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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炎内-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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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们现在所有人，都在望着高台上，他们的将军，领袖，路西菲尔，等待着他的指示。
路西菲尔在看着台下，他的士兵们，还有越来越多的在聚拢的民众们。
可以传输到全联邦大部分主要城市的魔动力映画装置，已经安装完毕。
上议院的大佬们也都已经到场，议长亚尔斯·庞贝，红衣议员的领袖费马·罗德里格斯，还有所有的红衣议员，除了，副议长维克多·兰开斯特。
据说这位副议长在听闻光王崩亡的当夜，就哀痛到直接晕了过去，至今还在床上修养，不能走路。
另一边，魔纹术士协会的大佬们，也全员到场，他们的身后，则是无数的自发从全国赶来的魔纹术士们。
相比于普通人，魔纹术士们的悲痛还要更甚，因为光王对于他们而言，不仅仅是一个王，更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是他们所渴望的最高峰。
如今这个最高峰轰然倒塌。
每一个魔纹术士，都感同身受。
就如同是，他们每一个人脑后的冥想魔纹少了一个最重要的部分一样。
军部并没有来人。
军部现在是一滩深不可测的水，没有人愿意踏进去，也没有人能够爬出来。
好在，路西菲尔本身算是军部的代表。
所以，这是一次，极其庄严肃穆，极其正式的，追悼会。
为了光王海因里希。
也是告别。
向所有人宣示，在今天之后，一个时代要过去了。
路西菲尔看了一遍，所有人，然后他微微点头致意，他开口了：“诸位，首先，我要向大家赎罪。”
“是我害死了我的老师，伟大的光王陛下。”
静默，没有太大的反应，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路西菲尔的执念。
其实，并不是那样。
他这几天所做的，已经足够了。
人们更期盼的是，他能够站起来。
“我请求大家原谅我。”很诚恳的话语。
没有人会再觉得是这个年轻人的错了。
如果真的要说错的，只能说，是这个时代的错。
这个嬗变的时代。
“光王陛下……他一生朴素无华。”路西菲尔顿了顿，开始缓缓诉说，那道曾经最亮的光，他的一生，“他从微茫中崛起，一如他的命星一样，在一夜之间亮彻整个星空。”
“从他觉醒的那一晚开始，整个中央联邦的人们都知道他们多了一位王。
而海因里希陛下，也用他的一生为这个王的身份付出了所有。
第九次净化战争时期，他独挡当时的泛大陆最强者北王苏慕白。
在之后的历次净化战争中，他都站在战争的第一线。
他是整个中央联邦的高墙，抵挡了魔种所有的犹如洪水般的咆哮。
他收拢了全联邦所有的没有钱继续魔纹道路的有天赋的少年，给他们提供充沛的资源，从他们之中选出最优秀的人才，悉心地教导他们，把他们培养成最强大的魔纹术士，为联邦效力。
他是整个联邦的教导者，引路人。
他用一生为这个国家付出了所有。”
“让我们哀悼这位伟大的王者。”
还是静默，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深沉地哀悼这位昔日的伟大的王者。
五分钟以后，忽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太阳！”
“太阳！”
“太阳！”
“太阳！！！”
紧接着，就是渐渐高起的，铺天盖地的喊叫声。
是送给台上的那位，未来的，王者的。
路西菲尔平静地看着一切，甚至带着一丝哀伤。
………………………………
第三百五十二节 【至少还有我】
东南沿海。
文洛特。
同样的时间。
几乎是一样的场景在海岸的边缘上演。
密集的士兵组成的海洋尽头，是临时搭起来的台子，台子上摆放着的，是海克里斯的遗体。
那具曾经让整个世界都不敢直视的身躯，现在只是草草的处理了一下，仅仅是擦去了那些血污和泥水，身上的铠甲，都还是他战死时的那一副。
他最心爱的铠甲还在中央王城的家中摆放着，佩刀化成了粉末，散失无存。
海风从东南方吹拂而来，吹起了他依旧刚毅顽强的头发。
无法诉说的，凄凉，还有悲壮。
苏君炎就是在这种时刻，站上了台前，所有士兵的面前。
他应该说些什么。
事实上，当在奥莉薇亚的劝说下，终于有了些动静的苏君炎站起身以后，劳伦斯就给了他一篇精心准备好的稿子。
那是一把火，挑起所有还滞留在东南的士兵心里的火焰的一把引导之火。
这把火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点燃。
苏君炎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也是劳伦斯最期望的那个人。
他需要站出来，站到所有人的面前，告诉每一个人，是谁杀死了海克里斯。
他们需要为海克里斯做些什么。
而他，就是那个带领大家做这一切的，那个，海克里斯的，继任者。
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过程，但好在局势还没有糟糕到完全失控。
劳伦斯还有时间，慢慢扶持着苏君炎，登上那个位置。
现在是第一步。
很重要。
无比重要。
“我……”苏君炎看着所有人，还是有些颓唐，意兴阑珊。
他站起身后，没有洗漱，也没有吃任何东西，劳伦斯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有认真看那张演讲稿。
好在，他终于开口了。
“我有罪。”苏君炎说，他念出了台词。
劳伦斯很满意，这句话证明，苏君炎还是看了他写的稿子的，因为上面的第一句就是这样。
“您看起来很乐观。”奥莉薇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劳伦斯的身边，面带忧色。
相比起劳伦斯的乐观，奥莉薇亚并没有太好的信心。
因为她太了解苏君炎了。
现在的苏君炎，完全不是那个苏君炎。
他正处在一种自己的危机里。
那是外人很难帮助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才有可能从那种包裹了他全身的泥泞里，再度冲杀而出。
奥莉薇亚对此抱有绝对的信心。
但不是现在，现在的苏君炎太让人担心了。
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吃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而不是站在十几万人面前，去诉说一个他已经在极力避免的，可能不断在他脑海里回环的残酷事实。
并且借由这个事实，去挑动一群人的怒火，带领着这群人去经历更加残酷的事情。
也许苏君炎应该这么去做，他也有这个权力，必须这么做。
但不是现在。
看着在台上近乎行尸走肉般的苏君炎，奥莉薇亚感觉到心疼，她想要抱抱他，就像那个温暖的晚上一样。
可是……
“难道您不这么认为吗？”劳伦斯回望了一眼奥莉薇亚，他看出了这个女孩的忧郁。
但是他以为是另外一件事在困惑着她。
虽然中央王城的军部系统已经基本瘫痪了。
可是作为海克里斯的头号参谋，在中央军部号称猛虎之眸的劳伦斯，自然有其他的隐蔽渠道，可以获取关于中央王城的最新消息。
最新消息显示，整个中央王城，已经基本被庞贝家族给控制了。
除了已经彻底瘫痪的军部。
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曾经和上议院议长亚尔斯·庞贝争锋相对的，副议长维克多·兰开斯特所带领的昔日王族，兰开斯特家族。
原本就已经在之前一系列的事件中，渐渐丧失了主动权的维克多·兰开斯特，在这一次的狂风暴雨之下，更是孤立无援，岌岌可危。
最重要的是，海克里斯一死，将再也没有人可以真正制衡一家独大的亚尔斯·庞贝。
这座活着的活火山，正在一点一点吞噬整个中央联邦的基业。
“我很担心……”奥莉薇亚欲言又止。
“放心吧，殿下，我们会回到中央王城的，您的家人，也不会有任何事的。”劳伦斯沉默了一下，说道。
他不能保证说，兰开斯特家族会真的没事，但至少，如果他们可以回到中央王城。
那么奥莉薇亚还活着，兰开斯特，也就还在。
奥莉薇亚却是摇头，其实她并不是在担心这个。
虽然，她其实已经为此担心了很久了。
尽管，她已经和父亲很久没有说话了。
尽管，她的哥哥是那样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可是……
到底是家人啊。
苏君炎有家人吗？
奥莉薇亚猜他一定是有的。
因为在那一刻，她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那种关于家人的情绪。
“是我害死了，海克里斯将军。”苏君炎继续说。
他好像还是在念着劳伦斯写的台词。
台下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苏君炎害死了海克里斯将军。
这个传言，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消息了。
从第一天，所有人看到苏君炎抱着海克里斯将军的遗体一步步走来，他们就已经认定了这个猜测，甚至是事实。
不过从苏君炎本人的嘴里听到，还是有些意外的。
但劳伦斯还是满意，这个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就是要慢慢挑起那些士兵心里的，那些隐藏的悲伤，愤怒，还有绝望。
这是一把海克里斯留下的，最为锋利的长剑。
他现在要交到苏君炎的手里，让他去披荆斩棘，大杀四方。
直到那些害死了那头猛虎的人，都一一死去。
他们要流干净血，这一把长剑之下。
“我是个不详的人，你们杀了我吧。”接下来，突然，骤然，苏君炎开口。
这句台词，根本连一个字眼都没有出现在劳伦斯的稿子里。
他露出了绝对惊诧的表情。
而奥莉薇亚则是哀伤地看着那个轰然跪地的男人，很想哭。
苏君炎，别这么对自己。
你至少……
还有我啊。
………………………………
第三百五十三节 【精神封闭】
苏君炎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就晕了过去。
长时间的没有进食，精神上的巨大压力，以及身体上的伤痛，终于击垮了这个年轻而命途多舛的男人。
台下的士兵在他说出那句话以后，一片哗然。
这个原本应该算作是苏君炎上位的第一步，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被迫中止了。
奥莉薇亚将晕了过去的苏君炎带走了。
劳伦斯只能亲自上台收拾残局。
他没有说那些预先给苏君炎准备好的稿子上的话，他换了一些说辞。
暂时安抚住了台下这群有些焦躁不安的士兵。
他告诉他们，现在滞留在东南的原因，是因为一些调度上的问题。
他们很快就会回到中央王城的。
至于说那些复仇的话语，他并不打算由他来说，他还是打算将这个权力，以及这个权力带来的那些东西，统统交给苏君炎。
尽管，错过了这一次，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
追悼会草草结束。
海克里斯的遗体却并没有下葬。
劳伦斯站在这位昔日的像是兄长一样的上司面前，他在想着很多事情。
最多的是，懊悔，不甘，还有歉意。
他真的应该阻止他单独行动的。
其实他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什么了。
但他现在死了，就这么冷冰冰地躺在这里，任海风吹拂，连他最心爱的铠甲都无法换上。
“对不起，海克里斯。”劳伦斯深深地看着他已经被风吹得冷硬的脸孔，低声说，“请你再在这里躺一会吧，你会看到，那个年轻人，将为你做的一切的。”
“其实，为什么不是您去做呢？”奥莉薇亚，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在了劳伦斯的身后，问道。
“他怎么样？”劳伦斯转头看了一眼这位现在立场微妙的殿下。
“很不好。”奥莉薇亚脸色凝重，“他已经有点放弃自己了，精神完全锁死了，我根本无法窥探他的精神世界。”
“也就是说……”这下子，劳伦斯也是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并不是很懂魔纹学方面的东西，对于精神力也是一知半解。
可是精神世界封闭这个词，他并不是特别陌生。
因为魔纹术士协会曾经有一任会长，就是精神世界封闭，一直在床上躺了几十年，直到身体机能彻底坏死，才死去的。
“也就是说，如果他自己不愿意醒过来，那么就永远没有人可以让他醒过来。”奥莉薇亚缓缓吐出了这句话，觉得心力交瘁。
坏消息像是浪潮一样，一浪一浪不断地朝着她扑来。
她也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劳伦斯意识到了，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很多。
本来，一切都还有转机，他们虽然暂时处于一个不利的局面，但至少还有十五万大军。
而且，他们手里还有几张很关键的牌，比如说，奥德修斯，和铁浮屠。
在光复了整个东南沿海以后，占据了梅林城的奥德修斯所属的银色黎明小分队，自然被编入了大军之中。
当然，被编入只是好听的说法，监视，和控制才是真实的情况。
因为整个世界都知道，奥德修斯是亚尔斯·庞贝最疼爱的孙子，至少，是庞贝家族中，他最疼爱的那个。
而铁浮屠，则是路西菲尔的左膀右臂。
退一万步说，就算路西菲尔可以狠心自断一条臂膀，那么奥德修斯，想来就是亚尔斯·庞贝，这位伟大的中央联邦上议院议长的死穴了吧？
可是，苏君炎陷入了自我封闭。
一切都好像变得没有意义。
如果他一辈子都不愿意从他的精神世界里出来，那么，还不如现在就宣布投降。
“我会再努力试试看的。”奥莉薇亚并不如何有信心地说道。
——————————————————————————————————
中央王城。
光王海因里希的追悼仪式圆满结束。
葬礼在随后进行。
一切，都在那超前的魔动力映画技术的笼罩下，进行着。
所以，也就是全联邦无数的人，都在观看着这足够感人肺腑，激动人心，又哀伤蔓延的一幕幕。
人们随着整个画面上的中央王城的人们兴奋，热血，哀伤，激动。
跟随着他们一起高呼太阳，一起默哀。
无比成功。
可以说，非常的成功。
这一次哀悼仪式，或者说，是路西菲尔的加冕仪式。
光王死了，人们需要一个新的王，他的继任者来填补他的空缺。
于是路西菲尔就成了这个继承者最好的人选，也是唯一的人选。
晨星之耀，光王海因里希的得意弟子，史上最年轻的准王级强者，迪克推多家族的继承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无声地说明着，他就是下一位新王。
光王死了，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最基本的法则。
很残酷，也很现实。
等到那只雕刻着光王的浮雕的棺材被彻底葬入中央联邦至高墓地的时候。
结束了。
旧的时代彻底过去了。
新的时代开始了。
路西菲尔站在所有人面前，整个联邦的人民面前，他的脸，就在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
人潮渐渐散去，那些传播向全国各地的魔动力映画装置也一一被关闭。
路西菲尔站在新立起来的光王的墓前，看着那个一生都光辉无私的老人的雕像，久久无语。
过了一会，雷斯特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走了出来，来到了路西菲尔的身后，低声说：“殿下，我回来了。”
“恩。”路西菲尔点了点头，他像是在想着一些什么事情。
“麻衣维特带走了整个麻衣学士团，现在整个占星图书馆已经空了。”
“恩。”路西菲尔点了点头，微微闭了闭眼睛，“维特师兄没有来老师的葬礼，真可惜。”
“殿下……”雷斯特欲言又止，但最后，他还是豁出去了一样，低声狠狠道，“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他的。”
“啪——”出人意料的。
往常一直温和无比的路西菲尔，忽然，一巴掌扇在了雷斯特，这条他最忠的忠犬脸上，将他打的差点摔倒。
“放肆。”路西菲尔脸色转冷，“不要在老师面前说这些话。”
………………………………
第三百五十四节 【蛊惑】
第三天。
光王海因里希下葬的第三天。
中央王城波诡云谲。
但相比起整个中央联邦的局势来说，中央王城又显得过分的平静了。
就在光王下葬的第二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少了至少一大半的高级军官的中央军部，被上议院以紧急应急条例为由，全面接管。
对峙了将近三十年的上议院和中央军部，最终以大将军海克里斯的阵亡而彻底将失败的结果压向了中央军部。
一败涂地。
当上议院的人全面进驻中央军部那栋已经历经了数百年风雨的铁灰色建筑的时候，被推出来暂时主持局面的，仅仅是一个从前根本毫无任何声名的少将级军官。
一场大胜，对于上议院来说。
对于亚尔斯·庞贝来说。
对于，整个庞贝家族来说。
当然，也是对于路西菲尔来说。
不过路西菲尔好像是感觉不到这种胜利。
当他以东南光复军统领的身份，跟随着上议院的人一同踏足进那一栋在从前象征着整个中央大陆，甚至是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暴力机器所在地的屋子的时候。
他只感觉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尽管，整个中央军部都已经被清洗过好多遍，很多地方还请了人重新装修了一番，以迎接它的新主人。
可是，那种浓郁的血腥味还是没有散去。
它们潜藏在地板里，门上，桌子上，像是幽灵一样诉说着某个曾经安静又平和的夜晚发生的那些，强烈的流血事件。
那种血腥味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哀伤，像是在诉说着中央军部最后的末路和挽歌。
的确，现在的中央军部看起来是那么的焕然一新，好像是充满了新鲜的，美好的活力。
但也软弱，弱小。
尽管上议院一方的人根本不想要承认，但无可厚非，无可指摘，无可置疑的一点是，从前的中央军部，那个有着那头叫做海克里斯·拉文霍德的老虎的中央军部，才是最强大的中央军部。
无比凶狠而危险的动物。
那些曾经无比仇视中央军部，做了梦都想要大摇大摆走进这里，然后在海克里斯的画像上吐口水的上议院议员，在真的走进了这一栋建筑，还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的时候。
却徒然觉得空虚，和一丝丝无聊。
因为那个男人死了，那头老虎死了。
一切变得没有意义。
当人们站在那个曾经无人敢直视的独眼男人的画像前，看着他依旧傲视着这个世界。
没有人再生的起吐口水的心思。
仿佛只有这幅画像还在，才能稍微证明一下，这里是中央军部，是那头老虎的巢穴，是这个世界最危险的地方。
而不是一个傀儡窝。
“殿下，要不要把这幅画给撤了？”名义上应该是这一次入驻的人里身份最高的一位红衣议员，谦恭地站在路西菲尔的身侧，看了一眼那幅大幅的海克里斯画像，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了，留着吧。”路西菲尔摇了摇头，道，“大将军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不应该被遗忘。”
“是的。”红衣议员更加谦恭地躬了躬身子。
“东南方面，有消息了吗？”直到这一刻，路西菲尔才想起来一样，东南怎么样了。
奥莉薇亚怎么样了？
他的哥哥又怎么样了？
他的最忠诚的属下又怎么样了？
是忘记了吗？
还是……不愿意去面对。
“发过去的消息，依旧是石沉大海。”红衣议员皱了皱眉头，回答道，“他们一定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也不能说。
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样的话也绝对不能先说出口。
就像是现在全联邦都知道，东南光复军滞留在东南沿海的部分，已经和联邦闹翻了。
因为海克里斯的死，以及其他的争权夺利的事情。
很有可能，就是一次规模巨大的叛乱。
但在两方都没有人做出正式的翻脸的举动前，没有人可以说出那些话。
要保持一些平衡。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一场即将有可能爆发的巨大风暴，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
整个联邦的命运又会走向何处。
“再试一试吧。”路西菲尔听了，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不太好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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