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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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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上出现的那一刻,四下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下来。贞宣帝的面色也因为他们刚刚的议论变得潮红,因为一口气憋着,咳了两声才说道:“什么时候朕的爱卿们学会了市井妇人那般说尽闲言碎语?平日里有什么紧急事的时候,朕怎么没有见你们这般紧张对待?”
众大臣面面相觑,齐齐跪在地上,说道:“微臣罪该万死,望圣上保重龙体,切莫因此动怒,伤了身体。”
虽然这件事情少不了会惹非议,皇上也是做好了准备,但是他也不能任由这些大臣如此肆无忌惮,藐视权威。
“罢了!各位爱卿可有要事需要禀报?”皇上摆了摆手,语气里颇有一些倦怠之意。
富丽堂皇的大殿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宽敞,四下里更是寂静无声。
良久,大王爷踱步而出,走到大殿中央,朗声说道:“儿臣只愿父皇龙体安康,恳请父皇保重龙体。”大王爷自是不敢再说其他,说的多了倒是显得是在向皇上要权势,也会让其他人觉得大不敬。
朝堂之上原本不应该是表亲情的地方,但是大皇子此番话说下来也是让很多大臣觉得有所动容,纷纷说道:“大王爷真是有孝心,这是圣上之福,亦是我朝之福份啊!”
皇上也不过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景瑞确实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大王爷因此也变得蠢蠢欲动,张然首当其冲,因为这花莲神婆一事,原本是他率先提及的。
“皇上,老臣恳请皇上可以将处理政务的权利交给大王爷,近日三王爷确实不便在朝堂之上出入。神婆所说之事,不可不信啊!”
祁景书依旧上了早朝,听了这样的话之后,他的眸色渐渐变深。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皇上并没有答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朝堂之下的众臣。都说君心难测,贞宣帝的心更是难测。
众人皆看不出贞宣帝在想些什么,一干大臣也都张口结舌。终于,还是有人出面说了句,“是啊!圣上,张大人所说有理。还望圣上三思。”
大王爷数人皆是说道:“臣附议!”
皇上无奈之下看向了左相,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左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左相也算是同皇上一起度过了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在这个时候问及左相,一来是给了左相面子,而来,贞宣帝也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早在昨晚,左相已经同大王爷商榷过,今日朝堂之上更是将重任交给了左相。
左相走到中央,直接跪于地上,说道:“臣恳请皇上可以收回成命,大王爷同为皇子,又有如此孝心也是实属难得。神婆所言亦是不得不提,臣等也是为了圣上的龙体考虑。只有圣上安康无忧,才是百姓之幸事。臣恳请皇上三思。”说完,左相连磕了三个响头,以表他的忠心。
“左相所言极是,臣等恳请皇上三思。”大王爷更是齐齐上奏,声势比之刚才更加浩大。
剩下那些一直不曾开口的臣子更是不敢开口,朝堂之上又恢复了静谧。
迫于无奈,贞宣帝终于还是开了口,“那就依左爱卿所言吧!景书,近些时不用来上早朝了。至于你手中那些事情,就交给景瑞处理吧!”
大王爷大喜,连声说道:“儿臣谢父王,儿臣定会加倍努力,让父皇放心。”
“好!好!”贞宣帝回应道,语气里并无异样。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恭祝父皇安康。”祁景书朗声说道,看起来并不曾因为此事受到影响一般。
“景书啊!父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眼下父皇身体抱恙,你又曾多次立下战功,现下就由你来统领我朝十万禁军。”皇上说完这句话,似是从了一口气。
祁景书呆愣在原处,许久才说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皆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面色各异。
退朝之后,祁景书便回到了三王府。自打他回到王府,就一直来回踱步,走来走去绕个不停。
白岸汀也是听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在她看来现下这个结果也很是不错,就是不明白祁景书在想些什么。
“王爷,现下皇上那里也已经将此事做了了结,你现在又是为了何事忧心?”白岸汀在祁景书的身侧坐下,试图想他分担一些。
祁景书知道这些时日白岸汀也是因为他的事一直在忧心,但是很多事情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就不想再让白岸汀掺和于其中。
“岸汀,没什么要紧的事。这些时也可以多在你的身边陪些时日。”祁景书粲然一笑,看向白岸汀时,眼睛里尽是柔情。
第二百一十二章 查探
自打祁景书回府以后,白岸汀就放心了许多。眼下不管祁景书在想什么,既然他不愿意说,白岸汀也就不再问了。
“王爷,说起来,你还真是有好长一段时日没有好好陪过臣妾了。”白岸汀顺着祁景书的话说下来,语气里虽然有些埋怨之意,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忧。
虽然两个人各怀心事,但是为的却也是同一件事。虽然是秋日,王府的莲湖也有另一番景象。白岸汀同祁景书一起去坐了一会儿,恰好看到长风同翠儿正在说笑。
自乌石镇归来以后,白岸汀就一直寻思着要找一个良辰吉日为长风和翠儿完婚。无奈一直拖着,到了现在朝中的形势也是愈发的复杂。即便是白岸汀和祁景书想要为他们两人完婚,他们也是不愿吧!毕竟,长风一直是祁景书的左膀右臂,他有守在祁景书身边的义务。翠儿也是一样,眼下能拥有这样的幸福似乎就已经很满足了。
“参见王爷,王妃。”看到祁景书携白岸汀走来,长风和翠儿忙行了礼,两个人的脸上还颇有一些羞赧。尤其是长风,竟比女子还要羞涩,一张脸直接红到了耳根。说起来,这几日长风也是一直守在祁景书身边,发生的事情他也皆是清楚分明。
白岸汀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两个不必多礼,看到你们这样,我真的很开心。”
此时,四下一片寂静,只有湖中的游鱼在那里游来游去。如此静谧安详的所在,让他们四人皆是觉得心下畅快而又安详。
就这样几个人有说有笑,讨论着从前的一些趣事,好不容易翠儿和长风才走到了今天,说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倒是显得分外的雀跃。
许久,祁景书才望着前方一望无垠的枫林说道:“翠儿,我想借用长风一点时间。说起来,这些时日,他也是没怎么好好陪你。你们且放心,眼下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与岸汀便会为你们二人完婚。”
“王爷哪里的话,能为王爷王妃效劳,那是我们二人的福气。”翠儿回答的倒是利落,同时也是出自真心。
随后,这湖边便只余下了翠儿和白岸汀两人。
长风知道祁景书的目的,关于这几日发生的事,长风虽然不在现场,了解甚少,但是其中很多地方都有可疑之处。他跟了祁景书这么久,这些眼力劲还是有的。
王府假山旁,祁景书和长风对坐。
“长风,此时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接下来就按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行动吧!”祁景书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意思,说完之后,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竟觉得有些失落。
长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先是在乌石镇之时,祁景书无端遭人刺杀,那一次的事情证明是大王爷所为。眼下刚回了王府不多时,竟然再次遭人陷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长风觉得应该小心行事了。
一切安排妥当以后,长风便开始着手进行调查。这件事情兴许只有交给长风,祁景书才能觉得放心。现下掌柜张善元已死,人证自然是已经没有了。
药铺经历这场风波,并没有受到太多的牵连。这一切还是要归功于白岸汀将事情妥善解决,那一对母子曾在妇人病好之后亲自来了药铺登门道谢。同时,张善元身死的消息也被白岸汀给封锁了,只说是掌柜自觉办事不利,主动请辞。这样一来,药铺的声名依旧,百姓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看的也只是自己的切身利益。关于其中的因果关系,他们也没有太过关注。
长风按照计划将目标锁定了那对母子,紧接着一行人就来到了长巷后头的梨花村。村口里坐着的几位妇人都在编织箩筐,看到长风他们时,她们皆表露出了惊异之色,同时还有一些惧意。
“这位大姐,请问您知道阿成住在哪里吗?”长风试图去打探一些关于那对母子的消息。
被问话的村妇先是一愣,后又答道:“你说的阿成可是前些日子母亲生病的那个?”
“对,正是那位。”长风换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衣裳,周身的气势却还是让那几位村妇有些害怕。
适才答话的村妇颤声说道:“他们回乡下老家了,说是要给儿子娶媳妇。”
长风心下一惊,这好端端的突然离开了京城。想来必是有人在其中作梗,长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大姐了。”随后,便带着身后的人离开了。
眼看着一个线索已经断了,他们自是无处可寻阿成母子的踪影,甚至还要替他们二人的人身安全而担忧。
“长风,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其中一个侍卫在离开之后,一脸疑惑的开了口。
长风在此以前已经派人打探了那几个混混的消息,说起来白岸汀早在张善元被害之前就已经派了人跟踪那几个混混,但是跟踪了不久就没了消息。后来因为煞气一事,白岸汀心下着急,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眼下是连最后一个线索也断了。长风的手里也只余下了一个东西,就是从张善元衣服夹层里搜索出来的那张地图。
“先回府吧!”长风叹了一口气,对这件事的结果有些意外,却也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回到王府以后,长风就去向祁景书禀报了此事。
“启禀王爷,属下失职,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似乎是被人故意抹去了。眼下,这些事情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哪里打探都没能寻出一个结果。”长风有些气馁,一直在埋怨自己失职。
祁景书倒是不觉得意外,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随后对长风笑道:“长风,辛苦你了。虽说人没有找到,也没有寻出个结果,但是这一次你绝对没有白走这一趟。”
长风虽然不解,但是听了祁景书的话也是觉得宽慰了许多。
此时,白岸汀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菜,想来祁景书也是有好久都不曾在王府中吃饭了。
长风离开后不久,祁景书就命人去请了宋君扬,随后,他们两个人就一直关在屋子里一直在讨论着什么。
许久都不见祁景书出来,白岸汀也是有些心急。她这一次做了一些简单吃食,却也都是祁景书喜欢的。原本想着等祁景书闲下来了,就一起吃上一顿饭一扫近日以来的阴霾。
可是白岸汀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祁景书的影子,眼看着时间已经是越来越晚,白岸汀就去敲了房门。
守门的侍卫见来人是白岸汀,轻声向祁景书通传了。
虽然祁景书先前是说了谢绝宾客,但是既然是白岸汀,那就没有拒之门外的理由。白岸汀带了一些桂花糕,桂花是早晨翠儿亲自去花园里摘得,即便是做成了糕点,都能闻到浓郁的芬芳。
“草民拜见王妃,不知道王妃带了什么好东西,竟然会这么香。”宋君扬像是并没有为发生的这些事感到忧心一般,反倒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白岸汀心中顿时就有了异样,她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下,说道:“这是我刚刚做的桂花糕,你们快尝尝看。”
她这话一落地,宋君扬就拿起了一块糕点开始品尝。
白岸汀见祁景书一直望着自己失笑,忍不住开了口,说道:“王爷,妾身以为此事有蹊跷。正好现下宋公子也在,我就先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你们看看与你们想的是否一样。”
“岸汀,你说吧!”祁景书知道此时若是不让她说,白岸汀定会觉得不开心。因为这事情原本是白岸汀着手解决的,到了现在不禁没有成效,反而添了不少的麻烦。同时,他尝了一块糕点,朗声说道:“岸汀,你的手艺真是愈发的好了。”
白岸汀直抒胸臆,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娓娓道来,“首先,这件事情刚一发生朝堂之上就有人嚷着皇上将大权交给大王爷。其次,又出了花莲神婆一事,又是大王爷亲自去请来的。两件事矛头同时指向了王爷,最后却是大王爷从中受益,这件事情依我看如何也同大王爷脱离不了干系。”说完,白岸汀还很是愤恨的哀叹了一声。
“这个大王爷,从前派人刺杀王爷不成,现下又只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让人不齿。”白岸汀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说起话来也是不给大王爷留任何的情面。
宋君扬并未言语,自顾自的吃着桂花糕,不时的还发出一阵感叹声。
而祁景书在听了白岸汀的话以后,只是一味的笑着。良久,他才对白岸汀说道:“岸汀,你这么想是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事情究竟如何,还是需要我们拭目以待。”说话间,祁景书一直在笑着,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些高深莫测。
“王爷……此话何意?”白岸汀很是不解,很是着急的想要知道缘由,却看到祁景书一直在对着自己笑。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二次来访
大王爷虽得到自己想要的,却很生气,气皇上的不公,男主自不进宫后便一直在调查一些事,具体女主也不知,一日晚上,女主在花园喝茶,胡人又来,与女主交谈,诉说其心意,女主婉拒,胡人放下狠话,说要把她从男主手中抢来,便离开,女主和男主吃晚饭时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男主询问,女主却不正面回答,男主心里不爽。
祁景书并没有向白岸汀解释太多,毕竟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们所有的人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而已。为了不让白岸汀过于担心,祁景书也只是轻声宽慰了她几句。
随后,祁景书就同白岸汀一同去用午膳了。同时,宋君扬作陪,看着眼前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宋君扬也是心生艳羡。
同时,大王爷府中并没有像想象的那般安宁,反而却是一副乌烟瘴气之象。大王爷似是比从前还要生气,就算那时候贞宣帝不肯松口让祁景书掌握政权,大王爷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希望的。眼下,皇上虽然在群臣纷纷进言的形势之下,撤了祁景书的政权。但是,却给了他兵权。虽然祁景书不在宫中,却掌握了几乎大半的权利。一想到这里,祁景瑞就觉得头痛欲裂,同时也在心里头埋怨皇上的不公。
原本左思容想着大王爷既然得偿所愿,那么她自己应该有一些好日子过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去找了大王爷。
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大王爷暴怒的声音。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我到底哪点不如他?明明都说了他与皇上想冲,皇上还是将兵权交给了他,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这件事一样。”祁景瑞一拳捶到了桌子上,即使再痛,他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此时,大王爷的房中并没有其他的人,也没有听到有人劝慰他的声音。左思容站在门外,迟迟不敢敲门,因为她知道这个形势不甚乐观,也不敢再过去触霉头。
“左思容,你要是想进来就进来!在外面躲躲藏藏的是想要做什么?”大王爷知道来人是左思容,虽然不想见她,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有些话似乎只能同左思容说。
左思容不解,心里头一阵忐忑不安。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门口,又被祁景瑞发觉,现下她躲也不是,进也不是。思虑了片刻,左思容还是推了门。
“来,你坐那里去。”祁景瑞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酒,说话间尽是酒气。甚至就连这一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酒的味道,如何也散不尽一般。
左思容被酒气熏着,咳嗽了几声。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才说道:“王爷,你还是少喝点酒吧!眼下皇上将重任交给了你,说什么你也得为大事着想啊!”
她这番话说的是不错,只不过对于祁景瑞来说却是不那么好接受。左思容深知大王爷对自己有意见,眼下她也是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因为再去说别的,也都是多余。由于拿捏不准祁景瑞的心思,左思容的心中觉得更加的忐忑不安。
祁景瑞一反常态,给左思容倒了一杯酒,说道:“连你也这么说,呵呵……来,喝酒……喝酒。”大王爷语气中的苦涩尽显,仿佛是他做了许多的事都浪费了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左思容原本就已经觉得很是难受。可是难得祁景瑞想要同她一起对饮,她还是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王爷,你不能这样下去的。你若是倒了,更是给了别人机会。”左思容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继续说了起来。
“是吗?呵呵……即便是我做的很好又能如何?父皇他会看在眼里吗?从以前到现在,父皇都不曾多看过我一眼。想我祁景瑞在人前人后受尽荣宠,却在父皇的面前显得一无是处。也是……我这所谓的荣宠也都是他给的。”大王爷心中无比抑郁,通过这件事他更是看清了皇上的心。他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贞宣帝也不会对他有所改观了。
这样的结果听起来像是气馁,像是在认输,实则,他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王爷,我们不能就此放弃的,这样只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左思容想要尽自己的全力去让大王爷振作起来,要想打倒祁景书,大王爷是左思容唯一的希望。
所谓因爱生恨,大概就是左思容现在的这种状态吧!她心里放不下祁景书,同时也见不得祁景书同白岸汀安好。不管祁景书如何,做一个闲散王爷也好,继任帝位也好,都已经同她左思容没有半点干系。想到这里,左思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这两个人沉浸在痛苦之中,借酒消愁。
祁景书在陪同白岸汀吃过饭以后,就又去忙活了。至于祁景书去做了什么,白岸汀一概不知。既然祁景书不让她过问,她也就没有再说。
现下皇上将兵权交给了祁景书,同时也免了他一些事情。祁景书因此也多了许多空闲时间,可以好好的去调查近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连着从前的事也都顺了起来,这一次他想他是不能放过任何人了。朝堂之争,从来都是这样,没有败者,只有胜者。虽然听起来很是残酷,却也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一晚,祁景书因为有事情需要去处理,回府的时间有些晚了。
左恩瑾进宫去陪了皇后,翠儿同玉殷一起在湖边玩耍。白岸汀在王府里绕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可以说话的人。她一个人觉得无聊,就去了王府花园里喝茶,顺便去看看开的正盛的桂花。
花香沁人心脾,都说桂花十里飘香,想来也是不错的。虽然白岸汀只有一个人,但是这满园的芬芳却是让她觉得一切竟然是那么的美好。
就在白岸汀感叹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影。同时,一种压力感也随之而来。白岸汀心下一惊,现下祁景书和长风都不在,花园里又没有侍卫把守,白岸汀心中也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美人,别来无恙!”那声音里竟然是充满了轻佻,来人正是贺兰斛光,但是现在的他却是同白岸汀初见那日大相径庭。
白岸汀早就料到是他,直接从袖口中取出了那块木牌扔给了他,说道:“你的东西,还你便是。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王府,三王府这种地方,不是你这个胡人应该来的地方。”
“我贺兰斛光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再说了,我这块牌子给了你,我也是心甘情愿。”贺兰斛光言语间虽然颇有些轻佻,但是那些话却是真心实意。
桂花的芳香随风传入他们每一个人的鼻息,贺兰斛光眸色里的柔情更显,他见白岸汀不说话,又将那木牌塞进了白岸汀的手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岸汀气急,想要一把推开,无奈力气终究是抵不过那胡人。
贺兰斛光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唇角微微上扬,更显得原本就好看的一张脸更加的俊俏。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就如同春日里的泉水一般,满满的都是柔情。他看着白岸汀生气的样子,不觉间失笑。
良久,贺兰斛光才悠悠开了口,“美人,你口口声声说你那个王爷疼你爱你,你又对他忠心不二。怎么我每一次来都是见你一个人发呆,先是一人独守空房,又是一个人独坐在这万木凋零的花园里喝茶?”
白岸汀怒目而视,说道:“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再不识相些,今日就别想逃出这王府半步。原本你远到而来,本应该是客人。可是现下你这分明是偷偷潜进了京城,若是放到圣上面前,你又是该当何罪?原本我念你并无恶意,才放过了你,现下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你若是执意如此,也休怪我不客气。”
贺兰斛光见白岸汀生气的样子心里头非但没有觉得难过,反而觉得更有趣了。至于白岸汀话里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想到这里,贺兰斛光缓缓开了口,“美人,你放心,我定会从那个什么三王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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