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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王爷冰美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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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原也不会那么快就想通这桩事儿的,只是那日突然看到容妹妹你与陈婕妤二人在御花园喝茶,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容妹妹与婕妤妹妹私交是那么的好。我一直就有些奇怪,刘芸昕虽说冲动,可也不笨不呆不傻,怎么无端端竟会跑到皇上面前提休妻一事,而且,这皇宫大内是随便谁都可以进来的么?就算她是康王妃,不得皇上召见,她凭什么能进得了皇上的书房?容妹妹怂恿游说之功的确高人一筹。再加上婕妤妹妹的悉心安排,要进宫,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冲进皇上的书房,也并不是件什么难事儿。”
    “皇后娘娘……”
    “诶,你二人先不要说话,听我分析完。”我微笑着打断她二人的话,“其实嘛,本宫也的确没什么证据说你容妹妹是背后加害正王妃的幕后黑手,这事儿估计也就只能这么悬着了。刘芸昕的事儿,咱们先不说,姑且先来谈谈醉生梦死。”
    容婉盈一听这话,面色更显苍白失色,手里的帕子被她不知不觉地绞成了条状。
    “本宫深受这醉生梦死的毒害,到如今还未完全恢复元气。不过呢,也不知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还是本宫向来吉人天相,总之这次的事儿也可说是有惊无险。不过就可怜了贤妃妹妹,平白为这事儿丢了性命,还死得有些不明不白的。你们说,本宫身为这六宫之首,该不该细细查一查这桩事儿呢?”
    “那个自然……”陈婕妤赔着笑说话,嘴唇儿却止不住微微打着抖儿。
    “呵呵。说实话,之前我对这事儿也是一头雾水,真想不透翠心怎么会好端端地在我的日常饮食里下起毒来。本宫去看了翠心,这丫头愣是咬紧了牙,任凭身上千疮百孔,却意志力坚定地一语不发。说真格儿的,本宫还真欣赏这股子坚忍不拔的性情,于是便差了人细细调查翠心的身世,可发现蹊跷了,原来这丫头打小父母双亡,与唯一的弟弟相依为命长大,后来为了生计不得不入宫,哪,这些琐碎的事儿,本宫不说,想必两位心里也是明白的。容妹妹,哦?”
    “是。”容婉盈抖着声音应了一声。
    我嘻嘻一笑,抬手伸到采儿面前,低低唤了一声。
    采儿会意地将一小块玉牌放入我手心。
    “这个,是前些天一个叫福顺儿的小太监交给本宫的。”我扬扬手上的玉牌,“婕妤妹妹可曾认识?”
    陈婕妤一抬眼,面色刷地蜡黄,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已经呆了。
    我笑了笑,顺手把那牌子丢到旁边的紫檀木方桌上,“那个福顺儿倒是有趣,告诉了我一个笑话,婕妤妹妹可有兴致听一听?”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陈婕妤汗涔涔地爬到我腿边,使劲拽住了我的袍子,头磕得“碰碰”作响。
    “你又来了,怎么又嚷着要我恕罪呢?快起来!妹妹还有着身孕,可别磕着哪儿,万一伤了龙胎,本宫怎么担待得起呢?”我讥诮着扬扬唇。看来,我的确有作秀的本事。
    “容妹妹。”
    “奴……奴婢在。”
    我微微抬起手,轻忽笑道,“想什么呢?走神走成这样儿?如今可不是遂了你的心愿,眼中钉又撇走了,四爷又迫于宫中留言,得远走他乡。接下来的时光,就该只属于你和他二人的了,再无人打扰。该恭喜一声呢,侧王妃。”
    “娘娘。”容婉盈抖得犹如秋风扫落叶,和着窗外的细风,随时有昏倒的可能。
    “成了。”我挥挥手,“我今儿说的话也够多了,你二人退下吧。”
    她二人闻言,倏地一惊,抬起两双含着不解、怀疑目光的眼睛,呆傻地望了我半天。
    “怎么?还想听本宫细数下去么?”我凉凉一笑,眼底透着深冷的寒意。
    “是,奴婢不打扰皇后娘娘安寝,奴婢告退。”容婉盈与陈婕妤前后恭声回话,磕了头,勉强支撑着站起,颤巍巍地由丫头们扶出了门去。
    “娘娘就这样放过她们?”采儿给我撤了冷茶,重新递上一杯热乎乎的,我捧在手心权当暖手。
    “要不怎样?杀了她们,贤妃娘娘也没命回来了。”我唉地叹了口气,想着今早儿在偏僻的西园见到形单影只的郸儿。他见了我只是淡淡地行礼,他本就不太与人亲近,不过以前见了我还会偶尔笑笑,如今……似乎疏地更远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奴婢觉着,真是便宜她们了。”
    “世事如烟如浮云,我虽然不太相信命运一说,不过……有些事真得由不得我们不信。”我转过头望了采儿一眼,“采儿。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坐一会儿。”
    “是,奴婢告退。”采儿绕出门时,不忘看了翠心姐弟二人一眼,唇皮略略动了几下,终是无语退了出去。
    “翠心。”
    “谢娘娘,谢娘娘。”翠心拉着小榕“咚咚咚”磕着头。
    我心里莫名泛酸,“甭谢了,起来吧,你们也吃了不少苦。”
    “娘娘。”翠心抬起那张伤痕累累的小脸,深深地注视了我一眼,这一眼,包含得何止千言万语。
    我站起身,慢慢踱到她们身旁,“翠心,日后……你可曾有什么打算?”
    “回娘娘,这宫里的日子,翠心实在是乏了,望娘娘能再宠翠心一次,准翠心离宫。”翠心拉着弟弟又给我磕了一记响头。
    我知道……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微一哽,“好。”
    “娘娘对不起,对不起,娘娘……”翠心扑了上前,再也克制不住翻搅的情绪,抱住我的腿便放声大哭。
    我苦笑着抬手抚抚她的秀发,“好了,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真的。”
    “娘娘,翠心无以为报,只盼望来生做牛做马以报娘娘的大恩大德。”
    “去吧……都去吧……离这个樊笼愈远愈好……”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恍惚地念道,紧着一串冰冷地泪珠落在了翠心的手背上,断断续续地连成线,一发不可收拾……
    子璇,可不可以让我飞呢?你的爱,好深,好沉,沉得我连心亦在抖。为什么一定要用你的爱把我禁锢在这看不到尽头的深宫之中?
    为什么,你不愿放手?……
    ——————————————————————————
    接下来的半个月,后宫中人人相安无事,流言蜚语似乎也少了将近一半,偶尔听到些个只言片语,嚼嚼舌根,也都嚼得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看来,那次威吓生得效果儿还不错。
    不过说起来,这两个女人实在不甚聪明,事事遗有漏洞,我只派人稍稍一查,立刻就查出她二人关系匪浅。
    说起陈婕妤与容婉盈的事儿,无非不就是为了两个字:情和利。
    容婉盈为情伤人,也算是情有可原。她容不下我,也是在情在理,错就错在不该连累他人。她恨我把她逼去尼姑庵,险些错过一桩大好姻缘,其实尽可以冲着我来,不用折磨可怜的翠心,以小榕要挟,让翠心替她下毒。当然,这宫里头,接应翠心的无非就是陈婕妤了。这女人也不知是为情还是为利,最起码,我还能从容婉盈眼里看到她对子初的真心实意,而她……
    这位婕妤妹妹也真心狠,她一来差遣手下四下渲染我的谣言,可笑的是,那替她办差事的小太监也是个机灵人,那日竟会捏着玉牌子来找我。玉牌子上刻得无非就是我与子初的大名儿,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无非就是这些个肉麻兮兮的话儿,其他倒也没别的。她是极尽可能地抹黑我,后宫的谣言八成也是她给散出去的。
    另外,她借着中毒一事巧妙地把贤妃扯下水,拉了个替死鬼背黑锅,手法虽则不高明,可也料想皇上怒火攻心下,定不会细想细问许多。估摸着,那瓶子醉生梦死从贤妃寝宫内搜出来时,子璇面色该绿了,也就二话不说把贤妃押下去喀嚓了。另外,贤妃的死对她来说可能也有好处,或是,此次诞下龙子,未尝不能鱼跃龙门高升呢?
    我明里暗里把话都跟她们说了,摆明也是想放她们一条生路。一来,我确也没什么损伤,二来,贤妃都已经挂了,再把眼前这两女人杀了,贤妃也是回不来的。既然如此,何必污了我的手,杀两个无用的女人呢?
    谅这次威吓下来,婕妤妹妹该会好些月担惊受怕,夜不能眠,散播谣言、合伙毒害皇后这两罪名捏在我手里,我还怕她造次不成?
    哼!
    不过事后,十月底时容婉盈到是来找过我。
    她恭恭敬敬地向我磕了个头,谢过我放她一马,还说此大恩大德将会铭记于心,我看得出那倒是真心实意的。
    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心内暗自沉吟着;其实要杀容婉盈还不是我张口闭口,弹指灰飞间?只是……她是真心爱着子初的。若是再把她杀了,那子初身旁岂非连个能说说话儿的人都没有了?
    我当时只是沉沉地望了她一眼,告诉她牢牢抓住眼前的幸福,好好照顾那个男人,于是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我怕我迟一步冲出去,会在她面前失了端仪,泪流满面……
    十一月初,子初辞别皇上,带着侧王妃正式上路,赴任甘州。
    我与他,终究是有缘无分。
    站在飘着淡淡细雨的窗前,一拨拨从窗外灌入的冷风吹得我浑浑噩噩的头脑渐渐转为清明。
    我叹了口气,抬手抚抚微微隆起的肚腹。他,应该还不知道我怀了他的子嗣,若是……他该有多么高兴呢……
    手中的宣纸迎着风儿“沙啦啦”作响。
    我抚着肚腹慢慢依窗户坐下。
    信是容婉盈留下来的,她的字很是清秀,阅上去十分'炫'舒'书'服'网'。
    信上大体说了说小桃的事儿,只说小桃当时是子璇送去子初身边作监视之用的,而且这淫妇儿暗地里百般对子璇曲迎承欢,后来更是珠胎暗结。容婉盈当时不知原委,还误以为小桃肚子里的孽种是子初的,嫉恨交加之下,便暗中指使人弄死了小桃,而且据说还是得了太后的应允。事过很久,容婉盈自个儿才搞明白这件事的始末,这才知道太后从头到尾都是个明白人。照搬太后的原话便是:这个轻佻浮躁的低贱女子,怎配拥有皇上的子嗣,怎配为我大秦开枝散叶?不过后知后觉的容婉盈误打误撞撤了皇帝安排在子初身旁的眼线,如此一来便彻底得罪了子璇。那也是为何子璇对这个表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缘由。那次明着是我把小桃的事儿挑明为难容婉盈,私底下,子璇正好顺杆子爬,借机让容婉盈去尼姑庵静修。我当时不明白,可如今结合着容婉盈的话儿再来看,他是摆明了给容婉盈杀了一记回马枪,通过这件事,他实际是警告她:无论事隔多久,只要他想追究,她容婉盈还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不要尝试挑战他的帝王权威,就算她容婉盈是太后的亲侄女又如何?事到临头,太后还是保不了她的。
    容婉盈该是回报我的不杀之恩,才试着把埋在心底的事儿详细告知我,也算是一个警示,伴君如伴虎,还是莫给眼前的梦幻迷了眼吧。
    帝王终究是帝王,这个身份,永远不会改变!一旦触了他的威仪,恐怕下场……
    我烧了那封信,重新坐回窗前,细细地望着窗外朦朦胧胧的雨丝,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些天,叹气叹得挺多。”一道轻若罔闻的低笑声忽地传来。
    我连眉眼都未抬,含着一丝倦倦的困意,“你最近倒是闲得多了。”
    “那倒是,呵呵,战火暂时缓了,反正还未烧到家门口,还能得空喘口气儿,呵呵。”水玲珑一步三摇晃至我身旁,“怎么样,有没有好好保胎?怀了身孕切忌东想西想的,老叹气,对胎儿身心健康都有极大负面影响。”
    “水玲珑。”我一手抚着小腹,稍稍抬起眼,“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
    “你难道就没想过要回去?”
    水玲珑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我微微提高声音,“难道说,在我们的世界,就没一个你所留恋思念的人?”
    “思念吗?”水玲珑迷蒙地看向窗外,隔着细雨端望窗下所栽的那棵月桂树,久久未有言语。
    “这里不是挺好的,没有工业污染,没有令人烦躁的汽车喇叭声,也没有……”她看着飘飘摇摇的牛毛小雨,淡淡地说着,忽而顿了下来,缓了许久,才道,“同是女人,我看得出来,皇上是真心真意对你好的,这份深情莫说放在一个帝王身上难得,就算你真回去了,你扪心自问,你会开心么?”
    “若寒。”她顿了顿,转首看向我,“其实,也许在你还没有察觉间,你已经把一颗心落在了这里,回去,也只是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小雨拍打着窗台发出淅淅沥沥的响声,树影婆娑,空气中环绕着淡淡的清幽香气。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她身旁,随着她的目光望出去。
    隔了半响,我才幽幽地开口,“你那么喜欢子容,就该极力争取。你是个现代女性,可别跟我说,你在古代呆久了,思想也变老旧麻木了。”
    水玲珑扯出一丝苦味的笑,忽而幽幽地哼起了一首悠长的歌曲,“做你终生守护神,凭这一点好处可不可将美丽留住。没法深得你心,哭泣都不吸引,用我一身本领交换缘份。若我深得你心,只因懂得拥吻。不希罕你的心,还你最肤浅一吻……”
    玲珑的歌喉很清亮,宛转悠扬,和着柔柔的细风飘入耳中,很是动听。
    只是我当时却不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这般义无反顾的留在子容身旁。或许这便是她最初的亦是最终的选择,为了子容,她可以抛弃一切的一切,包括那些我们所重视的一些东西,比如亲情,比如友情,再比如……生命!
    人生之于我们,有多少个春夏秋冬可以苦等呢?可是对她来说,即使是伴在他身旁,就这样默默守候着,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儿吧。
    这点,我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再一次碰到她,也是再一次聆听到她的歌声,才彻头彻尾【恍【然【网】大悟……
    ——————————————————————
    冬去春来,日子枯燥乏味的一天天过去,期间我也不是没跟萝卜联系过,只是很奇怪的,手表半点信号都没有。
    子初,也像是完全失了音信儿般,根本没有一丝联系,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
    时值四月中旬,肚子已经大得不像话了,滚圆滚圆就像一颗球,上哪儿活动都不方便,整日里叫我腰酸背痛的,我感觉,会生个小子。
    这些日子倒是过得满平静的,不过隐隐听大臣们谈起,说是边关的战火烧得十分炽烈,据说大蒙国那位英明神武,深得民心的皇帝:长孙无月,已经在短短数月内连连吞并三个周边小国,野心显露,可见一斑。只不过又听说,前些日子,这个向来从容淡定、心如磐石的帝王,忽而为了某种原因放弃攻打即将到手的城池,还惊慌失措地赶回营地去了。为此,那小国,叫什么来着的呢?我想了想,不太记得了。听说那小国伺机反扑,乱军冲入长孙无月麾下驻扎之地,似乎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乱,好像那个皇帝还为此受了点儿轻伤。这话从兵部侍郎王大人口中娓娓道来时,有些大臣面上明显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直道:这怎么可能?你确定你说得就是大蒙国那位出类拔萃的君王,长孙无月?
    当时王大人气得脸也红了,直嚷着:我还没到那种上了年岁记忆力衰退的地步吧,这探子来报还会有假?
    于是众说纷纭,议论纷纷:天哪,这……真是太离奇了。
    王大人,您说旁人我还相信,可说是长孙无月此人,他会惊慌失措?丢兵弃甲不战而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当时正好经过太极门前,听得那堆大臣围在一处争辩,甚觉有趣。
    于是,我便下了软轿,轻轻巧巧地喊了一声王大人。
    经过王大人一番诉说,我才稍稍了解长孙无月此人。据说,是个无所不能、百姓敬畏爱戴的年轻帝王。
    大蒙国是在长孙无月登基后,短短三年内迅速崛起的。依王大人的说法是,三年前,黑国还能与之匹敌,三年后,就是秦、卫、蒙的天下了。
    据说长孙无月年仅二十四岁,才智谋略皆高人一等,座下谋臣武将无数,皆忠心追随其左右,个个可谓誓死效忠型。据说他素来冷静,面部表情不 丰(书)富(网) ,就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经典类型,也难怪众大臣怀疑,像他那样的人,怎会莫名其妙放下即将到手的战果冲回营地去?
    难道说,在那硝烟弥漫的营地里,有比那座城池更值得他珍惜的东西存在?
    宝宝用力踢了我一脚,我揉揉肚子,龇牙一笑,暗暗嘀咕一声:臭宝宝,等你娘我把你生出来再好好虐待你,让你叫我遭十个月的罪,臭宝宝。

第4卷  第37章 血浓于水

    到了四月下旬,这鬼天气愈发热了起来,折磨得我坐着不好受,躺着也不'炫'舒'书'服'网',横竖都难过。
    宝宝近来活动的紧,没事儿就喜欢踹他老妈我几脚,我发誓,等我把他生出来,我定要踹回来的,哼!
    自那次关柴房事件后,子璇倒是十分照顾我,对我是百依百顺,要什么有什么。
    只不过,我晓得,自个儿心里是空空落落的,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半分兴致。
    宫里宫外碰过子容几次,每次也都仅是匆匆瞥一眼,再淡淡地点个头,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发觉他一次比一次瘦了些许。
    水玲珑倒是再没见着,或许……是发挥她天生的才能,被子容调去做事儿了吧。
    日子就这样一晃儿一晃儿的,不知不觉间,还有三日就到五月一号了。
    想想,哎,时光穿梭的可真快呀,匆匆一别,我与子初大概有半年未见着面了。再想想,我从现代被炸到古代,不是也莫名其妙地过了两年了么?
    今日黑国使者晋见秦国皇帝陛下,临晚设宴款待,我借词身体不'炫'舒'书'服'网',委婉推拒出席。子璇倒也没有为难我,只是嘱咐了采儿好好照顾我,说他要迟会儿回来,叫我先睡不必等他。
    窗外,微风拂柳,窗内,烛光摇曳。
    我一手支着额头,闲来无事的翻阅着古籍。
    屋内弥漫着沉香的清幽味儿,这几日我老是睡不太踏实,不知是不是季节交替的缘故。
    一阵淡淡的清风拂过面庞,我头也未抬,“采儿,不是让你先去睡得吗?快去吧,不用陪着我了,我再看会儿书就睡去。”
    冰凉细腻的手指带着一丝丝的颤意滑上了我的面庞,我一惊,猛然抬起头,愕然地望着。
    我,是不是在做梦?
    难道我真得在做梦?
    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泼墨般的乌丝柔顺地贴着苍白削瘦的脸庞,飘然起伏。
    他就这样望着我,仿佛望一世纪也望不够似的,黑玉似的眸子顺也不顺地定在我的身上,眸光流转,透着几分激动、几分苦涩。
    一瞬间,我小心珍藏的眼泪禁不住肆意滑落,再也拦不住汹涌。
    “子初……”我喉头一哽,手腕蓦一紧,摇晃了数步,倒入他怀中。
    他抵着我的头皮,紧紧拥住我,没有说话。
    静默辗转在彼此之间。
    隔了许久,他才微微地叹了口气,嘶哑地低喃,“我……终于抱到你了……”
    “子初。”
    “你别说话,听我说。”他扳过我的脸,凑住我的唇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当那两片薄薄的唇覆上了我的,我不由自主地狠狠心悸了一回,伸手勾住他的腰,把脸紧紧埋入他的怀里。
    “这半年来,我已经全部打点好了,两天后我们就出发,只要顺利从这里逃出去,就沿着预先定好的路线一直到大卫国境内,绝对畅通无阻,卫惊云到时会派人接应我们,而且食物和水我都已准备好,就等……”
    我一手捂住他的唇,“别说傻话了,子璇盯我盯得不知有多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逃脱?”
    “两日后,子悠会帮我们制造一场小小的混乱,到时我们趁乱逃脱。你放心,逃走的路线、距离,我全部已经计算好,绝对不会出错。”
    “那容婉盈……”
    “此事事关机密,我们预先不能让旁人知道,到临行前那日我会给她留一封信的。不论如何,她始终都是康王侧妃,顶着这个头衔,一生衣食无忧自是不必我们费心。”
    “可是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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