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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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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十艘,嗯,足够了。”颜良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罢,颜良便盯着地图,手指在上面比划来比划去,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对于刚刚那烽火台的难题,似乎已经给忘在了脑后面。
许攸实在忍耐不住,便又提醒道:“主公,烽火台之事解决不了,咱们的计策就要全盘落空,依老朽的意思,是否将大家伙都召集起来,好好的想一个完全的对策。”
“那倒不必了,对付烽火台的法子本将已有,你们不必再为此事操心,只专心的准备出兵之事就是了。”
颜良头也不回,那语气轻松的俨然根本没把烽火台放在眼中。
许攸听着却是心中大惊,惊奇于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颜右将军竟然已想到了对策。
许攸刚想表示怀疑时,却猛然又想到了颜良先前取刘表性命的奇招,那时他和其余人都不太相信颜良有妙计,却万没料到,颜良竟想出了那等“离谱”的计策,竟真的把个刘表给活活的气死。
“主公的智谋有时不逊于我等,时不时就会冒出什么异想天开的怪招来,非是用常理可以轻易判断,说不定这一回也是一样,我若再有质疑,岂不让主公小看……”
许攸心思转了几转,虽尚存疑惑,便只好克制下去,不好再多问。
“那老朽就去准备了。”
许攸拱手告辞,临走之时,颜良却交待了一句,叫他顺便把甘宁给叫来。
此时的甘宁,军职已是颜良所封的横江中郎将,为颜良统帅着七千水军,四百余艘大小战船。
一刻钟后,帐帏掀起,甘宁带风而入,顺便还带进一脚的泥巴来,显然他是刚从水寨而来。
“主公召末将前来有何吩嘱?”甘宁拱手见礼。
颜良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让他喘过几口气后,颜良才问道:“兴霸,这江上抢劫之事,你可干过?”
甘宁顿时一愣,心说主公今儿是怎么了,忽然想到问我光荣的过去。
顿了一顿了,甘宁有些不好意思道:“主公忘了么,末将可是水贼出身,干的就是打劫的勾当,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主公就别笑话末将了。”
“本将怎会是笑话你,我是在谈正事。”颜良表情果然很正经,“我问你,你平素都是怎么个打劫法?”
甘宁不明就里,只好厚着脸皮,将他过去的勾当道来。
“这还打劫谁了,若是打劫水上的商船,末将船快,只消扯满锦帆,直接杀上去就是。若是打劫陆上的商队,或者是官府的车队,那就得费些手段,有时候末将也会伪装成商船,不动声色的靠岸,然后突然发难,杀他们一个措的不及,这一招可是百试不爽,当年南阳那些个狗官,可都是被我杀……”
甘宁讲述起自己光辉历史时,一时还来了兴致,豪情万丈的大讲特讲了一番。
颜良所听到的重点,却只有那么一小段,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嘴角渐起掠起一丝笑意。
耐心的听甘宁说完,颜良一拍案几,欣然道:“既然兴霸这么有经验,那本将就有底了,这次只怕就要有劳你重操旧业,假扮一次白衣商人,再劫上一票。”
白衣既为布衣,颜良这是要让甘宁换下军服,去扮作普通商贩。
甘宁越听越糊涂,凝眉疑道:“不知主公想让末将去打劫谁?”
颜良负手起身来到地图之前,手指往上一指,嘴里道出了三个字:
“烽火台!”
######长沙治所,临湘。
太守府中,刘琦高坐上位,正铁青着脸,怒视着阶下那人。
堂前那人名叫宋忠,此番前来,乃是前来向刘琦宣告,先州牧刘表逝世,以及新主刘琮继位的消息。
刘琮也算给他的这位大哥留了点好处,自己继承了荆州牧和镇南将军的名号后,把宜城侯的爵位让给了刘琦,以显示他对兄弟情谊的重视。
但在刘琦看来,这却是一种施舍,一种羞辱。
宋忠大声的念过新主的任命书,扬起头来,高声道:“大公子,州牧大人封赏书在此,大公子还不下阶跪接。”
啪!
刘琦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压抑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刘琮小儿,伪造父亲遗命,篡夺州牧之位便罢,还敢派尔这鼠辈前来羞辱于我,当真是可恶之极,来啊,把这姓宋的狗东西给我拖出去斩了!”
号令下,左右早就伏下的刀斧手一涌而上,作势就要将宋忠拖走。
在荆州人眼里,大公子刘琦向来是个软弱没脾气之人,却没想到今日,竟然公然跟压迫了他多年的弟弟翻脸,而且还敢痛杀下手。
宋忠一下子慌了,原本的嚣然之势一扫全面,大叫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大公子饶命,饶命啊~~”
刘琦一听宋忠求饶,原本坚硬无比的心便开始软化,忍不住看了左首的诸葛亮一眼。
诸葛亮却无动于衷,只向他微微摇头。
刘琦便只好将软弱收起,扭过头去对宋忠的哭嚎充耳不闻,任凭手下将那宋忠拖走。
大堂上,重新安静了下来。
刘琦平伏了下情绪,焦虑的问道:“孔明兄,眼下一杀这宋忠,就等于跟刘琮那厮翻脸,接下来我当怎么作。”
“这还用想么,立即联络江夏黄祖,克日发兵攻取江陵,武力夺还州牧之位便是。”
诸葛亮轻摇羽扇,语气淡若闲云。
右首处,刘磐也腾的跃起,愤愤道:“孔明先生说得是,刘琮欺人太甚,大兄你尽管下令吧,愚弟麾下有一员老将黄忠,有万夫不挡之勇,愚弟愿为大兄前驱,直取江陵,夺了刘琮那鸟位。”
孔明的淡定和族弟的豪情,渐渐让刘琦鼓起了勇气,目光中,决毅之色在聚集。
正待下决心时,刘琦却又道:“若然发兵,胜负全在黄祖身上,可孔明兄你先前曾言,那颜良移兵新野,可能是声东击西,坐等江夏空虚,如此的话,怎好让黄太守安心发兵。”
听得此言,诸葛亮的脸上掠过一丝淡然自信的笑。
“大公子放心,亮先已借大公子的名义,向黄太守献了一条计策,请他在汉水上游沿岸多设烽火台,以为戒备,只要烽火台一成,谅那颜良也不敢对夏口轻举妄动。”
刘琦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对诸葛亮的设想周全大为赞叹。
诸事已俱,更有何犹豫。
当下刘琦剑眉一横,奋然道:“本公子决意已定,克日发兵攻取江陵,我要跟刘琮和蔡蒯那班小人决一死战!”
第一百八十二章烽火连江
新野,中军大帐中如炸开了锅一般热闹。
刘表的那两个龟儿子,终于他娘的开打了!
这是细作刚刚传来的情报,千真万确。
长沙的刘琦率七千兵马,沿湘水北上,而江夏太守黄祖,则率两万五千余精锐水军,溯江西进,两路大军直取江陵。
江陵城的刘琮也没闲着,当即下令给荆南武陵、桂阳和零陵三郡郡守,令他们率军向长沙进军,讨伐他的叛贼大哥,抄其后路。
同时,刘琮又命蔡瑁全权统帅江陵四万水陆大军,顺流东下赶赴巴丘要塞,以阻击两路叛军的东进。
巴丘一地是连接长江和湘水两条水系的要塞,刘琮此举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把刘琦堵在长沙,令他无法跟黄祖会合,然后再集中全力对付黄祖。
大帐中,众将都兴奋到热血沸腾,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每一个人的身上,却涌动着猎猎豪情,他们知道,大战将起,耀武沙场,扬名立万的时刻又到了。
颜良当机立断,立刻做出了新的布署。
首先派人速往宛城,命佯攻许都的文丑,即刻率神行骑南下,两日之内务必要集结于新野。
其次命镇守襄阳的魏延,令他率军南下,做出佯攻江陵之势,逼迫刘琮不得不在江陵留有足够兵马,以暗中相助黄祖,使其离夏口越远越好。
最后一道命令,颜良则是下给甘宁,命他按照计划,迅速的准备好伪装的商船,只要巴丘之战的结果一出来,立刻就顺汉水南下。
颜良自己,则率大军秘密的向着樊城方向移动,在那里,他将搭乘甘宁的水军,紧随其后,待其拔除烽火台后,便可直奔夏口城而去。
命令传达下去,颜良麾下统帅的诸军,便如那大海底下的暗涌,迅速的运动起来。
颜良集结兵马的同时,却也以十二分的精神,时刻关注着巴丘方面的战事。
巴丘一战,黄祖和刘琦的联军若胜,必然会趁势进围江陵,这也正是颜良最想看到的结果,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放心的去奇袭夏口。
倘若刘琦的这班造反派被击败怎么办?
颜良也曾想过这一结果,若真如此,那时的形势就又是另外一片天地,他的布局也将因此被打破。
不过颜良却没有为后一种结果准备应对措施,因为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
而且,他知道刘琦那边还有一个诸葛亮在做狗头军师,颜良对这个跟自己暗中作对之人可是充满了信心。
“诸葛亮,你不是想跟老子作对么,那就开动你的智谋,先把刘琮搞定再说吧,若不然,你连本将跟作对的资格都没有。”
三日之后的黄昏,颜良在樊城水寨的栈桥上,遥望着晚霞暗自感慨。
晚霞赤艳的光线,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层层叠叠的云团,宛若金色的版画,霞光在江面上洒下点点滴滴细碎的金鳞,上下交辉,甚是壮观。
望着云水一线的落日之景,颜良的心情却出奇平静。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不用回头颜良也听得出来,那必是许攸的声音。
“主公,喜讯,大喜讯啊。”许攸激动得似乎舌头都有点不利索。
颜良转过身来,看到一脸兴奋的许攸,心中隐约已猜到了八九分。
许攸几步近前,兴奋的大声道:“巴丘刚刚送来的情报,蔡瑁以主力跟黄祖决战,却被刘琦军夜袭了巴丘大营,蔡瑁军因此全军瓦解,一路向江陵逃去,黄祖和刘琦的兵马正趁胜穷追不舍,主公,我们等的机会终于到了。”
许攸兴奋的嘴巴里直喷唾沫星子,双手将那情报的帛书奉上。
颜良的血液同样的沸腾,一样到饮马长江就在眼前,心中的那种豪情就如怒涛般狂涌而生。
表面上,颜良却一派平静,摆手道:“不用看了,既是时机已到,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速去传本将之命,各路大军即刻发兵南下!”
号令传下,蓄势已久的两万五千颜家军健儿,立刻兵分两路,开拔南下。
陆上一路,由文丑统帅四千神行骑南下,此一路地势较为崎岖,且沿途需经数座城池,并不利于骑兵的奇袭,这一路兵马只能作为辅助一路。
最重要的,自然则沿汉水南下的这一路。
因是黄祖的主力皆已西攻江陵,江夏守军不过五千,且大部分聚集在夏口城中,沿汉水南下几乎畅通无阻。
这一路,颜良亲统两万大军坐镇,以甘宁伪装成的商队为前驱,只要能顺利的拔除夏口以北的那些烽火台,他的大军就可以乘船直抵夏口城下,如果再有几分天助的运气的话,甚至还可以杀守军一个猝不及防,直接杀进城去。
……船行如风。
黄昏时分,汉水之上,一片的金波鳞鳞。
甘宁负手立于船头,那一身商人打扮的行头,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三十余艘商船正紧随其后,船桅上,那一面“庞”字的商旗,正迎风飘扬。
此次扮作南去江陵的商队,甘宁所打的,正是庞家的旗号。
庞家虽为荆襄四大世族之一,但庞家中只有庶支的庞季为刘表效命,庞家在刘表集团中的影响力,远不及蒯蔡二家。
所以颜良攻破襄阳之后,对蔡蒯两族严厉的打击,但对庞家却网开了一面。
庞家乃巨富之家,族中不仅有良田无数,还依靠庞家跟官府的交情,从事着行商之业。
在此之前,庞家商船也经常往来于汉水与长江之间,故是这甘宁的这一支商船队伍出现在此,也并没什么异常。
表面上看起来,每支商船上不过是摇橹、扬帆的船工数名,但每支船中却有五十余名精锐的水军士卒,藏匿于船舱之中,无令不得上甲板来露面。
将近傍晚时,商船进行了夏口附近水域,再往南三十余里,便是夏口城所在。
一入此间,汉水上江夏军的巡逻船便多了起来,因是只有三十余艘小船,又打着庞家商队的旗号,故而轻易的便蒙过了巡船的盘查。
船行十余里后,东岸一侧终于看到了烽火台的影子。
甘宁的神经紧绷起来,忙是下令船只向烽火台所在的岸边靠近。
他的商船队伍倒是可以越过这些烽火台,直奔夏口城去,但身后几十里外的颜良的大军,却没办法忽视烽火台。
拿下烽火台,为颜良的后续大军扫清障碍,甘宁牢记着自己的重任。
一见有船只靠岸,烽火台的十几名江夏兵立刻警觉起来,为首的那名队长一面叫部下准备点火,一面站在岸边,大声的喝斥着,命令着靠近的商船不得近岸。
“军爷莫担心,草民乃是襄阳庞家的商队,如今天色将晚,不敢再继续航行,只想在这里停靠一宿,还望军爷开恩。”
甘宁拱手陪着笑,船未靠岸,人已跳了下来,几步涉水上了岸。
那队长听闻是庞家的人,戒备松懈了几分,却又板着脸道:“上头有令,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烽火台,你们还是找别处靠岸休息吧。”
“军爷,大晚上的,伙计们都累了,请军爷行个方便嘛。”
甘宁拱手上前,顺手从袖中抽出一个钱袋,装作拱手的样子,悄悄的塞给了那队长。
有钱能使鬼推磨,做惯了这行当的甘宁,自是深谙此道。
那队长见钱眼睛一亮,迅速的把钱收入怀中,摆手道:“这夜中行船确实危险,罢了,军爷我就网开一面,让你们暂且在此停靠一宿,明天天一亮就得马上走,知道不。”
“是是,多谢军爷。”
甘宁连连称谢,忙召呼其余商船靠岸,并叫拿出船上所备酒食,犒劳十几名士卒。
钱一拿,酒一喝,一众江夏兵们更加松懈,遂是完全放松了警剔,任由这班商人在岸边行走。
不知不觉,已是入夜。
甘宁见时机已到,遂是打了个口哨,藏匿于船舱中的几十名士卒悄无声息的摸黑下了岸,趁着夜色的掩护直奔烽火台而去。
哐!
甘宁飞起一脚,将烽火台下的柴木踢飞,手中现出双戟,机敏如豹子一般窜入其中。
七八名士卒正围着炉火取暖,其余酒足饭饱之徒,则缩在一团打着呼噜。
大门一开,那队长头一个从昏昏沉沉中惊醒,抬头猛见甘宁手持着双戟闯将进来,脸上顿生惊怒色。
“你他娘的——”
那队长正待质问时,甘宁猿臂一晃,一颗人头已飞了出去,血淋淋的人头正落在炭盆之中,忽的一下便燃了起来。
“能让老子我叫你一声爷,死也值了。”
甘宁冷笑一声,手一招,门外的虎狼之士一涌而入,如狼入羊圈般扑向那些尚在惊恐中的江夏兵。
惨叫之声有夜中飘荡,一座烽火台,就这般被轻易拿下。
袭取了这头一座烽火台,甘宁率船队继续前行,一路如法炮制,将沿江一线的二十几台座烽火台尽数拿下。
颜良自率的两万五千大军,乘坐着四百余艘战舰,一路畅通无阻,直奔夏口而去。
天亮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时,立于船头的颜良,终于看到了那座两面临水,巍峨壮丽的城池。
夏口城,就在眼前。
一夜未睡,此时的颜良却一丝困意都没有,看着那晨雾中若隐若现,尚在昏睡中的夏口城,他冷峻的脸庞上,不禁涌起一丝冷绝的笑容。
深吸过一口气,手中长刀一指,颜良厉声一喝:“全军,攻城!先入夏口城者,重赏!”
号令下,旗舰的令旗如风而动。
四百艘战舰,如解除束缚的蛟龙,浩浩荡荡的向着近前眼前的夏口城杀奔而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为颜将军而战
薄雾之中,固若金汤的夏口城,就像是一个喝醉酒的猛士,空有一身锐甲,却沉沉不知大敌已至。
鸡鸣头遍,大部分的百姓和士卒,尚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猫着,迷迷糊糊不愿起身。
城头上,那些在夜中江风中凌乱了一晚的值守士卒,也已是冻得浑浑噩噩,困倦难当。
他们三人一堆,两人一伙的缩在余烟未尽的火盆边,一面抱怨着换岗的同伴还不来,一面打着瞌睡。
城西依岸而建的汉水水营,空空荡荡只余下几十艘小型战船,还有千余算不上精锐的士卒,这里的大部分战舰的士卒,与城南的长江水营一样,都被黄祖带走去跟新任的州牧火拼。
又是一个平淡的早晨。
水营留守苏飞和往常一样,起得一大早,在士卒们还未睡醒之前,就开始依惯例视察各处营盘。
一切如常,没什么特别异样情况。
唯一让水寨统帅苏飞感到疑惑的是,去往上游巡逻的舰船中,有五六艘昨晚并没有回水寨报道。
苏飞下意识的举目北望,看了一眼烽火台的方向,那里同样是一片平静,并没有丁点烽火报警的迹象。
“也许是他们算误了时辰,不得不在岸边逗留一晚罢了。”
苏飞心中这样想着,那点疑心旋即散去,他继续向栈桥方向行走,进行着视察。
片刻之后,苏飞站在了栈桥的末端,这里已经是水寨的最外端,放眼望去,茫茫汉水在晨耀的照耀下,反射着鳞鳞的波光,与这将散的江雾交相映衬,竟有几分如梦如幻。
苏飞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遥望西面,口中喃喃道:“这个时候,说不定黄太守已经攻下了江陵了吧,黄家执掌荆州的时代终于要到了,咱们也能跟着黄太守飞黄腾达一回了……”
想着想着,苏飞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掠起一丝笑意。
正当暗自兴奋时,苏飞的耳朵突然间竖了起来。
他隐约似乎听到了什么异动。
是划水声,从上游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转眼已似滚滚怒涛而来。
苏飞本能的向着汉水上游望去,极目远眺,透过渐散的江雾,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簇簇的黑影在飞快的逼近。
初始时,苏飞并没有太过的疑心,他猜想那也许只是归来的巡逻船,或者是南下做生意的商船。
但渐渐的,苏飞的心情就开始紧张起来。
击水之声愈烈,竟似有百舸千流正在浩浩荡荡的冲来,而那江雾中的影像也越加的庞大,俨然如一堵黑色的巨墙在不断向前的推进。
突然之间,一艘斗舰冲破了江雾,清楚的撞入了他的眼帘。
苏飞的心一下子顶到了嗓子眼,刹那间如同窒息一般,整张脸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惊骇。
“颜良……颜良的水军!这怎么可能!”
惊疑刚刚涌上脑海里,更多的斗舰和艨冲,已如出水的蛟龙一般,疾驰如风,向着水营方向杀奔而来。
船头上,那些全副武装的颜家军士卒,正狰狞的斗睁的双睛,如见猎物一般死死的盯向这边。
苏飞猛看烽火台方向,依然没有任何警报的迹像,仿佛那几十座烽火台的士卒,一晚上都变成了瞎子一般,又或者是那汹汹而至的颜良水军,使了什么妖法,变成了透明的似的。
苏飞的脑子一下子就陷入难以置信之中,而营中的那些值守士卒,则顷刻陷入恐慌与混乱之中,大叫着“敌人来袭”,发足奔向营内。
这时的苏飞,方才从匪夷所思中醒来,急是回身奔往大营,边跑边大声喝令全军速速迎战。
只是,为时已晚。
船势飞快,当苏飞刚刚奔过栈桥时,一艘艨冲便撞入了水营。
甘宁手提着双戟,如猴子一般机敏的窜上栈桥,身后艨冲上的水军将士,紧接着蜂拥而下。
“杀尽敌贼——”
甘宁铁戟一招,暴喝一声,身先士卒冲向水营。
“杀——”
“杀——”
身后的颜良家军将士,喊杀之声如轰轰震天,一班虎熊之士,直如出笼的猛虎,狂卷入敌营。
甘宁这般先头杀入,紧接杀到的一艘艘战舰相继的撞入水营,无数的士卒从船上跳下,铺天盖地一般的冲杀向水营的敌人。
甘宁发足狂奔,手中双戟舞成两道铁幕,刃风过处,肢飞血溅,将那些仓皇迎战的江夏兵如斩败絮般击杀。
水寨之中,锣声与惨叫之声响成一片。
成千上万的颜家军健儿,如海啸的巨浪一般冲上岸去,那些尚自昏睡中的江夏兵们听闻异动,连衣甲也来不及急穿就冲出帐来,转眼却为袭卷而来的怒涛碾杀。
数倍于敌的兵力,出奇不出意的突袭,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之战。
退往寨中的苏飞,眼见己军败溃难当,只得一面极力组织抵抗,一面派人去往夏口城向黄射报警。
转眼之间,甘宁已率军杀过水营,直撞向旱营而去,身后是一条条的血路,延伸至水面,竟将汉水为之赤染。
一身血染的他,举目望去,看到的是全线溃逃的敌人,却唯有斜首处,一名敌将仍指挥着百余江夏兵,做着垂死的抵抗。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挡我家主公的浩荡兵威!”
为血污的脸庞间,泛起无限的狰狞。
一声暴喝,甘宁拖动着铁戟,脚下飞溅着血泥,巍巍如杀神一般扑向那顽抗之敌。
正自顽抗的苏飞,眼见一员敌将狂扑而至,急令部下放箭阻挡。
十余支箭矢如飞蝗般扑至,甘宁的脚步却无一丝停滞,冲杀之际,双戟四面飞舞,化出层层的铁幕,却将那袭来之箭轻易的弹落。
眨眼之间,那血染的钢躯已袭至近前。
双戟左右扇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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