古战场遗址后的收获，像眼下这个古战场纯由意境所构成，虚空四处飘逸着莫名其妙凸显的玄奥意境，作为外来者，刘君怀是以另一角度来感受这个世界，这种类型的古战场实为罕见，因为这里没有一丝生机尚存，即使此间的天地元气依然浓郁。

只是由于天地元气处于一种生机禁锢状态，只有这种生机被完全激活，新的天地形成才会迎来下一次轮回，所以此处秘境里只留存着亡者与法术施用后的意境留存，虽然到处残余有能量体与法则之力下的天地力量，却是因为浓郁死气灭杀了所有被激活的一线生机。

这便是天道带给此地生灵的一种惩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无私，对万物一视同仁，顺者昌，逆者亡，即使是万物之灵，在天地面前，也如同祭祀用的草扎的狗，用后被丢弃。

很明显，现下的古战场就处在天道所施出的毁灭意境当中，当一方世界凝成的神志开始变得邪恶，便是触碰到了天道底线，这方世界中一切生命意志，便会迎来天道惩罚，直到此间万物生灵魂化成亘，灭绝天道生机气息。

好在天道总是会留下一线悔改机会给众生，万事为心造，善恶皆有报，只有此地的自然气息，在天道之下再次孕育出来，便是天地再次形成始端，只是毁灭意境之下万物再也没有生成机会，也只有刘君怀这种外来者，才能改变眼下境遇。

而刘君怀所进入过的那处神秘道观，应该就是天道留给他这位外来者的领会之地，那三生石石壁便是感悟天道的穷神观化场所，便于外来者望影揣清之用，这便是天道慈心的用意良苦了。

正所谓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此地便是生灵在参不破大道之下，妄用道术，以至于因果缠身，害人害己之，那么刘君怀来到此地，却并没有给予自己一丝半点指引，那也是天道的刻意为之了。

刘君怀之所以深埋九天息壤，并移植隔界竹，便是出于本心使然，也只有此种唯遵本心，清虚自守之举，才是符合天道因果循环至理，就是天道想让万事万物还原一颗玲珑剔透之心的用意所在。

这种本心使然不是教化所得，只有悟会其中，才能真正做到本心的坚守与操持，这也是天道所愿意见到之事，仰望天时坐等它的恩赐这种行为，可是与天道意愿相违背。

静下心来的刘君怀，越是联想到这些，越是对于天道的寓意源远所敬重，只是修炼者本就是逆天行为，他心底里却没有因为把天道看得非常伟大而仰慕它，更不会因顺从天道而颂扬它，他只想因时制宜，利用天道来发展自己，而不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天道，去改变规律，至少现在的他还是无此能力做出改变。

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他相信只要掌握了自然规律，就可以利用它为自身服务，天道不会因为圣明而就存在，也不会因为暴虐而就消失，一味的顺应天意只会永远臣服在天道之下，而刘君怀是在为着寻找属于自己的道，才有机会超越天道，成就自己的大道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