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药妻镇宅-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被放下,听到窸窸窣窣很慢的包扎声,听到短促而紊乱的轻喘声,听到下床踉跄的步声,听到茶壶被端起的颤抖声,听到慢若龟爬的折返声,听到摔倒声……

每一声,都如针扎一般扎着他的身,他想去扶她,该去扶她,可他偏偏又该死的太清楚,这一扶,却会让她跟他之间就此画上句号,她会就此离开他,即便她答应过不会走,即便她满嘴都说会缠他一辈子,即便她说她死也不会放过他……

冰冷的茶水灌进他嘴里,随着那只拿壶的手不停的颤抖,像另一把刀割过他的喉咙,一寸一寸,刺透他五脏六腑,痛,好痛……

一切终于停下。

赫连靖睁开眼,微微偏转,便可以看到刚刚跌跌撞撞收拾好一切,此刻枕在他手臂上好似熟睡过去,但其实是晕过去的水云冉。

大手轻落,抚过她的头,捧上她的脸,描着她的眉,画着她的眸,轻轻摩挲那此时淡无血色的唇,一寸一寸,轻轻慢慢……

“云儿……”

“说好的……”

“不许舍我而去。”

*分啊分*

水云冉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天虽才朦朦亮,可赫连靖却早已离开……

惊慌坐起,本以为会被姨妈大人占领的床却意外的干净,倒是守在床边的青芽惊到了,拨开床幔看她,就见她一脸呆傻的看着干干净净的床。

“青芽,你怎么在这?”水云冉惊讶的问。

“庄主半夜悄悄走的,不好惊动春喜和巧月,便让了奴婢过来照顾您。”青芽道。

“那那些岂不是你帮我处理的?”水云冉越说越小声,恨不能挖个洞钻了。姨妈大人是多私密的朋友,来了却让别人照顾着,怎么想都别扭。

她没说清楚,青芽却是明白的,也应得简单:“嗯。”后面的确实是她换的,不过前面的……

水云冉抬不起头来,自是错过了青芽那一脸近乎扭曲的微妙。

“那庄主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水云冉忐忑的问。她撑到收拾好就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赫连靖发现了什么没有。

青芽却是直接给她一封厚厚的信,见她惊愕得半天没接,才道:“庄主让奴婢将这个给您。”

这个?

水云冉反拧眉,总觉得说法怪怪的,却也满脸欢喜的接过,什么不适感都扔去了大西北,迫不及待打开,却竟然是厚厚一叠白纸,任她再怎么仔细的翻来覆去,上面也还是半个字都没有……

恼火的,一把将那些白纸撒了,青芽才慢悠悠的道:“庄主让奴婢传话,让您好好保存这些东西。”

“一叠白纸,还有脸让人好好保存!”水云冉气得想咬人:“都给我扔了!烧了!”

“庄主说,他回来给您写。”青芽似早知道她会如此反应一般,由始至终一派镇定,慢条斯理:“庄主说,所有你想听的,他都不会说,但他可以写给您。”

水云冉一愣,狐疑斜向青芽:“他说的?”

“确是庄主说的,半字不假。”

水云冉把青芽看了又看,跟着便咧了嘴:“那赶紧捡起来,啊还有,照这个规格再多裁一点纸,信封也糊个大点的……不许告诉他。”

青芽忍俊不禁了,道:“庄主还说,如果您这么吩咐的话,听听就好。”

水云冉惊愕了下,顿窘,恼羞成怒:“别管他,你照我的意思办就是,我就不信这些纸究竟有几张他还认真数过。”

“庄主说他数过的。”

水云冉一听,顿时面目扭曲。

什么男人!

*分啊分*

度日如年,回头一看却似晃眼的功夫……

这十天,景宁王府来过两次人,后一次还是沈子祺亲自来的,但水云冉都没见,并说尧天琴要留下来照顾她,暂时不会跟他回景宁王府。

摆明了就是不肯放人,也不肯见他,沈子祺又不笨哪能不明白,却没有说什么便回去了,也没有找乐罗刹。

这段时间赫连李氏也来了一次,住了三天,却也受不了二姑母天天上门哭喊冤枉,第四天便交代水云冉好好休息之类的,躲额不,回倚天山庄继续忙活赫连钰的婚事去了……

赫连靖那夜走了之后便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或者,实际上有消息回来但没有到水云冉手里。水云冉虽然明白这是为了降低被发现的几率,为安全着想,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闷闷的。

那个男人的心太大,装着太多东西,即便腾出位置给她,却也不可能只有她她能占最大……

换位思考,这是很正常的,可还是忍不住失落。一边告诉自己这样也挺好,免得她最终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他太痛苦,一边却又想她能在他心里住到他人生终点那一刻……

窝在屋里矛矛盾盾间,外面太后之子的话题又掀了起来,沸沸扬扬比起之前更热闹,版本更多更有说服力,甚至连皇帝的生母都扯了出来……

“说是皇上的生母当初为了争宠而迫害太后,才逼得当今太后冒死将自己的皇子送到了民间……可惜人在做天在看,皇上的生母没出几年就病没了,还是太后仁慈,不忍看到皇上后宫无依受欺……那时候皇上还小,太后也不是个喜欢争的,本想着安安静静过日子,却不想别人却不乐意,各种手段绊子轮番下……”

青芽把外面听说的原封不动的回了水云冉,最后虽迟疑了下,但还是说道:“还说太后身子不好不是因为当初生产落下的病根,而是那些年替皇上挡过刀子,又吃了太多毒……”

水云冉虽然不太清楚当时的情况,可结合知道的不多的那些内容,再听这些,也都觉得这是真实版本,更何况外面的人。

而如果外面传的那些其实是真的,那就难怪赫连靖说皇帝不能公开认他了,涉及到皇帝的生母的为人问题,可就很容易做文章了!

这世上闲的蛋疼的人永远都无所不在,披上道貌岸然动不动就代表太阳月亮消灭谁谁谁,若是这些人揪着这事不放,指不定还来个逼皇帝退位什么的狗血事……

暗暗叹了一声,水云冉吩咐青芽:“你继续仔细外面的动静,事无巨细听到的看到的,统统回我。”

青芽应诺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巧月被叫了出去,没多久就面色难看的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小荷包。

“后门有人收了银子递东西,贪了银子却又胆小,鬼鬼祟祟被人发现了,逼问下才知东西是要给尘少爷的。”巧月在水云冉耳边低语罢,将那只荷包递给她:“奴婢刚刚看过了,只是些炒豆子。”

炒豆子!?

水云冉面色一变,迅速打开小荷包,果然是把炒豆子,看着十分普通,可其实火候掌控得十分好,颗颗黄而不焦,粒粒酥脆……

“夫人……”

见水云冉抓了两颗豆子就往嘴里塞,巧月惊声就拦,却没拦住,水云冉也安抚她:“没事,只是普通的炒豆子而已。”

却,也是尘尘亲娘阿莲婶的拿手厨艺之一,尘尘最爱的零嘴!

水云冉面色更加难看:“让递东西的人呢?”

“刚去看过了,外边已经没人了。”巧月也拧眉。虽然她不知道当中详细,可她却是无意中知道尘尘并非水云冉的儿子,而东西现在却是想瞒着水云冉递给尘尘……

显然不是好事!

想了想,水云冉把豆子全倒回小荷包里,递给巧月:“交给姚先生……”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要让尘尘看到。”

巧月点头,接过小荷包匆匆出门去了。

“夫人,您还好吗?”春喜不知道太多,只是瞧着水云冉面色实在难看,不禁关切道:“要不要躺会儿?”

水云冉点点头,由着她服侍趟了下去,沉沉闭上眼。

那些豆子,不是要给尘尘的!

尘尘还那么小,能起什么作用,可他却不是她生的!而尘尘的母亲阿莲婶和其他天尧人在沈子祺手里!

那些豆子……

是给她的!

这是要逼着她出去,以尘尘不是她生的事实,以阿莲婶和其他天尧人的性命,逼她离开倚天山庄的保护,那边已经不耐烦了,不愿再玩感情牌了!

没多久,巧月回来了,一进院就支着满院的人做事,连春喜都被支去了厨房,谁也没能闲着。

水云冉躺着压根没睡,听到这些动静便知道是姚先生交代的,他会避开耳目过来。

果然不多久,姚先生就来了,这次一来便点了巧月的昏穴。

“事情会提前,记住,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给我憋着别动!”沉声说完,他连她的穴也点了不过不是昏穴……

水云冉只能眼睁睁看着姚先生拉了她的手去,往腕上割了一刀,取出个约莫三指大小的小药壶盛了大半壶她的血。

整个过程,他只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便是迅速包扎,解穴,扭头而去。

他说走就走,太快,水云冉压根连半个字都来不及问出口……

瞪着门口,水云冉心里一阵怨愤的骂,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而已。

虽然她是个大活人,但药王却是死物,没人争抢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有人争抢也无力反抗,最终落了谁家便是谁家,他们眼里,她等同药王……

如此如同保护死物一般的方法,从根本上而言也说不上哪里错,只不过是因为她是活的,有生命有思想,知道身边风起云涌却不能动弹,憋了而已!

*分啊分*

躺回床,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却也没睡多久,青芽又来了。

“皇上出宫了,去了景宁王府。”

水云冉一听,弹坐起来,看房里昏昏暗暗似乎已经不早,本能脱口而出惊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青芽愣了一下,道:“酉时了。”

她记得那豆子来的时候是巳时中……水云冉又问:“皇上出宫到景宁王府是大概什么时辰?”

青芽:“说是申时,摆着很大的仪仗。”

所以,姚先生送出去的消息,是送到了宫里给了皇上?!

水云冉的心一紧,又问:“然后呢?还有别的吗?”

青芽面色一阵微妙,道:“皇上出宫后,太后也出宫了,坐的是辆大马车,四面垂轻纱那种,轻纱还都被撩开了,街道上的百姓完全可以看到太后本人,也没去哪,只是让马车出宫后便顺着大街走……”

“本来这么冷的天,街上是没几个人的,可听说太后出宫了,还这么诡异,就好多人跑出门去看,没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都说看到车上摆着书案笔墨,太后一路除了偶尔会抬头跟百姓打招呼外都在书写,然后在亲手写的文书上盖了凤印……”

水云冉听得心头直颤。那可是个一脚踩在鬼门关那一边的人啊,不顾性命的如此折腾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水云冉屏息问:“可知道写的是什么?”

青芽点头:“太后一共写了两份一样的,一份命人即刻贴到了墙上,一份命人送去复制发往各地,大概的意思是……”顿了一顿,才面色微妙的道:“当年她生的确是死婴,没有皇上母妃争宠危害一说,更没有皇子流落民间一说……”

水云冉听罢,倒吸了口凉气。

青芽叹了声:“不过太后身子不好是事实,交代罢事情便当街晕了过去,那条街顿时乱作一团,好在皇上听说太后出宫便匆匆离开景宁王府寻了过去……”

“我知道了。”

水云冉猜,这会儿姚先生恐怕是在太后身边,所以,那时候取了她的血,因为太后眼下还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否则说不定会变成太后被皇上威逼才这么做之类的……

景宁王府,书房。

“念在我对翎国有功?哈,哈哈哈……”

景宁王大笑忽地一收,拂袖噼里啪啦就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扫到了地上去:“好一个念在我有功,果真是亲父子啊,一样的狼心狗肺!”

沈子祺垂眸立在那里,拧眉不知所思。

景宁王忽然问:“紫琼呢?还没找到?”

沈子祺回神,摇摇头:“恐怕早已被那些北胡人杀了……”

紫琼本是鬼族公主,也就是乐罗刹的亲妹妹,十几年前因为景宁王觉得她那张脸日后有用而留了性命,下了暗示后收做养女,而她也确实起了作用,除了那张脸生得倾国倾城外,天赋高人也够心狠手辣,景宁王就是将她送给北胡可汗,以她和十年度冬粮草为诱,跟北胡可汗达成了十年不战的协议,只是……

前段时间,紫琼却忽然杀了北胡可汗最得力的两个儿子,还说是景宁王下的令!

北胡可汗盛怒之下,完全不听解释直接压兵东北,彻底撕裂十年不战的协议,紫琼也失了踪,而他们却是万事早俱备,偏偏关键时刻“药王”失踪,再现身竟进了倚天山庄……

一环出差错,环环在生变,今天皇帝还忽然大张旗鼓的上门来,说得好听是念在景宁王有功,只要他站出去表明传言并不属实且尽快搬离皇城便不予以追究,可,什么叫做不予以追究?景宁王若是应了,不就是承认传言是他派人传出去的?而为什么传出这种传言?不是有不轨之心是什么?

当然,不应更不行,不应就是他认了沈子祺就是太后之子,兜一圈,不轨的罪名依旧能成立!

本就应是错,不应更是错,太后还杀出来公然申明……

那么大张旗鼓,说他们不是故意的不是串通的,谁信?

景宁王黑了脸,一时没说话。

“不过想来想去,紫琼叛变都太忽然了,按理说她不应该……”沈子祺拧着眉看着景宁王:“难道是暗示忽然失效了?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景宁王抿唇,也拧了眉,好一会儿才闷声道:“那是先祖留下的,在我出生之前已被列为禁术……”

沈子祺抿唇不语了。

被列为禁术的东西,自然鲜少人会去触碰,都不去触碰的东西,又如何深入研究,恐怕那个术是在还没完成的状态下便被列为了禁术,因为还没完成,所以诸多弊处,甚至因人而异到达一定时间便会自动解除!

“当初真不该留下她……”景宁王黑着脸道。

沈子祺叹气:“现在怎么办?”

当初肯主动交出兵权,是因为跟北胡达成了十年不战的协议,而十年时间足够他们回皇城完成大事,只是……

他们算到了皇帝不会任用他们举荐的人接收东北,却是万万没算到皇帝竟提了个脸都不露的,而那人又武功奇高,当场打趴所有不服的将军顺利接下兵权不说,还阴险狡诈非常,外人都道他多年来只会招摇过市耀武扬威,却不知他背地里剁了他们多少手脚,还偏偏什么暗箭都射不中他!

如今东北兵权依旧在那个人手里,北胡却是真打了过来,而他们的大事,也未成先乱,皇帝随时都有可能……

正想着,就有跌跌撞撞的步声传来,让刚要说话的景宁王也抿上了唇。

“王爷,王爷不好了,咱们王府被御林军围了!”来人惊慌道。

景宁王和沈子祺面色一凝,沈子祺道:“怎么回事?”

“皇上寻见太后便匆忙回宫,哪知还在路上竟忽然口吐黑血不省人事,御医看了之后说是重了剧毒……”来人越说越小声,不敢往下说。

没说完,景宁王和沈子祺却是已经明白了——皇帝这是明摆摆的黑他们,强扣他们一个毒害天子的罪名!

景宁王咬牙切齿的问:“只是把王府围了?”

来人琴瑟了下,道:“说是皇上如今不省人事,太后又……一切还得等皇上醒来再定夺。”

“既然皇上不省人事,那又是谁下的令围景宁王府?”沈子祺拧眉。

来人应道:“说是郡亲王。”

景宁王嘴角一抽,险些掀桌:“倒是把那个老不死的给忘了……”

郡亲王乃当今皇上亲叔公,年轻时也是沙场名将手握重兵,后来兵权分传给了三个儿子,可惜三个儿子都先后战死沙场,只最小的儿子留了血脉,却是个姑娘,兵权无人继承顺理成章回了皇帝手里,早些年唯一的孙女也嫁了人,他老人家就越发淡出视线不管事,就种花养鸟的逍遥度日,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他那孙女婿如今是皇帝的重臣,手握一方兵权,一来二去,那老不死都还很有分量,却这个时候蹦跶出来说话!

眯了眯眼,狠戾乍现,景宁王摆手让来人退下后,才让沈子祺附耳过去……

末了,景宁王沉声警告:“这一次,绝对不要再失手了。”

沈子祺颔首,刚要应,就听到景宁王道:“用她也不过是延续太后的命,既然她的血就有这样的作用……”

沈子祺愕然抬眸,就对上了景宁王的眼。

虽然景宁王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沈子祺却是已经明白了——水云冉未必非要入炉炼丹不可,但,她若反抗不合作,或是他搞砸了事,她就非死不可!

“是!”

*分啊分*

景宁王府被御林军围了那么大的事,天一亮就传了个沸沸扬扬,压根不用刻意去打听。

水云冉听得正欢,就听到个坏消息……

“有个小乞丐收了人的银子,带了封信来说是给乐爷的,乐爷看后竟然就出门去了。”春喜道。

水云冉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春喜笑道:“乐爷在府里也是行踪不定的,门房只能揣着信四处喊乐爷,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知道乐爷是看了信后出门的。”

水云冉一听却是面色难看至极。

她高兴得太早了,怎么就天真的以为景宁王府被围了景宁王和沈子祺就被困住了呢?天尧人擅医术,精奇门遁甲,王府里有几条密道算什么……

“尘尘呢?马上带他过来!”

尘尘很快被带了过来,姚先生却不见踪影,只派了几个侍卫跟着尘尘而已。

水云冉估计姚先生是在太后那里走不开,或者是在办着别的事,反正她是没有权利斥责他如常怠慢尘尘的安全……

这时,有只小手安抚般的拍了拍她,顿时让她抛开乱窜的思绪回过神来,看去,却见尘尘笑着安慰她:“不怕不怕,很快便会过去的,尘尘会在这儿陪着你。”

水云冉感动之余,心里不禁嘀咕,姚先生就竟跟这孩子说了什么?好好的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面上却笑道:“尘尘长大了呢,真贴心。”

说着,情不自禁捧住他的小脸搓面团似的揉来揉去,却不小心把腕上包扎伤口的绷带裸露一点出来。

尘尘眼尖,低眸一下就看到了,顿时拧起眉来,盯着她绷带缠裹的手腕不放。

想掩饰已经太迟,水云冉只好迅速点住他的嘴:“尘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有那么严重,不要担心。”

尘尘抬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了头,却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

水云冉无奈,揪着多说也无益,便跟他玩起游戏来,只是……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不是你想躲就躲得过。

并没过多久,门房便又送了只小荷包来,荷包里装的是把炒豆子,不但是直接给水云冉的,还说人就在门外等着……

“坐着马车来的,挺华丽,还有妈妈丫鬟前后簇拥。”门房仔细报道。

水云冉接过荷包的瞬间便约莫猜到了里面的东西,所以避着尘尘的眼只开了一道口儿看,确认是炒豆子后心底还是惊了……

人就在门外?

是阿莲婶本人还是其他人假扮?就算是阿莲婶本人,却也难保她没被下暗示而对自己不利,但是不去的话,谁知道下次送进来的会不会是手指脚趾之类的……

水云冉沉了沉,让门房去把人请进来,而后让尘尘跟巧月去玩,尘尘却拽着她不肯去,执拗道:“尘尘已经长大了,可以帮忙的。”

“可有些事你还是帮不上忙,留着反而更让我不好办。”水云冉叹气。

尘尘怔怔的看着她,却也没多久便明白过来的暗了眸,但还是揪着她袖子不放,冷不丁就问:“是不是其他家人来了?”

水云冉愣了一下,马上想到应该是姚先生告诉了他不少事情,便点头:“嗯。”

尘尘的小眉头顿时拧得更紧,左右看看春喜和巧月,声音就压得几同蚊声那么大了:“是尘尘娘吗?”

水云冉着实吃了一惊,但想到尘尘在看着又迅速收敛,道:“不是。”

尘尘唇抿成直线,眉却拧成一团,定定的看着水云冉好一会儿,松了手:“尘尘会乖乖藏好。”

水云冉点头,笑着揉揉他的头,让巧月带他到姚先生的院里去,那里到处是机关,以防万一的话恐怕整个别庄就那里最安全,而尘尘这段日子一直在那边,该是早熟透了……

尘尘一走,水云冉立马又让青芽进来,让她去传话胡大总管,待人进来后便让侍卫悄悄守住别庄所有能外出的门,仔细盯着,没她的命令之前绝对不让任何一个人出去,举凡强行进出者,杀无赦!

也交代青芽,一定要等到人全进院子后才回来,青芽武功不弱,虎口的茧子更不薄,平常人只会当是她常干粗活而不往别处想,可内行人却是一看便知她是个使剑的练家子……

院里妈妈丫鬟不少,可真能正经帮上忙的也就青芽一个,她自然要把青芽藏着,免得来的人里谁眼尖了先提防着……

青芽一走,水云冉也暗暗提了口气,余光瞥见身旁的春喜面色惨白,明知故问:“春喜,怕吗?”

春喜也不是笨的,完整听到水云冉交代青芽的话,也约莫能想到一会儿绝不会太平,说不害怕是假的,可一想到她老实说害怕,水云冉搞不好会让她到外面去回避,那屋里不就只剩水云冉一个人扛了……

使劲摇头,生怕慢了自己也后悔,抖着声道:“不,不怕!”

水云冉笑了:“你都快怕成一团了。”

春喜张嘴想解释,可水云冉却笑一手便正色道:“可就算你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