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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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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也是眉头紧皱,踱步于堂中,一副沉思之状。

半晌之后,法正眼眸一动,低声道:“公衡,我这里倒是有一条险计,此计若是能成,不但可保得白帝不失,还可一举杀退颜良。”

黄权精神大振,忙问法正是何计策。

法正遂是不紧不慢,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来。

黄权听罢,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似有兴奋,又似有担忧。

沉吟半晌,黄权神色已坚,咬牙道:“就依孝直之计而行吧,那颜贼诡诈多端,想要扰我益州太平,咱们便叫他付出沉重的代价,让他再不敢犯我益州!”

……两天之后,夜如泼墨,明月如钩。

白帝城和十余里外的颜军大营,均是一片安静详和。

营北的那一座小山丘上,烛光闪烁,颜良却在这星月之下,与法正闲若浮云般对弈。

“法孝直,你为什么要帮孤?”落子之时,颜良淡淡问道。

“两个原因,其一,主公乃当世枭雄,正辅佐主公,自然是为成就大业,名垂青史。”

旁人面对颜良时,多会恭维他一句“当世明主”,而法正却直言不讳,直称他为“枭雄”。

不过,这“枭雄”二字,却比什么“明主”、“雄主”的,更对颜良胃口。

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再落一子,“那第二个原因呢?”

“那刘璋和刘表一样,喜好养一些沽名钓誉的名士,我素来瞧不起那些虚有其表的所谓名士,所以在刘璋手下,一直受人排挤。正也不瞒主公,正助主公拿下益州,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要报那些冷遇排挤之仇。”

睚眦必报么……够真白,够坦率,法正,果然和历史上一样,是一个快意恩仇之人。

颜良,同样是一个快意恩仇之人。

忽然之间,颜良对眼前的法正,竟有几分遇上知音的味道。

“好啊,睚眦必报,快意恩仇,大丈夫正当如此,孤可以给你承诺,待攻入成都之后,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那些慢怠过你的人,孤可任你处置。”

豪情大作的颜良,当下给法正许下承诺。

法正没想到颜良会这般痛快,非但没有说教他一通什么“当有容人之量”,“要胸怀宽广”之类的虚伪大道理,反而对他的“斤斤计较”甚为欣赏一般。

“人言颜子义乃快意恩仇的真枭雄,今日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看来我法正这回没看错人……”

感动之下,法正也没有过多的谢语,只哈哈大笑起来。

颜良亦放声大笑,那肆意的狂笑,在这夜色之中回荡,一骑飞马上山,报知白帝城中的蜀军,已经悄悄出城,正向着大营方向而来。

狂声收敛,颜良站起身来,俯视着山下大营,目光之中流转着慑人的杀机。

负手而立,颜良摆手喝道:“黄权既已中计,传令下去,命各军依计行事吧。”

号令传下,斥候飞奔下山,直抵大营而去。

过不多时间,忽见南营方向烽火骤起,喊杀之声回荡于两岸山间,仿佛一场内乱正骤然而生。

那冲天而起的烽火,方圆十余里皆清晰可见,山上观战的颜良看到了,而数里之外,正纵马如飞的黄权,同样也看到了。

眼见颜营火起,黄权那凝重的脸上,顿露兴奋之色,口中道:“法孝直的计策成功了,传令全军,加快前进脚步,一刻钟之后,必须要杀进敌营。”

兴奋的黄权,一面抽打着胯下战马,一面喝斥着他的四千蜀军,拼命的向着颜营方面急奔。

当日法正曾说,颜良为了收买人心,一直厚待于他,对他疏于防范,而且并不知道他已察觉颜良有攻白帝的意图。

于是,法正便设下一计,由他率四千蜀兵从内放火烧营,扰乱颜军的军心,介时黄权尽起本部兵马,趁乱从外进攻。

如此,二人八千兵马回应外合,必可杀颜军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将颜良军击溃。

如今,尽起白帝之军而来的黄权,看到颜营如法正所约的那样起火,以为计策已成,当然迫不及待的要赶去支援法正。

四千蜀军借着月色的掩映,一路狂奔,那隆隆的喊杀声已越来越近,他们的脑海中,恍然已浮现出一场血腥的激战。

转过那道弯,熊熊的火光扑眼而入,颜营就在眼前。

驻马远望的黄权,清楚的看到颜军的东营,火光冲天而起,呐喊声与刀剑碰撞声,相隔里许都清晰可闻。

见得此景,黄权的脸上已掩抑不住兴奋,也不急多想,扬刀叫道:“西川的将士们,随我杀进敌营,杀溃这班侵我家乡的豺狼——”

怒啸声中,黄权纵马而出,身后的四千蜀兵鼓起勇气,呼喊着杀向了敌营。

一路狂奔,黄权和他四千未经战阵的蜀兵,如初生的牛犊一般,咆哮着直撞入了大火熊熊的敌营。

然而,当黄权破门而入之时,脸上那原有的兴奋,却顿时消散。

视野之中,并没有出现黄权想象的那种混乱的场面,诺大的营中,不但看不到颜军士卒的身影,更看不到法正接应的蜀兵。

而那些熊熊的大火,也并非是他所想的营帐在燃烧,而只是一簇簇故意堆积起来的篝火。

此等景象,黄权呆住了,那些汹汹而入的兵也呆住了,所有人都在一瞬间茫然无解。

一座空营,一堆堆篝火……愣怔半刻,黄权的脑海中,陡然间闪过了三个字:

中计了!

“撤兵,全军速撤回白帝城!”惊觉中计的黄权,急是大叫,拨马便欲先退。

喊声未落,战鼓之声骤然而起,震天的呐喊之声,突然之间刺破了耳膜,只转眼的功夫,便有千军万马骤然从黑暗中杀出,从四面八方向着黄权和他的蜀兵杀来。

伏兵,四起!

黄权心中大骇,急是纵马回身,企图率众而逃。

方才退出敌营不出二十余步时,前方处已现出无数的火把,数之不尽的颜军已汹涌而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火光之中,白发苍苍的黄忠纵马而出,扬刀喝道:“黄权小儿听着,你已中了我家主公之计,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第五百三十四章弱肉强食

中计!

黄权心中如遭重锤一击。

他自知是中了颜良的计策,但他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和法正的密谋,如何会被颜良所知。

难道说,法正已被颜良识破了不成?

此时的黄权,仍是没有想明白,法正和张松一样,早在未见到颜良之前,就已经背叛了他们的主公刘璋。

惊恐之际,对面的黄忠已是纵马杀出,那凶如虎狼的颜军步骑,如同见到了可口的猎物一般,向着惊慌失措的蜀兵狂扑而来。

除了死战,黄权已别无选择。

狠狠一咬牙,黄权鼓起勇气,挥军向着迎面而来的颜军杀去。

黄权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出一条血路。

两支数量相当的军队,在火光的照耀下,在隆隆的喊杀声中,猛烈的撞在了一起。

惨叫之声,马嘶之声,人呼之声,瞬间便交织成了一片乱战。

这一场夜中的交战,在两军相遇的片刻之间,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黄权所统的蜀兵,装备虽然胜于颜军,但在意志和作战经验方面,却甚至连荆扬二州的郡兵都不如,更何况是身经百战的颜军精锐。

恶狼般的颜军将士,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无情的斩向蜀兵,那嗜血的杀意,那疯狂的气势,岂能不将蜀兵压倒。

只坚持了片刻,四千蜀兵的斗志便土崩瓦解,不是四散而溃,就是当场伏地投降。

纵马狂奔的黄权,只强冲出不足二十余步,便惊骇的发现,自己麾下的兵马已损失过半,身边所余者,不过千余残兵而已。

“这就是颜军的实力吗,我益州之兵,当真远非敌手……”

黄权心中震惊之际,却听着身前暴喝声起,抬头猛见一员白发苍苍的老将,手舞着长刀,如电光一般疾冲而至。

手中那一柄战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直斩而来。

刀锋未至,那汹涌如潮的劲气,便已将黄权压迫到喘不过气来。

刀势快如闪电,黄权根本就不及多想,只能本能的举刀相挡。

然而,就在他手中之刀,尚才举起一半时,那快如闪电的一刀已呼啸而至。

吭——一声闷响,一声惨叫。

电光火石之中,黄权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人还在半空之时,汹涌的鲜血已从口中狂喷而出。

“砰”的一声,黄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滚出了数丈之远才停下。

趴在地上的他是再也爬不起来,只能一股接一股,痛苦的在那里吐血。

只一招而已。

“哼,若非主公要生擒于你,老朽这一刀早就宰了你小子了。”黄忠拖刀上前,冷哼一声。

当下黄忠便在士卒将黄权绑了,押解往营中去见主公。

而黄忠,则是挥舞着战刀,继续他疯狂的杀戮。

在黄忠和他长沙兵的围杀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四千蜀兵已被斩杀大半,余众尽皆投降。

此时,甘宁、朱桓几将所率的围兵,方才杀到,眼见黄忠拔得头功,诸将尽皆羡慕,二话不说,挥师直奔十里之外的白帝城去。

数万大军,密密麻麻的火把,远远望去,便如一条金鳞的长龙,沿着江岸向北翻腾而去。

小山之上,颜良与法正的对弈,方始结束。

棋艺一般的颜良,自是输了这一局,但山下的这一局,却是大获全胜。

耳听喊杀之声渐息,颜良知道,战斗已经结束,是到了他昂首阔步迈入白帝城的时候了。

纵马下山,颜良和法正一行,直往大营而去。

借着耀如白昼的火光看去,果然见营前已是一片血腥,遍地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那里,地面已染成了血腥的泥沼。

未杀奔白帝城的士卒,则是押解着一队队的蜀兵降卒,兴奋的往大营中而来。

入营的颜良,扬鞭与他得胜的将士致意,得到了神一般主公的夸奖,众将士们刚刚平伏下去的心情,再度沸腾了起来。

还往中军大帐时,一身是血的黄权,已经被反绑着押解在此,身受内伤的他,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黄公衡,孤前番相邀,你称病不肯前来赴宴,今却又不请自来,还带着白帝城这么一座大礼,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颜良笑望着他,用一种以谑似的语气,嘲讽着眼前的手下败将。

黄权是又气又羞,瞪着颜良,怒道:“姓颜的,我主素来礼敬于你,你焉敢做出此等背信弃义的无耻之举!”

颜良只冷漠的注视着他,用无声的威慑,来压制他的气焰。

黄权憋着一腔的愤慨,得到的却是颜良的漠然,满肚子的怨气却不知如何发泄。

这时,身后一人却冷笑道:“不是我主背信弃义,而是刘璋太过愚蠢,和愚蠢的人讲究什么狗屁信义,只会显得自己更愚蠢。”

黄权身形一震,猛然回头,却惊谔的发现,法正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法正之言,深得颜良之心,他不禁微微点头,以示赞许。

“孝直,你怎么……”

黄权面露茫然,他原以为法正被颜良识破,眼下不是阶下囚,就已是被杀害,却不想,法正竟会这般扬长而入。

茫然瞬间,蓦的,黄权神色惊变。

他并不愚蠢,他知道,法正竟已是背叛了刘璋,那什么里应外合之计,根本就是法正一手导演,诱他出兵上当,窃取白帝城的诡计。

真相大白,黄权惊骇之余,那憋到涨红的脸上,陡然涌上无尽的怒火。

“法正,主公待你不薄,你焉敢厚颜无耻,甘作背主之贼!”愤慨的黄权,厉声质问。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不屑的冷笑。

“待我不薄?你在讲笑话吗,连你这样的人,都能当上太守,而我法正却只做得区区一个县令,那刘璋待我还真是不薄啊。”

法正发泄着对刘璋的不满,更是讽刺黄权的智谋不及。

黄权恼羞成怒,斥道:“你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主公能让你做一个县令,已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有脸做这等不耻之事。”

“既然你说我自以为是,那我就自以为是一回,我就自以为是的把益州献于颜大司马,你又能奈我何。”

法正的言语气势,颇为张狂,根本不把黄权放在眼中。

不过,更狂的颜良,却欣赏法正的这种狂劲。

黄权被法正的“蛮不讲理”,顶得是无言以对,恨不得跟法正拼个你死我活,但眼下身为阶下之囚,又无可奈何。

无奈之下,黄权神色缓和了几分,“我益州远离战乱,安享太平已多年,士民富足安康,如世外桃源一般,法正,难道你真的要勾引外敌入川,把这一片太平之国,亲手毁于一旦吗?”

此时的黄权,方自说出了他的心声。

身为益州土著士人的他,其实对暗弱的刘璋并没有多少忠心,黄权想要保护的,只是益州一片太平,保护他们益州士人的利益而已。

这时,一直不语的颜良开口了。

刀锋似的眼眸盯着黄权,他冷冷道:“天下分崩,弱肉而强食,哪一方的诸侯,不是吞并其他小诸侯,方才能成就大业,黄公衡,你莫非真是天真的以为,益州可以在这乱世中独善其身吗?”

直白冷酷的言语,直将黄权问得身形一震,一时哑口无言。

“你们既然不想做强者,那就只有成为强者的铺路石,益州百万士民,多么诱人的一块肥肉,孤若不取,曹操也会来取。黄公衡,你们益州人自欺欺人的太平小日子到头了,欢迎加入乱世。”

颜良就那么负手而立,以强者的姿态,道出了他鲸吞益州的志向。

此时的黄权,就如同一座冰雕一般,愣怔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眉宇之间,闪烁着某种失魂落魄的情绪。

颜良也没心思看他这黯然之状,摆手喝令将他先带下去。

黄权乃益州土著士人中的代表人物,他若能归降,对于减弱益州人的抵抗信心,自有很大的用处,这也正是颜良对他留而不杀的原因。

黄权被带走,颜良则翻身上马,直奔白帝城而去。

此时的白帝城已是空无一军,黄权等先行杀到了的数万兵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轻轻松松的攻陷了此城。

当颜良赶到白帝城时,已是东方发白,天色蒙蒙亮。

这座巴东郡的治所,这道益州的东大门,已然插上了“颜”字的大旗。

擒黄权,夺白帝,伐蜀首役旗开得胜。

大胜的颜良不作任何逗留,当天午便尽起大军,由白帝城溯江西进,向着益州腹地挺进。

安于太平的益州人,除了黄权等少数清醒者之外,根本就没意识到大祸已然临头,而从白帝城到巴郡,沿途诸县除了郡兵之外,更无任何正规军驻防。

自白帝城以西,诸县全然没有防备,颜良以黄忠为先锋,数万大军长驱直如,连取朐忍、羊渠、临江、枳县诸城,不两日间,兵锋已逼近巴郡治所江州东面的阳关。

直到黄忠精锐的长沙军,已经兵临阳关十里之外时,坐镇江州的巴郡太守严颜,方才得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第五百三十五章戏耍刘璋

阳关城头,一片紧张。

成百上千的蜀兵,正在将官的喝斥下,匆匆忙忙的爬上城头,心怀忐忑的进入各自的位置。

江州虽乃益州要地,但因其东有白帝城拱卫,北有阆中抵御汉中的威胁,向西又是成都腹心地带,故其虽处要害,但自刘焉统治蜀地以来,就从未曾经历了战事。

十余年来,这还是江州的守军们,头一次遭遇外敌入侵。

故是阳关城头,箭矢、檑木、罗石等守城器械,均不完备,当此大敌进逼之时,守军只能急急忙忙的从江州城中搬运。

而蜀兵手中的兵器,甚至还有不少都已生锈,久不临敌的状态,由此可见一斑。

急促的马蹄声中,一员白发苍苍,却满目精光的老将,从江州城飞驰而来,直入关城。

来者,正是巴郡太守严颜。

神情凝重的严颜,直入关城,扶刀举目远望。

却见东面大道上,尘埃漫天而起,尘雾之中,涌动人头,与纷飞的旗帜隐约可见,分明是一支大军正汹汹杀来。

“从白帝城至江州,七八百里的路途,沿途诸县的官吏都死绝了吗,为何不早些来报?”严颜良恼火的喝问道。

“那法正背叛主公,投奔了颜良,设计诱擒了黄太守,突然间占据白帝城,一路长驱直入,沿途诸县官吏几乎毫无防备,所以才使颜军杀到咱们这里时,才报了上来。”

听着左右的报告,严颜那苍老的脸上,涌动着愤怒的火焰。

“法正这个背主之贼,竟敢篡通颜良狗贼,谋图我益州,实在是可恨之极。”

严颜恨到深处,恨得是咬牙切齿。

“老将军,颜贼大军将至,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小的可是听说那颜良可是极厉害,连曹操和刘备都不是他对手啊。”

左右部下,面对着汹汹而来的颜军,颇有些心虚。

严颜却冷哼一声,傲然道:“颜贼欺我益州无人,老夫今就叫他折戟于阳关之下,让他再不敢犯我益州!”

当下,傲气的严颜良便做出布署,一面从江州急调一万兵马,赶阳关守备,一面则飞马派往成都,去向刘璋告急求援。

……成都城。

富丽堂皇的州府中,刘璋正与张松等人对饮,刘璋那张敦厚老实的脸上,此刻皆是春风得意。

蜀中名将张任所统的三万大军,已经北进至葭萌关,只等颜良的大军从巴东攻入上庸,逼得张鲁抽兵东援申氏兄弟,张任的大军就可以长驱北上,直取汉中。

一想到被张鲁欺负了这么多年,这憋屈的仇恨终于可以得报,刘璋的心里面就感到无比的痛快。

“主公,属下听闻曹操的大军,目下已兵出陈仓,正南下武都,一旦他扫平了七姓氐部,必会大举进攻汉中,那时若我军也北攻汉中,只怕就势必要与曹操交手呀。”

座下从事王累,表示了担忧,很显然,他对跟曹操交锋没有信心。

刘璋得意的表情稍稍收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张松却道:“主公放心,有颜大司马相助,何惧曹操。到时只需颜大司马攻打武关,威胁长安,曹操必撤兵北归,汉中还不是得由主公所得。”

刘璋一听,信心顿时又起,连说“永年有理”。

此时的刘璋,已是对那个素未谋面的颜良,视为知己一般。

正当此时,堂外一人匆匆而入,口中叫道:“父亲,大事不好了!”

刘璋抬头看去,步入堂中者,正是其子刘循。

此时刘璋酒宴正欢,被刘循这么一叫嚷,扫了几分兴致,便不悦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发生了何事令你如此慌张。”

“父亲,巴郡太守严颜急报,那颜良背信弃约,数日前袭取了白帝城,大军溯江西进,长驱直入,前锋已攻到江州以东的阳关,严老将军飞马派人前来向父亲求救!”

“什么!”刘璋大吃一惊,那错愕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场的王累等益州文武,同样是满面惊诧。

刘循忙将严颜的告急书呈上,刘璋颤抖着双手捧起,细细看了数遍,那春风得意的脸庞,转眼已变得僵化成冰。

无尽的恐怖,无尽的愤怒,在那一张看似敦厚的脸上涌动。

蓦然间,刘璋猛然间抬起头来,愤怒幽怨的目光,狠狠的瞪向了张松。

刘璋那眼神,分明是在质问:好你个张松,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的保证,颜良绝无歹心的吗,如今这突生的异变,又当怎么解释!

这时,旁边的王累,急道:“主公,张永年两度出使荆州,他必是已暗中投靠颜良,故才卖主求荣,引颜良使诈侵我益州。”

张松性格傲慢,为人不羁,虽地处高位,但却和法正一样,得罪了不少人。

生性刚直古板的王累,自然便是其中之一。

今异变一生,心中早有存有怀疑的王累,立时便将矛头指向了张松。

刘璋身形微微一震,看向张松的眼神中,似乎也生了疑心。

这时,张松却冷笑道:“王从事,你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我若是想串通颜良,谋献益州,今日还可能蠢到留在此间,等着被你诬陷,等着人头落地吗?”

一语反问,呛得王累哑口无言,更是打消了刘璋的疑惑。

“永年,本府相信你的忠诚,只是你一力保证颜良别无异心,可他为何又要攻打我军,如今还打到了江州。”刘璋不怀疑张松,怀疑的是颜良的动机。

张松凝起眉头,苦思半晌,方道:“属下相信,颜大司马忽然举兵进攻,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属下愿再去面见颜大司马,请他还我们一个公道。”

刘璋生性暗弱,手下虽有兵将十万,但却不敢跟颜良全面开战,心中仍是存有几分侥幸,思来想去,便是允了张松所请。

“主公,属下愿同张永年一同出使,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王累忙也请命。

虽然刘璋深信张松,但王累却怀有深深猜忌,故要同行监视。

刘璋也没想这么深,当即便一口答应。

于是,当天,这二人便奉了刘璋之命,飞马前往江州一线去见颜良。

与此同时,刘璋也做出了后手准备,一面叫严颜坚守阳关,一面叫葭萌关的张任暂缓对汉中的进攻,同时下令成都的诸军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去援救江州。

……江州,阳关以东十里。

连绵数里的颜营,择险而立,无尽的旗帜漫山遍野。

中军大帐内,颜良正与诸将商议着破关之计。

“阳关依山而建,易守而难攻,那老将严颜又颇有些统兵之能,我军若然强攻,只怕不易得手。依末将之见,可另寻小路,绕过阳关,直取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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