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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仙传-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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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思绪一动,仿佛又回到了昔年的玄黄星上,玲珑山的战船堵住了古城,若非厉杀出手,他与老瘸子等人已经葬身在星宇的另一端。
苏寒的脚掌,慢慢抬起,古车老道已经不成人形,被轰杀的躯体残缺。
“你即刻离去!”厉杀语气很重,痛斥古车老道:“记住!永世不许再与苏寒为敌!”
古车老道说不出是恨是怨,他敌不过苏寒,亦不敢违逆父亲的呵斥,随后遁走。
“数年不见,你又进境了。”厉杀颇为感慨。
苏寒亦有些不同的感觉,过去与厉杀相见,对方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态,人与圣,本就如天地有别。但此刻,厉杀的一缕傲色消失了,他与苏寒平起平坐,并肩站在已经寂静的战团中。
“我空登圣道,却教子无方,今日之事,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古车老道截杀苏寒,并非厉杀指使,苏寒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玲珑一直在寻你。”
“无奈。”厉杀微微摇头,玲珑从仙临归来,直接就杀向了天元,这是一尊大圣,天元老人与厉杀联手都无法阻挡。厉杀只能远遁,一直隐匿行踪,躲避玲珑。
“那半片皇骨已经炼入了体内,否则我会交还与玲珑。”
“昔日的事情,早已经过去,谁都料想不到,会有今日的结果。”厉杀的神色间有一丝悔意,他比司空大圣,老圣魂等人年轻很多,并不知当年玲珑与啸月妖皇之间的情愫,悍然盗走了妖皇的肉壳,惹来了今日的滔天之祸。被一尊大圣追杀,几乎永世都不能翻身。
“妖皇的肉身,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时,只是一念之差。”厉杀追悔莫及,他盗走了妖皇肉壳,却未得到任何好处。
厉杀讲述了一些隐情,他道:“我的道侣,是南疆巫族的后裔,这是南疆极南的一族,人脉并不旺盛,他们与荒族为世仇,近古时,两族大战,荒族有不世人物证道,几乎将巫族灭了,只余一脉,为巫仙道。荒神无敌,为躲避荒族,这一脉中,有圣人带寥寥不多的族人远迁至玄黄,亦有一些巫族,滞留在真极,我子的母亲,来自巫仙道。”
厉杀的道侣,知道很多巫族的辛秘,他们正传的道统已经流落至玄黄,厉杀当时正在次圣境,很是心动,借圣器远渡,亦赶往玄黄,想要得巫仙道的道统。
近古之后,在玄黄的巫族亦没落了,道统遗失不全,厉杀得到一些想要的东西,却并不完整。但他在玄黄前后滞留了百余年,期间闭了死关,最终跨入圣境。
“我成圣了,自觉可光大天元,但亦失去了很多。”厉杀缓缓道:“我从真极前往玄黄时,幼子只有三岁,一瞬百余年,他的母亲已经死去,让他颠簸流离。”
厉杀成圣,却割舍不掉父子血肉亲情,他从玄黄回归,想要寻找孤儿寡母。
“我一直身在玄黄,不知真极变故,待我回归真极时,啸月妖皇已经陨落,留下了不灭皇咒,真极所有圣人都被妖皇斩灭,幸免隐匿逃脱的,亦死在皇咒中。”厉杀眉头微微一动:“我到达真极的当日,一道仙门在虚空出现,仙门中,是啸月妖皇的一缕残念,将要扼杀我的元神。”
皇咒针对圣人,可崩毁圣人元神,厉杀亦危在旦夕。但他有残缺的巫仙道道统,还有一个破损的小泥碗,这是巫族上古巫祖所传的至宝,虽然已经快要崩裂,不堪一击,却能护元神。
独一无二的小泥碗,阻住了皇咒,厉杀继而在真极各地走动,终在南疆边缘,寻到了流落四方的亲子。
“我有泥碗护元神,但仍不敢在真极久留,亡妻已故,只余独子,我想要带他横渡浩宇,在玄黄安身。”
就在厉杀将要远走时,他结识了一个老道士。老道士修为不到圣境,但目光却无比犀利,见到厉杀,惊为天人。真极的圣人,除了司空大圣远渡玄黄,其余所有圣人皆灭绝了,厉杀乃唯一的一尊。
“只因我是圣人,才会引来今日这场大祸。”厉杀摇头道:“这名老道士心里隐没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本不可能告诉任何人,但他思虑了很久,将这个隐秘对我如实讲出。”
“他知道啸月妖皇的陨落地?”
“不错。”厉杀盘坐在苏寒对面,道:“他将我引至了星神山,在一处山谷中,取一面小镜子,这是一件古宝,将地下的一切都看穿了。我顿时大惊,地下一个天成的古洞被人改建,有一方巨大的仙墨石,仙墨石上,仰卧一具裂为两半的尸体。你亦曾进入过这个密室,该知道这就是啸月妖皇的肉身。”
第454章 再次出现的仙门
“当时,我并不知这是啸月的遗体,但此地很不一般,古洞密室,皆有一角皇属阵纹,且那具裂为两半的尸体间,有不灭的神光。我很诧异,询问老道士,他将一切都和盘托出,称这里埋藏的是一具皇尸。”
厉杀更为震惊,细细一想,当世仅两尊皇,南疆元虚荒神不理世事,常年隐居荒域,此地若真的是皇尸,必为啸月妖皇的遗体。
“我震惊之余,亦感觉很疑惑,这种惊天的隐秘,老道士怎么可能轻易就对我讲出?”
这名透露隐秘的老道士,并不隐晦,他直言道,无圣人,根本破不开密室四周的皇属阵纹。他想与厉杀合作,破掉这里的大阵纹络,取走其中的皇尸。
这是巨大的诱惑,一具完整的皇尸,若慢慢炼化掉,所得的好处简直不敢想象。厉杀心动了,无法抵挡这种诱惑。
“那老道士有磨灭皇属阵纹的古术,但他没有圣力,需借助我手,我鬼迷心窍了,思虑许久,最终答应下来,约定取到皇尸,一人分去一半。”
啸月妖皇算定了一切,他寻到地眼,又布下不灭皇咒,扼杀真极所有圣人,即便有凤毛麟角一般的不传古术,亦无人拥有圣力,绝对不可破去皇属阵纹。
厉杀却成为妖皇所有布局中的一个异数,他有巫族的泥碗,护住元神,未被皇咒灭杀。
贪欲泯灭了一切,继而,厉杀与老道士联手,足足耗费了一年时间,才一点一点磨灭掉密室外的大阵纹络。
皇者的尸体,不可摧毁,但啸月妖皇死于来自心中的混沌一斩,躯壳被劈为两半。厉杀与老道士破开了密室外的阵纹,他们进入其中,取走了啸月的肉身。
无人可以形容手捧半具皇尸的感觉,厉杀亦被激动扰乱了心神。
“那名老道士心怀叵测!”厉杀沉声道:“我们各取了一半皇尸,匆忙离开了密室,我不欲再与他结纳下去,立即就准备离去。”
这名老道士却暗中出手偷袭,以他的修为,偷袭一百次亦不可能杀掉厉杀,但老道士城府无比深沉,他隐忍不动,趁厉杀心神不稳之机,一击必中,将护住厉杀元神的巫族泥碗打碎了一半。
厉杀大怒,击杀了这个老道士。此刻,虚空中的仙门再次出现了,啸月妖皇的皇咒将要扼杀厉杀的元神,厉杀凭半个破碎的泥碗,拼死逃脱,性命保住,但元神已经受创。厉杀亦不敢逗留,急速离开星神山,带着儿子逃回天元。
“这个老道士,如此熟悉星神山,连山谷中的地眼都能寻到,他是谁?”苏寒心神有些晃动,一听厉杀提起老道,顿时就回想起了朱雀老道。
“这名老道士,我仍记得相貌。”厉杀挥手一划,一道光幕流转,显现出一名老道的身形相貌。
苏寒目视光幕中的老道,很觉得眼熟,却一时回想不起。片刻后,他忍不住立身而起,面容大变。
“此人就是星神道的掌教。”厉杀缓缓道:“五衰道人!”
苏寒拜入山门时,星神道的掌教已经陨落,七脉因而才分裂。他未见过五衰道人,但历年祭祖,星神道山门祖殿中,都可见到掌教的神像。
苏寒形容不出心中的感受,厉杀斩掉了五衰道人,亦是星神道的大仇。但苏寒默然垂首不语,连朱雀老道,都已经是自己的死仇,如何还去理会早已经死去的五衰道人。
“皇尸上最宝贵的,就是半片慧骨,我不敢将此事告知任何人,暗中以炼神炉化去了皇尸的血肉,只留下遗骨。我欲以皇骨替子铸兵,再炼慧骨入体。但炼神炉始终炼不掉那半片慧骨,我将炼神炉迈入甲子峰下的化宝地,想等慧骨被炼融之后就即刻离开真极。”
半个破碎的巫族泥碗,已经渐渐护不住厉杀的元神了,仙门频频出现,最猛烈的一次,几乎将厉杀的元神震碎,他一刻都无法再停留,仓皇带古车老道逃离真极,没入浩宇。遗骨带走了,但炼神炉与半片慧骨都不及带走,遗留在了天元。
厉杀与古车老道逃到玄黄,摆脱了皇咒,但他的元神之伤无法愈合,心神都失常了,得苏寒口述的半卷古经,才渐渐抚平了元神之伤。
“你有机缘造化,得了遗留在仙墨石台上的皇血,继而以皇血炼掉了慧骨。”厉杀有些苦涩:“这是你的气运,我什么都未得到,本想就这样算了,但犬子太过突兀,啸月妖皇的遗骨被玲珑收去了,他想要在你这里夺回慧骨。”
“我劝不下玲珑。”苏寒得知厉杀与古车老道截杀自己无关,心中的怒火已然平息了,他道:“玲珑与啸月妖皇之间,有抹不去的情愫。”
“我亦是神智复苏之后,听司空提过此事,但悔之晚矣,处处躲避玲珑,不敢与她一起返回真极。”
“啸月妖皇的另外半具遗骨呢?”
“不知下落。”厉杀道:“我从星神山逃到天元之后,曾冒死回来寻找过,但五衰道人的尸体和半具皇尸都不见了,必然是星神道门人收走的,我时刻被皇咒威胁,逃回了玄黄,畏惧皇咒,不敢在回真极,犬子曾驾驭圣器回过一次,但亦未寻到另外半具皇尸。”
“是星神道的人收去了半具皇尸吗!”苏寒不由的思索,他在山门几年,从未听任何人提及过此事:“会是师傅藏起了半具皇尸?或是七脉其余的几名首座吗?”
半具皇尸,关系重大,任谁得到都不可能泄露出去,否则会引来天下强者的争抢。
“前因后果就是如此了。”厉杀缓缓起身,负手站立了许久,道:“玲珑追杀于我,这无可奈何,连司空大圣都劝阻不下。”
这已经是定局,玲珑苦等了两千年,只等到啸月的死讯,连皇尸都被人盗走。她一腔怒火不可抑制,全部都倾泻在厉杀身上,必要杀他。
“再等等吧,或许会有什么转机。”
“命该如此,大圣发怒,无人可阻。罢了,罢了……”厉杀一声长叹,分身渐渐淡去,最终踪影皆无。
“有前因,才有后果……世间恩怨,皆是如此。”苏寒在原地站立了很久,玲珑不肯放过厉杀,如自己不肯放过残杀父母的黑衣人与朱雀老道,前因埋下了,结出苦果。
“我的父母为何惨死,前因在何处?”苏寒的思绪又被波动了,久久不能平静,他修复的记忆中,除了那个令人不堪回首的血光之夜,处处都是宁静与温馨,父母与世无争,隐居在世外,却仍未逃脱过一死。
他慢慢上路,隐没在虚空中,取出了那张破碎的陶脸,和刚刚得到的碎陶片,这块碎陶片断口参差不齐,但可与破碎的陶脸拼接在一起。
这仿佛是破碎陶脸的一截身躯,外层光润,亦有一抹淡淡的混沌色。苏寒接连走了几座古城,寻到了两滴珍贵的天工神水,随后他隐藏起来,在无人处,慢慢将这块碎陶片,修补到了碎脸上。
混沌色萦绕在被修补的陶片上,直到此刻,苏寒依然分辨不出,这些破碎的陶片,拼接出的东西是什么。
他将陶片没入了心中世界,继而上路,几乎每日里,都会在乱空盒中看一看那飘动的花海,看一看静卧在仙墨石台上的沐雪儿。整颗天地一气丹都炼入了她的体内,很多天过去了,沐雪儿的生机仿佛又旺盛了一些。
“雪儿,你何时才能醒来……”苏寒喃喃自语,他只能守着这方仙墨石台,连传闻为仙方的天地一气丹都用了,若无转机,真的别无他法。
苏寒在东极接连游走了三个多月,除了一块碎陶片,他没有任何收获。
在东极一座古城中,他停留了几日,将要离开,继续赶往其他地方。清晨城门大开时,苏寒大步走出古城,未出十数里,从北方涌来了数都数不清的修士,几乎化成了一片人海,他们纷纷在古城外的一片山地中停下,三五成群的飞临到高山的峰顶,继而向北眺望。
场面蔚为壮观,亦引出了古城中很多修士,他们不明就里,稀里糊涂的随着众人一起登上山顶,苏寒本欲离去,此刻也随之止步,片刻后,他出现在远处一座大山的顶峰上。
四周都是修士,几乎将山顶都挤满了,一些初来的修士到此时依然一头雾水,纷纷向身旁的人打听。
“老兄,你们一窝蜂从北面涌了过来,登高望远,究竟在看什么?”
“我亦是从北边二十万里外的古城追到此处的。”一名修士道:“仙门又出现了!”
“仙门!”苏寒眉心一动,真极的仙门分明已经破碎了,怎么可能再次出现。他瞬间恍悟:“难道是在浩宇中所见的仙门,降临到了真极吗!”
这一大群修士,皆是从北方一座座古城中追赶到此处的,他们道,仙门从极北一路缓缓飞来,在途中停留了无数次,期间很多人都曾目睹。
第455章 偶遇的故人
很多修士一边眼望北方,目不转睛,一边对身旁的人讲述详情。这道仙门不知从何处而来,在东极与北寒的交界地,最先被人发现,仙门一路向南,沿途吸引了无数修士。
“我们提前来到这里一步,想必不久之后,仙门就会从此经过,站的高一些,亦可将仙门看的更清晰。”
不少人都心动了,真极曾有一道崩碎的仙门,临崩碎之前,从仙门内喷薄出很多神物,皆是罕世的奇珍。
苏寒亦向北眺望,他很想知道,出现在真极的仙门,会否就是自己在浩宇中所见的那道仙门。
“已经碎裂的仙门,如何会在真极再次出现呢?”有人嘀咕道:“传闻这是仙所留下的仙宫,历来只有皇者可以掌控,崩碎之后,将永远消失。”
苏寒亦有此感,仙临祖星也有仙门,但被牧皇打碎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半个多时辰之后,北方的远空上,缓缓飞来一道巨大的仙门,金光无数丈,磅礴伟岸,仿佛真的是仙庭的大门出现在真极。
“仙门来了!”
人群顿时沸腾,苏寒注目望去,心中疑惑万千。眼前这道仙门,亦如雄山般高大,但与浩宇中所见的仙门相比,仍显得十分渺小,显然是两道不同的仙门。
“出现在真极的仙门,仙临的仙门,还有浩宇中的仙门,究竟意味着什么?仙门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
仙门愈来愈近了,仿佛可听到冥冥中浩荡的天音,金光将下方的群山都映照了,五彩斑斓。
很多人蠢蠢欲动,辉煌的仙门中,不知有何等惊世的仙珍,传闻这些仙门都是仙所铸造。
轰!
人群中冲出了一名修士,衣袖翻飞,抢先飞向仙门,这是一名隐没在众人里的次圣,刚从古城赶来,不顾一切,想要凭借实力,打开仙门。
“千万不要!”
很多人惊呼出口,那名飞身而起的次圣亦略有迟疑,但已经晚了,他未能靠近仙门,无数道金光弥漫,无形的杀光直接将他斩的粉碎。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只留下一片淡淡的血雾。
“仙门只能看,不能动!”有修士道:“中途不知有多少人妄想冲破仙门,但边都没有挨上,就粉身碎骨了。”
“这是皇者才能掌控的东西,连圣人都无法染指,想要打开仙门,恐怕很难。”
一些初到的修士都感觉不可思议,都传言仙门乃是“仙”所铸出的,但真极的仙门已经崩碎了,如今又有仙门出现,难道这浩宇中仍然有仙存在?
“世间无仙,这只是个无稽之谈,我听一些北寒的修士说过,仙门是从真极的极北之地飘来的,已经在北寒域内滞留了一段时间。”
许多有经验的人不敢乱生妄念,一路跟随,只是想目睹仙门究竟要飞往何处。
苏寒亦打消了触探仙门的念头,这不是他可以妄动的东西。
仙门缓缓而行,继续向南,许多修士皆跟随过去。苏寒停了许久,未再跟下去。仙门最终可能仍会隐没起来,直至有皇者出现,将其掌握。也只有皇者,才能进入仙门,洞悉其中的秘密。
蜂拥的人群渐渐远去了,苏寒亦离开此地。此刻,真极的土地上,异样的平静,苏寒在元忽王都斩杀了神域次圣,蛮人很罕见的没有动静,仿佛将此事完全忘却。
但一股暗流在西域涌动,苏寒再次出现的消息,让蛮人格外注目,这关系到神域无法次皇的下落。
“不惜代价,必要迎回无法老祖!”
“此子如今已经非常不凡了,三拳毙杀了次圣,谁去收他?”
众蛮人都无语,三拳灭杀次圣,这已经是次圣中最强的强者,无人可以压制,除非圣人出手。
“乃戎殿下,或许可与之一战。”有人提议,但很多人都在摇头,乃戎从不干涉神域的重大决断,他一心只求大道,没有人可以勉强他。
“不管如何,哪怕请圣人出手,亦要拿住小妖皇,逼问无法老祖下落!”
神域的暗流慢慢渗入了真极,苏寒不知,他仍在万水千山之间前行,在无数古城之间出没,从东极南端,又到东极北部,继而转回了中土。
中土罗墩古城中,苏寒尚未进城,就望到一面百余丈的大旗在城中飞舞,硕大的帅字,金光闪闪,仿佛织绣在大旗上的一轮太阳。
古城最宽阔的长街上,黄金龙辇仿佛一座移动的宫殿,大旗在车前飘飞,小白负手站在车头,双眼遥望苍天。车前,岳童一人手持十八杆礼旗,如同一名古朝的国主出行,声势震动了全城。
“这仿佛是孔雀王的龙辇!”有路人小声道:“难道是小孔雀王驾临了吗!”
“屁!”有人搭腔道:“这是南疆什么白大帅,出门前借来的龙辇,回去就要还人家。”
古城的城主都被惊动了,以为孔雀王元真驾临,立刻率大批修士出来迎接,未到近前,听闻只是个冒牌货,众人立即大骂,随后散去。
“我戳!”小白在龙辇上相当不满:“不拿本帅当盘菜?本帅证道,你们古城还想要不想了,你们的狗眼难道看不出本帅日后的成就肯定要超越孔雀王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算啦。”龙辇中,薇薇探出清秀的脸:“只是来看玄祖爷爷和哥哥,不要与别人计较。”
罗墩古城,那是颜家的祖地,家门已经破败了,族人死伤殆尽,颜九渊复出之后,才搬回旧居。颜冲跨入轮转境,静守于城中,颜九渊亦隐匿不出,替颜冲护法。
龙辇转过了长街,行至僻静处,苏寒才与之相见。小白与岳童喜出望外。
“寒哥,未想到在此处遇见你,薇薇在孔雀古朝住久了,想念九渊老圣人,我护送她回家,顺便看看大舅子……”
“你!”薇薇俏脸立即飘红,佯怒瞪了小白一眼。
他们来到了颜家的旧居,古城外的颜家祖产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了城中一片院落。
“冲哥!”小白在古城中人五人六,见到颜冲之后乖的孙子一般,围着对方乱转。
小白与薇薇已经定亲,但颜冲一向性冷如冰,很少与人交谈,对小白爱理不理。他只在见到苏寒时,才会露出一丝罕有的笑容。
因此缘故,苏寒在城中多留了几日,他足不出户,但消息却渐渐传开,城中人皆知小妖皇到来,很多人专程前来围观。将颜冲祖居围的水泄不通。
“戳!”小白一肚子酸水,对岳童道:“将来总有一日,本帅亦会这样,走到那里,都被万人簇拥,奉为偶像,你信不信?”
“我绝对信。”
苏寒亦没有隐居在颜家的必要了,行踪已经泄露。第二日起,他就择日在古城中来回走走,到各大老字号去寻觅一些可用的东西,尤其是天工神水,此物用处很大。
这一日,苏寒在一家老字号前刚刚驻足,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别来无恙。”
他回头,立即看到魏聊的笑脸。这亦是昔日与苏寒曾同生共死过的故友,在此相见,让苏寒欣喜。
魏聊的境界亦深不可测了,连苏寒都隐隐有些看不透。他们离开此处,在城中一个幽静的茶肆前止步。茶肆的招牌迎风轻轻摆动,有淡淡的茶香从其中飘出。
“记得过去第一次走进茶肆,还是被老瘸子给骗来的,用去我整整三十块魔晶宝玉。”苏寒望着茶肆,仿佛又回想起从前的日子。
那时的他,境界低微,不名一文,每得到一些宝玉,提升一次小境界,都会觉得无比开怀与快乐。如今,他步入了次圣境,随身秘宝无数,有一条血玉脉,终身都用不尽,却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人越大,烦恼就越多吗……”
他们感慨着走进了茶肆,在一个清静淡雅的包间内对坐,一壶香茗,两只玉杯,开始攀谈。
十八年的荒岛生涯,让苏寒学会了沉默,亦习惯了沉默,只有面对昔日的那些故人,他才有打破沉默的欲望。
他们说了很多,从初识到远渡玄黄,苏寒亦说了一些关于仙临的见闻。很多年了,他一直在奔波,为救人,亦为杀人,足迹从真极延伸到了域外。
“没有不苦的人生,我亦觉得苦,却不知该如何。”苏寒品茶,如品一杯岁月酿出的酒,五味俱全,让他的舌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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