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仙传-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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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师如父的朱雀老道，残杀父母的帮凶。苏寒的眼眶中顿时蒙上了一层水气。

无尽的夜，打不破的沉寂，朱雀老道就那样静静站着，他的目光中，亦有一点一点水光，不知是泪，或是其它。

“徒儿。”朱雀老道轻轻伸手，一大捧灵药出现在他手中，各色各样的灵药，产自不同的地方。

苏寒再也忍不住了，手中的龙枪当啷落地，两行泪水，不由自主从眼中滑落下来。

“师傅！”苏寒轰然跪地，泣不成声：“为何会这样！为何我的记忆中，爹爹娘亲会被残杀！为何我的记忆中，会有你的影子！”

破碎的记忆，已经完全印在苏寒的心里，天地变化，时光流水，都无法抹掉。被残杀的父母，面容被隐匿的黑衣人，抹杀苏寒记忆的朱雀老道……

“这究竟是为什么！”苏寒忍不住失声痛哭，积郁在心中已经许久的悲痛此刻不可抑制的爆发出来，他泪如雨下，双手紧紧攥起一把泥土。

“这皆是命数。”朱雀老道默然将手中的灵药轻轻放下。

苏寒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仿佛又一次迷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捧灵药，形形色色，不知是朱雀老道走了多少地方，费了多少时间，才搜集而来。

“我的父母，与世无争，被人残杀，这也是命数吗！”

“亦是命数。”朱雀老道悄然拭去眼角一点水光，默然道：“他们的一生，你的一生，皆为命。”

“何人杀了我的父母！”苏寒亦抹去眼中的泪水，他握住龙枪，缓缓从地上爬起。

“我若说了，你会信吗？”朱雀老道仿佛一个悟通了一切的佛门圣僧，敛去了悲与喜，淡忘了生和死，他注视苏寒：“命为天定，修士皆称逆天而行，但究竟有几人可以逆天？”

这是一番饱含深意的话，让苏寒不解。但他此刻已经忘记了一切，挥动魔域龙枪，枪芒闪出紫光，照亮了夜空：“上天入地，我皆要复仇！”

朱雀老道再次沉默，良久之后，他慢慢抬头，道：“待你大成之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为何！”

哗……

此刻，一片乌云般的身影从夜空袭来，将漫天的星光都挡住了，如同一尊无敌的天魔，化云冲下。他落在朱雀老道身前，死死盯住苏寒。

这道人影的身躯全部都被一袭黑衣包裹起来，连面容亦隐没在黑暗中，只有那双充斥了点点血色的眼睛，发出寒光。

轰隆！

这一瞬间，苏寒躯体内的紫血前所未有的翻滚轰鸣起来，几乎要将宝体撑裂。心中的怒火仿佛要焚烧一切，紫色气血随着无边无际的怒气，冲上九霄。

嗡！

魔域龙枪大振，锁在枪中的龙魂几乎要被苏寒直接催动飞出。他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眼睛已经被血光完全充斥，牙齿将要咬碎。

是他！

出现在破碎记忆中的黑衣人，就在眼前！是他残杀了苏寒的父母，将苏寒一生的命运都隐隐改变。

嗖！

苏寒根本无法按捺，他并非圣人，亦有七情六欲，残杀父母的凶手近在咫尺，他轰然举龙枪杀向前方，紫光垂落，将四方山野淹没在片片杀光中。

枪芒如一颗紫星，在浩宇一般深邃的夜空中怒击向前，怒火将枪身都燃烧了。

铛！

黑衣人波澜不惊，面对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他弹指如惊鸿，将洞穿一切的魔域龙枪直接震飞。

苏寒的紫血翻滚如潮，拖着龙枪闪过天际，黑衣人深不可测，几可与真极诸王比肩，这不是苏寒能够战胜的对手。

但这又能如何，苏寒压住将要吐出的鲜血，挺枪杀回，他寻找了不知多久，今日杀害双亲的真凶终于出现，不能放过。

轰！

龙枪闪动成了一条紫色的龙，苏寒亦化成了一道流光，举枪杀来。快如电闪一般的枪芒洞穿向前，黑衣人单手翻转乾坤，他后发先至，一掌摄拿龙枪，将无坚不摧的枪芒死死压住。

“你本该死！留下你，只不过让你赎罪！”黑衣人语气淡漠如冰，冷的没有一丝人的情感波动，他握住龙枪的枪头，盯住苏寒。

嘭！

躯壳内两条大脉几乎勃发到了极点，将要冲破脊梁而出，神力大河一般的涌动，灌注入双臂。苏寒爆喝，全力想要抽回龙枪，但没有丝毫用处，黑衣人强如诸王，亦是半只脚踩入了圣境的强者，龙枪仿佛在他手中生根了，纹丝不动。

苏寒感觉深深的无力，境界相差的太多，如一只兔子想要搏杀雄狮。且在此时，他脑海中净心诀流动，让狂怒不止的心神稍稍平息。

“你的父母！皆是罪人，必死！”黑衣人单手一动，将苏寒连人带枪撞出了百丈：“你亦是罪人的后代，注定要去全力洗刷罪孽！”

苏寒踉跄倒退，勉强站稳脚跟，积郁在喉头的鲜血喷薄而出，象一片神火燃烧在半空。

“徒儿……”朱雀老道无法淡定下去，他急走两步，神色中流露出焦急与不忍。

苏寒嘴角溢血，猛然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他的神魂仿佛在此刻脱体了，熊熊燃烧，血光将双眼全部覆盖，如一尊浑身浴血的杀神。

轰！

战力以病态的趋势在暴涨，一杆魔域龙枪，抖出万点繁花一般的枪芒。

道理印升空，虚无的大印，镇压天地河山，它横飞向前，道与理的光芒与神辉，将暗无天日的黑夜照亮，虚空中传来大道相合之音。

这是苏寒集全力一击，他自知不敌，却不肯放过眼前的机会，两名仇人皆在近前，父母惨死时的惨状亦不停的浮现在脑海，这是血海深仇，天地毁灭了都不可能淡忘。

嘭！

这方天地似乎都要被道理印震碎，苏寒在道理光辉中持龙枪怒冲向前。

铛！

黑衣人眼中亦闪动出一丝惊疑，以苏寒这个境界的修士，根本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但虚空中横飞的那一方大印，却让他感觉到彻骨的寒意。虚无的大印，仿佛包含着一种难言的力量，乃是“道”的力量。

这是世间一切的起源，亦是一切的终点，宇宙中种种所有，皆从道中衍生。这亦是终极的力量，可以摧毁诸天，让万生沉沦。

一片星辉从黑衣人手中爆出，挡住了虚无的道理印，亦将苏寒再次震的横飞。他挚出一口古朴的铜钟，铜钟上有星辉道痕，器纹无比黯淡，却仍将苏寒的全力一击完全化解。

星神钟，昔日的山门圣兵，随着时间慢慢被磨灭，已经即将损毁，无法发出当年十之一二的圣威。但它被黑衣人掌控，依然象不可战胜的传世圣器。

“不可杀他！”朱雀老道再也无法从容淡定，他拦在黑衣人面前，消瘦的身躯坚定如山。

“我自不会杀他。”黑衣人语气依然冷如冰，他托起星神钟，大步上前：“他果然与他罪孽的祖先一样，身有大气运，连无天的理字神纹都夺去了！擒他，抹杀识海，我们才可重返神域！”

残缺的圣兵一击，让苏寒不能承受，他未大成，强悍的宝体并非完美，在绝对的力量下，亦会粉碎。

黑衣人步步逼来，苏寒心中的怒火已被理智压住了，他很清楚，仅凭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击杀黑衣人。

“徒儿！快走！这皆是命数，你不可逆天，除非日后大成！快走！”

朱雀老道传音，让苏寒即刻逃遁，他亦在拼命的阻拦黑衣人，唯恐苏寒会被生擒。

嗖！

若在过去，苏寒定然不肯放弃，哪怕知道前方是绝境，哪怕自知要死，亦不会退让。

但此刻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有一腔热血的小修士，他洞悉了世情，身躯立即化为流光，踩着风火双轮，向远方遁去。

嗡！

星神钟急速飞出，升腾在天穹，钟身上七星闪烁，发出点点圣光，如同一个将要垂死的老圣人，临终前勃发最后一点余晖。

残破的圣器迎头镇压下来，大地与天空仿佛一瞬间就要被震的粉碎。

第358章　仙坟旁的小世界

古老的星神钟，象在天幕中衍化出一片璀璨的星空，点点星光皆为圣光，七星相连，如一块充满神性的星域，将下方的万里河山都死死镇住。

噗！

苏寒的躯壳开始不住的崩出血纹，翻滚的紫血全部涌到了喉间，他大口吐血，心神亦完全清明，仇恨不可能忘记，但他深知，此刻绝不是复仇的最佳时机。

轰！

道理印悬在苏寒头顶，一颗光明的种子，一根黑暗的萌芽，从心中散发出两种起源的力量。

光明与黑暗在碰撞，继而相混，苏寒在疾飞中以双手划动出一种玄奥的轨迹，牵引出光明和黑暗的力量。

轰隆隆！

乾坤混洞，如一个绞碎一切的天地磨盘，丝丝缕缕的星光被吸入了混洞，化为乌有。

嗖！

他在漫天的星光中冲出一条生路，最终逃出了星神钟的笼罩与镇压，风火八极遁运转到极致，象一条疾飞的龙，瞬间就隐没在远处的黑暗中。

星神钟飞回黑衣人手中，他沉默的在原地伫立许久，双目中的光芒不停闪动。

“他是希望，亦是大祸！”黑衣人轻轻抚摸残破的古钟。

……

苏寒一口气遁出很远，四周仍是沉寂的夜，他眼中的泪光已经消失，破损的身躯亦被修复，但他的心，却始终沉浸在一片隐隐的刺痛中。

“师傅……”

他无力的慢慢跪倒在地，假若可以逃避，他宁愿抛掉一切，也不愿面对朱雀老道。

慈祥温和的师父，残杀父母的帮凶，抹杀自己记忆的朱雀老道……

曙光萌生，苏寒终于再次挺立起身躯，他大步离去，将心中一切怨悔与不甘都深深隐埋起来。

只有拳头才能生存，也只有拳头才可诛杀仇敌。在心中臆想强敌倒在血泊中，这只是懦夫才会做的事。

他一连横渡了七十万里，在一片深山中止步，又寻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以老瘸子传他的几道大阵纹络，将洞口封死。

无妄心在躯体内缓缓的旋转，苏寒取出了自云岚仙山得到的一瓶圣光。他一直都未舍得用，留待晋级。

玉白的小瓶，氤氲的圣光，一丝光明本源的精华气息，从瓶中溢出。顿时，脑海中烙印的光明古经，句句经文爆出一片亮光，仿佛与这丝光明本源的气息融为一体。

苏寒将整整一瓶圣光全部炼化了，他心中的世界仿佛更加通透和圆满。无妄心再次勃发出七彩的光芒，有一种神妙的气息，从彩光中流动出来。

晶莹的道心将要变化，这是道心第四变，亦是最为重要的一变。

粒尘不染，完美无缺，是为无瑕。道心第四变，无瑕心，将要融入修士自身的一缕本道，去糟粕，留精粹，将有缺的感悟，臻至无缺。

炼化后的光明本源精华，融入了肉身，苏寒的躯壳在这一刻仿佛完全透明了，连血肉都丝丝可见，散发出一片一片圣洁的光。封闭的洞中，仿佛传来九天上诸神的祝福与洗礼，天地化为光明的天地，苏寒生于这片天地间，长于这片天地间，光明与土地为万物之母。

圣洁的光，浸润了无妄心，这是最本源的力量，超越了一切外力，即便一座玉山都不能替代。

渐渐，紫色的血开始剧烈的流动，紫光与圣光融合了，渗入了每一滴血肉中，蕴含光明本源的气息与真谛。

轰！

涅槃天功与神凰经，皆与光明经同源，一阵圣光流动进入四亿八千万滴血肉中，已经圆满的涅槃天功和神凰经仿佛再次蜕变，到达了无暇的境界。

无妄心接连闪烁亿万次，七彩的光透出神池，光明本源气息催动道心的蜕变，仿佛一条富含伟力的大江，在奔腾咆哮。

明净，无尘，完美，圆满……无妄心轰然一爆，勃发出最耀眼的七彩光芒，就在光芒黯淡的一瞬间，又有圣光一般的光芒再次亮起，纯净的道心，进入第四变，一缕隐约可见的道痕，被融入了无暇心之内。

这缕道痕，亦是修士感悟出的本道，独属自己，它在无暇心之中，会一点点的褪去所有糟粕，留下最为精纯的本道，仿佛这颗纯净无瑕的道心。

血肉与骨骼在此刻分裂了又重组，透明的躯壳恢复了原状，但体外一层氤氲的琉璃光中，渗入了一丝圣洁的圣光，这是天地间最本源的光明精华，象征生命与希望。

轰！

异象来了，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将苏寒的躯体化成了一团孕育风暴的血肉。紫色小人浑身上下噼噼啪啪作响，它带着千丝万缕的电芒，持元神剑冲入了神池。

苏寒盘坐着，身躯被一层五彩的琉璃光和淡淡的圣光所缭绕，他几乎化为了一尊佛，亦如一尊神。

他对抗着异象，亦在感叹光明本源的力量。前路仍然看不到尽头，但他却充满了希望。同修黑暗光明经，心中世界会勃发出一道无坚不摧的混沌光，斩灭肉身和元神。若有一日，他将母经修至大成，这道心中的混沌光，将会无所不在，随时都可掌控杀敌。除却仙兵，世间无任何人，任何物，能够发出鸿蒙混沌光，这是极致的杀器，连神都可弑掉。

此刻的真极，神域的年轻修士更加狂妄，皇甫律临阵推战，让神域的气焰爆涨至顶点。蛮部的翘楚英才仍在四处挑战，许多古教神子应战，却死伤惨重。平凡的乃戎，狂傲的迦帝，仿佛将真极年轻一辈完全踩在了脚下。

这是一种耻辱，让万千真极人蒙羞，不少热血奔涌的年轻修士皆不服，他们应战蛮部的翘楚，却很少有人生还。一个个前途光明的生命被葬送，他们很可能会是日后的次圣，圣人，甚或至圣，但都化为历史的尘埃。

很让人气恼，那些原先横行五洲的古教顶尖翘楚们，此刻仿佛全部都闭关了，他们不接受蛮部的任何挑战，山门也都紧闭。皇甫律，方无意，两名领军人物都再次被雪藏起来，不理会外界的任何舆论。

“十七郎将会是年轻一辈中第一个跨入圣境的人，何必要理会你们的议论。”皇甫世家的老修士放出话来，对皇甫律给予厚望。

“实力才是最终说话的本钱，现在爆出一两声狂吠，有什么用处？”皇龙殿的老者亦在为方无意开脱。

无数真极人无比失望，他们渴望在这个乱世，在这个被蛮部数次威逼的时代中，有一人可横空杀出，灭掉乃戎，迦帝，涨真极神威，但他们看不到这一天，每日听到的，都是古教神子被蛮部修士斩杀的消息。

皇途中，涌入了更多的竞争者，苏寒从荒山古洞中离开，他要拿蛮部几名声名最盛的翘楚开刀。

但在此时，一条极为震撼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和争斗，他们将目光投向了中土与东极交汇地的五龙山。

这是真极最富盛名的地域之一，原本并不出名，但当年随着五龙山仙坟的出世，此处成为了圣地。

一些蛮人秘密再次勘察了许久，想要挖开仙坟所在的小世界，但这片小世界在不死道人第二次深入仙坟时，就已经开始崩毁，此刻荡然无存。

他们并未挖出仙坟，但却在距离小世界的废墟五百里外，掘出了另一个沉入地底的小世界。

这是很惊人的发现，昔日不知有多少真极修士涌入了五龙山仙坟，却根本想不到，就在五百里外，仍有一片尚未被人发现的地底小世界。

这片小世界不知诞生在何时，亦不知是何人留下，但蛮人在试图破开小世界时，触动了一角残余的皇阵。

五洲顿时被轰动了，小世界外有皇阵守护，这只能说明，这片小世界，很有可能乃昔年的皇者所留。

蛮人霸占了五龙山，但遭到激烈的反对，一些真极古教皆派出高手，将五龙山围住，亦有不少蛮部修士，陆陆续续从蛮人所占据的西域而来。他们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此地是我们先行发现的，与真极人无关！”蛮人守住五龙山，挡住外来的真极修士，同时不停的在寻找这角皇阵的突破口，时间很久了，皇阵已经不完整，不可能将整片小世界都守护的密不透风。

“胡说八道！”有真极修士立即反驳道：“此乃我们历代生息繁衍的祖地，已经到了东极的边缘，你们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争斗越来越激烈，真极与神域都不可能退让一步，这片小世界的主人还不知是谁，但一角残缺的皇阵已经说明了一切。

“究竟是谁，将这片小世界留在了仙坟的旁边？”

矛盾不可调和，蛮部与真极都想进入这片小世界，很多真极人感觉到了危机，这片小世界若真的是皇者所留，其中可能会有皇者的道统，甚或兵器。

“只有皇者才可铸出仙兵！蛮人缺乏的正是兵器，若小世界中真的存在仙兵，且被蛮人夺走，真极危矣！”

真极与神域围绕五龙山闹的不可开交，大批修士赶到此处，但双方的圣人都未出现。这是心照不宣的约定，若有圣人悍然出手，很可能会再引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恐怖存在。神域被老圣魂与王陵之主搞怕了，真极对乃摩林和血河水晶中的躯壳亦极为忌惮。

第359章　化婴筑道泉

五龙山仙坟，本已经随着仙坟的覆灭而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但此刻，仙坟旁的小世界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

谁都知道这片小世界被蛮人率先破掉之后的后果，事关生死存亡，一向隐忍的真极诸教都无法再忍下去，他们的态度很强硬，逼迫蛮人撤走，但遭到拒绝。随即，诸教的无数战车出现在五龙山周围。

“蛮人若不撤走，只有将你们全部剿灭在此！”一名真极古教的老者发出最后通牒。

“你们这是悍然撕毁和约！神域怎么可能向低贱的种族低头！”蛮人如此回应，且在不分昼夜的寻找小世界的突破口。

“若你们敢动刀枪，神域大军会立即杀至，将你们全部灭掉！”

“你在放屁！让你们破开这片小世界，恐怕真极人会死的更快！”

真极人与神域的蛮人都寸步不让，不肯妥协。一些真极古教世家中的老修士，亦不停的推断这片小世界的主人，但小世界还未破开，无法进入，没有任何线索可供研究。

“这片小世界的主人行事仿佛有些怪异，将小世界放在仙祖仙坟的旁边，究竟是什么意思？”

距离五龙山仙坟五百里外，每日都不断有震天的轰鸣传出，这是蛮人在不分昼夜的想要破开小世界。外围的真极修士无法再忍，发动猛烈的进攻，平静了许久的五龙山，又化为血与骨的世界，每一刻都有人惨死，伏尸于绵延的群山间。

轰隆！

这一日，仙坟旁的小世界，爆发出最剧烈的一声巨响，整片天地都随着响声而动摇，隐隐有蛮人的惊喜呼叫传出，亦有一缕一缕蕴含道韵的气息飘散出来。

“蛮人破开了小世界！”

真极人更加疯狂，这片被残缺皇阵守护的小世界，很难估量其中会有什么，诸教的战车几乎要燃烧起来，强者全部联手，集中一点，将蛮人杀的大败。

终于，有真极修士冲破了蛮人的防线，随后，潮水一般的人群涌入了被破掉的小世界。蛮人已经顾不得再抵抗，他们率先进入其中，想要将这里有价值的东西全部席卷。

这片小世界望不到尽头，跨入其中的一瞬间，无数人都感觉到了终年飘荡在这里的一种神圣的气息，且有一种天成的道韵在虚空中流动，显然曾有无上的绝代人物在此结庐。

“这是大圣的结庐地吗？甚或次皇？”

蛮人和真极人都忍不住了，人群潮水般的散开，有高手在前小心的探路。

苏寒尾随在最后，他感受到了此处神妙的道韵，仿佛无处不在，却根本无法捕捉。

“很可惜，当年我曾亲自走入了元虚老荒神容身悟道的洞府，但那个时候见识浅薄，没有任何收获。”

人们都疯了一般的向前方猛冲，但真极人与蛮人的争斗还未完全停息，身旁不时都传出轰飞的战气和神能波动，亦有修士垂死时的惨叫。

正在赶向前方的苏寒猛然察觉到一丝危机，祖窍中的小紫人亦在示警。三道无匹的剑光从远处向他斩来，千丈剑芒，交织成一片罗网，将身外围成了一片死地，神剑发出犀利的杀光，从闪动的剑芒中横穿虚空。

嗖！

苏寒身躯一晃，从几乎无懈可击的三剑交击中冲了出来，将一片摧毁万物的剑芒杀光抛到了身后。

远处，三名幻空山修士收剑急退，苏寒眼中冒出了火一般的目光，心中杀意顿生。蛮部东侵，真极危如累卵，许多有矛盾积怨的古教和世家都暂时放下恩仇，连积仇十数万年的妖族与魔族，都各自沉默下来。只有几个与苏寒结下了死仇的大教，仍瑕疵必报，一有机会就想将其置于死地。

三名幻空山修士一击不中，收剑遁去，隐没在周围的杀戮与人群中，亦有另外几双闪动杀光的眼睛没入了人群。苏寒压住心中的杀意，转身大步向前。

小规模的杀戮，终于平息了，这片小世界中不知会有什么，夺取其中的东西才是首要之物。蛮部与真极修士互不相让，都在猛冲。

这里风轻云淡，昔日在五龙山仙坟中，还有蛰伏的裂空法阵，但此处仿佛就是一片与世间隔绝的净土，只有恬淡的山水和一缕缕无法捕捉到轨迹的道韵，愈发让人感觉深不可测。

轰！

后方有十数人象十数道飞闪的光，疾奔而来，他们不顾一切，风驰电掣，挤开了乱哄哄的人群。

苏寒目光一瞥，心中顿时一动，这些人，仿佛来自琉球古朝，释天未出现，但曾跟随他的那名金发修士，此刻尾随一名锦衣玉带的年轻修士，正朝前猛冲。

锦衣修士至多只有二十五六岁，玉带金冠，仿佛天潢贵胄，他象是天帝的宠臣，将一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