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的无限救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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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吗？”少女的声音十分温柔。

　　少年脸庞蓦然通红，不知所措地手忙脚乱，他有些慌张地道：“随……随便你吧！”

　　他背过身，不敢睁开眼睛。

　　夏丽咧起嘴轻笑了起来，仗着自己比切嗣大几岁，站在他身后，然后一伸手抱起了切嗣，就像是都能小孩子一按，抱着他顽皮地转了几个圈。

　　“别，别这样！”尽管这样说着，但是卫宫切嗣却希望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一晚。

　　月光下少女的笑靥影响了卫宫切嗣的一生。

　　因为第二天，什么都变了。

　　那一晚，夏丽偷偷拿了卫宫切嗣父亲的试验药剂，她为那份永生的力量感到敬佩，想要自己试验一下效果如何，想要看看能够将这份力量用于帮助其他人。

　　第二天，她喝下了那份药剂。

　　那一天，卫宫切嗣再次见到夏丽时，夏丽的白袍已经沾满了血迹，那时她正抓着一只母Ｊ，宛若野兽一般撕咬着它，无法抑制地吮吸着血Ｙ。

　　她的瞳孔已经变得宛若血一般暗红。

　　卫宫切嗣父亲的实验失败了，他没有制造出拥有理智的吸血鬼，而是制造出了无法抑制吸血**而残暴的死徒。

　　当卫宫切嗣见到夏丽时，夏丽只能勉强控制住自己，她惊恐地看着少年，不断地向后逃避着。

　　她蜷缩到铁链缠成的巨大Ｊ笼中，痛苦地勉强挤出一句话：“我，我只是想要试验一下老师的研究，可是，好像，不行——”

　　那时夏丽竭力地控制自己，尽管她体内有一股本能的巨大**让她想要扑到卫宫切嗣身上，想要撕咬他，渴望他的鲜血。

　　可是她的理智还没有宛若消失，她知道这是她想要永远陪着一起长大的少年。

　　当时的卫宫切嗣宛若木头一般待在那里，比噩梦还要可怕的现实让他宛若无法思考，让他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伴随着痛苦的嘶吼，夏丽撞着铁笼，用身体上的痛苦压抑住嗜血的**，一柄她常用的匕首从她衣服上摔落，甩到了卫宫切嗣身前。

　　“杀了我……”少女痛苦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拜托你，切嗣，快用那个杀了我……现在，现在一定还来及……”夏丽将头颅深深埋在双膝中，用着巨大的力量克制着自己的行动。

　　当时的卫宫切嗣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地往后退。

　　“拜托你，不行了……趁我还控制得住，快点！”那时的夏丽声音嘶哑而尖锐，她用双手紧紧握着铁笼的钢线，双手被划出一道道血痕。

　　她咬着自己的胳膊，用自己的血Ｒ抑制对眼前少年血Ｒ的渴望。

　　大脑一片空白的卫宫切嗣，逃跑了。

　　他叫来了神父重新回到这里，但是夏丽已经消失不见。

　　卫宫切嗣待在神父的屋子中，等待着，痛苦恐惧地不敢回忆。

　　在这段时间中，整个岛屿的人都因为夏丽变成了死徒，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卫宫切嗣在那时看到了地狱一般的场景。

　　魔术协会的与圣堂教会的人很快便来到这里，对死徒展开了大规模的杀戮，原本平静生活在岛屿上的人们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原本卫宫切嗣也要被死徒包围，变成其中一员，但在那时，一个女人救了他。

　　她叫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是一个不属于任何组织只为奖赏而行动的“猎人”，她在寻找魔术协会的封印指定魔术师，也就是卫宫切嗣的爸爸。

　　这一次她的任务是，找到那个魔术师，然后杀了他。

　　娜塔莉亚告诉迷茫的卫宫切嗣一切，将整件事件的前因后果讲得很清楚。

　　在那时，卫宫切嗣明白了，是他的父亲造就了这一切。

　　是他自己的软弱，造就了这一切。

　　夏丽让他杀了她，但他没有动手，于是整个岛屿的人都因为他死。

　　他错了，他要弥补。

　　卫宫切嗣想起了昨天晚上夏丽的笑容，想起了她的话语。

　　“切嗣，你长大以后，想成为一个怎样的大人？”

　　阳光开朗的卫宫切嗣消失了，变成了一个魔术师杀手。

　　……

　　在那一天，卫宫切嗣亲手杀死了他的父亲，一直陪伴着、深爱着的父亲。

　　他父亲知道自己的实验失败了，但他并不在意夏丽以及整个岛屿上人的死活，因为迟早有一天他会拿人做实验。

　　他的心中，只在意卫宫切嗣，他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教给自己的儿子。

　　在他父亲想要带着他逃离这座岛时，卫宫切嗣拿着夏丽的匕首刺入了他父亲的身体，然后用娜塔莉亚的手枪开着枪，将父亲彻底杀死。

　　卫宫切嗣的心与手已经分离，他的心早已经遍体鳞伤地嚎啕大哭，但他没有流一滴眼泪，他的手很稳定。

　　因为他知道，如果与父亲一起离开，父亲一定会继续实验，然后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更多的人会因此而死去，卫宫切嗣不会让自己再犹豫。

第五十三章　心与手

　　在他父亲想要带着他逃离这座岛时，卫宫切嗣拿着夏丽的匕首刺入了他父亲的身体，然后用娜塔莉亚的手枪开着枪，将父亲彻底杀死。

　　卫宫切嗣的心与手已经在分离，他的心早已经遍体鳞伤地嚎啕大哭，但他没有流一滴眼泪，他的手很稳定。

　　因为他知道，如果与父亲一起离开，父亲一定会继续实验，然后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更多的人会因此而死去，卫宫切嗣不会让自己再犹豫。

　　目睹了一切的娜塔莉亚带着卫宫切嗣离开了这座岛，从那以后卫宫切嗣选择待在她身边，而她开始教卫宫切嗣杀人的本领。

　　娜塔莉亚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是一个冷艳的杀手，她教导卫宫切嗣用枪，教他魔术，替他找到了最适合他的魔术礼装，让他拥有了能够拯救更多人的力量。

　　她照顾着卫宫切嗣一直长大，就像母亲一般。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收留这个小鬼，或许是因为那时她看到的？

　　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孩，那双一片死寂的眼瞳，那隐藏在面容下的挣扎与痛苦，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不择手段地活下去，这是她当初进入杀手这一行业立下的准则。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最优先——这是娜塔莉亚教给卫宫切嗣的。

　　但是卫宫切嗣一直没有听她的话，他永远忘不了那一晚月光下的笑容与话语，他永远忘不了自己软弱造就的后果。

　　他陪着娜塔莉亚周游在世界各地，不断地执行着各种冷酷无情的任务，不断地拯救着更多人。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似乎也不错，那时卫宫切嗣看着娜塔莉亚这样想着。

　　他早就将娜塔莉亚当成了母亲一般的存在。

　　但这最终却依旧成为了他更大的痛苦。

　　那是娜塔莉亚的最后一次任务，她在追杀一个吸血鬼魔术师，那时她很早以前的目标，但是她曾经失手。

　　这一次，有了长大的切嗣的帮助，娜塔莉亚很轻松地完成了任务。

　　在飞往纽约的飞机上，她利用空间传送魔术，与地面建筑内的卫宫切嗣配合着，用卫宫切嗣的魔术礼装“起源弹”杀死了飞机上的吸血鬼魔术师。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魔术师竟然将自己的身体彻底改造成“死徒蜂”的巢Ｘ，一旦他死去，死徒蜂就会失控暴走。

　　这种死徒蜂只要叮咬到人，就会将人变成死徒。

　　除了娜塔莉亚，整座客机上的人都变成了死徒。

　　娜塔莉亚躲在储存舱内，铁门阻挡了死徒与死徒蜂的侵袭，但这是将近万米的高空，她没有准备降落伞，驾驶舱也被破坏。

　　即使娜塔莉亚是一个很强的魔术师，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她也无法就这样直接从机舱中跳下去。

　　她只能等到客机降落到一定程度，然后才能出去。

　　客机按照既定轨迹，朝着人群密集的预定机场继续飞去。但是那样的话，死徒蜂也会随着扩散到地面上吧？一定会有很多人因此死去吧？

　　但是她的准则是，无论如何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优先。

　　娜塔莉亚当然想到了这一点，但她依旧和地面上的卫宫切嗣打着电话，让卫宫切嗣很清楚地了解这一切。

　　但是她依旧将这一切告诉了切嗣。

　　她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的心情却莫名地很平静。

　　“我会回去的，我一定会活着回去，背着那个吸血鬼魔术师的尸体。”当时娜塔莉亚这样坚定地说着，她嘴角翘起：“所以我要挽救这座客机，切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娜塔莉亚一定能够做到。”卫宫切嗣坚定地道，但是他在欺骗着自己。

　　这一次，他的心与手再次彻底分离。

　　那时，娜塔莉亚声音难得地带着慵懒的意味：“这样想就好了，帮我铺好软绵绵的床，等着我回来吧。”

　　卫宫切嗣摘下了通话的耳机，用手剧烈地捶着周围的一切，脸庞变得无比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脸庞重新变得面无表情。

　　载着死徒的客机飞行了一夜，很快就会到达降落的城市机场。

　　已经接近凌晨，飞机上的娜塔莉亚突破到驾驶舱，修理着设备，她已经能够勉强驾驶飞机降落。

　　卫宫切嗣也一直在行动着，他通过娜塔莉亚曾经教给他的联络方式，通过纽约的地下交易买了一件东西。

　　娜塔莉亚再次打通了切嗣的电话，她抱怨着：“突然有点担心啊，也不知道能不能驾驶着这个大家伙降落到地面上。”

　　卫宫切嗣轻轻地道：“没问题的，如果是娜塔莉亚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

　　娜塔莉亚嘴角翘起：“但是降落之后，机舱中的这些死徒蜂，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放心吧，交给我吧，我已经有处理的办法了。”卫宫切嗣的声音很平静。

　　娜塔莉亚微微一愣，旋即笑起来：“小朋友，你还真是可靠。距离降落还有50分钟，在这段时间内，陪我聊聊吧，也许以后我就没有机会说出这些话了呢……”

　　她回忆着，轻轻地道：“当初小朋友说要帮我忙时，我还真是头痛。无论我怎样劝说，你就是不想放弃，真是让我头大啊。”

　　卫宫切嗣想起了与娜塔莉亚一起度过的生活，嘴角想要翘起，但是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那时的娜塔莉亚一下一下地教他用枪，他甚至用枪和娜塔莉亚进行着独特的嬉戏游戏，即使娜塔莉亚的表情一直很冷淡，但是切嗣却能够感到深深的温暖。

　　如果没有娜塔莉亚，他早就死了。

　　如果没有安塔利亚，他还有什么呢？

　　“我这个徒弟就这么没有天分吗？”卫宫切嗣的声音带着无比艰难的苦涩。

　　“不，你的天分太高了，高的过头了。一般杀手光是让手指和心分头行动，就要用好几年甚至一生都办不到——但是小朋友你从一开始就做到了……”娜塔莉亚喃喃道。

　　她似乎透过遥远的距离，看到了正驾着汽艇朝飞机驶来的切嗣，娜塔莉亚轻声道：“但是啊，因为拥有资质就选择的行业，不一定会感到幸福。因为等到不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而是去做应该做的时候，人就跟机器没什么两样了……”

第五十四章　“正义”的选择

　　“切嗣你啊，过的根本就不像是人的生活。”娜塔莉亚语气变得很奇怪，就像是母亲对孩子唠叨一样。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更冷漠的人……”切嗣脸庞宛若机器一般没有表情，但是他的手却不断地握紧，指甲带着深深的血痕。

　　娜塔莉亚嗤嗤一笑：“怎么了？难道我不是吗，难道我什么时候曾经让你撒娇过吗？”

　　卫宫切嗣摇了摇头：“说的也是，你总是很严格。”

　　“你总是全心全意、毫不留情地栽培我。”

　　卫宫切嗣驾驶着汽艇在大海上面航行着，寻找这一个合适的角度，最终他找到了。

　　卫宫切嗣看到了高空上的飞机，他拿出了自己从纽约黑市上购买的东西。

　　娜塔莉亚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不过有点遗憾啊，一般都是由父亲来锻炼男孩子的……怎么说呢，总觉得是我剥夺了你的机会——其实我也曾惭愧过，没办法带给你家的感觉，毕竟，我只会这一种生活方式。”

　　“难道你想自以为是我的父亲吗？”卫宫切嗣双唇有些颤抖，但他的双手却坚定地拿起了购买的一杆军用携带式地对空导弹。

　　飞机上的娜塔莉亚撇撇嘴：“臭小子，你可真没礼貌，我可是女的……至少，也该说我是母亲的……”

　　“对不起。”卫宫切嗣道歉着，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娜塔莉亚透过玻璃看着蔚蓝的天空：“很久以来，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血泊中度过，甚至都让我忘记自己一个人的孤单了。”

　　“不过，像家人一样在一起，听起来似乎有些可笑。”她笑了笑，话语中的意味一点儿都不可笑，反而显得很满足。

　　泪水不知不觉间模糊了卫宫切嗣的双眸：“我也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母亲，我很高兴，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喂，还是别再说这些，待会儿碰了面会感觉不好意思的。”娜塔莉亚似乎难得地害羞了一下。

　　“真是，我究竟怎么了，就剩二十分钟了，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我可不想因为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而犯下致命的错误。”她似乎还在想着如何安全降落，因为她的准则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首先抱住自己的性命。

　　“对不起……是我不好。”卫宫切嗣不知道在为什么而道歉。

　　娜塔莉亚似乎没有察觉到卫宫切嗣的话语，她既开心又惆怅地道：“……也许我，我好像已经不适合做这个行业了。竟然不知不觉地玩起过家家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变得天真，犯下了这样的大错误，也许我真的该退休了。”

　　卫宫切嗣抬起了携带式导弹，模糊的眼瞳瞄准着飞机坐标，他努力让声音平静：“不做这一行之后，你以后想做什么？”

　　娜塔莉亚笑了笑：“等我失业之后，也许就真的只能玩扮演母亲的游戏了……”

　　“或许我就可能真的要去做你母亲了，如果有那一天，你愿意吗？”

　　大海上海鸥漫天飞舞，卫宫切嗣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情感，他无比坚定地道：“娜塔莉亚，你是我真正的家人。”

　　眼泪终于还是潸然而下，切嗣满是泪珠的双眸依旧判断除了正确的目标，他知道只要按下扳机就一定可以命中。

　　那上面是他的家人。

　　他按下了扳机。

　　“娜塔莉亚，你，真的是我的家人！”

　　卫宫切嗣流着泪大喊道，他向着那座载着家人的客机发出了导弹。

　　宛若烟花，飞机轰然炸毁。

　　在被火焰吞噬前的一秒，娜塔莉亚嘴角翘起，冰冷的脸庞显得很是温柔，带着一丝释然。

　　什么时候呢？

　　什么时候将这个小鬼当成家人了呢？

　　母亲啊，这个原本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字典中的词语竟然不知不觉间离她越来越近。

　　切嗣，我不后悔啊……只是，好心疼你啊……我的孩子。

　　飞机彻底爆炸，娜塔莉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火海中，飞机碎片朝着海面不断坠落，所有死徒以及死徒蜂都被火海燃烧殆尽，即使有残留，也会因为高空而无法存活。

　　卫宫切嗣砰的一下跪了下来，他用力捶着地板：“夏丽，你都看到了吗？这次我又杀了自己最亲的人，就像是杀了父亲一样，没有像你的那时候一样下不了手……我救了一大堆人。”

　　“对，我救了一大堆人。”

　　他认真地说服着自己，脸庞却一点点地抽搐起来。

　　“如果让娜塔莉亚着陆的话，不知道又会出现多少死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牺牲挽救了这些，所以，夏丽，我是对的吧……”

　　卫宫切嗣蓦然剧烈地咆哮起来，无比痛苦地吼道：“什么跟什么，别开玩笑了，我究竟算什么混账东西！”

　　“我这个畜生！”

　　“啊！！！！”痛苦的嘶吼响彻了海面。

　　卫宫切嗣想起了娜塔莉亚陪伴的一幕幕，眼瞳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了能够吞噬情感的黑暗。

　　他现在只想再一次见到娜塔丽雅的面容。想要当着她的面，叫她一次“母亲”。

　　他做出的事情并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这只是正确的判断而已。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把非死不可的人抹杀，拯救那些没有理由死亡的人，这不是“正义”又是什么？

　　他所爱的人，面容也好，声音也好，都无法再回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都将在切嗣的噩梦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出现，他们会原谅亲手夺走自己生命的自己吗？

　　这就是“正义”的选择。

　　这就是他追求理想的代价。

　　切嗣咆哮着，痛苦着，却已经明白他现在已经无法回头。

　　哪怕只有半点的踌躇与犹豫，他所追求的东西就会消失不见。那么到目前为止所付出的一切代价，所有的一切牺牲，都会变得毫无价值。

　　哪怕一边诅咒着，憎恨着，他也要去追求理想的实现，卫宫切嗣发誓着。

　　如果自己手中所承担的残酷．对于人类来说是极致的话，那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来承担世界上所有的眼泪吧。

　　卫宫切嗣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想起了那一个夜晚，那时月光下的少女笑着问：“切嗣，你长大后，想成为一个怎样的大人？”

　　“我，会成为一个正义使者。”

　　卫宫切嗣要赢得圣杯，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因为圣杯，能够实现一切愿望。

　　那时候，他就能拯救所有人了吧？

第五十九章　你是最好的王（我回来了）

　　贞德已经来到了间桐雁夜身前，她美丽而坚毅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怜悯，圣旗猛地刺入了雁夜身体中。

　　不过这一枪并不是为了杀死雁夜，而是为了净化他体内的死徒之力。

　　圣女的光辉洗涤着血力的污秽，间桐雁夜双目中的痛苦渐渐消散，最终他整个人彻底昏迷了过去。

　　王焕并没有在这个过程中对贞德出手。

　　他嘴角微微翘起，看着蓦然出现在战场中的爱丽丝菲尔。

　　她是这场战争中的圣杯载体，等到了关键时刻，圣杯系统又怎么允许圣杯载体不在冬木市？

　　如果爱丽丝菲尔本来就在冬木市，那么她无论在哪里都能够隐藏起来等待最后的结果。

　　但是这场圣杯战争进展的过快，刚刚开始的第一晚就迎来了最激烈的战斗，几乎进展到了最后时刻。

　　正从艾因兹贝伦古堡准备乘坐飞机赶过来的爱丽丝菲尔，竟然直接被圣杯系统召唤到了冬木市。

　　这个情形大大出乎了卫宫切嗣的意料。

　　现在要怎么办？

　　王焕反应速度异常快，在爱丽丝菲尔出现的那一刹那，就动用魔力，身形如风猛地冲向她。

　　爱丽丝菲尔看着冲过来的王焕，虽然有些惊慌，但是反应很快，她很快便理清了发生了什么。

　　她身上骤然亮起一阵魔术回路的光芒，宛若雪一般的银发骤然扶起，爱丽丝菲尔迅速吟咏起咒语，一条条宛若钢丝般魔力丝线瞬间凝聚成了一只振翅翱翔的苍鹰，以迅疾的速度朝着王焕飞去，试图阻挡他的步伐。

　　但是王焕身形根本没有停顿，艾因兹贝伦的家传魔术的确不俗，但是并不能阻挡他！

　　一个匣子骤然从背后白袍中飞出，落在王焕手中，三银光蓦然飞出，穿透了苍鹰。

　　仔细看去，那三点银光赫然是三根银色的弯月形飞刀，边缘刻画着神秘的血色纹路。

　　改造版的诸葛破魔刀！

　　对付纯粹魔力构成的生物拥有奇效。

　　被穿透的苍鹰失去了凶猛的羽翼和鸟喙，还有锐利的勾爪，通通消失不见，完本宛若钢铁般的工艺品魔术消散在空气中。

　　王焕身形蓦然加速，来到了爱丽丝菲尔面前，猛然间抓住一柄匕首，寒光一闪，放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中间，冰冷的锋刃轻轻贴着她的脖颈大动脉。

　　“对不起了，夫人，我无意伤害你，所以你最好不要乱动。”王焕轻轻地道。

　　他双眸异常冷静，丝毫没有被眼前耀眼的美丽所动摇，他的眼中只有淡淡的怜悯。

　　爱丽斯菲尔是一个很精致的美人，肌肤白皙如雪，一头银发让其宛若精灵。她带着一件高级皮草制成的白色皮袄套装，带着一柄雪帽，一幅准备在冰天雪地中出远门的样子。

　　但是她显得有些虚弱，似乎连站稳都显得很勉强，只是凭借着意志努力支撑着战斗，所以王焕之前才能那么轻松地突破爱丽斯菲尔的魔术。

　　她本身可也是一名出色的魔术师。

　　王焕抓住了爱丽斯菲尔，继续看向四周，猛地喊道：“切嗣，你还不出来吗？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