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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大利,天天吃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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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秦大婶笑着点点头。
听见大牛婶这三个字，林悦才想起来前几天去溪边洗衣服的时候就已经见过秦大婶了，不过看秦大婶的样子，好像也不记得她了……
不过林悦没有走神太久，立刻继续做第二批油酥饼，免得补不上货。
“哎呀，今个儿怎么多了个姑娘，你家什么时候多了个闺女？还是大牛终于找到媳妇儿了？”那位客人买了两个饼后，和秦大婶攀谈起来。
“哈哈，你误会了，这是我家远房亲戚，才不是什么媳妇。”秦大婶笑着摆摆手。
“哦~难道就是你家三叔前些日子带回来的小丫头？”那人说着打量了一下林悦。
林悦依旧忙着做饼，并不打算参与妇人之间的谈话。
过了一会儿又有客人过来，方才的熟客正好离开了，秦大婶又开始忙着招呼另一位客人。
林悦发现来买饼的多是熟客，每个人都能和秦大婶唠叨上几句，而且都会问秦大婶，她是谁。
难怪整个村子都知道秦大牛没娶媳妇，原来是这样，林悦轻轻叹了口气。
小地方的流言流传起来就是快，想到这，林悦忽然想起了宋炎……
“我干嘛会想起他？”林悦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正好在和客人说话的秦大婶听得不是很真切，便转过头来问林悦：“嗯？悦丫头你方才说了啥？”
林悦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没有，我说来买饼的人还挺多。”
“是啊，有很多是回头客，毕竟已经好几十年了。”秦大婶笑着说，脸上有着淡淡的自豪。
林悦看着秦大婶，微微一笑：“几十年只做这么一件事，大婶你和大伯还是很厉害的。”
“哪里，我和你大伯只会做饼，都没什么出息，几十年了，还是这么个小摊。”秦大婶摇摇头。
林悦和秦大婶没聊多久，又有客人走过来，于是秦大婶又开始忙着接待客人，林悦也开始做第三批油酥饼。
这个时代做饼还是比较花时间，还要顾着火候，生意这么好，林悦只好勤快点多做一些。
市集渐渐人声鼎沸起来，阳光也开始洒落下来。
忙着忙着，林悦都已经忘了自己已经做了多少个饼了。
林悦继续和着面，这是一道人影挡在她前面，遮住了一些光。
她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这位客官要什么？”
可回应她的却是沉默。
于是她只好匆匆和好面，用干净的抹布擦擦手，抬起头看看究竟是谁。
当她抬起头，就看见宋炎站在前面，隔着饼摊的木桌看着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那双黝黑的眼也没有丝毫波动，又像一根木桩一样杵在那。
看着他这幅样子，林悦已经习惯了，不过他变成木桩，也好过之前那一副乞丐模样。
“这不是宋小伙儿吗？你不是去帮三叔去修村口的栅栏了么？”秦大婶看见宋炎，便问了句。
宋炎看了秦大婶一眼，淡淡的回了句：“完了。”
“完了？”秦大婶一是愣在那，没懂宋炎的意思。
林悦只好帮忙解释：“宋大哥应该是说已经修完了。”
“哦哦。”秦大婶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第17章 好好说话
“不过，宋大哥你们结束的真早呢，这还不到晌午吧。”林悦回过头对宋炎说。
这时宋炎忽然抬起手，他先是低头看了看手掌，再抬起头看着林悦，将手放在了林悦的额头上。
额头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让林悦愣住了。
“病了？”
宋炎的两个字让林悦立刻回过了神……
“宋大哥放心，我没病……”林悦勉强的扬了扬嘴角：“倒是宋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如何说？”宋炎问，还一脸认真的看着林悦。
林悦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一旁的秦大婶这时清了清嗓子，缓解自己的尴尬：“咳咳，原来已经晌午了啊，这过得还真快。”
林悦才想起来宋炎的手还放在她额头上呢。
于是她伸手抓住宋炎的手腕将他的手扯开，然后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转头对秦大婶说：“是啊，过得真快呢……”
宋炎的手在半空中停了片刻才收回去。
已经晌午，市集上的人也渐渐少了些，大概都回去准备做饭或者吃饭了，只有对面的客栈还是人声鼎沸，看样子生意不错。
林悦看着对面客栈门前那络绎不绝的来客，走了一个又来两个，不免觉得有些好奇。
秦大婶注意到林悦在看着对面客栈，便问：“怎么了丫头，你在看啥？”
林悦回过神，摇摇头，微微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对面的客栈生意还真好。”
“那是当然，那客栈的老板娘可大有来头，听说是从城里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村里住了下来，还开了这客栈，人长得也美，手艺还算不错，生意自然就好了。”秦大婶说。
“哦？这样啊，还真想见一见那位老板娘呢。”林悦更加好奇了。
“那老板娘虽然貌美，但性子……算了，不说了，你们饿了吧，正好这会儿没什么客人，咱们去吃些啥？”秦大婶说。
虽然林悦很想再问些什么，但肚子确实是饿了，她想了想，想起上一会赶集时去过的面摊。
“大婶，不如我们去吃面吧，我记得那边有家小面摊。”林悦说着，按照记忆指了一个方向。
“哦，你是说那面摊啊，也行，那宋小伙儿？”秦大婶转头本想看宋炎，结果宋炎忽然不见了。
再回过头，原来宋炎已经朝林悦指的方向走去了，还走的挺远。
“看来宋大哥是真的饿了。”林悦看着宋炎的背影，笑着说。
“看来方才他过来找你，是为了要吃的。”秦大婶说。
林悦想一会儿后点头：“嗯，应该是了。”
于是林悦和秦大婶一起收拾好饼摊的东西，将炉子盖好，擦完桌子之后，就往面摊走去。
路上经过一些小店，林悦看了一下，基本和上次一样，都是一样的小店，没有什么特别的。
来到面摊前，那小二立刻语调高亢的问：“二位客官要吃点啥？”
“来两碗猪肉烫面。”秦大婶说。
“得咧~两碗猪肉汤面！”
林悦看见宋炎早早就坐在一张桌子前，但好像并没有叫什么吃的，因为这么久了，他的桌子上还是空空的，只有茶壶和茶杯。
林悦便走到宋炎的那张桌子，坐在了他的对面，问：“宋大哥，你要吃什么？”
“宋小伙儿不是先到的吗？怎么没喊吃的？”秦大婶也走了过来，坐在了另一侧的板凳上。
这时小二拿着两个赶紧的茶杯走过来，顺便给水壶加点热水：“原来二位客官与这位客官相识啊，这位客官一直不说话，一来就这么坐着，也不知道他要吃啥。”
宋炎像是突然回过神，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林悦，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眸明显带着一种疑问。
像是征求她的同意？林悦有种这样的感觉。
既然这样，林悦只好问宋炎：“那……宋大哥，要不你也一样来一碗猪肉汤面？”
宋炎听后立刻点点头：“嗯，猪肉汤面。”
还真的是……
林悦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小伙儿还挺有意思，只听悦丫头说话。”一旁的秦大婶看着宋炎的一举一动觉得很是新奇。
宋炎没有回答，忽然从胸口的衣兜里拿出一个地瓜。
林悦想起今天早饭的时候也做了几个地瓜，想起昨天和秦三伯说的话，便问：“这地瓜你怎么不吃？是三伯给的？”
“嗯，太多。”宋炎的回答依旧简短。
太多？林悦眨了眨眼，这下她就听不懂宋炎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这人就是秦三伯。
“宋小伙儿，原来你在这儿啊，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呢。”秦三伯有些喘气，看样子刚刚走路走的匆忙。
“三叔，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碗面？”秦大婶问。
“也好，看来大伙儿今日都没空做饭。”秦三伯笑了笑，然后也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就看见宋炎刚刚放在桌子上的地瓜。
“哈哈，看来今儿早给你的地瓜的确是太多了。”秦三伯笑着拍了拍宋炎的肩膀。
宋炎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林悦这才明白刚刚宋炎所说的“很多”是什么意思，原来是三伯给多了。
“我今儿早喝了一碗米粥就觉饱了，想起宋小伙儿饭量大，便将所有地瓜都给宋小伙儿，估计他也是吃厌了。”秦三伯说。
“原来如此，我说宋大哥怎么都这么饿了，却放过这个地瓜。”林悦笑着说。
“大嫂，今个儿生意如何？”秦三伯转头问秦大婶。
秦大婶笑呵呵地回答：“不错不错，还好有悦丫头帮忙，不让我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大牛呢？”秦三伯四下看了看：“怎么没见着他？”
“他被打铁的喊去了，不知道出了啥事儿，急急忙忙跑过来拉着大牛就跑。”秦大婶回答说。
第18章 对面客栈
没多久，小二端了几碗面走过来，依次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去端了几碟咸菜，问了一句：“几位客官要来些小酒吗？”
“不用了。”秦三伯回答说。
“好咧！那几位客官慢用。”
小二走开后，秦三伯拿起筷子时顿了顿，想起了些什么，便问秦大婶：“对了，嫂子，大哥今日好些了吗？”
秦大婶笑了笑：“好多了，能下地走动走动了，所以我才放心和大牛一同出门。”
秦三伯听后，脸上浮起了笑容，点点头说：“嗯，那就好。”
吃完面，秦三伯又带着宋炎离开了，而林悦跟着秦大婶回到饼摊，趁着客人少的时候，清点一下剩下的材料，今日上午卖出了多少个饼。
秦大婶稍稍算了算，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林悦正好准备开始做下午要卖的油酥饼，听见秦大婶叹气，于是回过头问：“怎么了大婶？今个儿生意不好么？”
林悦觉得上午的生意还可以啊，感觉客人从来没断过，只是快到晌午的时候就慢慢少了。
秦大婶笑得有些勉强：“其实还好，不过相比于以往，今日又少了些。”
原来今天的生意算差的……林悦点点头：“听上去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是啊，自从对面那家客栈开起来之后，村里想我们这种卖小吃的生意就越来越差了，大多都是熟客来光顾。”秦大婶说着，抬起头，望向对面那家客栈，那客栈门前依旧有好些个客人进进出出，明明晌午都已经过了，可还是很多人。
林悦也随之看向客栈，看来那家客栈真受欢迎。
“可是客栈卖的吃食不都比我们小摊上的要贵上许多么？”林悦问。
“那老板娘精明得很，客栈里卖的吃食，种类多，花样也多。像我们这种街边小吃她们客栈也有，精致的菜式也有，这样一来，自然什么客人都会去客栈了。”秦大婶说完，脸上是散不去的愁云。
“也是，而且客栈还能好好坐下来吃，不想街边吵吵闹闹的……”林悦点点头：“看来那个老板娘还真厉害呢。”
“是啊，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村里开客栈呢？”
“嗯，客栈的客人也就只有村里的客人，还有偶尔路过的人吧？”林悦说。
秦大婶轻轻摇头：“其实也不全是，咱们村虽然离城里隔着一座山，路途遥远，但村外不远处有一处桃林，每逢春日还是有些从城里来看花的人，到那时候，村里就热闹了，客栈也更加热闹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个客栈老板娘这么狠得下心，林悦对那个老板娘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过你以后多加小心，也不知那老板娘身后有什么靠山，别去招惹她才好。”秦大婶说着，再次叹了声：“哎……其实我也有点过意不去，这饼摊生意并不好，我还让你来打理。”
“哪里的话，放心吧大婶，我会将饼摊打理好的，到时候赚到的银子都给你。”林悦倒是乐观。
“傻丫头，你自己做的生意，自己赚的银子，还给我做啥？自己存着。”秦大婶笑着拍了拍林悦的肩膀。
林悦摇头：“大婶，这话就不对了，这饼摊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帮忙打理，赚来的银子还是要给你的。”
“好好好，可你自个儿也要留点啊，别全给了。”秦大婶见林悦坚持，便也不好拒绝。
“嗯，大婶放心，我有分寸的。”林悦笑着点点头。
晌午后的生意就没有早上的时候那么好了，稀稀拉拉几个客人，也都是熟客，林悦做了两批油酥饼后就清闲了下来，因为第二批迟迟卖不出去。
这生意果然很差啊，林悦抬头，正好看到斜对面的那家客栈，好像都快一整天了，那客栈门前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这村里的人有这么多么？
林悦想不太明白，于是问秦大婶：“咱村里有这么多人吗？我看都快整整一日了，那客栈还是那么多客人进进出出。”
“大概隔壁村子的人也来了，附近这几条村，就属咱们村离那桃林最近，所以咱村是附近几个村子里算是最好的。”秦大婶回答说。
“原来如此，看来咱们村的位置还是不错的。”林悦点点头，看着斜对面的客栈，像是思索着什么，眉头轻轻皱着。
秦大婶看着林悦这幅样子，笑了笑：“看来悦丫头是打算要做些什么了？”
林悦回过神，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什么。”
“嗯，咱们慢慢来吧。”秦大婶点点头。
林悦做的第二批油酥饼卖完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眼看时候不早了，市集上的人也渐渐稀少，秦大婶也不想再浪费材料做第三批饼，便让林悦停下来，一起收拾东西收摊。
“悦丫头，今个儿就到我家吃饭吧，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做饭吧？”秦大婶一边收拾，一边说。
林悦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了，昨天已经让你忙活大半天，今个儿还是不去打扰了。”
“你这丫头，这是哪里的话？”
“而且家里还有些菜，怕是再不做，就要坏了。”林悦又说。
“这样啊，也是啊……”秦大婶也觉得林悦所说的有些道理。
等秦大婶和林悦将摊子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一整天不见人的秦大牛回来了，还一副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样子。
秦大婶一看见大牛这副模样，立刻拿起一条干净的抹布走过去给大牛擦擦汗以及他脸上的灰，嘴里念叨着：“哎呀，大牛，你这是……打铁的让你做啥了？”
“也没啥，铁二爷让我帮忙赶一批货，说是明日就要，所以辛苦了些。”秦大牛说着，笑的憨厚，还用手挠了挠后脑勺。
“这铁二也是的……”秦大婶一脸心疼的上下打量着秦大牛，仔细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
看着秦大婶和秦大牛，林悦不知为何，眼里有了一丝淡淡的异样，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不过很快，她又调整了回来，脸上又扬起了微笑。
第19章 又去抓鸡
目送秦大婶和秦大牛走了之后，林悦也开始往家里走。
天色渐渐泛红，一片橘红色的天空，让她停下脚步，看着天边仿佛被霞光灼烧的云朵，偶尔有一小群飞鸟掠过。
周遭的行人少了许多，街上很安静，偶尔能听见一两声谈话声，或者孩童打闹的声音，这座被暮色笼罩的小村落，此刻静谧安详。
林悦的心忽然静了下来，随后回过神迈起脚步，慢慢地往前走。
回到秦三伯的家，将后院里今早放出来的鸡都关进鸡笼里，然后清理了一下后院后，就回到屋子里，点亮烛火。
她再走到前院，拾了些柴火走进厨房，开始生火，顺便往煮热水的灶里添些柴火，好让锅里的水再热起来。
随后她转身，走到储存食材的大缸前，掀开上面的盖子往里看了看，看样子今日秦三伯也去采买了，里面多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和两块猪肉。
现在家里的境况不太好，还是一切从简吧……
林悦拿出一块猪肉，洗净，放在砧板上切下一小块，掂量着应该够了，就将剩下的大半块猪肉保存好。
“炒盘青菜，炒点蛋炒饭，然后再用猪肉煮点汤，应该够了……”林悦一边嘀咕着，一边想着今天晚饭要做些啥。
时候不早，她还是挑了简单的菜式来做。
这么多天了，林悦已经习惯灶台的火候，也习惯了各种厨具摆放的位置，很快，一顿简单的晚饭就做好了。
她将做好的菜一盘盘端到主屋，放在木桌上，再将锅里煮的米饭用一个大木盆装出来，也端到了主屋。
摆放好碗筷后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林悦觉得是秦三伯和宋炎回来了，于是走出门去迎接。
两人还没进门，林悦就听到了秦三伯的声音。
“哎呀……你这小伙儿，好端端的去抓什么野鸡，还搞成这副样子……”秦三伯的声音隐约听上去带着些责备。
林悦愣了愣，野鸡？
随后秦三伯走进院子，没多久，他身后又走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林悦简直不能再熟悉了……
那人满头乱发，一部分头发还在滴着水，衣衫褴褛，衣袖被卷起，裤腿也是卷起的，浑身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头微微低着，正好被那一头乱发遮住了脸，左脚的草鞋不见了一只，右脚留下的那一只还是破的。
他的右手，抓着一只还在拼命挣扎的野鸡……
“哦，丫头你回来啦。”秦三伯看见林悦站在院子里，便对她笑了笑。
林悦也回以微笑，然后看着秦三伯身后那个邋遢到不能再邋遢的男人说：“这是……怎么了？”
秦三伯也随之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宋大哥？”林悦试探性的喊了声。
明明今天晌午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怎么一眨眼又变成这幅乞丐一样的模样？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抬起了右手，将手中的野鸡举起，野鸡像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样，忽然就不挣扎了，耷拉着脑袋像一副等死的模样。
宋炎这姿势，以及那野鸡的“生无可恋”，莫名的戳中了林悦的笑点，让她暂时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秦三伯看着林悦笑成这样，也转头看了看宋炎，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小伙儿……哈哈哈哈哈，的确有趣。”
而宋炎脑袋一歪，看着秦三伯和林悦笑得前俯后仰，实在是一头雾水。
“咳咳，好了，我先帮你把这野鸡绑好，你先回去洗漱一下，再过来吃饭。”秦三伯笑完，便伸手接过宋炎手里的野鸡，那野鸡因为这点动静，又开始动了起来。
宋炎点点头，将野鸡交给秦三伯之后，立刻就转身往自家走去了。
秦三伯看了一下前院，随后捡起一根麻绳，将手里的野鸡绑好，拴在了后院的栅栏，然后用凉水洗洗手。
“三伯，这回你总该信我了吧，宋大哥以前之所以是那副样子，真的是抓野鸡抓的。”林悦笑着说。
秦三伯笑着点点头：“哈哈，我也是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丫头你说的还真是真的。”
“不过宋大哥怎么会突然跑去抓野鸡了？你们不是在村子里修缮么？”林悦问。
“今个儿的事儿结束的早，晌午后没多久我就带着宋小伙儿回来了，谁知路上碰见了一只野鸡，宋小伙儿二话没说就扑了过去，这不，就成了那副模样了。”秦三伯想起当时的状况，还是不由的笑了。
“看来你们相处的时候还挺有趣。”林悦笑着说。
“还行还行。”秦三伯笑着摆摆手，然后走进了主屋：“咱们先吃饭吧，宋小伙儿那副模样，也不知道要捯饬多久才能完呢。”
林悦点点头，跟着秦三伯走进屋里坐好，准备吃晚饭。
“今个儿和你大婶去饼摊，如何？”吃饭间，秦三伯问起林悦今日市集上的事情。
林悦笑了笑，给三伯夹了块肉后回答说：“还行吧，只是大婶看上去不怎么开心，听她说生意还是比以前要差了些。”
秦三伯点点头：“也是啊，之前我也听大哥说起过，自从村里开了那家客栈，饼摊的生意就不同往日了。”
既然说起了那家客栈，林悦便问：“三伯，你认识那家客栈的老板娘么？”
“只不过是认识，那人平日里也不常与村里人打交道。”秦三伯回答说。
“看来这老板娘还挺神秘。”林悦说。
“是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靠山，平日里也不常见到她，要说村子里的怪人，除了宋小伙儿，那就是客栈老板娘了。”秦三伯说着，端起碗扒了几口饭。
“没想到她居然和宋大叔齐名……”林悦想了想，也没再问下去。
没过多久，门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看来是宋炎梳洗完毕过来了。
林悦便拿起桌子一旁的空碗，给宋炎盛好了一碗白饭。
宋炎走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至少干净了许多，他头发还在滴着水，看来是没擦干就匆匆忙忙跑过来吃饭了。
秦三伯一看，免不了责备一番：“你这孩子，咋不擦干头发就过来了。”
然而宋炎回答的也是干脆，只一字：“饿。”
秦三伯和林悦确实也找不到什么话能反驳这个字……
于是林悦站起身说：“那宋大叔快坐下吃饭吧，我去找干布给你擦擦头发。”
“悦丫头，你吃饱了？”秦三伯问。
林悦点点头：“嗯，我回来前大婶还请我吃了两个油酥饼，所以饱了。”
“好。”秦三伯点点头。
宋炎听到林月的话后立刻坐到木桌前，端起饭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慢点，你这小伙儿，吃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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