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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园之夫凭妻贵-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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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所有人关注的抓周了。

    长长的桌子上铺着红色的毯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抓周的东西。笔墨纸砚、玉佩、令牌。弓箭什么都有。

    朝颜看了看,很好,没有胭脂。虽然她不觉得小孩子抓到胭脂有什么不好,但世人对抓周有种格外的信服,若是明轩今日抓了胭脂,只怕会有一些长舌之人说三道四。

    明轩穿着大红的衣服,衬托得整个人像是观音前的金童,十分讨人喜欢。乌溜溜的眼睛环视着大家,一点都不怕生。

    柳凤尧在旁边十分淡定地说道;“喜欢什么就去拿,全拿回来也没事。”

    柳明轩坐在最重要,距离他最近的便是纸笔,他瞥了一眼,纸笔,看上去不是很感兴趣。忽的他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啪嗒嗒地往前爬,然后抓起了颜料,还想往嘴里送。

    大家见他终于抓了东西,总算松了口气。奶娘更是将柳明轩抱起,避免他将颜料当点心吃了。

    礼官则是开始说起了一溜的好话,夸柳明轩将来定会才华横溢。

    柳凤尧唇角忍不住扬起,看起来对儿子能够继承他的志向感到十分满意。

    抓周结束后,这周岁宴也就差不多了。

    朝颜正打算同褚经年一起回家,忽的听到了一声的惊呼声,“王妃!”

    她回过头,却看到贤亲王妃姚氏晕倒在地上,贤亲王世子柳商州一脸的担忧焦急,上前将自己的亲娘给抱了起来,而贤亲王则是一脸的冷漠,一点都没有妻子晕倒的担忧,他的身后立着一个模样艳丽的妇人,风情楚楚。这妇人正是贤亲王所宠爱的侧妃袁氏。

    朝颜眉头微微皱起,看着穆武帝吩咐让姚氏暂时在附近的宫殿歇下,让两位太医给姚氏看病。

    回到家后,朝颜和儿子玩了一会儿,还将她家圆圆的脚丫子沾了墨,印在宣纸上,美其名曰是记录成长的足迹。

    她忽的想起了姚氏的事情,便问褚经年,“我怎么看贤亲王对自己王妃十分冷淡的样子?”他们一家来到京城后,出面招待的都是侧妃袁氏,这其中固然有姚氏本身身体的因素在,但更多的却是贤亲王对妻子的不喜。

    褚经年说道:“你有所不知,这其中还牵涉到了陈年公案。”

    “昔年贤亲王也曾同他王妃相敬如宾,后来他中了不明之毒,便广告天下为他医治。袁氏恰好家传的一个方子能够解了他身上的毒,贤亲王见袁氏美貌,又对他深情一片,便纳了她做庶妃。”

    “后来姚氏和袁氏同时怀孕,两人临产的日子差不离。后面姚氏先发动了,再来便是袁氏。姚氏成功诞下了嫡长子柳商州,袁氏却生下了一个死胎,还因为这次难产而伤了身子,再无怀孕的可能性。”

    “后来袁氏拿出了证据,证明是贤亲王妃对她下的手,之后贤亲王便对王妃冷淡了下来。因为愧疚的缘故,他便让袁氏当了侧妃。原本贤亲王还打算将其他妻妾所出的孩子记在袁氏名下,也好让她有个依靠。只是那孩子没熬过天花便去了,据说也是姚氏下的手。”

    “接连祸害了两个儿子,贤亲王自然深恶姚氏,甚至连初一十五都不肯入她房。大家都说,若不是柳商州文武双全,贤亲王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怕姚氏早就被休了。”

    听褚经年这么一说,朝颜这才恍然大悟,也难怪今天姚氏昏倒了以后,贤亲王也是不冷不热的模样。

    褚经年说完后,好奇问道:“你怎么突然对他们产生兴趣了?”

    朝颜道:“嗯,因为姚氏给我一种莫名熟悉的亲近感,所以才想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偏偏她还真想不起这份熟悉从何而来。

    褚经年安慰她,“迟早会想起来的。”

    朝颜只是轻轻一笑,“既然没印象,想来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就算了。”她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解,“不过姚氏的儿子柳商州是世子爷,而且也是未来的亲王。贤亲王对发妻这么做,就不怕将来等他去了后,柳商州不善待袁氏?”

    褚经年黑亮的眼睛浮现出了几缕的讽刺,“贤亲王担心柳商州被发妻影响,以姚氏身子不好为由,亲自将柳商州养在身边,同袁氏一起抚养。因此柳商州更亲近他爹,知道他娘做的那些事后,更是表示将来会好好奉养府里其他的庶母,为姚氏赎罪。”

    朝颜皱眉,“就算姚氏真做了哪些错事,别人都可以指责姚氏,唯独柳商州不行。”

    就算姚氏做了再多的错事,终究是为了柳商州这个儿子,柳商州作为既得益者,却做出这样的姿态,的确让她觉得恶心。

    朝颜知道了大概的原委后,便将这事丢开手了,终究是同他们无关的事情,无需在意太多。

    只是第二天,皇宫中的消息便传了出来,姚氏之所以晕倒,却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因为中了毒,而且这毒已经中了十年了。

    这事传出后,大家看着贤亲王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很显然,在大家眼中,做这事的要么就是贤亲王,要么就是他所宠爱的侧妃袁氏。

    姚氏对付袁氏的话,大家最多只说她狠毒,更诟病的是她对付子嗣。但若是小妾胆敢对付正妻的话,那就是十恶不赦了。

    侧妃说得好听,但还是一个妾室。

    而且中毒十年可见对方是想要慢慢折磨姚氏,让她生不如死。

    朝颜听了这事后,也进宫一趟,看了一下姚氏。按照岳照琴的说法,姚氏昨天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

    太后知道她常年中毒后,很是震怒,直接留姚氏在宫里住下,更是直言道,若是要姚氏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条命就没了。

    太后作为正室,自然是见不得宠妾灭妻这种事,加上她身份辈分摆在那边,根本就不必顾忌什么。当时贤亲王听了这话,脸色都铁青了,偏偏没法反驳。

    朝颜去看了一下姚氏,姚氏依旧昏迷不醒。

    不过能够让姚氏常年中毒而且还没被发现,可见对方手段之谨慎。

    岳照琴对朝颜说道:“事实上,三婶体内有两种毒。一种是昨天才中的,另一种则是常年积累的。她以前中的那毒,太过隐秘,太医根本没诊断出来。直到昨天那毒太猛烈,反而勾起了原本的旧毒,这才让太医察觉出了端倪。”

    朝颜道:“这样看来的话,反而是昨天下的那毒帮了她了?”不然姚氏就算身体慢慢虚弱而死,别人也不知道。

    照琴点点头,姚氏这事也算得上是最近最大的八卦,女人都是天生爱八卦的人,讨论起这事也是兴致勃勃的。

    两人聊到一半,大公主也来了,显然大家都是冲着八卦进宫的。

    大公主说道:“说起来,你们可知道贤亲王已经调查出来了,昨天给三婶下毒的是他的一个庶妃王氏。”

    “王氏原本有一子,要被记在袁氏的名下,结果那孩子命丧于三婶手中。她才想着复仇的,她还表示先前的旧毒也是她下的,三婶的奶娘问她下毒的手法,她却说不出来,想来是为了保护另一个人。”

    朝颜多少明白大皇姐柳靖舒的意思,她口中的另一个人,显然指袁氏,毕竟她们两个有共同的敌人。

    大公主感慨道:“虽然王氏做法可恶,但却也是三婶害了她还在在先。”

    朝颜淡淡道:“若不是男子朝三暮四,想要贤妻美妾,后宅哪里会有这些纷争。”

    说到底根源还是在男人身上。

    柳靖舒怔了怔,说起来,她好歹也是公主之尊,驸马就算想要纳妾,也得看她的脸色行事,所以可以活得悠哉一些,但其他女子就不一样了。

    穆武帝在下令彻查此事后,过往的那些蛛丝马迹根本就无所遁形。很快的,大家便知道姚氏先前中毒的原因了。对方竟是将毒下在了柳商州刚出生的襁褓上。

    姚氏这些年来,在府里等于是被剥夺了抚养儿子的权利,一个月都未必能见柳商州两回。于是只能将柳商州用的东西收集,平时睹物思人。

    而那襁褓无疑是她最珍惜的东西,她经常拿在手上,日积夜累的,上面的毒素便侵入了她的五脏内腑。

    朝颜见过那襁褓,依旧焕然一新,可见姚氏平时十分珍惜。然而正是这份对儿子的感情,反而害了她。

    大家不免都唏嘘了一场。

    襁褓之上的毒也被太医给诊了出来,是南饶那边一种少见的毒,提取一种叫做依兰果的种子的毒素。

    南饶?

    朝颜顿时想起了前面收买颜樱的人,所用的也是南饶那边的植物,便将两个联系在一起。原本朝颜对这事只是凑个热闹,看个八卦罢了,在发现了线索后,便也让手下开始调查起这件事。

    难道指使颜樱的人是袁氏?她所作所为,是为了害柳商州?

    她和穆武帝两边都同时查了出来,袁氏原本就是南饶的人。这证据一摆出来,大家就更加信服是她做的。

    袁氏作为妾室,却胆敢谋害正室,按照律法自然是其罪当诛。

    贤亲王显然对她很有感情,加上袁氏还哭着提起他们早夭的孩子,贤亲王顿时就心软了,于是给穆武帝求情了。

    让朝颜跌破三观的是,贤亲王求情也就罢了,毕竟这是他真爱,但柳商州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居然也求情。表示就当做是看在他那两个没有缘分的弟弟身上。

    最后柳商州和贤亲王父子两在大殿上抱头痛哭了一场,最后袁氏没死,只是被杖打了五十大板,顺便剥夺了侧妃的身份,永远只能当侍妾。

    不过能够保住她的命,贤亲王便已经满足了。

    朝颜感觉自己像是看了一场的魔幻大戏。

    褚经年对此十分不理解,“不应该啊。”

    朝颜木然道:“我也觉得不应该。被害的可是柳商州他亲生母亲,他却为袁氏说话,这”

    朝颜分外的不理解,心中也涌现出了对柳商州的厌恶。

    褚经年道:“我和柳商州打过几回交道。”

    朝颜望向丈夫。

    褚经年继续道:“对方看着温文尔雅,但城府深沉。他既然选择帮袁氏一把,那么必定有可以从中得利的地方。”

    朝颜秀美的眉毛蹙起,“若是有人害了我娘,除非为了让对方生不如死,不然我绝对不会救对方的。”

    她琢磨着袁氏这边还能继续调查下去。虽然说袁氏很有可能只是单纯地为了害柳商州而收买颜樱,但既然她手中有这些药,想要害柳商州的话,何必那么麻烦,在过去那么多年内早就可以下手了。

    这整件事中,依旧是弥漫着一团的白雾。

    要不找个机会给她下吐真剂好了?

    朝颜一边等待着机会,时间很快就到了十月三日。

    朝颜早就约好要和几个公主上云顶山去冰钓,早早就准备好了冰钓的东西。言灵昕最喜欢热闹,自然屁颠颠地跟在朝颜身后。除了几个公主和言灵昕,以及肯定会同她一起出门的吴归远,也没有其他人了。

    最近京城都被白雪所覆盖着,朝颜出门之前,特地多拿了几件的大衣,其中一件天鹅绒制成,十分的保暖。

    朝颜昨天被褚经年折腾得有点晚休息,一大早又得起来,到现在京城都很是不济,在马车内,温暖的火盆一熏,整个人都晕晕欲睡了起来。

    朝颜索性休息一下,让吴归远等到了山顶后再喊她。

    快到山顶的时候,吴归远将朝颜给叫醒,朝颜下马车之前,特地披上天鹅绒的大衣,但一下马车,还是被冻了个直打哆嗦。

    太冷了!可能是因为海拔高的缘故,这边比京城还要冷几分,风夹杂着雪,刮在脸上,就跟刀子一样。

    朝颜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先到庄子里再说。

    她并非第一个到的,她那七妹已经到了,在对着院子中的松树发呆。

    朝颜喊了喊她,问道:“你不在屋里躲冷,偏要在外头吹冷风。”

    柳靖荷道:“等下去垂钓的话,不也得适应吗?都一样的。”

    朝颜走到她身边,将手中的暖手炉塞她手里,说道:“进去谈谈?”

    她也该问一下柳靖荷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法,其他公主出嫁后,一个个都是过得红光满面的,她本人看上去却越发消瘦。穆武帝知道她的性子,给她挑选的驸马也是忠厚老实的,柳靖荷嫁过去之前,更是将通房都给打发走了。

    穆武帝也是问过柳靖荷,只是柳靖荷却说是因为吃不惯伙食。

    这种理由朝颜才不会相信呢。

    趁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好好问一问她。

第十三章 教导妹妹。栽赃刺杀

   柳靖荷怔了怔,她本来就是软绵绵的性子,习惯听别人做主,朝颜这么一说,她也就跟着朝颜一起进屋了。

    温泉庄子的人在几天之前便知道朝颜要过来的消息,因此早就将这边打扫得整齐干净,柳靖荷到了后,他们也丝毫不敢怠慢她,屋里早就将炭火烧的十分暖和。

    朝颜进屋后,顿时感觉暖了许多,整个人又重新活了过来。

    她挥挥手,直接让其他人都离开,包括吴归远。虽然她信任吴归远,但柳靖荷未必啊,有外人在,估计也不敢说出实话。想到这里,她就头疼。好好的一个公主,因为小时候比较受到忽视,就养成了这么一个软弱的性子,针扎进去都未必敢喊疼。穆武帝也没打算让这个性子的女儿去笼络大臣,特地选了一个家风清正为人忠厚的女婿。

    朝颜也不急着问话,而是拿出了特地带过来的茶叶,慢条斯理地泡茶。

    淡淡的茶香在屋内弥散开来,让人心平气和了下来。

    一杯热茶下肚,柳靖荷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多了一抹的红。

    喝完茶后,朝颜才叹了口气,说道:“前些天我给父皇批改奏折的时候,父皇还问起了我呢。”

    柳靖荷手一抖,杯子里的热茶水险些溅出。

    朝颜抬眸看着她,眼神温柔,“你发生了什么事,谁给你受委屈了,你总该告诉我们,不然我们也没法给你做主啊。”

    柳靖荷感受到她的善意,眼眶微红,眼泪让她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父皇,他真的担心我吗?”

    父皇并不缺儿女,她因为性子的问题,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说太多话,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忽视的那个。

    朝颜说道:“你也是他的女儿,他自然是关心你的。不然也不会特地给你挑了这么一个女婿。”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没曾想到,你大婚了以后,脸色反而看上去比以前还要不好。若不是我劝着,只怕他要将朱满秀叫过来好好训斥一顿。”

    朱满秀就是柳靖荷的丈夫。

    柳靖荷连忙摇摇头,说道:“和满秀没有关系,他对我很好,是我的问题。”

    朝颜皱眉道:“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吃的不惯,这种话,我可不相信。”

    柳靖荷脸上闪过了挣扎混合着痛苦的表情,半晌之后,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把她脸上的妆都给弄花了。

    “六姐姐,我的命好苦。我明明从小都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我?”

    柳靖荷这一哭,把朝颜都有些哭懵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哭,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

    柳靖荷抽了抽鼻子,“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新婚夜那天,没有落红。”她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着朝颜,生怕在她脸上看到鄙夷一类的神色。

    朝颜怔了一下,她还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柳靖荷,“就因为这个吗?你就把自己弄得这模样?”

    柳靖荷被她那轻描淡写的态度给弄得不由一呆,正常人听到这事,怎么可能是朝颜这样的态度。

    朝颜顿了顿,觉得这孩子没怎么上过生理课,毕竟她娘早早就去了,也没有人同她说这些。想象这孩子也是个可怜见的。

    她温声细语为她解释,“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不是每个女孩子新婚夜都会有落红,可能在你没注意的情况下,那层膜就被弄掉了。”

    “比如不小心狠狠摔了一跤啊,从马上掉下来啊都有可能的。”

    像前世还有骑自行车到不小心把处女膜给弄没了。她还曾经听翁嬷嬷给她说过,像宫里的嬷嬷还知道要按什么穴道,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那层膜,还会以为只是自己不小心来了例假。

    朝颜说到一半,脸色有些不好看,“难不成是朱满秀因为这件事而嫌弃你?”

    柳靖荷呆呆地看着朝颜,神色有些恍惚,“所以还有这些原因的吗?”她红着眼看朝颜,“六姐姐就这么信任我的吗?一点都不怀疑是我婚前做了不检点的事情。”

    朝颜叹了口气,说道:“你那胆子,比蚂蚁还小,怎么可能敢做这种事呢。”

    若是柳靖舒的话,那还有点可能,柳靖荷就别想了。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柳靖荷,“你就为了这点小事,将自己弄成这模样!”

    柳靖荷抽泣说道:“不,满秀并不知道这件事,奶娘那时候将喜帕给收了起来,换了个新的,所以满秀并不知道这事。”

    柳靖荷继续道:“只是奶娘却也因此拿住了我的把柄”她没有说后续的事情,朝颜却已经可以猜出来了。

    “她一开始只是要些钱财,到后面就越来越过分了,还要我将她的女儿给开脸。”

    朝颜差点没气死,但是这事真不能怪柳靖荷,谁让她年纪轻,不懂这些。担心她奶娘把这件事捅出来,让她名声毁于一旦,自然投鼠忌器了起来。

    “你没真答应了吧?”

    柳靖荷咬了咬下唇,说道:“我只是拿话拖着她,说我才新婚,不好主动给丈夫纳妾,等明年没有身孕后,再提这事。”

    朝颜微微松了口气——还好,不算蠢到家。

    她冷冷道:“你那奶娘在宫里也呆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落红这事。说不定你没落红一事,就是她弄的鬼,好拿捏住你呢。你这傻子,早该同我们说这事了,好好一个千尊玉贵的公主,却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

    柳靖荷垂下头,不敢反驳朝颜的话。或许是因为朝颜先前那种“没落红不是什么大事”的态度感染了她,让她觉得自己因为这事而辗转反侧,实在有点傻。

    朝颜又安抚她,“不过这也不能怪你,美人和你说这些,你不懂是正常的。你那奶娘却是个黑了心的,这样算计你。”

    “她一开始要钱,你给了。她想让女儿也吃香喝辣,你也没拒绝。再继续下去,只怕她就要她女儿生儿育女,将来当世子爷压你了。”

    柳靖荷想到这一点,脸色不由一白,呐呐道;“那我该怎么做?”

    朝颜道:“对于这样的背主之人,难不成还留她过年吗?直接一帖药下去就可以了。”

    她看着柳靖荷,淡淡道:“你不会还对她心软吧?她现在要你的钱,接下来可能就是你的地位了。”

    倘若柳靖荷还软弱到给她奶娘求情,那朝颜还真懒得帮她。是包子就别怪狗惦记。

    柳靖荷咬了咬牙,说道:“只是万一被发现的话”

    她回想起在她最甜蜜幸福的时候,奶娘却拿着那白色的喜帕,给她迎头浇了一盆的冰水,让她跌入深渊之中,终日惶恐不安。

    然后便是奶娘步步的紧逼,她的不断后退。

    原本有些迟疑的念头便再次坚定了起来。尤其是知道奶娘明明知道落红其他可能的原因,还这样对她,她性格再是软弱,也生出了几分的恨意。

    朝颜淡淡道:“到时候她得了疟疾,为了防止传染给你,自然得搬出去。到时候再派几个心腹去照顾她。疟疾这种一个不小心就送了小命,她就算一命呜呼了,也没人能说什么。”

    朝颜也是看柳靖荷还有得救,才肯给她出主意,“等她去了以后,你再让心腹过去给她送些奠仪。到时候在她家中找到不少你的首饰珠宝,便可以用偷窃的罪名将他们家治罪。”

    总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人,还让她的家人拿着从柳靖荷这边的好东西吃香喝辣的吧。

    柳靖荷听她一件件有条不紊地说来,便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

    “嗯,我知道了。”

    朝颜不怕人软弱,就怕性子软弱,还不听话。她满意地点头,说道:“行,这事尽量在过年前搞定,也免得新年时还惦记着,心情都不好了。”

    她和柳靖荷说了好些话,基本都是同她普及一些生理知识。从没有人和柳靖荷说这些,她一方面听得脸红耳赤的,一方面又忍不住竖起了耳朵,认认真真地听下去。

    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便听到了柳靖舒的声音。

    柳靖舒来了!

    鉴于其他两个公主还没来,她们三人干脆先去泡了下温泉,边泡温泉边吃点心。

    等泡好温泉后,二公主柳靖妍和五公主柳靖萸也到了。

    柳靖萸之所以会晚到,还是因为看了一场的热闹。

    柳靖萸性子比较活泼,她刚到,就手舞足蹈道:“你们来得早,可少看了一场热闹。那柳商州被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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