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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争锋-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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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伊为此又来带走几只，却无一能够养活。
这使唐劫意识到，生活在大草原上的这些生物，可能已经不适合外面的世界了。
这种不适合不是环境的变化，而是另一种东西——命运之网。
扭曲的命运之网笼罩着呼伦特大草原，让这里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这张网是唐劫用了二十年的时间编织起来的。
它代表了唐劫的意志，是他的意志在这片草原上的直接体现。
当这片网完成的时刻，唐劫想做任何事，只需轻拨一下这命运之网，这件事就必须会发生。
无需出手。
那一刻，唐劫明白了。
这就是命运道！
曾经的悟道，只是让他看到了密布在世间的命运。
但命运的线不是不可以被改变的，它们可以被拨动，被利用，被切断，被扭曲，甚至被重置。
二十年呼伦特草原的游历，与狼共舞，让唐劫在无意中编织出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张命运之网。
在这里，他的意志就是一切。
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象紫府那样使用法术，轻拨命运，法术立成，一如念动法生。
可以说这里就是他的主场，如果是在这里战斗，他不惧紫府。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无敌了。
呼伦特大草原上的这种命运之网从编织之日起，就一直在受到外面更大世界的命运之网的侵蚀。
它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有唐劫一直在编织，而且编织了整整二十年。
可如果有一天唐劫停下了，或者离开了，那么它就会渐渐消散。
扭曲的命运会被这世界原本的命运渐渐更正回来，同化回来。
命运总是驱于同一个方向，不是你同化它，就是它同化你。
如果唐劫可以把他的命运之网编织满整个青云界，那或许他就是这世界的王。
不过那太大太难了，而且即使这样，超脱青云界，依然有更大的命运之网在笼罩，在侵蚀，那是整个星罗大千界。
当呼伦特大草原的第一张命运之网编织完成时，在唐劫心口间，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片道纹。
不是一条，而是一片。
那是命运之道具现化的显示，不是借助于已有的道则，而是靠着自己的领悟，唐劫入道了。
不过唐劫对此并不在意。
超脱的意义在于不再去追求结果，只静静的享受过程，至于结果，那只是伴随着过程出现的——唐劫甚至没有去数有多少条道纹。
他依旧在大草原上漫步着。
不再尝试编织命运，而是看着它一点一点消逝，被青云界的命运之网侵蚀，逐渐恢复大同。
曾经的繁华不再，呼伦特大草原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有起，有落，有得，有失。
唐劫编织了自己的第一张命运之网，并看着它走向灭亡。
来到大草原的第二十三个年头。
唐劫在大草原上认识的最后一位朋友，一只变种小獾熊因病去世。
在埋葬了它后，唐劫离开了这片土地，离开了呼伦特大草原，向其他地方走去。
第93章游历（3）
离开草原后，唐劫一路漫无目的前行着。
他翻过大山，淌过长河，钻过密林，穿过沼泽。
没有飞行，只是用双脚丈量着土地，一走就是三年。
在这三年里，他走遍青云界的山山水水，就象一个远行者，一路经历了七次抢劫，两次山崩，一次地震，四次山火爆发，野兽袭击遭遇六十二次。
这些劫难有天灾，也有人祸，唐劫都一一经历，默默感受。
这一天，唐劫来到一座城市。
这是一座妖族的城市，唐劫就这么走进去，以人类的形象。
奇怪的是，所有的妖物却只当他如空气，竟无一妖注意到他。
唐劫就这么进入，漫步在城市的街头。
他看到一处宅子还算不错，便迈步进入。
宅子里住着一对开智期的鹿妖，母鹿已经怀孕，另有两个人类下仆。
唐劫随意选了一间客房，收拾好后住下。
每天，那两个人类下仆都会做好饭菜供鹿妖享用。虽然是黄鹿成妖，三只妖物却不忌血食，餐餐都要有肉，有普通牲畜，亦有人类。
不过自从唐劫住进来后，黄鹿妖就发现人肉似乎没味道了。
“真奇怪，往日里吃这人肉，当真是鲜美无比，怎的现在吃起来却味同嚼蜡，一点滋味皆无。”那公鹿妖迷惑。
“许是吃得多了，也会厌吧。再者人类捕猎不易，价钱也高，不爱吃岂非更好？总不成吃得顺了，再把两个下仆也宰杀吧。说起来也可怜见的。”母鹿妖温声软语地回答。
“夫人如今的心肠却是越来越软了呢。”
“许是因为颜儿的缘故吧，也想积些德。杀戮过甚，血光过盛，亦非幸事。”母鹿妖望着自己的肚子回答。
小鹿妖虽尚未出生，但名气已经取好了，就叫月颜。
站在树下，唐劫听着这家妖物的说话，默不作声，只是指间挥动，拨弄着那命运的丝线。点点无形的光亮融入这家妖物的体内，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它们。
与大草原上的野兽相比，对妖物施加影响要难得多。
命运并非无所不能，越是强大的存在，越是能够抵抗命运。
只是对两只开智期的妖物施加影响，唐劫就感到了巨大的反抗。他不能让妖物直接厌恶吃人肉，只能让它们渐渐不喜欢人肉的味道；他不能让妖物直接有仁慈，只能先通过它们的孩子拨下爱的种子。
从这方面说，强者生来就是逆天的。
他们反抗命运，拒绝命运的安排，超脱命运的网罗。
他们逆天而行，逆流而上，冲破枷锁。
这枷锁，便是命运之网！
这是唐劫悟到的又一个道理。
但是网可以冲破，那牵连的丝线难以甩脱。
即使是最强大的存在，也不可能不让自己沾染上命运的丝线，并在无形中受到命运的影响。
唐劫还做不到去影响一个强者，但他打算尝试着去培养一个强者，并从它存在之初，就为她缠上命运的丝线。
这一点是他在呼伦特大草原上学到的。
时间，是最好的武器，可以做到许多原本做不到的事。
想到这，一点命运之光已悄无声息的没入那鹿妖的体内。
做好这件事，唐劫便离开了。
他继续前行，这次是直接朝着凤山国的方向而去。
穿过东津关，一直深入到凤山国腹地。
他来到天子脚下，凤山国都。
作为人类都城，这里自然是极繁华的。
唐劫却不在意，只是随意的在街头漫步。
他来到一条小巷前，看到一个小男孩正骑在一个仆人的脖子上，挥舞着木剑冲过来。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认识卫天冲的情形。
不过相比卫天冲，男孩要帅气多了，有一对讨人喜欢的黑眼睛。
就在玩得高兴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就那么一花，出现了。
男孩没有恐惧，反而兴奋的瞪大眼睛：“你是仙人吗？”
唐劫回答：“是的，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仙人，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男孩认真道。
唐劫笑了：“既然这样，那我试试。”
他将一根手指放在男孩的眉心，一点命运之光已顺着男孩的眉心进入。
并不收回手指，唐劫说：“你叫李炎，是吏部尚书的儿子。”
男孩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猜对了也！”
“你有一个梦想，驱逐妖族，复我人族光辉。”唐劫继续道。
男孩惊讶：“这是什么梦想？我没有啊。”
孩子还太小，这么远大的梦想不适合他。
“你会有的。”唐劫淡淡道。
他收回手指：“你的未来，注定了将成为一个大人物。”
“比我父亲还大吗？”男孩问。
“比他还大！”唐劫很肯定道。
“也，太棒了！”男孩大声说，拍着身下仆人道：“大柱你听见了吗？仙人说了，我将来会成为比父亲还大的大人物。”
“仙人？哪来的仙人？”叫大柱的仆人迷惑张望。
“这不就是……”男孩抬头，哪里还有唐劫的影踪。
西帆城。
两个月后，小鹿月颜降生。
这是一只雌鹿，有着一双美丽而迷人的大眼睛，刚出生的它还不能象它的父母那样思考，说话，严格意义上讲甚至还算不上是一只妖，只是一只鹿。
不过随着它们的长大，体内妖族血脉的力量渐渐苏醒，它们将会渐渐展现出妖物特有的力量。一些有着强大血脉的妖物甚至可以多次苏醒，比如宝儿就是如此。
对妖物而言，力量永远是苏醒的越早越好。
小鹿月颜在三岁时就第一次觉醒，并且展现出远比常人强得多的澎湃妖力。
从这天开始，西帆城的一个妖族的天才新星开始冉冉升起。
从三岁到十三岁，月颜只用了十年时间就完成了从通灵到开智的华丽转身。
当这只在妖物中尚属于未成年的小鹿用脆生生的声音喊出父亲与母亲时，整个西帆城都为之轰动了。
西帆城是隶属于极光妖皇麾下的一座城市，城主为妖王白夜，也是极光极为倚重的心腹。
月颜开智之日，白夜亲自召见了小月颜，并收为义女，小鹿月颜正式成为妖族公主之一。
与此同时，凤山国内，另一位人类新星李炎也在如流星般飞速窜起。
与月颜相比，李炎的成长之路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从家族到学院，一路走来，李炎经历了各种阴谋，暗算。母亲早逝，继母恶毒，兄狂弟阴，同学跋扈……李炎几乎经历了一个人所能够经历的一切伤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
但是每一次李炎都能逢凶化吉，甚至因祸得福。
他的实力飞速成长着。
十二岁那年，李炎进入了凤山国最大的修仙学院鸾山学院。
在那里，他一边修炼，一边学习人类历史。在了解到人类曾经的辉煌过去与现在的惨淡后，李炎发下了一个影响他一生的大愿：驱逐妖族，复我人族光辉！
此时的李炎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际遇，不记得那曾经的路人断言，只是坚持的走着自己的路，自始至终不知道那萦绕在他身边的命运之网，一直在操纵着他，影响着他。
唐劫很忙。
忙于奔波两地，既要照看月颜，又要照顾李炎。
命运之网造成的影响，由于不断被外界那更大的命运之网同化与侵蚀的缘故，只能作用一时，不能影响一世，这就需要唐劫不断的去补充，调整，绝非一次施术，终生有效。
与曾经呼伦特大草原上的广撒网相比，唐劫如今只专注于李炎与月颜这两个点。所有的命运连线都只针对他们起作用。
就象是在书写程序，唐劫用自己的方式在两个年轻人身上写下自己期盼的路线。他们的理想，他们的进境，他们身边发生的种种一切，都是唐劫安排好的。
虽然广度因此缩小，但是深度却大大提升。
命运之光向着未来延伸，通过这条线，唐劫甚至可以看到数年后可能发生在两个年轻人身上的事。
大预言术！
是的，这就是大预言术的本质！
命运之道不是能够看到未来，而是一早就安排好了未来。
未来是命运的组成部分。
无论是唐劫编织的命运，还是这世界原有的命运，都有着对未来的安排。
就如唐劫为李炎编织的梦想一般。
当一个人能够编织命运，影响命运时，他也就有了对未来操控的能力。
从这方面讲，大预言术就是命运道从时间纬度展开的线性发展。
当然，现在的唐劫还远远做不到这点。
他能看到的只是有限时间内的未来，能够影响的也只是理想之类的念头，能够操纵的也只是李炎这类弱者的命运。
不过最终，他们会变成强者。
到那时，能不能冲破唐劫编织的命运就不好说了。
第94章游历（4）
人类与妖族的领土上，两个天才正在飞快成长。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乐于看到天才的，总有一些人并不喜欢别家的天才，甚至于认为他们挡了自己的路。
在命运的影响下，妖族之中，一场针对月颜的阴谋正在展开。
妖将屠侯，白夜妖王手下的十大将之一，此刻正在自己的府上，满面阴沉。
“妖境大比将至，各城皆可选出一位绝世天才送入国都，由极光妖皇亲自教导。此乃天大荣耀，公子若能入选，定可为将军带来无数荣耀！”
“公子虽是天才，奈何西帆城更有妖孽。有月颜在，却是争不过的。”
一群下妖议论纷纷。
屠侯的眼中已现出杀意：“不过是平凡家里出来的小妖，成了白夜的义女，就敢和我屠侯争天选？无论如何，我屠侯不会让那月颜夺了我子的机缘！”
数日后，正在外面历炼的小月颜突然遭遇追杀。
被逼无奈，月颜只能仓皇逃离。
追杀持续了整整三个月，由于错过甄选，屠侯之子成功作为西帆城天才参加极光天选，而此时月颜依旧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
阴魂不散的追兵让月颜被迫下人类国度进发，借助于人类势力才艰难摆脱，跑进那片深山密林中。
命运之手在这刻再度投下了一颗骰子。
鸾山学院一年一度的入山试炼到了。
李炎随师兄弟们一起入山，寻找学院指名要得到的灵药。在经历过一番艰险战斗后，他无意中遇到了小鹿月颜。
这是人妖两族天才的第一次会面，不过那个时候的月颜已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看到一只小鹿重伤躺在地上，李炎并未想过要把小鹿吃掉，而是悉心为它包扎伤口，治理伤情。
在李炎的细心照顾下，月颜的伤势飞快好转着。
李炎也渐渐意识到这不是一只普通小鹿，而是一只妖鹿，但是对小鹿已经有了感情的李炎做不到为了誓言而击杀小鹿。
那一天，他搂着月颜的脖子说了很多很多。
说他对妖族的憎恨，说他对小鹿的不舍，说他曾经的经历……他不知道月颜是开智的妖物，只是那样将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说出来，月颜就静静地听着。
直到李炎的同学将至，李炎才拍着月颜的身体说：“走吧，离开这里，别再回来。若是让其他人类遇见，他们会杀了你的。”
月颜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炎后，扭头离去。
两个月后，月颜回到了西帆城。
在知道屠侯之子已经去了极光国都后，月颜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奔赴极光城。此时极光城中，来自各地的妖族天才正在为争夺那唯一的天选之子的名额而奋战。月颜以挑战者身份上台，一路击败无数天才，引发轰动。
此时屠侯阴谋终于败露，极光妖皇亲自出手击毙屠侯，月颜成功位列天选，进入极光皇宫，得到极光妖皇的教导。
这一切都在唐劫的预料与安排中。
当然，这不是说包括妖将屠侯在内都是他安排的。
命运是一张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对月颜施加的每一点影响，其实也都在反过来影响着她周边的一切，就象是青云界的这种命运大网在不断唐劫篡改的命运一般，经过唐劫之手拨弄过的命运也在反过来影响着青云界，甚至更多更广。
屠侯的行为并非唐劫授意，却为他所看到，发现。而借助屠侯，唐劫则影响月颜做出相应的改变。
从这方面上说，唐劫并不能够设定好一条路后，就让目标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命运的轨迹有时会出现错乱，对未来的预言会有所不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唐劫可以设计一个人的成长，但只要他还不能完全影响周边，那么来自更广泛区域的命运之网就会影响唐劫的目标，并使其产生不可知的错乱。
这正是命运的不确定性。
在未来中的不确定性。
这也是唐劫领悟的又一个重要意义。
当然，即使有这种不确定性存在，只要唐劫还在关注，他就可以通过不断的拨动命运之线来改变这一切。
比如他不能让极光妖皇直接喜欢月颜，但他可以让月颜有足够出色的表现，这样一来，不需要他的影响，极光也会接受她。
这是命运之道自然的演变，是顺应大道的行为。
是他所编织的命运与青云界的大势契合的表现。
在这个过程里，唐劫越来越明白，对命运的影响与操纵也就越来越得心应手。
转眼间，已是二十八年过去。
曾经的妖族天才，如今已是赫赫有名的妖族公主。
当年的懵懂学子，也已成了凤山国的英才俊杰。
两年前，月颜化形成功，成为了一位让无数妖族垂涎的绝世美人儿。
李炎也晋阶天心，成为凤山国最出色的后起之秀。
命运的连线终于让他们有了再次相逢的机会。
东津关。
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东津关守将已然换人，老将顾品章已于十年前战死。
五十多年时光，雄关依旧在，铁甲几人回。
曾经的熟悉面孔，已有许多消失不见。
李炎则作为凤山国新一代修者的领军人物，出现在东津关战场上。
与之相对应的，是以妖王白夜为首的四位妖王发起的联合攻击，作为妖族公主，月颜也参加了这场战斗，以妖将的身份。
李炎与月颜就这样分处两方，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许多年前的惊鸿一瞥，记忆早已淡忘，即使原形再现眼前，也未必能认出。
但命运有时是不讲理的，如果它愿意，就算是尘封三十年的记忆也可以再唤醒；如果它愿意，就算是两军战场之上，也能得到彼此相对的机会。
距离东津关三万丈外的高空，唐劫轻轻拨了一下手。
这一次他做的就比较过分了。
不再是拨动命运的丝弦，而是直接在月颜与李炎之间牵上了一条因果线。
这条线会唤醒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彼此相识，相认，相知，直至相爱。
如果是对两个完全陌生的天心级修者，唐劫做不到如此潇洒随意。
但是李炎与月颜从出生起就受到他命运之道的影响，活在他的布置下。可以说他们的性格，他们的习惯，他们的一切都受到了唐劫的影响，以至于他们根本不可能去反抗。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一位人族英杰与一位妖族公主在战场上相遇，展开了一场大战。混乱之中，他们先后离开战场，越战越远，并最后斗到双方精疲力竭，并无意中困在了某个险地。
也就是在这时，他们相互认出了对方。
他们开始化解干戈，并一起为脱离险境而努力。在这个过程中，李炎展现出他的睿智，月颜展现出她的聪慧，他们被互相吸引着，感情突飞猛进。
终于，在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一切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幽冷黑暗的地底世界，两个相互拥抱取暖的人发生了超出种族的友谊与关系。
到了这一步，唐劫知道自己的试验已经完成，只差最后一步。
他轻弹一指，道：“你，李炎，身为人类，却恋上妖族，内心痛苦不堪。不过正是这痛苦，让你激励，使你奋发，并终有一天成为人道至尊，为捍卫人类生存而奋战！”
接着再弹一指：“你，月颜，身为妖族，却恋人上类，罪不可恕。终你一生，都为人类与妖族的和平共处而努力。”
随着这话，两点光芒顺着命运的丝线飞入地底，没入李炎与月颜体内。
这是唐劫为他们种下的最后一道念头。
这刻念头契合他们的内心，符合他们的现状，所以不会受到任何抵触。但在这个过程中，唐劫已经完成了对一人一妖两个天才思维上的重要影响。
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能够成长起来，那么唐劫植入他们心中的信念就会发挥作用，并用自己的行动深刻的影响整个青云界，甚至有可能改变青云界未来的格局。
但唐劫并不能确定这一点。
因为在此之后，他不会再以命运道影响他们，李炎和月颜将会脱离唐劫的影响真正拥有自己的人生。
他们也许会死去，也许会遭遇其他的磨难而没有唐劫相助，也可能因为缺乏持续力量的影响而逐渐淡忘唐劫深植入他们心中的信念。
没有人再知道他们的未来。
唐劫只知道自己已经撒下了种子，两颗关乎到人族未来兴亡的种子，但到底是否会成长，就由这世界自己的命运去决定吧。
唐劫留下的命运之种最终会被同化，相互影响。
青云界的命运，也终究由青云界自己决定。
“如果你不想得到一个叛逆的孩子，那么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这是最好的，人不会逆天的做法。”唐劫微笑自语道。
黑暗的地底世界再次传来少儿不宜的呢喃，唐劫没有再关注，转身离去。
再次踏上征程。
第95章游历（5）
从李炎与月颜的人生中离去，唐劫依然不想回去。
就象一只不知疲惫的鸟儿，在感到倦乏之前，不会停止扇动翅膀，唐劫再次踏上征程。
隐然间，他感到自己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却没有完成。
不过这感觉就象冥冥中不可捉摸的一条线，唐劫自己也看不到尽头所指的方向。
他只能就这么走啊走，在漫漫长路上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点光明。
这一天，唐劫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片熟悉的风景。
远处的田野上，一些农家正在打理田地里的庄稼，金风送爽，掀起麦浪阵阵。
稻香村。
自己竟然在无意中又回到了曾经的起点。
时隔六十多年，村庄依旧，物是人非，即使是当年的垂髫小童，如今也已变成耄耋老者，对于唐劫更早无印象。
站在田边，唐劫看着忙碌的农人，回想起曾经与稻香村的这一番机缘，亦不免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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