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嫡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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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第194章　下药（二更）

秦嬷嬷很欢喜，芙蕖很担忧，高琳华很郁闷。
她无法避免的上了宜萱夫人的马车，可是，宜萱夫人要不要那么狠？为什么穆泽安也在马车上？
像穆泽安这样的，难道不应该骑马么？一个大男人，坐什么马车？
高琳华是第一时间想要退出马车的，可是却被宜萱夫人一把抓住了，她试图挣开，却发现的宜萱夫人柔软的手上，竟然生出了无比巨大的力气。
只是那一瞬间，高琳华就明白了，宜萱夫人也是一个懂武艺的，而她，也是下不去马车的。
高琳华看着宜萱夫人的目光变了，曾经以为只是一个弱女子，可是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宜萱夫人不是出生皇室么？虽然没有被册封，可也到底是帝女，怎么可能会武艺？曾经，她在皇宫里，是如何长大的？
在皇宫内，众目睽睽之下，她是如何习得的武艺？
高琳华心中生出无数个疑问，却不敢问，荣国公府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所以，宜萱夫人说穆泽安有事找父亲，高琳华都没有生出想要找父亲问一问的想法，左右都是在凤翔府境内，出不了什么大事来。
“怎么在发呆？来，尝尝这茶，是大红袍，味道不错，想来，你会喜欢的。”
宜萱夫人的马车，淋漓尽致的诠释了“豪富”两个字，马车宽大舒畅不说，里面也是应有尽有。
穆泽安躺在一侧握着书卷，专注的看着，宜萱夫人坐在中间的小几后，不急不缓的煮着茶，斟了一杯给穆泽安，又斟了一杯给高琳华。
高琳华端过来轻轻泯着，眼神低垂，不去看穆泽安那模样，只当自己不存在。
马车缓缓行驶着，途中连一点颠簸都没有，很是舒服，马车内茶香缭绕，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到了最后，竟然就真的睡了过去，宜萱夫人在高琳华手中的茶杯落地前伸手接住了。
她不满的撇了一眼穆泽安，很是生气，“你干什么？竟然下药！”
穆泽安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然后给高琳华身上盖了一条毯子，缓缓的开口，“看她忍的太累了，怕她憋坏了，所以下了点迷药而已，又没有大碍，不过是让她睡一觉而已。”
宜萱夫人顺手拿起书卷敲了敲他的头，“你要是真不忍心，就自己下去，或者让她回自己马车去，下什么药。”
穆泽安没有回答宜萱夫人，低头看着高琳华，露出一个浅浅的苦笑。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泽安，你可不要乱来，这个丫头身边好几个安远侯柳子珩的人，怕是和他的关系匪浅。他是天子近臣，咱们不宜和他起冲突。”
宜萱夫人也是偶然得到高琳华身边人送出去的信，这才知道高琳华和柳子珩有关系的。
“之前她父亲重伤，是柳子珩亲自带人过来救治的。”穆泽安看着高琳华的睡颜说道。
“你说什么！”宜萱夫人是知道，高靖生是白黎治好的，可是她的确不知道，柳子珩也来了凤翔府。
“你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宜萱夫人很愤怒，看着穆泽安的眼神变得不善，看向高琳华的时候，又多了一抹复杂。
柳子珩亲自带着白黎来救治高靖生，和柳子珩派白黎来救高靖生，这绝对是两回事，穆泽安怎么可以瞒着她？
肯定是穆泽安将消息捂住了，不然她的人怎么可能查探不到？
“这只是小事！”穆泽安无所谓的说道。
宜萱夫人愤怒的拍着小几，“小事？咱们这个时候，不宜对上安远侯！”
柳子珩的羽翼已丰，而穆泽安，实在是的差了点，虽然穆泽安的父亲留下了些东西，可那些都是用来救急的，怎么可能随意拿出来用？
“母亲，我知道。你若是可以的话，帮我探探她和柳子珩的关系吧，柳子珩对她好的很奇怪，可是在她从常州府回到京师之前，两人根本就没有交集。
哦，不对，是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但是柳子珩却为了她做了很多事情，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
宜萱夫人冷静下来，“泽安，你是说？用这孩子交好柳子珩，或者攻破柳子珩？你不是对她……”
穆泽安轻笑，那笑容让百花失色，“如果当初高靖生真的答应这门亲事，我觉得挺好的。”
“你……”
高靖生知道高琳华是和宜萱夫人一起回来的，早早就等在了门口，待看到白马上风度翩翩的穆泽安，眼神闪了闪。
这多么好的人啊？华姐儿怎么就不答应呢？
“高某见过国公爷，见过夫人。”高靖生对着穆泽安和宜萱夫人行礼，却是奇怪，华姐儿呢？不是说，一起回来的吗？
“华姐儿在马车上睡着了，我去将她抱出来。”宜萱夫人说着，就要动作，却被高靖生抢了先，
“送华姐儿回来，已经很劳烦夫人了，怎么好意思再让夫人受累？还是高某自己来吧。”
高靖生看到睡得昏昏沉沉的高琳华，眼神闪烁，这可不像是华姐儿的作风。
不过，他来不及去思索，连忙将高琳华给抱了下来，然后放到秦嬷嬷背上，“将小姐送回房去吧。”
目送秦嬷嬷背着高琳华离开，高靖生的眼神有些沉重，再好的马车，也是马车，华姐儿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他转过身，对着穆泽安和宜萱夫人道，“两位，里面请，我们有什么事情，里面说。”
高琳华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好长好长时间，她好像又将前世那一遭慢慢走了一遍，最终惊醒过来。
伸手捂住胸口，高琳华开口喊，“来人。”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秦嬷嬷扶住高琳华的背，担忧的问着。
“这是我房间？已经到了？”
秦嬷嬷点点头，“已经到了两个时辰了，可是老爷见小姐睡得正香，没让叫醒你，小姐这一觉睡得可真熟。”
高琳华拍着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那么瞌睡呢？竟然一觉睡了那么久？还是在宜萱夫人和穆泽安面前，真是丢脸。
“对了小姐，刚刚荣国公离开的时候，给您留了一句话。”秦嬷嬷突然想起来，连忙告诉高琳华。


195。　第195章　凤仙花汁（三更）

“什么话？”高琳华很是怀疑，穆泽安怎么会留话给她？
秦嬷嬷忍不住笑着，“国公爷说，您送他的画，很不错，他很喜欢！”
高琳华闻言，握紧了小拳头，表情纠结，穆泽安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她那画还不错？骗鬼去吧。
“小姐，我看那荣国公对你很特别，你也要往心里去，不能这样无视。可别被乱花迷了眼。”秦嬷嬷别有意味的说道。
高琳华不打算搭理秦嬷嬷，这件事，没有商量！穆泽安竟然拿她的那画来讽刺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嬷嬷也是的，怎么就看到穆泽安的好了，没看到他的坏了？
“荣国公和宜萱夫人跟父亲说了很久的话才离开？”
秦嬷嬷点头，“对，回来两个时辰，他们也就刚离开一会儿。”
高琳华倒下去，用被子蒙着脑袋，这些事情，她还是不要掺和了，相信父亲心里也有数的。
她现在应该避开荣国公和宜萱夫人才是。
秦嬷嬷见高琳华久久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小姐，再过两日就是腊八节了，今年凤翔府的日子尤为难过，咱们可要施粥？”
要是王氏在这里，这种事情，由王氏来做，最合适不过了，小姐到底还年幼，只是，王氏不在，就只能小姐来做了。
否则，总不可能让一个姨娘来操办这种事情吧？还不被人给笑掉大牙？
“腊八啊。”高琳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腊八粥，而是卢嬷嬷。
卢嬷嬷的腊八粥做的极好，去年收到粥的人家，都是赞叹连连，只是岁月无情，谁也没有想到，柳子珩的人竟然被人给策反了。
这都过去快大半年了，秦嬷嬷才能勉强让其他丫头随身侍候她，就是因为这事害的。
“小姐！”秦嬷嬷一看高琳华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个人，您还记着做什么？她给你下毒的时候，可没有半分手软。
他的人给你下毒，他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这种人最不可信了，倒不如荣国公对小姐好。”
高琳华干笑着，这是哪里跟哪里啊？卢嬷嬷也在她身边那么久，出了那样的事情自杀，难道她还不能记着？
没打算理会秦嬷嬷说的有的没的，高琳华直接说道，“腊八粥这事情，还是问过父亲再说吧，也要问问薛大人和刘大人，凤翔府这里，往年有没有这样的习惯。”
虽然只是一碗腊八粥，倒也是浓浓的情意，只是施粥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
“这事情，是要做，可是华姐儿，你成么？要不，就让顾姨娘跟着薛夫人和刘夫人他们，一道施粥得了。”
华姐儿那容颜，要是外头人多，面纱掉了怎么办？而且每次施粥，都避免不了起冲突的。
“就算是父亲愿意让顾姨娘过去，也要看薛夫人和刘夫人愿不愿意与她一道啊？”
这倒不是高琳华贬低顾姨娘，而是因为那一次赏菊宴，大伙儿都是知道顾姨娘长什么样了，若是薛夫人和刘夫人同顾姨娘站一块儿，总是会有些嚼舌根子的夫人乱说的。
“可是华姐儿，你不怕么？领粥的那些人，可一点都不会客气的，维持不住的话，场面可就乱了。”
高靖生不怕高琳华把事情搞砸，就怕她自己受伤。现在的饥寒交迫的穷人可不少，为了一碗粥，他们能做出你想不到的事情来。
高琳华摇摇头，“到时候我会带足够的人过去的。”这要人手够了，就不怕那些人挑事儿。
施粥这件事，是官府的行为，不单单是高家的事情，所以高琳华确定了之后，便去拜访了薛夫人和刘夫人，了解了一下施粥这事要怎么操作。
两人听说高琳华会和她们一块儿施粥，都是震惊不已，只觉得高大人对这个女儿真是放心不已，这样的事情也敢让她来。
“娘，那个高小姐真是艺高人胆大，什么都敢来，往年你和刘夫人施粥，遇到的事情可不是一点点，有一年，摊子都被人掀翻了呢。”
薛小姐想起那些事情来，记忆尤新，她还记得，掀翻了的粥也没有浪费，因为那些粥连带着地面的沙土，一起被人抢走了，那场面，甚是惨烈。
“哎，我得和你爹说一声，让人多看着点高小姐那里，她才来，不晓得凤翔府的情况，别到时候出了情况。”薛夫人很是担忧。
每年腊八节施粥，都是一件头疼事情啊。上一任的知府夫人，甚至都从不出来施粥，全丢给她和刘夫人。
如今倒好，来了一个愿意施粥的，可是却更让人他们担心，出了事情更加严重。
高琳华完全不知道薛夫人和刘夫人的担忧，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时间不多，她可不能浪费了。
凤翔府今年日子难过，高琳华想着腊八节也该让大伙儿高兴高兴，所以拿出来的采买单子里，熬粥的材料备的十足。
高琳华相信，薛夫人和刘夫人看到她的单子，也会照做的，东西虽多，可到底也多不了多少银子，这个面子，两位夫人总是要给的。
除此之外，高琳华还特地让人买了一些凤仙花的汁液，并给薛夫人和刘夫人都送去了一些。
秦嬷嬷有些不懂，小姐准备粥就是了，还准备凤仙花汁液做什么？给两位夫人染指甲？
“小姐，两位夫人正忙，怕是没那心情弄指甲的。”秦嬷嬷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出来。
高琳华轻笑着摇头，“嬷嬷，我采购这凤仙花汁液，可不是为了来染指甲的。这东西，涂抹在人身上，不易擦拭，一天之内肯定掉不了。
施粥的时候，必然有人不甘心的多次排队。所以我打算用着凤仙花汁，给每个领了粥的人身上点上一点，那样，就很好区分谁领了粥，谁没有了。”
秦嬷嬷吃惊的望着自己小姐，想不到小姐竟然还有这样的法子，倒是很好，免得有人故意多次领取。
“小姐真聪明。”
高琳华轻笑着，这有什么聪明的，她只是害怕到时候有人捣乱罢了。


196。　第196章　各司其职（四更）

薛夫人和刘夫人坐在一处，看着高琳华送过来的凤仙花汁液，怔怔出神。
良久，薛夫人才是说道，“高小姐说，红色点在女子额心，也是喜庆，紫色的便点在男子手背，也是显眼。”
说完，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刘夫人叹了口气，“咱们施了这么多年的粥，倒不如一个孩子来的机灵。”
往年，最容易出事的时候，便是有人再排队，被其他人发现，最终他们自己都能打成一团，甚至他们施粥带过去的衙役，始终都不敢上前，生怕被卷了进去。
“这法子好，有了这标记，他们洗不去，自然晓得没有机会糊弄过关，也就不会再来排队了。”
刘夫人把玩着其中一瓶凤仙花汁，这东西他们也经常用来染指甲在，只是从来不知道，凤仙花汁还能这么使用。
“高小姐宅心仁厚，给咱们看她的单子，不就是为了让我们照做么？今年，倒是能让凤翔府的百姓开心一回了。”
刘夫人感慨着，虽然要多花的银子并不多，可是从前，他们就从未想过，让他们好好喝一碗稠稠的腊八粥。
“但愿如此。至于衙役分配，该是如何，就如何吧，想来，她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应该不会疏忽安全问题的。”
事实上，高琳华对于安全这件事，真的很在意。
“张大张二，你们两个到时候守着入口，不能让任何人闯进去，只要有不听话的，立马武力震慑，千万不能手软。”
那些穷苦人家，一旦看着你示弱，就会趁虚而入的，只有在一开始就震慑住他们，才能让他们收心。
“百合水仙，你们两个力气大，所有就由你们分粥，记住了，一个人一个满勺，不能多，也不能少。不管多可怜，你们都不能擅自做主多发粥，秦嬷嬷，到时候你们看着她俩，不能让她们坏了规矩。”
施粥这事儿，公平很重要，否则那些领的少的，就很容易闹事了。
“菡萏芙蕖，你们两个负责做记号，菡萏点紫色凤仙花汁到男子左手手背，芙蕖负责点红色在女子额头，不可乱了，知道么？”
高琳华一一将事情给吩咐下去，秦嬷嬷却是直皱眉头，“小姐，你到时候怎么办？”
高琳华将身边的人都派出去了，谁来侍候她？秦嬷嬷觉得，张大张二最适合干的事情就是保护高琳华。
“我没事儿，到时候顾姨娘和春兰寒兰就守在我身边吧，放心，不会有事的。”
听到高琳华这么说，秦嬷嬷更加担心了，让顾姨娘留在小姐身边，她怎么可能放心？更加危险才是。
站在一旁的顾姨娘也是很震惊，高琳华竟然打算将她一起带去？要知道，这一段时间，高琳华都是避开她的啊。
准确的说，不是避开，而是彻底无视。
今日，大抵也是因为需要用人，要将百合叫走，才会让她出现的。
事实上，她在之前，都是这么认为的，却没有想到，高琳华会突然这么说。
高琳华看向顾芸娘，“你和百合水仙一样，也是有些手脚功夫的，到时候若是出事，记得帮一把就行。”
顾芸娘曾经好歹也是一个土匪头子，有这样的人，为什么不用？
“好，奴婢记住了。”顾芸娘点头，能够出去走走，也是不错的，腊八节，每年都很热闹。
秦嬷嬷满心不同意，却也只好这样做了。
“嬷嬷，给凤翔府各官员府里送的腊八粥，厨房可熬好了？”
用来施粥用的，现场架几口大锅，就能熬，可是要拿出去送人的，却是一点都马虎不得。
高琳华虽然因为施粥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却也不会因此忘了自己府里的事情，一切都安排的有条不紊。
秦嬷嬷点头，“已然准备好了，明日早上派人送出去就好，宜萱夫人那里的一份，我让厨房单独用小锅熬得，味道应该不错。”
高琳华轻叹，嬷嬷也真是的，何必区别对待？
顾芸娘冷静的看着这一幕，她看高琳华做事，总有种错觉，这孩子好似一个大人一般。
不过，这些也都是她需要虚心学习的。
最近，百合开导了她很多，如今，她应该做的，是努力将老爷搞定，然后生下个一儿半女，再分摊一部分府里的事情，养一些自己的人，以后回到京师，她也就不怕王氏了。
若是能够一举得男，王氏也不敢来惹她。
如今王氏不在凤翔府，正是她努力的时候，不应该将重心都放在压制华姐儿身上。
不管高靖生怎么疼女儿，不管高琳华怎么强势，她到底都是要嫁人的，到时候，这家由谁做主，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高靖生宁愿撇下王氏也要带女儿过来，足以见高靖生的偏疼，她想要争中馈或是寻求外援，都只会是一个笑话。
腊八那天，高琳华天还没有亮，便已经起床了，先是洗漱好，吃好早膳，然后去找管家高一，让他将自己准备好的腊八粥，今天全都送出去。
随后，高琳华便带着人出了门，到了地方，搭台子熬粥，等到第一锅粥热乎乎的出炉时，天才刚亮，高琳华却不让他们停，“你们继续熬粥，别耽搁时间。”
一大口锅的粥，虽然看起来多，可也盛不了多少碗，等人来了，肯定不够分发的。
今天难得的出了太阳，只是风也不小，呼呼的吹着，打在人身上，生疼。
看到粥铺，立马就有人上前来领了，高琳华看到来人手里抱着的一个大盆子，无奈的摇头，不管对方带来的盆多大，她都已经订好了施粥的分量，不会改变。
来人见他们还要往他手背涂紫色的点，立马惊呼，“你们不是施粥吗！你们要干什么！”
他这一惊呼，来的人就更多了，立马围了一大圈，一个个虎视眈眈。
高琳华站了出去，看着众人，高声道，“我乃知府家嫡长女，今日，我代表家父在此施粥，家父仁慈，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喝到一碗热乎乎的腊八粥，特意想出了这个法子，避免有人多领，还望各位能够理解。”
高琳华说完，朝着张大张二使了一个眼色。


197。　第197章　刀伤（五更）

“刺啦”一声，张大和张二，还有其他衙役，齐齐拔出了身上的佩刀，“谁若是敢捣乱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第一个来的那人，看着那明晃晃的大刀，立马同意在手背点紫点，完成后，匆匆跑到大锅前，闻着浓郁的粥香，口水直流。
他看着刚盖过盆底的一层，哀求道，“两位姑娘，求你们多给我一点吧，我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那就让你那一大家子来这里领粥，一个人来，我们只给一人份，绝对不会多给！”高琳华走到旁边，大声说着。
她是说给这个人听得，也是说给后面的人听得。
“今日的粥很多，不用着急，想要领粥的就排队，每人只有一次，不可能多！”
说完，高琳华退到了后方，这种时候，比较容易出状况，她还是留在后头比较安全。
顾芸娘来到高琳华的身边，“其实小姐不用一直守在这里的呀，有粥喝，他们乱不起来的。”
高琳华看了她一眼，“若是你想回府了，便自己回去，我在这里等待他们施粥结束。”
听到高琳华的话，顾芸娘闭了嘴，要是她这个时候回去，高琳华后头出了事情，高靖生还不得恨死她？
就算是干耗着，也得守在这里。
高琳华没有再理会的顾芸娘，但是她也没有站到前头去，反而是叫寒兰到身边来，
“你去薛夫人和刘夫人的粥摊看一眼，可有什么问题，将情况回来与我说说。”
见高琳华身边只剩下了春兰，顾芸娘的眉头微皱，不由得靠高琳华更近了一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作为一名曾经的土匪，顾芸娘的观察比别人更加细致。
高琳华看到了她的样子，点了点头，算顾芸娘聪明，刚刚的事情，便不与她计较了。
“小姐，那两边情况都很好，小姐的法子很好用，现在并没有发生冲突。”寒兰很快就回来禀告了。
听到那两边的消息，高琳华也放心不少，倒不是她自以为是要去管那两位夫人，着实是因为今年是父亲的第一年，她希望能够顺顺利利的。
一锅一锅的热粥端了出来，一个人一个人的领走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高琳华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喜悦，到底让这些人过了一个快乐的腊八节。
到了下午天快黑的时候，高琳华见已经没有人来粥摊领粥，便着人收拾东西，打算回家去。
还没全收拾好，有个左手手背点了紫色的小男孩冲了过来，一下子就跪倒在了高琳华的面前，“小姐，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
小男孩其实比高琳华小不了多少，应该六岁左右，高琳华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问，“这大街上这么多人，你怎么就单单跑到这里来找我的？？”
“因为你是知府家的小姐，我早上的时候听你说了，你一定可以救我爹的，对不对？”
被小男孩眼巴巴的望着，高琳华转头吩咐，“顾姨娘，你领着人在这里收拾吧。张大张二，百合水仙，你们四个跟我过去看看。”
高琳华带去的四个人，都是她身边，功夫最厉害的四个了。
如今大街上虽然没有人来领粥，可是围着的人也不少，要是她不去，明日就有人该说她见死不救了。
顾芸娘虽然有点担心，可是见带着的人都是个中好手，便也放心的让高琳华去了。
这是一间很破旧的茅草棚，连遮风都办不到，就不要说挡雨了，高琳华看了，觉得有些心酸，这日子如何过？
茅草棚前面，还摆了一个碗，里面装着小半碗粥，那小男孩看高琳华朝那粥望过去，便说道，“我吃了半碗，剩下的留给我爹的，可是爹喝不下去。”
说到最后，竟然带了一点哭音。
高琳华使了一个眼色，让张大进去看看，那茅草棚低矮，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让高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