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失贞弃妃不承恩-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竭力忍住恶心,勉强笑道:“皇上,晚上我们再……”

他却一个吻狠狠地封住了我的唇,急促地喘气:“朕等不得了!”

我心中叫苦,却知道此时叫天天不应,不由得气喘上来,于是计上心来,一边喘息,一边抓住自己的衣领,白了脸道:“皇上,臣妾的药……”

他果然骇了一跳,急忙跳起来,惊慌中扫落了一桌子的东西。

下面的奴才听到响声,急忙冲进来,看到我衣冠不整的模样又忙跪了下去。

“混帐,谁准你们进来的,都滚出去!”澹台谨大怒,一个笔筒掷了过去,哗一声,长短不同的朱笔散了一地。

奴才们忙嚅嚅地下去。

澹台谨好容易找到药,忙递了一丸给我,我假意服了药,却将药藏在手心,喘了一会道:“谢皇上,好多了!”

他触碰到我冰凉的指尖,良久,豁然起身,极平静的声音朝外唤道:“来人!”

小李子低头进来,恭声问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他的眼光落在我凌乱的衣袍上,层层叠叠的水青色锦缎宛若堆纱,乌黑如墨的青丝衬出姣好容颜,半晌才道:“唔……预备一碗桂花糖酥酪,给醉妃送来安神。”

“是,奴才马上去。”小李子猫着身子,急步退出去。

我心中惶然,不敢抬眼对他,澹台谨将我衣襟对合收拢,“时辰不早,好生歇息养神,朕明早再来看你。”俯身在我额头上一吻,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你是,朕的醉妃,永远都是。”

月华锦袍拖曳掠过长榻,轻微脚步声过去,只余一帘绿珠在盈盈晃动。

我怔然地坐着,手心狠得生生的疼。

便是躲过了今日,以后呢?

这样下去早晚他必起疑心。

我只想早点寻到解药,哪怕除不掉皇后,也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重重禁宫。

但是,那解药,却真的是上天入地求之遍,两处茫茫皆不见。

因澹台谨这一闹便过了午困,我便和小蝶颜炽一起到出去走走,赏赏秋色。

正走着,偏巧看到吴才人迎面走了过来,她看到我,显然极是欢喜,忙碎步中了过来。

吴才人只穿了一件秋香色的衣衫,外系小小的八宝香佩,微微喘气地跑来道:“真是巧,娘娘也出来赏秋啊!”

我知她一心巴结,淡笑道:“是啊!”

她随在我后面行着一行说话,忽然闻到一阵浓郁的花香,我异道:“这是哪里,好香!”

吴才人忙道:“这是双艳殿,是双胞胎姐妹常绿蕊和常绿竹住的地方,皇上听说她们喜欢花,

就命人在双艳殿内广植草木,不但槐花、金桂、丁香等皆为上品,还特拨十二名积年老花匠,专心照料玉簪搔头、金钱夜落等名花异草。因此眼下虽过中秋,双艳殿内仍是繁花似锦、美景无限,娘良啊,咱们进去赏赏花好不好?”。

原来澹台谨也喜欢这双胞胎,因此着意恩宠,听闻宫人私下说,除了沐过皇恩的吴才人,就数这对双胞胎在新晋的嫔妃中出挑。

我闲极无聊,漫步到双叠六菱花圃前,弯腰掐了几枝玉簪花旋转着玩,笑道:“吴才人也装扮的太清减些,本宫就把这玉簪花赐你戴上如何?”

吴才人自然欢喜,高兴地接过来戴了上去,小蝶不禁掩唇而笑。

我正在看吴才人戴得端不端正,却听那边有人惊呼道:“啊呀,我的鹤仙碧玉簪!是谁如此多手多脚,没规矩,胆敢胡乱掐花!”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双胞胎之一正心疼地跌足大叫。

我认出她张扬的个性乃是双胞胎其中一之常绿蕊,又想到狩猎那日她的张狂,不禁心中厌恶。

我转身走过去,笑吟吟问道:“是本宫掐的,已经弄坏了,可怎么办呢?”

常绿蕊不提防是我,登时吓得半死,连连磕头道:“嫔妾冒犯醉妃娘娘,请娘娘恕罪,恕罪……”想是一时紧张,着急得连话也说不囫囵,只是吓得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肖夫人自月洞门穿过来,身着绯罗蹙金凤吉服,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迫人威仪,教人不敢直视。

“夫人……”吴才人声音委屈,似乎连眼圈也有些泛红,上前诉道:“臣妾和醉妃姐姐说着话,因姐姐见嫔妾头上装束清减,所以想掐两支花与嫔妾戴上。只是不曾想,这是常贵人心爱的宝贝,所以……”她委屈无限地回眸,似乎不愿意在多生是非,对常贵人欠身道:“一时不小心,掐了妹妹心爱的花,给你赔罪了。”

肖夫人的微笑凝在脸上,冷冷道:“这后宫中什么时候出现份位低的嫔妃敢教训份位高的嫔妃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以为后宫没了规矩呢。几枝花值什么,何必如此认真?”

常绿蕊更瑟瑟发抖道:“臣妾知错,请夫宽恕,臣妾……”

“既然知道错了,那也就得改改平日急躁的脾气,去吧,抄般若经三十遍悔过。”

常绿蕊恨恨地瞪了吴才人一眼,低头道:“谢夫人宽恕。”

眼见她走远了,我才笑道:“多谢夫人解围。”

她淡淡一笑,和我并排行走,却将吴才人落在后面。

秋阳极为明丽,照得肖宛如脸上如半透明一般,她忽然回眸看着我道:“你不用谢,你若想掌后宫的大权,皇上早就给你了,哪论得到本夫人。”

我淡淡地说:“夫人说笑了,嫔妾何德何能敢与娘娘比肩,嫔妾是发誓不沾这后宫的权势的,夫人放心好了。”

她轻轻地一笑,别有深意地道:“本夫人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但这次除掉燕妃,也算帮了本夫人的一个大忙,礼尚往来本夫人还是懂的。”

我接口道:“夫人兰心雅慧,宽厚仁德,嫔妾感念于心,不敢忘怀。”

她吐了一口气缓缓地道:“这都是虚话,你不必对本夫人说这些,只是一件你须知道,皇后的事情,本夫人会‘好好照顾’的,醉妃放心吧。”

说完这句话两人便沉默无语,行到分岔路口,便各自告辞回去。

吴才人还要跟上,我婉然道自己乏了,便让她独自回宫了。

回来的时候,特意选了另一条路走,忽然到枫林中有剑击之声,落叶翻卷,剑气激荡,不由得诧异道:“是谁这么大胆?”

踏着厚厚的枫叶来到剑气激荡之处,这才看到一抹白衣胜雪,在层林尽染的枫林中舞剑生花,旁边还有一身碧衣的杨选侍,两眼崇拜地瞧着宋雪珍。

她们两人不受澹台谨的宠幸,却无丝毫怨对之色,反而自得其乐,也算不错了。

如此单纯的生活,强于我满腹心事的辛酸。

慢慢地踱回淑华殿中,晚膳也懒怠用,只是坐在窗前看落日熔金,消磨时光。

也不知澹台谨是否生气了,一连几日也不来淑华殿中,不过我也乐得清静。

我正在赏碗中的碗莲开得精致可爱,忽见淑华殿的心腹太监多禄一探头,轻声道:“娘娘,刘妃和静心堂那边的人吵起来了?”

我一怔,刘碧巧一向与世无争,想不到也对皇后发难了。

看来长孙流华真是夜路走得太多,坏事做得太绝了。

我轻轻点头道:“还有呢?”

多禄轻声道:“听说除了搜出玉佩,还搜出一封信来,是皇后写给长孙丞相的。”

我猛地一跳道:“是吗?我们去看看!”

“要去哪里看啊!”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澹台谨身着龙袍,大步踏了进来。

我微微一示意,多禄忙道:“方才芜莞殿那边出了点事,奴才在回禀娘娘,不防惊到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澹台谨不悦,问道:“好好的,又怎么了?”

多禄垂手静立,低头回道:“前几日刘妃丢了枚玉佩,一直找不着,只说是小东西也没在意,谁知道今儿却在静心堂找到了。”

澹台谨不由地道:“静心堂?”

多禄又小心翼翼回着,“是服侍皇后娘娘的宫女唤作采茵,玉佩便是在她那里找到的,另外还搜出些别的东西。”

“好了,别惹得皇上不高兴。”我听出他最后一句的闪烁,淡淡将其打断,温声说道:“天下多少大事等着皇上,难道还要为如此琐碎小事烦心?现在不是有肖夫人主理后宫吗?皇上还要午歇,等皇上歇了再说吧。”

多禄忙道:“是,奴才明白了。”

澹台谨看着远去的多禄,不快道:“朕也去瞧瞧,看她还要闹出什么花样来!”

“呵,臣妾不让皇上去。”我起身拦住澹台谨,在他诧异的目光里一笑,“辖理后宫自然有兰夫人,不如听臣妾一句,先回去午歇着才是正经的,没什么大不了。”

我双眸如有盈滑的水银在不定流动,笑声更似山涧的一捧清澈泉水,潺潺淙淙,令人无限迷恋沉醉。

澹台谨有些不舍得移开目光,双手渐渐收紧我的腰肢,不容许我挣脱出去,看我雪白的脖颈间散落着几丝碎发,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去,喃喃道:“好,朕只听你一个人说……”

“皇上——”我挣了几次,急道:“这里可是外头,人来人往的。”

我越是本能抵触,澹台谨心里便越是火上泼油,那火燃烧的愈加旺盛,将我轻巧的抱起来,横斜放在宽阔的九枝梅花长榻上。修长手指宛若游鱼在衣襟间游过,终于触及到那温软的肌肤,顺手扯掉我头上束带,将脸埋在那一淌清泉般青丝之中。

我闭眼,罢罢罢,再不能总是逃。

于是闭了眼,双手紧抠在榻沿着,忍着甬道的干涩,任他在身上驰骋。

不知这种痛苦持续了多久才结事,我已经全身虚脱,早有宫人打上水来,澹台谨在铜盆内洗着手,又道:“出了这么多汗,朕和你一起沐浴去。”

我忙整理好衣衫道:“皇上还要上朝呢。”

他擦了手道:“说起朝堂,真是不得安宁。现在闽王蠢蠢欲动,朕须严加提防。不过朕倒有个合适的人先来防他。朝中的侍郎韩密,朕倒是想给他做一门亲事。锯州守将孙裴有女一名,才貌双全、正当婚龄,况且距离庆都也近,孙韩二家若是结成姻亲,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锯州位于江苏和山西之间,地势险要,境内多有奇峰,历来都是朝廷遏制东南的重关,更是闽王入京的必经之地。澹台谨此意明显是要拉拢孙裴,万一朝廷和闽王那边有冲突,锯州自然就首当要冲,岂能不在咽喉处加强设防?我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便点头称是。

两人方说到一半,已经看到刘碧巧一路疾奔而来,因为走得疾,耳珠子上戴着金线玉滴耳坠沙沙地响动,恰似下了一场急雨。

平素柔弱的面孔微微泛起红晕,眼睛也是亮晶晶地发着光,一进来便拜道:“参加皇上。臣妾在皇后的婢女采菌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

我料定小禄子定然已经告诉她该怎么办了,便惊愕道:“什么,秘信?”

澹台谨素来最忌惮长孙家,果然紧张起来:“呈上来给朕。”

刘碧巧呈上信,澹台谨粗粗看了几行,便勃然大怒,狠狠地将信拍在桌子厉声道:“长孙流华太放肆了!她以为自己是皇后朕便不敢拿她怎么样吗?竟敢送密信给其父说朕幽禁她!”

想来是气愤之极,额上青筋条条崩红,眼中有杀机翻涌,十分骇人。

“前几日,长孙华便向朕发难,要推荐他的门生任京城提督,朕没有准,便称病不上朝,他一不上朝,朝中竟有半数文臣告病,真真欺朕太甚!”澹台谨越说越愤,简直到拍安而起了。

刘碧巧本来兴冲冲地告密,不料遇到澹台谨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脸都白了,六审无主地看着。

我替澹台谨揉了揉胸道:“皇上且莫生气,臣妾倒有一计。”

他看着我胸膛仍然起伏不定:“你有何计?”

我缓声道:“既然他们说有病,皇上何不命人登门去查验,若是有病则命太医替他们医病,若是无病但不上朝,便是欺君,皇上可命羽林郎即刻拿下。并将自己的人安插在各个部门。”

澹台谨眼晴一亮,一拍大腿激动地道:“对啊,朕怎么没想到!来人,速传朕的命令……”

办妥了这件事,澹台谨坏似乎稍稍轻松,我提醒他道:“内宫不得干政,尤其是后宫,不得与外戚联系,皇后这次真的是糊涂了。宫中谁没有犯个错呢?只因为皇上责罚便与父兄诉苦,这不但没有尽到母仪天下的本份,反有些祸乱朝纲了。”

澹台谨唇线紧抿,眼中的光芒渐渐冷炽,甩手道:“摆驾清心堂。”

…………………………………………………………………………

姝色倾城 第172章 月华开

第172章月华开(5125字)

我和刘妃亦紧紧跟随在后面。==

不多时便到了静心堂,那里古木参天,秋阳也射不透这浓厚的树叶,一任窗外光影在幽深的眸中明灭回转。还没接近便听到里面有咳声传来,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皇后面上没有一丝驿动的情绪,只是双手紧紧抓着锦被。这一串的打击和恐吓已经大大损伤了她的健康,真个人瘦弱得若风中柳絮,面色如鬼凄白,整个人便似春风中的一片飘絮,孤弱无依。

“长孙流华,你真是大胆!”澹台谨将手中的密封狠狠地甩在皇后的脸上,骇得她几欲起身,却被浣碧扶住。

“皇上,这……”她哆嗦着拿过纸,吃力地认着字,只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张便翩落落地。廊下朱栏雕砌,从枝叶的缝隙间百转千回淡落下的阳光有陈旧的金灰颜色,沉沉的,有积古的幽暗。

皇后的眼神瞬间黯然如天际零碎的星,又似鱼眼般灰败无神,她嘴唇有些轻颤,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转过头,漠然地道:“皇上如今要治臣妾什么罪?”

澹台谨冷哼一声道:“若真论罪便是死罪!”

我停驻在镂花隔窗之外,没有进去。听到澹台谨的话,嘴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心中无尽的怨毒化作唇边一缕淡薄的轻笑悄然释放。

“是吗?只要皇上下得了手。”皇后因削瘦而显得青白的脸宛如鬼魅,最后竟有两滴清泪滴下,“这样也好,本宫便可以下去和姑姑,和升平作伴了。”

她说得这般凄然,澹台谨眉间也有了犹豫之色,最终冷冷地道:“你便守着你的皇后名份安安份份在在这里忏悔吧。若再生事,朕定不饶你。”

澹台谨说完,大踏步地走出。

皇后眼中最后一丝亮光熄灭,她伸出枯藤般的细手缓缓合上低垂的帐幔,在转身的瞬间,她似乎看清了窗外之人是我。

皇后指尖伸出向我,嘴唇颤抖,奋力地想起身。

我却缓缓地转身,和澹台谨并排离去。

随着阳光的陨落,皇城中的一切便慢慢地被隐没在黑暗之中。

黑夜的时候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掩盖很多事情,黑夜如同人的心,难测而让人恐惧。

尤其在这萧瑟的秋夜,殿外是深夜无尽的黑暗,连月半的一轮明月也不能照亮这浓重的黑夜与伤逝之悲。巨大的后宫像坟墓一样的安静,带着噬骨的寒意,是无数冤魂积聚起来的寒意。连延年殿外两盏不灭的宫灯也像是磷火一样,是鬼魂的不瞑的眼睛。

我立在院中良久,庭院中有风卷起,树梢残叶片片脱落飘零,在空中飞旋一阵,最终还是无力的停留在地面上,一地凌乱狼藉。空气里似乎沾染上丝丝水汽,清寒月光也变得雾蒙蒙的,斜刺刺透过雪白蝉翼薄纱洒进来,映出我不真切的面容。我轻轻合上眼帘,仿佛有眼泪流出来似的,面上却干涸无痕,仍是一声儿不言语。

站得久了,才觉得寒意透骨,小蝶替我加了一件锦衣柔声道:“主子,夜深了,风大,还是回屋去吧。”

我摊开手,一把纸蝴蝶飞散于夜空中,轻声低语:“孩子,你看到了吗,她已经得到了报应。但是这还不够,娘一定不会让你枉死的!”

澹台谨借着长孙华称病一事,替换了不少新人,这一招固然让朝中的气象焕然一新,更让长孙氏起了大大的震动。

但替换的多半是朝中文官,而武将一职则还是有大半人掌握在长孙氏和肖氏的手中。

长孙华果然忍不住了,只在家呆了半月便急急地要上朝。

皇后被冷落的事情终于还是传了出去,长孙华气得须发皆抖,朝堂上公然与澹台谨相抗,言语针锋相对,将澹台谨气得脸色铁青又不好发作。

这几天宫中的气氛十分压抑,众人每每不敢大声言笑,只怕哪一点惹怒了澹台谨便有性命之忧。

天晚凉净月华开,我正散了钗子准备入寝,却见澹台谨却已经大步流星走进来,挥手道:“出去,都给朕出去!”

我忙拾起玉色海棠纹宫衫披上,起身下榻问道:“火气这么大?还是因为长孙丞相的事心烦?让臣妾服侍你梳洗,喝点茶还是花露?”

“都不要。”澹台谨一把环住我的腰,将头埋在如泉水流淌的秀发中,闻了半晌才松开道:“朕现在什么都不要,有你就足够了。”说着便拉着我到里间,却好似累得散开一躺,“真累,朕要好生睡一觉。”

淑华殿内寂寂无声,澹台谨居然不脱衣服睡着过去,我倒是失去困意,随手将青丝一挽便步到窗边美人榻上坐下。窗外月华清凉如水,满天繁星璀璨闪烁,只觉周遭凡尘倒影无限寂静,四下里几近无声。

夜风吹起树梢盛放的花朵纷纷散开,一片又一片,仿佛一阵娇嫩柔软的花瓣雨落下。那些纷纷残落的点点碎红,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在微凉的夜风中度过漫漫长夜,等到次日晨光普照时,很快便被起早的宫人们清扫一空。

我静静地坐着,直到三更时分方看到颜炽托着一个盘子进来。

里面扣着一枚平红的蜡丸。

我心中一跳,看了看熟睡的澹台谨,悄悄地捏碎蜡丸。

里面是极细的一张纸,写着一行话:已将王爷转至长白山寒玉洞,勿挂。

我将字条燃了,只觉得胸中鲜血激荡,只觉得浩离我更远了,一股咸腥之味涌上喉间,哇地一张嘴,吐了一口血在绢子上面。

颜炽吓了一跳,忙道:“娘娘怎么吐血了?我传步大夫过来瞧瞧吧。”

我一急拉着他的手道:“不忙,不过是气火攻心,气血上涌罢了,哪来那么多事!”

我看他脸色胀红,颜色有异,不觉问道:“颜炽,你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他轻咳了一声看着我拉着他的手,我忙松开,故作平静地笑道:“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听你弹琴静静心的好。”

颜炽张口道:“好,只要娘娘愿意听,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弹琴。”

想是说完之后,顿时觉得不妥,连忙狼狈地逃了。

两人来到后院,端了琴台,又往高脚瑞兽蟾口铜鼎里洒了一把紫苏百合香屑,轻薄香气幽幽蔓延,使得殿内越发静谧的寂寂如水。

颜炽轻挑琴弦,一曲《采葛》流淌而出: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我眼中有泪光隐现,我与浩,已经别有小半年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思我,而我,却已经是思君如明月,夜夜减清辉了!

浩的毒发时间一日迫过一日,我却在这里悠哉地过,岂能不心焦?我决心自己亲自去一趟太医院。

打定主意后,我穿戴整齐,向太医院走去,我一定要找到解药!

太医院的大夫们见我骤来,都吓得急忙跪下请安。

华丽的裙摆扫过青砖的地面,婆娑有声,我抬起带着半透明云母的护甲道:“本宫最近有些头晕,所以过来瞧瞧有什么药可以医治的?”

太医院的首领孙太医忙上前道:“娘娘定是为皇上为后宫操劳过度,所以才气血两亏导致头晕,待臣细细地问了脉再抓些药如何?”

我微微一笑道:“好罢。”

我无心听他唠叨什么,切完脉便一个一个地开着抽屉赞道:“孙太医真是管理有方,把太医院治理得井井有条有条,本宫定会上报皇上给你嘉奖的。”

孙太医兴奋得满脸红光,忙道:“多谢娘娘,这里正有一颗千年雪参,最是滋补血气的,臣马上命人给娘娘送去。”

我微微点头,忽然看到那个写着‘上天入地求之遍’解药的盒子,一下子拉开,只见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一颗心不禁下沉,面上仍是平静无波地问道:“咦,这里的药如何没有了?”

孙太医面有难色,靠近了我小声道:“这是宫中的禁药,前几月皇上亲自来取走了的!”

我顿时觉得心中冰凉,怪不得颜炽和步轻尘都找不到解药。

我合上抽屉道:“原来如此!”

又逗留了一会,这才命小蝶捧着雪参款款离开太医院。

刚回到淑华殿,便看到兰芷跑进来,“娘娘,双艳殿那边刚出了一件大事。”

我淡淡笑道:“能有什么,你总是这般夸大其词。”

“娘娘,奴婢可没有撒谎。”兰芷走近些道:“昨夜皇上去了双艳殿。”

“此话当真?”我望着纤薄莹透的窗纱,不由笑道:“皇上最近不是常去水月殿吗,怎么又去哪里了?”

兰芷撇嘴道:“那对双胞胎倒是乖巧,知道皇上这几天去水月殿,便忙着过去讨好肖夫人,不过是想争些宠罢了,这下可遂了她们的心意了。”

“倒也怨不得她们,谁不为自己的将来着想,盼着能多让皇上待见一些呢?若单是如此也没什么,只要她们不是口蜜腹剑、暗里藏刀,又何必言语嘲笑别人?”

一语未了,门外又有小太监隔帘禀道:“娘娘,皇上新下旨意,册双艳殿常氏为婕妤,奴才请娘娘示下,是不是备一份贺礼送过去?”

这道旨意未免不仅太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