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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帝仙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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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日,直接游过去就行,现在则麻烦了!万一游到中间被人偷袭,想不死都难!

大汉向四周看了看,把黎宏扔在一棵树下,把刀解下来,砍下一根树枝:“我和三哥,从水上漂过去!”

刘一龙歪头冷笑:“吹牛,水上漂?别喂了王八!”说着,他忽然看到水中间一块突出的岩石,“那有块石头,如果我们跳到上面,剩下游过去就行了!”

谢寨主点头:“过了河,我们就逃过一劫!刘龙,下去试试深浅!”

黎宏看着自己的位置,离河岸不到五米,如果自己得到腰刀砍断绳子,只要坚持一瞬间清醒,就可能跳到水中,至于剩下的,听天由命!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树上,一个黑影正向他悄悄而来。

大汉把手中枯树使劲一甩,在水中打了一个水花:“五六米深,再往里估计得几十米!”

刘龙跳进水里,几个沉浮,然后叫道:“这里浅些,也有十米深!下来吧!”

就在这时,水面上一个黑影跃起,一刀砍向离黎宏最近大汉:“黎宏快逃!”

借着晨光,黎宏看得分明,正是雷霆!

黎宏瞪圆二目,地上腰刀呼啸着从鞘中飞出,正好砍在他胳膊上,绳子应声而断。黎宏猛地向河边一滚。树上一道黑影袭来,他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

从龙炎森林中流出的赤林河,第一个拐弯,就是张家湾,张各庄就座落在这里。水势平缓宽阔,足足三百多户人家在此捕鱼为生,除了必须上岸,基本上都在船上讨生活。

这天早上,刘老帮子刚刚投下一网,就被巨大的石头缠住。

他叫来几个水性好的年轻人和他一起下了河。不一会儿,又有上百人跑来帮忙!

刘老帮子发财了,他捞到了一条上千斤的巨大驮鱼。

驮鱼,长年生活在水中不爱动地方的鱼类,基本上随水而居。这条大鱼显然是从上游刚刚被洪水冲下来的!

鱼一上岸,几十个婆姨就冲过来,乱刀飞舞,把它碎尸万段,铺在河滩上晾晒。这种大鱼,吃起来没味道,但冬天时,晒干的鱼干极有嚼头,价钱不菲。

忽然,一个蠕动的蛇形吓坏了众人。刘老帮子胆最大,他提着鱼叉狠狠地把蛇形叉在地上,细看时,蛇肚子竟然鼓鼓的!

抽出刀来,轻轻一划!

黎宏再次重见天日!不过,他闭目无知,整个身体僵如铁块!

待他再次醒来时,面前围了一堆俊俏的妹子。

是的,十分好看,其中一个还拿着一块花手帕捂着他的鼻子,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让一让,老娘我来了!让我看看,这个蛇腹鱼身都不死的硬货是哪路神仙?”

黎宏一下子明白他们的身份了——在赤林河上长年漂泊的船妓!

他们以演艺为生,偶尔有人出钱多了,也会mai身!这种以船为家的生活,让她们在赤林河上下游十分出名!

一个半老徐娘把脑袋伸了进来,那脂粉味差一点把黎宏熏晕了!他忽然又一个喷嚏打出,喷了她一脸!

“臭男人,真臭!问过周围没有?他是谁家孩子?”

一个女人笑了:“刘大帮子一早上,就来找我们帮忙救人,哪来得及问呢!小玉扎了六针,他就缓过劲了!”

说话间,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声音很轻柔:“姐姐们,我让刘老板去问了!他说按着河流方向,上游就十多个镇子,一问就知道!”

这个叫石蕴玉的女孩有些黝黑,两个羊角辫一甩一甩的,十分灵动。她看了黎宏一眼,又从腰间彩囊中抽出七枝银针,“再来一次估计就能下地了!”

入体之针并不痛,相反一股热流随着银针在体内流动,很弱小,却极为坚韧,带动着黎宏体内心力运行着。一时间,黎宏几乎舒服得叫起来。

可当他睁开双目,便不由自主地使劲挣扎起来——因为他的脸正好对着这个小玉的嘴巴。

那里,露出的是两只红色尖牙。

她是鬼族!也只有鬼族,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以自由行走!

自己竟然让鬼给救了!

二人的脸一下子离开,黎宏大惊,竟然是她?

第15章 花船诗会 张县无情

黎宏目光炯炯,直视石蕴玉,让她脸红欲滴。但石蕴玉并没有认出黎宏,在他的心脏内,她看到的黎宏是个成年人的样子!

她扭头故作旁视,手上银针却一点也不含糊。轻捻慢揉,深入浅出,转眼间已经收回,还入腰间七彩锦囊。

黎宏低头逡视全身,机能正在缓缓恢复。他试图挪动身躯,想站起来,却又无力躺下:

“各位,我是青风镇黎宏。只要到镇里一问都认识我!”

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黎宏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参与围剿盗贼交换人质的事情说了。

啧啧称赞声中,渐渐有了亵渎的意味,露骨的挑拨言语,弄得灵魂成熟的黎宏面红耳赤。

还好,当着石蕴玉的面,女人们还算收敛,不然,非得把黎宏扒光了看一看伤口!

嬉笑间,外面跑进一个老头,低眉垂首,俯身躬腰:“各位姑娘,刚刚得到消息:朱工部今晚会停靠在瓜府渡。其他花船和最近六府的花苑相约晚上聚此!”

人群忽然一下从黎宏身边散开,瞬间把老头包围,仿佛他是一件奇珍。

黎宏则转头对石蕴玉道:“你一个鬼域皇族,怎么会在这儿?”

石蕴玉惊愕,却马上平静下来,笑笑:“身若浮萍,四海飘泊,哪不能去?你不也到了此处?”

黎宏忽然明白,她并没有认出自己,于是笑道:“你我一个月前相识的,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石蕴玉脸色变了几变:“那你清楚自己心脏的情况吗?”

见黎宏摇头。她也不再说话。

看她一幅少年老成的样子,明显对身世讳莫如深。黎宏也不追问,看着那些叽叽叽喳喳的女人:“晚上什么活动?那个朱工部是做什么的?”

“朱工部你都不知道?”石蕴玉一脸惊诧。

“朱工部是我朝重臣,曾经当过宰相,后得罪国师被贬为工部侍郎,现已经退隐,人称布衣宰相!文曲转世,武曲临凡。”

似乎听到二人的话,老头眼睛看了过来:“他可是九十八级高手呢!读书读到这个份上,人生不白活啊!”

黎宏挣扎了一下:“要是我能见到他就好了!”

“这个容易,你可以化妆成船上小厮。花魁会开始,你帮忙献花,没准有机会见到老大人!”花船第一魁明烟笑了!

黎宏想了想,摇头:“这位老大人脾性强硬,过目不忘,万一对我印象不佳,以后难以改变啊!”

众女的脸色忽然阴了下来。黎宏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人生无悔啊!

不是不想悔,可谁会当你的话没说过?

明烟强笑一下:“我们的路已经无法回头了,别耽误了孩子!”说着,转身离开了。

看着大家都走了,石蕴玉生气的小脸通红:“狗眼看人低。这些姐姐侠肝义胆,比一些读书人强多了!下游张县十几个村子被水淹了。那个县官就知道修炼和收钱,要不是我们……”

黎宏一拽她的袖子:“帮我解释一下,我是说我毕竟算个读书人,怎么可以当小厮?绝没有轻视姐姐们的意思!命运有时无法选择,但我们可以选择理解!”

石蕴玉脸一正:“读书人,你也算?有能耐你替姐姐们把张县那些穷酸全比下去!让他们别再糟蹋姐姐们的名声!”

黎宏拽她坐下,听她细细讲来:

原来,张县紧挨着赤林河。刚刚爆发的洪水淹没了邻近的十几个村子。面对灾情,县官纹丝不动,要求县里的读书人继续撰写告天之文,为自己歌功诵德。

其实这个县官并不坏,也干了不少好事。可他选择的时机太不好了,万余百姓嗷嗷待哺,可他竟然还在惦记自己升迁!

而长期停留在此地的花船姐妹们,怜悯之下,把自己的积蓄拿出一些救助百姓。

一众读书人脸上挂不住了。知耻的,马上动员家人参与救灾。但少数人为了迎合县官,竟然指鹿为马,说这些花妓才是引发天怒的罪魁祸首。

百姓虽然得到好处,但并不领情。他们甚至把帮助自己的花妓们赶出了张县。

读书人的嘴,甚过刀剑啊!

黎宏慨叹一声:“也罢,今晚上我就看看,张县有没有正人君子!”

整个瓜府渡面积很大,商船云集,店铺林立。数百只大船已经环成半圆,而开口方向,早立了一座可容纳上千人的水台。

岸上,两个巨大的阵法支撑着水台运行。数百名九阶武者维持着秩序。几个近县的驻军也派了一部分人保护这里。

夜幕降临,远处一艘中等客船缓缓驶近。未等岸上的人去迎接,只见两个丰腴少女凌空飞起,长长的袖子在天空掠过,落在水台上。裙袂随着水花翻滚涌动。

“老爷说,今晚上他很不舒服,不上台与大家见过,但盛情难却,仍在船里一观。各位府、县大人不必来访。花中女魁,或歌或舞,自娱便是。其他规矩,也允各位。读书人的赞语,可直诵,也可焚于上天。”

岸边允然而诺。最大的花船上一个少女缓缓落在水台之上,“奴家花千朵,奉上《银月彩云舞》。”

随着她如一团冉冉升起的银月,九名彩色少女忽然缓缓飞至,烘托起舞。一时间,天空失色,水面无波。

黎宏惊讶得眼睛都闭不上了:这是什么舞蹈,竟然如此美妙。此舞只应天上有,两世为人不曾闻!

正想着,下面一阵喧闹。上千朵法术鲜花在空中缓缓成形。黎宏看了看离自己比较近的一个船上的女孩子。她们手中都有一个筒。

“这叫烘花筒,算是一种贵一点的法术道具,每个一百金币。花千朵果然赢得千支花束,下面就看读书人能有多少诗词奉上了!”

岸边人群静了一下,马上就有几十个声音响起,高低不同,但都异常清晰。更有三四光芒在夜空中一闪而逝。整个水台之上,忽然出现一张巨榜,上面共有三十三首诗词。

顿了一下,诗词上忽然出现两种颜色:红、蓝!

“红十蓝二十,共二千朵。共计三千二百。”一个在天空中一直飘着的道士叫道。随即诗词隐去,显然它们还不足以榜上留名。

然后场面忽然静了下来。一个女声从远天而响,悠久而息长,颤音中竟然有一股磁力,瞬间把人心吸引过去。

黎宏苦笑,这个世界的音乐水平比自己那个时代什么好声音强太多了!

这才是一郡之地,要是京都繁华地,岂不是“万韵惑人心”!

“三千九百分!”

……

黎宏抽眼看去,自己船上的明烟已经脸色铁青了!渐行渐近,再有十几个人就要到她了!

显然,以她的水平根本无法与前面这些人比较!

黎宏已经看得出,天空中鲜花的数量并不能起决定作用。对于百姓来说,不会有人买太多法术道具。大部分都是各船的老主顾们来捧场买的!

目前看,最少的七百朵,最多不过二千二百朵,差距不太大。而读书人的诗词则不太一样了。少的几首诗,多的上百首。红颜色=百朵,蓝颜色=五十朵。而一个青色的居然得了五百朵!

可见,要是有几百个读书人支持,恐怕要远超过其他人!

石蕴玉已经跳着脚了:“完了!如果不是得罪了张县的读书人,此次怎么也能得到一千多朵。可是他们不捣乱就算好的了!万一排到最后……”

黎宏不用她再说下去就明白了,身价绝对和名气有关!

怎么办?自己见死不救?要不自己也当一把抄客?

不行,这个时代文明发展水平很高,更有道法仙术,自己要是随意抄一首前世的,别人写过怎么办?

想到这儿,他盯着石蕴玉看了一眼:“家母倒有一本诗词集子,不知道从何而来!上面有许多佳词美句,不过不知道何人所做!你懂这些吗?”

黎宏试探的话让石蕴玉眼睛一亮:“我虽然不会做,但好歹也听过无数首,你说来听听,万一没见过的或许就可以帮助姐姐们!”

黎宏想了想,为了稳妥,准备找一个近代的应应景。于是他诵了一首纳兰性德的《采桑子·明月多情应笑我》。

石蕴玉簇眉紧锁,好一会儿道:“没听过!张县的柳公子在哪呢!他与明烟姐姐关系最佳,这次特意来捧场的,我去问问他!”

黎宏点头:“不要说是我写的!就说友人相赠!”

很快,石蕴玉乐巅巅地跑了回来:“他大喜,说此诗甚佳,一个劲儿问我作者呢?”

黎宏有些放下心来。纳兰性德的诗词水平很高,这个世界才子有的是,如果真有人做过此类诗词,想必早有耳闻吧!

石蕴玉看了看越来越近的表演:“一首根本不起作用啊!即使它是青色的,也不过五百花而已!加上柳公子几人,还是差得太多!”

黎宏想了想:“我再写几首你先看看,万一到时候不谐,全烧了,反正丢脸也不差这几个了!”

石蕴玉一笑:“那位宰相胸襟广阔,发现有人抄袭,也不会点破,不评等级就是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黎宏一听,还有这等好事!那还客气什么!一连写了七首诗词,从唐代到近代。甚至把舒婷的《致橡树》都搬上去了!

石蕴玉看了很久,忽然冒出一句:“这些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黎宏吓了一跳:“不是,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见过这些诗词吗?”

石蕴玉笑笑:“差不多的见过,但如此精炼美妙的一个未见。尤其是这首,长不长,短不短,写得一点都不工整,但好像挺好的!”

黎宏笑笑,当然了,近代诗那可是颠覆了以往的格律体,自领风骚数十年!

明烟的演出不能不说好,但如同名星云集的电影节一般,稍有名气的都淹没在大腕的闪光灯下了!

烘花不算少,足足有一千二百多朵,比第一个上场的花千朵还多了点,可是到了诗词环节,就有些可怜了。

只有三五首出现在榜单上。正在众人惊讶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烟云坊沽名钓誉,被张县百姓放弃了!”

第16章 舌灭群生 坚定本心

寻声望去,一个白衣读书人鹤立前排,轻摇纸扇,慢拢青丝。衣着显示,应该是一个秀才。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几十读书人齐声应喝,仿佛台上演出的是仇人一般!

各船花魁瞬间失语。她们都是消息灵通人士,烟云坊在张县得罪了读书人和县官的事情有所耳闻,却没有想到,这些读书人竟然如此下作。

明烟的眼睛一下子瞄向角落里的柳如云,他可是答应自己站出来洗清烟云坊的。

目光落处,柳如云面露难色,缓缓后退,欲转身快步离去。

一瞬间,她如从空中坠落,花容失色:

本以为可以托付终身,却不想人财两空。想起自己昨夜的婉转承奉,还有多年积蓄一朝成空,一瞬间她伤恸欲绝,几欲摔倒。

石蕴玉脸色铁青,气得跳骂起来。

“石蕴玉,把手上的诗词烧了!”黎宏心中也是怒火中烧:这些读书人太过了,即便对烟云坊非常不满意,不支持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如此下作!

这哪还是读书人作风,简直不如流氓!

石蕴玉已经气急,一把抄起船上香火,把手上所有纸张点燃了。

如同晴天霹雳,天空中忽然紫雷连闪,八个光点瞬间一闪而逝。

刚才还在盯着那群读书人的老百姓马上把目光看向了榜单: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投诗,这岂不是说要故意与张县读书人为难?万一写的不好,那就成了笑柄!即使不错,也会得不偿失!

尽管义愤,但百姓还是心如明镜:历史用血的教训证明,位卑言轻,强出头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巨大水幕榜单上寂寂无踪,毫无反应,瞬间全场爆笑起来。

黎宏傻眼了,他看着石蕴玉:“我说吧,一定是别人写后送给母亲的,用不上啊!”

石蕴玉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我恨,我恨,为什么我不是读书人,让这天下的坏人闭嘴,不得猖狂!”

一句话,点燃了黎宏心中的正义之感:是啊,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面对邪恶,敢于挥刀而上;面对困难,敢于一肩担当;面对家国,甘于忍辱负重,鼎力前行;面对黎庶,甘于水深火热,肝胆相照!

一句话,真正的读书人,应该成为家国的脊梁,民族的柱石,天下的楷模!

他忽然感觉全身充满力量,一下子跳到了船棚上:“对面的读书人,不要信口胡说!张县的事情,你们以为可以瞒过天下苍生吗?”

他这一句话,把目光都聚集过来了!更有张县的读书人跳了起来。

黎宏知道,自己人轻言卑,如果不能引动百姓支持,恐怕接下来会被批得体无完肤!

他深吸一口气:“各位父老乡亲,我是一个黄口幼童,自幼读了几本书,也算是一个读书人。读书人是做什么的,治国安邦,抚民御侮。对于每一个读书人来说,那就是二十二个字”。

人群忽然静了下来,再无一丝声音。

那句话如同响雷一般激荡在每个人心中: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百姓不读书,可不表示没文化,听道学徒,修炼功法,哪一样不识字能行?所以说,这个时代不识字的基本没有!

他们的见识或许不如读书人,但基本的好坏正义还是能分得清的!

刚才很多人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些读书人太刻薄,此时听到一个不大的孩子跳出来指责,而且每一句话都直指读书人的本心!

瞬间,人群沸腾起来!

好一会儿,有人制止住周围沸腾的人:“别说话,那个小孩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黎宏清了清嗓子,心中的不平之气渐渐舒缓了一些,全身上下都透着清爽:“张县之事,说白了,就是县官不为,读书人失去信念,致使生灵涂炭。一群妓者,社会最底层,却在此时伸出援手,让我们多少读书人汗颜!”

咳嗽了一声,黎宏感觉有些眩晕,他仍然坚持说完:“可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依靠话语权,竟然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殊为可恨!更有人连平日肌肤之亲的情谊都不顾!”

说到这里,黎宏摇晃了一下,但仍然用尽力气吐出最后一句:所作所为,不如妓者,耻与为伍!

黎宏忽然摔倒,从棚上滚了下来。石蕴玉一把抱住他:“小宏,你怎么了?怎么了?”

渡口上,瞬间响起了骂声:“耻与为伍!”

更有一声怒喝:“离我远点,读书人中的败类!”

那张县刚才还在叫嚣的一群读书人周围,瞬间成了空地!而远远的躲开的柳如云如针芒在背,瞬间摔倒地上!

他的名声,一夜皆污!

正在人群混乱之时,忽然榜单上亮了起来,八首紫色的诗词出现。瞬间人群全都把目光盯了过去。

“哇,绝品诗词!这是老宰相为明烟姑娘所作的吗?”

“读书读傻了吧!这明显是写战争场面的,应该是武者所为,那首明显像是姑娘所写的!这都看不出,还读书人呢?”

张县的读书人,这一晚上把所有读书人得罪透了!因为他们,连普通妇女都把读书人拉下了神坛!

“今夜休息吧!宰相大人身体不佳。明天要去张县,今天就此别过!那个小孩呢,送上船来!”

客船从外面看并不大,甚至有些狭窄,但里面的空间却比庄园还大。庭台楼阁,假山池塘,烟柳如画。

八个人正围坐在一张巨榜前。女人蛾眉微挑,盯着岸边船上那个正在施针救治黎宏的石蕴玉。

而中间的老者,则托着腮部,看着一张铺在桌面上的榜单。

“老六,你查过没有,这小子真是我朝之人?”

“天鉴上看,他确是我朝人无疑,只是感觉有些模糊,这是早夭之征兆,但此子现在已过早亡之时,显得有些奇怪。”

老者点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必深究!老七,你说他心力修炼已经入了门,看准了?”

一个武将打扮的牛角壮汉诺了一声:“是!”

另一个道者笑了:“看他身子骨,修道比较适合,七弟就不要惦记了!”

坐在老者旁边正在看榜的一个紫巾儒生道:“你们不用争了,此子已立志向,看来大哥又要有高徒入门了!”

老者笑了:“再看看!而且此子也不是不能学习其他的!”

其他人眼睛亮了起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扭过头来:“不如我们九个一起教他!”

正在看着石蕴玉的女人转过头来:“别算我和老九,把他教坏了,大哥不骂死我们!”

一处空间抖动,隐在暗处的年轻人忽然露出头来:“我是杀手,教他什么?杀人?也行,万一上个战场什么的,背后偷下刀子!”

中间的老者一皱眉:“老九,别胡闹。你教他也行,但不要把你那套背后阴人的手段教他!他是小孩子,心性未稳之前,不可太阴险!”

所有人都乐了,背对着榜单的释者笑了:“我可替老大你背了不少黑锅,老百姓都骂我独权,说我挤走了你!这回这个徒弟算是你还我的人情!”

女人笑了:“一首写景的诗,四哥你居然能看出禅意,真不容易啊!”

中间老者笑了:“这样,一人一年,我和老二、老七三人一起教他二年。然后你们五人各教一年!”

女人笑笑:“没我事吧?我还要收那个鬼族的小女孩呢!根骨奇佳,看她运针手法,应该是鬼域皇族一脉,培养得好,也是人族一大助力!”

众人哈哈一笑:“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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